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奧菲勒驟然嚴肅的目光,還帶著嚴肅且失望的目光,她不禁住口了。
看來這個天使太投入人界了,果然很了解金錢對人們的誘惑,可是金錢並非是絕對的呀!
方永珩放軟口氣,心疼的說:「我不要你當什麼總裁了。」
奧菲勒卻說:「你不喜歡總裁?可是我看到書裡寫的都說,女人最喜歡總裁。」
「什麼書寫的?」聽他這麼說,她可好奇了。
「羅曼史小說啊,裡面有一大堆的總裁,連小女孩都很愛總裁,我還統計過,每十本羅曼史小說裡,就有六本是以總裁當男主角的。」他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但她卻先是愣住,然後才噗哧地笑了出來。
他看著她一臉納悶。
「你是不是總裁都不重要,要是身體搞壞了怎麼辦,就算賺再多的錢也沒用啊!所以我才不要這些東西呢!」她忍不住雙眸泛紅,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待她像他這樣。
「那我該怎麼辦?」他很有耐心的請教她。
「我不是說了,就是放松心情休息。」這笨天使怎麼還不懂她的心意啊。
方永珩軟綿綿的嗓音,聽得他心頭一陣熱,思索著自言自語,「放松心情……」隨即又看著她說道:「我懂了。」
語畢,他便起身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沙發坐下,貼在她耳旁說:「我在網站上看過很多教人放松心情的方法,你想知道嗎?」
他在暗示什麼?這個壞家伙!她突然感受到一種曖昧的氣氛。
「我、我想……起來了,樓下的燈好像還沒關,我去看看。」她起身要溜走。
「早就關了。」奧菲勒拉住她的手,笑看著她。
「呃,廚房的瓦斯爐……」
「我已經檢查過。」
「哦,門窗,我去看……」
「門窗也鎖好了,很安全。」
「還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莫名其妙的臉發燙、心緒躁動。
他干脆替她接下去,「還有電源開關檢查過了,冰箱的門也確定關好,你還有沒有問題?」
「沒、沒有……」她是真的想不出來了。
「那就坐好。」他說。
此刻,奧菲勒真的不一樣了,舉手投足間洋溢著自信的光彩,簡直像個國王似的,教方永珩感到震撼。
她只好安份地坐下,不停的在心裡叫自己一定要鎮定!
她好歹也是個現代女性,干麼要緊張呀?可是她不懂,氣氛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你剛才說……」
說什麼?方永珩耳邊一陣空白,對他的說話內容聽而不聞,只覺得現在的情況真要命,他說話的嗓音如此惑人,看她的眼神性感無比,他沒事長那麼好看干麼?害她感到一陣迷惘,彷佛中了邪似的,眼睛只能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你要不要躺下來?」
「嗄?!」她突然聽到這一句,用力眨了眨眼,慘!瞧他那神情,她竟然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好像在暗示──做愛?
天,她一定是中了邪,才會胡思亂想。
「躺下來聽音樂。」他手上拿著遙控器開啟音響,但他溫柔的嗓音,比音樂更能撩動她的心弦。
「這樣啊……」她一陣恍惚,猛地推開他站起身來,「可惜太晚了,我要去睡覺。」
「喔!」奧菲勒忽然抱著胸口,臉色難看的趴伏在沙發上。
她急忙轉身趴過去看他,「怎麼啦?哪兒不舒服?」
他立刻翻身趴在她身上,把頭埋在柔軟的胸脯裡,悶聲說:「我心痛。」
咦?!不對啊!她的胸口怎麼會癢癢的……他在干麼?
他他他……在親吻她的胸口,根本就是在吃她豆腐嘛!
「喂!你還給我裝?」方永珩望著直往她懷裡蹭的男人,發現他學會了耍詐,越來越不老實了。
「誰叫你要走開不理我。」他抬頭笑著看她,熱切的目光瞧得她心底小鹿亂撞。
「因為你在忙啊!」她顧左右而言他。
「我已經聽你的話試著放松心情了。」奧菲勒好整以暇地說。
她竟然有些害羞、靦-,為了掩飾她的不知所措,她便伸手掐他的臉笑說:「是啊,但不是這種方法。」
「可是我忍不住就想這樣對你。」因為她美麗的微笑,常常會害他忘了自己是誰。
方永珩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推開他,內心卻像繃緊的彈簧,隨時有扯斷的危險,「你給我起來,不然我才會忍不住非禮你。」
奧菲勒文風不動,仍然緊貼著她。
她的偽裝就快撐不住了,「你可不可以離我一點?」她咬牙切齒的說著。
「當然不可以!」他咧嘴一笑。
她真想一拳打在他那俊帥的臉上,「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他洞悉了愛的秘密,黑眸裡閃耀著情欲。
他的話教她怔住,溫熱的呼吸像是要融化她似的,她驀地臉紅,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天!這個奧菲勒平常不是這樣的。
「等……等等……等一下,我還沒……」她慌叫著,隔著衣褲她仍感覺到某處的炙熱堅硬正抵著她。
「你摸起來很舒服。」奧菲勒更用力地摟緊她,將她按倒在沙發上,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雙手像炙熱的火源,在她身上探撫。
從他的力道,可以輕易感受到他對她的占有欲,現在她不只是臉紅還心跳如擂。
「奧菲勒,我要生氣嘍!」她虛張聲勢的板著臉喝斥著。
但──完全無效!
