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顧名思義就是種植一堆花花草草所造就而成的景觀,既然有花花草草,那麼在其中暗自存在的飛蟲、爬蟲亦不在少數。
為了報復專寰海選擇陳靜芝那個千金大小姐,還惡意將她撇下的舉動,水妍心中燃燒的怒火眼看著就要當場爆發出來,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尾隨在他們身後來到花園。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水妍花了一番心思又避又閃,一面不忘搜集那些教人見之失色的各類小蟲,她眼角瞄見翟輅依舊忠心地站在花園入口,以眼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不忘執行他身為保鏢的責任。
“蠢蛋!”她輕輕啐罵一聲。
將目光轉到在她搜集而來捧在手中的各類小蟲,她露出得意的眼神,唇角浮現一抹陰惻惻的笑意,得罪她的人她不能讓他好過,她要讓專寰海,徹底了解到這一點。
不顧會弄髒身上的精致短裙,水妍將目標鎖定在專寰海身旁的女伴陳靜芝,她要那女人知道有個有錢又有勢的老爸沒啥了不起,更別肖想跟她爭男人。
爭男人?!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像專寰海那種來者不拒的爛男人,她才不屑要,自己只是想要出出被他故意忽略、惡意撇下的窩囊氣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水妍一再地告誡自己,她絕對不是因為專寰海所說的吃醋而生氣,她長這麼大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
她靜靜地等待,等待在月光下散步的兩人走到她這邊的機會,她看著專寰海斧頭不知跟陳靜芝說了什麼,逗得陳靜芝想笑又得維持己身的好修養,怕給專寰海一個壞印象。
真是太假了!要笑就笑,何必一再地露出那種含蓄的微笑,讓人看了就生氣!而陳靜芝與專寰海肩並肩走在一起的景況讓她不得不承認,他們還真的很像一對郎才女貌的戀人,這念頭突然浮現在她腦海,讓她心上浮出一絲苦澀。
討厭、討厭!她討厭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那麼溫柔,難道他就不能專心一致對待一個女人,非要把心剖成很多份,再廉價的給予每個愛慕他的女人嗎?
思及此,水妍俏麗的臉龐出現一抹落寞,看著專寰海與陳靜芝相處甚歡的情形,她的心就不由得一陣緊縮刺痛,心中還夾雜了一些酸澀的感受,沒來由得泛起悲傷的情緒,讓她好想躲起來好好大哭一聲。
正當她的情緒低落之時,忽聞腳步聲響起,她精神頓時一振,所有的悲情煩惱在瞬間消失無蹤,她專心注意著專寰海與陳靜芝逐漸的靠近。
她盯著他們的腳步,細聲默數,“五、四、三、二、一。”
水妍算准了他們的腳步,抓隹最佳時機,快速地從躲藏的花叢中站起,將手中辛苦搜集而來的蟲類全往陳靜芝身上丟去,盡是得意之情。
“啊——”驚見身上被丟滿了許多事業心的蟲類,陳靜芝不禁花容失色的尖叫出聲,更讓水妍增添了一抹成就感。
“陳小姐?!”專寰海根本沒料到水妍會來這一招,他知道她一定會忿忿不平的前來報復,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報復的對象竟然是他以外的人。
“活該!”看著陳靜芝又跳又叫地想把身上的蟲類驅盡,水妍臉露不悄,所有的悲憤、氣惱、怒火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水妍!”專寰海無法再繼續漠視她這些無聊的惡作劇,“向陳小姐道歉!”
“不要!”她直覺性地劈頭回拒,他居然敢板起臉孔凶她,就為了尋矯揉做作的千金大小姐?!
“道歉!”他厲言喝道,若他再姑息她下去,只怕會有更多人受害。
水妍終於見到了專寰海不同平日閒散調調的威嚴,但他卻是為了陳靜芝那個女人刻意想教訓她,他憑什麼?
她挺直腰桿、抬高下巴,顯露出她合情合理的脾性,“我偏不!”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水妍嚴厲拒絕後揚起。
她撫著左頰,睜大雙眼無法置信專寰海居然敢出手打她?!
