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前,空姐聚在一起準備餐點。
「——,最近你的心情很好喲,還會哼歌,談戀愛了嗎?」死黨之一,同時也是最優空姐之一的段恬恬,用手肘撞撞她。
「哪有。」風——裝傻,她才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想男人,說出來一定會被笑的。
「還沒換季,你幹嘛一直圍著小方巾?」段恬恬硬要她說實話。
「先預防,以免感冒。」
段恬恬笑得很曖昧,心想好友鐵定是有事瞞著她。
風——顧左右而言它,連忙轉移焦點,以免被拷問成招。
和嚴鐸分離一個禮拜,沒有照片、沒有電話,有的只是無盡的思念,戀愛中的人都是這麼苦過來的嗎?她現在才瞭解,相思不是病,病起來要人命,才一個禮拜沒見,她已經覺得度日如年。
「風——,今天頭等艙的客人由你去服務。」座艙長出現,丟了個燙手山芋給她。
「頭等艙!為什麼?」風——很有自知之明,雖然她的考績不錯,可是以她的資歷卻還沒老到能到頭等艙服務。
「問那麼多幹嘛!去把東西準備好,千萬別怠慢客人,記得藍星的守則——」座艙長嚴聲警告,要不是今天的客人指名要風——,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
「客人永遠是對的。」風——和段恬恬立即回答。
「很好,保持最佳的狀態。」座艙長交代完,又四處檢查提點了一番。
「好運喲,加油!」段恬恬為風——打氣,一點也沒有因她的幸運而嫉妒。
「謝啦。」風——苦著臉,將頭等艙的食物和酒類全放到餐車上,準備獻慇勤去,希望客人是養眼的帥哥或美人。
待飛機起飛後,風——推著餐車,背對著艙門,輕輕推了進去。
才將艙門關上,還來不及回頭打招呼,一個猛然的力道,將她拉進一個有力的懷裡,驚叫聲未起,雙唇馬上被封住。
機上有暴徒!風——用力槌著這無禮的客人,他怎麼能吻她?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才被放開,腳下一軟她險些站不住,而她也認出這個欠揍的混蛋是誰——嚴鐸。
「你要死啦,連個聲音也不出。」風——抱怨著,可語氣裡嬌嗔的意味濃厚。
「——,我好想你。」嚴鐸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坐在頭等艙的椅子上,享受軟玉溫香。
「喂,別這樣。」頭等艙這麼大,怪難為情的,身為空姐怎能在工作的時候和客人摟摟抱抱。
「放心,頭等艙我全包了,你要服侍的人只有我一個。」嚴鐸又乘隙香一個。
「你嚇到我了。」風——不依的輕槌他的胸膛。
「我呼呼——」嚴鐸非常不懷好意的打算在她的胸口揉揉。
「別亂來,大色狼。」也不看看場合。風——想自他的懷中起身,奈何他變身成章魚般,纏著她不放。
「為什麼不來找我?」害他等得心痛,想得失眠。
「拜託,才一個禮拜耶,又不是一個月。」她都還沒有休假,就想叫她翹班。
「沒良心的小女人,害我為你牽腸掛肚,你倒挺逍遙的。」他記仇的在她的柳腰輕捏,害她咯咯笑的直閃躲。
「冤枉哪大人,我可是清白的。」風——舉起右手發誓。
「先罰你一個長吻。」罪刑才剛宣判,他馬上扮起執法官,討回公道。
風——被吻得暈頭轉向,整個人癱在他身上,座艙長有交代,要好好款待客人,她夠盡責了吧!今年最佳員工獎應該頒給她才對。
還好不會有人擅進頭等艙,不然她就糗大了。
「想我嗎?」
嚴鐸看著她癡迷的眼,和微沁的汗珠,那白皙的脖子,彷彿有著魔力般在召喚他的寵愛。
「你別再來了,我還在上班。」風——這回學乖了,馬上用雙手搗住脖子,以免慘遭狼爪的蹂躪。
「饒過你可以,你要怎麼補償我?」害他干裡迢迢追她到飛機上,花了一大筆錢包下頭等艙,哼哼!可不便宜。
「土耳其浴怎麼樣?」風——早就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她也很大方。
「說好可別反悔。」嚴鐸已經開始在期待了。
「騙人會長鼻子。」風——和他打勾勾。
為了即將到來的福利,他願意當個乖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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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男人的怒吼聲遍佈整個房間,她竟敢騙他。
他衝到她的房門口大力敲著門。
什麼土耳其浴!他要的是她的親自服務,她居然叫了個伴遊女郎來陪他,實在太欠揍了。
「呵……誰啊?」才下飛機還沒補足眠的風——,慵懶的開門,就被嚴鐸的怒火給震醒。
「你還睡,你居然敢出爾反爾,答應我的事呢?」嚴鐸生氣的進門,厲聲反問,那可是他的權利耶。
「我不是履行了?」她還特地找了當地最有口碑的小姐,難道是服務不夠好?
