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聖安基羅堡的房中,昏黃的燈光柔和如夢。
西澤爾的綠眸悠悠轉沉,凝視著她的眼神是那樣魅人——閃著千絲萬縷的柔情與無法壓抑的欲火。
扶桑不由自主地迎視他的綠眸,為他的深情所蠱惑。
西澤爾低下頭,溫存地吻住了她輕啟的朱唇。就像是點燃引線的火藥般,他的侵略益發火熱。
扶桑感覺一陣如天旋地轉般的暈眩,雙腿幾乎癱軟。西澤爾結實強壯的臂膀有力地環住她,並抓住她的皓腕繞上他的後頸,然後輕柔地打橫抱起了她。
“西……西澤爾……”扶桑嬌喘地低喚。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絕美的小臉泛起了紅暈。
西澤爾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輕輕地將她壓在身下。他執起她的柔荑放到唇邊深吻,綠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啞聲低語:“我愛你!”
淚水毫無來由地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揚起甜美的笑,呢喃道:“我也是。”
她是那麼那麼深愛著他呵!她不想逃避自己的心了。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失去一切,但是失去了西澤爾,她也將失去她的靈魂。
西澤爾無法不動容,低吼一聲,狠狠地吻住她。他火熱的吻由她豐潤甜美的唇瓣蜿蜒而下,饑渴地舔吮著她滑膩修長的頸項,落下一個一個粉紅色的烙印。
她含著盈盈淚霧的水靈眼眸,使西澤爾的情潮在剎那間翻湧直上,他不想再抗拒欲望,他想要她!想要她的人、想要她的心,還有她一切的一切……他急切而貪婪的想要擁有全部而完整的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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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透過雕花大床的精致床幔,斜斜地投射在典雅的橄欖綠繡花織被上。
西澤爾從浴室中走出來,腰間轉著浴巾,披散著一頭微濕的半長發,在看見被重重床幔圍繞、如嬰兒般沉睡的玉人兒時,他揚高了唇角,走向床邊。
拂開紗帳,西澤爾坐在床邊,以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她白皙柔嫩的臉龐。
在晨光的洗禮下,她美得不可思議,皮膚欺霜寒雪,仿佛吹彈可破;他猶記得摩挲她的肌膚時,那種柔膩光滑的觸感。
西澤爾小心地撐開雙肘將她困在身下,然後勾起她的一綹發絲在唇邊吻著,心中溢滿憐愛。
是怎樣的一番情緣,使他穿越了時空的阻隔,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與她相戀?如果不是她,他一輩子也無法體會那種靈魂與靈魂之間強烈的吸引、無法明白什麼是生死相許的愛……
而琉克勒茜——她是他今生永遠的歉疚,是他無法彌補的過錯。他愛上了扶桑,而這個選擇他是回頭了。
床上的扶桑微微地呻吟,緩緩睜開雙眼。西澤爾的俊臉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面前,使她嚇了一跳。
“早安。”他那極度魅惑的笑容毫無保留地在她面前呈現,溫熱的呼吸吹拂著她,提醒著昨夜他們之間的火熱糾纏。
“嗯……早。”扶桑紅了臉。她清楚地知道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下,是如何的狂野激情。
“還痛嗎?”
“嗯?”痛?什麼痛?剛睡醒時,實在不宜動腦思考。
西澤爾笑了,道:“我是指——”
她突然醒悟過來,驚恐地捂住他的唇,又羞又窘地低叫:“不要說!我已經想起來了!我……還好,比較不痛了。”
西澤爾挑眉,邪氣地道:“看樣子昨晚的一切不足以令你印象深刻,嗯?”因她初經人事,所以他強自隱忍著的,不過,他懷疑這麼做到底是對或錯。
“對不起啦!啊——”
西澤爾封住她的雙唇,火熱而徹底地再次侵略她。
這是個冗長而甜蜜的吻,吻進了他的真心與矢志不渝的愛語。
扶桑被他挑逗得渾身發熱,忍不住強迫自己抬起頭,喘息道:“不行……西澤爾,現在是上午呢——”
他才不管地喑啞說道:“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誰教你忘了昨晚的纏綿……”
扶桑滿臉通紅地叫道:“啊!拜托你別再說了……”
他邪氣地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桑桑,你知道嗎?我多想整夜與你——”
扶桑覺得自己的臉要熱得爆炸了!情急之下,扶桑學他制止她廢話的方法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他的。
“你總算主動吻我了……”西澤爾壞壞地托住她的後腦防止她撤退,強而有力的身軀覆上她的……
“啊!你陷害我!”
本來是想要生氣的,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卻反而被逗笑了。這個相當會魅惑她的芳心的男人,意也會耍壞心眼設計她!
西澤爾悶笑道:“有何不可?”
扶桑笑著圈住他的頸項,幸福地歎息:是呀!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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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從浴室中走出來時,西澤爾正在客廳裡。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正想出聲嚇他一跳,沒想到西澤爾大手一伸,就把她攬進懷中了。
“啊,原來你早就發現啦?沒意思。”
西澤爾笑道:“琉克勒茜也喜歡這樣嚇我,所以習慣了。”
扶桑原本微笑的唇角僵了僵。直到現在,西澤爾仍念念不忘琉克勒茜嗎?她知道她不該介意的,可是……突然抽痛的心代表什麼?
