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儂,別喝太多的酒了。」溫慕恆走向溫依依,輕聲地勸著她。
「知道啦!」溫儂儂一笑,要哥哥放心,「這些又不是烈酒,只是一般低酒精成分的雞尾酒而已。」
笑話!待會兒可能要動手「活動筋骨」耶,自己怎會喝太多,那到時怎麼打人啊?
「但是喝多還是會醉的。」溫慕恆不贊同妹妹的說詞。
「放心吧!」跟著過來的項茉雨一臉笑意地說,「儂儂會有分寸的,你別把她當成小孩子管。」
「大嫂說得對。」溫儂儂立即接話,「所以,我親愛的大哥,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她要是會有分寸,我就不會對她說這些話了。」
「唉!大哥,你別一天到晚念我了啦!」溫儂儂不滿哥哥的話,出聲抗議著。
「儂儂,動手了。沒事上來幫忙。」溫儂儂的話才一完,耳邊的迷你耳機便傳來雷昊的聲音。
「不會吧?!」溫儂儂驚喊出聲,「這麼快?我在這都還沒玩夠呢!」
「你在說什麼?」溫慕恆不懂妹妹的自言自語。
「沒事。」溫儂儂很快地回答,看了一眼項茉雨,「哥,大嫂借一下,我有話跟她說。」也沒等溫慕恆的回答,她伸手拉著項茉雨,就往無人的角落快步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項茉雨馬上從小姑的表情,看出點不對勁。
「小荷姊在樓上出事了。」溫儂依沒頭沒尾的回答。
「小荷出事?」項茉雨一愣,不懂溫儂儂的意思,姊姊不是今晚的主人,在招呼客人嗎?怎麼會在樓上,而且還出了事?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你待會兒和我哥,還有帶著那個什麼齊飛賀先跑吧!不然會有危險的。」溫儂儂急急地說著,邊說還邊脫下自己身上的洋裝,露出裡面雷昊事先給她穿的衣服,「我現在要到樓上幫忙了,沒時間,你先別跟我哥說,不然他一定不准我上樓的,就這樣。」說完,她拔腿就是往宴會場外的樓梯奔去。
「儂儂!」項茉雨叫喚著。
「怎麼了??溫慕恆立即走過來,「儂儂去哪了?」剛看到妹妹竟然換了一套衣服,而且急沖沖地離開,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這個妹子,又不知道要去惹什麼事情了。
「我不知道。」項茉雨看著溫儂儂急急離開的樣子,以她的經驗判斷,似乎發生不小的事情,「慕恆,你先別離開這裡,先去找齊飛賀,然後到樓下大門口等我。」既然小荷有事,她不會坐視不理,她得要去看看。
「齊飛賀?」
「反正你就是去找他,然後到樓下大門口等我就對了。」項茉雨丟下話,不管溫慕恆的疑惑,人也閃出了宴會廳,往樓上樓去。
☆ ☆ ☆
當項茉雨一奔至三樓隨手推開大門,一眼就望到了面前的火爆場面。
「天啊!」她低喊出聲,眼睛睜得老大,立即關上門,以免外面的人看到,到時會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看樣子,沒想到在這裡就有黑社會火拚,她突然感覺,姊姊行事也不比她遜色到哪兒,不管那些了,先打了再說,管自己現在人在哪裡。
項茉雨再仔細一瞧,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每個人手上都有刀,而小荷她們卻是赤手空拳,連剛加入戰局的溫依依也是一樣。
就在她驚愣之餘,一個男子被電葵踹了一腳,摔落在她的腳前,她一個回神,只見那個男人起身,見著她,就是伸手一拳擊來。
項茉雨反射性的反應,閃躲開來這一拳的攻擊,繞到男人的身後,手肘往後一撞,擊中男人的背後腰,男人吃痛,再次倒在地上哀嚎,無法起身了。
「茉茉?」電葵又扳倒了兩個男人,鬆口氣之餘,看到項茉雨的出現,感到微許的驚訝,「你怎麼上來了?」
項茉雨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一個沖身上前,拉開電葵,雙手搭在電葵的身上,緊緊抓著,以她的身子做支柱,自己的身子一躍,橫飛起來,借力讓雙腳各踢向想從電葵身後偷襲的兩個男人,將他們倒在地。
