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中和江雪淇陸續離座去上廁所,而林千慧仍沉迷在番瓜派的美食幻想中。
「好吃嗎?」應寒楓看著她笑呵呵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喜。
「好好吃哦!難怪這家餐廳的生意這麼好,那麼多人想來吃都要排半年,真是物超所值呀!」她很幸福美滿的又將食物塞進嘴裡。「你要不要吃一口?」她笑著問,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道理,她還懂。
「你餵我呀!」他咧嘴皮皮的笑著。
「你以為我不敢呀!」她小嘴微嘟,挖出一塊放在他的唇邊說:「張嘴。」
他乖乖的聽話吃進去,果真是美味,難怪她愛不釋手。
「好吃嗎?」
「很好吃。」他點頭予以肯定,動手揉揉她柔順的髮絲,動作親暱的感覺盈上心頭。「你很喜歡吃東西?」
「那是當然,嘗遍天下的美食是我偉大的志願。」她很有志氣的吭聲。
「那我們倒是挺有志一同的,我也喜歡四處去吃美食,嘗遍天下美食也是我一大興趣,可是……」他哀聲一歎,頗有種時不我予的感慨。「有時獨自品嚐,好像少個什麼東西似的,總是怪怪的。」
「對耶!我有時也有這種感覺。」她沒神經的馬上附和。
「真的嗎?你真的也有這種感覺?」他眸中射出精光,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
她用力的點頭,嘴裡塞滿番瓜派沒空回話,整個心思被美食收買。
「那我們既然是莫逆之交,不如你來台北就打通電話給我,讓我帶你去品嚐一些獨特的美貪,包準你吃了還想再吃。」他拋下香噴噴的誘餌。
她晶瑩的眼眨動著,「真的那麼好吃嗎?」
「那當然。」
「那我當然要去,你不可以放我鎢子喔!朋友之交,好處絕對不可以少了我。」她嘟著嘴,瞪著他。
「一言為定!」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眉開眼笑。
很好,全面獲得勝利!
時間很快的溜過三個月。
某日夜裡,正當林千慧跟化名大哥的應寒楓八卦哈啦時,電話插撥讓她先掛掉他的電話,再接起插撥進來的江雪淇的電話。
「江大美人,你好。」
「是呀!你還記得我嗎?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不到台北來過夜,就不會找我報到是不是?整個人就好像是失蹤似的,你……」
「別念啦!人家還不是每天東胞西胞的,哪有辦法每次上台北就去你的香閏報到呢!親愛的江大美人,可別生小的氣。氣多生幾次,皺紋跑出來怎麼辦,要是不美了怎麼辦?SKⅡ的青春露不就又要多買幾瓶?那我豈不是罪惡,豈不是愧對天底下的男人,危害他們欣賞江大美女的風采呢!」
「你喔!」江雪淇被她甜甜的話拍上幾下,火氣急消,笑著說:「你最近都沒有來找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對了,還記得那個林浩中嗎?」
「哪個林浩中呀?」她迷糊的問著,壓根忘掉林浩中是誰。
「你這個死小孩!難道你忘了我跟你介紹的那個優質男嗎?就是跟找們一起去軒妮爾吃飯的那個男人。」江雪淇拍拍自個兒的胸膛,順順那口悶氣,早晚被小迷糊氣死。
「喔?」
記憶開始尋找,她當然記得軒妮爾,可是那天她只記得東西很好吃,環境很優美……至於人?她好像沒有什麼印象。能說嗎?想當豬頭就實話實說。她吐吐舌頭繼續裝下去。
「喔什麼?你……我快被你氣死了。那天的相親你眼中就只有食物、食物、食物。出發前我不是一再的告訴你,咱們是去相親的,可是一到那裡你就忘得一乾二淨,你……你簡直要活活的氣死我!」她揉著隱隱泛疼的太陽穴,想起那天她整個人跌進美食,把其它的事情忘光光,她就一肚子火。
「江大美人,別氣、別氣。都是我不好,別氣喔!我疼你。」
「那個林浩中跟我提過你幾次,本來是想說你來台北時再一起去吃飯,怎麼知道你居然接連三個月都沒有來。我都快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了。」
林千慧搔搔頭,不敢說其實這三個月來她差不多一個禮拜在台北三天,可她都是忙著跟應寒楓到處去吃東西,很瘋狂的吃吃吃。
其實她有想過要找江雪淇出來,可是江雪淇對應寒楓的評價這麼的低,況且她又不喜歡吃東西、又很怕胖,帶她去坦白說滿掃興的。所以,她乾脆當天來回的跑來跑去。
她覺得應寒楓是個不錯的人耶!
