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剎那芳華 正文 一百三十、生日快樂
    一百三十、生日快樂

    嘉輝和芳華不在電話電郵中談情說愛。(小說~網看小說)不是因為他們的感情淡了,而是他們要把感情好好保藏,還要用蓋子蓋上,不能輕易打開,這樣才可以醞釀發酵出一罈好酒。

    這天早上,間斷性起床號又響了。

    芳華睜開眼,眨巴兩下,才微笑地拿起話筒「喂」了一聲。

    今天電話裡傳來的嘉輝的聲音有點異樣:「芳華,是我!」

    「嗯,今天過得怎麼樣?」

    「挺好。你睡得好嗎?」

    「嗯……,好啊。」

    「有沒有做夢啊?」

    「嗯?問這個幹嗎?」

    「今天我遇到件奇怪的事。」

    「哦?」

    「我剛才下了課,坐在校園草坪上背靠著一棵大樹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後來就做了個夢,夢到了你。」

    芳華吃了一驚:「你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你,還,親了你……」

    芳華的臉刷地紅了,她偷偷看看對面床上的趙玉玲。那傢伙聽到「起床號」,就已經往腦袋上蒙上被子,繼續睡了。

    她忙低聲打斷嘉輝的話:「咳咳,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這個夢的感覺跟真的一樣。我剛才醒過來的時候。都還記得很清楚夢裡的情形。我想知道,你剛才睡覺有沒有做夢?」

    芳華又壓低一點聲音說:「嗯……,咳咳,我不記得了。你知道我睡覺很死的啦。我覺得你的那個夢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你太想我了,夢就是潛意識的釋放嘛!」

    「嗯,應該是吧。」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哦!」

    「等等,芳華。我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呢!」

    芳華拍拍額頭,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是自己生日呢。

    「還有,訂婚兩週年快樂!」

    「是結婚啦!」芳華還是喜歡在這個問題上和嘉輝纏夾不清。

    「好吧,今天你最大。你說結婚就結婚。」

    兩人在電話裡相對呵呵一笑,這才掛了電話。

    芳華放下電話,依然笑意盈盈地坐著發呆。

    其實,剛才她也夢到了嘉輝。夢中的兩人還像學生時代那樣,坐在荷花池的長椅上相偎相依,相親相愛。

    夢到戀人不奇怪。不過,兩個人都同時夢到對方,這就有點玄妙了。

    芳華自己倒是能接受這種「心電感應」現象,因為她本身就是個用現在的科學不能解釋的重生者。不過,她不想嘉輝迷惑於這些奇異的現象而分心,才沒告訴他實情。

    老湯都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

    其實,並不是情深的戀人之間才有心電感應,至親骨肉之間這種情況更常見。

    這事就曾在林家發生過。

    林征宇在體院上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曾在排球訓練課上,不小心被排球砸到了面部,眼睛紅腫疼痛了好幾天。

    而當天晚上,幾百里之外的母親孫玉敏就做了個夢。夢中,她見到老大揉著一隻眼睛說眼睛疼。早上醒後,孫玉敏越想越擔心,忙讓林志輝去成都看看兒子。

    當林征宇聽到父親轉述的夢中情形時也很驚訝,因為他實際受傷的眼睛和母親夢到的眼睛完全一致,都是右眼。

    這件事讓林家人討論了許久,當然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是母子連心了。

    芳華覺得,有些特殊體質的人,也許憑借某種磁場、或者電磁波,或者強大的腦電波之類,或者是人們還沒發現的東西,而相互感應。

    這和神鬼無關,也不是玄幻魔法。它應該也是物質的、客觀的存在,只是人類的科學還沒有發展到能夠發現這些特殊物質和解釋這種現象的水平。

    就像自己的重生,也許就是一個場的變化、某個空間的交錯。科學暫時解釋不了,不等於就不存在和不可能。

    噢,時間不早了。不能再發呆了。

    芳華邊起床邊想:今天是我生日耶,不過重點是已經兩年了,那麼距離嘉輝回歸的日子就更近了。不過就是三年,或者四年罷了。太棒了!

