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凡尼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煩躁、苦惱來形容了。
由於等不到薇安的回應,喬凡尼知道她已識破他的手段,便迫不及待的跑來找她,但薇安對他淡漠冷落得不得了,既下向他追問兩個孩子的下落,也不主動和他說話,反倒是他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活像個多餘的隱形人。
「還在生我的氣?」雖然自己也被她氣炸了,但總得找出她拒絕與他復合的癥結才行。
「哼!」她咬著唇,轉過身不看他。
「別這樣,」他扳過她的身子,「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愛你和孩子,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孩子份上,原諒我一次?」
她睨了他一下,還是不發一語。
他面對她坐下來,眼神深沉,「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我都已經認錯了,如果你還不肯接受我,我會難過而死的。」
「花言巧語,哼!」她雖然說話了,卻是很不領情,誰叫他曾經那樣的「欺負」她呢?
他一臉男子漢大丈夫要流淚的悲苦表情,哽咽道:「我是真心的,你是我唯一想共渡一生的女人。」
「哇!你這死義大利佬,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拉開抽屜,捧了一疊書報雜誌,扔到他面前。
喬凡尼一看就頭疼了,因為這都是最近半年內,有關他的新聞消息,其中有一大半是他和女人的徘聞。
「薇安,那些都不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越弄越糟,看來他真的要費一番唇舌解釋不可了。
「對!這些都不是真的,我相信,」她頓了一下,又難過的開口,「你還有什麼事是真的,結婚都可以假了,還有什麼是真的?」
「薇安,聽我說,」他指著其中一本封面,與某位女明星的親密合照,「你看,這則新聞,只是報導我為新開幕的科技公司剪綵,和這照片上的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全是義大利文我又看不懂,但我光看照片就知道你們的關係曖昧,還有!這本、這本……」那又是他和其他女人在公共場合出雙入對,被記者拍下的。
薇安可沒忘記喬凡尼的紅粉知己有一籮筐,說什麼她都不相信他和那些女人沒有任何瓜葛。
「既然你看不懂義大利文,從哪兒收集這麼多義大利書報?」喬凡尼突然覺得事有蹊蹺。
台灣市面上不會有這類的義大利雜誌,除非有人刻意在義大利收集給薇安。
「你管這麼多,中國人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做就別否認。」她的心都在滴血了,哪還有心情討論如何收集外文書報?
他歎了口氣,坦然的道:「我承認有過一些女人,但我活到三十二歲,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過去,但我自從和你結婚後……」
她酸溜溜的搶白,「養幾個情婦嘛,這對義大利男人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慘了,那是他隨便說過的話,她幹麼都記下來了?
喬凡尼擰著濃眉,臉色黯沉下來,「等等,那是我愛面子說的話,你未免也太會聯想了吧?」
「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去想這些無聊事,而是蒂雅說你見一個愛一個。」薇安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說的?」他聽出端倪來,濃眉一擰,周圍的空氣倏地危險了起來。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本來還懷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全都是假的。
雖然弄不清楚蒂雅對薇安說了些什麼,他還是趕緊否認,「當然不是真的,不過,她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薇安見他怒容滿面,生怕連累了蒂雅,「你想對她怎樣?你別亂來啊!」
「亂來的是她,拐走你,我都還沒跟她算帳,她還敢挑撥是非?」他緊緊皺起眉頭,真真正正地生氣了。
「你……這個大混蛋、大壞蛋、大騙子、大流氓,我們都已經離開你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死義大利佬!」她哀怨地掄著拳頭,憤怒地捶打他。
「打吧!打吧!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只要你別再冷落我就行了。」喬凡尼縱容的讓她發洩,至少現在他心底有個譜了。
等她打累了,他讓她伏在他的胸前哭個夠,同時拿出手機用義大利語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過了一會兒,喬凡尼又接了幾個電話,拉起還哭得一塌糊塗的薇安說:「走!跟我出去。」
「去哪?」她淚眼婆娑,莫名的被他牽著走。
「去警告那個女人!看她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喬凡尼直接就把她推上車。
慘了,遇見喬凡尼那天,薇安就要蒂雅別回家,先到飯店避一避,難道他才打幾個電話就查出她的行蹤?太恐怖了吧!
