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真愛的亞當 第七章
    「恬恬、恬恬,有你的電話。」和段恬恬同寢室的曉蓮死命搖著睡到中午還不起床的她,從早上八點到現在,那人都打了二十幾通電話了,其他同事不堪其擾,只好由她出面叫醒她。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段恬恬找著她的手機。

    「是公司的分機。」曉蓮好心的提醒她。

    段恬恬眨眨眼。

    公司的分機?誰會打公司的電話來找她?她穿著室內拖鞋,走到茶几旁接起電話。

    (恬恬,是我。)

    逃不開的夢魘又出現了,段恬恬緊擰雙眉,前男友又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她以為昨晚只是一個巧合。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不過你的皮包在我這裡,你要拿回去嗎?)

    皮包!

    段恬恬看著那套掛起來的禮服,和它一同搭配的金色繡花小包真的不見了,那是要歸還服飾店的啊。

    「請把它還我。」撫著額,段恬恬頭痛的說。

    (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皮包我放在家裡,我不確定你要不要,所以……)

    「我馬上下來。」

    那是服飾店的東西,她可不能弄丟,聽總裁說那個小包包就要價新台幣二十萬,除非她想被扣薪水。

    染輕雨在四處找不到段恬恬後,打了她的手機,誰知她的手機竟被一個陌生男人接起,而且還說他是段恬恬的男朋友,要他別再纏著她。

    染輕雨怎麼嚥得下這口氣,他馬上就開車來到段恬恬的宿舍外等候,誰知真的被他看到段恬恬匆忙的上了一輛車。

    就算他有再多不對,她怎麼可以馬上投入別人的懷抱?

    染輕雨忿忿不平的跟在那輛車後面,段恬恬是他的,絕不允許被人搶定。

    段恬恬的前男友嘗試喚回她對自己的感情,她一定是愛他的,所以才會為他付出十年的青春。

    「不要跟我說話,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東西。」段恬恬搶在他開口前說話,她發誓等她拿回包包後,絕對不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段恬恬跟著前男友來到一幢透天樓房。

    沒想到他移民到英國,連行事作風也變得很媚外,昨晚她還因為他染了一頭金髮而認不出來,而踏入他家後,一系列的歐風裝潢,更加深她厭惡他的感覺。

    「我爸媽都不在。」他的語氣是愉悅輕快的,不知在高興什麼。

    段恬恬看向牆上的一張合照,裡頭有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伯父伯母,前男友則和一名褐髮的美麗女子站在一起。

    那就是他變心的原因吧?很奇妙的,段恬恬的心是平靜的,心湖不再因他起任何漣漪。

    「你趕快把我的皮包還我。」段恬恬催促著他,染輕雨的身影又閃過她的腦海,不知怎地,她竟會覺得心虛。

    自己心虛什麼?他都有美女在抱了,而且讓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最好,看能不能氣死他!

    「恬恬……」男人忽然從後面欺近她。

    「你做什麼?」段恬恬驚愕的轉身,想後退卻被牆壁擋住。

    「我們重來一次好嗎?」

    「我以為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就說他們昨晚的相遇是孽緣,他現在的行為證實了她的預感。

    「你是我的初戀,原諒我一時的錯誤好嗎?」

    「一時的錯誤?你是指她嗎?」段恬恬不屑的看著前男友,指著照片中的女孩。

    他居然說得這麼輕鬆,他真正的女朋友知道之後,一定會非常傷心。

    「我真的愛你。」他以為說出這句所有女人都愛聽的話,段恬恬就會動搖。

    「哈!你的愛很可笑耶,把我一個人丟在台灣不聞不問,害我一直為你找藉口來安慰自己,我告訴你,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段恬恬斷然拒絕。

    「你為了我花費十年的青春,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的。」他顯然不接受這個事實,如果連一個女人都哄不了,那他的男性自尊豈不是蕩然無存了?