    興奮的芳華撲到趙玉玲床旁,將她蒙著頭的薄被掀開:「喂,今天是我生日。快,祝我生日快樂!」

    趙玉玲猛一抬頭,看著芳華那發亮的眼神,無力地哀嚎一聲又趴在了枕頭上,嘴裡嘟囔著:「噢——,天哪,讓我死了吧!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快點說!」芳華還搖晃著她肩膀,不依不饒地。

    「好好好!豬——,你生日快樂!」趙玉玲抬頭大聲說道。

    芳華沒聽出異樣,滿意地鬆開趙的肩膀:「嗯,謝謝!生日禮物呢?」

    「光當——」趙玉玲再次把頭栽倒在枕頭裡,然後含混不清地說:「中午,請你吃雞翅膀!」

    「這還差不多!」

    芳華在食堂吃了早飯,心情很好地走進腦外科病房。一路上,她不停地和病人家屬們打著招呼。只要是在這個病區呆上兩天的人,都會認識這個天天在病房中出沒的「小林醫生」。

    當芳華走進醫生辦公室時還不到七點。昨天的值班醫生林傑正在寫交班記錄呢。

    此人原來是石家莊河北省醫院的醫生,幾年前考上了黃主任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就留在這裡了。不過老婆孩子還在石家莊,也算兩地分居了。

    林傑三十歲出頭,五官端正,雖然面色略黑,但是人得高高大大,也有幾分帥氣。他剛畢業一年還沒晉主治。算是高年資住院醫,很可能是下一屆外科住院總的人選。

    林傑在科裡,雖然不是悶葫蘆,但相對於外科那些特別活躍的醫生來說,他就算安靜的了。大概因為他這份沉穩安靜讓芳華有種熟悉感,所以也總喜歡找他說話,兩人在科裡算關係不錯的同事。

    科裡人也常說他們兩個就像兄妹,總是叫他們一個「大林」,一個「小林」。芳華平時也就跟著大家叫林傑「大林」。

    「大林,早啊!昨天沒事兒吧?」芳華邊說邊去拿茶水桌上的水壺,倒水泡茶。

    「平安無事。小林,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啊。」林傑看著笑吟吟的芳華,也不由微笑。

    「哦,呵呵,早上起床晚了。食堂今天的花卷不錯,我多買了兩個,你要不要?」芳華從包裡拿出個裝著花卷的塑料食品袋,給林傑遞過去。

    芳華總是這樣,早飯吃完了還會看情況從食堂帶點東西。有的是預備著又有什麼突發事件時可以墊墊肚子,有的就給昨天值夜班的醫生當早點了。

    林傑接過來說:「嗯,正好我還沒吃早飯呢!謝了啊!」

    「客氣個啥!我去查房了!」

    芳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工作服,邊穿邊走了出去。夏天的時候她都這麼直接套上衣服,懶得去更衣室。秋冬天要穿脫外套。才去護士更衣室換衣服。沒辦法,誰讓腦外科就她這麼一個女醫生,只能和護士們一起換衣服了。

    芳華的頂頭上司就是當年實習時帶過自己的付林老師。他可是臨床經驗豐富,理論知識也紮實,本來就是本院的在讀博士,去年畢業後今年剛晉了副主任的職稱,只是在腦外科還幹著主治醫師的活兒。

    付林老師已經來過病房了,讓病人們轉告芳華,一會兒沒事了去門診幫忙。

    芳華暗暗吐吐舌頭,自己難得晚來一回,還剛好趕上領導積極了一把。不過。她也想起來,今天不是手術日,也不是主任查房或者大查房日,所以是付老師出門診的日子。

    她很快在病房轉了一圈,和病人聊聊天,處理些雜務,再聽了交班,就到門診那邊去幫忙了。

    一般去門診,當然是幫著黃主任等專家坐診,更有收穫。因為掛他們的專家號的病人,基本上是天南地北來的疑難雜症。不過,不但掛號的病人多,就連在旁邊聽「門診」的住院醫生、進修醫生,甚至實習醫生也比較多。

    芳華到門診一看,那幾個專家教授的屋裡又是人滿為患的樣子,也就老老實實地鑽進付老師的診室幫忙了。

    反正這兩年,她也經常忙裡偷閒地跑來聽了不少了,而且真有疑難雜症也會收入病房的,一樣有機會見到。

    這普通門診的人更多,往往一上午都是幾十上百的人,也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專家門診號一般就掛20個,大部分人都掛不上,就先看普通門診也一樣的。其實,遇到沒有把握的疾病時,這些主治醫師還是會帶著病人去請專家會診的。

    在中國的大醫院常常看見這樣的情形,那就是門診診室的外面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算一下:如果醫師出門診,從8點出到12點,4個小時,240分鐘。那麼10分鐘看一個病人,也才能看24個病人。5分鐘看一個,才能看48個病人。

    真實的情況是,醫生常常一個上午就要看五六十個病人,也就是說——不到5分鐘必須「打發」一個病人。(有的科室可能看到上百人,比如皮膚科。)

    所以,芳華會嘴巴不停地招呼病人坐下、問他哪兒不舒服,手腳不停地給病人做檢查,並在短短幾分鐘內就作出最可能的診斷。然後馬上開出檢查單或者給出治療方案或處方。當然,外科開處方的時候較少。