「你竟然推卸責任,我要的人是你,不是別人。」竟敢敷衍他,他不發火,當他是病貓。
「你叫我親自替你服務?」風——比著自己,這下瞠大眼的換成是她。
「沒錯。」手擦著腰,嚴鐸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哪裡有說錯。
「那可是要全身脫光光耶。」人家她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麼能隨便袒胸露背?
「你答應過的!」嚴鐸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她的好身材,眉毛挑了挑。
「我只說土耳其浴,可沒說我要下海。」她的臉皮很薄的,這個色胚。
「那時你沒講清楚,我現在很、生、氣。」他特別強調最後那三個字。
「好嘛好嘛!別氣,等我補完眠,再好好款待你。」要不是飛機臨時有狀況,她哪來的假期好休,而這個忙著開會的人,脾氣倒是比她還大。
「不!」他不接受。
「難不成你要和撐著一對熊貓眼的我一起度假?」她恐嚇他。
嚴鐸瞇起眼思忖著,看她勞碌奔波,他也挺不捨的,可他還是不輕易放棄自己應得的權利。
「那換我來為你服務好了。」他下定決心的說道。
「不要,我還不想洗澡。」風——小腳往後退了一步……遲了就會被這色狼給抓去啃了。
「沒得商量。」被她擺了一道,嚴鐸不再便宜她。
「哇……我不要。」風——用腳指頭死命夾著地毯,偏偏這地毯不止滑,她還是被硬拉著進浴室,洗澎澎去了。
刑罰過後,呃……也不算結束啦,只是洗到一半,風——就因極度的疲累和羞窘昏睡了過去,嚴鐸都還來不及上演最激情的戲碼呢。
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他只好望著風——興歎。
雖然慾望沒有得到滿足,不過看著她的睡顏,那嬌嫩嫩的雙頰,他淡淡的笑了,猶記得他剛拉下浴巾的那一刻,她差點沒有嚇得奪門而出。
呵呵呵……真是個純情的小綿羊啊!
趁她熟睡偷捏了她一把,嚴鐸發覺自己對她是越來越愛不釋手,要不是現在家族裡面臨前所未有的難題,他還真想馬上迎娶她入門。
風——翻了個身,更加偎近這具溫暖的胸膛,和周公廝殺了一盤棋的她,對嚴鐸渾然不設防。
嚴鐸更加擁緊她,傾心的愛憐,此生只給她。
熟睡的風——幸福得嘴角略微揚起。
時代廣場人潮洶湧,風——和嚴鐸並坐在公園椅上,餵著成群的鴿子。
「你家是不是很有錢?」風——彎下腰,撒了一把飼料後問道。
「怎麼這麼說?」難道他露出了餡?嚴鐸連忙掩飾的跟著撒了一大把飼料。
「不然你怎能包下頭等艙?」那費用可不便宜,先前忙著和他打混,她差點忘記這件事。
「我想你呀,花那麼點錢不算什麼。」他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
「你還真慷慨,你啊!最好別太有錢。」風——先表明心跡的說。
嚴鐸彷彿感受到她微微退縮的心,趕緊跟了上前。
「怎麼了,你不開心?」他費盡心思陪她,她該高興的才是。
「認識你以來,我好幸福,就怕有天醒來,你會消失不見了。」風——微嘟著嘴,其實她也會害怕。
「傻瓜,我是貨真價實的站在你面前,怎麼會消失?」他為她的傻氣失笑。
「我家是開幼稚園的,我不希望我們的背景相差太懸殊。」他就像個發光體,四處閃耀著光芒,相形之下,她顯得渺小;尤其是他出手又大方,更顯得她的微不足道。
「你別胡思亂想,我一點也不在意你的身世,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啊!」原來她怕配不上他,沒關係,他有的是真情真義可說服她。
「你說得倒輕鬆。」他能瞭解那種天壤之別的懸殊感嗎?
