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牢 第四章
    “不……你要干什麼?”宋-舞瞪視著他舉步朝自己走來,什麼動作也來不及反應。

    他像狡猾的野獸捕捉獵物般,將她推靠在牆壁上,讓她動彈不得。他的身體毫不讓步地貼著她,害她根本不能呼吸,更別說移動了。

    “身為我的情婦,你問這個問題不是太矯情了嗎?”史恩吮咬著她的耳垂,挑逗地說。

    宋-舞試著想安撫心中的不安,並像受困的獵物般不停掙扎著,“不要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就像被扔到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對於他表現出來的憤怒與恨意完全抓不著頭緒,而她這麼容易就獲得他的青睞,成為他的情婦了嗎?

    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會顯得那麼詭異?

    “你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

    “我……”宋-舞感到眼眶發熱,她沒想到淚水會這麼湧入眼中。

    原本她已當自己和羅倫之間不會再有交集了,就從香榭那一夜、自他退出娛樂圈那天開始,她的心就死了,她的偶像也不存在了。孰知七年後,他又出現了,以這樣的姿態、狂狷的樣子,她發現自己還是抗拒不了。

    而這不是她所希望的。

    能不能有一次讓她站在他面前是擁有尊嚴的?

    史恩有些不耐,“好,我就給你時間說明清楚。你來應征情婦是需要錢?”

    宋-舞徐緩地搖了頭。

    “那麼你是喜歡我的這副皮囊了?”

    明白自己的心態絕不止於那樣的膚淺,宋-舞又搖了搖頭。

    史恩的脾氣提了起來,“夠了沒有?除了這兩者,你們女人還要男人的什麼東西?如果你不想當我的情婦,干嘛還來應征?若是你不希罕,還有很多女人搶著要這個身份。”他的臉烙上又熾熱又冷酷的憤怒,他沒時間和她耗,這個計劃不行,他准備采用第二個備招,反正不管施行哪一個計劃,最後她都是慘敗的一方。這是他們宋家欠他的!

    “不,我要……”這話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宋-舞羞愧得以手遮住嘴巴,不敢看他。

    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吧?機會就在她的眼前,她無法視若無睹。

    既然她還愛著史恩,而他也表現出來想要她,她怎麼能拒絕?這是她等了多久的期盼?

    七年後的今天,他的身邊並沒有女伴,她真的也想感受身為他的女人能聽到多少甜言蜜語?他待她會不會像對待溫蒂—樣……

    史恩明白沒有一個女人能逃脫自己的魅力,他逸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再度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迎視自己,“那麼你現在可以做些情婦該做的事了吧?”

    不待她回答,他仿佛當她是袋馬鈴薯似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地扔在大床上。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是個有特殊性癖好的男人?”

    “你……”宋-舞的耳朵才收進他的話,眼睛即看到他從衣櫥裡取出幾件襯衫又踅了回來。

    “我喜歡把女人綁起來,好好地看清楚女人被我愛的樣子。”史恩的語調中帶著濃厚的森涼蕩肆。

    宋-舞背脊一顫,從他的眼中,她看到的不是暗喻美好的性愛,而是類似懲罰的凌虐。

    “不要……”當他用襯衫將她的手與床柱綁在一起時,所有冷絕的畫面躍入宋-舞的腦海裡,她扭動著手腕想掙逃。

    “怕了嗎?受驚嚇的女人很合我的胃口。”史恩強壓住地,“我平常也許是個有耐心的人,但你現在的舉動無疑是在考驗我的耐性,我建議你做個乖女孩,才不會自找麻煩。”

    他徑自捆梆住她的四肢,架在歐洲名床的四根床柱上。

    “放開我,我求你……”

    發現自己的洋裝在抗拒之間揚起一角,因此露出了蕾絲內褲,紅雲倏地跳上宋-舞的臉頰。

    “覺得內褲被我看見很難為情;臉因為這樣就紅成一片了啊……”史恩吊兒郎當地以掌背撫過她的面龐,“那麼待會兒一絲不掛的躺在我面前,你要怎麼辦?”

    “我不會逃跑,你放開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這樣子玩,你是我的情婦,自然得配合我。”史恩俯視著她,傲慢寫在他的臉上,使他無時無刻看起來總是一副睥睨不屑的樣子。

    “現在游戲要開始了,你得脫掉衣服了。”

    預告結束,他的手伸到她的身下,想要尋找拉鏈,卻只摸到扣子,他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有預感那將是一長排浩大的工程。

    “我不喜歡女人穿有扣子的衣服,礙事!”