    但在後面還排著那麼多病人的壓力下,寫病情記錄、開檢查單時的寫字速度自然是難以想像地快,縮寫、連筆、英文,怎麼快怎麼來。所以,病人就別抱怨醫生們的字看不懂了,因為這大部分也不是給病人看的。

    當然,還是要注意態度的。再忙,也要耐心細緻地給病人做解釋。但是,這一般也不能超過2分鐘。沒辦法,給一個人說多了,其實是在消耗大家的時間啊,後面那些排隊的病人豈不是就要等到下午去了。

    芳華能幫付老師處理那些最常見的、普通的病例,稍微複雜一點的,她還是要請付老師看一下、把把關的。

    就這麼忙忙碌碌,常常一上午連廁所都沒空去了。

    中午,芳華趕到食堂,發現趙玉玲和白芸等華西的同學都霸著一張桌子等著她呢。桌子中間擺著幾個小炒、幾瓶飲料,就算是給她過生日了。趙玉玲還真的給她買了鹵雞翅。

    大家邊吃邊聊,往往聊的都是今天我又收了個什麼怪病,昨天晚上值班一夜沒睡好什麼的。

    有時也進行業務聯繫。比如芳華和在內分泌科的白芸就經常轉接病人。有些垂體瘤病人都是內分泌科確診後再轉到腦外動手術,而動完手術後又要到內分泌科做複查。

    這種聚餐活動讓同學們在忙碌中還能交流信息、聯繫情感。等午餐結束、訴苦完畢,大家又紛紛作鳥獸散,各回各科,各找各媽。

    其實,芳華平時都很少參加這種中午的聚餐,因為她常常要上手術到兩…才吃飯,今天算是難得的清閒了。

    回到科裡,再看一遍病人,都挺好的。要手術的人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就等著排期手術了。手術完了的也差不多就等拆線出院了。不過,付老師今天在門診開了五個住院單,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會有新病人住進來了。

    今天下午,又有學術活動,還是到301。

    兩點鐘準時開始,大家不到一點就出發了,免得遇到堵車什麼的。

    芳華、林傑和三個進修生一起打了個面的。那三人剛來科裡,一開始也按習慣要將芳華叫做「老師」,讓芳華勸住了。

    一來這些人都是男的,又比芳華年紀大,他們叫的出口,芳華聽著還心虛呢;二來這些人其實在各自醫院也多是骨幹,手術經驗也比較豐富的,芳華倒覺得自己該向他們學習才是。

    芳華有時還挺羨慕這些「基層」醫院的醫生,因為他們的動手機會還是挺多的。哪像自己都工作兩年了,還是沒有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主刀手術。在腦外更是如此,關鍵步驟沾不上邊啊。

    雖然芳華沾了協和的名聲的光,另外也因為受大專家教授們熏陶的多了,什麼高深的、先進的、疑難的東西都能說得頭頭是道,讓那些基層醫生聽著還有點敬畏。但她很清楚,自己還是個「花架子」。

    她在各科輪轉這麼久,外科的基本操作技術是練得夠紮實了。但真正的手術能力、獨當一面的能力並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這是因為上面的資深醫生太多了。很多基層醫生都能做的手術,自己在協和卻沒有機會做,或者上級醫生過於慎重不敢放手讓自己做。

    曾經說出「在這裡摸爬滾打三年就敢和別的醫院主治醫師打擂台」的芳華,現在覺得那話真是太狂妄無知了。也許內科醫生這麼說可以,但是外科醫生就不敢這麼說了。

    芳華就很佩服同是住院醫生的林傑。

    林傑在省醫院的時候,先是干普外的,一年後又對腦外感興趣,干了兩年後這才考黃主任的研究生。所以,他雖然現在還不是主治,但論手術功底和臨床經驗,才真的是可以和外院的主治醫師打擂台。

    一車人到了**,今天的課不在住院部大樓上,而是到301的神經病學研究所。

    **的地盤很大,除了門口的住院部新樓,後面還有很大一片老病房樓和實驗樓。曾有人指給芳華她們看,從這醫院的西門出去,街對面是軍職病房樓,那一大片也是301的。但是那裡崗衛就嚴的多,就是本院醫生過去都要看證件的。

    這**也不只是綜合醫院,也有教學和科研功能。院內有好些軍內的重點實驗室、研究所,像腦外科就有神經病學研究所,還設的有全軍的博士後流動站。醫院還有個附屬的軍醫進修學院,接收來自全軍和地方的進修醫生,也有學員隊接收研究生和博士生。說**是個小型的軍醫大學也不為過。

