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剎那芳華 正文 八十八、中原行(二)
    八十八、中原行(二)

    中原行(二)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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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都是學生。(小說~網看小說)有精力沒金錢,自然買的硬座票,好在也就一天一夜。

    列車是「況且況且」地運行著,一路向北經德綿廣出川。

    幾個人看看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打打撲克,聊聊天,講講笑話,白天的時間很快打發過去了。過秦嶺的時候是晚上,反正一個山洞接一個山洞地鑽,天黑了也沒什麼感覺。

    火車雖然不擠,但上下車的人很雜,晚上困了的時候,大家也不敢都睡著了。芳華是女生,受到照顧可以不值班,三個男生則輪流守夜。

    清晨,芳華感覺有微風在輕拂自己的臉,接著感覺到火車有規律的晃動,然後知道自己是在一個舒適的懷抱中。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睡前是趴在小桌子上睡的。現在上身卻被人橫抱在懷裡,兩腿不知什麼時候也蜷縮在大半個座位上。

    這已經是在硬座上能睡的最舒服的姿勢了。這樣抱自己的除了嘉輝,沒別人!除了他。別人也不能夠這樣接近自己的身體,而不引起自己的警覺!

    芳華微笑著睜開眼,果然嘉輝的臉正在自己臉的上方,也在微笑地看著自己:「醒啦?」

    芳華「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了,趕緊起身,跪在座位上,幫嘉輝揉起胳膊和腿:「你這樣,胳膊不酸啊?腿不麻啊?」

    嘉輝嘴裡說著「沒事」,然後止住她的動作,慢慢起身,伸展了幾下四肢。芳華不放心,還是湊過去給他捏了幾下肩膀,捶了幾下背。

    一旁洗漱回來的戴平邊笑邊說:「誒,你們兩個夠了哦!就這麼當眾表演卿卿我我,讓我們兩個光棍情何以堪啊!」

    芳華聽到「卿卿我我」一詞,一向在戴平面前不落下風的伶牙俐齒好像不存在了,她趕緊也拿起東西去洗漱了。

    嘉輝斜了戴平一眼:「多事!」

    芳華對著洗手池上的鏡子,梳好頭,照照鏡子,不禁感歎:年輕真好啊!就這麼穿著牛仔褲、蜷曲著在火車上睡一晚,洗把臉,立刻又是精神煥發的了。

    張永的行程安排是先去豫北的洛陽,遊覽龍門石窟和嵩山少林等名勝後再回豫南的南陽,待到快開學時再直接從南陽返校。

    河南古稱「豫州」,又稱中州,其實核心地帶就是洛陽。洛陽自古就被華夏民族認為是「天下之中」。先後有大小十多個王朝在此建都。河洛一帶就是最早的中國,是華夏文明最重要的發源地。

    當然這裡也是群雄逐鹿的中原腹地,是鐵馬金戈的百戰之地。

    一路上,聽著張永說起澠池、許昌、南陽、新野這些河南地名,就已經讓芳華想起了春秋,想起了三國,等等,各朝各代在這裡發生的刀光劍影的故事。

    再聽著張永說起河南過去的人文薈萃、富庶繁華,和現今的貧困落後,芳華感到河南其實就是中國歷史和現實的縮影。這片中國最核心、最古老的土地,實在是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有天災有**。但她還是會繼續生生不息,生存下去,發展下去。

    大家在洛陽下車,到黃河大橋觀望了一下黃河風光,第二天就去看龍門石窟了。

    各朝各代的王公貴族都來這裡許願塑佛,十萬多座佛像,何其壯觀!看到這兒的佛龕佛像,才能深深體會,只有歷來是中國最為貴重之地的洛陽,才可能積澱下來如此厚重的歷史文化底蘊。

    盧捨那大佛啊。看圖片、看電視怎能體會到她的恬靜慈善之美!芳華個人覺得,那大佛眉眼中的光輝,完全超過了達芬奇的《蒙娜麗莎》。

    難以相信,她會是以武則天的容貌為藍本塑造的。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些稗官野史上說的武則天悶死親女陷害皇后的傳言,就該是不可信的了。

    大佛這裡參觀的遊客是最多的,芳華正拉著嘉輝等人想找個好點的照相位置呢,忽然有人大喊:「林芳華!戴平!梁嘉輝!怎麼是你們?」

    大家齊齊轉頭,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尉軍官正向這邊快步走來,身後是一群軍人。

    啊!江濤排長!哦,不,他現在都是中尉參謀了!陞官真快啊!

    戴平、嘉輝作為當時軍訓隊二排的學員,班宿舍旁邊就是排長們的宿舍,他們朝夕相處一個月,並不比芳華和排長的情誼差。只有張永當時沒有參加軍訓,不認識江排。

    江濤見到他們很高興,親熱地一手一個摟著戴平和嘉輝的肩膀,又拍又打:「行啊!小伙子們!一個個更結實了嘛!」

    又衝芳華樂呵呵地說:「怎麼樣?挺好的唄!那次受的傷都養好了吧?沒留什麼後遺症吧?」

    江濤那溫暖人心的話語讓芳華又想起了軍訓時,每經歷一番磨練取得好成績後,排長的笑容就是最好的鼓勵和嘉獎。

    談笑中,大家才知道原來江濤是來洛陽的解放軍外國語學院進修學習的,今天和一幫子同期學員們來龍門玩的。

    芳華不禁問:「你進修英語,是要出國執行任務嗎?」

    江濤摘下大蓋帽,扇著風說:「那倒不是。具體幹什麼,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我也不方便說。都是我家老爺子鬧的,等事情成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話說得神神秘秘的,弄得芳華一頭霧水。

    然後江濤說起江波也在洛陽呢,前兩天剛到。芳華大為詫異。不是說在北京工作嗎?

