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帶著楠少琪偷偷潛入一棟不算小的房子,雖然不破聲稱這是屬於他自己的,但楠少琪還是很難相信,畢竟,能在京都擁有這麼大的一棟房子,非富即貴。
「不是跟你說過,我嫌住在足利義滿的宮殿太麻煩,所以才自己出來找地方住的嗎?」他有辦法弄到這麼大的房子,難道也錯了嗎?
「難以置信。」
不破翻了翻白眼,「你喲!只要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就當作沒這回事。」
楠少琪瞪了他一眼,坐上榻榻米,「現在我們已經進來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什麼我們要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
「難道你想讓足利義滿知道你在這裡?」
「你……」
「上床啊!不是要我教你嗎?」
楠少琪的血液頓時為之凍結,趕路的這幾天裡,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試著讓自己麻木,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繼續待在不破身邊。
不破勾起他美麗的小臉,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不後悔。」他有些僵硬的開口。
「後悔沒什麼可恥的,奶娃兒,你太年輕、太單純了。」
不破眼中有著渴望,但他更怕接踵而來的後果,因此他依舊抱持一絲希望說服楠少琪放棄,他寧可想別的辦法。
「不,我不後悔,所以,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楠少琪仰頭看著他的臉,「很奇怪,因篇是你,所以我不怕。」
「奶娃兒,我……」
「很早以前,我就有預感,我是不會有正常的戀情的。」
「哦?」不會吧?他的意思是他不會愛人?
「因為我這張臉,所以很多人喜歡我、奉承我,講好聽一點的要我賣身,說他們會讓我活得很好;講難聽一點的,說我終究是個禍水。」
不破笑了笑,把頭埋進他的秀發裡,「還真是個禍水。瞧我,已經從大丈夫變成小癟三了,我老娘見到不罵死我才怪。」
楠少琪沒聽清楚,搖搖頭,也不在意了。「我一直很潔身自愛,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要獻身,就一定要獻給能為我復國的人。」
「知道啦!你已經說了好多次。只要我把你帶到足利義滿面前,然後就什麼都不用做,靜觀其變,是嗎?」不破悶悶的說,隨即抬起頭,直接吻住楠少琪的唇。
雖然依舊生澀,但楠少琪至少已懂得響應他的吻,他悄悄地合上眼,陶醉在不破英治一次又一次的侵襲之中。不破真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男人,每每吻得他渾身發熱,此刻,他的舌曖昧的撩撥著他,一再地吞噬掉他的理智。
「嗯啊……」楠少琪不住的喘氣,「夠了,你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嗎?」
「真是見鬼了,我要證明自己的魅力干什麼?我是要讓你學會如何吻人哪!」不破在短暫的放松之後,再度吻住他。
該死的,他根本不想讓楠少琪去迷惑足利義滿,任何人都不行,他要楠少琪只屬於他一個人。
「你……」
「不要吵,乖乖的把自己的衣服脫掉。」
楠少琪渾身發熱,手放在腰帶上,卻怎麼也解不開上頭的結。
「還真聽話。」不破低咒了聲,惱怒於他的執著,卻更心憐他的脆弱。
他一手扣住楠少琪的纖腰,另一手輕松一扯,楠少琪的衣服隨即敞開來。
他嘴角一揚,「這樣才對,你要面對足利義滿,手腳就要利落點,他不會給你時間慢慢摸索的。」
「啊……別看我。」楠少琪體內所有的感覺都在蘇醒,怎麼會這樣?他只不過在不破面前裸了上半身,就覺得如遭雷擊,難受得想哭。
「怎能不看?你的身子纖細而敏感,比女人還漂亮。」
不破望著他,緩緩低下頭,再次吻著他的小嘴。有別於前幾次的粗暴,這回是致命的溫柔,火熱的舌尖挑逗的分開他的雙唇,竄進去勾住他的小舌,不住地翻攪,讓他渾身發熱、發軟……不破不滿足地扣住他的後腦勺,逼他把下巴?得高高的,好讓他的舌能更加深入……楠少琪已經漸漸失去意識了,他什麼也不能想,只能無助的攀著他的肩膀,彷佛天底下只剩下這個與他交纏的男人。
不破的大手往他的下半身探去,不耐的扯去他剩下的衣褲──「啊……不……」楠少琪的身子猛然一震。
「放心,沒什麼好怕的,把你的一切全交給我。」不破溫柔地望著他。
「我……」楠少琪羞憤得幾欲死去,小手抵著他的胸膛,盈滿淚霧的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怕了嗎?」他問道。
「我……」
「如果連這樣都會怕,又要如何獻身呢?」不破調侃他。
「啊?」楠少琪的額頭滲出汗珠,一想到獻身,他昏沈的腦袋就想到復仇、想到足利義滿……「不做嗎?」不破的雙手更加使勁。
「啊!」楠少琪叫了一聲,忍不住劇烈的喘息著,「做……我做。」
「那好,因為我也無法保證自己更能忍下去。」
不破邪肆的一笑,開始在他身下熟練的搓揉著;那時輕時重又恰到好處的力道,讓楠少琪不住嬌吟出聲。
「啊……啊啊……不……別……」
「對,這樣子就對了,你的聲音這麼好聽,就連在這時候都是這麼悅耳,是項誘人的武器。」
不破讓他橫躺在自己懷裡,雙唇在他胸前又吸又吮的,和手的節奏一致,上下夾攻,讓他的反應漸趨狂野。
「啊……住手……」
他怕,他真的好怕,他甚至無法克制自己的反應,他心中殘存的理智叫他咬牙承受一切,但體內那種既痛苦又激狂的感覺,卻又陌生得讓他幾乎尖叫出聲。
「真的不要嗎?奶娃兒,你已經挑起我的欲望了,要我就這麼住手實在很殘忍。」
「啊!」他好丟臉,難?情的捂著臉。
不破嘴角的笑容加深,溫柔的笑望著他稚氣的舉動,「難?
