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方芹整整失蹤了三天,依舊沒有消息。
據劉——說,三天前的中午,她出門買便當就沒回來過,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過,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剛開始劉——還以為是喬或揚搞的鬼,硬著頭皮跑來要人,卻發現事態嚴重且另有蹊蹺,她很可能是被人擄走的。
劉——急得快發瘋了。
喬或揚則心裡有數,是「他」做的!綁架方芹,而且故意不通訊聯絡,目的只想讓他沉不住氣,那麼「他」的勝算則又多了一分。
到目前為止,喬或揚依然沉住氣,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早已撒下天羅地網,有把握把方芹安全救回來,只是在這之前不知要讓她受多少罪?他的心猶如刀割!
思及此,剛硬的臉顯得更加冷峻,「他」不該動她的,方芹之於他,遠甚於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她晚一天出現,「他」就必須付出多一倍的代價。
dreamark dreamrk dreamark
方芹連續幾天被強迫吸入迷藥,整個人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嬌小的身子因被綁了三天三夜,全身都疼痛難受。
那天在路上過見喬或揚,她立刻想轉身離開,在他苦苦哀求下,才坐上他的車,並把她帶到這間靠海的石屋裡,但他卻只是一言不發的瞅著她。
「你有什麼事……啊——」正當她想問個明白,冷不防被他手中帶有異味的毛巾蒙住口鼻,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清醒過來後,盡力的扭動企圖掙脫,結果累得直喘氣,繩子仍然綁得牢牢的。
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入房間。
她淚眼汪汪的瞪著這曾經幫過她、呵護過她的男人,不明白在一切的謊言被拆穿後,他還想對她做什麼呢?
他緩慢的靠過來坐在床邊,以陰暗的黑眸俯視著她良久,然後,為她鬆開身上的繩索。
「我……你想做什麼……」方芹覺得他的態度有說不出的詭異。
「愛你。」
他嘴角一揚,移動上半身俯得更近,炙熱的氣息掃過她的粉頰,並以唇擦過她的髮際,緩慢的遊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你……唔——」詢問的聲音因為他覆蓋的唇舌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嗚咽,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難受的不斷捶打。
當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她,結束這一吻時,她瞪大眼睛緊張得全身顫抖,說不出半句話,但驚恐的小臉已經顯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仔細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這熟悉的俊臉……
不對!他凝視她的目光,那眼神不對!
雖然同樣閃著霸道,卻從他身上傳來濃烈的危險氣息。
「寶貝,怎麼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一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纖腰。
「你……是誰?」方芹心裡的警鈴大響,不顧身上被捆綁的痛楚,死命想擺脫他。
「嘖嘖!你真是睡傻了,怎麼會連我也不記得呢?」他變本加厲的壓在她身上,企圖抱住她,吻得更熱烈,用剛才對待她的方式,吮吻柔嫩的小舌。
「你……幹嘛……放開……我……」她掙扎得痛極了,卻無力掙脫。
吻過她的男人只有一個,對那種感覺是唯一也是最深刻的,如此熟悉的吻不可能倏然感到陌生,即使這男人有著同樣的面貌、聲音、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甚至如出一轍的霸道,但她就是知道他——不是喬或揚!
一雙大掌握住她的衣襟,往兩旁一拉,粗糙的指尖探觸她柔嫩的肌膚。
不!這觸摸絕對不是喬或揚,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同,怎樣不同,卻很肯定眼前的他絕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
那麼,這男人到底是誰?
方芹更害怕的掙扎,男人任由她打著、踹著,仍舊霸道的需索著。
掙扎不休的身軀無力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你究竟是誰?」
「放了她,她都發現你不是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倏然響起。
循向突來的聲音,方芹看向門口——
「天!」這是她唯一能發出的字句。
因為她看見房間外頭多了一個喬或揚?!
