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男主角就是清澤兄,因為他離我太遠,所以我總記著他,但和他一打照面,竟發現自己幾乎快把他的樣子給忘了。
「阿可!這是我女朋友!」他帶來一個洋氣的女生,老實說,和他挺陪的,但我就是不爽!
「哦——女朋友啊!」我們旁邊開始聚集了一些人,白靖在,關霄在雨也在。
「阿可,對不起!」
我還沒開口,雨便跑了過來:「拜託,清澤兄,人家早另有目標啦!」
清澤愣了愣,有些恨我:「阿可,你就是這樣,不斷地喜歡人,不斷換目標,你從來沒認真地對我,你叫我怎麼等!」
「我沒叫你等過!」真是的,幹嗎怪到我頭上。
「清澤,你不是說打聲招呼就走的嘛!」
那女生有些不耐煩了。
本來心裡就不舒服,她這麼一說,真是會讓我口不擇言:「小姐,清澤找我說話,干你什麼事啊!」我知道有人在看這場鬧劇,所以我絕不會丟臉而終。
洋女人抬高了下巴,不可一世的開口:「我是他女朋友,你小丫頭算什麼,我和他可是名校的——」
「名校就了不起拉!這世界上受教育的廢物到處都是!你以為你多高貴!」我十七歲,讀高三是小了點,不至於是小丫頭!她也不看看她那洗衣板似的身材。
「你——」洋女人氣極了。
我吞了一口唾液,「你知道誰的裙子才會這麼短?」我指了指她剛剛遮過臀部的短裙一不小心絕對會曝光:「只有卡門才會那麼穿,才配那麼穿,看看你那飛機場身材,學卡門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錢!」要罵人,憑她就想贏我,回家多練幾年吧!
洋女人嘴抖手抖,雙眼一閉,眼淚就出來了:「清澤,你說話呀,就這樣看著別人欺負我!」見清澤沒反應,她是手腳並用,清澤只好抱住她準備離開。
我退後一步,禮貌的微點了下頭:「慢走!不送了!」
清澤看了我一眼,還是走了。
「哇,阿可,看不出來啊,你還真厲害!」我的好同學們蜂擁而上,都一副驚艷狀。
雨白了我一眼:「她啊,早八百被子就這副德性,只不過你們沒人跟她練過,還以為她是老好人呢」
「阿可,你以前是在哪讀書的?那個男的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我這個那個地支吾著想把這些包打聽唬弄過去,急於脫身回宿舍,「問雨吧!她最清楚了。」我一溜煙跑掉,反正關霄會救她。
我拐過教學樓,剛舒了口氣,便看見白靖倚牆而立,我連忙走了過去。
「你罵人都不帶髒字!」他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我笑了。
「還好——」我沒有說完,他便有了動作,抓住我的肩膀往後推,一時的失去平衡讓我身手抓住他的衣服,我的背抵在牆上。「搞什麼——」
兩片溫熱的東西貼在我的唇上,一團陰影擋住了陽光讓我感覺很爽地閉上了眼睛,唇齒間的相濡以沫以及舌頭的糾纏沒有我預料的噁心!
「不想吐」戲謔的聲音響起。
我仍然懶得睜開眼,「大概是你和任玲練習過,吻技太好了。」
「我沒有吻過她!」
我倏地睜大眼,「真純咧!」
對於我的諷刺他破天荒頭一次沒有反駁:「明天我不到校了,學校已經准了我的假,讓我在家備考。」
原來如此!