「這個你替我保管。」嚴鐸眼見說不動她,翻開領子將一條銀墜子拿了出來。
「什麼東西?」晶亮晶亮的,風——好奇的看著。
「這是我家歷代傳承的一項信物,如果我遇到真心喜愛的女孩子,就要將這個交給她。」嚴鐸將它放在她攤開的手掌上。
是一把鑲有翅膀的銀色鑰匙,細緻又精巧。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風——搖著頭,想退回去。
「你不接受它就是不接受我的愛,這樣我會很傷心的。」嚴鐸親手幫她掛上。
「嚴鐸,你不能辜負我喲!」風——感動得撲入他的懷裡,這個男人的深情害她想哭。
「喏,這是一把心鎖,只有你能打開它,不會再有別人了。」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許下諾言,與她緊緊相擁。
「嚴鐸。」她的心漲滿喜悅,他的名宇已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
「哭了會變醜,就沒人要囉。」他溫柔揩去她眼角的淚珠。
「不管不管,我賴定你了。」她在他懷裡撒嬌。
「求之不得,今生今世,我愛定你了,小傻蛋。」在鐘響的這一刻,他用滿心的愛意吻了她,象徵長長久久的開始。
愛是不能有欺騙與隱瞞,沉醉在愛情海的風——,為愛受的傷將會比他人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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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個禮拜的假,你可輕鬆了。」剛放完假的段恬恬,正用酸葡萄的心理說著話,誰不希望假能放久一點。
「少來,你沒看到我的熊貓眼都快被操出來,還不是你這個好朋友害的,要不是我,你哪能和男朋友過兩人世界。」風——足足加了兩個禮拜的班,所以她休假休得理所當然。
「別這樣嘛!如果你想提早上班我也不反對。」這樣她就不用飛得那麼辛苦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一定會很認真休假的。」風——特地在字尾加重語氣,呵呵!她要去找她的阿娜答,換她享受倍受寵愛的滋味了。
「笑得那麼開心,你還算是我的好朋友嗎?」段恬恬不平的說。
「哼!沒有我,你能安穩的談情說愛。」哎喲,竟敢推翻她的苦勞,下次再求她代班,她一定會認真考慮。
「是是是!真謝謝你,對了,我還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不如咱們到魔森特約中心逛逛,我姑媽還千交代萬提醒,一定要幫她帶幾瓶精油回去。」段恬恬看了看手錶說道,差點忘了姑媽的話。
「好啊,我的精油也用得差不多了。」去魔森,哪有不同意的。
兩個好姐妹開著借來的轎車,直接殺到魔森特約中心,雖然今天不是假日,停車位還是很難找,可見魔森精油多麼的搶手。
「呼——終於找到停車位了。」段恬恬繞了兩圈,好不容易才把車子停好。
「快點,不然你就要趕不上飛機。」風——動作迅速地下車,還不忘提醒段恬恬,以免她被扣薪水。
「對對對,走吧。」兩個小女子加快腳步進入魔森,打算好好採購一番。
沒有多久,兩人手提著大包小包滿足的走了出來,幸好來這裡的人購買力都不低,她們才不至於引人側目。
「買這麼多,至少半年不用再買了。」風——笑容滿面的說。
「呼,我現在才知道精油這麼貴,還這麼重。」段恬恬慶幸道,她不用這種奢侈品,不然荷包一定大幅縮水。
「別嫌別嫌,如果你用過魔森精油,你一定會愛上它的。」風——還不忘幫自己的最愛打廣告。
「拜託,你又不是老闆娘,這麼擁護它們幹嘛!」段恬恬才不想將精神放在這上面。
風——還想回嘴,冷不防的一個聲音,讓她們兩個同時回頭。
「小美人,真巧,在這裡碰到你。」染輕雨帶著痞子般的笑容看著她們。
是他!那個和嚴鐸吻……呃,不是,是他強吻嚴鐸的。風——心裡馬上為情人開脫,而且還擺著不悅的臉色,活像他欠她幾百萬似的。
「他欠你很多錢嗎?不然你的臉怎麼這麼臭?」段恬恬湊近好友,打趣的說。
「不要理他!恬恬,你幫我把這些精油……」
揚起手提袋,風——話還沒說完,染輕雨很不識相又擠了過來。
「哇,買這麼多,嚴鐸有沒有算你便宜點,你應該向他開口的,順便挖他幾組新上市的精油。」染輕雨很不識相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買精油干嚴鐸什麼事?」風——一臉疑惑,回頭看向染輕雨。
沒想到,越過他的肩膀,她居然看到久違的嚴鐸,正被一群人包圍著走過來,而且神情嚴肅,不斷和旁人交代事情。
「你不知道?嚴鐸就是魔森現任的總經理啊。」染輕雨用大拇指比了比後頭的好友,在好友還沒到風——身邊前,先行出賣他。
「——,他在說什麼?」在狀況外的段恬恬,看著風——鐵青的臉色,心底猜想,事情不妙,有人要遭殃了。
「你再說一次,嚴鐸是什麼人?」收回訝異的目光,風——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我說他是魔森的……」
