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報表是誰做的?」砰的一聲,整份報告被摔在黃經理的桌上。偌大的辦公室瞬時被炸得寂然無聲,連黃經理喘氣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部長,出了什麼問題嗎?」黃經理面如死灰,抖著手拿起桌上的報告。
「報告出去前,你看過裡頭的內容了嗎?」商聞厲冷然地說道。
「我──」他低下了頭,不敢回答,突然眼尖地看到簽在報告上的名字。這報告是范冰嵐做的,我一向信任她的能力,才放心地送出去。」抬出范冰嵐的名字,這下應該沒事了吧,他悄悄松了一口氣。
冰樂聞言,臉色發白地從位子沖上前。「冰嵐不會做錯!」
黃經理把報告交到冰樂手上,看了上頭的名字,冰樂的氣焰瞬時滅下來。
「怎麼樣,是范冰嵐的名字吧?」黃經理瞪了她一眼。
她輕吸一口氣。「這報告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竊竊私語,原來是冰樂,難怪會弄錯-
不會吧,那我叫她幫的那些工作,不就岌岌可危-
早知道,就自己拿回來做-
傷人的話像土石流沖入冰樂的耳中,她緊檸起拳|范冰樂,你挺得住,不要被擊倒了。
商聞厲的黑眼朝人群掃了一眼,聲音馬上停止。「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他幽黑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對上他的眼。「我願意負責。」對!就是這樣,勇敢地面對他,不要逃不要怕,不要失魂落魄,有權利生氣的人是她!
「你怎麼負責?」商聞厲環起胸,發狠的目光透出了任何人都看得明白的狂風大雨。
他將怒氣全加諸於她,誰教她惹毛了他。
「我可以辭職。」完全豁出去的冰樂毫不畏懼地與他互瞪。她都願意走人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當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公司的虧損怎麼辦?一億五千萬的洞由誰來補?」他瞇起眼,氣極反而冷笑。敢一肩擔下,很好!他倒要看她肩膀有多硬,要怎麼收拾!
現場出現了陣陣抽氣聲。一億五千萬?!因即使他們做一輩子的苦工也賠不起、還不完!
冰樂臉上的血色倏地抽離,身子不穩地晃了下,一億五千萬像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別再說了。」一旁的戚懸星看不下去,她看起來快昏倒了。
商聞厲冷橫了他一眼。「是她自己說要負責,我只是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
冰樂咬緊下唇,指尖陷進握緊的掌心內。「沒錯,我願意負責。」小臉上的堅決如冰。
還敢愚蠢地逞強?!商聞厲沉下臉。「你賣身一輩子也還不清這筆錢。」他不留情地冷笑。
他怎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冰樂直直地看著他,目光由難以置信到酸楚滿溢,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戚懸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她深吸了口氣。
「你說。」無視商聞厲威脅的目光,戚懸星箭步上前。
「報警吧。我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商聞厲的臉色鐵青到了極點,她竟然求別人幫忙,也不願意對他屈服,他大步走向前,一把攫住了她的手。
「放開我!」冰樂掙不開他的手,被他一路拖進部長辦公室。
「砰」一聲,門被人用力地甩上,將眾人的目光隔絕在外。
他惱火地把她丟在沙發上,波濤洶湧的黑眼像要淹沒她。「你該死的耍氣瘋我才罷休嗎?」該死的替人頂罪,該死的向別人求救!
冰樂從沙發上掙扎起身。「還不了公司的錢,我願意去坐牢。」她跑向門口,不想再見到那個薄幸的男人。
「我會讓范冰嵐陪你一塊兒蹲苦牢。」他太知道她的罩門,只要咬著范冰嵐,她就完全無法動彈,可惡!
冰樂回頭撲向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惡?!」她的小拳頭不斷地落在他的胸膛上,絕望又恨之入骨的神情彷佛被逼急的小獸。
他捉住她的手,俊臉劃過一絲狼狽。「誰教你不向我求救。」這就是問題的最大症結,她和戚懸星談笑談貓,看他卻像看著仇人一樣,讓他不爽到了極點,他原本只是要找個人出氣,只是事情的演變完全出軌,脫離他的掌握,而自作聰明的她卻又跳出來,逞強地一肩扛下所有的錯。
「什麼?」她呆滯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他說的是哪個星球的鬼話?!
「為什麼要替范冰嵐擔責任?」趁她還反應不過來,商聞厲很小人地抱著她揩油吃豆腐。
「我沒有,那是我做 」
「你再說是你,我就馬上要范冰嵐走路。」他撂下嚴重的警告。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笨蛋,著實被保護得太好了,竟敢替人頂罪!
