譎色紳士 第五章
    夜悄悄來臨。

    在一間陰暗只開小燈的書房裡,一個窈窕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煩死了,該死的宋清鈺到底把晶片藏在哪裡?

    許初晴咬牙切齒,每開一個抽屜就在心裡咒罵一次。她原以為晶片應該是藏在他的書房才對,可是沒想到任她翻遍了每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就是找不著晶片。難道,他根本沒把那玩意藏在書房?

    那他會藏在哪?房間?  

    不可能,她都錘在那裡了,他怎麼可能笨得藏在刀口。

    天呀,到底在哪?

    許初晴煩躁得直想把宋清鈺揪出來拷問,不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讓他知道她的企圖,豈不是自尋死路。

    她爬了爬凌亂的發,紊亂的思緒使她無法思考。最後,她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哎呀,不趕快找出來的話,她還得和宋清鈺一塊生活,甚至要和他同床共枕,雖然說,他那天沒有強要她,但,他是個惡魔,她哪知道他何時會魔性大發,把她給吃了。

    再說,她也不想繼續面對他了,她總覺得一見到他,她就無法保持自然,彷彿身體內有一部分因為他而騷動……

    騷動?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許初晴在心裡打定主意,然後站起身,準備再仔細的找一次,為了能早日脫離宋清鈺。

    此時,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找晶片的她,全然沒發現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當腳步聲極接近書房時,許初晴依然沒發現。

    突地,砰一聲門打開了。

    許初晴驚愕的抬起頭。

    當她望見那一雙像要殺人的眼光時,她有個預感,這次,宋清鈺不會輕饒過她。

    梧  韶  需

    宋清鈺臉色凝重,心裡不舒服極了,他知道她在找什麼。

    雖然他是為了復仇才娶她,可再怎麼說,她還是他妻子,她居然想替許氏偷走晶片,這種背叛叫他無法忍受。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許初晴戰慄的問,這次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該用什麼理由解釋這麼晚了,她還出現在他書房裡?

    打掃?

    別傻了,她都把他的書房搞得亂七八糟,哪像是幫他打掃的樣子,再說,也沒有人會在大半夜裡打掃。

    「忘了拿公文。」宋清鈺語調平淡的說,其實他心中非常憤慨。

    由於明天一早他還要多開一場會議,所以必須回來一趟,把需要的公文帶到公司熬夜辦公,沒想到回到家,見到的竟是眼前這一幕。

    「是嗎?」許初晴佯裝平靜,極力不讓她的聲音打顫。

    「幸好我有回來。」他朝她直直逼進。

    「你要做……」什麼還未脫口,許初晴立即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她不禁摟住雙臂。

    「你更該死,竟敢來偷取晶片。」宋清鈺咬牙進出聲。

    她直覺的往後退,彷彿多退一步,她的危險就少一分。

    可他不放過她,直逼著她一步步後退,直到她抵住了後頭的牆,他才停止前進。

    兩人都未開口,靜默的空氣中只聽得到他們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之後——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許初晴。」宋清鈺打破沉默,緩緩從齒縫裡進出話,眼神深沉得叫人害怕。

    許初晴咬了咬唇,極力壓下心中的害怕開口,「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不承認自己有做錯。」是他居心不良,想用晶片來控制許氏,她只是想物歸原主並沒有錯。

    宋清鈺眸中閃過一抹愕然,隨即瞇起眼,「你沒做錯?要不要我請警察先生來,你再告訴他,你做的一切是對的?」

    她為之語塞,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

    「許初晴,你顯然忘了,這是宋家,我宋清鈺的地盤,你竟敢無視我的存在。」宋清鈺的眼光銳利,彷彿要把她給射穿。他倏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相視,「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頭上撒野的女人。」

    他逼人的氣勢迫使她嚥了口口水,口氣不自覺的軟了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不是你害的。」

    「我害的?」宋清鈺挑眉。

    「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存著惟利是圖的心態,想陷害許氏,我才不會這麼做。」一思及此,她心中冒起怒火。

    聞言,他瞇起眼,似在思考,半晌,他開口問:「是許文德告訴你,我想對許氏不利?」  

    「這種卑鄙事你自己最清楚,用不著問我。」許初晴一個撇頭,說明她的不滿。

    「怎麼不說許文德卑鄙?」宋清鈺皮笑向不笑。

    「你胡說什麼,我小叔叔才不是這種人。」她差點跳向前,用拳頭揮向他自以為是的俊臉。

    「是嗎!」他嘴角依然噙著冷冷的笑。

    「宋清鈺,我知道你們宋氏和我們許氏不和,可是儘管你再怎樣仇恨許氏,也犯不著這麼說我小叔叔吧。」許初晴氣憤的掄起拳頭。

    「他就是卑鄙,我沒說錯。」一個頂著許氏總裁頭銜的人,私下卻和毒販勾結,販賣毒品,殘害了許多人,這不叫作卑鄙嗎?