「好身手。」電葵忍不住地對項茉雨的這一手讚歎著,沒想到這麼久不混道上了,她身手還是這麼俐落,不愧是小荷的妹妹。
「我剛聽儂儂說你們在這裡出了事,我不放心,就跟著上來了。」項茉雨站直了身子,對電葵回答了她之前所問的話。
「那慕恆他們呢?」
「我已經要慕恆去找齊飛賀,然後到樓下等我了。」項茉雨快速地回答,「不過他不知道我來這。」
「嗯。」
「先別說了。」項茉雨冷眼掃視了一下面前的戰局,「趕快解決這些人,不然晚點引來警察,想走都走不掉了。」說完,她立即奔向溫儂儂,幫她解決攻擊她的兩個男人。
「茉茉?!」溫儂儂看到她的出現,驚叫出聲,「你怎麼上來的?」
「廢話別多說,我可不能讓你出事,不然慕恆一定要罵人的。」急急說完,項茉雨又朝下一個目標下手。
眼見局勢不妙,和雷昊酣戰的狂霸此時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就要往雷昊的身上開。雷昊一個眼尖,立即彎身翻滾開,躲開了狂霸對自己開的槍。
而槍聲一起,在密閉的環境裡散開,震得耳朵有些嗡嗡作響,震得連外面的服務生都立即奔進來一探究竟,但卻被狂霸一槍打中大腿,哀叫倒地在地上打滾。幾名跟著進來的人員,都害怕得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再過來,我就打死誰。」狂霸恐嚇的口氣,讓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狂霸。」項荷雨瞪著他,「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關外人的事情。」她的語氣之中帶著氣憤,他不該傷及無辜。
「哼!」狂霸從鼻子裡重哼出氣,冷笑地說:「我今天要誰死,還需要你的命令嗎?」
「你太過分了。」項荷雨表面看來是平靜的態度,卻透出她的極度不滿與憤怒。
狂霸還是對她的話回以一個不屑的冷笑,轉眼掃向雷昊,「你就是那個壞我事的人。對吧!」
雷昊站直了身子,眼神森冷地迎視著他,卻沒有開口回答。
「聽說——是你害得周建遲去坐牢,逼他說出實情,搞得我們霸天門被警察找麻煩?」狂霸又繼續問著。
「難道不是你們幹的好事嗎?」雷昊冷冷地應回他的話,沒有想否認的意思。
「很好。」狂霸點點頭,冷笑充斥整個周圍,接著手指一扳,手槍裡的子彈便無情地射進雷昊的右小腹。
雷昊悶哼一聲,一腳跪倒在地,小腹立即冒出鮮血來。
「雷昊!」所有的人都嚇住,轉眼望著倒在地上的雷昊,關心著她所中的槍傷。
而雷昊只是低著頭,一手緊按著小腹,沒有回答應聲。
娃娃見情勢不對,右手悄悄往自己的後腰一伸,要拿出藏在腰後的一把手槍。
「不准動!」狂霸眼尖地看到娃娃的小動作,舉槍指著她警告。
「火娃。」項荷雨對她使了個眼色,要她別輕舉妄動。
娃娃只能火在心裡,真的也不敢再亂動了,不然,雷昊就會完蛋的。
「很好。」狂霸滿意著她的合作,將槍口指回雷昊,對著她說:「剛才那一槍是讓你知道,你害我們霸天門被警察找麻煩的結果,現在這一槍,是要你乖乖的,以後我們霸天門要誰死,你不准出手救。」他停頓一下,「上次我們對齊飛賀公司放的火,是你救的,而且,齊飛賀現在還私底下被你秘密保護,對吧?」
雷昊沒有吭聲,整個人還是維持原來的動作,沒有改變。
「你默認了,對吧?」狂霸繼續說著,手指一扳,又是一槍要往雷昊的左肩開去。
就在子彈一飛出,往雷昊的左肩飛射去時,另一個子彈從別處飛來,準確地打中狂霸射出的子彈,兩個子彈在雷昊的左肩前「碰!」一聲,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誰?」狂霸立即出口問著,朝著那突然飛出子彈的方向望去。
而在場的項荷雨、電葵和娃娃都鬆了一口氣,心裡也知道是誰射出的這一顆子彈,她們轉頭和狂霸同個視線望去。
在遠處的一個窗台邊,側坐了一個銀灰色身影,冷肅的氣勢強大地傳到眾人身前。
