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酷哥心 第七章
    盼舒用鑰匙打開了大門,讓翎嵐和雲瀾先走進去,她順手打開了客廳的電燈。在燈光大亮的同時,她看到了一個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銀斯.傑洛。

    「你去哪了?」銀斯沉著臉問道。

    「你怎麼會在家裡?你不是去應酬了嗎?」盼舒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現在還不到八點,他怎麼會回來了。

    「別管我為什麼會在家裡,你剛才去哪了?」

    打死銀斯他也不會說自己為了盼舒那個詭異的笑容,應酬時總也坐不住,在他打了第十八通電話回來家還無人接聽時,他立刻丟了一個理由給飲酒作樂的一群人,匆匆趕回家了。

    當他回家後,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黑暗,他的怒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逐漸增加,而現在要不是看在雲瀾和翎嵐還在這裡,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我……」盼舒支吾著。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去哪了?」銀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盼舒看著怒氣待發的銀斯,又看看一旁眼露出恐懼的翎嵐和雲瀾,她只好先輕聲地對兩個小傢伙說道:「先回房間做功課。」

    翎嵐和雲瀾擔心地看了盼舒和銀斯一眼,才乖乖地回房休息。

    「別在孩子面前發脾氣,這對孩子以後……」盼舒看著小傢伙上樓回房間後,開口說著。

    「別教我如何管教孩子!」銀斯對著盼舒大吼著,「我懂得並不比你少,我在這兩個孩子身上所花費的工夫,不比你五年的時間輕鬆,別老是教我別做這、別做那的,我是個成人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提醒我。」

    銀斯已經受夠了這幾個禮拜的盼舒了,在他事事都在替她想時,卻處處都在違背他的想法,在他第一次願意為女人多想一點時,她卻一點也不領情,這的確讓他感到挫敗。

    「我沒有這個意思,總裁,我……」盼舒急急解釋著。

    「不要叫我總裁!」銀斯大吼,止住了盼舒接下去的話;「在公司,我的確是你的上司,但在家裡,我是你的……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希望在孩子面前,你仍用如此嚴謹的名字叫我,我叫銀斯.傑洛,我是有名字的。」

    「我以為你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盼舒囁嚅著。

    「我是!」銀斯大吼道,只是在遇見你的每一刻都變了樣了,他在心中加上了後面的這句話。

    「我也曾喊過你的名字啊!」盼舒怯怯地說道。

    「什麼時候?」銀斯在腦中快速翻找著,想找出她以她那獨特的嗓音喊出他名字的時刻。

    「在你醉後。」盼舒小聲地說。

    「那你該死的一定要在我醉後,那個連我也控制不了的人面前,才能喊出我的名字嗎?」銀斯又生氣地吼道。

    「不是,只是……」盼舒這樣瞧著他,彷彿看到了那晚的男人。

    「只是什麼?我們之間一定得如此疏遠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盼舒怎麼感覺銀斯的語氣中有一絲的脆弱。

    「若你堅持,好吧!以後就叫你銀斯了,請多指教。」盼舒故意忽略心中那細微的波動,伸出了手調皮地說道。

    「請……多指教。」銀斯有點驚愕事情發展如此地迅速,但,他是立刻地又掌握了全局。

    「銀斯大大的手掌輕握住盼舒的,兩人都沒忽略那心頭掠過的暖流。

    此刻他們彼此才真正重新開始認識,有點遲,但,卻永遠不嫌晚。

    或許這個男人還不壞吧!看他如此認真地學習中文,如此笨拙地和小孩相處,就知道他是多想成為一個好父親,或許他還值得自己喜歡吧!

    盼舒從不否認她愛上了那晚的男人,但她卻對於銀斯沒有一點好感,即使知道他就是那晚的男人,人就是很奇怪,感覺不對,就什麼都不對了,或許她真該抓住銀斯好好地談場戀愛,畢竟現在的他有時也會讓她心動不已。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是不是銀斯的秘書啊?」一個用著法式英語的金髮美女不耐地看著盼舒。

    盼舒有點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美女,似乎有點懷疑她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該死!自己竟然會發呆,而一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發呆。

    「喂,你是不是聾子啊?人家問你話,你都不回答的啊?」那位金髮美女似乎已經捺不住性子了。

    「哦!抱歉,請問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盼舒晃去剛才的失神,看著來人,臉上掛上微笑,公事化地問道。

