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開放的唐朝,藍波兒這個古代的異類,深深的被這個充滿了新奇、刺激與挑戰的二十一世紀所吸引了。
她很快的適應了現代的生活,她知道這個世紀有不只一種跑不累的千里馬,它們不吃 草,只喝一種叫汽油的東西。
這裡的東西十分奇特,像有一個叫電話的東西,可以千里傳音。
這裡連茅房都香噴噴的,甚至連屎的影兒都瞧不到,真是清潔到家,乾淨的讓人捨不得用,拉屎都能用坐的,真是享受呀!
連人都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那種叫什ど飛機不飛機的,她都管它叫會飛的鐵鳥。
這些都還好,唯一讓她不能適應的是,這裡的女孩子實在太開放了,穿著一種叫短褲的東西,露出一大截的大腿,也不害羞,她以為唐朝已經很開放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人外有 人、天外有天。女孩的身體最是珍貴無比,則說將大半個身子展示人前,就是半段皓臂,若非至親至近之人,莫想看上一眼,而一般的人家閨秀,是終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雖然在唐朝已經沒有這種觀念了,但是,也沒有如此誇張呀。
她不敢告訴他們她來自唐朝,一定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她一定會被當成怪物,她要是夠聰明,就什ど也不說,反正他們已經以為她是從那個叫大陸的地方偷渡來的,還老是問她那個地方是不是很落後,天知道大陸是不是很落後,她又沒去過。
這一家人都相當友善,對她也相當照顧。
除了李烈,自從他把她當成女色狼後,每一次看到他,她就會莫名其妙的臉紅。
藍波兒著迷的望著那輛停在門口電視廣告上叫機車的東西,她知道那是一種不必吃草的馬,她老早就想試試看了,她好奇死了!自從來到這裡,她一直強迫自己要端莊,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看到好奇的東西,她就會……。
藍波兒左右望了望,沒人呢!酷!這是她新學的名詞,用起來還挺酷的呢!她知道這是李寒騎的馬。
她輕手輕腳幾近崇拜的碰碰它,一匹不必吃草的馬,帥斃了!
她十分不端莊的跨上去,眼睛四處搜尋一個叫key的東西,好像只要轉轉它,這馬就會自己動了……。
「你在干什ど?」李寒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她跨坐在他的愛車上,看到她發亮的眼睛,他的背脊忽然起了一陣寒意,難道她……。
藍波兄漾著興奮的臉,盯著李寒,她知道他比他那冷硬如石的大哥好說話多了。
「我要騎這種不必吃草的馬。」藍波兒不是詢問句,她說的是肯定句。
「你會嗎?」不必吃草的馬?大陸妹就是大陸妹,光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肯定不會。
「我會騎馬……」
「這跟騎馬不同。」李寒解釋。
「怎ど不同?」藍波兒張大了眼睛,從「馬」上爬下來。
「因為它不是馬。」李寒小心的扶了她一把。
「不是馬?」藍波兒挑高了聲音,她才不信,所以她叉起腰,一副審問狀。
「對!」李寒有趣的看著她。
「『它』會跑嗎?」藍波兒聲音很柔。
「會!」
「跑的很快?」她問的很輕。
「當然!」
「那不就是馬了?」聲調突然變大,害李寒嚇了一大跳,事實上,在她古老的觀念裡,只要能跑的就是馬。
「馬……」李寒喘了一口氣後,搔搔頭,那熟悉的無力感又出現了。
老哥不知道去哪裡撿到這個怪丫頭,她不知道什ど是電視,也不知道錄音機……反正所有身為現代人該有的常識,她全然不知,但是她居然可以將四書五經背全,甚至能下一幹好棋。說來可恥,她甚至打敗他這個昔日號稱棋王的人物,且他每戰必敗,輸得他幾乎想翻臉,而她又善於察言觀色,見他臉色不好時,又會不著痕跡的故意輸他,讓他想氣又氣不出來,最令他頭痛的是,李媽每天拿那黑黑苦苦的藥逼他喝,那藥真的苦斃了!不過,最近他的胄好像不怎ど痛了!
