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玉雪說得對極,只要雨蝶掌握了雷歐司,就能把股東捨得死死的。
現在雨蝶坐穩了總裁寶座,再也沒什麼好煩惱的,至於公司的事務有雷歐司負責,她也沒什麼好忙的了。
可是,柯玉雪與她在閒聊中卻意味深長地說:「雷總監擺明挺你挺到底,這下真是有恃無恐了,不過……」
她故意停頓下瞇,盯著雨蝶看了又看,教她不由得追問道:「不過什麼?」
柯玉雪推推臉上的鏡框,慢條斯理的開口,「不過呀,誰能保證他會挺你一輩子?也許他想回叢林去,不再留戀都市生活,又也許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為了妻兒想另謀發展,唉!這變數可大了。」
說的也是,雪姨的顧慮不無道理耶!
雨蝶也感到遲疑了,「對哦!不過,沒聽他這麼說過,而且……他是老爸的義子,也算是一家人,應該不會離開環宇吧?」
「雖說是義子,畢竟毫無血緣關係,憑什麼要綁著人家一輩子,再過幾年或者不久的將來,他可能會遇到心儀的女人。有自己的家庭,那才是他生命的重心。」
「事業不就是男人的一切嗎?即使他將來結婚生子,跟環宇也不會有衝突吧?」可是,他會對什麼樣的女人心儀?跟什麼樣的女人結婚?她無法想像。
「表面上是沒什麼衝突,但誰知道那個未來的雷歐司太太會不會影響他呢?這變數太大了。」
「那怎麼辦?」雨蝶才鬆懈下來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
真的耶!哪一天,她要是沒了雷歐司肯定會很慘!
「唷!傻雨蝶,你想想,家庭、妻兒也是他生命裡的重心,所以這個位置與其給別的女人佔去,乾脆你自己去卡位比較保險。」都說得那麼白啦!她要是還不明白,未免也白目得太徹底了。
「你……你是說要我跟雷結婚?」雨蝶總算懂了,但她一臉茫然地眨眨眼,壓根沒想過事情的發展,怎會址上婚姻大事?
柯玉雪瞧她的表情就知道,點醒她道:「傻孩子,你把這件事當作公事忙,可雷總監卻不是這麼想哪!他要不是愛慘你,又怎會心甘情願供你使喚呢!」
「我……」雨蝶皺著秀眉不再說話,眼中隱含著光芒,卻又迷濛不清。
「唉!你們兩個怎都那麼的白目?」柯玉雪歎息著。
一個愛得無怨無悔,卻無法確定對方的愛,一個明明愛著對方卻不自知,到底還要花多少時間,他們才懂得把愛表達出來呢?
沉默片刻,雨蝶似乎想到了什麼,「雪姨,有件事我想拜託你,昨晚我和爸爸通電話,他得了重感冒。」
「什麼?!他得了重感冒,那糟了,他一個人在外,又沒人照顧……」柯玉雪有些尷尬地住了口,因為她表現出來的緊張,已超出一個秘書該有的關注。
雨蝶笑瞇瞇地說:「所以嘍!我想拜託你去照顧我爸。」
「我……還要上班……」
「我給你公假,你就當作出公差,放心去好了!」雨蝶大方的回道。
「可是……」
「老爸生病了,這是個獵男的好機會喔!」她調皮地眨眨眼,其實她刻意要柯玉雪去照顧老爸,是想要撮合他們。
「你知道?!嗅……」柯玉雪詫異地看著她。
「原來你心儀的對像真的是我老爸?」雨蝶故意調侃。
「對啦……我的獵男計劃原本要對付的對象是……」發覺失言,柯玉雪隨即又羞又惱的垂下頭。
「我老爸?!」這下於輪到雨蝶驚呼。
柯玉雪仍然低著頭,沒想到自己一時緊張,竟把二十年來的心事招供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行動呢?」她真不懂,有這麼好的計策,她怎麼不自己用呢?