    「你是銀斯的秘書嗎?」金髮美女斜睨盼舒。

    「沒錯,有事嗎?」

    「啪!」金髮美女二話不說,揚手給了盼舒一巴掌。

    「你做什麼?」盼舒撫著紅腫的臉龐,微怒地說。

    「賤人!搶我的男人。」

    「你在幹麼?」銀斯怒氣騰騰地對著金髮美女說。

    金髮美女一見是銀斯,立刻放軟了身子,順勢倒在銀斯懷裡,「你抓著人家的手好痛哦!銀斯,是我,堤亞啊!你忘了嗎?」她用著最柔的聲音說道。

    銀斯厭惡地把堤亞推開,他走到盼舒面前,忽然有股衝動想伸手撫去這原本不屬於她的紅腫。

    「你還好吧?」語氣是不夠溫柔,但對銀斯來說,是最柔的一句話了。

    「沒事。」盼舒對他輕揮了揮手,順道揮去了心中的那絲漣漪。  

    堤亞不可置信地看著銀斯,什麼時候那個冷酷的銀斯也會關心女人了?她一直以為銀斯是如此地冷酷,所以才放心地讓他四處發展他的生意,因為她知道他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

    可是當她在法國聽見銀斯在台灣請了一個女秘書,她就感覺不對了,一向厭惡女人的他,會讓一個女人跟在他身邊?這讓堤亞不得不放下在法國的一切活動,飛奔至台灣,她要知道真相。

    「銀斯,人家剛下飛機就來找你了,有沒有很意外啊?」堤亞攬住銀斯的脖子,狀似親密地對銀斯說道。

    「你來做什麼?」銀斯推開堤亞,微怒地問道。

    「想你啊!你有大半年沒有回法國了,人家怕你把我忘了,特地來找你的,你不歡迎啊!」堤亞又黏上銀斯了。

    「堤亞.瑞休絲,你再不離我遠一點,別怪我把你丟到垃圾筒去。」銀斯沉著臉警告著。

    「不會的,你捨不得。」堤亞黏得更緊了。

    話還沒說完,銀斯就已經拎著她走出辦公室,叫了一輛車,把堤亞送到垃圾場去了,銀斯一向說到做到。  

    這事從頭到尾,對於盼舒來說,沒有插上任何一腳的餘地,這是一個鬧劇,如果能靜靜欣賞的話。但,她不能,她正忙著撫平剛滋生的酸味,那種酸味滿不好受的,尤其還伴隨著心的疼痛,這令她怎麼有心情欣賞呢?

    「她是……」銀斯回到辦公室,馬上對盼舒急急解釋道。

    「算了,她不關我的事。」盼舒有點害怕去迎接答案。  

    「不覺得你有權利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不知道為什麼,銀斯有種衝動想和盼舒說明一切,因為他想知道她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是什麼?銀斯在賭,他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

    「哦,是嗎?」

    盼舒的反應沒讓銀斯失望,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她當場刷白了臉,這種反應加深他和堤亞解釋婚約的決心。

    「盼盼,怎麼了?最近老瞧你眉頭不展的。」峻儀天心地問道。

    「沒什麼。」盼舒躺在峻儀的床上,懶懶地說道。

    「真的沒什麼嗎?瞧你,都不像你了。」菀真也關心地說。

    「我?誰是我?」盼舒怎麼突然覺得這些話語熟悉得可怕。

    「盼盼,你真的不太對勁,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商討、商討嘛!」凌初也瞧出盼舒的不對勁,趨近問垣。

    「沒什麼,只是心裡有點……亂。」

    「什麼事讓你這樣煩惱著?」凌初問道。

    「不知道,就是開心不起來,我想我一定也愛上了他。」盼舒喃喃地說著。

    「誰?盼盼,你愛上了誰?」」她們四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銀斯.傑洛。」

    「你愛了他五年了。」雪凝提醒著盼舒。

    「不,一直以來,我愛的是那晚的那個男人,直到最近,我才發現自己竟會不知不覺追尋著銀斯的身影,我才發現我已愛上了他。」

    「那不是挺好的,你終於愛上了他,那就放手去追啊!」凌初一直認為盼舒是愛著銀斯,只是五年前的幻象止住了她對銀斯的愛意。

    「銀斯有未婚妻了。」盼舒發現她實在愛他太深了,連她陣述事實時,心都隱隱作痛。

    「真的?還是這只是你聽到的小道消息,盼盼,別相信一些小道消息,那些記者……菀真安慰盼舒說道。

    「他親口承認的,況且,我也見那個女人,她很美,我可能一輩子也比不上她。」不知不覺地,盼舒的淚已悄悄順著臉龐流下。  

    「不會的,盼盼,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對吧?只是未婚妻,你還有望的。」峻儀心疼地拭去了盼盼的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盼舒連連搖著頭,她拒絕給自己—個不實的機會。

