重生之剎那芳華 正文 一百五十五、心結
    一百五十五、心結

    早上,芳華是被外面走廊傳來的住客們走路、關門、說話的聲音吵醒的。(小說~網看小說)

    她醒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身邊有人,而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這一認知,可是這麼多年來一直住宿舍、睡單人床的芳華的新鮮體驗。

    她偏過臉,好好欣賞著嘉輝在晨光中的側臉,很想去親親,又怕吵到了嘉輝才沒有輕舉妄動。

    嘉輝比芳華睡得還沉些。摟著心愛的姑娘睡覺,讓他這些年在異域他鄉常有的孤獨感消失了,心裡缺失了很久的一部分也終於回來了,整個心靈圓滿了。

    而芳華先睡著後就打起了可愛的小呼嚕,這讓嘉輝也覺得很新鮮。雖然以前芳華不是沒有在他懷裡睡過,但都挺安靜的,並沒發現她還有這本事呢。

    她的呼嚕聲並不嘈雜粗魯,就是放大了一些的呼吸聲,還很具音樂性,讓嘉輝聽著並不覺得吵,反而很有成就感。因為芳華一定是非常安心、十分放鬆,才會如此。

    她安心了,自己也就安心了。所以,嘉輝在芳華頗具催眠效果的呼嚕聲中,也睡了個這麼多年來質量最高的好覺。

    醒了的芳華已經偷看嘉輝好久了,發現他呼吸均勻、確實是睡著了,便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嘉輝的鼻子、下巴和臉頰。她摸到了嘉輝下巴頦處新冒出來的胡茬,不禁探起身仔細看了起來。

    嗯,嘉輝的下巴比少年時略微多了些稜角,讓芳華想起了小時候特別喜歡的電影《佐羅》中,阿蘭德龍在黑色眼罩下露出的性感下巴。

    芳華心癢癢地,便在嘉輝的下巴上一寸寸地親吻起來。她吻得很輕,偷看了嘉輝幾眼,見他睡得眼皮都不動一下,就大膽地輕輕含住嘉輝的下唇抿了幾下。嘉輝還是沒反應,芳華又對嘉輝的上唇故技重施。

    正當她上下其唇的時候,嘉輝突然悶笑一聲,雙手一下子把她的身子抱住,隨後一個翻身,將芳華壓在枕上。

    被抓個現行的芳華看著嘉輝那戲謔的眼神,便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好啊,你裝睡!」

    「就算我是裝睡,你也不能趁我睡著了就『侵犯』我吧!」

    芳華一時無語。她發現自己在嘉輝面前,常常在口舌上落下風。不過,她這時往往會祭出撒嬌耍賴**,胡攪蠻纏一番,於是大家打個平手。

    芳華的手抓住嘉輝胸前的T恤,將他又拉近自己:「那你侵犯回來好了。」

    這樣的邀請,嘉輝自然不能拒絕,兩人又是一番纏纏綿綿的熱吻。芳華感到了嘉輝的情動,滿意地想:看來嘉輝真的不是不行。

    嘉輝看到芳華詭異的笑,一猜就知道她沒想好事,輕咬了她鼻尖笑罵了一句:「沒良心的。」

    然後他說:「好了,該起床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這麼多年都沒睡過懶覺的芳華,卻故意賴著不起:「什麼事啊?」

    「你該去醫院和科室裡報個道吧。還有馬上快過年了,你應該可以請探親假吧?你都快五年沒回過家了,就不想叔叔阿姨嗎?」

    芳華連連點頭:「想啊!我倒是還有公休假沒休。嗯,我一會兒去問問主任,看能不能請假。」

    「對了,你是不是還應該和主任商量一下開題報告的事情?」

    芳華一下子清醒了:「哎呀,真麻煩,我幾乎把這件事忘光了。」

    嘉輝搖搖頭:「這可是關係到你畢業的大事,怎麼都忘了?」

    「哦。就是那時候只想著去出任務,什麼研究生課題都不想做了。」

    嘉輝沉默了一下,將芳華擁在懷裡,才問道:「是你自己主動要求去出任務的?」

    「嗯。」

    「我不是說你不該去,可是你就沒想過,出去那麼長時間會影響自己畢業的嗎?」

    「嗯,想過。可是,」芳華的手不禁又抓緊了嘉輝的衣服,神色黯然地說:「我那時候整個人都是麻木遲鈍的,手術做不了,實驗做不了,什麼事都做不了。」

    嘉輝抱著芳華,凝視她的眼睛,說道;「嗯,我明白了。不過,我們學醫的人,不是應該比一般人更能面對死亡嗎?」

    「嗯,可是……,江波不一樣。」

    芳華靠在嘉輝懷裡,感受到嘉輝的愛,心裡是滿足的,可是一想到江波,她還是心痛,一時間心情極為複雜。

    嘉輝一手拍著芳華的背,一手輕輕梳理她的頭髮:「你願意和我說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芳華仔細看著嘉輝,見他的眼神清澈坦蕩,想到他是自己最愛的人,絕不能對他有什麼隱瞞的,而自己也確實需要向他傾訴,她便採納了嘉輝的建議。