她心虛地低下頭。「真的是──唔。」她的下巴猛地被人抬起,唇瓣被人狠狠地蹂躪狂吼一番。
「你再不說實話,我馬上在這裡要了你。」他的嘴角邪惡地上揚,用力將她的身子擁緊,緊貼著他。
「嗯?」他的魔掌伸向她胸脯
救命!他他他——真的把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快把你的手拿開!」她桃腮燒紅,呼吸困難,膝蓋發軟,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不!是被緊咬住了不放,她全身的經脈血液逆流,肌膚熱得發痛──冰嵐,對不起了。
「我是她姊姊,保護她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她快休克了,嬌軀在他的懷中顫動,每次呼吸到的空氣都夾雜著他火熱般的氣息,一股又一股的焚身熱流從他的大手直竄向她的全身,她的視線開始有點模糊——為什麼他的手還不趕快拿開?!
「你是她姊姊?」商聞厲嗤笑一聲,卻不放過手中的軟玉溫香,執意折磨到底。 雙腿發軟的她聽到了他的訕笑,卻完全沒力氣去追究,她全身的感覺全集中到他擰握的那一方柔軟上。
「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她再難負荷這般猛烈的激狂,身子沒用地一軟,昏倒在他懷裡。
「偏不。」他輕聲地笑說,大手仍抵著她的左胸,碰觸她的心跳。呵,這個遲鈍卻惹人憐愛的小笨瓜。
冰樂從黑暗中悠悠醒轉,眨了眨眼,意識還迷蒙一片。
正在批閱公文的商聞厲似乎心有所感,一抬眼,便見她睜開雙眼,視線沒有個焦點,顯然還搞不清楚天南地北。
胸口間的涼意,讓冰樂低下頭,倏地猛吸一口氣,誰把她的襯衫扣子解開了?!
「你應該很慶幸今天穿的是襯衫,而不是T恤,否則我會整件幫你脫下。」他綻開一個邪惡卻又性感至極的微笑,舉步優雅地走向她。
冰樂抓緊襯衫的領口,瞪著他這個色狼走近。「你竟趁我昏倒時,吃我豆腐?」想起剛才的事,她的梨頰不自覺地飄上兩朵雲彩。
「就憑你那一丁點豆腐渣?」他故意睨了一眼她的胸部。「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讓你呼吸順暢而已。」他無辜地聳聳肩,明著是讓她舒服點,只不過該看的該摸的,他一項都沒省就對了。
她會相信才怪!況且,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仇人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你還不趕快捉我去關,你的錢我還不起。」
「你的確還不起,我的氣也還沒消。」他突然從沙發後拿出一個袋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商聞厲把手中的紙袋丟給她,她本能地放開領口,接過紙袋。「這是什麼?」一只貓咪的玩偶掉出來,讓她看了雙眼發亮。
「一堆沒用的東西。」他坐在她對面,黑眼流連在她胸前的雪肌玉膚上頭,他還記得那上頭熱燙的溫度和難以想象的柔軟。
冰樂每從紙袋拿出一樣東西,就發出一聲驚喜的笑聲,這些貓咪的玩偶、拖鞋、帽子、項鏈——甚至還有逗貓棒、貓咪玩的假老鼠-
他的唇角不自覺地跟著彎起。呵,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簡直令人無法抗拒,她整個人像淋上了整片的陽光,溫暖在擴張
「這些全都是要給我的嗎?」她終於肯抬起頭,施捨他一點點目光了。
「等你把一億五千萬還清,這些就都是你的。」明明就是要送給她的,他還不忘逗她。
聞言,冰樂馬上由快樂的天堂跌入無邊的地獄,一億五千萬,她忘了還欠人家一億五千萬!
「騙你的,那一億五千萬根本不存在。」唉,他難得良心發現,不再以惡整她為樂了。
「什麼?!」
「報告到我手上就擋下了,沒送到董事會那兒。」自然也不會造成公司的損失嘍,省了她一億五千萬。
「你是說,這一億五千萬的損失根本沒發生過?」她額際的青筋開始暴跳,手中的拖鞋和假老鼠被她捏得變形。
「沒錯。」他咧開了笑容,根本不覺自己惡劣到了極點,他只是壞心將她丟向殘酷的現實世界,教她好好體認一番。
「所以,你剛剛說的都只是在嚇我,我並沒有欠貴公司一億五千萬?」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錯。」他隱隱起了警覺,她瞪他的模樣,彷佛他是一只咬到她痛腳的野狗,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太平洋。
冰樂猛地將手中的拖鞋和假老鼠砸向他。「可惡的男人,你害我差點以為自己要吃一輩子免費的牢飯,你害我差點心髒病發,你害我 」她突然找不到確切的形容詞。
「萬念俱灰?了無生趣?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他反應迅速地接住拖鞋和假老鼠,還好心地分神幫她接話。
「還說?這都是你害的!」她凶眉乍現,愈來愈不怕他了。
「看在那一堆沒用的東西上頭,原諒我吧。」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立即被她像土匪似地一把搶了過去。
「我考慮考慮。」
商聞厲勾起了笑。「那東西先還我,等你考慮清楚再說。」在商言商,他可不做虧本的生意。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先原諒你,下次再犯就要你好看!」她用平常冰嵐教訓她的口吻念他,呵,原來教訓人的滋味這麼棒,難怪冰嵐老愛在耳旁念她。
「包括昨夜的事?」 他好笑地看她把袋子抱得緊緊的,彷佛有人要搶這袋子,她就跟誰拚命!
