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寒搭出租車回到酒吧,開著她的跑車在大道上疾馳,她得在中午十二點之前趕回「諾亞方舟」的大樓,因此展開了從賽車中習來的技術,在車陣中穿梭沖刺。
正當她專心於駕車之時,一輛火紅的車子從後方迅速追來,她從後照鏡中看見那輛熟悉的紅色,心中大震。
是段允飛!
他為什麼追來?難道他知道了?
擔心連累他,她連忙踩緊油門,鑽進另一線道,企圖甩開他。
但段允飛技巧高超,賽車這種事更是他的專長,再加上塞車的情形太過嚴重,她想甩掉他根本不可能。
果然,就在她轉進市中心時,長長的車陣早已堵住去路,她被迫停下車,只能焦急地猛按喇叭。
這時,段允飛來到她的車邊,拚命敲著車窗,要她下車。
「出來!來不及了!」他指著手表大吼著。
她開門下車,急道:「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別說了,快跑。」他伸手揪住她,轉身就跑。
「啊……」她被他拉著往前胞,跑沒幾步就氣喘如牛?
「你來引路。」他說著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顧不得路上人車異樣的眼光,以時速超過一百公裡的速度向前直沖。
街上的景物快速向後移動,她驚呼出聲,第一次見識到段允飛基因變種的真正實力?
他的腿真是太驚人了!
不到十分鍾,他們已抵達冰室寒記憶中那棟大樓,段允飛好奇的打量著這棟外表看來與周邊商業大樓沒什麼兩樣的建築,心裡暗自起疑,「諾亞方舟」利用這個地方當基地的用意。
「你不要進去,允飛。」冰室寒將他攔在大樓正門外。
「都來到這裡了,我能不進去嗎?」他摸著她耳後的那道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的痕跡,怒火暗燒。「他們這樣對你,說什麼我都得去幫你討回公道,不是嗎?」
「可是……」
「沒時間了,快進去。」他推著她進入旋轉門。
當他們進入大樓的大廳,赫然看見角川就站在大廳正中央,對著他們微笑。
「歡迎!歡迎!我想,你們也該到了……」她以流利的英文道。
「我們?」冰室寒心頭一凜。
「殺“開陽”只是一個計謀,我早就算准你會下不了手,而為了一探究竟必然也會一起來……」角川扁平黝黑的瞼上堆著得意的笑容。
「你要我殺“開陽”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引他自投羅網!」冰室寒這才明白自己成了角川的棋子了。
「當然啊!變種人是很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捨得殺他?不過,多虧你的魅力夠,看來他還滿喜歡你的,才會緊追著你而來。」角川笑吟吟地道。
「好個工於心計的女人!」段允飛冷哼。
「嘻嘻,過獎了。」
「夠了!別再玩把戲了!既然你的目標是我,那就快把冰室寒耳後的炸彈拿掉!」段允飛怒道。
「行,請跟我來。」角川爽快地應允,領著他們往電梯走去。
段允飛和冰室寒面面相覷,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們搭電梯來到地下三樓,只消看一眼,段允飛就知道,地下三樓是一個寬廣的實驗室。
他反感地皺起眉頭。
嘖!他最討厭這股味道了……
「爸!」冰室寒大喊一聲,撲打著一面玻璃,在這個蠶蛹形的玻璃罩內,冰室龍形正奄奄一息地困在裡頭。
「原來他們拿冰室龍形來威脅你!」段允飛暗怒。
「冰室寒從以前就很敬畏冰室龍形,要逼她就范,當然得以他當人質囉!」角川狡猾一笑。「而且,我設計的這個游戲還真有趣呢!冰室龍形身上的炸彈就是冰室寒耳後炸彈的引爆器,你要救冰室寒,就得先救他……」
段允飛怒火中燒,角川明白他討厭冰室龍形,卻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他,這丑女心眼真是壞透了!從不打女人的他第一次有動手的沖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冰室寒心急地朝角川-道:「快放開我爸!」
「別急,還有五分鍾的時間,只要“開陽”願意代替冰室龍形進去裡頭,供我們研究,我馬上中止炸彈的倒數。」角川悠哉地指著玻璃罩。
「不……」冰室寒驚呼,她知道,只要段允飛一進入容器內,就會再一次成為白老鼠。
段允飛瞪著角川,早知道她會出難題,但這回著實有些棘手。
「怎麼樣?“開陽”,你還要考慮嗎?只剩下三分鍾了,三分鍾一到,冰室龍形會先炸開,接著,就是你的情人了哦!」角川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笑得很開心,因為,她確定她將會為「諾亞方舟」捕回失去的第一顆星。
「允飛,別答應她!」冰室寒擔憂地揪住他的手。「你沒有責任,更沒理由背負著我們父女的生死責任?」
段允飛盯著她,神情嚴肅。
冰室龍形的確不是他的責任,但是,冰室寒呢?