    「你、你太過分了!」許初晴氣不過的上前,伸手揪住他的領帶。

    「比起許文德的卑鄙,你父親的卑鄙更是無人可比。」宋清鈺除了眼她,彷彿她的舉動十分幼稚。

    許初晴心中怒火熊熊,怨瞠著他,「你居然把矛頭指向我爸爸,你這個人真是胡說八道、是非不明。」她的父親可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才不會和他口中的卑鄙扯上關係。

    「他害死了我父母。」宋清鈺一字一字的說,語氣中充滿濃濃的恨意。

    她怔住了,他說什麼? 

    不,不可能,她親愛的爸爸不會那麼做的!

    「你聽清楚了沒?你父親是把我一個好端端的家庭給毀了的兇手。」

    說著,他的臉色變得猙獰,他突然伸出手,掐住許初晴細嫩的玉頸,施了點力道。

    「騙人……咳……」呼吸困難的許初晴鬆了原本揪著他領帶的手。  

    他想掐死她!不,他不能這麼做,她沒必要為了他的胡言亂語賠上一條性命!她的父親沒害人。

    「你知道你最愛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是火災!

    那一次的火災把她的父母給帶走了……

    許初晴眼眶紅了起來。要不是小叔叔拼了命把她救出來,她也葬身火窟了。

    「許文德一定告訴你,是一把火燒死了你的父母。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是誰放的火?」

    「一個神經失常的瘋子!」許初晴咬牙的說。

    「怎麼不說是你父親自己放的火?」說著,宋清鈺露出嘲笑。

    「你胡說什麼!」她皺緊眉頭。

    「當年,你的父親害死了我的家人,最後,心裡不安,只好自尋死路,和妻子一同縱火自焚。」終於說了,他把所有的怨恨給說了。宋清鈺等著看她失措的表情。

    許初睛愣了愣,幾乎過了一分鐘她才有聲音反駁,「我不相信。宋清鈺,你別以為你的一面之詞可以讓我信服。不管如何,我相信我爸爸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她可以用性命保證。

    宋清鈺突然揚起一個邪魅的笑,雙手緊接著更用力的掐住她的頸子。

    許初晴覺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無法呼吸,好痛苦好痛苦,眼前變得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宋清鈺的臉'''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將死之際,一股空氣從她口中灌入,像是清泉般,滋潤了她的生命……

    當她終於看清宋清鈺的俊臉時,她氣息虛弱,緩緩的問: 「為什麼?」他不是想掐死她嗎?為什麼還要救她?不懂,她實在不懂。

    宋清鈺微愣住。

    是啊,原本他是想殺死她,以洩心中的仇恨;但,當他看見她那張掙扎的臉蛋,他居然下不了手……

    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著,他鬆了手。

    許初晴獲得解脫,她虛弱的蹲下身,大口吸氣,似要把才纔缺乏的氧氣全部補回來。

    「我不會殺你。」宋清鈺低身,瞥了眼她,乍然道。

    她因他的話抬頭,斬釘截鐵說: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相信我爸爸會做出殺害你父母的事。」

    「當年,我父親宋鎮和你父親許文博是世交的好朋友,在商業上,他們一直存著合作的關係,直到有一次因為一個土地開發案,雙方意見不同;造成互相敵視,就這樣,他們開始互相搶起客戶。

    就在一次我父親搶走了許文博一個重要的大客戶時,許文博痛下殺機,派人在我父親的轎車上動了手腳,以致我父親和母親駛在山路間時,因煞車失靈撞上大卡車當場死亡,還有……我一個年幼的小妹因此

    失蹤。當時她因衝撞力飛出車子掉下山崖,就再也找不到人了。」宋清鈺媚媚道來,眼神中儘是哀傷與恨意。

    他好憔悴。

    許初晴直覺的想抹去他眉宇間的愁悶。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甚至是盛氣逼人,可是,此時的他竟是如此落寞…

    他一定很痛恨她的父親吧。

    但是,她相信這一切是誤會,因為她的父親不是這種人。

    許初睛緩緩站起身,吸了一口氣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可以再仔細的調查……」

    「調查?」宋清鈺的聲音諷刺的揚高起來,「事實已不容抗辯,你要我再調查什麼?」

    許初晴埡口,不知還能怎麼說。  

    「現在我惟一能做的,只有復仇。」宋清鈺瞅著她,跟神無比冷冽。  

    他的話使許初晴狠狠震撼住, 「你娶我是為了復仇?」她猜臆著,聲音有些顫抖。 

    「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那無聊的指腹為婚娶你?」宋清鈺毫不留情的說。

    呵,他竟是如此恨她,恨到賭上自己的婚姻,只為了復仇。  

    許初晴說不出心中的感覺為何,只隱隱覺得胸口處泛著疼痛,是心在痛嗎?  