「好吧!就算它是馬好了。」
現在,他這個人稱「魔鬼律師」,靠嘴巴吃飯的人,辯又辯不過她,她怎ど可以既像白癡又像天才,眼裡閃著靈動的光芒。任何人對一個像她這樣的人,又能如何,她總是有法子讓他改變主意。
「李寒……」她嘟起嘴來,然後盯著他的愛車。
李寒的心開始寒了起來,因為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答應她,她還是會自己想辦法騎,想到這裡,這……好吧!」李寒竟然無法拒絕她,他又沒轍了,他真的沒轍了。
李寒長腳一跨,小心的為她戴上安全帽。要是她有什ど損傷,他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尤其在他知道他今天放假,而交代他要好好看著她時,他便開始後悔了,沒事放什ど假嘛!
「上來吧!」無奈的。
藍波兒其實很想自己騎的,但是她還不太會控制它,所以她必須光學會控制它,她十分謹慎的看著李寒的每一個步驟,決定找個時間試試看,嘿!不必吃草的馬。
終於噗……!
咋!藍波兒興奮得叫了起來!不必吃草的馬的確不一樣!既快又穩!她沒有體驗過這種速度感。
李寒感染了她的興奮,所以速度不覺加快了許多,隨著他的速度愈快,藍波兒愈興奮,太刺激了,兩人都沒餮現他們的速度已超過交通警察可以取締的標準大多了。
兩人沉浸在飆車的快感中,都沒有注意到對面一輛黑色積架突然掉頭,跟在他們的後面──。
李寒從來沒有這ど輕鬆過,律師是一個壓力十分重的工作。藍波兒很會瘋也很好奇,每一樣東西都要看一看、問一問,他很懷疑她到底跟這個時代脫節多久了,而且精力十分旺盛,真是折煞了李寒這個吸煙的人。
好不容易在一個荼藝館停下解渴,坐定後,藍波兒指著一個定點又問。
「阿寒!那是什ど東西?好多地方都有呢!」藍波兒指著一個紅綠燈問。
又來了!她真是一個好奇寶寶,李寒翻了翻白眼。
「那叫紅綠燈,用來控制交通流量,紅燈不可以走,綠燈可以走,懂嗎?」
「嗯!因為太多馬了,怕馬會相撞!」藍波兒點點頭。
「聰明!」李寒笑了笑!她很聰明,而且可以舉一反三,他自然的拍拍她的頭,像疼小妹妹似的寵她,她真可愛!太多馬了……哈!
「李寒!」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藍波兒的背後傳來。
「大哥!」李寒愣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差點掉下來,最近他老哥總是會陰魂不散的出現!
「明道那個案子,你處理好了?」
當她發現李烈像鐵塔一般站在她面前時,他深黑的眼眸已在她與李寒的身上來回巡視。
「哦!還沒。」
「我希望明天就有消息。」李烈面無表情的說。
李寒莫名其妙的抓抓頭皮,昨天他明明說不急的,而且他還在放假,怎ど搞的。難道……李寒玩味他那冷酷老哥這刻的表情,自從這個丫頭出現在家裡,他這個老哥變得幾乎連他這個親手足都快不認識了。
「既然你需要工作了,那波兒跟我回去。」不打一聲招呼地,他指著倚背的小外套。低吼著,「你的嗎?」
藍波兒震驚於他的無禮,她只能點點頭。
「走吧!」
看在老天的份上,他是出了什ど毛病?
藍波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寒,李寒一聳肩一攤手。
「那……」
「去吧!剛剛騎的那是兩隻腳、不必吃草的馬,現在你又可以試試四隻腳、不必吃草的馬了,看來,你今天收穫相當大哦!」李寒向她眨了眨眼睛,費了一些功夫才抿住差點咧開的嘴。
看到他們融洽的樣子,李烈的表情又沉了,看來他該找個時間跟他老弟好好溝通溝通,不要隨便動他的女人!
李烈猛然拉住她的手,將她拖出茶藝館,到了他的車子旁。
她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仍爆發地說道:「到底在氣什ど?李寒是你弟也!我只是跟他來喝杯茶,你憑什ど氣成這樣?
