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宴會廳,理惠默默地來到大廳右邊的吧台。要了一杯伏特加後,她拿著酒杯來到角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她不會喝酒,也不曾喝酒,但是她今晚卻想好好把自己灌醉!今天是她的生日,可她卻失控地搞砸了原本美好的氣氛。
想想,自己真有那麼恨她嗎?她看得出來那女人是真的很愛爸爸,也似乎是真心地在討好自己。
雖然在母親死後,她就離開日本,直到現在才回來,但經過這麼多年,家裡的一切並沒有因為那女人而做了改變。
她和媽媽的房間都還是原來的布置和擺設,客廳、餐廳的裝潢,也維持著當初媽媽設計的模樣。
她是極力地想要討她的歡心,而她也曾經試著想要原諒她,但她卻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女人是讓媽媽一直活在痛苦日子裡的罪魁禍首!
剛剛她不是真的要給她難堪,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該怎麼辦?她和爸爸的關系難道就要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拿起酒杯,她喝了一口,烈酒入喉的燒灼感,嗆得她一陣猛咳。
「咳……咳……」
「小傻瓜,不會喝酒,還那麼逞強。」鬼塚修二不知何時已悄悄地坐在她身邊,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你……」
「有沒有好一點了?」他的聲音好溫柔。
「嗯。」她點點頭。「你……怎麼來了?」
「美麗又可愛的小壽星跑到這裡來偷喝酒,我要找誰陪啊?只好跟來了。」
知道他在調侃她,她瞪了他一眼。
他寵溺地撫著她柔軟的發絲,輕輕地問:「願意告訴我你怎麼了嗎?」
「我……沒什麼,只是心情不好,對不起!我剛剛的舉動一定嚇到了你。」她不好意思地說。
「理惠,把話說出來,別壓在心裡,會很難過的,嗯?」他誘哄她說出心事。
「我說過沒事的!」她逞強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獨自跑來這裡喝酒?」
「我喜歡喝酒,不行嗎?再說,我喝酒關你什麼事?」她惱羞成怒。
「你根本就不會喝酒。」他點出事實。
「誰說我不會喝酒?我酒量很好的,不信我現在就喝給你看!」拿起桌上的伏特加,她賭氣地一飲而盡。
「你……」鬼塚修二舉手想要奪下她手上的酒杯,但已來不及。
「你看,我這不是把它喝光了?」舉起空空的酒杯,她得意地沖著他笑。
「你會醉的……」他無奈的輕歎一口氣。
「誰說我會醉?才那麼一小杯的酒而已!」她不服氣地爭辯。
「你知道你剛剛喝的是什麼酒嗎?」他問。
這種酒精濃度超過百分之六十的烈酒,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沒人像她這麼喝的。
「知道呀!不就伏特加嗎?」奇怪!她怎麼覺得全身發熱,頭腦也昏昏的?
他再歎一口氣,「這種烈酒,不用幾分鍾你就會醉倒。」
「真……真有這麼厲……害?」奇怪!他的臉怎麼越來越看不清楚,她的腦子也愈來愈昏沉?
「理惠……」睇見她臉紅如火,眼神迷離,他知道酒精已在她體內作用了。
「嗯?」四周的景象怎麼一直搖個不停啊?