「你嘛,」我看了看他,他那張本來俊俏的臉正可惡地笑著:「給我老實點,別讓我抓到你在這摸魚!」
我答應他的要求,也有所求。
「說」他看我預言又止,終於忍無可忍的命令。
我覺得自己簡直有點不要臉了:「給我一個吻吧!」
他笑著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想吸食鴉片上癮似地纏著他的脖子不放。
「感覺如何?」
我瞇著眼看他,回答:「爽咧!」
過後他果然不來學校了,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最後的時間裡衝刺,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一想到任玲可能比我還緊張,我就放鬆下來了。最後七天,學校放我們回家備考。十多年的苦讀——當然不是我——就看這一次了。
從學校把行李搬回家裡,老媽便餐餐維他命地給我進補,弄得我現在只要一看到什麼魚、雞、肉之類馬上就反胃的想吐,好不容易說服老媽,一家人出去吃一頓。
「人間穹」不是檔次最高的餐廳,卻是一個能夠吃得很舒服、很享受的地方,那兒品位不錯,我很喜歡。所以一進去,我便朝那個常做的座位走去,不巧的是,有人先佔了那個視野最棒的位置。
「晦氣!」我對父親說,老媽瞪了我一眼,不許我說不吉利的話。我看到父親興高采烈的走過去,同那桌的男主人緊握著手,而一向刻薄的老媽也高興地擁住了女主人。
「阿可,過來啊!」於是我走了過去,在一個超大型的軟椅中坐下,那座位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在他們「老同學好不好」、「真想你們」的敘舊聲中,我無聊的低垂著頭。
「這是你們的女兒啊?都這麼大了。看來咱們也老了。」
父親看著我笑了笑,「是啊!小丫頭無法無天的!」
我瞪了父親一眼,也被老媽掐了一把,痛得我直磨牙。
「叫什麼名字,白白靜靜的,一臉福氣。」
我對和善的女主人笑笑,正欲開口,有一到聲音響起,「她叫王可,你們叫她阿可就成了。」所有的人都向發聲音的人看去了,只有我,一手拍了拍額頭,無力!
「靖兒,來了!這位是爸爸的老同學了,你的喚一聲乾爹才對,那位,就是你乾媽,她可是你媽的閨中密友,咱們多年沒聯繫上,今個兒算見到了!」
乾爹!乾媽!「我爸媽什麼時候收了個乾兒子!」
「阿可,」老媽低ho了我一句,示意我別亂說話。
「阿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你白叔白姨就有了個兒子,你多了個乾哥了!」
乾哥!稀奇了。我對站在旁邊的人假笑:「乾哥哥,真巧啊!」
「你們認識?」白叔吃驚的多此一問,不認識,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們是同班同學。」白靖笑笑,「坐過去!」
「你不知道找別處坐。」本姑娘現在很不舒服。
白靖眼中冷光一閃,我只有認命地挪動屁股,沒移開多少,他便坐了下來,正好把我的腿壓住,還好桌布擋著,誰也看不見。
「阿可和靖兒同班!那阿可也要考大學了,報的什麼學校?」
老媽一聽這話,笑得可歡了:「阿可報的『北一』!」
「巧了,靖兒報的也是『北一』!咱們兩家的緣分還真是剪都剪不斷!」於是,那四個大人便自顧自聊了起來,任由我餓肚子。
「爸!點菜了吧!」白靖開口,在我聽來猶如天籟之音。
「呵!你看咱們一開心,把兩個孩子都忘了,他們可是要上戰場的人呢,怠慢不得!」
白靖掐了掐我,我勉強睜開昏昏欲睡的眼,一股魚腥味溜進鼻子,胃部開始冒出一些酸泡泡,我掙開白靖的束縛,倏地站起來,「對不起!」說完便往衛生間跑。
「我去看看她!」白靖緊跟著我也跑了過來。
我嘔了半天也嘔不出什麼東西,心裡只是難受。
「怎麼了!」
我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見魚就想吐。」白靖幫我順了順氣,「謝了,乾哥!」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你準備受罰吧!」
我坐在水池台邊,不贊同的搖頭:「白叔白姨的性子溫和,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陰狠的孩子,不會是抱錯了吧!」
他輕看了我一眼:「乾爹乾媽同樣知書達理,不也生出你這麼個怪裡怪氣的女兒,我該說什麼,你是撿回來的?」
「我不舒服,你別刺激我!」
他上前抱住我,壓下我的頭,給我一吻,「怎樣?」
「嗯,嗯!」爽多了!
「還要!」我不止羞恥的仰臉,於是我們在衛生間裡熱吻。我再坐回去的時候,氣色好多了,桌上那盤魚也不翼而飛。
「你媽說你對魚過敏,我們換掉了。」
我看了老媽一眼,她一副「夠意思了吧」的樣子。我悄悄對老媽拋一個飛吻,她偷笑。
「謝謝白姨!」
「哪兒的話。阿瑩,你這女兒真越看越得我心,秀秀氣氣的,比我那個倔兒子好多了,阿可,作我乾女兒好不好!「
「不好!「
我都沒說話,他插什麼嘴!
