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灣位於舊金山西側的一個小突起地,緊臨著舊金山灣,因形狀像輪上弦月,而被當年購得此地的武家前人命名為“月光灣”。
武家人在月光灣蓋了一棟堅固的歐式城堡,建材完全以堅硬的石材為主,搭配著滿園的綠地與玫塊花圃,嚴然有股中古世紀的莊嚴之美。
城堡外圍有高約三層樓的厚牆將城堡團團圍住,只有一道大門能進出此地,門口設有掌紋電子儀器通行辨識器,帝國內的人要進出況且不易,逞論是外人。
不過,今天那道高大的門檻不再緊閉,它正大大地敞開,迎接著上百位來參加駙馬招親的人選。
為了讓比賽順利進行,在寄發給各位參加者的識別卡上都注明了入場時間只有早上九點到十點,沒有趕在這一個小時內入場者即告棄權。
因此,九點一到,就已有不少人湧入,到了九點三十分,幾乎所有的參賽者都已到達,陸續進入大殿就座。
武融融一早就被打扮得光鮮亮麗,一襲合身的白底粉紅繡荷及踝長旗袍,把她婉約迷人的絕倫容貌襯得更加令人目弦神馳。
她被帶到城堡大殿堂後方的休息室,透過陰陽玻璃看著這麼一大群為她而來的男人們,心中不僅沒有驕傲與興奮,反而覺得痛苦與恥辱。
這些人和她一樣,都只是李繼勇的玩偶!
李繼勇方才護送她過來時,就在她耳邊得意地低笑:“試題是你父親出的,所有內容胡樵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初選只用一題就要淘汰掉九十多個人,而決選則文武兼具,雖然麻煩一點,但是你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安心地等著當我的女人吧!”
她氣得往他臉上摑了一掌,低斥:“別靠近我!我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女人,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李繼勇驟怒地捏住她的下巴,惡狠地說:“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早就給那個縱橫幫的家伙了,說不定,你這身體也早已不干淨……”他說著將她摟進懷中,上下搓揉著她的腰臀。
“放手!”她心地尖叫,用力掙扎。
“沒關系,只要得到你的人對我來說就夠了,等我擁有了金色帝國,成了你的丈夫,就能每晚抱著你入睡,到時我會夜夜折磨你,直到你完全向我屈服為止。”他說完強吻了她的唇後才狂笑地放開她。
武融融驚怒地猛擦著嘴,全身氣得發抖。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恨恨地瞪著他,原本天真的心才不過幾天就已被人性的丑惡蒙上灰塵。此時如果手裡有槍,她一定會殺了他!
“你最好乖乖的,替你父親想想吧!”李繼勇不怕她胡來,因為他手中有武立懷這張王牌。
一想到父親,她就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獵犬們守在父親房外,這兩天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她的害怕與恐懼無處傾吐,只能將所有淚水往肚裡吞。
“去坐好,好好欣賞那群傻瓜玩游戲吧!”李繼勇冷笑地走開,准備進人會場。
十點就要到了,胡樵在大殿主持著大局,上百個男人都是一副要參加某種盛會的打扮,個個西裝革履,整齊煥然,仿佛連外表也成為競爭的項目。
武溶融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明知道上官皓不可能會來,她還是忍不住想從這群人中看到他的身影。
如果他知道她被監控住,即將嫁給一個忘恩負義的禽獸,他會不會來救她?
不,他不會來的,沒有愛情當動力,誰會跑來這裡進一場險惡的混亂之中?他一點都不愛她啊……
她掩面詠泣,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九點五十九分,當月光灣的大門正准備關上,一輛黑亮的跑車突然加速沖進門內,行經門口時,一張識別卡從車內射出,准確地交到警衛的手上,然後一陣風似地沿著大道直接駛到大殿門外。
場內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大家都探頭張望,想看看這位以這麼囂張方式進場的人到底是誰。
武融融從十指中慢慢抬頭,玻璃外,那輛急煞在殿外的黑色跑車正門著奪人的光芒,車門緩緩推開,一個黑衣男人從容地下了車,大步走進大殿。
武融融張大了眼,有幾秒鍾還以為是自己眼花,那輪廓、那身影都是那麼的熟悉,一樣是一身毫不妥協的黑,一樣是這般昂首闊步的出場方式,黑發下的五官冷做俊秀,及膝的黑色風衣隨風擺動時有如他的羽翼,那條暗藏軟劍的特殊寬皮帶依然緊緊地留住他結實的腰干,氣勢威凜得恰似天神降臨……
上官皓!