「不!我才不要做這種事。I她一聽就拔腿往後跑,蒂雅對她可是有恩的呢!她怎麼可以不講義氣?
「你、非、去、不、可!」喬凡尼馬上從她背後攔腰拖住,一鼓作氣把她拖進車子裡。
就這麼的,薇安被硬塞進車子裡。
當她望出車外,不禁大吃一驚,「後面怎會有那麼多車子?」
天啊!整列黑得發亮的車隊,一字排開停在馬路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國外官員的車隊呢!
「本來全都是準備迎接你回家的兄弟,現在正好去替你討回公道,看那女人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他把心中的憤慨全摜在腳下的油門,把車子開到極速的狂飆而去。
再加上後面二十多部車子,不要命的跟著他狂轍,立刻引來路人驚詫連連,她真懷疑喬凡尼不是要去警告蒂雅而是去火並。
「喬,你不用找她理論什麼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薇安試著安撫他,好讓他冷靜些。
「我一定要還原真相,免得你以後對我疑神疑鬼。」他依然怒不可遏,只差沒拿把槍出來。
「我現在相信你是無辜的,就別去惹麻煩了。」她開始有些自責。
「不行!不跟她說清楚,才是真的麻煩。」他渾身充滿殺氣,擺明是想殺人放火的冷血模樣,比手上拿著炸彈還要恐怖。
「你別這麼暴力……好不好?」她好後悔吃這個醋。
無論他們的事是真是假,她都不希望看到喬凡尼此刻一副要砍人的樣子,萬一鬧出人命如何是好?再說,這裡又不是他的地盤,怎能任他為所欲為?
「哼!她害你傷心難過,害我備受冷落,我要她給你解釋清楚,向你道歉!」才說完,他就猛踩煞車。
薇安定眼一看,正是蒂雅住的飯店,三天前她才來過。
「算了啦……」薇安實在不敢下車,那麼聲勢浩大的車隊,大家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
「算了?!欺負我的女人,說什麼都不能算了,我要她那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又開始目露寒光,渾身散發懾人的霸氣。
她真會被他嚇壞,「你別這樣,我承認當蒂雅把那些雜誌給我時,我看了很生氣,而她還說你身邊的女人不斷……」
「她說你就信,怎麼我說你就不信呢?哼!都是她惹得禍,我已經叫弟兄們包圍這裡了,看她插翅也難飛。」他那副想砍人的猙獰表情著實嚇人。
「好嘛!對不起,我都說相信你了,你還想怎樣?」真不知道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他沉吟了一下,彷彿交易條件似的說:「如果你現在答應再嫁給我,我就叫弟兄們撤退。」
呃?!他還真懂得趁機敲竹槓,或者這是求婚嗎?沒有鮮花、沒有燭光也沒有甜言蜜語,只有威脅……
「你是在跟我求婚?我……我要想想看。」她薄怨的眼神有諸多不滿。
「還有什麼好想的?」喬凡尼終於體認到,越心愛的女人越麻煩。
「嗯……唉!我不想太早步入婚姻的墳墓。」思考許久,她還是這麼決定。
「你竟然覺得跟我結婚是踏入墳墓?」他很不高興的繃起又冷又酷的臉孔。
「嗯!大家都是這樣說的啊!結婚是戀愛的墳墓。」而她呢?連戀愛是什麼滋味都沒嘗夠,就要往墳墓裡躺?
光憑他那一堆嚇死人的風流爛帳,再加上他那一身嗜血的冷酷無情,愛上他的女人注定是要為愛死無全屍,她才沒笨到自掘墳墓咧!