奧菲勒不理她的抗議,動作俐落得驚人,他干脆傾身堵住她的唇,給她一個熱情的親吻,享受這甜蜜的親吻之際,順勢解開她的衣服。
「不、不!等等……」她揪著胸口的衣服,對他那不容拒絕的強悍,頓時感到膽怯。
怎麼他吻了她之後,她就變得這麼軟弱?
「等什麼?」他注視她,眼神是那樣的性感,讓人無從抗拒他的魅力。
「等……等我……我要去洗澡。」方永珩覺得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她一定要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憶。
「你已經洗過澡了,干麼這麼緊張?」他狐疑的問道。
「我沒有緊張,因為……因為我還要穿漂亮的衣服。」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麼了。
他眸光一閃,「我不喜歡漂亮的衣服,我只喜歡你的身體。」
「我……」她覺得自己不夠完美,因為這個男人太完美了,所以她需要漂亮的衣服、需要誘人的內衣、需要香水、需要香氛燭光來掩飾自己的不完美。
「你放輕松一點,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口氣很真誠,但他的行為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進臥房,然後放在床上。
「我常常在幻想著,此刻的你會是什麼模樣?」他像是個為愛瘋狂的男人,准備用身體交換親密言語。
她別過臉去,賭氣地嘟囔道:「我知道啦,但我不夠完美會讓你失望的。」
「不,我覺得夠完美了,讓我來告訴你……」他笑了笑,「你有多美。」吻著胸前粉嫩的皮膚,大手貪心的在她身上游移,綿密的吻變得更加放肆。
在他原始野蠻的熱吻下,在他無限繾綣的眼神中,她彷佛著了魔,情不自禁的棄械投降,她闔上雙眼慢慢放下矜持,身體開始繃得很緊,體內深處則已經逐步崩潰。
聽見她的呻吟,他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更不讓她清醒,他的唇開始變得蠻橫而親暱,害她只能無助地享受欲望的誘惑及他所給予的甜蜜。
在這熱夜裡,他為她柔軟的身軀瘋狂,她則為他放肆的節奏快樂,他們的心是這般相契、這般親近,貪婪地呼應著彼此的熱情,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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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明亮陽光透過窗簾,悄悄探進臥房裡。
在睡夢中方永珩也能感覺到,心愛的男人就在身旁,溫暖有力的臂膀正摟著她,教人在幸福中醒來。
不!
「媽呀──」她一睜眼就慌得像見到鬼似的!
她反射性地將唯一能遮蔽裸體的被子覆在奧菲勒身上,驚喘連連地望著站在床邊,手裡拿著一串鑰匙,俯身看她的女人。
「呿!我當然是你媽,你鬼叫什麼?」那女人白了她一眼,又再叨念道:「如果我不是你媽,又是你的什麼人?一大早就鬼叫鬼叫的,方永珩,你發什麼神經?」
此人正是方永珩的媽媽,和退休的方爸爸住在雲林老家,有時她會上台北探望女兒。
唉!問題就在這裡,從小到大都這樣,方媽媽每次都喜歡神出鬼沒,一點都不尊重她的隱私權,又喜歡碎碎念,只要和母親相處一天,她就要吃十顆「普拿疼」,相處三天要狂吞「百憂解」。
「媽,你要來怎麼都不先通知一聲?」她用手按住窩在被子裡的奧菲勒,暗示他不要出來。
方媽媽根本沒有察覺女兒的神色有絲異樣,徑自說道:「我自己有鑰匙,進出很方便啊,我跟你說,我給你帶了十包古坑咖啡豆、一盒鵝肉、兩大瓶麻油、兩瓶醬油、一袋花生、兩斤茶葉、還有濁水米,對了,柳丁也很甜……」
方媽媽邊說邊轉身出去了。
「哇!你媽好厲害,一個人可以帶這麼多東西過來。」奧菲勒從被窩裡鑽出來,方永珩急忙撈起一旁的睡袍扔給他。
「不要讓我媽見到你。」她的頭已經隱隱作痛了。
「為什麼?」他揉揉脖子問道。
「因為你一大早沒穿衣服又躺在我床上,她會哇哇大叫的,如果再給我爸知道,我就得搬回老家了。」她才不要哩!