她疑惑地看看身旁的男人,再轉頭瞧瞧門口那個喬或揚,他們有著同一張臉、同樣的體形、同樣倡狂霸道的氣勢,連續看了兩三遍,她竟然感到高興起來。
剛才對她很壞的那個男人,不是真的他,門外那個才是真的,她很慶幸的是,她沒有讓眼前的男人得逞。
那男人從方芹身上起身,仍將她的手反鉗在身後,看向喬或揚說道:「你來了,比我預期的還早,我原想讓你多擔心兩天呢!」
「別以為你故佈疑陣,我就找不到。」喬或揚緩緩走近,視線定在她凌亂的衣衫,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上,目光又冷了幾分。
「真不愧是你心愛的女人,發了狂似的找。」男人轉頭很鎮定的對她說:「你問我是淮,現在可以老實告訴你了,我是喬或平,喬或揚的孿生兄弟,我想你很愛他吧!我一碰你,你就察覺我不是他,不像那個笨芸芸,一直以為他就是我。」
方芹瞪著他,驚歎道:「你們真是像極了,就像複製人似的,走出去也不會有人能分辨出你們來。」
「是呀!就這張臉不知有多少女人和媒體,真以為我就是天威集團的大總裁,真不好意思,大哥,平日紿你添了不少麻煩吧,那些女人一見到我這個『喬總裁』,就像看到蜜糖似的黏過來,而那些愛作亂的媒體也把我當作你來報導,我也沒辦法呀!」喬或乎頗為得意的獰笑,還親了方芹的臉頰,惹得她左閃右躲。
他是故意的,只想激怒喬或揚,好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和思考能力。
喬或揚淡淡的聲音裡,有著無限的嚴肅與霸道,「廢話少說,快放開她!」
「放了她?」喬或平故意把她拉進懷裡輕狎說:「我都還沒享用就還給你,未免太可惜了。」
「你敢!」冷戾冰寒的眸子進出光芒。
「沒什麼不敢的,不過,你放心好了,這並不是我擄她來的目的,我只是想利用她為人質,嘿嘿……」
喬或揚非常瞭解他的意思,哼了一聲,臉上滿是鄙夷的回道:「你要什麼條件我都會考慮答應。」
他大吼著,「我要什麼你很清楚的,不是嗎?大哥!若是還要考慮,未免就太沒誠意了!」
「你先放開人質!」喬或揚冰冷的眸子鎖住對方的臉。
「我又不是傻子!別忘了,我們是孿生兄弟,你有多聰明我就有多厲害。」他又重重的摟住方芹,示意喬或揚別輕舉妄動。
方芹有些聽懂了,忍不住開口,「既然你們是親兄弟,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談的呢?」
而且拿她當談判籌碼,未免太冤了!
「沒什麼好談的了,是他先不仁,就甭怪我不義,當初老爸一定是眼盲心瞎,才會翻臉不認我這個兒子,把遺產全交到你手上。」
「是你自己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閒,到處玩女人還逼她們墮胎,媽就是這樣被你氣死的,要不是看在媽的分上,當初章芸芸抱著寶哥來找我,我才懶得理你的事。」也是因為當初章芸芸已是精神狀況不穩,他才收留了寶哥。
「哼!要我感激你幫我養兒子?我都還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我兒子呢,你就搶著養,我也沒辦法。」喬或平非但不領情,甚至連兒子也不想要。
方芹聽了很不以為然,更為章芸芸大抱不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寶哥長得這麼像你,誰看了都知道那是你的兒子。」
喬或平不理會,只是厲聲咒罵,並將手上的槍抵向她的太陽穴,眼裡燃滿了仇恨及怒火。
「不要……」
她往頭上瞄了一眼,嚇得心驚膽戰。
喬或揚先舉起雙手拉開西裝外套,露出一疊文件,「文件我都帶來了,只要你放了她,整個天威集團就是你的了。」
「哈哈……我說大哥,你似乎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天威集團我當然要,但我不要你、活、在、這、世、界、上。」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方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喬或揚薄唇上綻出一抹可怕的笑容,以最低沉的聲音開口道:「你太貪得無饜了。」
「不是我貪心,要怪就怪喬或揚這三個字太好用了,我只想借來用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消失。」這是他認為最快、最直接又無後顧之憂的好方法,嘴角不由得往上揚了起來。
只要真的喬或揚死了,他就可以一輩子穩穩當當地做天威集團的總裁,而這世上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喬或平。
喬或揚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但你得先把方芹放了。」
「不!」
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更因為先前對他的誤解感到自責,她不要他這樣犧牲自己。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奮力掙脫喬或平,但他似乎早就察覺到她的企圖,用力將她固定在身前,準備對她開槍。
「你先去死吧!」本來就沒打算留她,現在見她死命掙扎,他乾脆先殺了她再殺喬或揚。
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同時,喬或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方芹,用自己的身體抱覆著她,射出的子彈就這樣貫穿他的肩背……
而這同時又「砰砰」兩聲槍響,喬或平隨即鬆開手上的槍倒地不起。
原來喬或揚早已報了警,警方出動人馬將四周包圍,趁著他們在談判的同時,悄悄來到喬或平的背後,想要伺機救出方芹,當喬或平開槍的剎那,警方為了救人,同時開槍擊斃了他。
當方芹聽到槍聲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由於經過被挾持的折騰,以及受驚的程度不小,使得她力倦神疲而暈厥。
只是在暈倒前,她感覺到喬或揚的身軀竟顫抖得厲害,這麼嚴酷的男人,竟會因為擔憂她的安危而失常的顫抖!