從小到大她可是不曾受到一丁點的,而專寰海卻理直氣壯地教訓起她來,甚至不惜出手來證明他的威嚴不是一個假象。
她的目光隱含怨恨地直瞪著他,緊拒的唇瓣及緊握的拳頭都顯示出她此刻的極度氣憤。
陳靜芝一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緊繃不已,連忙出來打圓場,“其實我也沒什麼,只是受到一點驚嚇,專先生,你別怪這位小姐,我想她只是一時貪玩罷了。”
互相瞪視對方的兩人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時,水妍凝聚著心頭怒火,決定出手教訓這該死的專寰海,以免被他瞧扁了。
她握著拳頭的右手奮勢待發,目光鎖定在專寰海那張俊朗的臉蛋,准備給他狡猾的一拳以消消火氣。
忽然間一個不尋常的唏嗦聲傳進了水妍的耳中,還不及分析是什麼情況,她的身體立即迅速的反應,將專寰海與陳靜芝雙雙撲到在地,而一個響亮的槍聲在她撲倒他們的同時揚起,在這寧靜的花園中掀起一聲殺機風暴。
同時間裡,翟輅發覺到不對勁,連忙從懷中掏出手槍朝賊人所藏匿這處連開三槍,一個悶哼聲傳進他的耳朵,他知道他打倒了一個,可先前那陣快速移動的腳步聲讓翟輅判斷出行凶者共有兩個,那麼另外一個呢?
他的腳步快速地往主子的方向移動,一邊注意另一個賊人的動向,可是花園內一片陰暗,想要憑目測找出另一人的藏匿點實屬困難,除非那人移動身軀,那麼就可以借著細微的聲音來尋找,可惜的是自那聲槍響後,便沒有任何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陳靜芝僵直著身子不敢亂動,在聽聞槍聲後感到驚駭不已,用發顫的聲音輕聲詢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哼!”水妍不屑的輕哼一聲,“陳小姐,現在是你抉擇的最好時機,若是想要專寰海這男人,那你可要抱有必死的決心,否則哪天被人暗殺掉了,都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呢!”
“水妍!”專寰海為她恫嚇感到頭痛不已,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調侃陳靜芝,他真是服她了。
水妍朝他不滿地吐吐舌,一雙利眼在草叢中審視,隨後不著痕跡的脫下她的高跟鞋,在一道銀光閃起的同時,她用力朝發出光芒之處擲出她手中的高跟鞋,大聲叫喚:“翟輅!”
翟輅不假思索地配合她的動作,朝她擲出高跟鞋的方向猛射一槍,賊人立即像個布偶般無力的倒地。
“海少爺,你沒事吧?”解決掉賊人的同黨,他趕緊奔走到主子的身邊,巡視著從地上爬起的主子身上有無受傷。
“我沒事。”專寰海淡淡地拋下一句交代,便轉向受到驚嚇的陳靜芝,“陳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陳靜芝余悸猶存,誠如水妍所說的,他不是這種女性所能匹配得起的男人。
響亮的槍聲驚動了廳內的眾人,都紛紛跑出來一探究竟,陳靜芝一見到父親便馬上迎了上去,不再對專寰海有任何奢想了。
“水妍,你沒事吧?”專寰海看著倒趴在地上的水妍,不知道她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有事。”她回應他的語氣夾帶著一絲虛弱,驚得他立即蹲下身將她從地上擁入懷中。
當下只見她的臉色略顯蒼白,清楚可見他在她左頰上留下的手指印,而她皺成一團的小臉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專寰海滿懷愧疚之情的急急追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水妍一臉哀戚地望著他焦急的神情,心中的受到的委屈因為他的關切而逐漸消失。
她完了,真的完了,她真的喜歡上專寰海這個臭男人了,否則她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她的所做所為,更不會想去保護他的生命不受威脅。
她瘋了,因為他而發瘋了,所以她才會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
“水妍,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水妍朝他虛弱一笑,“腳痛……手痛……臉也痛……”她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若是這個消息傳了出動,其他同伴肯定會笑掉大牙。
“腳痛?”他急急忙忙地想看她傷勢未好的右腳,又聽聞她喊手痛,這才發現她的左手臂因受到子彈的擦傷而潘義務,至於臉痛……
專寰海愛憐地撫著她浮現清晰指印的左頰,他怎麼會對她下手如此重?“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只知道好痛,拜托你快把我送醫好不好?”這個笨男人,難道要等她的血都流光了才打算送她到醫院嗎?