「永珩,你快起床,幫我把東西搬進來。」不知何時,方媽媽手裡已經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房門口叫道。
糟了,想躲都來不及,方永珩見奧菲勒還傻傻的坐在床上,低聲道:「快穿上!」
「永珩啊,你拎著睡袍甩來甩去干麼?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方媽媽納悶地看著她。
「我……那個……」這下糗大了,她氣急敗壞地又把睡袍扔到奧菲勒身上,催促道:「還不快穿上?她是我媽,你有點禮貌啦!」
「咦!你又在說什麼?我確實是你媽,你不用一直說呀說的。」方媽媽不耐煩地覷著床上的女兒。
慘了,真是尷尬,她要怎麼解釋床上多了一個裸體男人,老媽一定會大驚小怪的。
等等!她沒有鬼叫?!方永珩疑惑地看著老媽。
方媽媽也望著她,一臉困惑的問:「你拎著睡袍甩來甩去,又對著空氣說話,你秀逗啦?」
方永珩張口結舌,望著方媽媽又望著奧菲勒,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道……
奧菲勒終於開口了,「她看不見我。」
「她看不見你?!」她一怔,終於明白為何老媽自始至終都鎮定如山,原來她根本就看不見奧菲勒。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緊張個半死。」她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他笑問:「你要我現身嗎?」
「不要!」要是他突然白光一閃出現在老媽面前,老媽准以為是撞鬼了,到時她又該如何解釋?說奧菲勒是天使?老媽一定會認為她中了邪,才會招來鬼怪。
他故意為難她,「為什麼不讓我見你媽,我見不得人啊?我很想讓她知道我的存在,怎麼說她也是我的丈母娘啊!」
「奧菲勒,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你皮癢了是吧?」
「為什麼不敢?你又不是我媽!」奧菲勒聳聳肩,徑自下床進了浴室。
方媽媽研究著方永珩的表情,拉著她的手問:「天啊,你又在碎碎念些什麼?是不是頭殼壞去了,還是中邪了?」
她虛弱地笑了笑,「沒有啊……」
方媽媽疼惜女兒,直歎道:「唉!真可憐,一個人獨居,吃不好、住不好,還營養不良,你遲早會得神經病!那個周志新咧,他都沒有照顧你啊?是不是太忙了?」
周志新一向把方永珩的父母應付得服服帖帖,兩老覺得他彬彬有禮,又在銀行當科長,也算是年輕有為,要是穩穩的做,到了五十歲就可以當分行經理,女兒也算是生活安定,所以對周志新印象很好。
「媽,營養不良跟神經病沒有關連,你別亂扯,至於那個周志新,就別再提了。」她也下床進了浴室,卻沒看見奧菲勒。
「你們吵架了?」方媽媽扯著嗓門追問。
「我們『切』了!」
「什麼『切』不『切』,吵架而已,你脾氣別太沖。」方媽媽勸道。
「媽,我們真的真的真的『切』了,已經半年沒有聯絡了。」
「蝦米?!」方媽媽大吼,「他竟敢甩了我女兒,你怎麼都不說?」
「是我甩掉他!」方永珩拿著牙刷站在浴室門口,嘴裡滿是牙膏泡沫。
「嗄?!」方媽媽一臉錯愕。
不對啊,女兒和周志新交往五年,都是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怎麼會甩掉他?所以絕對是周志新甩了她的女兒沒錯。
她卷起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樣子,直嚷道:「乖女兒,你是不是怕媽去揍他,所以才不敢承認被他甩了?」
其實,是有這麼一點點啦!
她還不了解自己的老媽嗎?她行動力驚人,殺傷力也很嚇人吶!一發飆就搞到全世界都知道,到時她還要不要做人?
