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蒂帶著一顆慌亂的心逃出了秦軒的視線,來到一家餐廳,這第一回合,她算敗給了他,可是她可不想就這麼棄械投降,這跟她原來的計劃和預期的結果不同,她本該采高姿態讓他愛得她死去活來,但事情的進展雖沒有預期中順利,而且好像還不按照自己所想的情節發展,她仍決定繼續下去。
艾華走進餐廳,找了半天,也沒見到裘蒂,心底忍不住埋怨著,這裘蒂是怎麼回事?十萬火急地把自己找出,卻又珊珊來遲。
「嗨!艾華。」
裘蒂抬起頭見她四處張望,忙朝她紹了招手。
☆☆☆
艾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一臉驚訝地走到裘蒂的面前,懷疑地問:「裘蒂?」
「是我,」萊蒂笑著說,「別懷疑,坐下吧!」
艾華直視著眼前這個和她熟悉中判若兩人的裘蒂,「你這一陣子幹什麼去了?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裘蒂站起來轉了個圈,「不錯吧!花了錢,再吃點苦頭,醜小鴨都能變天鵝。」
「你幹麼?開竅啦!」
裘蒂坐下來,「女為悅己者容嘛!」
「悅己者?」艾華瞅著她問:「誰是你的悅己者啊?」
「秦軒。」
「秦軒?」艾華想了想,「你是說那個逸華的帥哥經理?」
裘蒂點點頭說:「我現在住在他家。」
「什麼」艾華鴦訝地看著她,「你們同居啦?」
「要真是同居我就不會這麼急著我你出來了。」裘蒂有點沮喪。
「你們都住在一起了,不是同居是什麼?」艾華著實感到不明白。
「他只是報答我的教命之恩,我才有機會住進他家裡。」
裘蒂把昨晚的事說了一坎,不過保留了自己安排的那部分。
艾華聽了直搖著頭,「裘蒂,真看不出來那!你膽子真不小,難道你不怕他對你起歹念嗎?」
裘蒂苦笑著說:「他要真對我有歹念,事情就好辦了,我看他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我不敢說,但你現在也稱得上美女之輩,這孤男等女同處一室,他真能坐懷不亂嗎?」
「他那個大眾情人,美女見得多了,我算什麼?」裘蒂坐宜了身道:「所以我要施點手段,教他非我莫娶,我就可以抓他回家交差了。」
「交差?」艾華一臉疑惑地問,「跟誰交差啊?」
「我老媽啊!」裘蒂沒好氣地說,「我老媽催著我結婚,她淨找些腦滿腸肥,令人作嘔的男人跟我送作堆,還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說如果我仍沒人愛,就得回去接受她的安排。」
「你老媽幹什麼這麼急啊?」艾華不明白,以裘蒂的年紀,現在嫁人都算早婚了。
「她……」裘蒂揮揮手,「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她不想再談,否則自己那可笑的秘密就要曝光!」。
艾華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也不想追問。
「所以你辭職,改頭換面是準備主動出擊?」
裘蒂點點頭,「總不能待在家裡坐以侍斃吧?」
「那你怎麼會看上秦軒啊?」她覺得奇怪,秦軒雖跟公司有往來,但跟裘蒂從前在工作上好橡也沒什麼牽扯。
「你記不記得他來過公司?」襲蒂眼睛閃著星燦的神采,「我一見到他就心跳加速、意亂情迷,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唯一想要的男人。」
「我也想要啊!」艾華面露難色說,「他那種青年才俊誰不想要,問題是人家要不要你?」
「所以我在救了他之後,就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而現在我得好好利用這個老天恩賜的機會。」裘蒂隱瞞了她安排的情節,否則不把艾華嚇壞才怪。
艾華真不敢相信,變了個人的裘蒂,連思想也變得前衛了。
「好,你打算怎麼做?」
「我在想這十個男人九個色,真正的正人君子不多,所以色誘當然是最好的方法。」
「色誘?」艾華不明白地問,「你都跟他住在一起了,還要怎麼色誘?」
「住在一起有什麼用?」裘蒂認真他說,「我總得挑起他對我的情慾,所以我想請你陪我去買幾件性感的睡衣,電視不都這麼演的嗎?」
艾華皺著眉,不放心他說:「不好吧?萬一你們其的好事成雙,他又不肯負責,你豈不陪了夫人又折兵?」
裘蒂想了想,「他那個人也許很風流,但不至於下流,而且我期限將到,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艾華盯著她問:「你真那麼愛他啊?」
