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剎那芳華 正文 七、寫信、打牌、站崗
    七、寫信、打牌、站崗

    軍訓的生活緊張又充實,作息是按鐘點進行的。(小說~網看小說)早上六點半起床,出早操半小時,洗漱後七點半早餐;八點到十一點半操課時間,一般都是隊列訓練,下雨天則學習軍事理論和條令學習;十二點午餐,然後是午休;下午兩點到五點繼續操課,六點晚餐,七點看新聞,之後如果沒有班會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十點鐘熄燈。

    一天的訓練下來,大家都有點累了,但是不到九點半是不能上床的。所以,晚上的這段休閒時間,大多數學生就用來寫信了。彼時,不要說沒有網絡和手機,很多家庭裡都沒有安裝電話;即使有,長途電話費也很貴。所以,寫信還是那時很流行的聯絡方式。而初次離開家、來到陌生環境,還有軍訓中那麼多新鮮有趣的事情,學員們都渴望和家人、朋友們分享自己的經歷與感受。

    林芳華也不例外地加入寫信的行列,寫完了給父母、哥哥、留校復讀同學的信,又給原班主任梁老師也寫了封。從留校同學的來信中也知道了幾名在外地上大學的同學的地址,林芳華也給他們一一去信聯絡。前生的時候,她並不愛寫信,後來也就給關係最好的女同學還偶爾寫寫信,其他同學在畢業後都沒有怎麼聯繫了,包括大學同學也是如此。而重生後,林芳華決定改變這孤僻憊懶的性子,要珍視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情誼,不再淡忘那些友情了。

    更難得部隊領導很有人情味,所有軍訓學員都和正式的戰士一樣,寄信不用貼郵票,蓋軍用郵戳。雖然不過是8分錢的郵票,但免費的東西,人們都是不願錯過的咯!

    所以,每晚**點鐘左右,在各班的宿舍裡,幾乎人人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床邊寫信,這已成了軍訓隊一景。

    另外一景,就是四人圍坐一起打「升級」了。那時,還不流行「斗地主」,「拱豬」和「升級」是打撲克的主流。女生會打拱豬的不多,還是「升級」簡單易學,又有對家,適合四人玩。

    林芳華前生的時候,大學的閒暇時光都讓打牌、看小說、看錄像佔去了。王菊、周玉、趙玉玲正是經常一起打牌的「戰友」,楊茜、廖珊也會偶爾參戰的。但這次重生林芳華不再想沾這些了,再加上後世那些網絡遊戲的流行也早讓林芳華的牌癮減弱了許多,不再像年輕時那麼有熱情了。

    於是,九班打牌的人常常湊不齊。趙玉玲她們常常在別的班門口大吼一聲:「三缺一啦!找外援啊!」有一次,找半天還是沒湊齊,趙玉玲在屋子中大吼了一聲:「一缺三啦!」眾人絕倒。

    林芳華有時看到她們幾個打牌時大呼小叫的樣子,有點好笑也有點心動。想想不過是軍訓時無聊打發時間,打打牌也不影響什麼的。但又一想,這個時候混熟的牌搭子,等回學校後開始正式上課後,她們再喊一起打牌,就不好拒絕了。還是不要因小失大,玩物喪志了。

    於是,她打開父母給買的隨身聽、插上耳機,聽起英語磁帶了。這時候CD光碟還遠沒有出來,聽的都是磁帶。家境較好的學生有個隨身聽的單放機來學英語,是比較平常的。不過家是農村的王菊,沒有這種東西,很是羨慕。林芳華毫不在意地說,兩個人先一起用好了,過陣子再把她哥那兒不怎麼用得到的機子借來給王菊用,這東西對幫助學英語還是很有用的。王菊越發和林芳華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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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三輪到了九班站崗,白天單人崗,晚上雙崗,林芳華主動要求站深夜的崗。這種排崗,班長都會做到盡量公平,這次排晚班,下次肯定就會錯開的。何況,重生的林芳華自覺多活了二十年,潛意識中總會把其他同學當做自己前世時的學生,而不由自主地讓著她們、愛護著她們。只不過在熊班長和其他人眼中,卻覺得這個班裡年齡最小的人反而最成熟,會照顧人,又對她高看了幾眼。所以,有些事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凌晨…多,林芳華和王菊正站在男女宿舍分界處的空地邊上小聲說著話。對面也有兩個男生的影子在晃蕩,昏暗的路燈下也看不清面容,反正不是一排就是二排的。

    初秋的深夜,即使在南方,氣溫也已經比較涼了。林芳華和王菊不停走動,以驅散夜風中陣陣的寒意。當她們踱步到宿舍前方五十米的圍牆下時,突然聽到「啪嗒」一聲,牆外傳來好像石頭砸到牆上的聲音。

    寂靜的夜裡突然傳來這麼一聲,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王菊不禁「啊!」地驚叫了一聲,差點蹲在地上。林芳華也嚇得心臟怦怦直跳,但她還是一手抓緊王菊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盯著牆那邊喝道:「是誰!出來!」

    黑夜裡,那牆腳沒有一點聲息。

    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那兩個男生聽到這邊有情況也趕過來了。他們緊張地問:「怎麼啦?你們沒事吧?」林芳華見有人過來,膽子也大了點,指著那牆腳說:「剛才好像有人在那邊!」

    回頭仔細看這兩男生,巧了,還是同班的。一個是三班的男生臨時召集人戴平,也是後來的班長,一貫品學兼優;另一個叫梁嘉輝,也是年級的名人。他是C市重點中學高材生,直接保送本校,五年裡幾乎包辦了每年的年級第一名,然後留校讀研讀博,後來聽說去了美國斯坦福大學醫學院做博士後。此人是前生的林芳華遠觀的人物,同班五年好像都不曾說過五句話。

    戴平問清楚了情況,就小心地向牆腳探查去了。梁嘉輝則沒吭聲,陪兩個女生站在原地等待。

    一會兒,戴平走回來說沒看到人。四人就回到路燈那邊。

    既然是同班的,四人也就輕聲交談起來。主要是戴平說的比較多,梁嘉輝多是附和幾句或者笑笑。林芳華雖然和班裡別的男生交往不多,但對班長還是熟悉的。要說學校選定每個班的臨時召集人都還是眼光比較準確的。像戴平就是個比較熱情又有責任感的男生,適合做班長工作。林芳華還記得有一次,自己感冒發燒沒去上課。戴平還特意跑到女生宿舍來看自己,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問候但還滿溫暖人心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換崗了,戴平說他們負責向排長們報告剛才的事件,並叮囑後面接崗的同學多留意一下。

    最終牆腳怪聲事件也沒什麼結論,只是隱約聽說連長找到團裡反映了一下,後來老部隊那邊加強了查崗查哨。林芳華想,很可能是一些老兵油子半夜沒事,偷偷過來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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