不過,方永珩仔細的想了又想,即使周志新不劈腿,她遲早也會看清他的為人,然後甩掉這個大爛人,所以干脆說是自己甩人。
「你別怕,有媽在一定替你討回公道,告訴媽,他現在躲在哪裡?」憤怒的咆哮聲傳進浴室裡。
「不用。」方永珩立刻拒絕,匆匆刷牙洗臉,太陽穴開始泛疼。
「你怕什麼?這種男人就是欠扁,你這樣一聲不吭豈不是便宜了他?」方媽媽還是覺得女兒是受害者,只有傻傻被人欺負的份。
「媽──」真是有理說不清,她咬牙切齒地強調說:「我們不要再提這個人了,永遠也別再提好不好?」
「哎呀,女兒啊!你該不會還愛著他吧?」連提都不想再提,可見她一定傷得很重,方媽媽卯起來這麼想。
「沒有!」
「可是,我看你一臉痛苦的樣子。」
「我痛苦?!」還不是因為老媽你一直在胡說八道所以她才會痛苦,她只好轉移注意力,「我們下去吃早餐。」
方永珩下樓去,方媽媽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一張嘴仍喋喋不休的說:「我說呀,你別太死心眼,孔子不是說過,天涯什麼……哪裡沒有那個什麼草?」
「那不是孔子說的。」她啼笑皆非。
「不是孔子說的喔,什麼時候換人說的?」
從來就沒換人好不好?不過方永珩懶得辯,否則這場爭論會沒有休止符,「是蘇東坡說的,他說的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誰是蘇東坡?」
「蘇東坡是……呃,發明『東坡肉』的那個人。」她開始覺得好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到那裡去。
方媽媽一臉贊歎,「那不就是很會燒菜的大廚師嗎?原來他說話也很有學問耶,厲害!」
「……」
「呿,管他誰說的,反正是古人說的就不會錯,所以嘍,你要學學這位老兄,他說話這麼有學問,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知道嗎?」方媽媽又勸道。
「知道!」不想吞「百憂解」的話,她當然要這麼回答了。
「那你快說,不然媽要生氣了!」方媽媽擋在面前,陰森森地瞪著女兒,胸脯劇烈起伏,火氣已越攀越高。
「說……說什麼?」方永珩捂著腦袋,整個人昏沉沉的,決定要先去找「普拿疼」救命。
「還有什麼?就是周、志、新、在、哪、裡?」方媽媽用一陽指戳女兒的腦袋,想把她給戳醒。
方永珩實在很想哭,卻聽見後頭傳來笑聲。
母女倆一起回頭看,只見奧菲勒正在吧台裡煮咖啡,她正想擋在奧菲勒面前解釋時,方媽媽已經殺過去了。
她劈頭就問:「你是誰?」
奧菲勒一派輕松的說道:「伯母,我是永珩的未婚夫,我叫奧菲勒。」
「嗄?!」方媽媽當場驚到,轉頭瞪著女兒,又指著奧菲勒,「這個阿逗仔說什麼?」
「他說……」她已臉色慘白,很想當場暈倒。
哼哼哼!方媽媽先是冷笑,接著臉色一沉,聲音帶著殺氣說:「什麼叫未婚夫,阿逗仔有沒有搞懂啊?別以為你會說中文,就可以做我女婿,沒有父母的同意、沒有擺酒宴客、沒有聘禮、沒有我高興,休想!」
說完,方媽媽把女兒拖到一邊去,「永珩,你有沒有看新聞,現在很多阿逗仔到處騙台灣女人,你呀!不要因為被周志新甩了,就隨便找一個帥哥來出氣。」
「媽,他是我的合伙人,現在我們一起賣咖啡。」她只好這麼解釋了。
「胡扯,這咖啡小館是你獨資的,他跑來參一腳,分明居心不良,哼!他騙了你多少錢?」方媽媽覺得這個老外來騙財騙色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是啦,媽,你有聽過『天使咖啡館』嗎?」
方媽媽點頭,「有啊,我們老家那條最熱鬧的街上也開了一家,好像……是連鎖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就是他開的,本來我的咖啡小館生意不好,全靠他撐起來了,他現在是我的大股東,也是『天使集團』的總裁,你別得罪他,不然他一拆伙,我的生意就完蛋了。」方永珩解釋。
聞言,方媽媽走過去打量奧菲勒一番,「你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鬼『天使集團』的總裁?」
「是的,伯母。」奧菲勒遞上一杯烏龍茶給她。
方媽媽正好口渴,順手接過喝了兩口茶後又說:「我覺得你們並不合適,勸你和我女兒『切』了算啦,我女兒不能嫁給老外。」
顯然方媽媽對於合伙人的「地位」有多重要並不希罕,對於得不得罪大股東也毫不在乎,就算女兒賠了生意她也不怕,頂多叫女兒回老家,她養!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對老外特別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