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電話將轉接至語音信箱,嘟聲後,開始計費。
第四十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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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通!」瞪著手中的電話,沉悶的低氣壓籠罩著寧乙典。
下班之後,短短的兩個小時,他總共打了四十九通電話給盧絲絲,用手機打、也用家用電話打,但她一通也沒接,手機似乎關機了。
早上送她上班時,她的樣子看來一切正常,沒有特別提起今天有事,但當他下班回家後,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他吸口氣,往門外走去,再盯著手機好半晌,決定再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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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小白癡竟敢不接他的電話,讓他像個白癡一樣打個不停。
「乙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下班就猛打電話,打給誰呀?」原思蕾和王嬸就在門口聊天,看見兒子出來,擋不住旺盛的好奇心,開口詢問他的古怪。
「沒事。」寧乙典陰鬱的回答。
莫名的惶然揪著他,聯絡不到盧絲絲,他的心情蕩到了谷底。
「不想說就算了,但你的表情有必要搞得那麼陰沉嗎?」問不出八卦,她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連呼兩聲,「你自己進去照照鏡子,不要站在這裡嚇人!」
她轉過頭來,注意力回到王嬸身上,「王太太,我們剛說到哪裡了?」
「我說絲絲那女孩咱們都別搶了。」
正往屋內移動的你用乙典,聞言停下了腳步。
「怎麼說?」
「傍晚我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到家裡找她,不到二十分鐘後,他們一起出來……」
「你說什麼?」一堵內牆陡地插入兩人之間。
「哇!」王嬸嚇了好大一跳,肥胖的身軀一時重心不穩,晃了兩下後,總算站穩,「呼,寧家老二,王媽媽差點被你嚇死!」甜不辣般的自胖五指,撫著胸口直喘氣。
「兒子,你在幹嘛?」他像幽靈一般竄出來,原思蕾亦受到驚嚇。
「王媽媽,你看見絲絲和誰在一起?」他握著她的肩胛,前後猛晃,你說啊,快點說啊!」
「痛、痛,好痛……快點放開呀!」王嬸疼得擠眉弄眼、嗚哇嗚哇叫個不停,連忙用盡吃奶力氣,扳開他的手指。「我說、我說……」
他的力道之猛,毋須檢視也能猜到,等會兒肩上肯定染上兩片瘀青。
「絲絲和一個男人出去了!」王嬸忍著痛楚,忍不住犯嘀咕:「招誰惹誰了我,無端遭受皮肉之苦。」
「那男人是誰?」寧乙典置若罔聞,繼續追問。
短短幾秒內,他的胸口湧上太多情緒——苦澀、憤怒與不安,他幾乎負荷不了。
王嬸納悶之餘卻也心驚膽顫地回說:「我沒見過那個男人,不過今天絲絲好像特別打扮過,穿了件很有氣質的裙子呢,和平日上班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邊說邊退,不敢靠他太近,寧家的二兒子素來以火爆聞名,激動起來像是一頭發瘋的狂牛,橫衝直撞,太恐怖了。
「你沒看錯人?」他仍是不願相信。
「當然沒有,他們車子從我面前經過時,絲絲還跟我點頭打招呼哩!」
寧乙典不再發問,平板的表情瞧不出喜怒哀樂,但一與方纔的反應相較,冷靜得教人毛骨悚然。
「依我判斷,那個年輕人應該是她男朋友。」王嬸好意告知,寧太太,我們都該死心了,絲絲名花有主啦!」
寧乙典倏然旋身,背對兩人的冷冽俊容,終於爆開青筋。
「你兒子怎麼啦?」他前腳一走!王嬸立刻拉著原思蕾的手,偎近她小聲問道。
「我想我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原思蕾全身肌肉繃得好緊。
看完老二的所有表情變化,原思蕾總算懂了,對於這些日子他的改變,她不再是霧裡看花、有看沒有懂了。
只是,沒等到老一一直貫天聽的怒吼,她很擔心。
「寧媽媽,早安。」
「早啊,絲絲!真難得,寧媽媽好久沒在早上遇見你了。」原思蕾佯裝沒事般,如往常一般熱絡。
原思蕾一眼便發覺她眼下的兩團陰影,那是徹夜未眠的證據Ⅱ巴!
「嗯,我最近起得比較早。」絲絲心不在焉的回答,視線直往宙家的屋內飄。
發現她的舉動,原思蕾忍不住偷偷歎氣,「乙典還在睡覺。」
「啊?」絲絲措手不及地望著她,寧媽媽……」
「我怎麼知道的,對不對?」
絲絲羞窘的點頭,自覺像個不誠實的騙子,如今被識破手腳,有些難以自處。
「乙典說的,我逼問了整個晚上,他才願意說個大概。」當她知道兩人的發展情況,差點沒氣得與他斷絕母子關係。
這種喜事,竟然連她這個老媽都瞞!