「閉嘴!坐進去。」他的口氣跟她同樣生氣。
她頑固的不肯移動。毫無預警地,她被抱了起來,然後被丟進卓內。
「扣上你的安全帶。」即使他正在盛怒,仍然顧慮到她的安全。
過了一會兒之後,引擎怒吼了起來,他倒車開向馬路。
「你是怎ど搞的?」藍波兒氣得臉都紅了起來。
他打開窗口,讓頭發狂亂的飛舞在風中,表情既冷又硬。
他從來不需要解釋任何事的。
☆ ☆ ☆
唐朝古文物展在經貿大樓盛大展開,這一天藍波兒與李婕出席這場世紀盛會,當然還有李烈、李寒,但是他們被一群記者纏住了,所以她們兩個人才能亂走。
建都於長安的唐朝,經歷了貞觀之治,國力強盛,國際文流且並頻繁,成了當時世界上四方朝貢的強大帝國多,唐朝的藝術在這種政治氣候促進下,集東西方藝術上大成,開創了氣魄宏偉、瑰麗絕倫的大藝術……不論陶塑、繪畫、音樂,都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此次出土於千年古都長安,也就是現今陝西西安的這一批唐朝古文物,更是其中的菁華。因此,每一項古物的價值,都不是金錢可以估計的。
其中展出的一幅「龍鳳呈祥」繡畫是此次文物展中最具看頭的。
這幅龍鳳呈祥,雖然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泛黃,然而繡功之精細,好似活的似的,看得每個人驚歎不已,而在一旁的狂草,更是佳作,筆勢如驚走虺、驟雨旋風……。
藍波兒夾雜人群之中,吃驚的望著這……「龍鳳呈祥」。她不會看錯,那是她送給皇后的禮物。望著望著,她不禁悲從中來,手伸了出去,想摸……又收了回來……緬懷前塵、追念往事又怎能不感慨萬千?
突然,角落有一個騷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來有一女孩子不小心扯壞了一項古物,她連忙一探究竟。
「這個東西價值連城,你看你用什ど賠?」一個長相很不得人緣的男人一把捉住了那個可憐的女孩,藍波兒看不過去,拉著李婕走向他們。
藍波兒實在看不慣這傢伙的咄咄逼人。「把你的手放開!」她手叉腰。
「你……?」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一見藍波兒那張明肌如雪的俏臉與艷麗的李婕,不由的眼神一亮。
藍波兒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眼神竟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不好好教訓他……她就不是藍波兒。
「你是什ど東西?你有錢嗎?你知道這要賠多少嗎?」他看看藍波兒她們一身隨意的穿著。
「多少?你說吧?」藍波兒氣定神閒的。
「要五百萬元的維修金,賠不起吧!」那傢伙得意的笑了笑,而且左右眉毛還勾來勾去的。
五百萬?那個女孩臉色乍白。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人、爛人!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李婕首先發怒。
「分明是坑人嘛!不過是一幅畫,五百萬?你也說的出來。」基本上五百萬是多少波兒是沒什ど概念,但是她知道一定不少。
「不必廢話,拿不出五百萬咱們法庭見。」那人大概被她們罵火了。
「五百萬!我給!」李烈不知什ど時候出現在她們旁邊,口氣冷得足以凍水成冰。
原來這一場糾紛早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只是她們根本沒有注意到。
藍波兒嚇了一跳,「你?不關你的……」
「閉嘴!」李烈的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看也不看她一眼。
除了他之外,李寒、藍麒也出現在身邊。
「你……你是誰?五百萬你給得起嗎?」葛通往後退一步,他的頭皮居然有些發毛。
這回說話的是藍麒,「你不配知道。」他淡淡的說。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五百萬,我要告她。」在這個氣勢迫人男子的清冽目光下,他有些冒汗,也有些口吃。
「這是我的名片,隨時歡迎你跟我打對台。」哼!來這套?李寒面無表情的瞄他一眼。
葛通大驚失色,李寒!法律界的「魔鬼律師」?天啊!
「這是五百萬的支票。」李烈撕下一張支票,展現了商場上裁斷果決的魄力。
葛通困難的嚥了一下口水,五百萬,他給得居然面不改色,他到底是誰?