「因為你爸……他……唉!自從你母親去世後,他就不再和其他的女人交往,我想他……一定還深愛著你母親。」
「嗚……對不起……雪姨,都是我不好。」雨蝶倏地抱著她大哭起來,然後很歉疚的開口,「其實爸爸一直很喜歡你的。」
「這……這怎麼可能?!」柯玉雪簡直不敢相信。
「我記得六歲那年,爸爸問我想不想要一個像雪姨那樣的新媽媽,可是那時候我剛好看了灰姑娘的故事,便把自己想像成灰姑娘,假裝成被虐待的孩子般哭哭啼啼,其實我只是跟老爸鬧著玩,沒想到從此他就絕口不提新媽媽的事。」雨蝶從未想過因自己的表演欲,而成了破壞兩位長輩姻緣的罪魁禍首。
「唉!算了。」柯玉雪拍拍她的肩欲離去,事過境遷,她還能怎樣?
「不。」雨蝶急忙拉住她,「不能就這麼算了,雪姨,從小你就像媽媽那樣與我親近,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媽媽,但我很樂意喊你媽媽。」
「你……」這番話頓時令柯玉雪熱淚盈眶。
希望還有彌補的機會,雨蝶難過問道:「你還怪我嗎?還是不願意我喊你媽媽?」
「我、我當然願意……」柯玉雪驚喜交集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雨蝶立刻換上一張笑臉,「你還不快點出發跟老爸會合,機票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天!柯玉雪終於知道雷歐司為何如此痛苦了,雨蝶的情緒變化之迅速,她真的不知道剛才她是真傷心還是裝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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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司自認是個百分百的好男人,讓心愛的女人快樂是他的責任,為她張羅飲食是應該的,照顧她的起居瑣事是舉手之勞,替她解決困難是份內之事,她不會做的事,他有義務接手,她惹了麻煩,他來擺平更是理所當然……
然而,雨蝶是不是因為冷血、沒愛心、沒有同理心,才感覺不到他的好?覺得欺負他,看他委屈、尷尬的樣子有趣又好玩,甚至陷他於絕境而不為所動。
否則,為何他在為她的事業打拼時,她卻像只花蝴蝶般到處亂飛?
當雷歐司發現雨蝶和一個男人在飯店的餐廳裡之飯,他的信心和理智全然崩潰。
他選了個側對他們的位子坐下,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順便調適漲怒的情緒。
雨蝶輕易從半空中攔截到雷歐司那足以燒掉一層皮的火燙目光,但她只瞄了一眼便裝作視而不見,繼續與身旁的男士談笑風生。
雨蝶甜美的笑容是最佳武器,每個男人遇到她想不臣服都難,現在她身邊男土貪婪的目光,就是最佳的證據了。
雷歐司敢肯定那傢伙對雨蝶打著某種程度的不良企圖,想到這裡,他的雙腳就不由自主地被感情操控直往兩人走去。
「這位先生……」那男士早就察覺雷歐司不友善的目光,見他佇在面前更是心生疑竇。
「真佩服你,一雙眼睛盯著她不放,這樣看人,不怕眼珠掉下來嗎?」雷歐司臉上的怒火熊熊燃燒,彷彿是來尋仇似的令人心驚膽戰。
「雨蝶,他是……」他全被雷歐司卓絕的氣度震懾住,怔愣地看向雨蝶。
「他是我哥哥雷歐司,哥,他是孟克堯!」不等雷歐司開口她就搶先回答。
見到情敵氣勢輸他一截,他心情稍微有些安慰,但是哥哥這兩個字又讓他瀕臨抓狂邊緣,只要一丁點刺激,他準會拿刀殺人。
愣了半秒,雷歐司怒氣揚起,以剛好大家都能聽見的音量說:「如果我是你哥哥,我們那晚所做的事算不算亂倫?」
雨蝶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孟克堯聽,很配合地回道:「唉!都怪那晚的氣氛太好、情境太美、情緒太激昂,而你太堅持,最糟的是我意志不夠堅定。」
她又把那晚的關係說成了一夜情,雷歐司被激得眸子不由地轉冷。
而孟克堯聞言,死命盯著雷歐司深邃剛毅的五官,質疑地問:「呃……你們不像是兄妹關係,而且不同姓?」
「我們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被子,對了,我衣櫥裡還有好幾套她的換洗衣物,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他的說法叫人不得不曖昧地聯想他們的關係。
