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陽光下,鑫來客棧後面的柴房旁邊,小林子正揮汗如雨的劈著柴,嘴裡不斷的唸唸有詞。
好個酷暑,真是他XX的夠折騰人!
老天是嫌他不夠俊俏,刻意讓陽光把他曬成黑炭嗎?
真是熱死人了。
冷天澈正巧經過,看到小林子停下動作可憐兮兮的倚在斧頭柄上,他順口說了一句,「辛苦了。」
小林子搖了搖頭,「天澈兄,今天可真熱啊!唉!偏偏我又得在大太陽底下劈柴,你看看我原本白皙的臉,現今都變成褐色的了,真怕我回到家後,連我娘都認不出我來。」
冷天澈同情的一笑,安慰道:「等過中秋後,陽光應該就不會這麼強了。」
小林子一臉哀怨的睇著他,無奈的垂下嘴角,「對呀!要等這該死的酷暑結束還得好久,唉!為啥現在才七月中旬啊?嗚……我快熱死了。」
「沒辦法,你就忍忍吧。」冷天澈搖搖頭,往前頭走去。
「啊,對了,天澈兄,你跟大姐說快沒柴了,要她趕緊買,不然很快會沒柴火可用。」
冷天澈回過頭疑惑的看著他,「柴房裡不是有一大堆嗎?怎麼還要買?」真奇怪,用現成的不就行了?
小林子甩著手放鬆一下筋骨。「那些柴是不能用的,大姐說要以備不時之需。不過還真奇怪,我來這兒一年多了。從沒看見有人進去過柴房,裡頭的柴卻越來越多呢。」
聽他這麼一說,勾起冷天澈的好奇,他走到柴房前,摸著門上堅固的鎖,「這倒稀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柴房上鎖。」
小林子點點頭,「就是說啊!我問過其它人,他們都不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姐又不肯說,直說那些只是柴而已,不用我費
心,真讓人好奇。」
冷天澈踱到柴房的窗口往裡頭仔細地看了看。
那些確實都是柴沒錯,不過就是有些古怪,究竟怪在哪兒呢?
小林子看他陷入沉思,於是說:「天澈兄,別費神了,你還是趕緊到前頭去招呼客人吧。啊,別忘了要幫我跟大妹說一聲沒柴火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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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澈回到前方,跟櫃檯後頭的錢琪交代柴火不夠的事,接著疑惑的問道:「明明柴房裡就有柴,何必擺著不用呢?。
錢琪憶起昨晚她奔回房間前的那一幕,眼神開始四處游移,迴避冷天澈那漆黑的眸子,吶吶的說:「天有不測風雲嘛,誰曉得哪一天柴火會短缺。」
柴火短缺?這話他倒是第一次聽到。
他好笑的睇著她,「你好像瞞著大家什麼喔?」
錢琪仍迴避他探尋的視線,「沒有啊!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好好招呼客人,我很快就回來。」
冷天澈勾起微笑,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記得早去早回。」
錢琪被他一摸,回答的語氣比剛才的回應更顯得驚慌,「我會啦!」說完,便手忙腳亂的逃出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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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事後,錢琪走回客棧,忽聞對街傳來耳熟的叫喚聲。
她轉頭一看,是他。
錢琪很快的向他走去。「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順便勸你回家。」
「揚,你不管再來幾次,我都不會回去的。」錢琪歎口氣,看著小她一歲,但個頭明顯高她許多的弟弟。
「姐,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娘都不在了,你再堅持下去也毫無意義。」人死不能復生啊!
錢琪雙拳緊握,「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反正我不想回去看到爹和那群人。」
「姐,爹其實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年的事根本是誤會,爹並沒有打算休妻再娶。」
錢琪嗤笑道:。那現在睡在他身旁的又是誰?」
「姐——」他無奈地看著她,「那是娘過世後才娶的。」
「是啊!等礙事的元配一死,才好風風光光的迎她入門嘛!」這樣才不會讓人說閒話!