一接過支票,他的腳幾乎軟了,李烈?李氏財團總裁?他要是想的話,他可以買下一百個公司,天啊!他到底惹到誰了?
「順便告訴你!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就算是五千萬,她同樣給得起。」李烈淡淡的看他一眼,眼神卻一點也不淡。
葛通發覺自己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一旁注意許久的人,不覺拉長了耳朵,怎ど從沒聽說李烈有了未婚妻?
「你……我不是……」藍波兄氣急敗壞。慘了!慘了!行情都被他貶低了。
但是居然沒有人理她,李烈說的話從來不假。
李烈穩定的拉著藍波兒的手走出會場,誰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有兩道冷冽的眼光。
未婚妻?她怎ど能允許這種事務生呢?
烈是她的!一直都是,一個沒有水準的大陸妹憑什ど這樣就奪走他?等著瞧吧!
一走出室外,藍波兒便想掙脫他的控制,怛李烈緊緊而堅定的握著她的手。
「你……」一時之間藍波兒居然說不出任何話。深呼吸之後,她才說:「你為什ど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才不是!」她的臉紅了起來。
李烈露出難得的笑容,牙齒在夜色中閃著光,就像狼一樣,這個笑容令藍波兒不由的提高警覺。
「我會讓你很快就是。」他吼叫著。
「別想!那是不可能的,我隨時都有可能回去。」藍波兒賭氣。
「大陸,只要我不想讓你走,你哪裡也不能去!有我在你哪兒也不能去。」李烈極不能忍受她離開他,心中莫名的一陣抽痛。
藍波兒生氣的望著他那漠然的神情。
她滿臉挑戰與不妥協的說:「我們可以試試看。」
「不准你試!」李烈氣勢萬鈞的喝住她,一把將地捉進懷裡,晶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發光,望著她眉目如畫的柔和輪廓,李烈終於止不住衝擊翻騰的濃情蜜意,霸道的吻住她欲語還休的紅唇,放在她纖腰的手開始移動,修長的手指催促她更靠近他強壯堅硬的身軀,他有力的大腿緊貼住她的,他陽剛的男性氣質包圍著她,充斥她所有意識。
在柔和的月光中,纏繞著無限情意……。
驀然,李烈輕輕的推開她,然後在她細白的額前印上柔情的一個吻!
眷戀的嗅她身上醉人的桂香氣……「我們馬上訂婚。」
☆ ☆ ☆
一年一度,李氏財團的高層會議,正如火如荼的展開當中。
每一個高階幹部莫不戰戰兢兢的正襟危坐。
李烈閒適的將手迭在會議桌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跟其它在場所有繃得死緊的高幹,有相當大的差別。
李烈仔細聆聽高幹們的年度報告,然後不時發出一針見血的質詢,懾人的目光瞬間凝住。
驀然,門開了……李烈的秘書蒼白著臉,手拿著一隻大哥大,如履薄冰的走進來。
氣氛瞬間凝結。
誰都知道李烈主持會議時是嚴禁外部打擾的,不覺為那秘書小姐捏了把冷汗,除非她有真正重大的事。
李烈的表情十分冷,瞇著眼睛,望著朝他走來的高秘書。
「總裁!您……您……家裡來電……說……說……說有十分緊急的事……」
李烈皺著眉,家裡知道他今天要主持「高幹會議」,應該不會隨便打電話來,除非是……他接過電話後,表情一變,在場的每一個高幹及秘書小姐莫不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他們不禁為那惹到他的那個人感到無限悲哀,阿門!阿彌陀佛!
李烈深呼吸,面無表情。「我馬上回去!」接著下了一個命令,「副總裁!繼續會議!」
每一個人莫不口張舌結的望著他,到底發生了什ど事?竟然讓他們這個從不曾在會議中離席的總裁打破慣例。
更叫人惶恐的是,他臉上隱含的怒意。
然後不說一句話,他匆促離席。
一回到家,看到數輛警車,他的怒氣更盛。
一進門,正好看到藍波兒低著頭,肩膀抖個不停,一群警察正圍著藍波兒,他的怒氣簡直要爆發出來了。
屋子裡的人見到李烈,莫不被他的表情驚嚇到。
老天啊!大哥怎ど回來了?李寒嚇了一大跳,大哥今天在開高幹會議啊,而且這種小事他就可以擺平了呀!難道大哥對他的能力有所質疑?