    「麻煩你看清現實,你的女朋友是那位美麗褐髮的女孩,你不要再傷她的心,做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好不好?」段恬恬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初戀的對象是這麼差勁的人。

    「她是英國議員的女兒,因為父母之命我必須和她交往,但是你不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只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的。」

    段恬恬因他的話而氣得全身發抖,他的意思是……要她做小嗎?這個混蛋!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段恬恬氣不過的賞了他一巴掌。

    「恬恬,你相信我。」他沒被她的怒氣嚇到,反而得寸進尺的上前摟住她。

    「放開我!」段恬恬不能忍受這個噁心的男人,因為他所謂的愛她居然只是為了滿足大男人的慾望。

    「哈尼,陪我去吃飯……你們在幹什麼?」那名褐髮女孩,也就是英國金格議員的女兒金美拉剛好在此時進來,她震驚的看著拉扯中的兩人。

    「美拉!」男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女朋友毫無預警的出現,破壞了他的佈局。

    「放開我。」段恬恬乘機掙扎他的箝制,跑到一旁。

    「你……狐狸精!」金美拉認出段恬恬,指著她大喊。

    呵呵,真的很好笑,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人叫狐狸精了,根本不關她的事啊,段恬恬覺得很無奈。

    「美拉,你別生氣,我能解釋的。」

    他立刻上前,攔住顯得有點激動的女友。

    「你們慢慢溝通吧,我走了。」段恬恬不想再管會被扣幾個月的薪水,就算要她停飛也無所謂,只要她能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遠離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別走!狐狸精,哈尼是我的,你搶不走他的。」金美拉驕縱的說。身為議員的獨生女,她從未受過這種侮辱,她的東西向來沒人敢碰。

    「我根本不屑搶,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愛。」段恬恬看著前男友拚命的哄著金美拉,讓她聯想到池塘中的癩蝦蟆。

    「美拉,我對你是真心的。」他再次拉住她,

    「你這個下賤的男人。」

    金美拉不聽男友解釋,用力推開他,她忍受不了他的背叛,立刻揚起皮包朝他打去。

    「你是如何跟我保證的,我打死你!」金美拉抄起附近的擺飾,朝他一件一件的丟去。

    段恬恬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敢反抗,任由金美拉發洩怒氣。

    「你該死!」

    金美拉拿起一個花瓶,想也不想的朝男友砸去。

    開玩笑!這要是真砸在他身上,那她豈不是變成兇殺案的目擊證人?