沒錯,以前他視女人為玩伴,雙方之間沒有愛情,當然也就不必負責。可是,面對冰室寒,她的生死卻不容他漠視,他也曾想把她歸類在他所認識的女人之中,也想逃避與她之間過深的牽扯,然而,他發現他辦不到!
為了她,他可以忍受再一次被當成實驗品。
「十、九、八……」角川倒數計時了。
「允飛,你快走吧!我們冰室家的事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冰室寒急了。
「三、二……」
「好,我答應你。」他在最後一秒前作了決定。
「愛情真偉大啊!花花公子也能變成癡心漢……」角川勝利地譏諷著,拔掉手中遙控器的線路,時間到了,冰室龍形和冰室寒都相安無事。
「不!」冰室寒驚喊著,抓住他的手臂低嚷:「你瘋了?你不是實驗品,你是個人,別為了我而做傻事……」
「放心,我早已習慣被整來整去了。」他聳聳肩。
「你……」她不相信他能再忍受那種折磨,如果留下來,他肯定會瘋掉。
「我已答應留下來,你的承諾該兌現了吧?」他轉向角川。
「你得先進去,我才放心啊!」角川叫手下打開玻璃罩,扶出冰室龍形,然後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別進去!」冰室寒想抓住他,但立刻被角川的手下架住。
「我想,我是愛你的,冰室寒。」段允飛陡地回頭對她說,接著便走進玻璃罩內。
冰室寒愕然地瞪著他,為什麼偏要在這種時候他才說出她盼了好久的話?
「好了,你的情人用他的自由換得你的生命,你和你父親可以滾了。」角川冷笑。
「等等,你不是說好替我們解開炸彈的?」她驚怒地問。
「等我抓到其它六顆星時,再幫你解吧!這段時間你就先戴著,不會怎樣的。」角川惡劣地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氣得沖向她,卻硬是被揪了回來。
「哈……我要怎樣都行,誰也管不了我……」角川放聲大笑。
「那可不一定。」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陡地響起。
角川一怔,看向發聲處,一個斯文爾雅的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你……“天權”?』角川大驚失色,他……他是怎麼進來的?大樓守衛竟沒通知她?
冰室寒也愣住了,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天權」諸葛縱橫。
倒是玻璃罩裡的段允飛很平靜,好象早已知道他會出現,或者該說,他已多少抓得住「天樞」整人的模式了。
「像你這麼刁蠻的女人,該有人來管教管教了。」諸葛縱橫溫文一笑。
「哼!憑你?」角川輕蔑地揚了揚眉。
「不只我……」諸葛縱橫說著,一陣強烈震動,嘩啦一聲,地下室的牆壁竟被打出一個大洞,石逸從漫漫煙塵中走了出來。
角川嚇了一跳。這是「玉衡」!
石逸之後,緊接著望月星野登場,他從破洞後方走進來,沉默地看了四周一眼,立即嫌惡地沉下臉。
又是令人作嘔的實驗室!
「“搖光”!」角川瞪大眼睛。
這時,電梯門再度打開,閻炯剽悍的身影緩緩踱出,在他身旁的,則是俊美逼人的狄劍淮。
「“天旋”!“天璣”……」角川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對我們還真了解嘛!不簡單哪……」閻炯凌厲地盯著她。
角川強忍驚慌,冷哼,「真難得,北斗七星全員到齊了……不,還差一個,“天樞”呢?你們的老大怎麼不敢現身?」
突然問,實驗室裡的計算機全都當機,畫面被一個白色的人形頭顱取代,那顆頭顱還發出陣陣讓人背脊冒冷汗的笑聲。
「呵……你在找我嗎?」
角川臉色大變,連神秘的「天樞」也來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以為自己的行蹤夠小心了,為什麼他們還是找得到這裡?難道……是「開陽」引來的?
她看著玻璃罩裡的段允飛,霍然明白自己的計謀反被利用了。
閻炯走到玻璃罩邊,看著裡頭的段允飛,嘲弄道:「你怎麼老是被關進玻璃裡?“開陽”,你該不會是上癮了吧?」
段允飛瞪他一眼,使勁往玻璃一踹,蠶蛹形的玻璃罩立刻像破碎的蛋殼一樣碎了一
角川這才發現,她太低估這群變種人了!