    但真要開口,她還是不敢直面嘉輝,而是將頭繼續深埋在嘉輝懷裡,幾乎是對著嘉輝的心開始說:「嘉輝,我對不起你。我覺得,我好像愛上江波了。哦,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

    芳華將頭貼緊嘉輝的胸膛:「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江大哥人那麼好,對我那麼好。他死了,我很傷心,從來沒有過的傷心。我也忘不了他,我想,我一定是愛上他了。嘉輝,對不起!」

    她這番話的確是讓嘉輝心頭一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只覺得渾身發冷。可是,他再看到芳華在自己懷裡懊惱的樣子,看到她的手緊緊抱住自己不肯放,他就覺得事情可不全是芳華所說的那樣。

    芳華感到嘉輝的手停止了動作,知道他一定被自己的話驚呆了。將心比心,如果自己聽到嘉輝說他愛上了別人,一定也會很難過的。

    想到嘉輝現在的痛苦,芳華更不能原諒自己了。她大著膽子抬頭看了看嘉輝,卻見到嘉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嘉輝看到芳華緊張的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便讓自己先放鬆下來。他凝視芳華的眼睛問道:「可你依然是愛我的,對嗎?」

    芳華急忙點頭:「愛,比以前還愛。」

    嘉輝又摟住芳華拍著她的背說:「那好,問題還不是那麼嚴重,至少你還沒有變心。」

    芳華卻靠在他懷裡搖起頭來:「可是,這是不對的。人怎麼能愛上兩個人呢?我這麼做,太要不得了。太壞了。我怎麼成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嘉輝卻心裡有譜了,他將芳華又摟得緊點,輕聲安慰她:「沒事!我們都不會只愛一個人的。你不是也愛你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嗎?」

    「可他們是我的家人,江波可跟我沒血緣關係。我既愛你,又愛他,怎麼可以呢?」

    嘉輝無奈地說:「好吧,我不介意。」

    芳華一愣,抬頭看嘉輝:「你不介意?」

    嘉輝微微一笑:「我現在是不介意。不過我要你和我說說,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再考慮一下是不是該介意。」

    芳華點頭:「嗯,你是有資格評判我、對我定罪的。謝謝你還給我解釋的機會。」

    嘉輝心裡無奈地說:你怎麼自己就給自己判定有罪了。他拍拍芳華的背說:「那你說說吧。」

    芳華沉浸在回憶中,慢慢地說起了和江波認識、交往的全過程。

    在她的描述中,嘉輝第一次全面知道了江波這個人的方方面面。他默默地想,可惜這麼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沒能夠好好認識結交一番。

    聽到江波給予芳華的那些幫助,嘉輝也暗自歎氣:果然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

    他不禁問芳華:「你就是從他給你送年夜餃子那次,覺得他對你太好了嗎?」

    芳華回憶江波的音容笑貌,早已眼圈紅了:「嗯,那次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情意,我就開始和他保持距離。其實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大哥從來就沒有過齷齪的想法。」

    嘉輝輕輕用手指抹去芳華臉龐上滑下的一串淚珠:「嗯,他很了不起,對你從沒有要求過回報。」

    芳華的淚反而越流越多了:「我知道我回報不了他,我連盡醫生的職責救他都沒做到。而他答應我的每一件事幾乎都做到了。」

    嘉輝雖然心疼芳華的眼淚,但是知道她需要這個方法來釋放心中壓抑太久的情緒,便沒有勸她不哭,只是找出手帕幫她不時擦擦淚。

    芳華從嘉輝溫柔的舉動中得到慰藉,又感到慚愧了:「嘉輝,我明明是除了你不會再愛別人的了。可是江波師兄人太好了,卻不幸得了絕症,但他卻又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不怕死的病人,我不知不覺就愛上他了。可我這樣既對不起你,也不配江大哥對我的好。」

    嘉輝看著她傷心又內疚的樣子,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覺得今天要把話說清楚,才能讓芳華放下心結。