狂霸一愣,一個比自己還要冷的女人,甚至比自己的大哥,那個霸天門的當家還要冷的人。看她身上的穿著,還有剛才那一槍的快、狠、準,應該是風雲幫五大巨神裡的頭頭——風神。
「是你?」狂霸微瞇起眼,「風神?」雖是詢問的話,卻已經表露他的肯定。
而那個銀灰色身影沒有回答,身影依舊不動,像一座雕像。
狂霸盯著她好久,她連身上的呼吸都看不太出來,從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一點有生命的象徵,而在場風雲幫人,也沒有出聲喊她一聲。
「你想來救你的同伴是吧?」狂霸才不會被這人給嚇到,快速舉槍就往她的身上開出一槍。
而那個銀灰色的身影,則是在槍聲一響時,像是一陣風,沒人看清楚她的動作,她開出了一槍,準確地和狂霸射出的子彈再次在空中相撞擊,而她的人,還是原來最先前的姿勢,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動。
狂霸真的愣住了。好準的槍法!自己開槍的動作已經夠快,他自認沒人比得過他的快槍,而且他的眼睛也夠犀利,但竟然還是看不到她何時舉起她手中的槍,擊中自己射出的子彈,只有看到有一陣銀灰色的風快速地飄閃過,然後自己射出的子彈就這麼被擊落,她可以說是用槍用到最高境界了。
同時,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就算他現在佔著優勢,卻也抵不過那個女人的,再下去,他也不一定能沒事地走出去。
「算你們今天運氣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下次再跟你們好好算這一筆帳!」說完,他手一揮,率先地離開了。
其餘的手下,每個人都帶著傷,跌跌撞撞地先後離開。
「雷昊!」娃娃立即奔至到雷昊的身邊,「你還好吧?」伸手扶著雷昊的身子,生怕她不支倒下。
「沒事。」雷昊輕聲地吐出話來,「風亞是不是來了?」聽到剛才的槍聲,她就聽出是誰出現了。
「嗯。」
「心昊!」這時,一個驚喊聲從門口響起。
娃娃抬頭一看,只見雨華出現在門口,身邊還跟著齊飛賀和溫慕恆。
齊飛賀奔到雷昊的身邊,低頭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染滿了鮮血,緊張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雷吳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平穩地回答齊飛賀的話,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哥。」溫儂儂在一邊看到了溫慕恆的出現,心裡暗暗叫著糟,頭也低低地垂下,不敢迎視哥哥的眼,她知道待會兒回家,一定有得瞧了。
「別怪儂儂。」項茉雨立即出聲替溫依依向溫慕恆說著好,「是我惹的事。」
「你們都不對。」溫慕恆瞪著妻子和妹妹,「誰都別幫誰說話。」他知道這兩個姑嫂會幫對方說好話了。
「慕恆。」項荷雨看得出溫慕恆眼中的火氣,輕聲地對他說:「這是我的事,拖了茉茉和儂儂下水,應該全是我的不對,你別怪她們兩個了。」她希望這番話能消點溫慕恆的火氣。
項荷雨的話一出,果然溫慕恆的火氣頓時消了些,畢竟是大姊說的話,他也不敢多反駁些什麼。
「先別說了。」電葵低頭望著雷昊的傷勢,「先帶雷昊回去吧!」這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事可以再說。
「我送她去醫院。」齊飛賀一把橫抱起雷吳的身子,急急地就要往大門外走去。
「不行。」電葵立即阻止著他,「雷昊中的是槍傷,送醫院就完了,送她回『風雲莊』。」
☆ ☆ ☆
雷昊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她視線第一個接觸的,就是齊飛賀那一雙充滿關心的眼。
「齊哥哥。」她虛軟無力地喚了一聲。