情嗎?我也是第一次瞧見男人在我面前上演春宮秀。」「不要再說了。」
這就是性愛了嗎?
楠少琪昏沈的腦袋模糊的想著,竟然開始害怕起來,這樣的他還可以接受別的男人嗎?
不!他驚恐的瞠大雙眼。
「嗯!好棒。」
不破將他翻過身來,看見了他的淚。「你流淚了,真的那麼疼嗎?」
不破停下動作,心疼的拭去他的淚水,但楠少琪不讓他停下來,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他。
「啊……」不破的身子好熱,熱得他淚眼模糊了,他什麼也不要想,他只知道,他可以醉在他懷裡一輩子……???
楠少琪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在輕吻他的頰,他側頭望去,就見到不破正一臉憐惜的看著他。
「對不起,我太粗暴了。」
楠少琪先是紅了臉,然後垂下眼瞼,「我很好。」
「你流淚了。」不破指控他的言不由衷。
「別再說了。」他不想去提。
「我不會讓你去見足利義滿的。」太危險了,他那銷魂媚態,別說是足利義滿看到會心動,就連他也陶醉了,他怎能把這麼美麗的羊兒送入虎口?
楠少琪愕然,「我們明明說好了……」
「是這樣沒錯,可我始終不贊成也是真的,你捫心自問,你可以讓足利義滿這樣碰你嗎?」
楠少琪閉上雙眼,拒絕回答。
「你說你了解男人,所以你也一定感覺到了,如果你躺在足利義滿身下,真的有辦法殺了他嗎?」不破不肯放過他,一再地逼問。
「有,我有!」楠少琪忍不住低喊,雙手捂著臉,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脆弱。
看到他這樣,不破忍不住低歎了聲,輕輕吻著他覆在臉上的手,試著撫慰他的不安。
「不,你沒有,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殺得了足利義滿。少琪,我們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楠少琪的淚水從指縫間緩緩流下來,「沒有別的辦法……」
「會有的。」他以前只覺得南北朝戰爭無聊,可是,現在他願意為了楠少琪認其的去打這場仗,他相信他會贏,因為他是戰神。
「你不明白,南朝已經沒有人了。」
「你有我。」
「你怎麼還不懂?」
楠少琪突然坐起身,下半身傳來的酸疼感令他攏緊雙眉,但他仍然挺直背脊。
「你怎麼還不懂?這場南北朝戰爭,我楠家必敗,這是這幾年來我們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現在天下是足利家的,我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扭轉局勢,所以,只有取下足利義滿的人頭,才能讓我死去的父親暝目。現在,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不能放棄,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不破沒有答話,只是深深地注視著他。
楠少琪為之一震。不!他難以承受的別過臉去。
「少琪,你在哭,而且哭得很傷心,你這樣,教我怎麼放心讓你去足利義滿那裡?」
「我……」他倉皇的抹著淚水,卻更顯出他的脆弱。
不破長歎一聲,將他擁入自己懷裡,「我不逼你,一切讓你自己決定,我只希望你知道,你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你希望達成的目標也是我的目標,不論如何,你還有我。」
不破不知道如何才能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只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不會再有將來了,楠少琪的仇,只能靠他自己去報。
「謝謝你,不破英治。」楠少琪輕輕地喚他的名,想把這個名字刻在心版上。
「哈!現在就懂得連名帶姓的叫我了。」
「總比叫你『喂』好多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至少也親熱一點,叫我英治吧?」
「那樣好肉麻。」
「哪會?名字本來就是給人叫的。」
「總比你叫我奶娃兒的好。」
不破知道他心裡還有些芥蒂,所以順著他言不及義的嬉笑怒?著,但事實上,他已在思考要如何克服眼前的這個難關,卻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他們還沒找上足利義滿,足利軍便已包圍了這棟房子──???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大清早的,也不怕擾人清夢?」
不破暗自慶幸楠少琪昨晚睡得比較晚,現在仍在床上睡覺。
「戰神,你已回到京都,為何沒先來見過將軍?」
「笑話,我為什麼要見他?」
「你是將軍封的戰神,理應尊敬將軍,這事也就算了,將軍知你向來目無法紀,不過,這回你闖的禍可大了。」足利軍有些幸災樂禍,可見對戰神不滿已久。
「你先掂掂自己的斤兩,看看是否能讓我饒過不死再說。」
