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情惡棍 第二章
    「她是存心教我難堪!」坐在賓士車裡,墨士楚終於檔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開始怒吼。

    「楚老大,沒人知道剛才台上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沒聽到你們的交談……」

    「南冬凝置我不顧的離開就已經夠讓我丟臉了,要是還讓底下的賓客聽到她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的面子往哪兒擺!」墨士楚痛罵田宏行豬頭。

    「她是個很有個性的女人。」這是田宏行對冬凝兩次照面後所下的評語。

    「你這是拐著彎說我自己找釘子碰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田宏行屏住氣息,明白方纔那句話已使他踏上薄冰。他立即決定退回比較保險的立場,老闆的脾氣已經被刺激得非常不穩,他怎還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該死的女人!她太不識好歹了,我是她的老闆,可不是得對地唯命是從的工作人員!」墨士楚不喜歡情勢不是由他掌握的感覺,沒有女人可以這樣羞辱他!

    「楚老大,我記得曾看過關於克萊兒的—些報導,她和公司的一些模特兒不同。」

    「哪兒不同,我承認她是漂亮了些,但那又怎樣?」

    「我聽說她沒有助理,只有經紀人……」

    墨士楚的腦海裡一浮現那個肆無忌憚、桀驚不馴的身影,一股怨氣就衝上喉頭。

    「開什麼玩笑!墨色是一座大花園,她不過是其中一朵花,而我擁有她們,她的經紀人就是我!」

    「楚老大,克萊兒的經紀人是馬丁,從她一人行,馬丁便帶著她。」田宏行說出從雜誌上看來的消息。

    「有沒有搞錯,馬了不帶模特兒好久了!」

    「可是如果馬了不是克萊兒的經紀人,為什麼他會陪她—起到台灣來?他在很多服裝雜誌上推薦克萊兒,香奈兒的專屬模特兒更足馬丁為她力爭來的。他認為她有潛質,所以為她破了例。」

    「哼!馬丁美其名是她的經紀人,實則卻做著助理的工作吧!」墨士楚認為那都是些加油添醋的傳言,他非常不屑—顧。

    但他願意相信南冬凝高傲的態度是讓馬丁給寵出來的。

    「但南冬凝真的很優秀,不過是—場酒會而已,就有不少廠商向地提出邀約……」田宏行的話語讓老闆的一記白眼給逼得吞回肚子裡。

    「她不在這裡,你不用一直當她的馬屁精,吹捧她的能了!」

    「楚老大,町是她將丸萊兒在美國的名氣帶回來卻足事實。」

    老大一整晚都忙著生氣,當然沒發現到廠商對南冬凝感興趣的眼神了。

    「夠了沒有,這個圈子檯面活人家都會說,她的能耐等廠商實際我上門再下定論。」墨士楚很清楚—顆冷靜腦袋的價值,但一想到南冬凝是如何不給他台階下,他就沉不住氣。

    他承認自己仍保朽男權為尊的心態,並不習慣與寸獨立自主的女人交手,而南冬凝的出現開乩了他的步調。

    「將她這兩年來的資料調過來,我要徹底瞭解這個女人,找不會再讓她有第三次嘲弄我的機會!」墨士楚的自制力冒出頭,帶著他的理智同行。

    遊戲才正要開始呢!

    「你真的還承認我和你媽是你的父母嗎?」南協銘沒好氣的瞪著他的獨生女兒。

    「爸,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我不過沒通知你們去接機罷了------」

    「這樣還不嚴重嗎?」南協銘打斷丁她的話。

    「凝兒,你爸說得對,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你是我們的女兒,可是你回台灣的消息,我們卻是透過限紙的報導才知情,這會不會太諷刺了?」南家的女主人李容琪也說起了女兒的不是。

    「撇開這個不說!你回台灣都多久了,居然現在才踏進家門?」南協銘繼續道。

    「爸……」冬凝真的不想為巳時討去式的行為做解釋。

    「你這些日子住在哪裡?家裡不舒適是不是?所以你這名模特兒住不習慣!」南協銘忍不住又數落了—番。

    李容琪接口,「凝兒,我和你爸好不容易盼到你從美國回來,以為可以好好享享團圓的喜悅,沒想到你寧可住外頭也不回家,真的太傷我們的心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若是知道女兒會踏人娛樂圈,當初她高中畢業就不答應讓她到美國去唸書丁,那麼山不會有今日聚少離多的,情形。