「媽,你有我這個兒子還不夠!」白靖夾了一堆菜在我碗裡,目光不看任何人。
「誰叫你不是女兒!」原來白媽媽想要女兒呢。
「小玉,反正現在我們聯繫上了,你們以後多過來坐坐,這兩個孩子也可以討論一下功課!」討論功課,會嗎?
「以後時間多著呢,還怕找不到機會聯絡感情!」
「是啊!」
老媽收了個乾兒子,就把我這個女兒甩一邊涼快去了,我倒真不如到白家去,白姨比我媽還喜歡我呢。我從沒想到,這四個人感情會這麼好,三不五時就結伴出遊,完全忘了我是一個馬上要高考的高三生,這個馬上,就是後天了。
「哪位?」電話響時,我正拿著兩個生蛋,準備隨便填填肚子呢!
「吃飯沒有?」這聲音低沉的好聽。
「沒有呢。」我猜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是嘴角稍翹,要笑不笑。
「出來,我在『人間穹』等你。」
「好——」竟然掛了。
我到『人間穹』的時候,白靖已經點好菜等著了。
「怎麼這麼慢!」
還慢?我已經很快了,我沒有回話,完全被美妙的菜色吸引過去,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我牢記老媽的戒條,一聲不吭,實際上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說地。
「他們暫時回不來,你媽叫我看著你。」
看著我!他當我幾歲,無所謂,如果他每天請我吃飯也叫看著我,我樂意,「哦!」
單音節的答案顯然讓他不快,「飯錢AA制!」
我抬頭,「我沒錢!」
他笑,簡直是種看低我人格的笑,「你媽說你的私房錢足夠買一幢房子了。」
那又如何!「我還是回家去好了。」我和我的錢可是骨肉相連,怎麼捨得分開!
「你有膽子就試試!」這次我是真的有這個膽子,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其實我是吃飽了,不走還等著別人趕啊!
白靖走出來,看見我再邊上等他,臉上的表情才柔和些,「複習好了沒?」
這裡離家並不遠,我決定走回去,倒是他家,好像要坐車才行。管他呢,又不是我求他送的,「還好!」
「還好!」我看了看他,陰陽怪氣的,「如果你敢——」
我揮揮手,「你就掐死我好了。」煩!這人怎麼老愛威脅我!
「慢走,我不送了。」廢話,向來都是別人送我回來的。
明天,就開始考了,我穿著便服拖鞋出門,只是想透透氣,後來再沒去「人間穹」,但定時總會有可口的飯菜送到我面前,當然不會是我付錢了。
「王可,那不是阿可嗎?」我瞇著眼看清向我走來的那些人,有一股想要轉身跑回屋裡的衝動,但我還是沒動。
「阿可,好久不見了啊,真是越來越——」鍾平的眼睛把我從頭瞧到腳,嘴巴裡不斷發出「嘖嘖嘖」的聲響。鍾平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巧妙的閃開。
「鍾平,我和你沒那麼熟吧。」
「說的是什麼話,當年咱們還幫你扁了那老傢伙一頓,你卻坑都不吭就轉學,害得咱們連哥丟盡了面子!」
我看了一眼那位始終不想正視、清秀依舊打起架來卻很猛的男——人。
「連哥」我吞了口唾液,「都這麼久了,我想你大人大量,該不會記恨我一點小小的失誤吧!」我不想得罪他,那只會多惹禍事。他沒開口,我當他默許,「那我就失陪了,再見!」最好永遠不見,我轉身想走,卻被鍾平攔下。
「鍾平,你別太過分,不想鬧事就別在這瞎攪。」
「你就想這麼走人,當年咱們可為你挨了不少罵。」
「你別弄錯了,是你們自己想去找碴,可不是我求你們去的。」開什麼玩笑!
「你這賤人!」
「啪」我反手一巴掌打在鍾平右臉上,「你再罵一次試試!」對這種人,就是不能軟,惡怕惡,誰強勢誰就贏!