是……是阿皓!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剛絕望得希望就這麼死去,此刻她就陷入幾近瘋狂的喜悅巔峰。
他來了?他不是不在乎她,對她沒感覺嗎?不是對這場招親不屑又鄙夷嗎?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初衷,前來參加?
是為了交差,還是他對她……
她的心怦然擂動,揣測著驅使他來到這裡的動機,不過,不管是交差還是其他原因,能再看到他,她已經夠滿足了。
大殿上,一改原有的低聲竊語,氣氛突然變得沉靜詭異,上官皓的出現讓空氣在瞬間凝固,好像他才是主宰場面的人,連每個人的心跳也都在他掌握之中。
“縱橫海運的上官皓先生,來賓的車不能開進城門……”胡樵不悅地瞪著引起騷動的主角,從警衛傳送來的識別卡影像中他已得知這個沒著正式服裝,卻比任何人都要出色的男人正是縱橫幫的護印上官皓。
“有明文規定嗎?識別卡上可沒記載這一條。”上官皓將劉海往後一撥,立在大殿的走道上,正好與胡樵面對面,口氣仍不輕狂。
“雖沒規定,但是……”
“既然沒有,你的反對就不成立。”上官皓截斷他的話。
胡樵暗怒,但為了控制整個比賽流程,也不願浪費時間在討論該不該把車開進來的小事上。
而在人群中的李繼勇看見上官皓出現,馬上瞥了大殿正後上方的那面方形大鏡,濃眉幾乎絞成一串麻繩。
武融融的心上人來了,這倒好,就讓他把他收拾掉,好讓武融融死心。
“算了,請你就座,你的位子在左方第二十排。”胡樵指引上官皓人座。
上官皓抬頭瞄了一眼整座大殿的構造,對胡樵身後牆上的那面大鏡特別感興趣,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才在他的位子上坐下。
鏡子後方的武融融發現他著向這裡,心頭猛地一額。
他知道了?知道她就在這個房間內看著他嗎?
“好,現在我先解釋一下,今天只安排初選,入選者可以留下來過一晚,明天才繼續決選,至於初選的內容……”胡樵才說到一半,突然,一陣帶著火花的濃煙從空調管路噴竄而出,緊接著又是警鈴大作,他臉色大變,對著眾人大喊:“糟了,失火了,大家快點離開這裡……”
頓時,上百個參選者亂成一團,大家為了自己安全都使勁往殿門沖出,有人互相推擠,有人摔倒被踐踏成重傷,場面幾近失控,加上濃煙愈來愈多,殿內的空氣嚴重污染,嚇得大家更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鑽動,就在這驚亂中,不少體弱的人已被嗆得半暈過去,不到五分鍾,全場的人幾乎都跑出了大殿。
就在大家還驚魂未定時,那陣濃煙又忽地全被抽走,大殿上又恢復了原有的清新空氣,這時,大家才看見,有六個人在這場混亂中仍然臨危不懼地留在原地,其中就包括了上官皓與李繼勇。
“這就是初選唯一的一道題目,逃出大殿的人遭淘汰,失去資格,請回吧!”胡樵的聲音打破了混濁不明的情況。
那些拼命逃竄的人得知這竟是第一道考驗,既震驚又懊惱不已,誰會想到金色帝國會出這種題目!
“留在現場的六位,恭喜你們通過了警覺與應變的測驗,請隨領導你們的侍者到休息室休息,稍後,我們將開放部分這裡的樓層供你們參觀,然後,你們今晚將能和我們小姐一起共進晚餐。”胡樵說完便和李繼勇互看了一眼,深沉的老臉上看不出情緒。
李繼勇朝胡樵滿意一笑,之後將視線移到上官皓身上。
他對他能通過初選並不訝異,早聽說縱橫幫的四大首領個個都非簡單角色,上官皓之前能在他的搜獵下將武融融平安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舊金山,就表示他不是省油的燈,他很高興能有這的機會和他對決,他相信,就算他能進入決選,也會和其他四位人選者一樣,在決選時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上官先生的定力不錯嘛!”他帶點訕弄地打招呼。
“還好。”上官皓迎著他的目光,薄唇往上一揚,泰然自若地對他一笑。
“我沒想到你會來參加招親,聽說你對這場駙馬招親一直很排斥。”李繼勇早已打聽到一些言。
“一想到身為帝國內部守情的李鐵衛也破例參加,我就好奇得不得不來,我想來看看,一個對自己主人及其財產產生邪念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比起口舌毒辣,沒有人會是上官皓的對手。
李繼勇眉間紫氣乍現,他沒想到上官皓一開始就擺明挑釁的立場。
“你認為明天的決選你有幾分勝算呢?”他瞪著他問。
“你自以為的勝算有多大,我的勝算就多大。”上官皓輕蔑地聳聳肩。
他百分之兩百肯定李繼勇作弊,至於那個幫他作弊的人……
他看向胡樵,了然地笑了。
胡樵被他笑得背背微涼,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利眸,讓人膽戰心驚。
這個年輕人可不好對付!