“不喜歡我提到琉克勒茜?”他洞悉了她的心,“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她回答得太快,反而令西澤爾更堅信猜中了她的心思。
“沒有嗎?”西澤爾壞壞地拉近她。
扶桑窘得頭頂冒火,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去買衣服嗎?現在是九點鍾,百貨公司、精品店都開始營業了。”
西澤爾性感的雙唇貼近她的耳垂,低喃:“啊!我從來不知道有人為我吃醋的感覺是那麼好……”
“夠了……”真受不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值得他大做文章嗎?她突然看見他手中拿著一封信,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邀請函。”他遞給她一張燙金的邀請函,道,“現今買下聖安基羅堡的賽爾寧先生兩天後就要滿六十歲,而且也是他買下聖安基羅堡一周年的日子,所以特地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中世紀舞會。”
“你要參加嗎?”
“嗯,我正愁沒有機會見到賽爾寧先生,剛好有這個機會,我不會放過。”
扶桑頗感意外。
“你想見他?”扶桑立刻機警地聯想到——“與聖安基羅堡有關嗎?”
西澤爾笑了起來。他喜歡能與他心靈相通的女孩。
“再猜啊!能知道我的目的,應該不難猜出為什麼吧?”
扶桑美麗的大眼轉了下,驚呼:“該不會是你想買下城堡——”這太有可能了!西澤爾絕不容許別人拿走屬於他的一切,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理由想見賽爾寧先生?
“聰明的女孩。”他眼中寫著激賞,啄了下她柔軟的粉唇。
“可是……”
“我知道你又要搬出我沒有什麼證件之類的論調,對不對?”西澤爾不以為意地道,“那些不是問題。天底下沒有東西不能仿造,身份亦然。”
“那也不過有管道呀!”假造證件可沒有他想象中的簡單!扶桑斜睨著他,搖著可愛的小腦袋道,“哦,你別告訴我一切已經就緒了。”
“若我說是呢?”他慵懶地笑著,“我們那時代可以有密探、間諜之類的人物,你們這時代為什麼不能有征信社?”
“你怎麼會找上征信社!”天!太誇張了!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未免也進步得太神速了吧?
“與你發生爭執的那天,我漫無目的走著,結果在路上有人分發傳單,上面印著:‘我們可以告訴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我想知道關於賽爾寧先生的事情,所以就照著上面印的地圖找去了。早上七點半你還在睡夢中時,我接到征信社的電話,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們都幫我查出來了。“
“偽造假證件與賽爾寧先生有什麼關系?難道說……”她突然捂住小嘴,深怕未經證實的猜測惹出麻煩。
“嗯。”西澤爾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猜到了,“他有辦法偽造證件,不過,他已經洗手不干了。聽說他的來頭不小……但我對他的過去沒有興趣,我只要我想要的。”
“你那麼有把握他會幫你?”
西澤爾狂放地笑了兩聲,道:“他會找上我,你信不信?”他轉告櫃台,他有兩張達文西不出世的真跡要出售,相信愛畫成癡,且又是達文西迷的賽爾寧不會輕易放過。
這就是范倫提諾公爵的魄力嗎?
望著他得意而狂放的笑容,扶桑發現自己深深地被他扎眩惑了。
“喔——你在偷看我!”西澤爾輕捏她的翹鼻笑道。
“西澤爾……”扶桑認真地問,“你會留下來嗎?”
西澤爾一挑眉,道:“為什麼這麼問?”
扶桑淡淡地笑道:“你可以很快地適應這個世界,而且十分積極;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回到原本屬於你的世界,你會像來到這個世界一樣,無聲無息地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嗎?”
西澤爾俯下頭來,仔細地審視她動人的美感眸,輕輕開口:“你要我回去嗎?”
扶桑微微一笑,道:“你是握有重兵的公爵,擁有統一整個意大利的野心,在十六世紀,你可以恣意縱馬馳騁,甚至在你的封邑裡,你可以為所欲為,而這個世界的種種規范,對你而言或許是一種枷鎖。”
西澤爾仰首發出兩聲短笑,額頭抵住她的,道:“你以為我在十六世紀會比這裡來得自由?桑桑,沒有一種東西叫做自由。對我而言,只有心境上自由的愛與給予才是自由,你明白嗎?你就是我的自由。“
“如果有機會讓你回去你生活的時代,你也不會回去嗎?”
西澤爾略一沉吟,道:“也許會,但是大前提是——你必須跟著我去。”
扶桑瞪著他,道:“別開玩笑了,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是知道你絕不會跟我走,所以我才選擇努力適應這個世界,讓你陪我一起留下來啊!”說完,他在她唇上偷了個吻,笑道。
“西澤爾!”她是跟他談正經事耶!還玩!
“我是說真的!”西澤爾斂去笑容,柔柔地擁住了她,“我只待在有你的地方,哪裡也不去。”
扶桑的心狠狠地被他的深情所盈滿了。
有了這副寬闊的肩膀,她再也不寂寞,她相信西澤爾不會丟下她的。扶桑眨了下泛起淚霧的烏眸,揚起笑容輕快地說:“你還上不上街買衣服啊?”
“去啊,我們去米蘭。”
“米蘭?”她仰首看他,“那裡離這裡不近喔!要坐飛機呢,可是你沒有證件……”
西澤爾笑了。
“可以坐直升機啊!”他問過櫃台了,坐直升機是可以不必用到證件的。
“你連什麼是直升機都知道?”看樣子他比她所想象的知道的還多!
“看箱子的啊!”他指著電視笑道:“那箱子裡的女人說:‘一年一度的BANBINO服裝展今天起在米蘭展開,搭乘BANBINO的直升機只要一個半小時即可抵達。’”
這就是她的情人,果決、自主,充滿蓄勢待發的沖勁,魅惑著她,同時也呵護著她。
扶桑笑了起來。
“真服了你了!”
“想去嗎?”他揚眉道。
“是的,我想去。”他不知道,她也可以陪他到他想去的地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