    宋-舞緊咬著—卜唇,難堪地嗚咽著,她閉起了眼睛,覺得自己像是祭物一般。

    不一會兒,感覺洋裝被抽走,她的牙齒更用力地咬住柔嫩的嘴唇。

    “張開眼睛,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麼脫掉你的內衣褲……”不知何時,史恩的手中多了只拆信刀。

    “你想干什麼?”宋-舞驚懼的瞪大雙眼,可是被綁住的她根本一寸也動不了。

    “雖然殺了你才能完全洩恨,但我不會笨得這麼做的,我可不想進台灣的監牢。”史恩的藍色眸心泛著冷光,“刀子是用來割破你的內衣褲的……關於這點,我可能得跟你說聲抱歉,我太早把你綁起來了,卻又懶得松綁再捆一次,在這個前提之下,脫掉你的內衣褲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不……你不能割破它們……”一抹駭然彌漫在宋-舞的胸臆間。

    “如果你是擔心沒有內褲穿回去,那麼你大可放心,我會吩咐我的助理為你准備新的,”史恩毫不溫柔的一刀切斷細柔的質料。

    “不要這麼對我,我求你……”他的狠心絕情教宋-舞哭喊了起來,“我認識的羅倫不是這樣的,他不會強人所難……”

    她的話就像一把火般使得史恩的心火被引燃,赫地,他抓牢她的藕臂,“我鄭重警告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羅倫-諾頓已經死了,他的一切都不存在這個世間上了!”

    “不——”悲痛像玻璃碎片在宋-舞的喉嚨,她想哀號卻發不出聲音。

    “你准備換句台詞吧,我會讓你求我要你的……”史恩酷寒的看著她。

    發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雙峰上時,宋-舞忘了反抗,全身漾起一陣燥熱,而當他專注的視線下移至他手指所在的位置時,她覺得自己著火了。

    “史恩……”從未如此受人擺布,教她悚懼不已,象漂泊在大海之中,不著邊際、無所適從。

    她不知道自己的下體為什麼會情不白禁地騷癢起來,雖然覺得怪異,但那股癢勁卻不曾因此而稍停,反而變本加厲,逐漸向外擴散、蔓延……

    史恩不理會她的叫喚,精銳的眸子打量著她儂纖合度的身材,然後嘖嘖出聲,“你的身材挺不錯的嘛,一絲贅肉也沒有,的確有當情婦的本錢。”宋-舞望著他,嘴角扯開一抹笑容,眼睛的余光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淚串滑落……

    值得了,多年來的努力都值得了,他不再挑剔她的身材,她聽到贊美了……

    “干什麼?瘋了不成?又哭又笑的!”看到她反常的模樣,史恩的一雙眉怒聳著。

    不曉得她在想什麼,讓他的心情萬分不快。

    “看來我的這個計劃可以讓我一舉兩得。玩弄一個身材姣好、半點瑕疵也沒有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要用玩……弄這種字眼?”宋-舞快樂的心情沒有維持太久,他一句無情的話又將她推回難過的深淵。

    她壓抑著聲調,但沒有辦法減少由話中透露出的傷痛。

    “沒有為什麼,就因為我喜歡!”

    史恩彎低身子,趴臥床鋪下方,他揶揄地說:“要是你不想讓我玩,怎會這麼興奮?”

    “我不知道……”

    宋-舞羞窘地別過頭去,心髒仿佛打鼓似的狂跳,她被身與心背道而馳的感覺折磨著。

    “台灣女人都這樣不可愛嗎?想要一個男人是那麼難以啟齒的事?”吏恩冷笑。

    “不是……”宋-舞搖頭晃腦的想要避開。

    “我是個有特殊性癖好的男人,習慣看第一次和我上床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獨守空房。”

    “不要這麼……對我……”宋-舞聲音模糊,盈盈

    的大眼已是水氣飽滿。

    她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竟錯把他獸性的折磨視為體貼的柔情,難道一心追逐、愛戀一個人,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盲目,分不清真偽?