***************
噢……腦袋一陣昏沉難耐,像被大夾子夾住似的難過,當方芹醒來時,一張俊臉向她移了過來,令她大吃一驚之餘不顧手上的點滴針管,就從床上掙扎爬起。
「你你你……別過來啊……你是誰?」她驚慌的呼叫著。
該死!他可是她的男人,而這小女人竟敢懷疑他的身份?
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她生疏的態度,讓喬或揚的目光陰驚,剛才溫和的模樣蕩然無存。
慘!這陰狠惡毒的模樣,肯定是喬或平!
「救命啊……殺人——唔……」小嘴才剛張開,話語就被截斷了。
他猛地將她扯進懷中,狠狠地圈緊纖細的腰,俯下頭用他狂熱的唇舌毫不客氣的探入她口中,吻得萬分熱烈。
感謝上帝,是真的喬或揚!
就算他這個吻又凶又霸道得不像話,但是從他的氣息,以及擁抱的方式,她還是能輕易認出,這人千真萬確是她所愛的人。
原本扭動不安的身子逐漸鬆軟下來,並伸出雪白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咦……不對,她又開始掙扎了……
「呃,你……唔……呃——」她猛拍他的胸膛,瞪大的雙眼往門口溜來溜去。
她是要提醒喬或揚,門被打開來站著好幾名醫生和護士,但他卻依舊旁若無人的吻住她。
等到觀賞者覺得不好意思,紛紛走避,他才肯鬆開她。
「沒事吧?」他抵在她的紅唇上,開口問道。
「沒……沒事……」她回答得吞吞吐吐,羞紅的臉兒垂到胸口,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因為他的目光太嚇人了,剛才又那麼多人在看她,尷尬又害羞的讓她直想挖個洞跳進去。
「你還懷疑我嗎?」他捏起方芹的下顎,目光投射出慍意。
「我……我……我、我、我……」在他的注視下,她「我」了半天還「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嗚……他這麼凶的瞪著她,要她怎麼說嘛!
「還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嗅著她發中散發出來的香味。
她仍舊繼續哭著,而且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似的,想把先前的恐懼、委屈全放聲哭出來。
「你再哭我就要再吻你了!」雖然又是威脅的話,卻是極為寵溺的語氣。
「對……對不起……」聽到威脅的話,她又不自覺地道歉但仍舊哭個不停。
她蒼白虛弱的模樣,哭得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要碎了,「你真愛哭,別人還以為我是怎樣欺負你的呢!」
什麼?!動不動就威脅,這還不算是欺負,那要怎樣才算吶?她婆娑著淚眼無言地瞪著他。
他臉上的抱怨消退,立即換上無奈的表情,怔怔的看著她,其實每次只要她一流眼淚,不管終究誰對誰錯,他就要命的泛起滿腔的罪惡感。
喬或揚用力拉近她,用嘴唇舔吻她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在品嚐好吃的甜點,害她噤了聲,一時間果然忘了流淚。
他似乎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嗯!算你聽話,要不然眼淚流不完,我可能真的還要一直吻個沒完呢!」
她整張俏臉都羞紅了起來,急忙拿出紙巾囁嚅說:「我……我自己擦……」
「你真是個大傻瓜!」他摸摸她的頭,柔和地笑開,連嚴酷的臉部線條都軟化了許多。
「你的傷還好嗎?」她瞥見他纏著紗布的肩,又擔心了起來。
「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應該對我好一點。」他哀傷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無精打采的模樣。
天地良心,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他不好了,有……有的話也是純屬誤會嘛!