「算了,我來不是跟你談這些。」揚無奈的睇著她。
錢琪挑挑眉看著他,「那你來是想談什麼?」
「就是勸你回家。」揚一看錢琪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急忙搶在她之前開口:「姐,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最近南朝有人頻頻跟我們接觸,我和爹生怕南朝有變,所以特地要我來勸你回家的。」
錢琪輕笑著看他一眼,「呵!那就是說,我們的父王想藉機攻打南朝就是了。」
「姐,」揚蹙起濃眉。「你很不誠實,你明明心裡仍然承認爹、想著爹,為何還故意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讓爹擔心?」
錢琪快速的反駁,「我沒有。」誰要他擔心來著。
「你有。」揚堅定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喊他爹,就是你心裡還承認他。」
「我沒有。」錢琪的眸子裡充滿了哀傷,「自從我離開那裡後,我只把他當成一個生我的陌生人看,我並不承認他是我爹,只不過是用爹來稱呼他而已。」
「姐……唉!算了。」揚歎口氣不想再繼續跟她爭辯這一點,「總之,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錢琪的情緒平復後,冷靜的看著他,「父王答應了嗎?」
「嗄?」
「我是說,父王答應那個與你們接觸的人所提的條件了嗎?」
揚吞了一下口水,他早知道這事瞞不過聰明過人的姐姐,「沒有,我們原本是想答應助他一臂之力。」
「哼!原本?」錢琪嘴角冷冷勾起,斜睇著他,「我看你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好不費一兵一卒進佔中原。」
「姐……」揚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開口,「姐,你錯了,其實我們不答應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你。爹跟他們說,你一天不肯回去,他就一天不會答應跟他們合作。」
錢琪身體微微一震,毫無表情的睇向他,「嗯哼!你們竟然把不肯答應的原因推給我?」
「不是這樣的,爹他真的不想讓你受到波及,只要你在這裡,他寧願一輩子守在大草原上不南下。」
錢琪眉一挑,譏誚道:「看來我還成了南朝的邊關大將。」而且是不支領薪餉的。
「姐,你就跟我回去吧,爹連你的房間都保存得好好的,還命人天天做你愛吃的菜,就怕有一天你回來時不能馬上吃到。姐,你知不知道爹這幾年老了很多,他天天都進你房裡摸東摸西,在貢品中看到你喜歡的東西,便要人送到你房裡去。姐,我說到這裡,你還不懂嗎?爹他非常愛你啊!」揚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回不回去,事實上不重要,我不認為我待在這裡會有危險,也不相信南朝的叛變者會成功。」說到這裡,錢琪原本冷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爹遲遲不攻打南朝,還有一個原因吧!他跟我一樣,認為南朝不會有人能成功篡位。你身為爹的繼承人,應該也研究過南朝將來的繼位者是個怎麼樣的人吧?」
「嗯,簡單一句話,深不可測。」他想起探子的回報,點了點頭。
「那不就對了?所以爹要你來這裡,是要把我騙回去吧。」
「姐……」揚佩服的看著她。真不愧是爹最疼愛的女兒,爹的心思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錢琪漾起真誠的笑容,「你先回去吧。」
揚驚喜的看著她,「你肯回去?你原諒爹了?」
她笑得燦爛,水眸開閃發光,「我會回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喂!我可沒說我原諒他囉!」
揚一個勁兒的傻笑,憨然的模樣把錢琪逗得樂不可支。
「你會不會太高興了?」
揚摸摸自己的頭,「你肯回去就是你有意原諒他了,是不是?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我好久沒看爹笑過了。」
錢琪微笑看著他,搖了搖頭。
她是有些心軟,她都離開五年了,爹還念著她,這教她能繼續狠心避不見面嗎?
她實在不太想管當年的是是非非了,也不再回想那群人是如何羞辱她們母女倆,她只知道她的確有點想爹。
不久的將來,她或許會回去探望他,但最終她仍不會待在那裡,畢竟對她來說,鑫來客棧是娘和她的心血,她不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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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小二哥,你真是越來越俊了,這銀票給你,讓我親幾下。」一名福泰的大嬸涎著口水直盯著冷天澈的臉。
冷天澈笑得瀟灑白若,「不如我親你好嗎?」起碼這樣不用忍受她那血盆大口印在他臉上的恐怖滋味。
大嬸拚命點頭,「好、好,當然好。」語畢,她便又羞澀又興奮的獻上右臉讓他親吻。
冷天澈有些抽搐的雙唇印上大嬸的臉頰時,正巧看見錢琪站在客棧對面與一名男子親密的談話。
他定睛端詳那名男子,胸口霍然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意。
她……竟然可以對別的男人笑得毫無芥蒂,真誠至極。
可惡!她都還沒對他那樣笑過!
那男人到底是誰?
「小二哥,你這樣親我,我好高興喔!不知你可否和我共度一夜?」大嬸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問。
冷天澈馬上回過神,雙唇倏地離開她油膩的肥臉,漾起微笑,「不行喔,我可不賣身的。」
他隨口應付她之後,隨即離開此桌,走到門口冷睨著對街的那對男女。
真是沒想到,原本他之前故意惹她、讓她注意他,是為了要耍耍她、算計她,要讓她的芳心落在他身上,之後再甩了她,讓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看到她跟另一個人親密的模樣,胸口像有塊沉重的大石頭壓得他好難受。
難道他還沒成功的算計到她,反倒先陷入她的情網?