“好,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他二話不說,也不敢有拖延,一把抱起受傷的水妍,不顧眾人的注目沖出飯店。
翟輅緊跟在主子身後,至於花園內的那兩具死屍他已經撥電話找人來做妥善的後續處理但是卻有一股疑惑在他心上揮之不去,他回想著剛才在花園中所發生的一切。
他對水妍的敏捷反應、高度警戒產生一股濃濃的疑惑,她的表現看起來不像是個外行人,可她的身分卻只是一個平凡的美籍華人,她所做的一切難道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可是一想起在最後一刻他們的合作無間,稍稍散去的疑團又再度歸到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了。
* * *
水妍看著再度被強制裹上石膏的右腳和被紗布繃帶纏繞的右臂,她真是嘔死了。
原本恢復得差不多的腳傷又因為撲救專寰海而造成二次傷害,最無辜的就是她的左臂,她明明已經算好距離,應該可以閃掉那顆子彈,怎麼她的目測還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一定是花園內的陰暗光線造成她的目測失誤,所以才會白白的被子彈擦過,現在人求作品別在手臂上留下疤痕,否則鐵定難看死了。
她伸手摸了摸經過冰敷的左頰,她今天真是倒楣透頂,不但白白挨了一巴掌,還傷務到手臂,最可恨的是造成右腳二度傷害,看來她想要擺脫這難看的石膏恐怕又只有等、等、等了。
“叩叩叩!”
“水妍,你睡了嗎?”
門外傳進專寰海的聲音,水妍立即在床上躺平,閉上眼睛,佯裝睡著了對於他之前打她一巴掌仍余氣肖,尤其他還是為了那個嬌嬌女陳靜芝才出手打她,她胸中一股怨氣難以平息。
發覺房內毫無動靜,專寰海推門而入,這才發現室內燈泡微暗,床上的她似乎已經夢周公去了。
他刻意放輕腳步在她床沿邊坐下,看著她安靜天真的睡顏,以及她所受的傷,他的心不禁為她心疼起來。
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專寰海突然發覺自己的卑劣。為了逼出她的感情,他故意在她面前與其他女人打情罵俏、故作親熱,明知道她會生氣,可是唯有這樣才能讓她看清她自己的感情。
他承認使出這種招術與小人沒有差別,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感情歸向,他從的種種亂跡象看來,水妍並非對他無情,既非無情,那麼他非常想知道她對他百戰百勝的是怎麼一種感情?
他很好奇,非常的好奇,雖然他身邊總是不乏美女陪伴,但是她這個有仇必報的小魔女卻令他加深了想探索她的興趣,一個集決哥性格與泠哥陰沉之大成的女子是何其獨特啊!
她讓他有種要要徹底擁有她的沖動感,可惜他已不再是懵懂無知的青春少年,常年在女人堆中打轉的他早已嘗過愛情滋味,只是那些距離他所企求的愛情似乎又少了那麼一點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那東西是什麼,直到現在他仍在尋找中,可是……專寰海覺悟地凝望著水妍嬌麗的睡顏,他相信他所要的女子出現了,而且她強烈地吸引住他的目光,教他無法將視線移開。
水妍或許不是最美麗的女子,可是她擁有他人沒有的獨特,而那些獨一無二的本性著實令他深深著迷。
他絕對沒有什麼戀兄情結,只是對於身兼決哥與泠哥兩個迥異性格的她,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是種非常可怕的情緒,若是哪一天水妍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或許他會承受不住她的消失。
“小魔女。”專寰海輕點了下她的俏鼻,“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對你如此著迷呢?”