「你醉了!」他及時接住她傾倒的身子。
「是……是嗎?」
「這就是你逞強的結果。」他愛憐的輕斥。
「我……我好難受……」理惠覺得胃很不舒服,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走吧!我們先回去,我泡點熱茶給你喝,你會感覺好一點。」扶著她站起來,他摟她走出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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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名古屋一棟兩層樓的豪華別墅裡,傳出爭論的聲音。
「不要!你……你為什麼脫我的衣服?」緊緊揪住胸前衣襟,理惠睜大迷蒙的雙眼,直瞅著他。
鬼塚修二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後,因為喝醉酒再加上車子顛簸,理惠一下車便吐得一塌糊塗,所以他現在拿著自己的睡袍要替她換上。
「好好,我不脫你衣服,不過你衣服髒了,你自己可以去沖個澡,順便把衣服換了嗎?」他輕聲哄著她。
「嗯!我……我要去洗……洗……」她昏沉沉地,只覺得頭重腳輕,快要站不住了……
「小心!」欺身上前,他伸手摟住差點跌倒的理惠。
「我身上髒!你……你不要靠……靠近我,我要去……去清洗!」軟綿棉地推開他,她走進浴室,關上門。
「需要我幫忙嗎?」站在門外,他問道。
「不……用!」
半小時後,浴室裡面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修二蹙起眉頭,感到奇怪。
走到門邊,修二敲了敲門,「理惠,你睡著了嗎?」
等了好半晌,並沒有得到回音。
他又問:「親愛的,你再不回答,我可要沖進去了。」
還是沒有回音。
修二怕她出意外,緊張地撞開門。
往裡頭一看,原本高懸的心落下,好看的嘴角揚起迷人的笑容。
這小東西居然躺在浴缸裡睡著了。
彎下腰,修二將渾身赤裸的理惠由浴缸抱起。他極力目不斜視,可是雙眼卻還是不小心瞥見她誘人的雪白雙峰。
喉嚨深處不自主地發出呻吟,欲火也禁不住地往上狂飆。
「該死!」低咒一聲,修二連忙扯下浴巾將她全身包裹住,走出浴室。
將她放在床上,修二替她拉上被子,坐在床沿靜靜的注視著她。
睡夢中的她,仍然緊蹙著秀眉,他舉起手,輕輕的撫過她的眉心。
「甜心,是什麼事令你煩心,你願意告訴我嗎?我願意與你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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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吱吱喳喳的鳥鳴聲,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兒。
「嗯……頭好痛!」
「你醒了?快去梳洗一下,准備吃早餐了。」
修二雙手拿著一個精美的銀色托盤,上面是豐盛的早餐。
他俯低頭,迅速的在她唇上啄吻一記。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疑惑地望了四周一眼。
「你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昨晚好像暍醉了,然後……」她偏著一顆小腦袋,極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然後你吐了一身,並且洗澡洗了一半,就在浴室裡睡著了。」他接著她的話道。
「睡著了?那……我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還有我的衣服……」她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男用睡袍。
天啊!不會吧?她的衣服不會是他替她換的吧?
還有他說她在浴室睡著了,那他……
看出她的疑問,他自動替她解答:「因為怕你著涼,我就抱你回床上睡覺的,那衣服自然也是我幫你換的。」
「什麼?那你你……都看到我……我的……」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可以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又那麼自在的樣子!
她一雙小手迅速的蒙住臉。
噢!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裸的躺在他的懷裡,甚至讓他幫自己換衣服,她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坐在床沿,修二拉下她的一雙小手,「現在才遮已經來不及了,該看或者不該看的,我昨晚都看過了。」
「你……討厭!你怎麼可以……」她惱羞成怒,掄起小拳頭槌他一拳。
笑著攫住她的小手,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並立即壓覆在她身上。
「你……你做……」她驚羞地瞪著他。
俯下臉,他沒給她機會將話說完,便已霸道的吻住她的紅唇。
他那勾魂的舌肆無忌憚地奪取她的甜蜜,一再地撩撥、引誘她,激起她體內深處未曾被挖掘的火熱情欲。
「理惠,你真甜……」
他喃喃地低語,雙手熱切地撫摸上她柔軟的嬌軀。
想起昨晚她那赤裸的誘人嬌軀,此刻正包裹在他這件寬大的睡袍裡,他的情欲就再也無法壓抑。
「修二……」
在他技巧的挑情下,她只能意亂情迷地急促喘息著,她感覺身體好熱、好熱,腦子也越來越無法思考……
他的手輕輕的打開圍在她腰間的帶子,
他一直是個情場浪子,他從不相信愛情,更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眷戀。
可是,他發現遇上她之後,他便懶得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如今在占有她之後,更曉得其他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欲望。
是的,他愛上她了。他從來不在乎婚姻這種制度,也不想被婚姻束縛,但現在為了她,他願意走進婚姻。
因為她是他這一生中最想要的女人,他要呵護她、疼她、寵她,與她廝守一生。
「你在胡說什麼?」她羞得滿臉通紅。
她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討厭!」她羞惱地一把推開他。
「你肚子一定餓了吧,趕快准備一下,我已經替你准備好早餐了。」他溫柔的說。
「可是我的衣服……」
「別擔心,你的衣服在櫃子裡,昨天晚上已經幫你燙好了。」
話落,修二又在她唇上親吻一記後,才轉身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