每次都帶她去嘗很特別的美食,好吃的讓她越來越崇拜他,他對她真的很好,又溫柔又體貼,好得她都忍不住會胡思亂想。不過她也是個理智的人,深知醜小鴨不會突變成為天鵝,所以用力的把他當成無話不談、分享美食經驗的好哥兒們。
「林浩中?還要跟他去吃飯嗎?」不是相過了?為什麼還要再相?
「不去吃飯,怎麼培養感情呀!上次那頓飯,你的眼裡除食物之外,只跟應帥哥講話,全然把我們的主角晾在一旁。」江雪淇真替林浩中抱不平,那天林浩中上菜前還跟她說說八卦,上菜後她的眼中就自動消除他這個人的影像。
人不如菜的感慨,讓她替林浩中感到可悲。
「有嗎?」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管哩!你對林浩中的印象如何?」忠人之事,必須先行完成。否則她早晚被林浩中煩死。
「還好……」其實保留的態度大多了。
「什麼時候會再上台北,來我家住?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記得哦!」
「知道啦!」想想也對,她是該認真的找個對象,才不會胡思亂想。
他跟她差太多了,一個是天上的燦爛明亮星星,一個是地上無奇的石子。
兩人根本天差地遠!
找個跟自己相近的對象才對。
嗯,目標鎖定,加油吧!
此刻外頭是颳大風,下大雨。
急速形成的強列颱風,正逐漸逼近台灣。
依照慣例,應寒楓中午用大哥的身份打電話給小鬼,得知她今天上台北時樂上心頭,心花怒放的吩咐羅特助請人送上來最新的美食資料。為討好小鬼,他花的心思之多令羅特助是欽佩萬分,不止網羅全台美食資料,甚至還派公司的員工去試吃,以證明絕無廣告之嫌後,他才親自帶著小鬼去嘗鮮。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那小鬼居然還沒有打電話給他,他忍不住坐立難安,陰霾不定。
最後,他終於撥電話給她。當她告之今晚不能跟他吃飯,她要跟江雪淇共進晚餐,並住在北部一晚時,他紊亂不定的心情才逐漸平穩。
斂起不安的心情,他開始工作,吩咐羅特助安排晚間七點開檢討會。
可是當他中場休息,用大哥的身份打電話給她聊兩句,她笑著跟他說今天晚上要跟上次相親的優質男共進晚餐時,他向來引以為做的冷靜登時破碎,焰火高張的神情著實駭人。
她居然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跟別的男人!
他氣得想發飆、想質問的同時,卻傳來對方收不到訊號的嘟嘟嘟掛斷聲,他火得想把手機摔到地上。
所幸他緊握住手機的手僵住,終究無法把手機摔下。這是他跟她有緣的手機呀!
「傳令下去中止會議,明天再進行。」他冷厲的怒吼著,讓在會議室外聽到總裁發飆的人集體傻住。
應寒楓飛飆至江雪淇家,用力的按門鈴,將近半個小時都沒有人來應門,他確定真的無人在家。他陰著臉,坐在駕駛座上等小混球回來,給他交代。
足足等待三個小時,才見一輛車停在附近放下兩個女孩子。
是她?那個讓他失去理智,怒不可遏的小女人!