    「盼盼,盼盼,你變軟弱了,以前的你到哪去了?以前是哪位意氣風發的女人堅定地告訴我們,若她再遇上那晚的男人,她會如何地把握他,不會再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盼盼,那個女人才是你。」菀真晃動著盼舒的肩,要讓她想清楚。

    「是啊!盼盼,你知道嗎?當年談論著那男人的你,那抹掛在臉上的微笑,那種從臉上散發出來的光彩,是我見過最美的你,我那時一直在想,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對於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產生如此堅定的愛意,但是,你讓我見識到了,一個全然沐浴在愛的光環裡的女人。可是,現在都不同了,那時的你到哪去子?」凌初歎道。

    「因為那時我不知道他是銀斯.傑洛啊!」

    「一個名字真的如此重要嗎?你愛的是那個人啊!」雪凝說道。

    「你不懂的,因為你們都不知道那個名字帶紿找多大的威脅。」盼舒坦誠道。

    「你是怕配不上銀斯.傑洛嗎?其實,愛情中應該沒有階級之分,若他真認為你配不上他,那他又何必干辛萬苦把兩個小傢伙安排在自己身邊。」峻儀說道。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我一直擔心萬一他和他的未婚妻結婚、要和我槍監護權,我是絕對無法贏他的,何況,現在兩個小傢伙很黏銀斯,他的一句話抵得上我的十句話,我好害怕,害怕萬一連翎嵐和雲瀾都不要我了,那怎麼辦?」盼舒早已濕潤的眼眶又泛起不少淚光。

    「不會的,不會的,你想得太多了。」菀真安慰著盼舒。

    「盼盼,為了你,也為了翎嵐和雲瀾,你要加把勁抓住銀斯,這才是最好的辦法。」雪凝說道。

    「你叫盼舒是吧?」堤亞走到盼舒面前,微笑地問。

    又來了,盼舒在心裡哀嚎著,這幾天,她天天出現在公司,但盼舒總覺得,有時堤亞的目的不是銀斯而是自己。

    「是的,堤亞小姐,有事嗎?」盼舒假裝愉快地面對著堤亞。

    「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待在銀斯身邊這麼久嗎?」,堤亞甜笑著。

    「那是總裁認同我的能力,不是嗎?」盼舒反問道。

    「不是,你還能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以前我還沒出現。」

    「哦,是嗎?」盼舒聳了聳肩,不予置評地低頭做事。

    「所以……」堤亞拿開盼舒眼前的文件,「你該走了。」

    盼舒不耐地搶回文件,有點憤恨地說:「堤亞小姐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

    「很快的,你的工作就會由我接手了。」提亞自信地說。

    「這些話應該由總裁,不勞你費心。」

    「你會聽到的,銀斯呢廠堤亞問著盼舒。

    「總裁在開會。」  

    「我要見他。」堤亞一臉蠻橫地要求道。

    「不行,總裁開會期間是不准任何人打擾的。」盼舒告訴她不可以。

    「我才不管呢!而且我不是任何人。」

    堤亞不理會盼舒的警告,硬闖入了會議室中,不出盼舒所料,三分鐘不到,堤亞就被銀斯拎出會議室,丟出辜榷了。

    「下次不准她進公司。」銀斯走進會議室前,還特別對盼舒交代道。

    銀斯才一走進會議室,就又有人闖進盼舒的辦公室。  

    「盼舒,你不會的,告訴我,你不會的。」史狄突然表情嚴肅地跑到盼舒的辦公室。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跑到我辦公室來?發生了什麼事嗎?」盼舒著急地問道。  

    「盼舒,你告訴我,你不會真的和銀斯.傑洛剛居了吧?」  

    「你怎麼會知道?!」盼舒驚訝地低叫道。  

    「是真的,天啊!本來其他的同事告訴我,我還刊相信,可是這竟然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史狄淒慘地說道。  