「要你管。」他哼了一聲,來到發怔中的冰室寒身邊。
「這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室寒被這些一個比一個俊,一個比一個高大的男人們震住了。
北斗七星的氣勢太驚人了。
「沒什麼,我只不過又被要了一次。」段允飛不滿地瞟了一眼計算機。
「呵……」「天樞」輕笑著。
角川看著他們全員到齊,驚恐之余,卻又大喜過望。
既然他們自動送上門來,這難得的機會她可得把握才行。於是,她趁著他們不注意,企圖打手機通知上頭的人派人馬過來支持。
豈料,手機不但不通,連上頭屏幕上的圖案也成了一顆白色頭顱。
「啊……」她驚駭不已,終於明白自己目前危機重重。
「你想做什麼啊?小姑娘!」「天樞」冰冷地道。
「小姑娘?我看是虎姑婆吧!」段允飛取笑地道。
「不,從她的骨架看來,她應該不超過二十歲。」「天樞」又道。
「真的?那我得親手摸摸看……」段允飛賊笑著,一步步走向她。
角川心中愈來愈驚,她不再耽擱,朝手下們大喊一聲,「護送我離開!」
實驗室的保鏢們全都圍在她面前,舉槍掃射。
這小兒科的情況北斗七星們壓根不放在眼裡,他們迅雷般出手,一陣拳打腳踢,不到一分鍾,十來名保鏢就全部倒下。
角川趁著這時往實驗室裡逃竄,「天樞」以計算機控制門的開關,將她困住。
「抓住那女孩。」「天樞」-道。
段允飛一個箭步沖向她,正要一把將她揪住,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什麼東西掉落地面,大樓內化為一片漆黑。
幾秒鍾後備用電力自動開啟,但當燈光一恢復,角川早已不見蹤影,天花板整個塌陷,而地上只留下一張詭異的人皮面具……
「這是什麼?」段允飛撿起那張人皮,惡心地擰著臉。
「那女孩易了容!她不好對付,在她再度出現之前,我最好先以計算機仿真她的真正長相,並查出她的真正身分。」重新回到計算機中的「天樞」謹慎地道。
「“諾亞方舟”為了對付我們還真煞費苦心哪!」閻炯陰騖地道。
「所以大家更要小心。」「天樞」叮嚀著。
就在大家正討論著角川之際,伏在地上的冰室龍形早已醒來,他喘著最後一口氣看著這群他最痛恨的北斗七星,目光鎖定在殺了明日瓊子的真正凶手閻炯身上。
這就是「天旋」……「天旋」用他的手撕裂了他的瓊子……
他嘴角因憤怒而抽搐著,從一旁撿起那些保鏢們掉落的槍,握在手中,趁著沒人注意到他,倏地舉起槍大喊:「去死吧--」
「砰!」子彈朝閻炯打出。
段允飛幾乎沒有遲疑,閃電般推開閻炯,閻炯倒向一旁,子彈則不偏不倚打進了他的胸口!
全部的人都被這一變化嚇住了,下一秒,狄劍淮的羽毛已射中冰室龍形的掌心,打掉手槍,而冰室寒則驚叫著沖向段允飛。
「允飛--」
段允飛愣愣地後退幾步,撫著胸口,低頭下頭,麻木地看著手掌中的血。
像被蚊子螫了一口,段允飛並不覺得痛,不過,他的身體卻愈來愈沉重,眼前也愈來愈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開陽”!」閻炯一躍而起,錯愕地上前扶住他。
「真是……我干嘛……替你這個冷血魔……挨子彈哪……」他皺著眉,斷斷續續地道。
「笨蛋!別說話!」閻炯壓住他的傷口,聲音微微顫抖。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力氣全從胸口的傷處傾洩而光,眼前的人影也都變得模模糊糊了。
「“開陽”!“開陽”!撐著點……」
好多人在叫他,只是聲音好遙遠……愈來愈遙遠……
世界沉入黑暗。
☆☆☆
經過急救,段允飛才從鬼門關撿回一命,不過他足足休養了兩個月傷口才完全愈合。
冰室寒和她父親冰室龍形後來被帶回北極星島,取出微晶炸彈,但冰室龍形因過度傷神暴怒,心髒病發,最終仍懷著對明日瓊子強烈的思念而死。
他的驟逝,使得冰室寒不得不回到日聯組善後,並整頓內部,因此,兩個月的時間她都無法陪在段允飛身邊。
兩個月後,日聯組的一切漸漸上了軌道,冰室寒才得空來到北極星島探視段允飛,一解相思之苦。
好不容易身體才康復的段允飛以為終於可以抱著美人上床,不料她卻殺風景的說想參觀要塞,害他只得又把蠢動的欲火壓回去。
「其實這裡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無聊的東西……」他漫不經心介紹著,只想快點打消她四處逛逛的念頭,免得他欲望忍得過久而得內傷。
「不會啊!這裡真的非常驚人。」冰室寒對於這樣一個如軍事基地般的要塞深感驚奇。