應寒楓冷著臉下車,重重的關門聲吸引前面兩個女孩子的注意力。林千慧驚詫的叫一聲,還來不及喊出什麼字眼,就被像鬼魅般移到身邊的他一把拎住,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往他的車子。
林千慧本來要問他做什麼,可是他那陰暗幽深的表情著實令她嚇一大跳,頓時反應不過來。他向來都是嘻笑怒罵、溫文儒雅,怎麼會有這麼怪的一面?好像一隻被人激怒的野獸般,怪駭人的。
「你、你要做什麼?」天色不甚明亮,江雪淇沒有看清楚來者,卻被這種強制掠人的行為嚇得聲音高昂,引起車內林浩中的注意。
林浩中飛速的下車,想阻止眼前綁人的惡行。可趕到時,應寒楓已經把小肉票塞進車子裡,並按下中控鎖,讓小肉票困在車子裡動彈不得。幸好她也沒有反抗,只是呆呆的坐著,沒有發瘋似的想離開,或許她乖乖合作的態度令他抓狂的心境回復一點點。
警戒備戰的林浩中藉著路燈,辨明他的身份。
「應先生?」他錯愕的喚著。
「應先生?」江雪淇衝過來看清楚應寒楓的臉,膽戰的心總算安下來。「你要嚇死人呀!有什麼事嗎?」
應寒楓冷著臉不吭聲,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逕自走到駕駛座旁。
他正要開車門時,江雪淇忍不住走過來說:「我不管你要帶走千慧有什麼私人的原因,不過我得確定千慧要不要跟你走?」
他冷冽的眸掃向江雪淇,進入車內後,開啟車窗。
「你要不要跟我走?」他的聲音冷冽如霜。
林千慧呆楞的看著車外驚嚇過度的兩人,再看看車內神色不定、暗淡不明的他,囁嚅的說:「我跟你走。」
話才落下,車子像風般往前衝去。
應寒楓一路上連句話都不吭,冷著臉,表情很難看,令林千慧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畏懼的心理也緩緩的擴大。
她不懂他為何火大?
她有惹他嗎?
還是他出了什麼事情,才會氣成這樣?
既然平白承他恩惠多時,此時朋友有難,她豈可落跑?
就算當箭靶,她也認了。
或許他是想找人訴訴苦吧!她自我安慰的想著。
可是,當他駕駛的車速像失控般直飆兩百時,她的臉色被嚇得十分蒼白,手緊緊的拉著門把,幾近泛白。
車子直奔到高級住宅區,煞車聲發出尖銳的吱聲後停在一棟高雅的別墅前,他按下電動控制門。她不由得吃驚的微張著眼,想開口問這是哪裡?
他不是說,他住在眷村嗎?
怎麼半夜跑到別人家來?
她小心的望向他,他陰霾的臉色不見轉好,臉部的線條僵硬緊繃,她困難的吞吞口水,思忖著不要問比較妥當。
她想,他現在應該沒有閒工夫陪她聊天嗑瓜子。
車子忽地激活,飆進裡面的亭園裡,他隨便一停,隨即下車,強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而去。
「欸?」她出聲喊痛。他現在像發狂的獅子般,他的力道大得令她小臉都皺緊。
屋子裡的擺設高雅亮麗,可惜此時她沒有時間欣賞,也沒有心情好好的品味。
她目光怯怯的看著入屋後就鬆開她的手的他,他先背對著她鎖上大門,才轉過來狠狠的瞪著她,好像她是那個可口的小兔子,教她開始警戒的往後退。
「這個、這個、應大哥,你、你怎麼啦!」林千慧緊張到有點口吃,她跟他只認識三個月,難道他真的是養她三月,用在此時嗎?不要啦!
她還很瘦,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
他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好駭人!她的腳不住的抖起來。
她苦口婆心,好心勸道:「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不滿就去找你的仇家,不要把怒氣發在我身上。這種不仁道的行為,為武林同道所恥,你、你千萬不能犯下大錯呀!」她一邊撤退,一顆小小的心也跟著劇烈的跳動著,心亂得好像灑落的棋子,不知棋路。
可他的臉色卻更顯得陰霾沉重,一雙眼像怒火晶晴般,嚇得她兩腿猛發抖。
察覺後路被阻斷時,她才愕然的發現自己正落入危險的邊緣,前方的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後背是一道牆,硬得無法擠過去,她回頭想找有無其它生路,適時發現一道樓梯,她趕緊移動發抖的雙腳衝過去。
「救命!救、救命呀!」她連滾帶跑的逃竄至二樓。
這裡有沒有人在呀!
