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琊尖叫。『啊──你這渾蛋,你把我的寶貝全殺了!我要你償命。』
她撲向敖燁,他動也不動,向她輕點了兩指,頓時動彈不得。
敖燁冷眼看著她,像拎小狗一樣把她拎回齋鷹宮。
敖燁回到宮中。
『宮主,大夫說夫人毒性攻心,要是再半個時辰沒有吃下解藥就必死無疑。』小憐 上前說道,哭得好傷心。
『快把解藥交出來。』一聞言,他嘲著沙琊怒吼。
沙琊的穴道已被解開,不過她的兩隻手被敖燁用大麻繩捆綁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 狼狽得不堪。
『我才不要,我為什麼要救我最討厭的女人?我還巴不得她早點死。』沙琊仗著敖 燁此刻不敢殺她,肆無忌憚的叫罵著。
『你拿不拿出來?』敖燁耐心售罄,目露殺光。
『本姑娘沒這麼好心。』
『你不拿,小心我宰了你!』敖燁真想一掌劈死她。
『殺呀!殺了我,你的心上人也沒救了。』她有王牌在手,根本不怕。
『你──』敖燁氣極,『來人,把她抓住。』立刻有數名婢女上前抱住她。
沙琊拚命掙扎著。『你們做什麼?不要抱著我,好噁心啊!走開!你們這些小人!
』
『小憐,搜她的身。』
『是!宮主。』
小憐走上前,沙琊猛烈反抗,小憐乘機給了她一巴掌,沙琊又氣又憤,不禁破口大 罵:『你這個小賤婢,居然敢打我,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最後,小憐在她懷中搜出一小錦囊,打開一瞧,裡頭竟有七罐小瓷瓶。
『怎麼辦?宮主,哪一個才是真的解藥?』小憐哭喪著一張臉。
戲情命在旦夕,敖燁已經不能再等了。
『說!到底哪一個才是解藥?』他惡狠狠的揪起沙琊的衣領,模樣好不駭人。
沙琊吞了口口水,不怕死的幸災樂禍道:『你賭賭看,告訴你,這裡頭有解藥也有 毒藥,試對了,那賤女人就撿回一條命,試錯了,就會當場七孔流血而亡。』
『你──』敖燁怒極了。不!他不能讓戲情死,可是,他不能貿然去試,他不能拿 他寶貝妻子的小命去賭啊!
賭?這倒可以試一試!
敖燁取來一瓷碗,走到戲情身邊,『情兒,你忍耐點。』他輕柔的說,以七星匕首 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口子,盛滿了一碗毒血。
他端著那碗血,冷冷的走向沙琊。『你要是不說出解藥到底是哪一瓶,我就叫你喝 了這碗血來陪葬。』
『別開玩笑了!』沙琊嚇得花容失色。『你知不知道小金球是全西域最毒的蛇,中 毒的人的血也會要人命的。拿走哇!』
『哼!』敖燁逼向她,『說不說?』
碗碰到她的嘴,沙琊怕得閉上眼,『是……是紅色那瓶啦!』
小憐一聽,趕緊拿來,敖燁卻喚住她。
『慢著!』他掐緊沙琊的下顎,將碗裡的毒血全灌入她嘴裡,『把藥拿來。』
沙琊瞪大眼,不敢相信的渾身發抖著,她萬萬沒有想到敖燁竟如此冷血。
敖燁接過小憐遞來的藥,倒出了兩顆。
『你的話不能相信,你先試吃吧!』接著,他將這兩顆藥放進沙琊口中。
『不──』沙琊使動所有的力氣吐出口中藥丸,喊道:『白色那瓶才是!白色那瓶 才是解藥──哇……』她錯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和他鬥!
敖燁冷冷一笑,眸中淨是得意的神色。
『把她帶下去,關在柴房裡。』
『是!』
沙琊被眾人拖了下去,她驚慌失措的高喊:『解藥,快給我解藥啊!敖燁,你這惡 魔,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敖燁遣退所有的人,關上門,坐到戲情身邊,眸中的暴戾之氣盡數斂去,變得萬般 柔情。
『情兒,我會救活你的,我不會允許你離我而去。』
他想起她蠻不講理的嬌俏模樣,想起她在他身下嬌喘呻吟、羞答答的模樣,想起她 哭喊著:我愛你……『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同你對我那般強烈啊!』
敖燁低歎口氣,取了兩顆解藥放入她的檀口中,接著,以嘴餵她喝水,嚥下藥丸。
心急如焚的他又怕藥效太慢了,於是拉起戲情的身子盤腿而坐,褪去兩人的衣服, 雙掌平貼在她平滑的背上,加速藥的運行。
過了好一會兒,戲情渾身發熱,流出好多汗水,她張著小嘴微喘著氣,幽幽轉醒。
『啊……』她的低喘聲告訴敖燁,她醒了。敖燁大喜,她醒了,沒事了!