    被轟炸得瀕臨耳膜破裂,冬凝舉雙手投降,「爸,媽,你們就饒廠我吧!從我進門到現在,你們你一言我—語的,給我隨便安罪名,我很無辜耶!」

    「好啊!我就聽你的解釋。說吧!」南協銘雙臂交抱在胸前,睇著過分獨立的女兒。

    「爸……」看到父親的樣子,冬凝哪還說得下去。父親的表情根本否定了她將出口的任何解釋。

    不過為了要他們放心,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落腳處,「等—切都安排妥當後,我的工作時間可能會晝夜顛倒,為了怕打擾你們的正常作息,所以我現在和美國的經紀人租—層公寓住。」

    「這麼說報紙上寫的是真的?你回台灣不是要結束模特兒的工作,而是另起恤灶?」李容琪從書報堆中取出——張被翻開得已呈破爛的報紙。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若是只為體驗當模特兒的滋味,兩年的時間玩也玩夠了吧!」南協銘很介意女兒踏人造個複雜的圈子,但當時她遠在美國,做什麼事都先斬後奏,當他知道時反對已來不及了。

    「爸,我不是在玩,我立志要成為頂尖名模,享譽全球。」冬凝細緻的五官上沒有流露出內心任何的情感,除了堅定不移。

    她知道無論她多麼成功,所付出的代價都是無人能及的。

    「站上紐約時尚界還不夠嗎?你已經夠出名了!」李容琪不想當星媽,她只要女兒長伴身旁。

    「我的野心不止於此。」

    「女人遲早要嫁人。」南協銘要她認清此點。他有最傳統的觀念,她既是南家的女兒,就必須結婚生子。

    「我沒說不結婚。」

    「那你的男朋友呢?」李容琪問話的同時,直瞅著女兒,害怕她會說出—個此時此刻他們不想聽到的答案。

    不是要逼婚吧?冬凝心想。「爸,媽,我今年二十二歲,有—大堆男的朋友,而且不急著結婚。」

    「你不急,我們可急了!看你這麼沉迷廳模特兒的工作,我懷疑你什麼時候才會帶男朋友回來。」

    「你們如果那麼想看,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打電話要蓋文飛過來。」冬凝想請一個模特兒朋友來充數。

    李容琪連忙搖頭,「我不答應你交外國男朋友:我和你爸外語能力沒那麼好,溝通會是一大障礙。」

    「沒錯,而且我嚴格禁止未來的女婿是模特兒!」南協銘山表示意見。

    「你們的規定會不會太多了。」冬凝的心頭掠過莫名的不安,「分明是為難我嘛!你們知道我的異性朋友全是外國人,而工作的關係會接觸的異性也幾乎都是模特兒。」

    「所以兩條路讓你選擇,—是離開模特兒圈子,一是接受我們為你安排的婚事。」李容琪好不容易說出這段談話的重點。

    「媽,我不可能不當模特兒,我發過誓,要讓全球的人都曉得南冬凝、認識克萊兒!」

    「那麼你就別無選擇了。」

    就這麼一樁倉卒的婚姻而言,這是個薄弱的借口,卻是他們唯—擁有的,若非不得已,南協銘不會作下如此決定。

    「凝兒,你還記得年伯伯的兒子年昭邦口巴,你小時候老愛粘在他身後,年哥哥、年哥哥喊個不停的。」李容琪提了開場白。

    「媽,你又說到哪兒去了!」黏來黏去,動不動人啊!

    「昨兒個你年伯伯知道你回台灣的消息,打了電話過來,你爸爸和他聊了一下,他提起昭邦至今也還沒有女朋友……」

    「媽,我沒有男朋友是我的事,他沒有女朋友是他的事,我們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你千萬別想將我們兩個人硬湊在—塊兒!」這會兒冬凝明白他們的盤算了。

    「凝兒,你和昭邦小時候就兩小尤猜,那時候你們感情可好了!」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何況媽怎麼有把握他就會喜歡長大後的南冬凝。」冬凝只覺得荒唐。這種老套的聯姻打式,竟然也會發生在她身上?

    「放肆,」南協銘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態度和昭邦的懂事相差多少?。人家他可是完全聽任父母的安排,不像你,意見一人堆!」

    「爸,難道毫無主見依順你們的安排就叫聽話嗎?」冬凝反抗。

    這是怎樣的謬論,而這樣的婚姻她又怎能接受。

    從國小不當鄰居後,她見過年曜邦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們可知道自己竟要強迫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形同陌生人的男人嗎?

