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
打從兩個月前納馨和她相公,御王府的向恩貝勒一起到都察爾府做客時,發現納蘭齊並未好好善待小鵲,並且還放任其他女人欺負小鵲。
納馨氣得半死,強將當時已昏迷的小鵲帶回御王府,當場將納蘭齊臭罵一頓,雖然對方只當做是螞蟻在叫,根本不理她。
回府後,等她安置好小鵲,同樣的也狠狠修理了她親親相公一頓。
因為都是他把那個叫什麼"紫鳥"的驕蠻格格帶到那裡,害得小鵲平白無故遭了她兩巴掌。
所以這筆帳要算在他頭上,該罰!不過行刑的地點好像都是在兩個人的房間,叫停的人好像也都是她。
總之,小鵲在她無微不至的密切保護之下,每天都過著非常安逸的生活,御王府的人也都將她都作貴客看待,每個人都對她極好。
雖然小鵲生活在如此優渥的環境下,但個性卻已不再像從前一樣開朗,她變得郁郁寡歡,人兒越來越憔悴,納馨看在眼裡不捨得緊。
知道小鵲已陷得太深,偏偏又幫不上什麼忙。
只得從她親親相公每日下朝回來後,探探一點納蘭齊那邊的消息。
因為自從發現他這樣欺負小鵲後,她就再也沒有和都察爾府的人聯絡了,更何況是納蘭齊的近況。
據說他整個人變得更陰沉,脾氣更形暴躁,弄得都察爾府僅存碩果的幾個人,全部戰戰兢兢,時時處於戒備的狀態。
還有幾個人跑到御王府來要求收留等等之類的事情,不過全部戒備森嚴的侍衛給擋了下來,因為納馨先前有令,凡是都察爾府的人,全不得人內,更遑論收留。
還聽說一向因為某種因素而一直拒絕受封的納蘭齊,竟突然轉性。
非常直接干脆的向皇上請鑒出戰邊城,乾隆一聽自是十分高興,立刻下了旨正式封他為嘯戰將軍,一個月後帶兵出征。
這下子,情況真的是完全死死的僵住了,任誰也束手無策。
小鵲呆呆的坐在御王府的花園裡,看了一下午的花。
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向納馨告別,回到自己原先的故居,從新開始過回一個人單純的生活。
"馨姐。"
來到納馨最常待的西苑,納馨正在和五歲的兒子小胤禮說教,不過兩人之間的對話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萬一有天我跟你阿瑪分開了,你要選哪一個?"
"額娘!"
"嗯,那萬一是你阿瑪移情別戀愛上其他狐狸精,你該怎麼辦?"
"我一定會站在額娘這邊,幫額娘一起罵那狐狸精,還會打她喔。"
"胤禮好乖好聰明,不愧是額娘的心肝寶貝……"
"啊,小鵲姐姐!"小胤禮眼尖,瞥見小鵲站在門外,便高喊出聲。
"小鵲,來坐。"納馨一看小鵲,便立刻招手要她坐過來聊聊。
"不了馨姐,其實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小鵲堅持站著把話說完。
納馨也不勉強。"什麼事?"
"我在這裡也打擾你們有段日子了,我想,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所以我決定搬回我原本住的地方。"
小鵲平靜的說完自己最後決定的結果,口氣亦是不容回絕。
這下納馨緊張了。
"為什麼?是不是你有哪裡待不慣的?"
"小鵲姐姐你不要走嘛!"小胤禮也在一旁幫腔。
"對不起,我真的得走了,我……"小鵲看著他們母子倆,不禁淚從中來,眼淚撲簌簌而下。
再不走,她永遠也無法走出納蘭齊不要她的陰霾,她在他心裡只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一個隨手可扔的玩物而已,她還在妄想什麼?