趕快出來助膽呀!
她放聲大叫,可惜屋子的回音效果極佳,除了她的尖銳叫喊聲外,並無其它的聲音傳來。
逃生第一守則是往既有的道路飆去。直通的路徑中,燈火微亮,她躲進一間燈光燦亮的房中,輕喘兩下,方回神過來卻發覺自己佇立在偌大的書房中。前方是兩面大窗,可以遠眺台北市的夜景,煞是迷人。
不過她沒有多看幾眼又轉出去,卻發現並無其它通路,只好退回書房將門關上時,應寒楓無預警地閃身進門,嚇得她頓時僵住身子。
應寒楓陰沉著臉,動作凝重的把書房的門關上,輕輕的落下鎖,鏗鏘的金屬聲讓她的心像被承載百斤的巨石。而他凌厲的眼轉向她,更讓她的腳瞬間被定住般動彈不得。
她喘著氣,逼自己往後退,她的腳步緩慢而抖顫,他的腳步則沉穩而徐緩,彼此間的距離越靠越近、越貼越近……
當她察覺到後方傳來冰涼的觸感,不用回頭就知道自己退到盡頭,整個人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她像只被逼到死角的獵物,虛軟的貼靠著。
駭人的氣息直逼向她,她身上的每根細胞都在吶喊著。他將無力反彈的她困在一小方天地裡,兩隻渾實有力的臂膀將她困在玻璃窗與他的中間,張狂著可怕氣勢的身子欺近她。
「這、這個……你到底怎、怎麼了?你別這個樣子。你、你快嚇壞我了。」她渾身顫抖,口氣亂得說不清話。
他怎麼生起氣來,是這般的駭人!
他一手扶起她低斂的臉,讓那張不知該躲到哪裡去的小臉正對著他,怒熾的眸子緊鎖著她那慌張的清眸不放。
「你、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直接說嘛!不要這種怪怪的樣子,我、我會……」「會怕」的字眼講不出口,怕減自己威勢長敵人的氣勢。「要、要不然你說啦!誰、誰惹你不高興,我替你討回公、公道。」
這下夠義氣夠吧!不用嚇她來玩吧!
溫熱的大掌撫著她下巴,指尖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她緊張的更加喘不過氣來,眼兒不住的瞠大。
「咱們好歹朋、朋友一場,你可不要亂、亂來哦!」她像落入陷阱裡的兔子般不住的掙扎著。
從未跟他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如此靠近過。
往常頂多他靠近一點,碰碰她的肩頭,偶爾過過馬路的時候他會不經意的牽著她的手跑過去,過馬路後就放開了。有時還會像撫弄小狗般揉揉她的頭髮。
但他現在卻靠得這麼近,近得他喘息的氣息她都感受得到溫度,近得連他身上的味道都充斥在她的口鼻間。
灼熱的氣息、尷尬的感覺,令她粉頰微微泛紅。
「亂來!」沉默許久,冷厲的話鏗鏘蹦出,仿若她的指控有多可笑。
他豈此想亂來,他根本想要把她吞掉。
本來希望他說說話事情就好解決,沒料到他吐出的話又冰又冷,讓她心裡的寒氣又升上幾度。
再怕下去也無濟於事,瞧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吃定她是個軟柿子般。不行!她得鎮定,她得想法子脫身才行。
眼兒一轉,她想露出笑意,卻展出一個苦笑。「咱們朋友一場,念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一筆勾消。你快放開啦!有事咱們好好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不動!
還是不動!
她雙手用力推幾下,他的身子根本是動也不動,紅唇一嘟,正想要繼續說服他時,耶個穩若盤石的身子開始動了,只是並非放開她,而是──天……呀!
怎麼會這個樣子?
他居然氣得啄吻她的額際?!她呆若木雞,渾身僵住。
當那個灼燙的唇瓣印上她的額際時,她的腦袋瓜頓時停擺罷工。
而他像吻上癮般,繼續過分的進行侵略行動,忝不知恥的吻上她左右兩邊的紅紅臉龐,接著俊逸的臉再次往下移動,最後輕輕柔柔的在她紅嫩嫩的唇上印下一吻才鬆開。
他……他居然吻她?