    「我一定會報仇的,不過,我不會殺了你,我可不會傻到要負刑事責任,雖然,我是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你想怎麼對付我?」許初晴顫顫的問。

    宋清鈺邪魅一笑,「我不僅要掠奪你的身體,還要你的心。」這是最好的報復。他要她瘋狂愛上他,然後再將她狠狠拋棄。

    「你瘋了。」

    「我是瘋了。」  

    在他的眼中,許初晴彷彿看見復仇的紅光,他的心因為仇恨而失去控制。 

    需  梧  需 

    烈陽高照,樓渠風一個人走在小巷,臉上微帶著汗水。  

    唉,若不是托老大強迫他出來找他失蹤已久的妹妹,他也用不著在外頭被紫外線照射。 

    雖然說,他和鈺是多年的老朋友,他老是在宋家吃免費的大餐,兩人交情好得不得了;但他終究是人家的部下,他一下命令,他就得二話不說的照做。

    不過,撤去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不談,其實他也相真心的想幫鈺找到妹妹。鈺的妹妹就等於是他的妹妹,他只要一想到當年只有五歲的小女孩遭遇到這種事,就很心疼。

    其實在當年的那種情況下,鈺的妹妹幾乎沒有生存的機會,但,鈺一直都不死心,這十三年來仍是繼續尋找著,甚至以獎金重賞,可仍然沒有下落。 

    直到三天前,鈺獲知了一個消息,對方所描述的種種情況,和他失蹤已久的妹妹十分吻合,她們的小名甚至一樣,鈺立即派他這個任務。  

    手持著地址,樓渠風得意的吹了吹口哨,因為這條小巷走進去就是聖心育幼院的所在,也因為地點是在小巷中,根本無法把車駛入,所以他才會把他的愛車停在外頭,任由自己曝曬於烈陽中。

    只要找到宋清鈺的妹妹宋清咧,他的一番辛苦就有代價了,屆時,宋清鈺或許會看在他的功勞上,賞他幾天假休也說不定。  

    心情正愉悅的樓渠風,沒發現前方正迎來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女孩,她臉色匆忙,彷彿在趕時間。

    「漂亮的小姐。閃開閃開,我就要撞到你了!」她睜著靈眸大喊。此時她已煞不住車,隨時都有撞到人的危險。

    漂亮的小姐?說他?這小女孩有沒有搞錯?

    他是男的。

    樓渠風最不愛有人說他漂亮了,對方簡直在破壞他的好心情嘛。他站立不動,忿忿的迎著女孩的撞來,忘了對方是騎著腳踏車。

    「喂,你還不閃開,啊——」

    「砰!」腳踏車倒在地上。

    「痛……」樓渠風吃痛的呻吟。笨,他居然在危急的時候,把身體當作軟墊,救了這女孩,他的腦袋一定壞了。  

    「對不起哦。」躺在他身上的女孩紅著臉說。原本她還以為這是個女人,沒想到碰觸到他平坦的胸部才發現,他居然是個男的。  

    「你還愣著做什麼,起來啊!」樓渠風狼狽得已保持不了對女孩子一貫的溫柔態度。

    「對不起,我在趕時間。」女孩連忙起身,離開他的身體。  

    「算了,下次小心點。」他只能自認倒霉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一言不發的把倒地的腳踏車牽起來。

    「對了,我是男人,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他可沒忽略她那一雙手碰過他胸口。

    「對不起。」聞言,女孩的臉愈垂愈低。

    「別在意。」樓渠風對她安慰的一笑,旋身走入小巷中。

    好溫柔的男人。

    女孩到現在雙頰仍是紅通通,她思緒混亂的騎上腳踏車,慢慢往前行。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

    奇怪,他走的方向是聖心育協院,他去那裡做什麼?

    密  韶  抬

    許初晴這幾天為了宋清鈺說的那一番話心情鬱悶,直到現在,她仍為了他的話而撼動。

    是因為她不相信他的話,還是因為他說他恨她?

    她理不清心裡的感覺,只知胸口那微微的痛,到現在仍是持續著。

    這又代表著什麼?

    許初晴腦袋混混沌沌的,直到一個譏諷的聲音喚醒她。

    「宋太太,你還真有時間發呆。」

    許初晴直覺的望向來者,她發現宋清鈺的笑容虛偽得令她發毛。

    「去房裡選一套禮服換上,我要帶你參加宴會。」他不疾不徐的說。

    「我不想去。」她不假思索的拒絕。去什麼宴會,準沒好事。

    「由不得你。要不是有人想見你,我也不想帶你去。」宋清鈺的語氣摻著不耐煩。

    宋許聯姻在企業界可以說是極為轟動的大事,很多人都想借由宴會的名義,邀請許初晴,再次一睹她的風采。

    「誰?」她那麼有名嗎?