不妙,真的很不妙,足利義滿竟然派出一支軍隊來抓他,要突圍的話,恐怕有困難;帶著武功不怎麼好的楠少琪,目標更是明顯,難道足利義滿真的想要他的腦袋?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足利軍大怒。
「去把足利義滿找來,我倒要問問,他這樣對待功臣象話嗎?」
突然,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帶笑緩步走來。
不破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足利義滿果真親自前來了。
「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想來就來,也不派人先通知一下,很失禮耶!」
足利義滿笑了笑,狹長的鳳眼掃向他緊握的雙拳,「這下我倆扯平了,你不也沒告訴我你回京都來,而且還給我帶來一位貴客。」
「哪有什麼貴客?你不要污辱我這地方。」不破開始裝傻。
「沒有嗎?琉璃可是說得很清楚。」
不破咬著牙,硬扯出一抹無辜的笑容,就怕楠少琪在這時候突然醒過來。
「那女人吃飽撐著,沒事就愛占卜嚇人,我這裡沒什麼貴客。」
「哦?」足利義滿搖扇輕笑,「那你們進去看一看,小心,別動到戰神的私人東西。」
「住手,誰敢上前一步,我就對他不客氣。」不破擋在門邊,打定主意要硬拚。
「連我你也要擋嗎?」足利義滿收起絹扇。
「沒錯。」
「你真如琉璃所說的,已有反叛之心?」足利義滿用扇柄輕敲左手,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笑話,我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是你的部下,何來背叛之說?」要比氣勢,高大魁梧的不破自然勝過足利義滿一籌,尤其不破執意要為心上人一戰,全然豁出去的霸氣更是助長他的妖魅氣息。
足利義滿瞇起狹長的鳳眼,「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非我足利軍的一員,嗯哼?」
不破狂傲的一甩頭,「不錯,你肯放過我,我日後仍敬你是將軍,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可你也說過要替我毀了南朝少主。」
「這……」
「你已經毀了南朝少主嗎?還是你根本沒這麼做?」足利義滿連連冷笑,「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誰?南朝少主嗎?讓開!」
「不讓,你踩平我的屍體再過去。」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楠少琪走了出來。
「足利義滿,你要找的人是我,別再連累其它無辜的人。」
不破瞠大雙眼,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後,「你出來干什麼?」
「他是來找我的。」
真有夠他媽的,不破當然知道足利義滿是要來找誰,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讓他們碰面哪!
「待會兒我說走,你就走。」
楠少琪微微?眸,注視著他略顯慌亂的眸子。不破是在擔心他嗎?恐怕是的,他很感動,真的很感動,但現在只能把感動藏在心裡。
「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能解決,謝謝你。」楠少琪平靜地對他一笑,然後轉身面對一直在一旁笑看他們的足利義滿,「你看夠了沒有?」
「哈哈哈!」足利義滿有趣的狂笑出聲,「沒想到我的戰神竟然被南朝的水月皇子給迷住了。」
「喂喂!你可別信口開河,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齷齪。」不破死命的朝楠少琪使眼色,但他卻視而不見,令他急得要命。
足利義滿挑高眉,「哦?我看你很難不受到美貌的誘惑。
水月皇子,這回是你自投羅網,怪不得我。來人!」
「你想干嘛?」不破擋在楠少琪身前。
「當然是請水月皇子回我府上做客,不破老兄,你若有興趣就一起來吧!」???楠少琪終於踏進這美得驚人的花之宮殿,一路上令人目不暇給的閣樓庭院,對從小生長在京都的他自然不陌生,但這華麗的鋪陳與擺設,卻彷佛像在譏嘲他這個南朝孤主。
「將軍。」一個美少女輕快的跑進廳裡,先是向足利義滿行禮,然後便沖到不破面前甜甜一笑。「英治哥,人家盼了你好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少女嬌甜的嗓音令不破起了一身為皮疙瘩,「走開,別來煩我。」
「你怎麼這麼絕情呢?好歹我們也相識已久,久到都有奸情的地步了。」少女一徑的笑,讓人很難拒絕。
「呸!什麼奸情?你可不要亂講。」
「你怎麼這麼說呢?小時候可都是你抱著我、哄我睡覺、喂我吃飯,還有洗澡……」
不破揮開她在數數的手指,「老天,你別一樣一樣的算,行嗎?」
「可這些都是真的呀!」少女堅持。
「是喲!是真的孽緣。」
認識她算他倒霉,不過頭痛歸頭痛,奶娃兒的心情也要顧到。他偷偷瞟了呆坐一旁的楠少琪一眼,很不妙哩!奶娃兒的臉色很不好,拜托,他可千萬別誤會啊!