“這麼有信心?那咱們走著瞧好了。”李繼勇說完便走向大殿後方,他得先向武融融警告,她若敢在晚餐上向上官皓吐露什麼回風,就准備等著替武立杯收屍。
上官皓盯著他的背影,抿緊的嘴角紋路加深。
李繼勇敢覬覦他的武融融,當真是活膩了,接下來的比試,他會讓他知道惹火他的下場將不只是一個慘字所能形容。
能不能當金色帝國的駙馬他不介意,但他要讓每個人知道,武融融的丈夫這個身份絕對是非他莫屬了!
象征性參觀過這座城堡,上官皓等人就回到自己房中等待著晚餐的到來。
他檢查了房裡的每個角落,發現監控攝影機的鏡頭後,找出攝影的死角,裝上一個固定干擾裝置,讓攝影機每隔十分鍾就會把錄下的部分重新再放一次。
然後,他進入浴室,把來舊金山之前搜集到的月光灣城堡平面圖章出來和剛才參觀的地方做一比對,記住了城堡的結構,也找出武融融的房間位置。
他發現整座城堡建得非常精密,沿著海岸線,把這個彎月形狀的土地做了最好的利用。
不過,有個讓他不解的地方就是,城堡內的地板明明都是大理石鋪成,但他在行走時經常會有不同的聲音出現,他懷疑地底下可能另有房間或通道,這點得當面問問武融融才會知道了。
不久,天色漸暗,他被通知參加晚宴,於是將平面圖收進靴子底部,仍然穿著那件黑色毛衣與黑皮褲,直接來到被美術燈照耀得金碧輝煌的餐廳。
餐廳中有一個長形桌,桌子的一邊排上六副碗盤與刀叉,另一邊則只有一副碗盤,正中央點著蠟燭,豐盛的美食在他們—一人座後就陸續上桌。
不一會兒,武融融在“獵犬”們的帶領下來到餐廳,削肩低胸的暗紅色長禮服緊貼著她曼妙的曲線,長發用珍珠高高束成一把馬尾,使漂亮的臉形完全展露,那身奪人的嬌貴之氣,直把在場的每個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皓也驚艷地看著她,移不開視線,才幾天不見,她變得比他記憶中的更美,那眉眼,那唇鼻,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胸腺,還有那雪白如脂的肌膚……
他胸口微熱,思念終於爆發成熔巖,灼燙了他的四肢百骸。
“這位是我們武家小姐,也是這次招親的主角武融融。”胡樵向眾人介紹道。
武融融眼睫低垂,淡漠地向大家點點頭,以沒有平厭的聲音道:“辛苦了,各位,歡迎光金色帝國,我謹代表我父親向各位致意。”
沒有人有反應,大家都被她的美擄去了靈魂。
“小姐,容我介紹,這位是美國華裔銀行家李木高的長子李……”胡樵把六位進入決賽者的姓名來歷作簡介。
武融融安靜聽著,精美的臉上沒有微笑,只是以眼神與對方做短暫的交會。
“這位是新加坡縱橫海運的副總經理,上官皓,二十六歲……”
胡樵介紹到上官皓蠟時,她的表情微變,明亮的大眼中藏有著千言萬語,紅唇也因激動而輕顫著。
“你好……”她主動開口寒暄。
“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他大膽地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
熱氣從他的唇傳進她的手背,一路往她的臉上燒燒而來,她渾身一僵,差點要失去自制地大喊,要求他帶她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李繼勇陰騖的眼阻止了她,父親受制,她萬萬不能做傻事。
而上官皓除了吻吻她的手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的神色,他在開始用餐後就漠然地坐在一邊,不再看她一眼。
晚餐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大家品嘗著金色帝國為他們准備的豐盛午餐,那四名未曾見過武融融的人簡直被她的美電得魂不守捨,不敢多開口唐突佳人;李繼勇則毫無顧忌地大吃大喝,偶爾眼中會流露出對武融融的警告。
上官皓什麼都沒吃,一來是怕被人在食物上動手腳,二來是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色迷迷地瞧著,他的胃口早就被妒火燒得一干二淨了。
武融融愈來愈焦急;上官皓通過初選她非常高興,可是一頓飯下來,在李繼勇的注視下,她只能絞著手指,不能和上官皓說任何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離她不到五公尺的他,努力壓抑著投入他懷抱沖動。
“用過晚餐,各位有十分鍾的時間與小姐閒聊,但請記得保持距離。”胡樵監控者一切流程的進行。
晚餐結束後,那四名男子都迫不及待地找機會和武融融交談,上官皓則一臉冰冷,起身走出餐廳。
武融融見他不睬她就要離去,慌張得幾乎要叫住他,可是一瞥見李繼勇的怒目,她的聲音又硬生生壓回喉嚨。
“上官皓先生不留下來嗎?”胡樵問道。
“我想回房休息了,可以吧?”上官皓皺了皺眉。
“當然可以,不過請你們沒事不要隨便走動,以免誤觸警鈴,徒生困擾。”胡樵事先提醒。
“我懂了。”他應了一聲,走向他的房間,一路上注意到不少身著制服的人來回巡視著,那正是所謂的帝國守備隊——“獵犬”吧!