「是嗎?」他無聊地跟在她身後,有意無意地靠向她,聞著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體香。
「你不會怪我爸爸吧?」她忽然站定,轉頭看著他。
「不會。」他聳聳肩。
「真的?」她一直深感抱歉。
「真的,因為這麼一來,你得替他償還我所受的損失,永遠陪著我。」他攏住她的腰,將她拉近。
「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膩?」她挑了挑眉。
「應該不會。」
「應該?」她的眉挑得更高。
「好吧!等膩了再換人。」他頑皮地眨眨眼。
「那不如現在就換。」她寒著臉,掙開他的懷抱。
「嘿,開個玩笑也生氣?」他連忙拉住她,軟聲安撫。
「我是個死心眼,如果你以後和別的女人亂來,我會……」她瞇起眼,停了一下。
「怎樣?」他忐忑地問。
她的目光慢慢-向他的鼠蹊部,舉起兩根手指,做剪斷狀。
他心一驚,非常明白她的暗示。
「好狠!」他抽氣道。
「我本來就心狠手辣。」她威脅完了,換上一個柔媚的微笑。
愛上一個心狠手辣的美女果然夠刺激……
他的魂魄全被她的笑容勾走,低下頭,便要吻向她那兩片紅嫩的唇辦。
「要談情說愛回房去談,別在這裡妨害風化。」閻炯的聲音像冷風突擊。
他低咒一聲,放開冰室寒,兩道眉不爽得幾乎打結。
「你就不能視而不見地走過去?」他怒道。
「我又不瞎!」閻炯回他一句。
「你這忘恩負義的家伙,為什麼偏要惹火我……」他氣得胸口發疼。
整個事件之後,大家以為他和閻炯之間的關系應該會好轉,可是,出乎每個人意料之外,他們反而吵得更凶。
「別以為替我擋了一槍就能成為英雄,金毛猴。」閻炯總會在他一副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嘴臉時潑他冷水。
「你有沒有感恩的心哪?我差點為你而死耶!」他不爽地說著。
「我又沒請你這麼做。」閻炯哼道。
「是,是我多事,早知道就讓你一槍斃命。」他咬牙道。
「那是你才差點掛了,換做是我,一顆子彈算什麼。」
「Shit!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狠狠瞪著他。
「我說,你最好還是省省力氣,免得扯動傷口,又要躺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可是“什麼都不能做”……」閻炯譏弄地道,瞄了一眼冰室寒。
他一怔,隨即放開手。
這倒是!他在這裡浪費時間干什麼?他等了兩個月才能和冰室寒相親相愛,還有空在這裡和「天旋」抬槓?
「好,等我忙完再找你算這筆帳,我們的架可還沒打完呢!」他指著閻炯的鼻尖撂話。
「先把你的身體養好再說吧!否則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倒你。」閻炯輕啐道,轉頭先行。
「笑話,想打贏我,下輩子吧。」他重重哼了一聲,拉著冰室寒就定。
聽到他們之間奇特的對話,冰室寒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他奇道。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替“天旋”擋子彈了。」她眼底有著了解。
「還有為什麼?我蠢嘛!」他自嘲著。
「不,因為他是你最重視的朋友。」
「朋友?這樣老是斗嘴的會是朋友?」他怪叫一聲。
「友誼有時是以不同的風貌存在的,你們以你們各自的方式與對方相處,你們的個性都太尖銳,所以只能用拌嘴來達成心靈的溝通……」
「誰要和他心靈溝通啦?你有空分析別人,不如來分析我現在的心情如何,我比較需要和你溝通溝通……」正好來到他的臥室外,他很快將她拉進房裡,將她貼壓在門板上,手悄悄地伸進她的長褲裡。
「允飛,你做什麼?」她紅著臉怒斥。
「你說呢?」他低頭吻著她的唇,指尖挑逗地在她的雙腿間撩撥。
「不行……」她嬌喘一聲,忙道:「我現在在服喪,還在百日期間……」
「那更好,我要乘機氣氣冰室老頭,誰要他把我整得這麼慘……」他壞壞一笑,抱起她走向大床。
旖旎的春光充斥著整個房間,段允飛空寂了許久的心靈終於找到真愛,只是,這樣他就能安分下來了嗎?冰室寒管得住放浪成性的他嗎?
北斗七星其它人已開始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