唉,月下老人牽錯紅線,看她鬧了多少笑話:她在這頭積極配對,他則搞小動作,自行私底下聯誼,結果,他成功攻陷女主角心房,而她猶未死心等待奇跡降臨……
自認精明的她,硬生生被兒子擺了一道。
「我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可是他沒接……」
「昨天下午他也打了四、五十通電話給你,可是你關機。」原思蕾有技巧的回答,決定替兒子探探口風。
老二與絲絲,相配嗎?昨天晚上以前,她認為絕對不會有任何可能性,但經過一夜的沉澱,回想乙典的改變,聽他訴說他們之間的往來,她發現自己的觀念錯得離譜。
或許他們才是最速配的一對。暴烈的乙典與迷糊的絲絲,兩人在一起後,各自改善了對方個性裡最失敗的地方,不是嗎?
「我去醫院了,特殊病房裡不能開機。」絲絲慢慢道來事情經過。
田沛霖的父親前些日子病倒了,醫生診斷為癌症未期,並宣判只剩三個月的生命,兒女們因為這個惡耗,而陷入愁雲慘霧之中,反倒老人家看得比較開!只祈求老天爺幫忙,讓心底那個未了的心願!能在合上雙眼之前實現。
是的,田父希望過世前,能夠看到小兒子步入禮堂。為人父母都是這樣的,即使老了病了,仍為兒女操心。
田沛霖不願父親帶著遺憾離開人世,於是找她商量合演一場戲,他們不用假結婚,她只要假扮他的女友,與他一起去探病,直至他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的孝心教她感動,加上他的請求太誠懇,她很快就答應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原思蕾鬆了口氣,幸好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具威脅性,否則她就得賣老命,代兒出征去了。
老二也真是的!不問清楚就鬧脾氣不理人!情緒起伏比生理期來的女人還要大。
他最引以為豪的自信,和城牆都擋不住的狂霸氣勢跑去哪?怎會因為一個情敵的出現而隨之消失?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件事,他對絲絲是真心在乎。
寧媽媽,乙典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絲絲不懂得聯想,也不會舉一反三,單純認定寧乙典的遲到全因生病了。
「絲絲,你今天可能要自己搭公車去上班了……」原思蕾為自己生了個愛鬧彆扭的兒子,感到難為情。
「為什麼,難道————他病得很嚴重!?絲絲面露急色,在上班與請假之間徘徊猶豫。
「他沒病,只是……」真好笑,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對寶。」他誤會你與那位田先生的關係了,昨天他從王媽媽那兒,聽到片面訊息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真的嗎?」絲絲驚惶地握住她的手,「寧媽媽,他真的誤會我了,怎麼辦……」
「你別急,我看你還是先去上班吧,一切等下班之後再談,我會幫你跟他解釋清楚的。」
「可是……」她很不安,心裡漲滿了難過,他的不信任讓她傷心,而他逃避的態度,令她飽受不確定的煎熬。
「對了,這些是我在他房門外頭撿到的,你拿去吧。」原思蕾將一堆自製的幼兒教材交付她手中。「他連著幾天忙到凌晨才睡,應該埋頭苦幹在做這個吧。」
「這是……」鼻間泛酸,絲絲的眼眶熱了起來。
眼前的成品來自於她腦海中的構想,所以第一眼看到這些作品時,她便有強烈的熟悉感,只是,他怎麼辦到的,他如何將她的想法拿捏得分毫不差?
他真的讓她好感動,她只是無意間提起,幼稚園將要舉辦學習成果發表會,她擔心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教材……沒想到他將她的牢騷認真地聽進心裡,甚至默默動手幫忙……
這是第一次,她強烈感受到他對自己濃烈的愛意。
就是這種感覺吧,毋須言語,但體貼與甜蜜卻滲透到了心坎裡:媽媽二十幾年來甘心伴在爸爸身側,就是因為他給她這種貼心的溫暖吧?