    江濤說,是在北京,只不過來洛陽的一個導彈研究院出差,是什麼雷達制導方面的技術合作。

    然後江濤主動提出一會兒請芳華她們吃飯,順便把江波也叫出來。於是,大家在匆匆遊覽了剩下的景點後,跟著江濤來到了洛陽城中、黃河岸邊的一家船上酒家。江濤打了個電話,讓江波盡快趕過來,他們就先在這兒喝茶等他了。

    打完電話,江濤和幾個人繼續聊天。聊著聊著,忽然,江濤指著正在給芳華續水的嘉輝說:「呵呵,我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在耍朋友哦,是不是?」

    嘉輝只看著芳華微笑不語,芳華擺弄著手中的茶杯,也是低頭含笑默認。還是多嘴的戴平說道:「江排,你才發現啊!他們兩個人的那些肉麻鏡頭,我們可都受不了了!」

    芳華惱羞成怒,抓起本來收好放在桌上的折扇就去敲戴平的頭:「誰肉麻了!叫你胡說八道!」

    戴平邊閃邊叫:「救命啊!梁嘉輝,你也不管管你家堂客!」堂客是南方人稱呼妻子的說法。

    這下,芳華的臉紅得賽過關公了,打向戴平的扇子不由加了幾分真力。吃痛的戴平趕緊起身閃避到江濤身後去。嘉輝也上去拉住芳華不讓她「大發雌威」了,江濤和張永則在一旁笑個不停。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江波走了進來:「呵,這唱得哪一出啊?」

    芳華和戴平這才止住了打鬧。江濤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江波和幾個男生一一握手:「你好!你好!幸會啊!都是未來的醫學精英啊!」

    然後他也沖芳華伸出了手:「林芳華,又見面了哦!」

    芳華已經打量他半天了,見他只是穿的便裝,不由有點失望。她邊伸手輕輕一握,邊說道:「江波師兄,你怎麼沒穿軍裝啊!」

    江波指著江濤額頭那一圈。摘下帽子半天了還隱約可見的帽簷壓痕說:「天太熱了,戴著大蓋帽,太難受!正好在612不用穿軍裝!」

    芳華想,這應該是那個什麼導彈研究院的代號吧,就像自己父母的單位同樣換過不少代號一樣。

    江濤招呼大家坐下來,開始點菜,黃河鯉魚自然是必點的。「洛鯉伊魴,貴如牛羊」嘛。

    在座的竟然只有張永一人是地道的河南人,他就給大家講起了「鯉魚跳龍門」的傳說和黃河鯉魚的特色。

    江波邊聽,邊和芳華說:「這次,我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什麼時候,你到北京來,那是我的地盤,我請你吃涮羊肉!」

    芳華笑了笑,也許以後去參加學術會議什麼的,才有機會去北京了吧!自己是打定主意要留在川醫,在時院長手下好好幹一番事業的了。

    江波聽說後有點遺憾,又問其他幾名男生將來有什麼打算。戴平說,還是想留校或留成都。嘉輝點點頭,也是一樣的打算。只有張永說挺嚮往北京的,想畢業後去北京發展。

    江濤說:「對嘛,北京可是首都啊,大醫院很多的啊,你們學醫的去北京多好啊!我有個姑姑就在軍事醫學科學院,你們要想去那兒,可以來找我!」

    不等大家回答,江波先開口了:「他們都是名牌醫大高材生,哪裡用你幫忙?到哪裡不是搶著要啊!」

    說話間,酒菜上來了,江濤給每個人面前都倒上了啤酒,包括芳華。

    芳華發現江濤和江波雖然都有爽朗的軍人氣質,但是江濤明顯在基層部隊呆的久了,更豪放一些,而江波一直呆在院校就要「文雅」一些。

    鬧酒的時候,江濤是自己先乾為敬地勸酒,但是別人也必須同樣一飲而盡;而江波就是碰杯後,看對方喝多少自己才喝多少。既不勉強別人也不勉強自己。

    江濤還要多敬芳華幾杯,嘉輝接過第二杯說:「江排,芳華動過大手術,不能多喝酒。這後面的我替她吧!」說著舉起酒杯就咕嘟咕嘟地喝了。

    江濤醒悟:「哦,對,對,她是不能喝多了!我疏忽了!小梁,挺細心的嘛!」

    嘉輝坐下,卻見芳華轉過頭來、靠近自己說了聲「謝謝」。說話帶起的微風拂過面龐,讓他的臉上和心上都麻癢癢的。

    另一邊坐著的江波轉頭對著門外招呼:「服務員,添茶水!」

    一會兒,服務員加過一遍茶水後。江波示意芳華以茶代酒,自己舉起酒杯,敬了全體學生一杯:「祝各位——事業前程似錦!生活美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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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可真能囉嗦,交代個起因、鋪墊一下就兩章了,還沒進入正題呢。而且一不小心又寫了JQ。倒!

    那就乾脆把江波拉出來,借他之口,祝各位書友——元旦快樂!新年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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