十分鍾的閒聊很快就結束了,武融融根本不記得和其他人說了些什麼,她的心早就隨上官皓飛了出去,滿腦子都在想他為何不理她,難道他來參加招親只不過是被逼,而不是為她而來?
“他不會贏的。”李繼勇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冷冷地道。
她霍地轉頭,氣憤地喝:“滾開!”
“等我娶了你,我會治好你動不動就頂撞我的壞習慣。”他邪惡一笑,手搓著她一絡細發。
“拿開你的髒手!你現在還投資格碰我,李鐵衛,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還以一記冰眼,展現了帝國未來接班人的氣勢。
李繼勇一怔,她的嚴厲表情與武立懷有幾分神似,竟微微震懾了他。
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對文弱的武立懷有股莫名的敬畏,因此在他倒下前,他都不敢舉妄動。
“我要見見我爸,請帶路。”她得打起精神,她對自己說,這場戰不能只靠上官皓,她不知道李繼勇在議選時會做出什麼事,她得找機會告訴上官皓整個招親不過是場毫無意義的整人游戲,他得多加小心。
“哼!上官皓來了你就有勇氣了?也好,我喜歡你強悍的樣子,就保持這樣直到和我進洞房吧!”李繼勇一陣陰笑。
武融融咬牙走出餐廳,去看過武立懷後,才回到自己的寢室內,疲憊地趴在床上,靜靜流淚。
入夜後,月光灣變得更冷了,八月的天氣仍帶著寒意,不習慣的人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著涼。
武融融坐在窗台上,想到上官皓就在附近,她不能與他相見,難耐的焦灼與痛心就不停地續扭著她的。已髒,她懊喪地抵著那扇玻璃,長發披垂在後,恨不得化為月光,遠離這座牢籠。
驀地,門外傳來一點小小的聲響,她好奇地跳下窗台,盯著那道把她與上官皓隔開的銅門,昏沉的光線中,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舉手便發射出一記無聲的子彈打偏了監控攝影機的鏡頭,她驚駭得想大叫,誰知那個人影像風一樣地撲向她,一手捂住她的口,順勢將她壓貼在米白色的牆上。
“是我。”上官皓黑琉璃般的眼在黑暗中發亮。
“你……”她的驚駭轉為驚喜,想也不想地就投入他懷中,緊緊抱住他。
上官皓摟住她的腰,一個翻身,靠著牆,將她按向自己,棒住她的頭,狂野地占領她柔美芳香的紅唇。
小別幾天,對他們來說仿如一世紀,他火熱地挑弄著她的唇舌,而她則在他胸口化成輕柔的棉絮,思念讓兩人受盡了推心之苦,除了用身體的接觸,那把深刻的眷戀無法輕易化解。
許久許久,他才抬起頭來,喘著濃重的氣息,以沙啞的聲調說:“今天
你那身打扮…太美了,可是,我不准你以後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成那樣
“你剛才不理我…我以為……”她懾懦地說著。
“當時再多看你一眼,我會當場就把你壓倒!”他狂熾地看著她。
她滿臉通紅,低下頭。
“想我嗎?”他輕刷著她那頭青絲,內心悸動不已。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她聲音便咽,小手緊揪住
他的上衣不放。
“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他心疼地安慰著她,吻不停她
在她臉上落下。
“不!你不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純,我爸爸他……”她著急
地想解釋情況有變。
“我知道,你父親被扎住了,李繼勇拿他當人質威脅你,他要你和整個金色帝國,對不對?”他簡扼地把所知的一切都說出。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她余愕地望著他。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要弄清楚,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說著又復上她那因錯愕而微啟的兩片朱唇。