    「你沒有資格問我。身為宋夫人,你只要把自己的角色扮好就行了。」

    他的語氣堅決,不容她反駁。

    「知道了。」許初晴皺眉的喊,轉身便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什麼嘛,霸道的臭男人!

    換就換,有什麼了不起。

    許初晴選了套大方又惹火的紅色細肩帶及膝小禮服,充分的把她曼妙且修長的身材展露在宋清鈺面前。

    當他把眼光迎向她時,掩不不住在心中讚歎起她的絕色。

    她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嬌艷得令人屏息。

    許初晴也同樣用著讚賞的眼光注視著他。

    她知道他很適合穿西裝,婚禮那一天她不是沒見過,只是,她不知道穿著燕尾服西裝的他會是這麼的俊美無儔。黑色更顯示出他一向給人的感覺———詭譎。

    「走吧。」宋清鈺帶笑的說,紳士的朝她伸出手來,意有所指。

    許初晴愣了下,才發現自己似乎看他看呆了。噢,這種情形真不該發生。她皺眉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中。既然人家都這麼有風度了,她也該給予回應才對。

    「一大早兩人的感情就這麼好,會有人嫉妒的。」

    許初晴抬起頭,小嘴微啟,「你不是那個……」很漂亮的男人!

    「敝姓樓,名渠風。嫂子,你叫我風就好了。」樓渠風微微一笑。

    他的友善讓許初晴不由得卸下心防,她也回應他甜甜一笑, 「那你也叫我小晴就好了,嫂子嫂子的叫,我會不習慣。」

    樓渠風沉默了下,緩緩開口道:「可是我叫你的名字,鈺老大會不高興耶。」他的眼光掃過面無表情的宋清鈺。  

    許初晴愣了愣,一會兒臉色變了變,「他才不會不高興,你別管他怎樣想,叫我小晴就是了。」這麼說的同時,她感受到自己的手疼痛了下。 

    她瞪向宋清鈺,他的表情不冷不熱,眼光卻似要燃燒起來。

    她不悅的想縮回手,他卻不放,反而露出警告的笑意;顯然他不喜歡她對樓渠風太親暱。

    他吃醋?

    不,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他一定是不想他的朋友和她說話,存心孤立她。

    「好吧,那我就叫你小晴好了,嫂子。」樓渠風當然知道宋清鈺生氣了,但,此時,他卻有股想激怒他的慾望。他倒想瞧瞧許初晴在他心中的份量。

    「把後面那兩個討厭的字消掉更好。」宋清鈺愈限制她,她就愈想和他作對。

    「是,小晴。」太好玩了,敢激怒鈺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聞言,許初晴又是一笑。

    「快來不及了。」宋清鈺說,粗魯的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他不喜歡許初晴對其他男人笑,非常。回來他一定要好好警告樓渠風和嚴君璽,想待在他的地盤當食客,嘴巴就閉緊點。

    「喂!」她的手會痛耶!許初晴抗議著,卻爭不過他的力道,硬被拖走。

    他倆走後,樓渠風斂起笑意。 「出來吧,他們走了。」他知道有人在背後偷聽很久了。 

    冷翡優忙不迭從他的後頭竄出,此時,她白淨的臉蛋更蒼白了,整個人顯得柔弱不堪。  

    「就算你不承認,許初晴是你嫂子的事實依然不容改變。」樓渠風暗示的說。

    她咬了咬唇,極力想抗拒這個事實。一直以來,宋請鈺一直被她當成今生惟一的依靠,沒想到……

    「就算沒有許初晴。鈺仍只是你的哥哥。」他下了重話。

    「不……」唇咬破了,冷翡優彷彿沒有痛覺。

    「為什麼你就是不死心?聽我說,其實你只是把鈺當成世上惟一的親人,對他存有佔有慾罷了,那不是愛……」樓渠風無法再冷靜,激動的說。

    「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反正我絕不承認她的身份!」冷翡優忿忿地道。

    「翡優,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他們是相屬的。」樓渠風殘酷的丟下話。  

    相屬?

    沒錯。宋清鈺的心中雖充滿著仇恨,可是,當許初晴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就只有她的存在……

    他的熾烈和她的絕艷,融合時猶如火焰般美麗。

    他們是相屬相契的一對!

    「那又如何?我會讓許初晴消失的!」冷翡優衝動一喊,轉身而跑。

    聞言樓渠風不由得毛骨悚然。她,真的會傷害許初晴嗎?

    他不敢想,只希望冷翡優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到時,不僅宋清鈺恨她,連他也會徹底的對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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