「你醒了?」齊飛賀握著她微顯冰冷的手,像是怕嚇壞她,輕且柔地問著:「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還好。」雷昊微微動了一下身子,而小腹傷口的牽扯,讓她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是不是動到傷口,傷口在痛?」他緊張地問,看她皺眉的模樣,心便跟著她疼了一下。
「沒關係的。」雷吳擠出一個微笑,要齊飛賀別為自己擔心,「這點痛,還不會讓我哇哇叫的。」
「還說。」提到這,他原本關心的臉色立即換上了不悅,「為什麼做這麼危險的事?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的?要不是風亞及時救了你,你就已經……」在雷昊被電葵急救的那一段時間中,他逼問著娃娃,要她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同時也大略地知道雷昊的身份,和「風雲莊」的背景了。
「死了,對吧?」雷昊再揚高了笑容,她體會得出他對自己的關心,還有那份儂儂的深情,心裡有著開心與安慰。
「你還說。」齊飛賀的生氣繼續持續著。想到雷昊生長到現在,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這種打殺的日子裡度過、在生死的邊緣掙扎,他的心就為她疼惜與揪痛。
「你在生我的氣?」看到他的口氣愈來愈帶有火勢,雷昊仍仍是軟軟的聲音說著。
齊飛賀抿起嘴,表情已經回答了她的話。
雷昊凝視著他,輕歎口氣,「我想,她們應該跟你說了一些有關我的事情了。」她停頓一下,「其實,我也不想成為一個這樣子的人,我也希望過著平凡的生活,但是,當年我媽咪過世,我也不過十二歲,一點自我生存的本事都沒有,是培爺好心收留我,供我吃住、供我上學,給我豐裕的生活環境,待我也猶如親生女兒一樣,我很感謝他,對他無以為報,所以才會自願幫他做事,進入了這一條路的。」她解釋著自己為何會踏人黑道的原因。
齊飛賀靜靜地聽著她訴說過往,沒有插口。
「其實,當初和你相逢,我不想對你承認我就是心昊,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集點,更不會成為朋友。」她說到這,難過的情緒立即爬升,心裡開始認定她的齊哥哥會因為知道她的身份,對她疏遠,甚至連朋友都不想當了。
「你以為我會是這種人嗎?」齊飛賀在沉默了一陣子後,平緩地開口問著,「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是一個黑道大姊,我就會鄙視你」他的眼光凝視著雷昊,似乎想透視她的心。
「我不知道。」雷吳很直接、老實地回答,
「畢竟我們已經多年不見,歲月的洗禮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我不知道你變得如何,所以,我寧可不承認你這個小時就認識的朋友。」
「但是,我們現在卻已經超越了朋友的感情了。」他的眼神透出深深的情感,希望雷昊能夠體會出來,「在我的心中,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你變得如何,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永遠是我的心昊。」
「齊哥哥……」齊飛賀真心誠意的深情語言,字字敲進雷吳的心扉,讓她感動著。
「心昊。」齊飛賀執起她的手,以再認真不過的態度說著: 「我愛你,永遠不會變的,我只想要你成為我飛賀的妻子。」
再一次的感動,將雷吳的淚水逼了出來。
「心昊,答應我,嫁給我好嗎?」他款款深情,溫柔地問著。
「可是我是一個……」
「我剛說過了,不管你是誰,你在我的心裡,永遠是我的心吳。」齊飛賀打斷她的話,接著說了下去,「嫁給我,嗯?」
雷昊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滾滾地落下她的臉龐,忘了小腹傷口的疼痛,她起身一把摟住齊飛賀,感受他的溫柔與情意。