或許打從他不自覺的在意她的那一天,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唉!他現在知道,他之前的做法根本是想要讓她也在意他啊!冷天澈倚在門旁,嫉妒的看著那個讓她笑得如此燦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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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琪與弟弟道別後,察覺到背後有道刺人的視線從鑫來客棧傳來,她轉頭一看,是冷天澈正在那兒雙手環胸凝視著她。
她邁開步伐走向客棧,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待在這裡不做事?裡面沒有客人嗎?」
冷天澈不回答她的話,逕自開口:「那男的是誰?」
錢琪蹙著柳眉凝視他,「他是誰不關你的事吧!」真是莫名其妙。
冷天澈側著頭,很認真的道:「可我在意。」
「笑話,你在意我就得說嗎?」
冷天澈伸出手撫向錢琪的臉,臉上帶著莫名的醋意,「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跟那男人的關係。」
錢琪本要撥掉他手,可是在不知不覺間,又被冷天澈的表情所迷惑,尤其他那溫暖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龐,使她心神皆醉於他的柔情中。
她茫然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只是我個人的私事。」
冷天澈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把這一個月來訓練的成果徹底的在錢琪身上施展。
他漆黑的眸子直視著她的眼,迷人的勾起的嘴角,右手的拇指搓揉她小巧的下巴,左手托住她的柳腰,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魅力迷得她全身酥軟,不知所措。
他低啞的嗓音柔柔的傳進她耳裡,「琪琪,告訴我好嗎?那男人是誰?」
錢琪眼神迷離的看著他,「他是……」
「啊,大姐,天澈兄,你們站在門口乾嘛?」小林子不識趣的打斷他們對彼此的凝視。
錢琪猛然驚醒。用力的撥開冷天澈的手,凶狠的瞪著他,「你剛才對我做什麼?」
冷天澈勾起性感的薄唇,「只是額外替你服務而已。」
「是嗎?明明你是吃我豆腐,還敢說。」
冷天澈啞然失笑的看著她,「我吃你豆腐,你還得給我錢喔!記得嗎?這可是你定的規矩。」
喝!給錢,她忘了這回事。
那不就是說她要把錢拿出來紿他?
冷天澈搖搖頭看著錢琪如喪考妣的模樣,露出苦笑,「不過,你是我主人,可以不給錢。」語畢,他便逕自離去。
唉!看來她還是非常愛錢,想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他得慢慢吞食鯨吞這個小錢鬼的心。
錢琪聽到他不計較錢的事,這才吁了一口氣。
呼!好險,真是賺到了。
不對,賺到什麼?
她又不是自願讓他服務,什麼賺到,應該算損失吧!
可是照他剛才那樣做,應該是有四兩價值的服務。
不對!之前他也對她這樣做過,為什麼那時她沒有賺到的感覺?
天啊!她越來越糊塗了。
她低頭懊惱的想,這該不會是暗示現在的她已經逐漸把冷天澈放在跟錢同樣的地位了。
「大姐,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會不會中暑了?。仍站在一旁的小林子滿心擔憂的看著錢琪。
錢琪震了一下,抬起頭不自在的笑道:「沒事。」然後快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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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來客棧二樓的迴廊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擺放一盞燭火,雖有燈罩罩住,但晃動的燭火仍讓走廊忽明忽暗。
一扇房門輕輕被推開,之後一道嬌小的身影探出頭來小心的查看走廊上是否有人,見四下無人,她便踮起腳尖,屏著氣息走著,如鼠輩一般不發出一絲聲響。
正當她踩著細碎的步伐離開時,走廊上有扇門突然打開,房裡明亮的光線正巧照射在她那鬼祟的身影上。
「怎麼,鑫來客棧的老闆走路必須偷偷摸摸的嗎?。戲謔的聲音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啊!該死,竟然讓他察覺到了,這下可好,—個月—次的「儀式」不能進行了,早知道她今晚別住在二樓的臥房,應該搬到後面
的小屋住才對。
「嘿!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錢琪心虛的望向他。
「我是想睡啦,不過身為鑫來客棧的保鏢,應該要特別注意一些宵小在深夜裡活動。」冷天澈意有所指的睨她一眼,嘴角揚起莫名的笑意。
錢琪哭喪著臉想,嗚!好吧!她現在承認她錯了,盡情壓搾他的結果例楣的還是自己。
冷天澈靠在門扉上,閒閒地問道:「說吧,你現在要去哪裡?」
錢琪隨即想到一個借口。
「呃,我是要去茅廁。」
冷天澈挑起右眉邪笑著,「上茅廁需要偷偷摸摸踮著腳尖去嗎?」這麼爛的借口,當他是呆子啊。
錢琪反應機靈的回道:「喔!因為現在是三更半夜,我怕我腳步聲太大聲會吵醒大家。」其實是怕吵醒他,有功夫底子的人耳朵都比較靈敏嘛!