「大家說的並不一定是對的。」他提出反控想說服她。
她想了一下又擔憂的說:「如果蒂雅知道我們結婚,不知會有什麼反應,上次我們結婚她又氣又傷心。」
「她為什麼又氣又傷心?我才不管她有什麼反應,她別來攪和就行了。」喬凡尼已不耐煩聖極。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好歹她也當過你的情婦,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啊!」想到自己與蒂雅「同病相憐」、「同甘共苦」,薇安不禁幫她說話。
「等等……」喬凡尼終於聽出一個頭緒來,忍不住打斷,「蒂雅是我的情婦,這又是她告訴你的?」
「不是嗎?」她歪著頭思索,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好,你慢慢想,我先去找蒂雅算帳,再回來聽你的好消息。」他一下車,身後的弟兄也跟著整齊畫一的開車門、下車、關車門,那浩大聲勢、火藥味濃厚,猶如開戰在屆。
「你?哼!」她急得直跺腳,不知所措的緊揪著他。
「怎樣?」他故意瞄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弟兄們。
「哼……好啦!」她嘟著嘴答應,誰要她那麼在意他。
喬凡尼咧嘴一笑,「那就下車吧!」
她有些生氣的瞪他,喬凡尼遽變的表情,由先前的狂怒到眉開眼笑,就讓人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下車幹麼?」她可不想下車去丟臉。
「當然是換禮服準備去結婚。」他很堅持的逼她下車。
看來如果她再不下車,他那群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弟兄,不知還要佇在人家大門口多久。
薇安低著頭跟喬凡尼走進飯店,飯店的經理親自出來迎接,一直把他們送進總統套房。
終於,避開好奇和異樣的眼光,薇安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
不料,喬凡尼卻下讓她喘口氣似的喊叫,「蒂雅!給我出來。」
薇安立刻坐直了背,果然看見一抹火紅身影從另一扇門竄了出來。
「還不快道歉,給我解釋清楚?」他先前溫柔的微笑,因蒂雅的出現而立刻變得目光凶狠,速度之快恐怕川劇變臉也望塵莫及。
而薇安的臉色更難看了,蒂雅怎會在喬凡尼的房裡?該不會是結婚前還想砍人當祭禮吧?
「嗨!薇安。」不料,蒂雅卻像一團火似的抱住她,非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挺熱情的。
「你……還不快逃?」薇安在蒂雅的耳邊低聲警告。
蒂雅向她眨眨眼,不解的大聲說:「逃什麼逃,他又不敢對我怎樣?」
「可是……」怎麼她都不知大禍臨頭,害薇安急死了。
喬凡尼橫眉豎目的瞪著蒂雅,「說!」
蒂雅笑咪咪的拉著薇安,「我其實是喬凡尼的表妹,也是黑手黨沃德家族的一員,是有血緣關係的哦!並不是他的什麼情婦。」
「什麼?!」天,她怎會上她的當,還整整一年?
喬凡尼伯薇安不相信,更主動的解釋,「蒂雅真的和我有血緣關係,因為身為黑手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隨時防範敵人的攻擊,那條地底密道是緊急逃生用的,也只有沃德家族的人才知道。」
難怪蒂雅對那屋子瞭如指掌,怎麼當初都沒質疑這一點呢?