嘴對嘴的吻她呀!
真是青天霹靂!
她眼兒慌亂無辜的眨動著,像捉到焦點般瞪著他性感的唇,仍感受得到方纔那灼熱的唇印在她唇上時,那種輕柔酥麻的觸感。
他……他怎麼可以吻她?
她騖喘,他跟她只是很不錯的美食之友,相交又不深,交情也不是很久,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問自取,偷親她!
「你、你怎麼可以吻我?」她困惑的指責,紅霞頓起。
他再生氣、再不開心,怎麼可以吻她來抵數?!
她不滿,她要抗議,她要上訴!
這是初吻,她林千慧這輩子唯一的初吻,他怎麼可以趁火打劫,假藉生氣的理由就強行奪走。
「那不是吻!」他低沉的嗓子,比往常更低啞。
咦?那不是吻,是什麼?
他當她是白癡還是笨蛋嗎?
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接吻過,可是現下的電視節目可以幫助她累積不少的經驗,沒親自接吻過,也看過好嗎?
嘴和嘴碰在一起,不叫親叫什麼?叫碰嗎?
「騙……」人。
她才剛剛啟口,要罵他話語不實,怎知還沒說完,整個紅唇就被猛然欺上的灼燙的唇給封住。
火辣辣的觸感頓時像烈火般直燒向她的心窩,濕軟滑溜的感覺令她瞠目結舌,杏眼圓睜,傻楞楞的瞪著前方緊靠的俊顏,渾身轟轟的像爆炸過後的支解體。
他……真的在親她?
身子再也忍不住的發軟,她毫無氣力的靠著恃強凌弱的壞蛋。他色膽包天的親她,仗著他怒火高張而嚇得她半死時,可惡的親她!
冷酷的氣焰在觸及她的溫柔,攫取她唇中的甜蜜時化為蒸氣,徐徐的住上飄動,僅剩下一個為愛衝動的心。
瞧她那副被驚嚇過度的模樣,猶如一隻被嚇壞的兔子,任由他凌虐吸吮著專屬於她清甜的滋味。
她圓睜的水眸讓他有種欺負小朋友的感覺,他淺嘗過後,才戀戀不捨的結束這令他激盪的吻。
「把眼睛閉上。」暗笑的聲音命令般地響起,他忍不住想多親幾下。
她甜美的味道令他眷戀不已……好像心靈找到歸屬,滿腔的怒意尋到揮發的空間,解決的方法。
他愛死這種消氣的親密方式!
把眼睛閉上?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都敢對她行為不檢,意圖……不!不是意圖侵犯,而是真的侵犯她!若是把眼睛閉上,他豈不是膽大妄為?
她嚇得可不輕,連忙把手搗住自個兒的小嘴,想退開卻無路可退,嚇得哇哇大叫。
「你、你、你……」他怎麼可以跟她……跟她玩親吻?
就算他氣糊塗也不能這樣!
好歹這是她的唇,要親得經過她的默許才行,況且他跟她又不是那種關係。
他怎麼可以……可以……她腦子裡亂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發出無助的鳴嗚聲,剪不斷、理不清呀!
「我怎樣?」低沉的嗓音揚起,語調邪邪的不正經。
「你、你……」大大的秋水明眸瞪著他,看著他那副壞壞的模樣,好像佔盡便宜似的,令她又是呆住一下下。
他剛才不是氣得火冒金星,怎麼才一會的工夫又變了?她眨著眼,完全被弄糊塗了。
「說呀!」他曖昧的請求,身子竟更往她的身上靠攏。
一口氣差點終結掉,林千慧瞪著他,他侵佔領土的方式更讓她的主權喪失,氣息零亂得幾不可辨。
「騙人!那、那不是吻是什麼?」想了一會,終於想到她最後提出的問題。不要騙她不懂,他這次連舌頭都……都……想到此,她的粉頰-得像彩霞。
她這種神情慌亂的模樣,真是可笑極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獨自一人絞盡腦汁,獨自陷陣的無力感終於獲得補償。頭往下靠,他額頭輕輕抵著她的。
「那時你問的時候還不太算。」他暗示過後的吻才貨真價實。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指責他行為不檢,怎可對她動手動……動嘴啦!雖然他是個超級無敵的大帥哥,也不許對她亂來!