聽見他發自內心的真心話,水妍心中暗暗雀躍,但她沒忘記此刻的自己是個睡著的人,所以她要繼續裝睡,聽聽他對她還有何種想法。
專寰海的手豐她一雙舒展的柳眉,指尖沿著她的鼻尖來到她的嫣唇,微啟的紅潤小嘴吸引著他的目光,仿佛在呼喚他的親近,他盯著她的唇不放,一個大膽的念頭催促、蠱惑著他,讓他緩緩低下頭,以唇接觸那張他所渴望的紅潤小嘴。
驚覺他的唇壓在她的唇上,水妍頓時覺得一陳酥麻感貫穿全身,一抹奇異的感受竄流退布,腦中有股蠢蠢欲動的念頭想回應,但此時此記得她卻只能繼續當個沉睡中的睡美人,不能讓他發現在裝睡。
輕輕地觸碰了下她毫無防備的紅唇,專寰海才緩緩離開她的唇瓣,但眼底仍有著未能滿足的遺憾,她的唇嘗起來有種令人上癮的甜美,教他掙扎了許久才決定離開。
他伸手撫弄著她在枕上的柔亮長發,從她發絲中逸出一抹洗發精的清香觸動了他想進一步親近她的沖動,可是他不願在她睡眠中對她做出不禮貌之事,這是他對她的尊重與愛惜。
“喜歡”他凝視著她的睡顏,喃喃低語地細細傾訴,“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惡魔本性。”他猜想自己肯定有自虐狂,才會深深受到她的吸引。
盡管他說得很小聲,可是水妍還是聽到了他的自動控制告白心語,一片狂喜淹沒了她的心房,在她尚未對專寰海表明自己的感情時,他居然早她一步說出來,真是卑鄙,他居然連這一點告白權利也不給她,枉費她都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向他說出喜歡上他的事實,如今卻被他給搶先了,真是不公平!
專寰海注意到她的細微反應,她唇角突然微微揚起,微閉的雙眼似乎蠢蠢欲動,從眼皮上也可以清楚地發現眼珠的移動,這些發現讓他驚覺到一件事——那就是水妍這個小妮子在裝睡!
那麼他方才所說的話她豈不是聽得一字不漏?這小魔女一定是聽了暗爽在心,所以才無意識地洩露出裝睡的跡象。
果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小魔女,專寰海仔細端詳她洩了底的面容,興起壞心的念頭反捉弄起她。“唉——”他故意長歎一聲, “剛才我一定是哪兒不對勁了,竟無緣無故對小魔女說喜歡她,嗯,大概是神經搭錯線了,才會胡言亂語,明天去給醫生看看吧!”
說完他意欲離開床沿,卻被床上的人兒緊緊地抓住衣角,他轉頭一看,只見她一雙圓亮的黑眸炯炯有神地瞪著他。
“專寰海,你想反悔?”水妍的柳眉高高挑起,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原來你沒睡啊?”他幫作驚訝狀,“那剛才我說的話、對你做的事,你也都一清二楚?”
“當然!”她索性起身打算與他抗戰到底。
“喔,那你也應該聽見我說自己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對你做出一些不當的行為,真是抱歉,我明天就去給醫生檢查、檢查,看看我是不是哪兒生病了。”
“專寰海!”水妍半跪於床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以眼朝他噴吐火光,“我管你是不是被鬼附身,反正我是聽得一清二楚,就算你想賴也賴不掉!”
“我……”他還想要繼續捉弄她這小魔女,卻冷不防被她堵住唇,且在他唇上狠心的一咬。
“啊呀!”專寰海連忙護住嘴唇,相信被她這蠻橫一咬,肯定是泛出血絲了。
水妍滿意地看著她的傑作,臉上堆滿了詭譎的笑容,伸出雙手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了幾分。
她的鼻對上他的鼻,清楚地感受到他噴吐的呼吸氣息,“專寰海,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沉醉於她的主動以及從她身上飄來的馨香之中。
“我喜歡你!”她大聲宣告,並在他唇上重重一吻,“我喜歡你!”她又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我喜歡你!”最後她在他鼻上落下一吻。
對於她坦率的告白,專寰海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欣賞她的直接坦白,喜歡她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
“你真的是……”她這種個性真教他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怎麼,你不喜歡我喜歡你?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你說你喜歡的。”
“我也說過那是因為被鬼附身的關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截斷了,水妍雙手置於他的頸邊,惡聲惡氣地恫嚇,“我警告你,反正你已經被我看上了,就算你想躲也躲不了我的追蹤,所以你就乖乖當我的男人吧!”