    她不喜歡被脅迫的感覺,她心底的—層恐懼因此而跳躍出來。

    那是經常在漫漫長夜中侵擾她、教她頭皮發麻的不安,——種危險尚未完結的感覺,自從回來台灣後,更是強烈的包圍著她。

    「不管你怎麼說,這樁婚事已經決定了。還有,年家的道德觀念很重,你最好結束工作,他們不喜歡未來的媳婦在外面拋頭露臉!」南協銘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很強硬。

    冬凝瞠大眼睛,無法置信父親竟會說出這樣令人傷心的話。

    「你們都決定好了,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你們既控制了我的婚姻,又限制我的工作,如果年家的人排斥我的工作,為何不讓他們兒子去娶別人?爸,我不是非嫁年曜邦不可……」她知道如果自己有任何理智,就該在此時此刻解決信件事,一刻都不能遲疑。

    「凝兒,你是非嫁他不可。」看到女兒的反應,李容琪很心疼。

    女兒何其無辜啊,但事情都說好了,已經不容反悔了,,「爸,媽,我不會嫁的,如果你們還要我這個女兒,請你們不要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冬凝斬釘截鐵的表示自己的心意,背起包包就往門外跑。

    「冬凝姐,你可以教我走台步嗎?」

    「詩萍,你在幹什麼?給我回來!」歐歆歆一把拉回了墨色剛簽約的模特兒詩萍,不讓她與冬凝打交道。

    「歆歆姐,我只是想請走秀經驗豐富的冬凝姐教我……」

    「不用!她和我們是不同國的!」歐敵散惡狠狠地白了冬凝一眼。

    「怎麼,我是中國人,但我們不同國,那請問你是哪一國人?」

    冬凝淡淡地問這。

    「你———」歐歆歆氣得指著她的鼻頭跺腳,拚命調勻自已的氣息,露出一個冷笑。「染了一頭紅棕色的長髮,再加上長年待在美國發展,這樣的你,會比我還有資格稱自己是道地的中國人嗎?」

    她穩住自己的氣勢,「肢體課的老師一定是瞎了,明明我的台步走得比你好,她卻叫你示範,有沒有搞錯啊!你仗勢自己是香奈兒服飾的專屬模特兒,就想回台灣騙吃騙喝嗎?」

    歐歆歆愈想愈氣。本來不管任何課程都是山她來示範的,自從南冬凝來了之後,指導老師卻將這份近似小組長的工作交給她,甚至還准她只需要在旁觀看,指正大家的缺點,不用上課。

    天知道她在墨色多資深,至今尚未享受過如此的尊重,她一個大牌模特兒還是照常跟著大家上課。

    「如果你這麼喜歡教導大家,我不介意將這份差事交給你,一會兒你可以向老師要求。」冬凝覺得她的舉止狠可笑。為這種小事生氣,值得嗎?

    「南冬凝,你別太狂做,少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台灣是她歐歆歆的地盤,她不許任何人米與她分食!她不會讓南冬凝繼續壯大自己的。

    「各位,知道你們為什麼成不了氣候嗎?因為你們全都聽歐歆歆的話,沒有自我主見,如此一來便凸顯了她的強勢,讓特色與光彩全被她一個人給搶去、遮掩,當然就沒有好工作上門了!」冬凝同情起歐歆歆身後的那些模特兒。她很清楚在這一行一旦沒了氣勢,便會被人壓得死死的,沒有出頭的一天。

    陡地,練習室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所有模特兒的目光都放在歐歆歆的身上。

    「南冬凝,你說遺話是什麼意思?」歐歆歆面對大家不懷好意的目光,語氣像個潑婦似地質問冬凝。

    「我只足好心提醒你,像你這般孤立、排擠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這麼做不等於將我推向光亮點,彰顯了我的存在,這是你所希望的嗎?讓我搶了你的鋒芒?」

    「歐歆歆,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平常扮老大姐將責任扛在身上處處為大家出頭,其實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接近楚哥的機會,爭取更多工作是嗎?」

    四面八方投過來質疑的眼神,幾乎要將歐歆歆淹沒。「你們別中了她的汁。聽她胡說,這個女人不安好心眼,她存心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蓄意破壞我們之間的和氣!」