    這些情況,有的是芳華從前就知道的,有的是來這兒和別的醫生交流中知道的。

    今天的學術活動內容豐富,**腦外科的現任主任鄧峰高教授給大家放了一段手術錄像,是一例經蝶竇切除巨大垂體瘤的手術。

    他還邊放邊講解,這次手術和傳統的術式有哪些改進。特別是因為瘤體太大,術中是怎樣小心地繞過血管和神經,怎樣成功切除該腫瘤的。

    年輕醫生們都聽得津津有味,芳華也不例外。錄像最後,是病人術後恢復良好、對全體醫護人員的感謝語。大家看到這,都鼓起掌來。

    下一項內容,就是老主任紀定國教授給大家比較了一下幾種切除垂體瘤手術方式的不同,並總結了一下近些年用X刀照射治療垂體瘤的情況。

    老主任見多識廣,病例和手術實例信手拈來,也是讓芳華這樣的年輕人有不少收穫,很多以前模模糊糊的認知也清晰了起來。

    活動完了都快五點了,很多年輕醫生還圍著紀老主任、鄧主任問問題。

    芳華當然也捨不得走了,也在那裡或者聽、或者記錄、或者提問。因為今天講的是顯微手術,必須要有很好的顱腦解剖才能理解。所以,芳華問的也多是關於蝶竇鞍部的手術區解剖特點,都問到點子上了,讓老主任也講得興致勃勃的。

    不過鄧主任還有事,後來不得不出面對這些好學的年輕人說,老主任年紀大了,這都講了兩個多小時了,請大家有問題下次學術活動再問吧。

    眾人這才不好意思地紛紛告辭離去。

    芳華落在了後面,她將筆記上的內容又看了看,才把它收好放進文件袋中。當她走出去時,正好走在紀老主任等人身後。

    老主任身邊依然有兩個301本院的年輕醫生,陪著他邊走邊問問題。紀老主任沒有一點不耐煩,很仔細地給他們講解著。

    芳華自然也順路跟在後面聽了幾句。當她聽到那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醫生說的是自己做的一例腦膜瘤手術的體會,不由失聲道:「你都可以做腦膜瘤手術了嗎?」

    前面三人轉頭一看,都認出了她。因為這腦外科醫生就她一個女的,來回幾次基本上都知道她是誰。即使是老紀主任也對她有些印象。

    那個年輕醫生笑了笑說:「你是協和的吧?我是剛在主任指導下做了一例腦膜瘤手術,有什麼問題嗎?」

    芳華尷尬地笑了笑:「就是覺得你這麼年輕就能做這手術,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那人說:「不年輕了,都畢業兩年了。」

    芳華更鬱悶了:「和我一樣啊。我可連硬膜外血腫清除術還沒單獨做過呢。」

    這不奇怪,大部分醫院的新住院醫生只輪轉一年就夠了,有些不嚴格的就轉個半年到八個月都有,然後他們都回科裡搞專科了。這樣對手術上手就比協和這樣老老實實打三年基礎的快。當然,協和勝在後勁更大。

    紀老主任和兩個年輕人都笑了。

    紀老說:「小姑娘,如果讓你做的話,你敢做嗎?」

    芳華想了想,說:「腦膜瘤的話,我敢做!膠質瘤的話,我不敢!」

    「呵呵呵,有意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芳華也笑了:「那當然,實事求是嘛!沒把握的手術就去做,那不是草菅人命嗎?我怎麼敢啊!」

    這時,他們已經穿過病房大樓,到了門口,芳華就和他們揮手道別了。紀老主任自己一個人往門診樓走去。

    芳華繼續向前走到了國旗旗桿近處。她向四周瞅瞅,見沒什麼人注意,就立正站好,衝著國旗行注目禮。

    她心裡默默念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祖國。

    然後吐了吐舌頭,滿面笑容地快步往大門口走去。

    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哼著歌:「那一年我們正迷惑,日子在無知中滑過,……忽然之間就走過,十字頭的年齡沒留下什麼,二字頭的開始我好想說,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是否可以選擇一次無悔的夢……」

    正從門診樓走出來接紀老主任的江瀾,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到芳華一副青春活潑的樣子,江瀾先是微笑,隨後心裡又惋惜:難得小波看上個女孩,可惜了。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小波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啊。

    江瀾是將芳華劃入了天真活潑類型。其實,那只是她的短暫印象,並不準確。

    但要將芳華劃入一個準確的類型,還是很有點難度。她是可以青春活潑,也是可以冷靜內斂的。

    這種矛盾就常常讓白芸迷惑。由於現在的芳華天天笑呵呵的,白芸就說她越活越活回去了,真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了。

    每次她這麼說,芳華就會笑一笑,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多少歲呢。

    四十三,三十六,二十三,好像都可以哦!

    管它到底該多少歲呢,誰規定七老八十的人就不能蹦蹦跳跳地唱歌呢!

    反正,現在的林芳華就要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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