「是喔,看不出來你那麼貼心,這樣好了,姑娘家三更半夜上茅廁是有點危險,不如我陪你吧。」
冷天澈說出很窩心的話,可是聽在錢琪耳裡根本是很壞心。
錢琪臉部抽搐,面有難色的看著他,「不、不用了,我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會惹人說閒話的。」拜託你千萬別跟來!
「不,僕人服侍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怎會有人說閒話呢?」冷天澈一臉坦然卻又不懷好意的望向她。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讓他跟,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尿意,就算讓他跟到茅廁也會穿幫的。
「啊,真奇怪,我又忽然不想上茅廁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說完,錢琪馬上轉身就走。
冷天澈見狀,立刻攫住她的手,「看來你不是要上茅廁喔,不過你卻怕吵醒大家,莫非你……」
錢琪冷汗豆冒的盯著他;生怕他已得知她的秘密。
「是來夜襲我?」
嗄!他說什麼?
「既然如此,主人都想這麼做了,那小的也只好奉陪羅。」語畢,他便把錢琪拉進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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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琪不斷的往後退,看著逐漸朝她逼近的冷天澈,她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呃,你可不可不要靠得這麼近?」
他今天晚上看起來……充滿了邪氣,這是怎麼回事?
跟她印象中斯文的形象不太合。
冷天澈面露獰笑,雙眼卻極為無辜的看著她,「不靠近一點,那你今晚不就白走這一趟了?」
她被逼到角落,雙腳發軟,有點站不住。她顫抖的說:「不對,我又沒說要夜襲你。」
冷天澈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這事怎麼好意思讓女方開口呢?更何況你都主動前來我房裡了,我不能不識趣呀!」
「我是被你拖進來的,好嗎?」錢琪退到無處可退,只好慢慢滑下身子避開冷天澈逼近的身軀。
「嗯哼,可是你沒拒絕啊。」
「我是來不及說拒絕的話,就被你拉進來耶!」哪有這樣的,自己強拉人進房還這麼說。
「可是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還是繼續吧。」冷天澈笑得非常邪惡,蹲在錢琪的面前,挨近她的臉就要湊上自己的唇。
「喂喂喂!」錢琪臉色發白的用力推開他的臉,「天澈,別鬧了,這不好玩。」冷天澈雙眼炯炯有神,認真的看著她,「我沒有玩,我從頭到尾都很認真。」怎麼說他在玩呢?他可是再認真不過了。
錢琪舉手投降,「好!我說總行了吧!別再鬧了。」
聽到她求饒的話,冷天澈瞇起眼睛盯著她,道:「那說吧,你半夜溜出房間是要去哪裡?」千方別告訴他,她三更半夜溜出房間是要跟今天下午那男人會面。
她吶吶的說:「我是要去算我的錢。」
「喔!」冷天澈點點頭,「不過你為什麼那麼晚還要去算錢?你平常不就都在算了嗎?」
「應該說我是去盤點。我把我所有的錢藏在某個地方,現在只是要去做每個月例行的盤點罷了,至於那些錢藏在何處,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錢琪說到最後,十分堅持地看他。
冷天澈點點頭,不再多問,伸手拉起她,並順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下次別再半夜溜出房間了,要不然我會真當你要夜襲我。」
錢琪哭笑不得的說:「那我豈不是不能進行盤點了?」
「沒錯。你不要以為三更半夜就很安全,事實上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冷天澈關心地道。
「唉,我知道了。」
錢琪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無法做要做的事了,於是垂頭喪氣的步出冷天澈的房間。
冷天澈關上房門前,沙啞的開口:「還有,半夜千萬別進任何男人的房間。」語畢,他快速的朝轉過頭看他的錢琪吻了一下,便將房門關上。
錢琪撫上自己的唇,感受著他留下的觸感,愕然的站在房間外,久久無法移動腳步。
他……吻了她……
她困惑的一直盯著房門,理不清自己翻騰不已的心以及對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