『情兒,你還好吧?』他輕輕抱住她仍虛軟的身子。
『我……』她的頭仍是好昏,提不起力氣來,『啊……蛇……』她想起那條漂亮卻 致命的毒蛇。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你只要好好休息。』他哄著她。
戲情根本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覺得好累,全身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閉上眼,沉沉的進入夢鄉。
敖燁一直坐在床邊,眷戀的癡癡望著她。
戲情感覺到有一雙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臉龐,那麼的小心翼翼,讓她覺得……好幸福 喔!
戲情一睜開眸,映入眼簾的便是敖燁溢滿柔情的雙眼。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她問得十分傻氣。
敖燁仍看著她不語,笑得神秘兮兮的。
『我變醜了嗎?』她又問。他一直這麼看她,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他俯身輕啄她一記。『餓了嗎?』
他是突然瘋了還是被打到變白癡了?怎麼說起話來像抹了糖似,連態度也一百八十 度大轉變。
天哪!他是敖燁嗎?戲情真的是太震驚了,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她是不是在作 夢?
突然,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我餓了!』
敖燁輕謔一笑,『你睡了一天,只怕都快餓壞了。』他起身拍了三下手。
小憐立刻由門外冒出來。『宮主,有事吩咐嗎?』
『準備午膳,擱在善莘亭。』敖燁的眼始終柔情蜜意的放在戲情的臉上。『今天天 氣很好,我帶你去善莘亭用飯!那兒有花有草,還有池塘,很漂亮的喔!』
她是沒有意見啦!在哪兒用飯還不都一樣,只要可以填飽她的五臟廟就好了。
戲情吃力的坐起來,敖燁立刻一語不發的將她攔腰抱起。
『我抱你去。』他在她耳畔溫柔的低語。
戲情依附在他有力的胸膛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再一次傻住了。
他是敖燁嗎?她不是在作夢吧!她再一次在心裡反問自己。
善莘亭後方有一天然成形的小山坡,遍地長滿小草和野花,中央有一小池塘,池裡 長滿了蓮花和浮萍。
這裡真的很美,遍地的野花野草,前方望去有一座碧綠的山,仰頭便看到藍天白雲 ,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有說不出來的自在與舒暢!
由於戲情大病初癒,敖燁深恐心愛的小妻子會受到風寒,於是差人搬來一張太師椅 ,椅子上墊了厚厚的被褥,戲情坐在上頭有如躺在柔軟的床上,她覺得好有趣,便咯咯 的笑著,小憐將帶來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夫人心情很好呢!』真好,只要主子開心,她也會很愉快。
她怎能不開心,被人這麼細心照料還是頭一回呢!呵!這要真的是夢,就讓她再多 睡一會兒吧!
『笑什麼?笑得這般古怪?』敖燁輕皺眉。這時下人端來一盅銀耳鱔魚粥,鮮魚的 香味使戲情飢腸轆轆。
『宮主,讓我來伺候夫人吧!』小憐立刻上前。
『用不著了,這兒有我一人就夠了,你們全退下吧!』
『是。』
下人們全離開了,只有小憐退到遠處的樹下候著,不敢離得太遠。
敖燁端起那碗魚粥,舀起一湯匙粥,小心翼翼的用嘴吹涼。
戲情看得傻眼了!他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讓她好不習慣喔!
『我自己來吧!』她不太習慣讓他伺候。
『讓我來。來!張開嘴巴。』
戲情聽話的張開嘴,嚥下第一口粥,同時肯定的點頭,她一定是在作夢!既然是在 作夢,她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很快的,她將魚粥吃得碗底朝天,還滿足的吐了一口氣,雙唇微微的嘟起。
她這模樣真的好迷人,敖燁禁不起誘惑,飛快的在她唇上輕啄一記,離去時,還惡 作劇的輕咬一口她的下唇。
『哎喲!』她疼得捂著唇,埋怨的瞪著他,『你幹嘛咬我?』
他抱臂環胸,慵懶的笑睨著她。『這是我的權利,不是嗎?』
『很痛的呢!要不你讓我咬咬看,看你會不會……啊──』戲情突然叫了一聲,會 痛,這不就表示她並不是作夢囉!