「你現在知道蒂雅的身份了,可以放心和我結婚了嗎?」喬凡尼把她臉上的髮絲往後拂,輕聲詢問。
「你別吵!」她把喬凡尼推開,現在要算帳的人是她呢!「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是喬凡尼的情婦?」
「拜託,我只說是紅粉知己而已,是你自己硬要以為是情婦,我只好『委屈』的認了。」蒂雅三、兩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
薇安想起結婚那天的情景,喬凡尼也在一旁,他也沒否認更不澄清。
於是,她瞪著喬凡尼,「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清楚?」
他搔搔腦袋,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承認,「那時候我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吃醋。」
「你們……你們好可惡!」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惡的是她,趁著黑手黨起內訌,我忙得不可開交時,存心拐走你。」喬凡尼把矛頭指向蒂雅。
「他才可惡又沒良心,老婆走了竟然也不追來,還真是一點也不重視你。」蒂雅也不是省油的燈,才沒那麼容易被嚇著。
「夠了,你們都別吵,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薇安盯著蒂雅,心中不禁想著各種可能的原因,接著,驚惶失色的指著他們,「你們……你們是表兄妹……這樣算不算亂倫?」
「噢……」喬凡尼幾乎抱頭栽進沙發裡,並大聲嘶吼,「蒂雅!你快跟這個……這個笨女人說清楚。」
相較於喬凡尼的氣急敗壞,蒂雅卻仰頭大笑,「薇安,這完全是我的惡作劇。」
薇安愣了半晌,驚愕得有些口乾舌燥,「惡作劇?為什麼……」
「因為好玩啊!能捉弄高高在上的黑手黨首領,真的是好過癮呀!」想不到外表成熟美艷的蒂雅,此刻像個淘氣的孩子般指著喬凡尼。
天哪!薇安傻住了,她是吃哪門子的醋?
打從她第一次見到蒂雅時,就對她有「成見」,以為她和喬凡尼關係曖昧,原來全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才會對蒂雅的惡作劇深信不疑,甚至還說他們亂倫。
而喬凡尼則搶白道:「她從小就是個麻煩精,專門以整人為樂,這次還不惜花了一年的時間整人,真是無聊!」
蒂雅一笑,輕鬆道:「我敢說我是世界上唯一整到黑手黨首領的人,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最瞭解他了。」
她沒誇大,為了整喬凡尼,她可是花了不少工夫呢!
薇安倒抽一口氣,連她身為女人都覺得蒂雅有夠「恐怖」,竟然把「好玩」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還沾沾自喜。
「你很生氣吧,氣自己怎會一而再上我的當,告訴你,愛情是盲目的……啦啦啦……盲目的愛情教人傻……」蒂雅哼著不成調的歌聲離開。
「現在真相大白,你可以釋懷了嗎?」喬凡尼輕輕托起她的臉頰。
「給……給我一點時間。」薇安捂著額角,混亂不已。
「你還要時間做什麼?婚禮都快開始了!」他急道。
「不。」她的思緒都還沒平復。
「不?!為什麼?」他認為事情已解釋清楚,不懂她還在猶豫什麼。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害我氣了這麼久。」她懊惱極了。
「我是想說,可你卻不給我機會,還一口咬定蒂雅是我的紅粉知己、情婦,不過,也好,這樣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多愛我。」他笑裂了嘴,可見有多開心。
「叩叩!」敲門聲響起。
裡瓦和耶羅抱著耿翔和佩兒進來,他們已被打扮成小花僮,就像一對小天使般可愛。
「媽咪,爹地回來了耶,我們一起去結婚好不好?」耿翔童言童語,扯了扯薇安的手。
「你就為了孩子,跟我結婚吧!」這是他最後的步數了,再不行,他打算扛也要把她扛去。
「媽咪,大家都有爹地,我也好想有一個爹地喔!」耿翔水汪汪的眼睛,著實令人難以拒絕。
「瞧,佩兒雖然還小,但過兩年她也會跟你要爹地的,你忍心讓他們做個沒父親的孩子嗎?」這時,佩兒很適時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我……」她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當然是喬凡尼這邪惡的男人,不顧一切的牽起她的手,再度把她牽入教堂。
等神父證完婚之後,喬凡尼要弟兄們把教堂的門全關上,在外面守著。
「薇安,你還沒說愛我。」他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啊?!」她故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耍賴的道:「是嗎?我怎麼記得是你沒說愛我?」
他很篤定的糾正,「我說了,是你沒說!」
「哪有?」薇安不服,她記得是他沒說。
「好!那我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俯首吻上那忙著爭辯的蜜唇。
這平日可以指揮一個軍隊的男人,就為了三個字而發狂,一下子氣勢萬千凶巴巴的,一下子又像隻貓般的舔她。
「等一下,我們不可以在這裡……」薇安感到胸前一涼,以僅剩的理智推開他。
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呀!她急忙把肩帶拉好,狠瞪他一眼。
喬凡尼稍用力就將她按在長椅上,俯低頭沿著她的額際吻到唇邊,呢喃道:「我想要你。」
「不、不行……」她慌了,他的吻變得纏綿、多情,再這樣下去……不行!再吻下去她害怕自己會被他征服。
「為什麼不行……」他的雙手穿過白紗禮服,撫摸她滑膩的肌膚。
「因為……這裡是教堂。」薇安看著他滿是情慾的臉龐,硬生生的將他推開,想逃離這惱人的熱度。
「那又怎樣?我早就想試試在教堂裡跟你做愛,會有多刺激!」他露出邪惡的眼神。
這人不但狂妄自大,還如此色膽包天,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拜託,教堂耶!聖潔的教堂!