但看到他意氣風發的臉龐,出現少有的脆弱,她又心軟了,「那你想要什麼,就吩咐我做好了。」
就知道她好騙,他看了她一眼,笑問:「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以示誠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做。」
「那把衣服脫掉吧!」他指著肩上的傷,表示不便自己動手。
「什麼?」她驚訝的看著他仍裹著紗布的肩。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肯為我做的嗎?」他故意沉聲責問。
「是……可是……這裡是醫院。」她知道脫了之後,他就會有下一步的要求,尤其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眼神。
「過來!」他伸手使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裡。
「這……小心你的傷……」真不明白受傷哪來這種力氣,她不滿地瞪牢他。
「那一點小傷阻止不了我的。」他一手攬住她窈窕的身子,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幸好這時護士來通知,要喬或揚去做檢查,他只好放開她,無奈的說:「在這兒乖乖等我。」
***************
當喬或揚檢查完畢回到病房時,他活像是捉到紅杏出牆的老婆般憤怒不已,一個箭步將方芹帶到懷裡。
「以後不許你跟她再見面了!」他宣示般的瞪著鄭志雄咆哮道:「再讓我見到你,少了骼臂斷了腿,可別怨我沒通知你!」
「你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他只是來探視我而已。」對於他霸氣蠻橫的行為,她感到既無奈又氣惱,想掙脫開他的鉗制,卻只是徒勞無功。
「要真是這樣,為什麼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們卿卿我我?」他的眼神變得邪佞。
「哪有?!」方芹急得大喊。
鄭志雄則表現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式喊,「你別誣陷小芹,有本事就衝著我好了,再不然單挑也行,小芹,你別怕,讓我來替你教訓這個王八蛋。」
方芹更是急慌了,她再遲鈍也知道鄭志雄絕不是他的對手,「阿雄,不要這樣!」
鄭志雄見她泫然欲泣,他早就看不慣喬或揚這種霸氣,忍不住又道:「小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這樣約束她?憑你這種態度,小芹跟了你肯定沒幸……福……」
隨著冷眼一掃,陰沉的面容使週遭的空氣倏地冷冽,鄭志雄立刻嘴巴一閉,成了悶葫蘆。
天哪!他狠絕的神情簡直是天下無敵,眼神比刀劍還要鋒利,鄭志雄都被嚇呆了,雙腳拚命顫抖,他壓根想都沒想過,人類能有這種可怕的神情。
「好,既然你想打架,我奉陪。」喬或揚身形一閃,速度快得超乎想像,就朝鄭志雄揮出一拳。
「你——」方芹根本來不及阻止,鄭志雄已被打得連退幾步倒在地上。
她嚇壞了,也急哭了,不知道喬或揚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更不明白鄭志雄到底是哪條神經搭錯線,居然也不理會她的阻攔。
鄭志雄坐在地上直喘,接著發了瘋似的反擊。
論身材兩人一樣高大,鄭志雄靠蠻力抵敵,加上喬或揚受了槍傷,再能打也有點力不從心。
「別打了!你的傷口在流血……」她心疼地看著他染紅的肩膀,衝過去抱著他的腰哭喊。
「好……你贏了,小芹在乎的是你,她是你的了。」鄭志雄抹去嘴角的血漬,顯示失意極了。
瞬間,喬或揚狂怒的可怕神態消失,恢復冷酷淡漠,嘴角微揚著。
「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架?」她非問個明白不可。
「當然是為了你,記得第一次我遇見他載你去買東西的事?」
她點頭,那次喬或揚指責鄭志雄對她心懷不軌。
「這小子事後竟然來找我打賭,說你在乎誰,誰就贏了。」他將她散亂在臉頰的髮絲勾到耳後,勝利地笑道,然後,又轉向鄭志雄,「願賭服輸,你還不滾?」
鄭志雄默默無言的離去,兩個打架都掛了彩,在那瞬間,方芹只在乎喬或揚受傷,他不得不承認方芹眼底只有喬或揚。
喬或揚摟著她,「答應我,不要再跟那小子在一起,他不可能給你幸福的。」
方芹甩掉他的手,負氣地說:「他不能給我幸福,你就可以嗎?」
他們怎麼可以拿她當賭注,要是平常喬或揚在沒受傷的情況下,鐵定會把鄭志雄打慘,她很可能同情的護著鄭志雄,難道他就拱手把她輸掉?她好生氣。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不相信她,還懷疑她的心思?
「生氣了?」喬或揚見她俏臉一撇,卻不怎麼在意的笑問。
「當然,別以為你贏了我就得聽你的,我的幸福是上帝給我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喬或揚握住方芹的雙手,溫柔的說:「我就是上帝派來給你幸福的人,怎會沒關係?我們結婚吧!」
「哼!」她很難得的不理他。
「別這樣嘛,你那幢被銀行拍賣掉的房子,我已經買下來重新裝修,還把房子過戶到你名下了。」他相信她聽到這消息一定會喜出望外。
不料,她卻回道:「不希罕!」
哎!她還是沒消氣,女人就是女人,他繼續討好道:「我還撥了一筆錢成立了慈善基金會,讓你收養失去家庭的孤兒,好不好?」
「哼!」這下她連看都不看他,直接推開他走出病房。
這……怎會這樣?這聽話的小聖女似乎真的生氣了。
生平第一次,喬或揚失去理性思考,完全弄不懂方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