她著迷地沉醉在他充滿霸氣的吻裡,如釋重負地把那些憂慮都拋開,他知道所有的事,他會照顧她,保護她,從現在起,她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與惡人對抗……
欲火在氣息的交會中點燃,他的索求愈來愈熱切,解開她睡袍的前襟,撫揉著那兩只香甜的蜜桃,然後頭輕含住…
“啊……阿皓……”她敏感地低呼,只覺得渾身酥軟,四肢無力地掛在他身上。
“李繼勇有沒有碰你?有沒有?”他的唇來回地啃吻著她胸前的蓓蕾,並且頻頻追問。
“沒……沒有……”她閉起眼,快要受不了他的唇與手帶來的快感與震撼。
“沒有最好,否則我會宰了他!”他占有欲十足地說著,將她抱過浴室,關上門,避開那討人厭的監控攝影機。
“阿皓,你要干什麼?你……”她的理智回來了,發現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後,又將她的睡袍全部解開,緊張地道;“不行,太危險了!要是被李繼勇發現你不在自己房裡,你會被除權的,那我們……”
“放心,我在攝影機上做了手腳,上面會一直播放我睡覺的畫面,至於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將她的睡袍攤在浴室的地毯上,抱住她滾倒在上面.手開始褪去她的底褲。
“等……等等,為什麼你會來參加招親?”她嬌喘一聲,抓住他撫弄的手,想要親耳聽他說出他來月光灣的動機。
“因為我得來把我愛的女人帶回去,免得她變成別人的老婆。”他低笑一聲,眼深遽動人。
他說了,說他愛她!這個她等了好久的答案解開她最後的疑慮。
“你……是認真的?”她眼角有喜悅的淚光。
“不是認真的話,會來這裡玩命?”他笑著吻吻她的眼瞼。
“但…”
“天!別在這時候說那麼多話,你要把我退瘋嗎?為了明天的決賽,我需要你給我溫暖與能量……”他堵住她的嘴,手來回撫弄著她雙腿間的溫熱地帶,血脈迅速恢張。
她沒力氣開口了,反摟住他平滑堅實的腰背,弓起身子,全身的細胞早已被他征服,只等待他的占領……
他在她裡面釋放了所有的情感,隨著激情的節奏,兩人再次融合成一體,冰冷的浴室也因他們相愛的呻吟聲而溫暖了起來。
她緊攀住他,隨著他揚起的樂章,盡情狂舞……
他在這完美的一刻深深明白,他永遠都不會再放開她了,不管她是金色帝國的大小姐,還是街上沒事纏上他的笨女人。
激蕩的情欲慢慢平息,他們相擁著,細細品味著彼此的心跳音符。
“我愛你,從你抱著我逃出醫院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了。”武融融忘情地低喘,快感後的慵懶使她看來更為嬌媚。
“我知道。”他將她抱起,靠著牆,撫摸著她被激情染紅的膚色。
“月光灣有地下秘密通道嗎?融融。”他忽然想起。
“有,但我從沒下去過,爸爸不准我去,說那裡有很多機關…”她有點倦了,安心的感覺讓她想睡。
“機關嗎?”看來,那裡會是明天的戰場了,他暗忖著。
“決選的試題都是爸爸出的,有文有武,我不知道內容,也不知道李繼勇會不會使詐。”她頭靠在他胸口,細細地吻著他的胸肌。
“沒關系,我會小心應付。”他習慣地掬起她的秀發嗅吻著。
“你一定要贏,阿皓。”
“放心,我會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得到你。”他很有自信地保證。
又廝磨了一些時間,上官皓扶她站起,將衣服穿上,並且幫她罩上睡袍,小聲叮囑:“好了,我該走了,免得被人懷疑。”
“你怎麼出去?外面有人守著…對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她忽然想不通他如何能來去自如。
“怎麼來就怎麼去,放心,外面的人被我扎了一針,站著睡著了,等我離開後,他就會醒來,他只會以為自己打個盹,什麼也記不得。”他笑了笑。
又吻吻她。“記住,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害怕,相信我,為了你,我會贏得帝國駙馬的頭銜!”說完,他又像黑影一樣離開了她的房間。
武融融扣上衣服,匆匆躺回床上,緊閉雙眼,卻擔心上官皓被發現而睡不著,直到沒出現任何騷動,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