現在,她真的明白了,因為也有一個男人,以相同的方式對待她。
絲絲吸口氣,「寧媽媽,請你幫我謝謝他,我去上班了。」他一定要相信她,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入夜的台北,晚上九點時刻,車輛無法動彈,全都塞在車陣裡。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想讓他誤會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周詳就貿然答應,造成你的困擾,真的對不起!」
離開醫院之後,盧絲絲選在田沛霖的車上,告知無法繼續幫忙的決定,想了一整天,她努力想將傷害降至最低。
「絲絲,你不用道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田沛霖輕歎:「其實昨天帶你去見我父親之後,我的心裡一直很內疚,他欣慰的笑臉反而讓我更加難過……」
絲絲不知如何安慰他,一方面鄙夷自己的自私,另一方面卻又認為這才是最明智的解決方法。
對著一張和藹慈善的臉孔說謊,她很心虛,力不從心的感覺讓她笑容僵硬,一直擔心露出馬腳壞了大事。
「別擔心,我父親那兒我會找到理由解釋的。」
「不好意思,沒能幫上忙……」車速總算有了起色,回家的距離慢慢縮短,她的心跳逐漸加快。
「沒關……」眼角餘光瞥見的幾個字,止住了田沛霖的聲音,他目光仔細搜尋,終於又在前方五百公尺處的廣告看板,找到了與方才相同的文字內容。
「絲絲,你今天生日嗎?」
「你怎麼會知道?」她訝然看著他。
「一個叫寧乙典的男人告訴我的。」
絲絲茫疑驚喊:「乙典!?」怎可能!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今天生日,我該帶你去慶祝的……」田沛霖責怪自己的粗心,「我居然讓壽星在醫院過生日……」
「沛霖,是不是寧乙典打電話給你?」絲絲不怪他任何事,一心急著釐清疑惑。
「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那位寧先生,不過我深信他真的很愛你。」她拒絕他的感情,是因為這個男人吧?
「為什麼?」
田沛霖指著車窗外的液晶廣告看板,公佈答案。
這是他看到的第三個,但他相信其他地點還有更多,今晚,所有台北市民一起見證了他的心意。
絲絲看到了,看到了廣告看板上,出現自己的名字——
HaPPyBirthday!
Willyoumarryme?
「這是……真的嗎?」絲絲雙手搗唇,無法相信眼睛所見。
寧乙典何止告訴田沛霖一個人,他讓所有看到廣告看板的人,一起分享、祝福她的生日,更讓她盧絲絲一夕之間,成了全天下女人最羨慕嫉妒的對象。
感動來得兇猛激烈,絲絲終於放聲哭泣。
「絲絲……」田沛霖不難猜到她內心的澎湃激動,即使身為男人,寧乙典浪漫的行徑亦感動了他。
「我要在這裡下車。」她從未有如此迫切想見到他的感覺。
她想用力抱住他、深情地抱他……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去搭捷運……」絲絲看著他,眸心蘊滿深切的渴求,「我想快點回到家……」
盧絲絲一到寧家,見到客廳龐大的人海陣仗,只能呆怔原地,開不了口。
一堆親朋好友、左鄰右舍,選在今晚將寧家擠得水洩不通,想當然爾,都是為了廣告看板而來,好奇心驅使他們前來探問八卦。而當原思蕾向大家介紹她的名字之後,所有人的目光一齊調轉方向,定在她身上……那種彷彿赤裸裸地被解剖的感覺,不只讓人感到緊張,甚至覺得恐怖。
最後,是滿臉促狹笑意的寧子萁,跳出來幫她解圍,還好心指引她!寧乙典身在何處。讓她在社區外的小公園,找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寧乙典。
「乙典……」
「懇親會結束了?」寧乙典並不意料她的到來,但他還在生氣,如果他的怒火一喊解散就會不見,那他還搞個屁啊!
「莆媽媽幫我解釋過了,是不是?」他背對著她,讓她無法臆測他現下的心情。
「那又怎樣?」
「你還生我的氣嗎?」絲絲悄悄上前兩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答應我的求婚後的第三天,你居然就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出去!」寧乙典數落她的罪狀第一條。.
「我沒有背著你,你又沒說種事,得先跟你報各……」絲絲不願接受他的說詞,如此強安罪名的說法,對她來說很不公平,「而且那天的求婚,根本不能算數……」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嫁給我?」他站起身,毫不隱藏冷語中的殺氣。
「你又誤會我了……」他也許常常莫名其妙生她的氣、也許大男人了點……但她就是喜歡他,而無法自拔。
「這表示你更應該好好檢討,為什麼總做一些讓人對你產生誤解的事!」他喝了酒,酒精發揮強大的效用,以驚人的速度麻木他的神經。
或許老媽說得對,一切都是他的嫉妒蒙蔽了理智,以致他的心一直被不安與猜忌折磨著。
但若不是她未曾考慮他的想法與反應,他會如此嗎?逕自答應假冒其他男人的女友,那她將他這個正牌男友置於何地?