專寰海搖頭失笑,她真是個標新立異的新時代女性,對於她不可理喻的,他真是感到好氣又好笑。
“你笑什麼?我可是說真的,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都沒跟你計較過,現在我看上你了,你就得乖乖的當我的男人。”
“你讓我毫無選擇。”對於她的大膽發言,專寰海雖漾開了笑顏,但他不贊同她所說的話。
什麼從沒跟他計較過?技術合作她住進醫院的那一天起,她不就處心積慮的想整死他嗎?這種大言不慚的話還真堀她說得出口。
水妍沒空去研究他此刻的心思,猛地憶起今晚他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的盛況,“還有,如果你敢再到外邊去招蜂引蝶的話……”她放出陰狠的威脅,置於他頸邊的手也同時加重了力道,“我就把你給殺了!”
“真是心腸狠毒的女人啊。”專寰海不怒反笑,她的獨占欲真是強烈啊!
“我就是狠毒怎麼樣?”她撇開雙手,朝他抬高下巴,顯現出不服輸的倔傲脾氣。
“這個角度剛剛好。”他銀眸閃過一抹狡光,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倏地攫住了她的唇,手繞到她的腦手支撐著。
蜻蜓點水的親吻已無法滿足他的,他以舌撬開她的唇縫,滑溜的舌長驅而入,盡情地汲取她的芳甜蜜汁,同地尋找著她閃避的丁香舌,不讓它有一絲退縮,他纏住了她的舌,與之嬉鬧,熱切地探求像一反火燃燒了他們彼此。
專寰海微微退出她的唇,讓她有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過一會兒工夫他再度人民銀行攫住了她誘人的紅唇,企圖嘗遍她口中的每一滴香甜蜜汁。
水妍沒有絲毫的抗拒,相反的還挺喜歡他這種吻她的方式,除了激烈的親吻之外,還夾帶了絲絲愛戀之情,讓她的心被甜蜜漲得滿滿的,腦子裡除了他一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帶點試探的意味,她不甘處於被動的地位,她伸出性感的舌尖在他的口中探索,滿意地聽見他倒抽一口氣的驚訝。
當她為此感到滿足得意之際,專寰海無法忍受她主動誘惑,極度的索求欲望在此刻完全爆發。
他抱著她嬌小的身軀自然地倒向她身後柔軟的床鋪。激情的舌戰仍持續進行中,而水妍也感受得到她被壓倒在舒服的床上,腦子裡閃過許多曾看過的纏綿片段,令她不禁燒紅了一張俏臉,卻一點也不掩護他的親密舉動。
當他的大掌游移到她之時,陣陣刺痛壓去她的呼吸,她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他,抱著腹部連聲哀叫,“好痛、好痛……”
專寰海的熱情因為她的抗拒,而在瞬間被澆息,原以為這又是她在吊他胃口所玩弄的手段,卻發現她換著腹部在床上打滾,不像是在開玩笑,“小妍,你怎麼了?”
“好痛……”這這種痛教她怎麼對他說得出口嘛!
“快告訴我你怎麼了?否則我送你到醫院去。”存在於他腦中的念頭就是送她到醫院,在他急忙轉身之時,卻被她拉住衣角不放。
水妍紅著一張臉,尷尬之情清楚的浮現於臉上,“我這種病不用送醫院啦!”
“那你究竟是怎麼了?”他的銀眸底充斥著一片憂心。
“我……就是那個嘛!”她羞紅了臉,尷尬到了極點。
“那個?”專寰海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不知道她在打什麼啞謎。
她抱著絞痛的腹部,真不知該罵他蠢還是揍他一頓,但腹部絞痛讓她也顧不得什麼女人的矜持,她惱得大聲對他喊叫,“我月事來了,這是生理痛。”
專寰海這才恍然大悟,看著羞紅一張臉蛋的她,他不禁拍額失笑,“原來如此,你明說不就好了,你忍一忍心,我出去幫你買止痛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雖然腹部的絞痛仍讓她在床上翻滾,但是他的體貼關懷不但溫暖了她的心,還讓她嘗到了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的甜蜜滋味。
這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定,她賴定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