裘蒂也不知道在一見鍾情後的無限相思算不算愛?可是至少秦軒是目前唯一盤據在她心中的男人。
現在她跟他正處於備戰狀態,這僅總要打過,才能證實自己是不是真那麼想要他。
裘蒂甩甩頭,「愛不愛以後再說吧!你要不要陪我去?」
「你也真奇怪,不過買件睡衣,不能自己去嗎?幹麼要拉我一起去?」艾華聽了她前面那段驚人之語,這買睡衣一事就顯得無趣得多。
裘蒂低著頭說:「我一個人不敢去。」
艾華打趣著,「你敢跟男人同居,卻不敢去買睡衣?你還真是外表開放,行為保守。」
裘蒂壓低了嗓子,「我不是保守,我是怕別人用暖昧的眼光看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那種專門勾引男人的淫蕩女人。」
「你本來就是要去勾引男人嘛!敢做還怕人家知道。」艾華故意露出一臉曖昧的笑。
「你別逗我了,去不去?」
「去去去!」艾華點著頭,「我假都請了,就好人做到底,陪你去挑幾件讓男人看了心癢難耐的睡衣,讓秦軒逃不出你的愛情魔掌中。」
裘蒂對自己色誘秦軒的計劃還真沒什麼把握,她覺得地有些難以捉摸,因為他彷彿都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且他眼神中似真似假的柔情,也教她迷惑。
但想想管他的,現在她對他可是緊迫盯人,色誘不成,總還會有其他的方法,今天晚上她要壞得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
裘蒂洗過澡便把自己關在房裡,看著床上三套性感又引人遐思的唾衣,她又有些膽怯。
她從沒穿過這種誘人的睡衣,尤其還在男人面前穿,她忍不住暗罵艾華,這個女人像事不關己似的,淨挑些大膽、前衛的睡衣,也不管她敢不敢穿。
這下可好,自己該穿哪件才好呢?
「裘蒂,你在於麼?」
裘蒂一聽到秦軒的聲音,緊張得忙抓起床上的三件睡衣,好像他有透視眼似的,耳根子一陣滾燙。
「等等!」
她把三件睡衣全扔到在櫃裡,轉身關上櫃門,心想秦軒主動敲了門,正是自己實行色誘計劃的大好時機,省得一會兒自己還得費番工夫進他的房間。
她又打開衣櫃,盯著那三件睡衣。
黑色的吧!
人家不都說黑色最能勾起男人的性幻想?
她迅速地換上那件黑色又有些透明的睡衣,站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
管他的,買都買了,穿也穿了,總得試試。
她在耳後噴了點香水,走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就倚在門邊,擺了個自認撩人的姿勢,嫵媚地問:「有事嗎?」
秦軒睜大了眼,看著她故作撩人之態,只差沒有昏倒。
這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故意對她令他怦然之姿規若無睹地問:「你這麼早就要睡了嗎?」
裘蒂擺得腰都酸了,而他卻冒出一句這麼不解風情的話,她不死心地偎到他的身邊,嬌嬌他說:「我是有點累了,不過我一個人睡不著。」
挑逗?
行!要演戲,他也會。
秦軒順勢攬住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說:「想睡覺現在好像早了點,我現在肚子餓,先去吃飯好不好?」
他的體溫,迅速穿透她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令她有些意亂憎迷,可是他的話卻像沒了她一頭冷水,讓高漲的迷亂一下子就被澆熄。
她買了睡衣,目的是要撩起秦軒的男人原始慾念,怎麼他沒什麼反應,而自己的慾念卻蠢蠢欲動?這個臉可真是丟大了。
她站直了身子,一臉無趣地說:「你去吃吧!我沒胃口。」
裘蒂刻意加重!」語氣,像要洩恨似的。
見她沒了興致,秦軒又故意一臉柔情,深情款款他說:「幹麼跟自己的肚子過下去呢?飯總是要吃,剩下來的事,我們可以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慢慢來做。」
他一邊說一邊拉近兩人雙唇的距離。
裘蒂一顆心怦怦狂跳,為的不是他話中的暖昧,而是他眼神中令她難以抗拒的深情。
她不覺閉上眼睛,懷著深深的期待。
她一臉深深的沉醉表露無遺的愛戀,強烈牽動著秦軒對她不可遏止的深情,讓他真有要吻她的衝動,可是理智仍拉回他即將陷人的情感。
這小妮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耍詐?