他不提,她還真忘了這檔事,火氣頓時又起。「你還敢說,你這個花花公子竟然在親完我後,馬上和冰嵐約會?你把我們姊妹當成什麼了?」
「哭了嗎?」他露出奪人心魂的邪魅笑靨。
她一愣,隨即心虛地別開眼。「才…-沒有,誰會為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花花公子哭,臭美!」希望她的眼睛已經不腫了,否則會被他看出來的。
「真令我失望呵,我還以為你會哭一整夜,才會良心不安的買這堆沒用的東西補償你。」笨!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眼睛腫得像核桃,還死鴨子嘴硬,害他小小的心疼了下。
「我才不稀罕。」她撇撇嘴,手卻把紙袋抱得牢牢的。
「昨天是和生意上的伙伴應酬,行程是預定的。」和她的小小約會才是中途硬卡進去的,肇因於她對戚懸星那臭小子的笑──當然了,這句話,他死也不會說出口,太丟臉了。
他的話在她腦子裡轉了轉,才豁然明白他是在對她解釋,她笑開了臉,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會去買這麼一堆可愛的東西,她的笑更美了,美得讓對面的男人看得神魂顛倒,心花怒放。
當冰樂手提著大袋子,毫發無傷的走出部長辦公室時,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幸好沒發生辦公室喋血案,否則他們失去一名胡塗的同事不打緊,如果英明神武的領導人因此而坐牢的話,他們可損失大了。
眾人一擁而上的溫暖慰問讓冰樂好感動,但如果讓她知道眾人欣喜的真正原因,她可能會氣得吐血!
紅白格子的大抱枕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准確地砸在那兩個相視而笑的男女身上,胖嘟嘟的抱枕落下時,兩人的笑容依舊燦爛。
冰嵐的人眼直瞪著那女人的笑,那笑容愈甜蜜,她的抗拒就愈深,連眉頭都打上了結,布上厚厚的冰,直想凍結女人臉上那抹令人生氣的笑容。
「不對,事情不該這樣!你們兩人快分開!」她像個嚴厲的裁判,盯著兩個犯規的球員,可人家儷影雙雙甩都不甩她,徑自沉溺在兩人世界中,幸福得不得了。
她愈看愈刺眼,拳頭擰得死緊,忽然,她一個箭步向前。「啪!」一聲,關掉了電視機,也關上了那兩張惡心的笑臉。
「冰嵐,你怎麼把電視關了?」沙發另一端,懷裡抱著貓,正陶醉在男女主角愛情裡的冰樂怪叫。
「有什麼好看的?這世上哪有這麼笨的女人,有錢的醫生帥哥不選,選一個賣魚的,愛情能當飯吃嗎?簡直笨死了。」她輕蔑地冷哼一聲。
「雖然男主角沒有錢,可是人家女主角笑得好甜蜜。」冰樂撫著懷裡的小星,腦中莫名地想起了他 他如果不當大少爺,應該可以去作苦工吧,他看起來很強壯,搬磚頭、挑水泥應不成問題,他們的生活該過得去吧——等等,她驀地脹紅了臉,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有沒有錢,關她什麼事?!
「現在甜蜜的微笑,下半輩子就只有後悔的哭泣。」冰嵐睨了神魂出游的她一眼。「我警告你,不要滿腦子幻想,現實是殘酷的,電視是騙人的,女人還是實際點,得找個有錢的男人嫁。」
「為了錢,你真的願意嫁給不愛的男人?」她皺著眉頭。
「愛情並不值錢。」
「哦。」冰樂低應了聲,暗暗叫苦。「假設,我是說如果|商大少他沒有錢,那你就不把他列入考慮了?」她一想到自己和商大少這樣那樣,就隱隱覺得對不起冰嵐。
「當然,不過我倒可以考慮把他當地下情人,畢竟長得那麼帥又體面的男人,錯過了多可惜。」冰嵐揚起了女惡魔般的笑容。
冰樂聽得冷汗直流。「那你對他有沒有一點-心動?」
冰嵐凝住了兩秒,另一張笑容燦爛的俊美臉龐突然蹦出來,軟化她臉部的線條。「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有沒有感覺——」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猛地擰起了眉,迅速擦掉腦海中的那張笑臉。
「你今天沒事干麼討論我的感情問題?」她羞惱的遷怒到冰樂的身上。「我心不心動沒關系,反正他是商大少,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而身為他秘書的我,勢在必得。」
冰樂無言,心中突然有個希望,他如果不是大少爺,那該有多好!