    —張憤怒的火綢籠罩住歐歆歆的神經系統,她欲置人於死地的目光射向冬凝。

    「你別以為這麼做就可以搶了我在墨色的地位……」

    「我的視野沒那麼小,我要的是全世界的地位,而非一個小小的墨色。你太短視了。」

    「南冬凝!」歐散欲咬牙初齒地撲向冬凝。

    「啊——」

    —旁的模特兒因此尖叫了起來。

    「天下大亂了嗎?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分開!」站在練習室外聽盡所有對話內容的墨士楚,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走進來。

    「楚,都是她啦!她想分化我和大家和睦的感情!」歐歆歆先聲奪人,已經靠向了墨士楚。

    「你們想吵架給我出去外面,這裡是上課的地方,不是戰場!」

    墨士楚看著那個已從地上爬起的女人,她一臉漠然的樣子,讓他一肚子的火氣。

    他怕她會被歐歆歆的利爪抓傷,因此飛快的趕進來,而她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

    「侵先生,我相信這裹不是戰場,但是你的女朋友肯定是一隻鬥雞,她似乎說不過人家,就喜歡以武力解決事情。」冬凝拍掉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說。

    「南冬凝,你說什麼廠歐歆歆被她激得又要發狂。

    墨士楚將張牙舞爪的女人拉至一旁,深吸了口氣,打量著冬凝。

    『你是個很喜歡冒險的女人,你難道不曉得銳利的唇舌會給你帶來麻煩嗎?』『我不在乎,我只說事實。』『即使它將伴隨著毀掉你在娛樂圈地位的危險?』她的眼神含他有些不懈,那是某種永遠遙不可及且非常超然的神色,彷彿她旁觀著這個世界,發現它不符合她高超的標準,而且永遠不會。

    她不久前的一番見解、分析合他想為她鼓掌、喝采,他也知道她是個頭腦清楚的女人,只是喜歡和他作對。

    『沒有真的危險就算不上真的冒險,對不對?墨先生,我還以為像你這麼成功的玩家會瞭解這一點。』冬凝的話語中蘊含著另一種意思。

    而墨士楚聽出了她的調侃及揶榆了,他打破了原則任情感主宰他的行為,迅速用手掌箝住她纖細的手腕。『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怒氣,它若爆發,絕不是你承受得起!』冬凝看到他眼中閃著憤怒,很高興自己用言語便輕易打擊了他。『墨先生這麼禁不起刺激?』她的話像是炮彈般射中墨士楚。『你……』他把她拉近結實的胸膛,他的手措折磨著她手腕上鈿嫩的肌膚。

    『沒有人敢用這種口吻同我說話,我嚴格禁止大牌脾氣,更不歡迎意圖將墨色搞得雞犬不寧的人廠「依你的評斷,歐歆歆小姐的表現不算大牌脾氣,而我就是?」

    冬凝的聲音凝結成冰般。他像只憤怒的孔雀,撐開尾扇在她跟前耀武揚威,而她心裡的不悅也不亞於他。

    她的疑問猶如吵鬧的鐘聲在墨士楚的心中響起,但她的語氣義教他無法置若罔聞。

    「至少歆歆不會用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和她的老闆說話!」

    「既然墨先生這麼討厭我,我建議你可以結束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那麼就不會有互看發脾氣的問題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嗯哼!」感覺他的手勁更加用力的抓握住她的手腕,冬凝再也禁不住疼埔的悶喊出聲。

    「你這個女人是來氣死我的嗎?」

    馴獸師一旦讓獅子反咬一口,自然恨不得一槍殺了那牲畜;而在他極度憤怒之下的力道,她居然還能忍耐住不哭不叫,他被她的冷漠給弄糊塗了。

    雖說一個成功的模特兒就是要有自信,然而他卻讓她對自己的信心氣得火冒三丈。

    他怎會威脅不了她?