    「你等會兒。」盼舒安撫了一下史狄,才轉頭按刊電話,「小梅,你來代替我一下,若總裁問起,說我刮事,待會兒就回來。」然後盼舒回頭對史狄說道:「走吧,在這裡不好說話。」  

    盼舒和史狄一同走到公司附近一間咖啡館刨下,點餐的服務生才剛走,盼舒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為什麼你會知道我住進銀斯家中了?」  」是傳聞,聽說有人見你進了他的房子,不過還只是傳聞,沒有證實過。」  

    「無聊的人,為什麼每天都有這種人產生?為什麼我總覺得我每一天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難道記者都不知道什麼叫私權嗎?」盼舒不禁憤怒地大叫。

    「我們知道,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史狄平靜地說道。  

    「我……我很抱歉,我只是……」盼舒歉然地看著史狄,半握的雙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擺動著。

    「我瞭解,別慌,盼舒,這事可大可小,先告訴我,你和銀斯.傑洛已經發展成那種關係了嗎?」史狄問,道。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和他是清白,因為翎嵐和雲瀾的關係我才能住進他家。」盼舒這樣想來,不覺有些悲哀。

    「別這樣想,若他對你無意,他不會讓你住進他家,因為據我所知,銀斯.傑洛不像會如此隨便讓女人住進家裡的男人。」史狄安慰道。

    「為什麼你和凌初那些人一樣,都要給我一些不實的希望?別安慰我,我知道我愛他愛得很深,但你們的話會讓我陷得更深。」

    「盼舒,相信我們,難道你認為我們會害你嗎?我們是旁觀者,所謂「旁觀者清」我們看得比你清楚。」

    「真的?!」盼舒的臉在一瞬間亮了起來,但,立刻的,又暗了下來,「但我怕啊!只要我沒有踏出這一步,我可以永遠躲在我的堡壘裡,永遠不受傷害,而這一步一旦踏錯,我的心就再也回不來了!」  

    史狄歎了口氣,不忍地伸手拭去盼舒頰上的淚,「你愈來愈像女人了。」  

    「是嗎?拿開你的手,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銀斯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的身邊。  

    史狄微笑地收回他的手,似乎不感到冒犯。  

    「總裁,你怎麼來了?」盼舒急急拭去淚痕,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銀斯。  

    「這得問你,為什麼我的秘書在上班時間會出現在這裡?」銀斯沉著臉問道。銀斯盯著盼舒微紅的雙,眼,有點不能釋懷地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他才剛踏進咖啡館,就見史狄深情款款地拭去盼舒的淚,就在那一刻,他第一次發覺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他更有叫衝動,想晃著盼舒的肩,質問她的淚是為誰而淌。這個時候,銀斯突然有一個希望,希望她的淚是為了他而流,而他,也只許她的淚為他而落。  

    「我……」盼舒啞口了,或許她也忙著安慰那顆剛被銀斯刺傷的心,而不願開口吧!

    「是我請盼舒出來的,傑洛先生,我是「象徵」雜誌的記者,史狄.萊恩,我正在和盼舒商量采該你的計劃。」史狄友善地說著。

    「這種事和我必書商量去……」銀斯突然住了口,似乎他這時才想起,盼舒就是他的秘書。

    「我正在和盼舒商量,傑洛先生,不介意吧?」史狄幾乎是微笑地說道。

    「盼舒,跟我回去,我有事要交代你。」銀斯特意忽略史狄的話語,對盼舒交代著。

    「好的。」盼舒低著頭,微歎道。

    銀斯看了盼舒一眼,才先走出了咖啡館。

    「打起精神來,要相信自己,我相信他絕對對你有意,加油吧!」史狄鼓勵道。

    盼舒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匆匆走出了咖啡館。

    「真的嗎?銀斯,你真的願意,我太開心了。」盼舒才剛進公司,就聽見堤亞興奮地說。

    看著堤亞的笑容如此燦爛,盼舒的心有點疼,但她一言不發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胡亂抓了個文件,心不在焉地瀏覽著。

    「砰!」的一聲,一份文件被甩到盼舒桌上。

    「你該走了,我就和你說過,這個位子早晚是我的。」堤亞站在盼舒桌前,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麼意思?」盼舒警覺地看著堤亞。

    「這是解聘書,你看了就明白,你還是快點收拾東西走人吧!」

    盼舒不相信地將文件迅速瀏覽了一遍,文件的最後的確有銀斯的簽名,難道他真的想要解聘她?