他深深吸了口氣,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似他說:「走,吃飯去!我請客。」他說著就放開了她。
裘蒂猛回過神,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混帳!這麼反反覆覆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壓下心中一肚子的火,決定狠敲秦軒一筆。
她佯裝一臉沒事人似他說:「你說得沒錯,幹麼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尤其,還有人要請客,不吃白不吃!」
她轉身走回房間,悻悻然地換下衣服,看來今天的錢算是白花了。
裘蒂換好衣服出來,秦軒故作認真地打量著她。
她沒好氣他說;「穿得一身火熱你看都不著,這會兒包得緊緊的,你倒盯著不放,你有毛病啊?」
他一臉邪笑,「沒比較怎麼著得出好壞呢?其實剛才那件睡衣還挺吸引人的,看起來身材挺不錯的!」
裘蒂好不容易逮到個反擊的機會,她毫不考慮地反唇相稽,「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原來也只是假正經!」
秦軒直視著她警告著,「你別再考驗我,我不是什麼柳下惠,下回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她才不理會他的警告,看來自己對他並不是那麼沒有吸引力,色誘一次不成,她可以再來一次。
秦軒經過電視機旁,看著唐愛娟的照片被蓋了下來,他不用問也知道這鐵走又是裘蒂的傑作,他故意又把照片扶正才往外走。
裘蒂跟在他身後,看他扶正了那個女人的照片,她又把它蓋下。
他聽到聲音,知道她又蓋下了照片,暗笑偷笑,這個女人不但花樣多,醋勁也大,看來她還挺麻煩的。
☆☆☆
裘蒂躺在床上,思索著該如何再色誘奏軒,主動投懷送抱太過明顯,而且這麼晚了,他大概也睡了,不可能再來敲自己的房門。
怎麼辦呢?
對了!打電話求救。
她輕輕地打開房門,確定秦軒沒在客廳,才躡手躡腳地走到電話旁,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撥號。
「喂,舅舅。」裘蒂壓低了嗓子,目光定在秦軒的房門口,以防他突然出來。
「裘蒂,又什麼事啊?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襲安致一聽到她的聲音,滿臉的睡意全都消了。
「我現在需要你幫點忙。」
「現在?!」
「對!就是現在。」
裘蒂很快地把自己的主意說完,也沒等裘安致回答,就掛上了電話,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幫她。
而此時裘安致在掛上電話後思付,有沒有搞錯啊?這裘蒂到底在搞什麼鬼?前幾個才說不再需要自己幫忙,這會兒又要自己去扮竊賊,怎麼在她的計劃中,自己始終都沒有好角色?
而且她違反對的機會都不給,就算準了自己一定會去。
裘安致搖了搖頭,心知不管是為了夏爾族或為!」裘蒂,他都非去不可。
於是他把裘達也從床上挖了起來,打算兩個人一塊去,失風時要跑也容易些。
☆☆☆
裘蒂掛上電話,悄悄地將大門打開虛俺著,然後又輕輕地走回房間又換上另一件睡衣等著。
男人都有保護女人的英雄心態,這回她就不相信秦軒不會在憐惜的衝動下上鉤。
她等了好久,幾乎都快睡著了才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
她一骨碌地翻下了床,打開房門,看見有個黑影閃進客廳。
她見那人一身黑,又戴了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暗想著這舅舅扮匪徒還真越來越人門,活像個夜行大盜似的。
她怕裘安致誤闖了秦軒的房間,忙開了房門出去,走到那人身旁壓低了嗓子說:「舅舅,你怎麼現在才來?」
來人冷不防的被突然冒出來的裘蒂嚇了一跳,回過神見她一身火熱又性感的穿著,直盯著她瞧。
裘蒂雖然只看得到一隻眼睛,可是她從來人充滿慾念的眼神中感到有點不對勁。
她在對方的眼神中,覺得自己彷彿一身透明似的,她忙退了一步,抓緊衣服,緊張地問:「你是誰?」
「你不是在等我嗎?」
男人陌生又帶淫邪的聲音,令她打了個寒顫,他一步步逼近她,而她直往後退。
「你想幹什麼?」
男人淫笑著說:「你穿成這樣,你說能幹什麼?」男人說完,就衝上前抓住了她。
裘蒂還來不及大喊,就被男人推到牆邊。
她回過神,本能地使力掙扎,驚喊著,「秦軒,救命啊!秦軒!」
男人暗忖她穿成這樣在等人,那屋裡就不可能有其他人,認定了她是在虛張聲勢,便肆無忌憚的扯著她的衣服。
秦軒在睡夢中突然聽見襲蒂的驚喊聲,猛然從床上驚醒。
真的是裘蒂求救的聲音。
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又在惡搞什麼?
