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朗青與楊恕在機場準備搭機離台,易俠君和段葳難得起了個「大早」十一點就來機場送行,場面沒有一般好友分別該有的依依離情,反而冷淡得讓人以為她們並不熟識。
「幾點的飛機?」戴著墨鏡,長得修長俊俏的易俠君酷得會迷死不少女性同胞的臉上竟然呵欠連連,言下之意頗有飛機怎麼還不起飛的不耐。
佟朗青微微一笑,她很瞭解易俠君戴著墨鏡可不是要帥,而是為了遮住那一雙還未睡醒的紅絲眼。
「十一點四十分,再十分鐘要進去了,耐心點。」她揶揄地瞟她一眼。
「哦,我可不是在趕你。」易俠君抓抓短髮,連忙解釋。
「我知道你不敢,因為你還住在我的地盤上。」佟朗青笑厲如花。
經過了一場風波,她眉宇間戾氣散盡,人也柔美起來,被愛洗禮後的嬌額上不只容光煥發,還有著動人的嫵媚與「孕味」。
「是哪,那幢破屋,還真謝謝你讓我們繼續窩下去。」易俠君偷偷翻了白眼。
「破屋!」佟朗青哼哼有聲。
「不是我說,那憧房子也該整一整了。」楊恕忍不住發出由衷的哀歎。
「怎麼,連你也嫌棄?」佟朗青看著他,細眉挑得好高。
「不是嫌棄,是看不下去,哪有女孩子們住得下那種地方?光看就讓人退避三舍了。」楊恕搖搖頭,以他的整潔標準來看,那幢房子早該被移平重建。
「不會啊,我第一眼就看上它的與眾不同,很合我的調子。」易俠君討好地衝著佟朗青笑。
「嗯,我喜歡那裡。」段葳也點頭附議。
「天!你們三個還真怪味相投!」楊恕啞然失笑,心想這世界上怪人還不少。
「我們就是比別人多了一股怪味,怎麼,楊先生,你現在才聞出來嗎?」易俠君嘿嘿冷笑。
「我寧可不聞,我只管把我要的帶走!」楊恕一擁佟朗青,深摯之情溢於言表。
「哎,我們這票「劣等貨」可是貨既出門概不退還的,要想清楚!」易俠君自嘲地勾起唇角。
「放心,小小的瑕疵對我而言反而是種點綴,只會讓我更愛不釋手。」他的弦外之音令人動容。
佟朗青只覺眼眶一熱,低頭靠進他的胸膛。「謝謝你肯原諒我。」
「我只是饒了我自己,朗青。」他低喃地攬緊她,濃情似酒。
「不原諒行嗎?誰要他叫「恕」呢?擺明了生下來就是為了寬恕別人,他啊,是老天派下來救你的。」易俠君倚頭而笑,替佟朗青遇對了人高興。
佟朗青破涕馮笑,任楊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好了,該準備登機了。」段葳看了看表,提醒道。
佟朗青又凝視著兩位室友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記得別作太多惡哦!小心會有報應。」
「像你這種「報應」,倒值得等一等!」易俠君和段葳互望著,都聳聳眉,齊聲揶揄。
四人忍不住都笑了。
「再見!」揮揮手,楊恕帶著佟朗青走進驗證口,步伐堅定,直到身影沒人人群,他們都沒再回頭。
當飛機劃過機場晴朗如碧的天空,那耀眼的湛藍,就像愛神最後的禮物,祝福著這對情侶相知相惜,直到永久。
「喂,段葳,少了殺手,咱們可無聊了!」回程上,易俠君駕著車如是說。
「怎麼會無聊,還有許多有趣的事等著我們去做呢!」段葳露出古靈精怪的笑容,鏡片後的眼神深不可測。
「是噢!的確還有很多事可做……」易俠君看著前方,也詭譎地將唇角上揚。
是啊,少了「殺手」,還有「怪盜」和「叛客」,單單這兩個「劣女」就能把天下搞得大亂,日子又怎麼會無聊呢?
哎呀呀,下次該由誰來收服這兩人呢?才要休息的愛神可能又要開始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