    「你可以不受氣的,只要將我和墨色的合約書給撕了……」

    「不可能!」墨士楚盡全力把持住主導局勢的地位。「你知不知道我出身黑社會?」

    冬凝只是頓了一下,「那又如何?」

    「向來只有我給別人選擇的機會,只有我教別人怎麼做,沒有人敢給我建議!」

    「那麼看來找成為第一個了。」手腕的疼痛變成麻木,冬凝連眼瞼都懶得抬了。

    墨士楚氣炸她無所謂的回應。「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為了馴服你,我沒有做不出來的事!」

    「你們真的要以這樣的方式合作?」墨士楚聽完會議室內五位不同廠商主管的提案後,驚訝得再次確定。

    「沒錯,我們的訴求很簡單,就是希望表達出『真女人』的形象,而在廣告中必須平均、並重五種商品的注意力。」「BEAUTY」

    保養、彩妝品的行銷經理說道。

    「而且一定要由克萊兒來代言。」福斯汽車的簽約代表—副不容分說的語氣。

    「IESSCA」品牌服飾理忙著按口,「另外,除了優渥的酬勞外,我們各門會提供產產品給南小姐,希望她出席各型晚會、場所時,能多多使用我們的東西,多替我們打廣告。」

    「這是應該的。」墨士楚盯著台約書上的餘額,咋舌不已。

    這是墨色創立以來,接下的最大宗生意。

    「而廣告創意當然還是交由貴公司的廣告部門來擬定。」華通銀行的信用卡中心副理表現誠意。

    』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企畫確定之後,能讓我們事先過目一下多個簽約儀式,對雙方都有保障。」爾奇行動電話的台灣區負責人和四方代表以目光交流後,做出總結。

    「沒問題。」墨士楚爽快的允諾。

    看來台灣的廠商的確很看好南冬凝,居然為了擔心她軋不出檔期,而破大荒的聯合五家廠商一起合作,合拍—支長達兩分鐘的廣告。

    —個模特兒,卻擁有明星般的身價,讓廠商放心的砸下大筆預算打造廣告,那個女人的魅力與影響力不容小覷。

    在台灣,南冬凝算是新人,可是各大老闆卻認定她會為公司賺進大把的鈔票……

    「但容我再提醒墨先生—次,南小姐未來三年是我們五家公司的特約模特兒,她不得擔任同性質產品的廣告代言人,這點合的書上寫得很清楚。」

    「各位請放心,我會注意的。」

    「那我們就等貴公司的廣告企畫出爐了。」福斯汽車的代表人率先站起身,與墨土楚握手。

    「墨先生,這是史上第一遭,我們很重視,希望你亦是。」JES—SICA的副理說出大家的心聲,祈禱冒險是值得的。

    「請放心,這個合作案若成功,無疑是將豢色更推向頂峰,我會盡全力參與、格外督尊的。」

    送走了五大會主,墨士楚馬上按了內線找廣告部門的張總監上樓。

    「楚老大,你找我?」

    「張總監,這份合同書你先看一下。」墨士楚將才簽名蓋章的合約書推至張英烈面前。

    「這……」張英烈第一眼就看到那一大欄的立約人,—頭霧水,拾頭望著總裁。「這是什麼合約?」

    「你看到了,保養、彩妝品,知名品牌服飾,再加上手機廠商,銀行信用卡中心,另外還有高檔位的汽車公司,一起找墨色幫忙怕廣告。」墨士楚拿回了合約書。「聽清楚了,是一起,意思即是他們五家廠商要台拍—支廣告。」

    「怎麼可能……」張英烈覺得這像天方夜譚。

    「就是因為夠特別,所以這個案子我很重視,他們的要求都列在這張紙上,你得為他們量身打造出一支有格調、訴求鮮明的廣告。」

    「可是要不要先問過南小姐的意見?」

    墨士楚贊起眉,「為什麼要問?公司沒這個規矩。」

    「但南小姐是大牌,我怕她不接廣告,到時才候不是白忙場了。」

    張英烈有所顧慮。在他眼中,大牌通常都很龜毛,他還是防患未然比較保險「我都簽約了,還容她不答應嗎?」墨士楚幾乎是半吼的了。

    他是老闆,事情本該由他決定,何需問模特兒的意思。

    反了!真是反了,他們眼中只有南冬凝,將他這個發薪水的老闆置於何地?

    「這次合作的酬勞是兩億,七三分帳公司可以賺一億四千萬,不可能因為任何人事物的阻撓而更改。」握著合的書,他感覺像有—筆龐木的新台幣已人口袋般的真實感。

    「楚老大,可是那天我才聽幾個同事在討論,說南小姐是五五分帳,所以賺得比大家都多……」

    「胡說!是誰散怖謠言惑眾的,墨色向來只有一套分帳制度!」墨士楚雖是這樣說,但建他自己都有些說服不了了。

    他相信會有這樣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那個女人已經享有太多特別待遇了,但這次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再讓自己所訂下的制度遭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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