「你討——」
「鍾平!」有人呵斥了鍾平,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和動作,「阿可,你性子怎麼還沒改。」那男人終於說話了,我緩了一口氣。
「我改了,可惜你沒看到,連哥,看舊日的情分我喚你一聲連哥,你不想大家以後見面像陌生人的話,我希望你們別來打擾我!」氣氛有點悶了,明明這麼多人站在這,卻沒人說話。
「阿可,我們只是路過,鍾平,走吧。」
鍾平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尾隨而去。
「吁!」媽呀!真險,老爹老媽沒想到他們的女兒差點就被解決掉了吧。
「這不會就是你常呆在學校的原因吧。」沒走幾步,我便瞧見了我親愛的乾哥,他可真有本事,看的精彩,完全沒想到要出來幫我!我瞅了瞅他,接過他手中的便當,掉頭走了,他想怎麼說隨他去。
還有半個小時就開考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阿可,精神不太好呢。」雨和我同一個考場,除我們之外,還有任玲。
「少了點什麼!」我嘀咕著。
「沒啊!該帶的你都沒少帶,筆,紙——」
「我知道了!」靈光一閃,我想起了什麼。
雨嚇了一跳,「什麼!喂,你去哪兒,要發試卷了。」
我快速的尋找那人的影子,如果我記得沒錯,好像就是607、608、609號!往裡面一瞧,便看見了要找的人,我招了招收。
「怎麼啦?要發——」
我拉著他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思考著如何開口。
「你別說你不想考了!」想從鬼蜮裡傳出的聲音,冷的讓人牙齒打架。
「不是,少了一樣東西,我會發揮失常!」見他抬高眉頭等我說完,我吸了一口氣,豁出去,「我要你的吻!」
白靖愣了愣,笑了,抱著我,兩片溫暖的唇如我所願地貼上我的唇瓣,那滋味,爽透了!
我知道,我會發揮得很好,「北一」,我進定了。
白靖的吻果然不同凡響,我一路興奮下來,考到最high點,我有種預感,這次考得很好,非常好,太好了!
緊張的幾天過去後,我便像死豬一樣在家裡躺著等成績。
「阿可,今天應該放榜了吧!你不去看看!」老媽小心翼翼地問我。
因為我考完後便把自己關在家中不聞不問,他怕我一個不小心,跑去跳河,真是的,我只是補眠呢。我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眼睛睡覺,老媽驚叫著完了,完了,跑去找父親商量是否該自費讓我混進一所學校。
來了!門鈴響起,我臉上有了一抹笑意。老媽跑去開門的時候,我就開始計時了。
「靖兒,你來啦!阿可考的怎麼樣?」哦!乾哥來了,不是早該來的嘛!
「阿可在嗎?」這聲音聽上去並不高興,難道我考的不盡如人意?
「她啊,整天在家裡悶著,沒考好也不必這樣吧,這孩子!」聲音逐漸清晰地傳入耳裡,直到有一團陰影蓋住了我。
「死了沒!」
「你死了我都沒死呢!」
我從沙發中坐起來,一頭的亂髮,皺痕纍纍的衣服看上去就像個——
「真像個瘋子!」對,就是這樣。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好不壞,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靖兒有阿可的成績罵?」爸媽都圍了過來,應該是圍著白靖而坐。
「我把她的錄取通知書帶來了。」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
「還好,有個學校讓阿可讀。」老媽吁了口氣,從信封中抽出一張紙,看呆了。
「什麼嘛!見鬼似的!」我搶過那張似乎很恐怖的紙,有滋有味的看著,「北一」的錄取通知書,很奇怪嗎?我不錄取才叫怪呢!
總分多少?我把視線往下調,看到了一行數字:625,嗯,不錯!我想了想,不對啊!625,我竟然考了625!太——
「她很有天分。」白靖看了我一眼。
「是勤奮!」我糾正他,最討厭別人說我不勞而獲了。
老媽捧著成績單還在研究自己是不是正在做白日夢。
「這分數,倒是沒有料到。」父親笑了笑,「數學135,語文130,歷史125,政治125,英語110,阿可,你是不是作弊了?」
鳥咧!
「老媽,我是考得不錯,你也不用這樣懷疑我!考的比我好的人多得是。」
白靖看了我一眼。
「不是嗎?」我覺得他的表情不太對,他應該高興才是,除非——
「你的呢?多少分?」他真的在看我,有一種倔強,「你是第一名,很驚訝吧!連我都比你低了十分!」
呵!真是天大的冤案了,鐵定的冠軍竟被我這種無名小卒給踢下來了,真是撞到鐵板了。話又說回來,我本來就不比他差嘛!