    “覺得我對你殘忍嗎?不,這遠不及你們紿我的!”將房內的燈全數關盡,史恩徒留她在墓穴般的黑暗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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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點一滴緩慢地變化,從漆黑、透著些許月光的夜晚,至太陽光芒萬丈揮灑大地的早晨,宋-舞兩頰的淚痕交錯,干了又濕、濕了又干,卻哭不竭體內所有的感覺。

    “如何;在我床上醒來的感覺很舒服吧?”吏恩神清氣爽的開門進來,走到浸浴在陽光下的女人面前。

    她的肌膚在日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白皙的膚色更形透明,粉色的乳尖含羞的小花蕾般迅速地縮起來,三角地帶的毛發則是以一種性感的姿態穿插蜷曲著,構成一副誘惑的裸體……

    霎時,史恩感覺似乎有浪花打在自己的身上,浪朵慢慢流向他的腰間、流向他的腹間、他的腿間,靜靜化作一股滔滔暗流——

    他低咒了聲,不著痕跡地轉開視線。

    可以猜想此刻的自已有多狼狽,宋-舞緊閉著雙眼,以為看不著他,即等於他也看不到自己,“請你放開我……”

    “那怎麼行?你睡夠了嗎?我的女人通常都喜歡賴床。”

    “如果你是這麼對待你的女人,我可不可以不要當你的女人?”才說著,宋-舞的眼眶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終於讓它們紛紛墜落。

    她睜開眼睛,在淚影搖晃中找著他的身影,看到他的樣子,她發現自己終究無法討厭他,即使他對地做了這些殘虐的行為之後。

    “不可以,你沒有選擇的余地!”史恩的聲音鋒利如磨過的刀刃,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施力。忘了,這裡是台灣,用的是新台幣……”他將支票收回口貸中, “一會兒我會請助理另外開一張台幣支票給你,這樣對你來說才有實在感吧。”

    “那能不能請你不要這麼對我了?你讓我覺得自己在你眼中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像只得忍受你憤怒、偏執情緒的狗……”

    “不,在我眼中,你連只狗都不如。我家的狗還可以趴在我的腿上撒嬌,而你連坐在我身邊都沒有資格!”他的激動令緊握的雙拳軋軋作響。

    宋-舞抽噎了聲,“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是你的仇人啊!”她的眼瞼因哭泣而浮腫。

    史恩表情一凝,“話不要說得太肯定!”

    看來她對那件事完全不知情,不過這不代表他會因此而可憐她,因為這樣報復起來更有快感。

    “什麼……意思?”

    史恩冷笑地睨著她,“身為一個情婦,你的話和問題都太多了,”他平靜世故的聲音有如用絲緞包裹住利剪一般。“這是一張十萬美元的支票,拿去吧。”

    “這……”宋-舞不解地望著他。

    史恩故意拍了一下額頭,偽情地說道:“我差點了,這裡是台灣,用的是新台幣……”他將支票收回口袋中,“一會兒我會請助理另外開一張台幣支票給你,這樣對你來說才有實在感吧。”

    “為什麼要給我錢?”

    “聽說鑫華時報的閱報率大幅降低,需要資金重整,這筆錢你拿回去給宋容濤,告訴他你不過被綁了一個晚上,什麼事也未作,就賺到了三百多萬,我想他會很高興的。”

    “你恨我爸爸?”宋-舞防備的情緒充分表現在她惶恐的語氣裡。

    不是她多疑,只是回想這幾次的對話,他總是不時提到鑫華時報和父親的名字,而且口吻摻雜著淺顯濕易察的危險詭異,令人心底不由得發毛。

    史恩的嘴角勾動了幾下,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他掩飾住,“怎麼會呢?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你想太多了,我是為你們好。”

    “我不要你的錢。”

    “你是來當情婦的,怎會不要錢呢?還是收下吧,以免日後後悔莫及。”

    直接給予致命的一擊,一下子打碎了宋-舞,仿佛聽到清脆如琉璃碰撞的心碎聲。她用力眨了下眼,眼淚沿著雙頰滾落。

    情婦,她就只是個情婦,一個諷刺性十足的事實。

    “咳……”宋-舞顫抖地抽搐哽咽,一時換不過氣咳嗽了起來。

    “才給你幾百萬,你就感動得哭了,不會吧?”史恩嫌惡女人的眼淚,他對動不動就哭泣的女人實在不感興趣。“哭一哭也好,看看能否洗去一身的銅臭味。”

    他俯下身,舔去她鹹濕的淚水,順勢滑到她雙峰之間的山谷,聞到溫暖且誘人的花香。

    “看看我的土地有多豐饒啊!”史恩的手指滑向她柔膩溫軟的肌膚,帶來—陣火般的灼燒。他伸出舌頭來碰觸緊縮成珠狀的乳尖。舔遍整個表現面它潮濕、“帶著我的氣味回去見宋容濤吧。”

    “讓我走.我得去上班……”她什麼都不想,也不敢想,更不知道怎麼去想,只想趕快躲開這個殘酷的男人。

    她快崩潰了,為什麼他的話總是夾槍帶棍的傷人?