她才困難的想爬下長椅,就被他的雙手從背後困住,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你還沒說愛我,嗯……」
「男子漢不會整天把愛掛在嘴邊的。」她的掙扎完全使不出力來。
這個姿勢使她毫無招架之力,喬凡尼喜歡極了,呼吸紊亂地吻著她雪白的頸子,「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她委屈的當場想哭給他看。
他則反控的說:「你都沒表現,叫我怎麼看得出來?」
她因為蒂雅的惡作劇吃了一大桶醋,不就證明她有多愛他了,他怎麼還敢嫌她沒表現?
「我的表現還不夠愛你?好,你聽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夠了嗎?」
「當然不夠!愛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說說而已,光說不練有什麼用!」他繼續吻她纖細的下巴、削瘦的鎖骨,手不知何時已落到她的腰際。
唰一聲,禮服自她腰際裂開,整片裙擺從她身上剝落,瞬間下半身只剩下內褲和絲襪。
「啊!我……我的禮服壞了……」她驚愕地盯著他很順手地把破裙擺扔在地下,甚至懷疑這禮服早就被他動了手腳。
「壞就壞了,你要多少我都買給你,但你得先滿足我再說。」喬凡尼不再言語,翻身吻住她的唇,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唔……」她無奈地怒瞪他。
「別生氣了,我真的好想……好想要你!」
「你忍一忍……我們先回飯店,別在這裡。」她緊張萬分。
「已經來不及了,非在這裡不可!」他激烈的喘息著,同時扯掉自己胸前的扣子,解開褲頭的皮帶。
「不要!不要……」她絕對不允許在教堂做這種事,雙手使勁的反抗。
突然,薇安睜大了雙眼,瞪著他手上的絲襪,「你做什麼?」
他低低一笑,將她雙手高舉,三兩下就綁緊。
「你不要臉……」她生氣地想踢他,無奈雙手雙腳卻被他壓制住。
「再不要臉的事我都做得出來,誰叫你不合作?」他說得好像很不得已似的。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都不曉得他平時的理智跑哪去了。
「恐怕沒法子,通常男人在這個時候只能用下半身思考。」他邪笑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她的纖腰滑進她的體內。
「你真是……受不了!」她無奈的語氣軟弱了許多。
「我就是要你受不了,少了我受不了、沒有我更受不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話,志在對她為所欲為。
而她……原來早已愛上他,也習慣他霸道的大男人作風,和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麝香味。
邀游了義大利後,別忘了體驗一下不同國家的浪漫——
【全書完】
編註:
※新月浪漫情懷,浪漫異國風之一1626《魔魅男人香》,香彌帶你一同徜徉法國的芳香世界。
※新月浪漫情懷,浪漫異國風之三1628《惑愛酷船王》,邵薇帶你一同漫步希臘的浪漫世界。
※新月浪漫情懷,浪漫異國風之四1629《蠱惑貴公爵》,予-帶你一同享受英國的貴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