「你的房間——」
「上樓左轉第二間。」老媽機關鎗似的開口,同時得到了我的一個白眼。白靖點點頭,示意我上樓,我認命地帶他「開房」,開玩笑啦!這本來就是我家,何來「開房」之說。
「你要說什麼?」我坐在地毯上,讓他坐唯一的軟椅。
「我一直以為關霄才是唯一的對手,沒想到最後是你!」
他在恨我耶!怪誰哦!「是你要我報『北一』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白靖愣了愣,「這麼說,我還真是自掘墳墓。」
我聳聳肩,「隨你怎麼說!」
「你真讓『許多人』大吃一驚!」
「喂?白靖,你不用諷刺我吧!我能考高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想和他爭!
他笑笑,「我說了,你很有天分。」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說話,輸給我,總避暑給關霄——也不對,畢竟他想都沒想到,這還不是拜他所賜!
「白靖,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北一』是你要我考的,英文也是你幫我補的,你應該高興才是,我考上了不是嗎!你說我考不上要掐死我,現在我考上了,你該獎勵我才對!」
他看了看我,「過來!」
我挪動屁股移到他腳邊。
「你要的獎勵通常只有一樣。」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拉,「對了,你真聰明!」雙唇壓下來的同時,舌頭溜進了我的嘴裡,這樣的姿勢有些怪異。我不得不微微踮高身體,不得不說,這樣的接吻有些難度。他的舌與我的糾纏不清,這種口水互換的事情雖然有些噁心,但更多是飄飄然的享受,爽極了,舌頭的蠕動很有生命相貼的感覺,我就是喜歡這樣。
「啊!」我滿足的喚著,放開他身子向後倒在床沿邊,瞇著眼看了看他,「第四次了!」想來我們的關係真怪異,明明不是情人,朋友也不太像,倒有些像敵人,我卻很喜歡他的吻。這種關係怪怪的,但又那麼自然而然。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
「那我叫你什麼?」都叫了這麼久,怎麼改!我一下子想到蠟筆小新家的狗,「白靖,小白!」我喃喃自語,真順口哦!
「你敢叫這麼噁心的名字試試!」
「你不要老是威脅我!」總不能讓我像老媽那樣叫他「靖兒」吧!真噁心,他一直叫我阿可呢。咦!我閃光一下,「阿靖好不好?」
阿靖,從我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像求愛的聲音呢?
我真的讓很多人大吃一驚,首先是語文和英語老師,再就是關霄和任玲了。雨姑娘前世修來的福,和關霄如願以償的考在了同一所學校,任玲考了 598分,相當不錯了,雖然沒進「北一」,因為有我吧,在老師及學校的推薦下,任玲以優秀的考績和過硬的成績進了青年政治大學,那可是個出政壇要人的學校,可想而知,她以後可能會是個政界名人。最後就是我和白靖了,光宗耀祖的進了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重點中的重點——北一!
「阿可,厲害!」關霄讚了我一句。
我只是笑笑,我們三人在「爽Bar」進行高中時代最後一次聚會,我的態度讓雨姑娘不服:「阿可要不得呢,對人的態度差這麼多!」
「怎麼說?」這說法有意思。
雨把關霄支開才開口:「你對人總是一副表情,你知道嗎?別人還真以為你通情達理,友善對人又好相處。」
「誰說的?」
雨白了我一眼,「大家說的。你就像帶了一副面具,就是這樣!」
「這是你的結論!」
雨點點頭,「基本上是這樣,不過也有例外!」
「例如——」
「白靖!我不知道你對他是怎麼樣,但肯定是真實的,不會摸不透,捉不著!」
我擠了擠眼,好像是這樣哦!「雨,我對你也不錯的哦!甚至什麼都對你說。」雖稱不上什麼肝膽相照,但雨真的算是我一個不錯的朋友。
「但你對白靖更不錯呢!」是嗎?他可能不這樣想哦!我懷疑的看看雨,她示意我看門那邊。
我轉頭看見白靖似乎正在找我,想都沒想,就——
「阿靖!」在我確定他清楚我的位置後,我轉頭看見雨一個這樣的表情:「還說不是!」
算了,算了,隨她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