「秦軒……你放開我!」
裘蒂又一聲驚喊,喊得本來想等她自覺無趣收場的秦軒忙跳下了床。
他衝出房門,見到男人正在撕著裘蒂的衣服,急急地衝上前拉開男人大喊,「你幹什麼?」
男人沒想到真有人在,轉身就奪門而出,而秦軒忙關上了門,走進客廳,打開燈,只見裘蒂一臉驚悸地呆站著,身上的衣服已被扯開。
他走到她身旁,緊張地問:「你還好吧?」
他這一間,問得裘蒂撲到他懷中,「畦」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輕拍著她的背,有些心疼,又有些狐疑,她若是在演戲,也未免太逼真了。
她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倒霉,好不容易想了個計策,竟還弄假成真,其間進了個竊賊要非禮她,她一想到剛才差點被強暴,就害怕得眼淚直落。
秦軒一直沒再開口,他耐心地等她的哭聲從驚天動地到細雨緩降,直到她的哭聲停止。
裘蒂發洩完心中的驚嚇,才發現他的反應太鎮定。太冷淡,甚至有點寡情。
她離開他的懷中,抬起頭竟看到他眼神中的懷疑!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傢伙在自己受到這種驚嚇時,居然還懷疑她。
「你幹什麼不說話……」
「我只是在想,我最近怎麼會這麼倒霉?全天下的壞人好像都跟我有仇似的,全找上門來。」
秦軒盯著她,他實在不太相信這個花樣百出的女人。
「你懷疑我?」
一場設計弄假成真,她滿腹委屈也變得理所當然。
「我差點被人強暴,你還懷疑我?」
她覺得自己好像放羊的孩子,大野狼真的來了,卻沒人相信,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放羊,沒理由懷疑啊!
「可是你並沒有被強暴對不對?除了……呃……」他打量著她說:「除了衣服有些凌亂,神情有些狼狽,好像也沒損失什麼。」
她真想給他一巴掌。
自己怎麼這麼沒眼光,誰不好挑,偏挑上這個沒心沒肝。
沒血沒淚的男人。
她不該留下的,在自己發現所有的事情都不照她預期發展的時候,她就該另尋對象,而不是留在這裡跟他糾纏不休,即使她喜歡他。
大哥說得對,自己上街隨便找個男人,也比擄獲他的心來得容易。
她揚聲說:「你是覺得你出現得不是時候,還是其要我損失什麼你才稱心?你的心是鐵打的嗎?即使你不喜歡我,最起碼的憐香惜玉你都做不到嗎?」
本來應變的台詞,這會兒因心中委屈,讓她說得又順又理直氣壯。
可是話才說完,她在悶不吭聲。直盯著她的秦軒臉上看到了「原來如此」的神情,她才發現自己這一番指責,像表露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本來這會兒她該偎在他的懷中,沉浸在他的疼惜與憐愛,可是現下全亂了譜。
她這一急,卻更顯得心虛。
秦軒嘴角帶著一抹壞笑,「如果你只是想勾引我跟你上床,這也未免大過犧牲了吧?其實只要你說一聲,我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的男人。」
現在他更加確定裘蒂就是那個綁架他,只為傳宗接代的女巫,只是他不知道現在她這麼大對周章地勾引他,到底是為了夏爾族還是仍喜歡他?而且喜歡跟愛也還有某種程度上的差距,如果她也喜歡其他的男人,會不會也下工夫把他們弄上床?而自已只是她的目標之一,而不是唯一?