「大哥!他們……他們說,我們家偷藏了偷渡客……」李婕結結巴巴的說。
她也嚇壞了,她只是覺得有必要讓大哥知道這件事而已,但是大哥居然跑回來了。
李烈冷眼望去,正巧藍波兒蜷著身體在顫抖著。
他的心莫名一陣抽痛,怒氣幾乎爆發,冷著一張臉,直逼那些警察。
空氣似乎不怎ど流通。警察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屏住了呼吸!李烈!這個有如君臨天下、氣勢懾人的男子,他就是李烈!他們第一次這ど近看他,可怕的一個人。
「是誰給你們這個權力!有搜索票嗎?」李烈說的相當淡漠、慵懶。
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慵懶。一位瘦瘦的高個子擦著冷汗。
「沒有!但……有人密報貴宅有一名大陸妹!」
口氣有些滑稽的說著,一邊又看看那個粉妝玉琢,住在「長安」又很會耍寶的大陸妹。
李烈冷冷的掃他一眼。
「沒有搜索令而闖民宅者,於情於理,我都可以告你們!」
「她……」另一個人指著藍波兒。
李烈順著他的手指,又看見藍波兒瘦弱的雙肩微微的顫抖著,無名火又起……。
「誰說她是大陸妹,她是我的未婚妻!」他堅定口氣是不容懷疑的。
「未婚妻!」嘎!眾人莫不嚇了一大跳!
「大哥!」李寒不明白他為什ど會這ど說。
「是的!我非常不希望她受到什ど委屈,任何人只要傷她一根寒毛就是跟我過意不去,明白嗎?」
警員們點點頭。是誰開這玩笑?什ど大陸妹嘛!雖然她真的住在大陸,人家是李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呢!李氏可惹不得。
「這可能……是個誤會……對不起,打擾了……」還是快走才不會變成化石。
「你沒事吧!」李烈上前坐在她的面前,輕聲的。
藍波兒兀自抖個不停,臉也沒抬起來。
該死!她受委屈了,這是李烈第一個意識。
李寒翻了白眼,她剛剛明明跟警察們談的很開心,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ど鬼與李婕對看一眼,相對聳肩攤手。
「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我保證!」李烈沉著臉保證。
藍波兒終於受不了了。她掩著臉跑回房間,飛快的關上房門,躲在棉被裡,大笑不已。
天啊!真是太爆笑!她死命的捶著彈簧床,天!她的肚子好痛!
哇!這種場面實在是很好玩,原來長安也在大陸呢!為什ど從那個地方來的就叫偷渡?什ど偷渡不偷渡,她只是莫名其妙的來這裡而已。
然後,她發現房裡多了一個人──李烈。他靜靜的坐在她的床上,許久,突然就著棉被緊緊的擁著她。
她先是嚇一跳,然後為自己的感覺吃驚不已,彷彿她天生就該在那裡了。
李烈低沉、-啞的對她說:「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擁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李烈的心好痛,怪自己不能好好保護她。
被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如此關愛,突然,她真的想哭了……。
棉被被猛地扯開……。
原來她真的哭出聲了,在她尚來不及反應時,一個雄壯寬闊的胸膛包圍著她。
「別哭!」李烈溫柔的擁抱著她。「不會有人敢欺侮你了。」
藍波兒推開他的胸膛,抬頭望進他那深黑峻冷的眸裡。
淚滴未干,睫上還帶著細細的淚珠,李烈終於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相當溫柔的吻,不像是真的一樣,李烈既剛又柔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肩窩……然後,他猛然放開她。
急喘著,兩個人對眼許久,李烈才說:「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他深情灼熱的眼神代表著他的決心。
現在他要查出來是誰密報的,是誰膽敢跟他作對?難道是他做得太絕,一聲不響的把那些女人都打發了?有人……不管怎ど樣,他都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