敖燁那張可惡的笑臉湊到她眼前來。
『咬啊!你可以咬大力點。』他曖昧的笑著,十分樂意接受她的『款待』。
『我、我……』面對他的挑逗,她又開始結巴起來。『才、才不要呢!光天化日之 下……多丟人哪!』
『哦!我的小妻子這麼害羞呀?』敖燁又刻意貼近幾分,無視於她的羞赧,灼熱的 唇輕輕貼著她的。
『呀──』戲情不知所措,因為他那淘氣的舌頭又頑劣的在她唇齒遊走。『別…… 』
在她看似推拒又迎合的動作中,敖燁再一次霸佔她的唇,將她吻得氣喘咻咻才停止 。
他很滿意的看到她的唇因他的侵略而紅腫,儘管此刻正不高興的噘著。
他十分喜愛吻她,更愛抱著她、愛她的感覺,甚至開始希冀她的肚子孕育他的骨血 ,眼睛像她,鼻子像他,小嘴像她……這是多麼讓人興奮又期待的事情呀!
敖燁忍不住輕撫她的臉,『老天!我真希望你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戲情已不是處子,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欲求,他這個大色狼,她的身子才剛好耶!
他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她才不依他呢!
『哎呀呀!小倆口好恩愛喲!』怪佬又突然跳出來,讓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嗯!咳咳咳!你又來做什麼?』真是殺風景極了。敖燁不悅的擰緊眉頭。
『做什麼?』怪佬嘻嘻笑著,一直對戲情眨眼睛,『沒礙著你們小倆口嗯嗯吧!』
『哦!』老天!戲情低叫,羞得拉起毯子將整張臉蒙住。
好丟臉,她不要活了啦!
『怪佬!』敖燁低吼,投過去一記警告的眼神。
『別氣、別氣。』怪佬這才言歸正傳,『少林寺的悟心大師派人捎信來,說希望將 沙昆天送到少林寺受審判,畢竟他害死的是少林、峨嵋兩大門派的子弟。』
昨天怪佬將沙昆天關入齋鷹宮的石窖後,帶領百名子弟飛快的將暗藏在山腳下的撒 彌教餘孽全逮住。經過一夜的用刑,沙昆天便將暗中殺害司徒容和席湘兒的始末一一道 出……『這全都要怪敖震霄那老賊違反諾言,他毀婚在先,又揚言不與我合作稱霸武林 的夢想,他是個見色忘利的孬種,既然他不跟我合作,我就讓他在江湖上無立足之地!
哈!』
『所以,你陷害我爹?』
『是你爹太笨了,任誰都知道他向司徒容下了戰帖,我在半路上毒死了司徒容和席 湘兒,在他們兩人胸前各刺一劍,血都流完了,誰會知道他們是被毒死的?哈──』
敖燁靜靜的將沙昆天的話轉述給戲情聽。
『情兒,你的意思呢?』敖燁問她。
她聽了為之一愣,不明白他的話。
『我說過要找出殺害你爹娘的兇手,現在兇手抓到了,你有權手刃仇人。』敖燁萬 分愛憐的說:『現在,由你來決定。』
戲情輕吐一口氣,她想起了悟心大師和慧靜師太,她的靈魂來自另一個自由的國度 ,原來的情兒已死,她只不過是藉由這軀體重生。
這一生,她不希望沾染太多血腥,只希望能和敖燁相守一輩子。
『如果我決定……把沙昆天送往少林寺受審呢?』她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敖燁溫柔的笑了。『怪佬,明兒一大早你就把沙昆天送到少林寺去吧!』
怪佬不高興的嘟囔著。
『這苦差事幹嘛不找別人去做?我還想和小娃兒多玩幾天呢!』
戲情和敖燁相視,不覺莞爾一笑,這怪佬怎麼老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對了!』怪佬突然又叫道:『敖老弟,那小蛇妖快死啦!』
『她死有餘辜。』敖燁冷言道。『她差點害死了情兒,怪佬,你何必替她說情?』
『我是知道啦……可是,她蛇毒發作,哭哭啼啼的,看了……讓人不忍心嘛!』
『怎麼回事?』戲情不知道始末,聽得迷迷糊糊的。
『小娃兒不知道呀!怪佬來說──』怪佬興匆匆的把從小憐那兒聽來的事情告訴她 。
戲情聽了咋舌,他好殘忍喔!不對,他也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啊!
她輕抿著下唇,柔聲哀求。『把解藥給她好不好?』她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而死。
敖燁聽得冒火。『你幹嘛替她求情?她是個殘忍狠毒的小妖女,差點把你毒死了!
我不答應。』
『可是……人家已經好了嘛!』她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兮兮的求道:『你不 答應我嗎?』
『你──』瞧他的小妻子說的是什麼話?竟要他放了沙琊!