他根本是在污蔑,雨蝶扯開那只想擁她入懷的手,低聲駁斥,「那又怎樣?你打算寫成八卦文章投到雜誌社去嗎?我還有免費圖片提供,要不要?」
「你!」雷歐司指著她,彷彿在氣她的不以為意,然後一用力硬是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就走。
雨蝶被他的蠻力嚇得驚叫起來,「你幹什麼?」
亂糟糟的場面引來眾人的注意,也就算了,雷歐司竟將她攔腰扛起。
那也算了,最令她傻眼的是他竟無視旁人錯愕的表情,說道:「可惡!我真想打你屁股!」
下一秒鐘,他真的像個野人一樣當著許多人的面,在她的俏臀上拍了好幾下,扛著掙扎中的雨蝶揚長而去,留下孟克堯尷尬的杵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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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甚至很可能踏入婚姻之路,他就無法忍受,所以他乾脆把她綁到他住的飯店裡。
「你的行為根本是綁架!」她跳下他的大腿控訴道。
「我就是綁架,你現在才覺悟未免太遲了,聰明的話就給我過來。」他交叉著雙臂,狂妄自大的表情,好像為了雨蝶什麼都豁出去了。
「哼!」論力氣,她是怎麼也比不過他,但她的「氣功」了得,總可以讓他氣得火冒三丈。
「還不過來?」他渾身都是懾人的壓迫感。
又來了,如果他以為她會怕,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正想試試他的忍耐度有多高,根據先前的經驗,這個男人越是遭到拒絕反抗,就越表現出對她的愛意。
說真的,用這種方式「享受」他濃、純、真的愛意,雨蝶越來越上癮了。
她站在原地兩腳死也不肯動一步,很哀怨的指著他的臉,「幹嗎?我才不想招惹你。」
「你已經招惹我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珊在才說不想招惹他,太遲了。
唉!要怪就怪自己太不爭氣,沒見到雨蝶的時候,還能憑幾分自制力抗拒對她的渴望,一旦見了面,他的感覺神經就全然失控。
「你不過來是吧?很好……」他迫不及待地走,向她。
意識到他眼中的脅迫,她只好咬著唇不敢再動一步,等他走到她面前。
「吻我、」他雙手摟著扭捏不安的雨蝶,腦袋想的全是準備對她做出的限制級舉動。
噢,原來是這樣!那他幹嗎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點溫柔浪漫都沒有,害她以為他想揍她。
雨蝶偷笑著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啄一下就退開。
然後,她眨眨眼很瀟灑地說:「我們好聚好散,好嗎?」
「不好!是你欠我的,你說要怎樣才能讓你對我負起責任?」他慍怒的臉不停逼近,手掌霸道地鉗住她的身子。
「我……我很抱歉。」她粉無奈又無辜的看著他,心裡直因逗他而高興不已。
「我聽不出你有抱歉的誠意。」他極力隱忍的氣焰,眼看就要爆發開採。
「那你想怎樣嘛?」明明是她欺負他,她還擺出受盡委屈的模樣。
他帶些思索打量的看她,堅實的大腿惡意擠入她的雙腿間,「我要你用我想要的方式還我。」
「你!」她吸了一口氣,佯怒道:「你休想!」
「放心,我對你現在這副德行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扯下頸間的領帶,聲音卻難以掩飾的變得粗嘎。
嗚!任何女人聽到這種話都會既在意又生氣的,雨蝶脫口就回敬他,「我對你的品行才沒信心呢!」
倏地,雨蝶驚惶失色地蹬著他的舉動,「你想做什麼?你竟敢……」
「只有把你綁起來,才會更像綁架。」他真的說做就做,三兩下就讓她動彈不了。
「你綁著我也投用,我的心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了。」她反抗意味濃厚地昂起下巴,有意和他一較高下。
「看著我!」雷歐司雙眸頓時泛起一片陰鬱,一手攬緊她,一手攫住她的下巴,硬要她迎上他炯然視線。
「你弄疼我了。」她纖弱的身子怎受得了他的蠻力?