    「我要和他談談。」

    「不用談了。」銀斯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門口,「你的解聘命令立即生效,你的職位暫時由堤亞接任。」

    「為什麼?就為了我和史狄出去?我不能接受這個解聘的理由。」盼舒盯著上頭寫得四個大字「公私不分」,遲遲不敢相信銀斯會這麼做。

    「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問題,你走吧!」銀斯狠下心地說道。

    「是啊!別在這裡死皮賴臉了,快走啦!不然,我可要請警衛來請你走了。」堤亞加油添醋地說道。

    盼舒傷心地看了銀斯一眼,低著頭離開了召司。

    銀斯看著盼舒孤單的背影,他有絲不忍,但他必須狠下心,他不能放任她有機會和史狄光明正大地相處在一起。

    或許是他多心,但他就是不能容忍盼舒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是在嫉妒嗎?或許吧!他從不知他的醋意有那麼重。

    「堤亞,好好做,別辜負伯父對你的期待。」

    「知道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堤亞挽著銀斯的手,笑得很燦爛。

    「你們倆怎麼還沒睡?媽咪呢?」銀斯一進門便看見翎嵐和雲瀾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他不禁皺眉說道。

    「不知道。」翎嵐嘴上回著,眼光卻沒離開電視。

    「別看了。」銀斯走上前關掉電視,用著生澀的中文催促著兩人上床。

    好不容易打發兩人上床,銀斯不禁擔心起盼舒的行蹤,這讓他記起盼舒在辦公室裡那張受傷的臉,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傷她傷得太深。

    看看牆上的時鐘已漸近午夜十一點,銀斯發覺自己無法再等下去了,他抓起沙發上的夾克,打算開車出門尋找盼舒,桌上的電話卻在此時霍然乍響。

    「喂,我是銀斯.傑洛。」

    「傑洛先生,抱歉打擾你了,我是白天和你見過面的記者,史狄.萊恩……」史狄尚未說完,就被銀斯粗魯地打斷了。

    「想採訪我,先去和我的秘書安排時間,我現在沒空。」銀斯不客氣地說。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想告訴你盼舒在我這。」史狄急急地說。

    「什麼?!盼舒到你那去了。」銀斯驚愕地大喊。

    「是的,盼舒似乎心情不太好,找我出來喝了點酒便醉倒了,我想時間很晚了,怕你擔心盼舒,所以告訴你一聲。」

    「盼舒在哪兒?我去接她回來。」銀斯恨不得現在就把盼舒拉回來。

    「我想不用了,讓她先留在我這……」

    「不行!除了我家,盼舒不能在任何一個男人家過儲備。」銀斯堅定地說道。

    「那你可以來接她了。」史狄微微笑著說。

    銀斯記下史狄的住址後,立刻駕車飛奔史狄家,似乎不早點看見盼舒,他的心便無法放下。

    「盼舒呢?」銀斯一進門,立刻向四處梭巡著。

    「在房間你,你放心,她睡了。」

    銀斯走進房裡,看著盼舒和衣躺在床上,安穩地睡著了,很奇妙地,他那顆原本牽掛的心立刻地放了下來。

    史狄走到銀斯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到外頭談。

    「多謝你收留盼舒,我等會就帶她走。」銀斯首先開口說道。  

    「舉手之勞,況且我和盼舒是這麼好的朋友,這點小忙不算什麼,可是,在你要帶她走前,我有些話要和你談談。」史狄正經地說道。

    「什麼話?」

    「我希望你不要傷害盼舒了,她已經為你苦了五年,這五年,她甚至還只是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而苦,但我知道,她這五年來活得很開心,因為她是為了希望而活。但是五年後,你出現了,一個原本生活在她夢裡的你出現了,但,這卻戳破了她的夢,讓她從夢中驚醒,她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你以為我會讓她受傷害?」銀斯不禁提高聲調說。

    「我希望我是錯,可是盼舒愛了你五年了,這五年的愛意脆弱得不堪一擊,它可以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動作而破碎成一片,別破壞了她對你的感覺。」史狄又說。

    「我恨這種感覺,我每次看著盼舒,總覺得在她眼中的男人不是我,而是那個醉後的我,那個連我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我,你能明瞭我的感覺嗎?」

    「或許不能吧!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盼舒絕對比你想像得還要敏感,還要脆弱,好好對她,她是個好女孩。」史狄微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我也只能告訴你,在我有生之年,我從沒有想要傷害盼舒。」

    「那就好了。」史狄放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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