「英治哥,我的占卜告訴我,你早在昨天就回到京都了,?
什麼沒立刻回來?你在忙什麼?」
占卜?楠少琪微微?眸,第一次瞧清這個少女,她長相很甜
、很可愛,而且,她的眉心間有顆殷紅的痣,她就是天紋了吧?
「我有我自己住的地方,回來這裡做什麼?」不破想想不妥,索性把琉璃拉到一旁竊竊私語,「你占卜到了什麼?」「也沒什麼,只是,你好象動心了?」琉璃哀怨的美眸望了他一眼。
動心?他還真他媽的動了情咧!
「還有呢?」
「沒別的啦!就是地紋的光芒黯淡了些,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破臉微紅,「沒什麼。」
「一定有喔!我瞧你臉色不太自在。」
「別亂講。」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什麼事都騙不了我。」琉璃的聲音提高了些。
「那又怎樣?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跟你做鄰居。」
「我們很快就要從鄰居變成親家了。」琉璃神秘的一笑。
「我呸!我娘年紀已經大了,別開她玩笑,成嗎?」
「才不是大娘啦!是我和你喲!」
「去你的,這玩笑更不好笑。」
「是真的,將軍說等地紋的事解決後,他就要作主讓我們成親。」
不破暗自咬牙,「那混蛋原來是打這種主意,不過,小琉璃,我沒興趣聽那人的安排,更不打算娶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開始跺腳。
「和男人私通,你不怕會喪失預言占卜的能力?」沒腦袋的女人!
「這哪算私通?成了親就名正言順了。」
「一樣啦!反正都要做那-子事。」
「有什麼關系呢?成了親就以夫?天,我又不喜歡當神官,辭了算了。」
是喔!足利義滿這麼奸詐,他會放過天紋才怪。
不破低聲又說了些什麼,琉璃再跺了跺腳。
「別在意,他們從小這樣相處慣了,一聊起來就無視於旁人的存在。」足利義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楠少琪一震,連忙收回視線,這才驚覺自己就像個被人遺忘的孩子般,一直盯著心愛的事物,可憐兮兮的等待別人回眸多望他一眼。
「真是難得,對戰了數年,我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面對面。」
足利義滿姿態優雅的倒了杯酒給他,但他卻沒有伸手去接。
「不喝嗎?怕被下毒?」
楠少琪冷哼道:「我人都已經落在你的手上,還怕什麼?」
他搶過酒杯仰頭灌進,火辣的液體差點逼出他的淚水,但他咬牙忍住。
他這倔強的神態看在足利義滿的眼中,卻覺得更?誘人。
「我沒想到你竟然敢回京都。」
楠少琪垂下眸,心慌意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只知道自己得沈住氣,要不然,他什麼事都辦不成。
「當初要戰神去毀掉你,實在有些可惜,但我不後悔,因為我太明白你這張臉會造成多大的困擾。」足利義滿慢慢的挪到他身邊,抬起他花般的容顏,「沒想到,他居然把你帶到我身邊,這安排實在讓人興奮哪!」
足利義滿眼中的渴望讓楠少琪心中一凜,「國仇家恨,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哈哈哈哈──」足利義滿大笑道:「可是我卻要你,水月皇子,你的美可真如倒映在水中之月,那麼美麗、那麼朦朧,不過,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無法捉摸,我倒要試試。」
「你……」楠少琪氣得咬牙,「你全知道?」
「當然,播磨的赤松、常蟠的成田,還有結崎的山名,這些城主都曾開出條件要你獻身,當然,即使你獻身,他們也不會出兵幫你,你死心吧,水月皇子。」天下已在他的手中。
楠少琪愕然,脫口道:「他們全投靠你了?」
「沒錯。」
孤軍無援的南朝,再掙扎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