"小鵲……"
納馨看著她也不知該從何安慰起。"如果,你真想走我是不會阻止你的,可你要向我保證,你一定會過得比現在更好我才放你走。"
"馨姐……"小鵲錯愕的看著她,滿是感動。
"有什麼困難記得要來找我商量,千萬別一個人悶在心裡,知道嗎?我們御王府隨時都歡迎你。"納馨溫柔的看著她,拿出手絹替她拭淚。
"是我齊弟沒福分,不懂得珍惜像你這樣的好姑娘,這輩子我看他是注定孤老一身噦,想當年我和我相公要不是……"
納馨忍不住又說起自己與她相公的陳年情事……
過了兩天,小鵲收拾好簡單的行囊,向御王府的人依依不捨的道完再見後,便在大伙的陪同下准備離開,前往回到自己位在小胡同的舊屋。
才剛跨出御王府的大門,在門外等候已久的都察爾府眾人,忽然從暗處迎面而來,沖到小鵲面前,急喘喘的說:
"鵲丫頭,求你快回府去瞧瞧咱爺,爺他——"
***
小鵲終究是放不下納蘭齊,一聽他出了事,連忙飛奔回到都察爾府。
一踏進睽違兩個多月的赤風樓,小鵲真有說不出的感觸,從納蘭齊的房裡不斷傳出摔毀東西的巨大聲響,還有像是野獸般轟隆震耳的狂吼低咆。
小鵲有好幾次都差點想轉身離開,但在看見七八雙哀求的老眼,她只好硬著頭皮,緩緩推開房門——
某樣瓷制品在她腳邊碎成一片,四散進裂的碎片讓她想起,那天在她腳邊碎成一地的小藥瓶。
難堪的記憶頓時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又縮回殼中,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要離去,這一次她是真的要離開了。
"小鵲?!"
向皇帝清鑒出征後,一連幾天,納蘭齊一個人獨自關在房裡大肆喝酒,醉倒了就睡、醒來了再繼續喝。盡管如此,他怎麼也揮不去這兩個月來,那股時時壓抑在胸口的窒悶感。
又想起納馨強行要帶走小鵲時,對他所說的那番話……
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我把小鵲留在你身邊說我故意也好,說我是另有目的也好,一切都是我在存有私心的情況下所安排好的,你大可不理會我的話,也可以拒絕我。可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待小鵲一個弱女子?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很過分?身份再卑微的人也有屬於他們的自尊,什麼不重要?她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告訴你,小鵲在我心裡可是比什麼都還珍貴寶貝,既然你嫌她不重要,那我就把她帶走,免得留在這裡繼續礙你納蘭齊大爺的白眼。
紅著眼,極力破壞所有東西洩憤的納蘭齊,猛然發覺門口那再熟悉不過的嬌小身形,一度以為是自己醉過了頭所產生的幻覺。
小鵲頓住腳步,但仍沒有回過身來。
納蘭齊一個箭步沖上前,猿臂一伸將她猛力帶入自己的懷中。
"真是你、真的是你?!老天爺,你回來了,別走、別再離開我了,我不准你離開、我不准!你聽到了沒?"納蘭齊緊緊抱住她,大聲的在她耳邊專制的下命令。
小鵲早已淚流滿面,不為別的,只為他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即使他現在是因為酒醉而神志不清,講出來的話可能都是騙人的,她也不在乎了。
只要他還要她就好,沒有要丟下她就好,一切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都可以再重新開始。
***
在灶房後邊有間小磨房,是專門給小鵲做豆腐用的。
像往常一樣,小鵲正在准備明天要用的豆腐,將已經泡軟的黃豆倒進石磨裡,小驢則繞著圈子推著磨,乳白色的豆汁汨汨流出。
小小的身子蹲在爐灶前,放人干柴准備生火煮豆汁,煮好後再行過濾,加入鹽鹵攪拌均勻,放人鋪上一層布的木盒中,以重石壓上,待去水過後就大功告成了。
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鵲轉身回望。
"爺……"驚喜的看見納蘭齊頎長高碩的身子出現在眼中,她站了起來。
納蘭齊什麼也沒說,只是神情凝重的望著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小鵲低頭看著自己一身髒污的模樣,感到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拍拍身上衣服的塵灰,納蘭齊卻突然沖上前,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別動,就靜靜的不要動。"他低沉有力的嗓音自她頸窩間傳出。
剛剛面聖回府,一回來沒見到她,便緊張的捉著一千僕傭到處問。
看不見她,心裡便莫名的湧現如同當初她被納馨帶走時,所曾經歷體驗過的窒悶感,沉沉的還帶點無法好好呼吸的感覺。
雖然一直到現在,他始終無法確定那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就算明白他也不敢去確定,怕事實的真相會讓他無法承受。
兩個月的糜爛生活,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讓他感到舒坦。
他不是一直處心機慮想要趕走她嗎?為何現在卻沒辦法忍受沒有她在身邊的一天?