「該死!」雷歐司立刻低咒一聲稍鬆了力道。但霸道地環著她。
錯的人是她呀!她用卑劣的手段對待他,是她在玩弄他、利用他,又不肯珍惜他,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他應該生氣的,可是,他的心卻很不爭氣的氣不起來。
他再收緊雙手的力道,執意要她看著自己,「我要你看著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我……」她舔舔雙唇,不知怎的無法像平常那樣口齒伶俐。
「說呀!」他固執的不讓她有反抗的餘地。
不對,為什麼她會說不出口氣演戲是她的專長呀I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後,以肯定的語氣說:「我不喜歡你,討厭你,憎惡你!因為我愛的是別人。」
他沒說話,只是凝眸看她,半晌才開口,「很好。」
很好?!那……是啥意思?
只見他拿起櫥子裡的酒瓶打開,仰頭就喝了一大口,然後單手摟著雨蝶,以嘴對嘴的方式強灌她。
「好嗆……別再這樣對我。」她已感到腿軟得厲害,頭也開始昏眩,全都因為他的吻是那麼溫柔甜蜜。
雷歐司曖昧地舔舐她的耳垂,「那我們做點別的好了!」
他、他、他在暗示什麼?
「我這麼做你才會乖乖聽話。」他低下頭又餵了她兩口烈酒。
他也很無奈啊!記得以前她喝醉了就會對他好熱情,他只希望她對地好一點而已。
「不要了……我會醉的。」其實,她的酒量還不錯,但此刻沒必要讓他知道,所以喝了兩口,她就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倒在他懷裡,和六年前如出一轍。
「只有這樣,才能讓你乖一點,從現在開始,我要你為我而生,為我而死。」雷歐司霸佔著她的纖腰,大手在她身上磨蹭著。
他愛她……不但愛她,還清清楚楚地覺悟到愛她愛得快瘋了,只是不明白自己怎會愛得這麼深、這麼真又這麼痛?
不!他要討回公道!更重要的是,心被她偷走了,怎能不討回來?
他精明過人的腦袋享譽業界,三兩下就能把別人苦苦經營的公司,一家一家併吞,要是拿她沒法子,豈不是自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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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雷歐司的逼迫下,雨蝶和他一起上班、下班、吃飯、應酬、睡覺,好讓她沒機會和別的男人約會。
不過,雷歐司依舊顯得悶悶不樂,因為他無法確定她的心意。
而他的心快痛死了,但這根本不重要,最沒用的是儘管雨蝶對他再壞,他還是無法放棄她,最後還幫她找了個好理由,她年輕貪玩不懂事,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感動她的。
唉,他大概是被她克得死死的,只要他還愛她,他就願意忍耐!
但想裡又覺得不對,是不是太愛她了,才縱容她如此盡心盡力的撒野?