    他接著問的話,自己都覺得殘忍:「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他的?」

    芳華愣了一會兒說:「不清楚。我本來都是把他當朋友,當大哥,當病人,我欣賞他、崇拜他、敬重他、感激他、愛護他,但這還都不算愛吧。」

    忽然,她看著嘉輝的眼睛,靈光一閃,悲從中來。

    芳華抱著嘉輝的脖子,哽咽著說:「是在我見他最後一面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和你上飛機前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我知道,那是在說『我愛你,保重』。那一刻,我確實知道了江大哥從沒有說出口的對我的情意。可是,我什麼都不能給他,我只能對他說『我知道,謝謝』。第二天,他就去了。我也什麼都不能告訴他了。從那以後,我感覺我的心也死了一半。也許,就是從他去世後,我才愛上他了。」

    「所以,你的痛苦無處釋放,也讓你覺得無法面對我,於是將自己放逐出海,以執行任務的方式來變相懲罰自己。」

    「嗯,一開始是的。不過,這次出海倒是讓我增長了不少見識,讓我受益終生。而且,讓我更瞭解江大哥了。」

    芳華又簡單說了些江波和任務的事,當然是可以透露的不算洩密的事情。然後接著說道:「我知道了江大哥為什麼不惜燃燒自己的生命去工作了,也知道他的任務勝利完成了,這讓我很欣慰,也覺得痛苦減輕了很多,但同時我好像更加愛他了。」

    芳華這時抬起頭,勇敢地對嘉輝說:「對不起,我就是這樣,一方面我知道我愛的是你,一方面我又念念不忘江波。我就是這麼壞的女人。你說要我怎麼辦吧?」

    嘉輝看著芳華,半響不說話。

    芳華漸漸有點不安了:「我知道除了你,我不該再想其他男人。可是,要我不去想念江大哥,我做不到。不過,嘉輝,你能不能不要太生氣,我以後一定會更愛你的。」

    嘉輝看她又快哭了,便摟住她,狠狠地親了她兩下才說:「我的傻姑娘,怎麼這麼可愛呢?」

    芳華愣了:「你不生氣嗎?」

    嘉輝搖頭:「不生氣。我知道,你『愛』上了江波。這沒什麼。」

    「你不介意?」

    「不。」

    「怎麼會呢?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很傷心的,除非是不愛對方,才會不介意。」

    「好吧,其實我也有點介意。因為你確實愛上了江波,但你也確實愛我,在某種程度上,可能你愛江波還比愛我更深一些。我只是有點介意這一點。」

    「不,不,我還是更愛你。」

    嘉輝微笑:「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對江波和對我的愛是完全不同的。」

    芳華小聲說道:「可是如果失去你,我大概也就是像江波去世後那種程度的難過。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死的是我。」

    「唉,怎麼平時還算聰明,這會兒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了。好吧,我問你,你說你愛上江波,可你能想像你像吻我一樣去吻他嗎?」

    芳華連想一下都覺得是對江大哥的褻瀆:「當然不能。」

    「我再問你,如果我愛上別人,和別人結婚,你會怎麼樣?」

    芳華瞪圓了眼睛:「想殺人!」

    「嗯?這麼暴力?」

    「嗯,先殺了那個把你搶走的人,再把你這個負心漢戳戳戳,戳一千刀一萬刀。」

    嘉輝見芳華用手指比著刀子戳著自己的胸口,笑著抓住她的手指:「好吧,我不會給你拿刀子戳我的機會。那麼,如果是江波愛上別人,和別人結婚呢?」

    「我為他高興,我祝他幸福。」

    芳華停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我對江波不是男女的愛,而是對兄長的愛。可我覺得,我對江大哥,和對我哥的感情還是不同的。」

    嘉輝搖頭:「當然,你和江波不止是兄妹之情。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最喜歡看《英雄兒女》,每次看到王成犧牲就哭得稀里嘩啦。你還非常想當英雄王成的妹妹,甚至自己給自己改了名。」

    芳華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嘉輝歎了口氣:「這說明你有很重的英雄情結。崇敬英雄沒什麼不對,只不過生活中可沒有那麼多英雄。可偏巧你就認識了江波這麼一個稱得上英雄的人物。他的驚才絕艷和視死如歸,不要說是你,就是男人也為他心折。你愛上這樣一個英雄,有什麼錯呢?」

    「你是說,我愛他就像妹妹王芳愛英雄王成那樣。」

    「嗯,比一般的兄妹情意更重。他可以說是你的偶像了。他的去世,就像是毀滅了你人生航程上的一盞明燈,讓你一下子迷失了。這一點我都有點嫉妒了,因為他在你心裡的高度,是我無法企及的。」

    芳華覺得嘉輝說的有道理,默默地想:可是江波對我不僅僅是王成對王芳的感情。

    嘉輝卻又接著說道:「還有,你之所以覺得自己愛上他,還因為你在愧疚,為了無法回報江波同樣的感情而愧疚,於是你覺得不愛他是不對的,對自己進行了心理催眠。

    我覺得你這樣倒是小瞧了江波。我想,他對你的感情絕不是那麼狹隘的。他會為了你的快樂,幫助你守護著你我之間的感情,而不是乘虛而入搞破壞什麼的,不僅是因為他有高貴的人格,更因為他已經將那種佔有慾極強的男女之愛昇華了。這一點,我和你都做不到,我們的愛是世俗的,只能也必須彼此擁有。我和你都是彼此的唯一,是不容許別人插足的。」