「好,那麼請你耐心聽我解釋,可以嗎?」
「為什麼今天又跑去醫院演戲了?」寧乙典沒有耐心,也懶得聽她解釋,他比較喜歡掌控主導權。
一早,取得獨家內幕消息的母親,急忙跑來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順便藉機嘲弄了他幾句,他不予理會,卻是吹著口哨踏入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啥事也不想做,一心認為她會打電話來道歉,但一等再等,從早上等到黃昏,沒有就是沒有,電話響了幾次,就是沒有她打來的。
「我總不能說不演就不演吧……」
「田沛霖給你多少片酬,你那麼有職業道德幹嘛?」氣得他牙齦發酸。「你就那麼顧慮他的感受,那我的呢?」
他重重跺腳,恨不得在地面上,踩出一個個冒煙的腳印,離開長椅,走至樹前。
直到自己回到正常狀態,他才回過身,深邃的眼神仍然無奈,卻已冷靜。
「所以我拒絕他了,我不能再幫他的忙。」
「幫啊,幹嘛不幫?你不是自認對於這個請托,游刃有餘嗎?」寧乙典負氣說道。
乍聽她的背叛,他的反應竟是判定自己出局,嘖,真是可笑,該出局的人絕不是他!
他幾時變成了個覺得失敗也無所謂的孬種?追求勝利是他生存的意義、生命的戰鬥力,居然這麼草率就打算棄守?
突然,彷彿有什麼東西自喉嚨衝出,酸澀的感覺讓絲絲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斷擴大。
「小白癡,你哭什麼?我又沒罵你!」她這一哭,讓他亂了手腳。
「我知道錯了,你罵我、對我凶都沒關係,但不要不理我……」他不叫她起床!
也不找她吃消夜,沒有他在耳邊嘮叨,心上像缺了一大塊,空虛得令人難過。
寧乙典看到她這副模樣,忽然覺得火氣盡失,只剩下好笑好玩的情緒,在胸臆間蔓延。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他感歎的語氣,充滿玩弄的故意。
「你沒有勉強我啊!」絲絲抬起淚漣漣的小臉,「我喜歡你,很喜歡……」說著。嘴巴一垮,又要哭了。
「你也沒說過你愛我呀……」
「我是我,你是你!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寧乙典不肩地說道。
世上的一切,他都掌握得住,但眼前這麼小的一顆心,卻再三令他頭痛。
為麼你可以買下那麼多廣告看板跟我求婚,就是不肯說一聲你愛我?」
他氣息猛地一窒。突然困窘起來,「那些全是之前我那個白癡助理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我好高興你那麼做……」絲絲感動他的浪漫舉動,鼓起勇氣實踐自己的想法,主動環抱他的腰,小臉輕靠他厚實的胸膛。
要時,寧乙典感覺身子騰空了,還瘋狂地團團轉,轉得他搞不清東南西北。
心裡清楚如此驕傲得意的反應,就像是容易滿足的小孩,但他真的很享受這種被她依偎的感覺。
「小白癡!」他輕斥一聲,飽含寵溺,「還不快點說你愛我!」不許她含糊混過。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她如此直接的告白,反倒令他臉紅不自在。
「可是我沒有錢買廣告看板,不能用一樣的方式跟你告白……」
「不用!」寧乙典連忙阻斷她的念頭,一副敬謝不敏,「丟臉一次就夠了,我這次就夠出名了,用不著搞第二波宣傳!」
他明天肯定成為全公司的笑柄,他想,乾脆辭職算了。
正當他如斯想著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
「經理嗎?我是杜正勝。」
這當口接到特助的電話,寧乙典不會笨得認為會是好事一樁。「你吃飽撐著啊,打給我幹嘛?」他心跳悄悄加速,全身躁動不安。
「經理。」杜正勝詭笑兩聲,「我剛在東區吃飯,你知道我在餐廳附近的廣告看板上,看到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白癡才聽不出他的揶揄。「不過我要警告你,你若敢調侃我一句,明天就不用來了!」果然,他踏錯一步,就似乎永世不得翻身了。
「經理,我怎敢啊,我只是來電恭賀,你真的成功了!你為愛情提得起、放得下的個性,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呀!」深怕耳膜被震裂,社正勝第一時間結束通話。
「明天請假!」寧乙典下令道。
「為什麼?」
「因為我不去上班。」
「可是我要上班啊!」
「你也不准去!」他神色懊惱地睇著她,「你也不想想是誰害得我被取笑!」
絲絲不認同,噘起小嘴兒,「誰取笑你?我倒覺得大家要向你看齊呢!」然後,又抱住他。
寧乙典悸動不已,任由她的甜美沁入鼻間。
這小妮子去哪兒學的甜言蜜語,哄得他心頭甜滋滋的。
也許,為她忍受一些委屈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