    “沒問題,總不能讓令尊對我有壞印象吧?找會叫管家來松開你的。”吏恩離開她,唇角揚起一抹笑。

    她目送著他離去,聽到低沉的笑聲震蕩而來,再也壓抑不住地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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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恩走後,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看到綁在床上的宋-舞,急忙小跑步趕上前替她松綁。

    “少爺是怎麼了?怎麼會將你綁在床上?”

    “對不起,麻煩你了……”宋-舞知道眼前的女人一定就是史恩口中的管家,而讓一個陌生人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教她覺得好難堪。

    “我……”她好怕自己會被瞧不起,尷尬和狼狽又流回心中。

    明白她的介意,羅絲安撫道:“宋小姐不用感到難為情,在美國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大部分的早上我到少爺房裡去請他起床時,看到的都是一絲不掛的一對男女。我知道台灣的民風淳樸,道德觀念較保守。但這種事在美國真的司空見慣、”

    難得看到那麼有羞恥心的女人,盡管她的身份已是少爺的情婦,羅絲卻是在幾分鍾之內就喜歡上她了。

    “史恩有很多女朋友嗎?”宋差舞試探地問,心裡卻已有了個底。

    那番認知使得她全身血液倒流,粉白的柔唇不斷顫抖,只能用力咬住,才能制止那份顫動繼續擴散。

    “少爺沒有女朋友,但女人很多。”羅絲歎了口氣,“幾年來他都是這個樣子的,和女人在一起只為了生理需要,根本沒打算結婚或者定下來……”大概察覺自己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她連忙打住,露出和藹的笑臉,“宋小姐,我先自我介紹,我叫羅絲,隨行來台灣打理少爺的飲食,他怕台灣能做出好吃料理的廚師不多。”

    “其實台灣有很多好吃的意大利餐廳。”

    “你知道少爺喜歡吃什麼?”羅絲很驚訝,“可是丹尼爾告訴我,昨天是你第二次和少爺見面。”

    “我不敢想象你會怎麼看我,但我從好久好久以前就喜歡史恩了。”

    不知怎麼搞的,也許是壓抑太久,所以一抓住一個可以傾吐的對象,宋-舞就全盤托出自己所有的愛意。

    她可以感覺到這位管家待自己是友善的。

    “宋小姐曾經是少爺的歌迷嗎?”羅絲有絲心疼,因為她明白愛上少爺,等於踏上一條不歸路,是不會有結果的。

    “嗯。”

    他一直是她生命的原動力,她願意不計代價得知他在想什麼,然而對他來說,她只是他全球百萬歌迷的其中之一罷了。

    羅絲望著她若有所思的面容,想轉移她的悲傷,於是伸手替她拉了被子,希望她能再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卻碰到她灼燙的肌膚。

    “啊,好燙……”她的手覆上宋-舞的額,傳透手心的溫度教她緊張了起來,“宋小姐,你發燒了!少爺這次玩得太過分了,他該不會將你赤裸地綁著一整晚吧?”

    “我……”宋-舞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因為史恩不是在和她玩,他是以邪惡的心情在嘲弄她。

    “你先躺著休息,我馬上打電話給少爺。”她才來台灣幾天,根本不認識牛個醫生,只能求助少爺。

    宋-舞急忙拉住她的手,“不用了,羅絲,我沒事的。”她害怕知道史恩對自己已染病的回應。

    “怎麼沒事?你渾身都在發燙啊!”羅絲慌得沒有了主見,只能個陀螺似的在原地打轉。

    “真的不要緊,我得趕去上班,能不能請你幫我拿……內衣褲,史恩說他交代丹尼爾去買。”原本的內衣褲已經攤在地上破爛不堪,這會兒宋-舞想瞞也瞞不了了。

    或許羅絲也察覺了,她和史恩以前的女人不一樣,她得到的溫柔比她們都來得稀薄。

    “好,我馬上下樓去幫你拿,你順便告訴我早餐想吃什麼,我幫你准備,或者你想和少爺一樣吃中式稀飯?”

    “謝謝你,但我不吃早餐。”

    “不吃?那怎麼可以?早餐是一整天活力的泉源,無論如何也得吃,尤其你現在又生病了,更得注重營養。”羅絲活像嘮叨的老媽子,開始和她說道理。

    “可是我不餓——”宋-舞無法改變七年來養成的習慣,她早已忘了早餐的味道了。

    “不餓也得吃。”羅絲很專制,不聽她的理由,徑自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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