不想再想了,無論到底是什麼因素影響了他,總之他現在能多擁有她一天是一天,能多抱她一刻是一刻。
他好像有點不能放開這只自投羅網的小鵲鳥了。
呃?小鵲有點嚇住,頭一次遇到納蘭齊這樣,她有些錯愕,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從上回她從御王府回來後,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他在府內必要她時時隨侍在一旁。但卻不再像之前一樣常常作弄她,也不再刻意為難派些粗活給她做,對她簡直是呵護備至,極盡疼寵。
有時還會從外頭帶些女孩家最喜歡的珠釵水粉等的小玩意送給她,雖然他一直堅持是人家贈給他,他嫌扔掉麻煩才"順便"帶回來給她的。
扔掉怎麼會麻煩呢?僅管他老是這麼說,小鵲還是喜孜孜的將它們全部收藏進刻工精美的木盒子中,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床頭,睡前定要拿出來摸一摸。
就連那木盒子也是他給的,據說還是番邦進貢給皇帝的禮物,皇帝轉贈給納蘭齊的。可小鵲所不知的,其實那盒子是納蘭齊一眼看中,硬向皇帝老爺討來的。
"爺?"有些疑惑,小鵲忍不住開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見他語氣中帶有濃濃的心事,她有點擔心。
納蘭齊還是不吭聲,只是更加的圈緊她,將她抱上灶台,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拉扯掉薄薄的褻褲,再解開自己的褲頭,擠身進入她的雙腿間,抬起將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間。
"爺……"小鵲有點害怕,不知是自己哪裡又做錯了惹他生氣。
"頂著點。"話一完,納蘭齊馬上挺身進入她。
"啊……痛……"尚還干澀的甬道無法適應他突來的狂情,小鵲緊緊的抓住他寬厚的肩胛,痛得掉下眼淚。
"為我忍一忍,好嗎?"納蘭齊明白自己太過沖動,也知道尚還稚嫩的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
心疼她的委屈與忍耐,他捧住她的臉,深情的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稍作平息後,小鵲漲紅著臉看著他,不敢相信兩人竟在這種地方歡愛起來,門開開的呢,萬一有人經過看見了怎麼辦?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爺……"忍不住想制止他的行為,因為他現在對她做的事好像有點過火喔。
"叫我的名字。"納蘭齊仍沉醉在她柔美的嬌軀上,正一步步的解開兩人還沒脫完的衣服,打算重新再來一次。
"納、納蘭齊……"
"嗯,乖。"還是很努力的扒開兩人的衣物。
"不要,小驢在看。"突然發現小驢不知何時已經停下推磨的腳步,正好奇的張大眼睛看著他們。
趕緊拉住他已經把她脫得差不多,正准備朝她肚兜紅結進攻的毛手。
"不過是頭畜牲而已,它不懂的,反正做都做了,要看它剛才也看完了。"急切的想要看見那對讓他愛不釋手的雪白豐乳,想要讓它們完全盈滿在自己的手中,他真愛死了那種感覺。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拼死命,她也要護住最後的尊嚴。
"你敢說不要!這是懲罰,懲罰你私自逃開我身邊的下場。"
"我……我才沒有,我要做豆腐,明天早上要送去給人家的。"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做豆腐,我全包下了,現在就要把它吃干淨。"
"吃?可我還沒完成……啊……"
接下來,小鵲總算明白何謂把"豆腐"吃干淨了。
果真是連點豆腐渣,他也沒放過。
像是想將她牢牢嵌人自己體內的狂想,接下來的日子,納蘭齊沒日沒夜的處處想辦法,將小鵲一整天都鎖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
光是這樣還不夠,除了夜夜緊摟著她人眠外,他幾乎是全天候都處在高戒備狀態,深怕他一個眨眼,小鵲便會消失不見。
終於到了他帶兵出征的日子,前一天的晚上,他更是整夜無眠的愛著她,直到小鵲大聲哭喊吃不消才停下來。
接下來的一切——
都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