    說到這,他又親了芳華一下說:「所以,我的傻姑娘,你才會為了愧疚而感覺欠江波的情,又以為自己愛上江波而覺得對不起我,雙重內疚讓你在江波去世後痛苦不堪。你看,你都把自己煎熬成什麼樣了!現在,我和你說,你儘管愛江波吧,他教你學會堅強和生命的意義,他值得你去愛。可是,你也不必對我內疚,因為這兩種愛完全不衝突。」

    芳華因江波去世的傷痛,已經在遠洋航行中被自然界的壯美瑰麗、遠望船員的樂觀堅強、以及陳健等人的友情感染而紓解了很多,現在嘉輝又點明了她在情感上鑽的牛角尖,頓時心理上輕鬆了不少。

    她問嘉輝:「我真的只需像王芳愛王成那樣愛江大哥,就行了嗎?就對得起江大哥了嗎?」

    「嗯,我想江波本人也是這樣希望的。」

    芳華又感慨道:「親愛的,你在美國到底學的是病理還是心理啊?怎麼跟心理醫生似的?」

    嘉輝笑笑:「是聽了些心理學的課,不過我是因為瞭解你,才能說到你心裡去。」

    芳華歎口氣:「我是不是情商太低了?連什麼是愛都分不清?」

    「這不怪你。愛本來就有很多種,母愛、父愛、兄弟之愛、朋友之愛、男女之愛,都有相同又有不同的地方。而且,就是愛情本身也是件既複雜又簡單的事情。

    她需要本能也需要思考,有瘋狂也有理性,是感受的充實和想像的奔放,是一時的漏*點也是長久的道德約束。對你的情商來說,理解起來確實是有點難度。」

    芳華聽傻了:「啊,不愧是博士啊,出口都一套一套的。」

    嘉輝一笑:「照搬書上的,你以為我自己說的啊?不過,情商低點也沒什麼不好。你要是再高了,不定得給我惹多少桃花回來。」

    芳華不依了,又用手戳嘉輝胸口:「我哪有啊?倒是你,才讓人不放心呢。」

    嘉輝說:「是嗎?我可從來沒有桃花債哦。」

    芳華數落上了:「怎麼沒有?你不是校園情歌王子嗎?喜歡你的小女生能少嗎?還有,我們的班花廖珊同學不也一直挺喜歡你的嗎?」

    「你也說了,那都是她們喜歡我。我可是除了你,沒喜歡過別人。」

    芳華想想也是,心裡不禁很滿足,便獎勵了嘉輝兩個吻:「好吧,梁嘉輝同學,還算是感情專一的好同志,獎勵香吻兩枚,以資鼓勵。」

    嘉輝微笑著看她:「那對不那麼專一的某人,是不是可以懲罰一下呢?」

    芳華很不樂意地用手戳嘉輝的胸口:「說誰呢?我怎麼不專一了?」

    嘉輝抱緊了她,輕聲說:「前有陳健,後有江波,還都不光是別人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們的,對吧!」

    「咳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過陳健?」

    「就那次給何超餞行的同學會上,我看出來你對他有點特別。」

    芳華微笑:「才沒有呢!那都是過去式了。我只是對他有過好感,早就沒什麼啦。」

    芳華忽然有所覺悟:「我才發現,陳健和江波還有點相像嘛。原來,我對這種陽光型的男子很容易有好感啊!」

    嘉輝輕咬了她的鼻尖一下:「看,你自己都承認了吧!還敢說專一!」

    芳華認真地說:「沒有啦!只是有好感罷了。他們都很優秀,但卻不是最適合我的人。只有你才能走進我的心,別人都不行。所以我愛你絕不是偶然的,我和你都是專一的人!」

    嘉輝自然知道,但還是願意聽芳華說出來。誰說只有女人愛聽甜言蜜語,男人也一樣。

    芳華和嘉輝又相偎相依了一會兒才起身下床。

    芳華拉開窗簾,發現是個大晴天。外面屋頂和樹上的白雪襯著上方的藍天,讓人的心情跟著好起來。

    芳華哼著歌去洗漱了:「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把橋過,鈴兒響叮噹,……」

    嘉輝則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到處找自己那兩顆可憐的扣子。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女頻書架推薦的第五本,也就是拙作的推薦封面。

    相信沒看過這書的筒子很可能會當成那種文的,反正我是都看成了兩個男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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