可看她那哀求的眼神……『隨便你!救她還是要殺她,全由你決定。』他投降了, 無奈的宣告。
『耶!太棒了!』戲情居然開心的和怪佬互相擊掌。
『解藥在哪?』怪佬進一步追問。
『薜齋苑床下的暗格裡。』敖燁真是拿這一老一小沒法子。
***************
戲情的小腦袋悄悄的探出門外,仔細的左右張望後……哈!沒人監視她,這是一個 天大的好時機。
『真是天助我也!』她得意的竊笑,一腳跨過門檻,接著另一隻腳也跨出房門。
耶!看來她今天可以偷渡成功!戲情喜孜孜的撩起裙擺,正要步下石階。
『慢著!你要上哪裡去?』
冷不防地,自她身後傳來冷冽的聲音,同時,她的衣領教人用兩指揪住。
哦喔!她又失敗了。
戲情嘟著嘴,萬分不甘心的轉過身去,正好面對一臉怒氣的敖燁,旁邊還有怪佬及 小憐。
『夫人,你怎麼可以趁小憐去給你打洗臉水的時候又「偷偷」的溜出去嘛。』小憐 抱怨著。
『我……』她嘟著嘴說不出話來。她又不是犯人,為什麼一天到晚得待在房裡?
敖燁強忍住滿腔的怒氣。『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出去溜躂的嗎?』
她哪有!只是今天天氣這麼好,她想出去走走,散散步也不行啊!
『是呀!夫人,大夫說你體內還有餘毒未褪,要多休養,你快回房歇著吧!』小憐 跟敖燁同一個鼻孔出氣。
可是,我想出去走走嘛!戲情把祈求的目光望向怪佬,無聲的說著:『拜託!』
『別看我!小娃兒,不是怪佬不幫你,而是你真的該好好休息,你還是回房去吧!
』怪佬向來心軟,為了表示決心,他還轉過身去不看她。
好嘛!好嘛!被逮著算她倒楣。戲情認命的踏上石階,沒想到踩著裙擺,一個重心 不穩,她差點滾下石階,幸虧敖燁一把將她抱住,不忘訓她一句,『你看你,身子這麼 虛還要偷溜出去玩,真該打!』
笨哪!戲情咕噥了一句,暗罵自己呆。
就這樣,她被敖燁抱回床上躺好。
自從中了蛇毒後,她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
『我已經好了,真的!你們相信我。』躺了三天她便想往外跑,為了證實給敖燁看 ,她還原地轉了好幾圈。
沒想到,她居然差點昏倒,而小憐請來的『庸醫』以一句『餘毒未退』扼殺了她的 自由。
九天了,她已經整整躺了九天,再加上今天就是十天了,這些天來躺在床上,無聊 到只能咬手指頭為樂,她都快瘋掉了。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嘛!』敖燁一張臉鐵青得可怕,她只好佯裝可憐兮兮的模樣來 博取同情。
『等你好了,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他開口說,依舊還是這一句。
『可是……』她忍不住嘀咕。『人家很無聊嘛!整天悶在床上都快悶死了!』他這 個一宮之主,又得忙裡忙外,一天挪出來陪她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而往往他看到她又 忍不住『衝動起來』,陪她的時間有一半在床上。
『乖,聽話。』敖燁輕拍她的手背,像在哄耍脾氣的小娃兒。『等我回來後,我帶 你去江南走走。』
回來?她聽出他話中的玄機。『你有事要出去?』
『是!少林寺要開武林大會公審沙昆天的罪刑,我必須去一趟,最晚後天就趕回來 。』
太好了!
『你要快點回來喔!』戲情表現得像一個依依不捨的小妻子,其實心中樂斃了。
敖燁輕歎口氣。『其實,我根本不想去,審判沙昆天已全權交給悟心大師,我倒比 較想陪在你身邊。』天知道他一不在,他這無法無天、膽大妄為的小妻子又會闖出什麼 禍來。
他要留下來?那怎麼行。
『你就放心的去吧!不必顧慮我,我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她揮揮手, 像在趕惱人的蒼蠅似的。
敖燁狐疑的皺起眉。『你又在計畫什麼了?』
『哪……哪有!你胡說。』她心虛的扭絞著手指,不敢看他。
『我離宮這段時間,你會不會乖乖聽話?』敖燁開始考慮要調兩名心腹暗中保護這 老學不乖的小妻子。
『當然會囉!』戲情開始拍胸脯保證,『我會乖乖的躺在床上養病,不會亂跑,也 不出房門一步。』
『真的?』敖燁更加起疑了,通常她的『乖順』都是有目的的。
『被騙的人是小狗。』她慎重的舉起手發誓。
敖燁搖頭輕笑,無奈的輕歎口氣。他是不會相信她的承諾的,要是有一天她真的大 門不出、二門不邁,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