柯玉雪早看出他的隱憂,曾經對他說過,「情字這條路,有起有落,有激情,有無奈,也有衝突,不過這一切正是愛情的魅力。」
「難道踏上情路,人就會變得盲目,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走向完美的愛情結局?」他實在拿雨蝶那種遊戲人間的態度沒轍。
「傻瓜,她設下那麼多誘惑和陷阱,就是要讓你無法自拔的愛著她呀!」她點醒道。
他雙眼一亮,又驚又疑,「你……你是說她、她也是愛我的?那為什麼?」
「為什麼你感受不到她對你的愛?」柯玉雪笑了笑,又歎了一口氣。
然後自顧地繼續說:「我從沒見過有人像她那樣酷愛演戲,把表演和生活混在一起,也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母親,也沒有兄弟姐妹的關係。而老總裁又忙於事業,所以她只好寄情於多彩多姿的表演,那是一種能讓她發洩情感的方式,以至於她自己都因為過分投入,而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感情。
「六年前,她遇到你的時候,還是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從沒談過真正的戀愛,所交往的男人都是她遊戲的對象,加上她又很愛玩,愛上了你,自己也不知道呢!」
雷歐司沒答腔,雙拳卻握得緊緊,他也是她遊戲的對象之一,所以他才痛呀!
「不過,從她再次見到你的震撼來看,我敢說她對你是不一樣的。」她的話讓雷歐司燃起希望,又深深的疑惑。
「相信我,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其實,她就像個被過度寵愛的孩子,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即使你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也不自知。」
「是這樣嗎?我是她愛上的男人?」雷歐司半信半疑,又多麼希求這是個事實。
「如果你還不確定,何不自己去證實呢?」柯玉雪微笑著,重新打量這個叱降商界的男人,他在感情上似乎沒什麼判斷能力。
「自己去證實……證實……」雷歐司想起柯玉雪的話,不由得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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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雨蝶抱著睡枕捲縮在床上,一臉滿足幸福的模樣,根本聽不見他的吆喝聲。
她平常就愛賴床,何況昨晚被雷歐司的歡愛折騰到半夜,所以她只意思嚶嚀一聲轉頭繼續睡。
「你再睡,我就揍你!」雷歐司伸手抓起她的肩猛搖。
「啥?!地……地震?快跑……」她頭昏腦漲的張開眼睛,一臉惶恐的四處張望。
「像你這種反應,來得及跑才怪。」他居高臨下望著她。
她則錯愕地看著他,「你幹什麼?」
「叫你起床。」他連賞她好幾個大白眼,六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那麼會賴床。
雨蝶甩甩頭,終於清醒了一些,「你叫人起床都這麼暴力嗎?」
「不然怎樣?」他不以為然的給她一記冷眼。
「我不介意你浪漫一點,像是……把我吻醒。」她傾身撩起被子,半露雪白酥胸,存心要他心臟麻痺。
「還剩下五分鐘,如果不想遲到就快點,否則逾時不候。」他似乎對這誘人的邀約毫無感覺,跨步就走了出去。
「啊!要上班了……」雨蝶驚呼著跳下床,衝進裕室去。
十分鐘後,雨蝶換洗好出來,看見雷歐司坐在客廳等她,「走吧!」
「不急,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他表情異常的嚴肅,雨蝶只好乖乖聽話。
他深深看著她,好像費了好大力氣才開口,「我想了很久……決定放你回家了。」
「什麼?!」雨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他別過頭表情痛苦難耐,「我是說……你自由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
這幾句話令雨蝶胸口突地窒悶起來,他肯放她,她不但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有些不捨。
她心裡極度的不安,「不,我沒有怪你……」
「你讓我說完。」他咬咬牙,痛下決心道:「是我太傻了,綁住你的人,卻綁不住你的心,不但造成你為難,也讓自己痛苦,所以……我想通了,與其這樣,不如我做你的家人、你的哥哥,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難怪他對她的誘惑邀約毫無反應,原來他決定要分手了。
「是。」他苦笑,「我是你父親的義子,我們還是一家人,對不起,我先前這麼一相情願,一定讓你很困擾,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也會永遠祝福你的。」
雷歐司說完後,就轉身離開,快步走出了大門。
「天……怎麼會?」雨蝶望著他的背影,還是難以相信。
一切來得太突然,似乎措手不及,甚至是怎麼回事她都還沒弄清楚,她想叫住他說些什麼,喉中卻硬哽著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