她是想把秦軒弄上床,然後讓他負責到底,可是在她真的受到了驚嚇之後,她只想得到一個男人該給女人的呵護,而不是這麼無情地被道出心事。她又氣又羞,看著他卻又半天說不出話。
「裘蒂,萊蒂!」
裘安致本想上樓,但見屋裡一片光亮,跟裘蒂事先告訴他的狀況有異,所以沒敢貿然上樓,站在樓下壓低嗓子喊著。
裘蒂本來還氣急敗壞,但鞋安致的聲音一傳進屋,又讓她一肚子的氣全洩了下來。
裘安致雖壓低了吸於,但在寂靜的夜裡,還有兩人僵持的靜默中,聽起來卻又格外清楚。
裘蒂暗罵著裘安致、該來的時候不來,這會兒自己正含冤莫白,他卻跑來!
「裘蒂、裘蒂!」
她本來還想裝作沒聽見,但裘安致不死心的聲音又傳了上來。
「如果我沒聽錯,好像有人在叫你,」秦軒更認為是裘蒂安排了剛才的那一場戲來勾引他。
裘蒂仍站著沒動,從他滿是嘲諷的聲調中,她知道自己這下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不去看看嗎?或許你的朋友有急事要找你?」
在他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移動腳步垂著頭走到陽台。
她看見舅舅和大哥站在樓下,真想狠罵他們幾句,所有的好事全讓他們給壞了!
裘安致一見她衣衫凌亂,緊張地問:「裘蒂,你怎麼了?怎麼……」
裘蒂又揮手,又捂嘴,猛示意他住口。
裘安致打住了話,卻仍一瞼擔心地看著她。
「走、快走!」她壓低聲音,揮著手叫裘安致和裘達離開。
裘安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埋怨著,「裘蒂到底在幹什麼?大半夜找我們來,這會兒又趕我們回去。」
裘達望向裘蒂,她還在搖手,「我們還是回去吧!以後再間她,免得又破壞了她的計劃。」
裘安致想想算了,他朝裘蒂作了個要走的手勢,只見她猛點著頭。
經安致走後,裘蒂轉過身,見秦軒仍站在客廳,臉上掛著意味深遠的笑容直盯著她,好像在等她解釋。
她走回客廳,半天才開口說:「我舅舅。」
「舅舅?!」秦軒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
裘蒂瑰出他的不相信,胡亂解釋著,「我舅媽人很刻薄,所以我不喜歡住在他那裡,我才在外面租房子住。」
秦軒故意一本正經地點著頭說:「我想她一定某的很刻薄,否則你也不會寧可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中,也不願意住你舅舅家對不對?」
他說得像同情卻又充滿嘲諷,偏偏她無活可反擊,只好耍賴他說:「你如果不想讓我住在這裡,我走就是了,用不著諷刺我。」
她此舉只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她轉身佯裝要進房間收拾東西,卻又擔心秦軒真狠下心不留她,那麼往後就算她想再施什麼計謀也沒機會了。
她刻意的放緩了腳步,給他留她的時間,但她一直走到門口,秦軒都沒開口,她歎口氣,算是死了心。
秦軒明知留下她,在往後的日子裡,她不知還會搞出什麼花樣,可是他仍想如此做,因為這場愛情遊戲中,少了她就不好玩了。
裘蒂綁架他之後,他對她這個現代善良的女巫,只有著好奇,但在這只有不到兩天的相處中,他知道自己喜歡這個花樣百出的女人。
「去睡吧!你不需,我可累了。」
就在她死心時,他終於開了口。
她暗笑一下,旋即轉過身,一副得理不饒人他說:「是你留我的哦!日後可別又賴我纏你。」
「是是是!是我留你,日後要是再有什麼倒霉事,都算我活該,行了吧?」
秦軒搖搖頭,這算是個什麼女人?千方百計想勾引他,這會兒倒像自己巴著她似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等秦軒進了房,裘蒂才鬆了口氣,剛才差點被強暴的驚嚇也在跟他的僵執中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對那個歹徒的一肚子氣。
這個該死的混帳,什麼時候不來行竊,偏挑今晚闖進來,壞了自己的事不說,還差點讓自己洩了底!
她算是又留了下來,接下來的問題是,色誘徹底失敗後,自己還要想什麼辦法來對付秦軒和他身旁那些不可數的女人?
管他的,先睡再說,有了精力,腦子才能清醒地想出對策,而且有了充足的睡眠,才能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美貌保持水亮,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