☆ ☆ ☆
「喂!」望著雷昊坐在床上吃著早餐,娃娃忍不詮地喚她一聲,打斷她的進食,「聽齊飛賀說,他向你求婚,你沒有給他回答,是真的還是假的?」一雙大眼盛滿了她對這事的好奇。
雷昊喝了口湯,「你認為呢?」她不答反問了回去。
娃娃聳了下肩,坐在床沿,「我怎麼知道?我當時又不在場。」
雷昊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地繼續低頭吃著她的早餐。
「我說雷昊……」娃娃盯視著她,「你想嫁給齊飛賀那小子嗎?」她好奇著雷昊的心意。
「你這麼想知道什麼?」她仍是不答反問。
「我當然想知道啦!」
雷昊抬起頭,望著娃娃那一雙好奇的眼睛,「那你是希望我嫁他,還是不嫁?」她反問娃娃的意見。
娃娃撇了下嘴,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和那人齊飛賀是相愛的,我當然是很贊同你們倆結婚,畢竟我也希望我的好姊姊找到自己的幸福啊!不過,你若是真嫁了,我倒也滿難過的,因為我從此就少了一個可以聊天拌嘴的好姊姊了。」
雷昊聽著娃娃的意見與想法,心裡著實感動,沒想到這個好妹子,會是這麼地疼愛她這和姊姊的。
「放心吧!我就算是嫁了,也會常回來陪你的。」她微笑地對娃娃下著保證。
「這麼說,你是要答應齊飛賀的求婚嘍?」娃娃睜大了眼看著雷昊,等著她的答案。
雷昊搖著頭,「目前我還沒有答案可以給你,因為我覺得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完,等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我會考慮的。」
「你的意思是說……」
「我和他畢竟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雷昊分析著自己和齊飛賀之間的背景差異,「我知道他很愛我,也不計較我的身份、過去,但是,這只是現在,當多年以後,時間久了,我們之間一定會有摩擦的,到時,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拿這些事情來刺傷我,而且,我們的生活習慣也絕對不相同,要適應起來,也需要花很多精神和時間。」
「可是茉茉和慕恆也結婚一年多啦!我看他們之間相處得很好。」娃娃不太贊同雷昊的說法。
「茉茉、慕恆他們絕對是和我不同的,茉茉雖一直也是混在黑道邊緣的人,但是她這樣子的生活,也僅限於晚上,她並沒有和正常的社會脫節,但是我有,茉茉沒殺過人,但是我有,這是完全不同的。」雷昊對於娃娃的反應,又加入自己不贊成的意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樣子,就放棄你喜歡的人吧?」娃娃還是跟她持著相反的意見,「我看得出來,你是很喜歡齊飛賀,而齊飛賀對你是更不用說了。」
雷昊不吭聲,低眼看著面前未吃完的早餐,現在,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唉,真是的。」娃娃皺著眉,「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就為了那該死的身份?難道我們這種人就真的該死的不能去找自己的幸福?哈!」她突然大笑一聲,「我才不相信有這種說法!」
「娃娃——」
「懶得跟你說太多了。」娃娃揮揮手,一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表情,「你就像當時的茉茉一樣,莫名其妙地拒絕愛人的求婚。」她邊說邊搖著頭,「我還有別的事,你慢慢吃你的早餐吧!」說完,她還故意歎了口大氣地轉身離開。
對雷昊來說,她的心已經開始混亂了,她究竟在堅持什麼?她自己也已經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