他這樣……那她……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他好心情的反問,眸底呈現笑意,不住的促狹她。
大眼再次困惑的眨動著,她嘟嚷道:「當然不可以這樣。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怎麼、怎麼可以亂接吻?!」
「誰說我們不是!」他瞪著她,玄黑的眼底閃動著「不要惹我」的訊號。
「我們是嗎?」她更困惑不解,她跟他是男女朋友?
怎麼沒有人告訴她?
她一顆心像被震到般,完全失去思考。
「普通朋友,可以接吻嗎?」他問著,狡猾的勾起一抹淺笑。
「當然不行!」她用力的反對。
「那我們已經吻過了,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麼?」
咦?是這樣推論的嗎?
「可是……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朋友?」她傻傻的看著他迷人的俊容,多情融合成致命的吸引力,她的心又開始昏了。
他有追她嗎?
她有接受追求嗎?滿天的問號紛紛降臨她那亂成一團的腦袋瓜裡。
「一開始就是。」
「哪有?」她喊冤叫屈。
他根本就是亂栽贓。
「不是男朋友會這樣寵你、這樣照顧你?」鐵般的手臂將嬌軟的身子環在胸前,他冷冷的兩句話就把她壓死。
「可是……」
這哪算交往?
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是美食之友嗎?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皮球踢回她的手中,他不懷好意的質問。
她啞口無言,合著眼低喃:「可是男女朋友也不該是這樣呀!」
「不然該怎麼樣?」這個小腦袋還要抗拒多久?
「是、是……呀!都怪你啦!攪亂一波池水。你要是沒有吻我,事情就不會弄得那麼複雜了。」她瞪著他,看他好像挺樂的模樣:心裡頭總覺得有絲不對勁。
「親都親了,那你想怎麼樣?討回去嗎?」他把嘴嘟向她,一副樂得被她要債的模樣。「來呀!來呀!你來親回去。」他賴皮到底。
她小手搗得更緊,氣鼓腮幫子。
他的樣子很存心不良,上當的人是智商不足。
「怎麼不討哩!上當吃虧的事你不要做嗎?」他撩著火。
「哼!」
「不討表示你愛喔!」
她杏眼瞪大,他簡直是叉叉圈圈啦!
他怎會變得如此無賴,他真的是應寒楓嗎?
懷疑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他,他怎會個性變得那麼快?
「你到底是誰?」
「你的男朋友呀!」
「你真的是應寒楓嗎?」她疑惑的打量著他,外貌很像,可是……
他性感的咧出一抹蠱惑的笑。「baby,想驗明正身嗎?」拋贈兩枚媚眼。
想反擊的話梗在唇邊,她被他氣得內傷。「不用了!」怕他又不正常的自我脫衣。「你現在氣消了吧!」她小心的問。
「嗯。」他鼻尖故意碰碰她的。
「那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啦!」開始要換人飆火了。
「不行。」他答得很自然。
「為什麼?」她瞪著他。
「在你還沒有分清楚我們的關係前,我不介意繼續保持這個姿勢。」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大方的不予計較。
他是認真的嗎?
晶瑩的眼啾著他,不懂他為何突然轉性?對他的好感本就存在心底,只是兩人的條件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會捨棄高貴的牡丹花,典雅純淨的百合花,清新亮麗的蓮花,而看上她這朵平幾無奇的小白花嗎?
他的外表令她無法產生信任感,這麼酷帥俊拔的男人,隨便站在路上就可以吸引大把女人的注意力,他這種人怎會選擇她?!
她皺著眉頭。「你長得太帥了,不行!你當我的男朋友,我壓力好大。」
他輕聲低笑了,往常是他怕女人中意他的外表,而他看上的女人,卻嫌棄他過人的外表,他不由自主的搖頭輕笑。
「我的心裡只有你,眼裡也只有你。」若是她知道他往常對待女人的態度,絕對會信服他所說的話。「況且,咱們的關係已經不清不楚,難道你不需要對我負責嗎?」
一頂好重的責任帽子,硬生生的扣在她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