連續三天的秘書課程,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冰嵐就會回辦公室辦公了。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下班後,眾人差不多走光了,冰樂閃進商聞厲的辦公室。
商聞厲抬起頭,俊美的臉龐揚起笑意,她肯主動靠近他,肯定這件事對她來說非同小可。
冰樂有點後悔自己的輕舉妄動,雖然他露出了笑,雖然他的笑容罪惡得好看到了極點,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在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吃入腹。
「你站得那麼遠,我怎麼聽得清楚?」商聞厲環胸打量貼著門板的冰樂,細致的容顏透著淡淡的紅意。是因為他嗎?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冰樂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兩步,就兩步,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她的底線。「這樣可以了吧?」她朝著對岸喊話,不想再跨越雷池一步。
商聞厲緩緩地站起來,臉上掛著邪肆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背抵著門板。你不要再靠近了,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她仰著頭,呼吸急促地看著快黏上她身子的男人。
「誰說無路?這裡明明還有一條路。」他張開了手臂,一副歡迎光臨的可惡模樣。
「又不是送羊入虎口,誰會笨得住老虎身上撲 」冰樂話還沒說完,馬上被霸道的封占了唇,吻得透不過氣,火熱不饒人的唇舌意猶未盡,愈吻愈深──從她進門後,他就一直很想狠狠地吻她,他極端想念親吻她無人能敵的甜美滋味,是她自投羅網,將自己的甜美送上前,呵,這可不能怪他。
「商——」他根本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任性地用更炙熱的吻迷惑她,直到他魘足。
「說吧,有什麼事?」徹底蹂躪著她的唇瓣,又留戀地輕咬過她的下唇,他才松手放開她。
幸好身後抵著門,冰樂才沒丟臉地滑到地上去,迷蒙的小臉漸漸恢復意識,雙頰嬌紅。「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她毫無說服力地吞吞吐吐,燥熱還繞著她的四肢神經不肯放手。
「為什麼?」他傭懶地笑問,要不是他一番好意,好心地放過她,她早就被吃干抹淨了,要他不再吻她?不可能!
「因為這是不道德的。」她仰起小臉,盡量讓自己的模樣正經嚴肅,最好可以讓霸在沙發上頭的先生肅然起敬。
「不道德?請問我吻你是對不起誰了?」他一手閒散地搭在沙發背上,目光轉為黑濃,微慍。
「你不要——問那麼多嘛,我這個受害者都不追究你吃過的小豆腐,只是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再對我亂亂來了。」她一股腦兒說完,想拍拍屁股走人。
「要是我不呢?」他語氣低柔,一雙擺蕩著怒濤的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
似乎沒意料他會如此回答,冰樂足足足頓了下。 「你為什接不?這封你並沒有任何損失啊!」她可以感覺到他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瞧他兩道凶眉黑鴉鴉的,一副摩拳擦掌要修理人的模樣。
「你還真大方。」他笑得雲淡風清,可雙手卻隱隱用力,想捏死某個狀況外的女人。
好象所有的事都是他一廂情願,與她無關,很好!她又成功地惹毛他了。
他傲慢的眸色掠過她搞不清楚狀況的小臉。「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劃清界線?」
「為什麼要劃清界線,又不是仇人。」她討厭他臉上的笑,假假的,不想笑就別笑嘛!
「就快成仇人了,要是我把我們之間的勾當全告訴范冰嵐。」商聞厲環胸冷笑,看她如何解決,活該!
冰樂倒抽一口氣,纖指遙指毀她清譽的大魔頭。「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嗎?」他非常不痛快地冷哼。「既然沒做,你為什麼急著封我的口?」
「只——不過是幾個吻而已,你不要說得曖曖昧昧的。」她趕緊澄清,為自己的清白力爭到底。
「是啊,只不過幾個吻,范冰嵐應該不會很在意。」他涼涼地揮了揮衣袖。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你能不能配合一點?」不要讓她那麼難做人嘛。
「不能。」他笑得十足任性惡劣。
談判宣告破裂,冰樂很沒風度地沒說再見就奪門而出,笑壞了門內的男人。
心情真好呵,瞧她氣呼呼的紅臉蛋,先前堆積在胸口的烏煙障氣頓時一掃而空,欺負她的感覺就和吻她一樣,甜美得無人能敵,教人不想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