    段恬恬立刻把前男友撲離花瓶,不過用的力氣太大,自己卻拐傷腳。

    「你還敢救他?我非教訓你不可。」金美拉凶狠的抽出牛角上的武士刀。

    金美拉朝撫著腳踝的段恬恬射去,一點也不擔心那把刀子會在段恬恬的身上還是臉上留下痕跡。

    「恬恬小心!」哈尼驚喊,卻不敢救她。

    段恬恬還以為自己這次鐵定完蛋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攔截住那把致命的刀子。

    染輕雨伸手握住銳利的刀鋒,當他看到金美拉拿武士刀朝段恬恬射去時,他幾乎要心碎了;來不及擋掉武士刀的他只好徒手抓住它,鮮血順著刀身流下。

    沒人知道他有武術底子,就連嚴鐸也認為他只是個書獃子,非到必要時刻,他不會出手,不過如果有人傷害他的女人,他絕對不輕饒。

    「染輕雨。」

    段恬恬不可置信的望著表情陰森的他,心跳快得彷彿剛跑完百米比賽。

    「金格議員的女兒持械傷人,她的男朋友誘拐良家婦女,這項消息英國媒體一定很感興趣,你們到警察局再慢慢解釋吧。」染輕雨淡淡地撂下幾句話,武士刀被他丟在地上。

    此時,一群訓練有素的武裝警察衝入,把金美拉和她的男友帶走。

    「你沒事吧?染先生。」

    「沒事。」染輕雨脫下西裝,包裹住手上的傷口,他冷眼看著金美拉瘋狂的打電話要她父親救她,和平常高貴的形象截然不同。

    「小姐,你沒事吧?」探員扶起驚魂未定的段恬恬。

    「我沒事。」段恬恬搖頭。

    探員一放手,她剛扭傷的腳踝一痛,立刻重心不穩的往後倒。

    染輕雨伸出沒受傷的手,及時扶住她。

    段恬恬閃避他犀利的目光,遲遲不敢對上。

    他像個大法官,就要宣判她的罪刑了。

    「你最好有能夠說服我的理由。」染輕雨擁著她,原本壓抑的怒氣開始揚起,要是剛才他來不及救她,那她會如何?他連想都不敢想。

    「那個金色的皮包是我的。」離去前,段恬恬還不忘回頭要求探員記得拿那個名貴的皮包。

    這一刻,染輕雨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不過如果換成狠狠的吻她會更恰當。

    回到染輕雨的別墅,段恬恬看著自行包紮傷口的染輕雨。

    一個半小時前,推拿師父在她的腳踝包上繃帶後,她就被命令安靜待在一旁。

    染輕雨有他獨特的急救藥包,他慢慢的清理傷口,一旁的段恬恬卻如坐針氈般,十分難熬。那道傷口明明又長又深,他還堅持不去醫院,難道他不知道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雙手嗎?

    染輕雨咬著繃帶打了個活結,處理完傷口就是逼供的時刻。

    「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跟那個男人糾纏不清?」

    染輕雨冰冷的語氣是段恬恬不曾聽過的。

    聽他質問的口氣這麼陰冷,段恬恬的脾氣也上來了,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

    「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還敢質問我?唔……」她的話還沒說完,櫻唇就被吻上。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

    染輕雨狠狠的吻上她,直到段恬恬嬌喘吁吁,他才放開她。

    「不要再惹我生氣。」他沉聲警告她。

    段恬恬拚命喘著氣,看見他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絲,豆大的淚珠開始掉下。

    「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你很得意嗎?你這個大壞蛋!你的手這麼重要,你怎麼能讓手受傷?」段恬恬抽抽噎噎地說,原本罵他的話變得有點微弱。

    「難不成要我眼睜睜地看你受傷?」她居然還笨得去救別人,染輕雨光是想到她飛身救那個臭男人的情景,怒火又上揚了。

    「你……嗚嗚……」這男人真是教她又愛又恨,很想生他的氣,可是看到他為她受傷的樣子,她根本氣不起來。

    「才受點小傷你就感動成這樣,早知如此我就該受點傷,省得我追你追得那麼辛苦。」染輕雨沒好氣的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哪有人希望自己受傷的!」段恬恬被他的話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她忍耐著不笑出來,可是兩朵紅雲還是浮上她的臉頰。

    「以後不准你跟別的男人出去,能跟你共處一室的男人只有我。」染輕雨霸道的說。

    「還不都是你害的!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昨晚的所作所為嗎?」段恬恬提起他的「罪行」。

    染輕雨搗著傷口,皺起眉頭,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傷口又痛了嗎?叫你去看醫生,你偏不去!」

    染輕雨很滿意她的反應。「能為你受傷是我的榮幸,如果你有個萬一,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染輕雨覆住她的小手。

    「少油腔滑調了,不知道你這張嘴騙過多少女人。」段恬恬帶著醋意的說。一回到他的別墅,昨晚那個金髮女人又躍上她的腦海。

    「對你,我是真心的。」

    「真心?我又看不到,誰知道會不會又突然冒出其他女人。」

    「你看!」他忽地湊近她。

    「幹嘛?」段恬恬警覺的往後移。

    「你從我眼裡看到什麼?」他問得很認真。

    除了她還有誰,段恬恬不回答,不想掉入他的陷阱。

    「你看到誰就表示我的眼裡只有那個人。」

    「哼!」說不過他,段恬恬把臉蛋轉開。

    見她不理他,染輕雨故意悶哼一聲,果然成功地喚回她的注意力。

    「你馬上到醫院去檢查。」段恬恬不忍心看他難受,只好命令他。

    「有你陪著我,比到醫院還有用。」染輕雨拉著她的手,暗示她。

    「既然你這麼愛痛,痛死你好了。」段恬恬雖然嘴裡罵著,可身子還是偎到他的胸膛裡。

    染輕雨用下巴磨蹭著她的秀髮,相依相偎的時刻是溫馨的。

    「如果我能這樣抱著你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段恬恬嗅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安心的閉上雙眼。

    這趟來到英國,她真的好累、好累。

    「不要再懷疑我,我永遠也不放開你。」染輕雨柔聲宣佈,懷中的女人咕噥了聲。

    他輕輕一笑,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了。

    柔和的燈光打在親密的兩人身上,彼此的體溫暖和了之前冰凍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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