染輕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冷酷的聲音打斷。
「染輕雨,你這個白癡,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乍見到風——,正滿心喜悅的嚴鐸,完全被染輕雨的話惹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咬牙切齒的擠出話。
「魔森的總經理。」染輕雨很不怕死的將話講完。
原本要將精油交給段恬恬帶回台灣的風——,索性不理那個已經氣急敗壞、打算殺人的嚴鐸,準備上車離開。
「——,你不是要去找朋友嗎?」段恬恬看著她的舉動,心生疑竇。
「我改變主意,決定賺加班費。」風——最恨的就是人家騙她。
「——,你聽我解釋。」嚴鐸搶先一步擋住她,想解釋這一團混亂。
「你走開,我不要看見你。」風——憤恨的用手上的袋子打著他,這死男人,居然瞞她,她手上拿的是他家的產品,而她竟然被蒙在鼓裡。
這場面除了尷尬可笑外,還有燃不盡的怒火。
「——,你冷靜點。」嚴鐸將她帶離人多嘴雜的現場,遠離人群,打算動之以情。
「你放開我。」風——槌打著他緊箝制住自己的手臂,奈何身纖體輕的她,還是被拉著走。
「我沒有要騙你的意思,只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告訴你。」嚴鐸開脫道。
「胡說胡說,事實俱在,你根本是存心要我。」風——感到非常的不堪,他是怕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不告訴她,她的心裡突然被劃下一道好深的傷口。
「你才是胡說,不准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嚴鐸大吼,雖然生氣,她也不可以這樣胡亂定他的罪。
「你……做錯事還比我大聲。」還不曾被人吼過的風——,眼淚立刻充斥在眼眶,轉啊轉的隨時要落下來。
「好好,是我錯,是我不好,該打,你要打我罵我都行,你可千萬別哭。」那個委屈模樣,看得他的心都揪成一團。
「我不要看到你,你離我遠遠的。」風——將臉撇到一邊,鼻子一陣酸楚,嗚嗚……她好傷心。
「這點我做不到,而且,我還要帶你回我家。」嚴鐸怕她生氣溜掉,讓他找不到人,索性就當場抱起她,把她帶向停車場。
「誰要跟你回家,我才不要。」風——不悅的拒絕,卻還是被他塞入高級的房車裡。
「野蠻人,你放開我。」風——大力打著他,還是撼動不了他的一根寒毛。
「既然你都說我是野蠻人,那我就不用講道理,你逃不了的。」是她逼他使壞的,不能怪他。
隨著車子的移動,風——才知道她居然看走眼,之前的翩翩君子全是騙人的,他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段恬恬站在原地看得傻眼,好友居然就這樣被擄走,不行!她要報警。
「你要幹嘛?」染輕雨倒是覺得這場戲是他忙了半年的回饋,不枉費他今天拉嚴鐸來看產品的銷量。
「報警!萬一那個人對——不利怎麼辦?」不過段恬恬忘了,就算嚴鐸是壞人,那染輕雨豈不是他的同黨。
「千萬不可,人家他們的感情不知有多好,你這樣做可是會破壞人家的姻緣哦。」他還算夠義氣,保全好友的名聲。
「你說的話能相信嗎?」依她看,他們全是一丘之貉。
「當然,我可是鼎鼎大名的調香師——染輕雨耶。」
「沒聽過。」段恬恬很不給面子的說。
染輕雨聞言差點跌倒。「我告訴你,我的豐功偉業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居然還有平凡小女子沒聽過他的名號,實在太傷他的心了。
「你不用說,我也沒興趣。糟糕,我得去趕飛機,你叫染輕雨是吧,最好——真的沒事,不然等我下勤務,我就第一個拿你開刀,剝了你的皮燉湯!」段恬恬威脅的撂下狠話,隨即鑽進車子,噗的一聲揚起沙塵,絕塵而去。
「我期待你來剝我的皮。」染輕雨輕佻眉毛,突然對這膽敢對他嗆聲的女人有了興趣。
「染少爺,總經理走了,還要不要查帳?」身為幕僚之一的員工推了推眼鏡,雖然被晾在一旁很久,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而魔森的員工守則之一——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越多,金錢損失就越多。
「當然要,不然哪天魔森被人扛走賣掉,你們這些員工就白努力了,總經理可以翹班,我們這些領薪水的,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染輕雨還是很敬業的。
「那我現在是要……」一堆人在等染輕雨下命令。
「進魔森查帳,必要時再帶走一些樣品,記住我的交代,一律推給總經理知道嗎?」狡猾如狐狸的染輕雨,當然是甜頭他嘗,黑鍋好友背囉。
不然死黨是用來幹嘛?當然是要互相陷害的。
呵呵!他已經在期待嚴鐸遭受拷問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