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的結婚運 第二章
    在電子業中,闕氏電子每年發的獎金總是比同行多了十倍以上,在景氣不好的情況下,電子業通常只發五、六個月的年終獎金,但闕氏電子硬是發放了二十個月的年終獎金犒賞員工。

    除了豐厚的獎金和薪資為人所樂道外,電子業中最年輕的總裁闕直浩,也是眾多女士心目中的理想對象,他並不常參加聚會,但免不了的,一到會場就曾有許多自認迷人的小姐,藉機想認識他,他拒絕得煩了,所以今天才會要求顏妍陪他一同出席。

    以前他認為,秘書是位有了年紀的保守派女性,因此不敢麻煩她,不過今日一見,他修正了他的態度,決定拿他的秘書來當擋箭牌,擋下那些桃花。

    顏妍看著距她有三步之遙的總裁,卻不敢開口叫他,她已經很努力跟了,可是她的腳真的痛得不聽話,她好想停下來休息喔。

    闕直浩感覺不到她的陪伴,索性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只看到他的秘書慢吞吞的學烏龜走路,那樣子有點像機械人。

    撇下女伴不管是很沒風度的事,闕直浩靜靜的待在原地,等顏妍溫吞的走過來。

    「不習慣嗎?」他以為她在害羞,還藉機要他照顧,別的女人不用說,既然是他的秘書,他一定會破例給她好好照顧一下。

    顏妍搖了搖頭,為了她的雙腿著想,她還是開口好了。

    「總裁,請你走慢點好嗎?」

    闕直浩沒有回答,只是邁開腳步,不過這次他保持著緩慢的速度,和顏妍維持著相同的節拍。

    雖然很慢,不過闕直浩的氣勢與帥氣卻絲毫不減。

    「闕總裁,你好、你好。」宴會的主人一臉巴結的走了過來。

    「魏董,別來無恙。」闕直浩客氣地道,殊不知他的駕臨,給足了這計算機直營廠商的面子。

    「好說,闕總裁,這邊請,我特別為你留了好位子。」魏董巴不得他能留得更久,好讓他跟更多人現他與闕直浩的好交情。

    「不用忙,去招待你的客人。」闕直浩冷笑了下,他根本懶得跟他們交際。

    你就是最具份量的客人啊,魏董在心理想著,臉上陪著笑,恨不得能把闕直浩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讓來年的訂單接不完。

    「闕總裁,別跟我客氣,這是我的女兒,子菁,叫人哪。」魏董很有手腕的把他的獨生女推上火腺。

    在商場上就是這樣,只要自己的女兒能結交到總字輩的,他這個當老爸的下輩子就不用愁了。

    所以魏董很懂得包裝自己的女兒,什麼昂貴的化妝品、衣服、名牌的包包、鞋子,他從不吝嗇,只期望女兒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做凰鳳。

    又來了,闕直浩眼裡閃過不耐,總是這樣,這些老頭推銷女兒不累,他還嫌麻煩。他記得來的是高級的宴曾,而不是俱樂部。

    「闕總裁好。」魏子菁嫣滴滴的問好,像她這種柔弱的女孩子,男人最喜歡收在羽翼下保護了。

    顏妍眨了眨眼,哇,她穿這樣不冷嗎?她看著害羞的魏子菁。

    顏妍從來不會懷疑自己老闆的魅力,不過她總是謹守著自己的分際,不越權、不妄想,她很需要這一份工作,所以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

    「你好。」闕直浩推了推眼鏡,掩飾不悅的感覺。

    「闕總裁,容我為你介招,我們今天辦的宴會不但聘請了頂極的師傅掌廚,還有陳年美酒。」魏子青蓮步輕移,朝酒保拿了兩杯酒。

    「不勞煩魏小姐,我有女伴。」闕直浩很快就把顏妍拿來擋在面前。

    唉!關她何事,顏妍忽然被點名,差點反應不過來。

    「闕總裁,也許你的女伴累了,讓她休息一下可好?」將一杯酒遞給他,魏子菁眼兒輕眨、菱唇微抿,她朝闕直浩曖昧的邀請。

    闕直浩更厭惡了,這種直接的暗示,他還不至於不懂,像這種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是連一根寒毛也不會碰的。

    「闕總裁,人家想私下瞭解你嘛。」

    「有事,請魏小姐直接打電話和我的秘書預約。」闕直浩不解風情的說。

    顏妍總算懂了,原來她是來當擋箭牌的,總裁真是存心不良,明明看到她被那個魏子菁眼光殺了幾百次,還故意說風涼話。

    「總……」顏妍正想識相的藉故離開,一個不小心疼得雙腳發軟,沒辨法,她只好將重心全放在闕直浩身上。

    「怎麼了?」闕直浩不知道顏妍難過的原因,還在心理誇讚她的識大體,知道要這樣幫他。

    「闕總裁。」同樣也是大美女的魏子菁,趕緊要拉回他的視線。

    「魏小姐,抱歉,我的女伴不太舒服,下次有機會再敘。」闕直浩一說完,就摟著顏妍離開。

    魏子菁氣得當場跺腳,哼!她不會這麼快放棄的,和父親往來的企業老闆,哪一個不是乖乖臣服在她的迷你裙下,闕直浩也不會是例外。

    到了停車場,闕直浩很滿意的讚美顏妍。

    「顏秘書,你做得很好,如果她還不識相敢打電話來找我,你一定要幫我擋下來,知道嗎?」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

    「嗯。」顏妍跟不上他過快的腳步,抓住他健臂的小手用了點力。

    咦,還不放服,戲都演完了!闕直浩想拉開兩人的距雕。

    「總裁!」別放啊,她快跌倒了。

    「顏秘書,你?」抓得那麼緊幹嘛?

    「好痛!」她咬著下唇,求助的看向他。

    「你怎麼了?」她怎麼一副快掉下眼淚的無助模樣?

    「我的腳好痛。」

    腳?闕直浩看向她纖細的雙腿,沒啥大礙啊。

    「別再走了,拜託。」逼不得已,她開口求他。

    「你的腳到底怎麼了?」闕直浩不悅的看著她,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才解決一個,他的秘書居然也想搞把戲。

    「我的腳可能磨破皮了。」顏妍眼眶含淚的說。

    「我看看。」闕直浩蹲下身,讓她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他抬起她的左腳,將皮鞋脫了下來。

    他倒抽一口氣,天哪,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她是怎麼忍的?

    在停車場強力的燈光照明下,他看得很清楚,她的腳踝除了OK蹦貼著的地方看不見之外,其它地方又有新的破皮與水泡。

    「你怎麼不早說?」闕直浩生氣的朝她瞪去。

    她也很無辜好不好,她哪敢違背總裁大人的命令!

    「哇!總裁,你幹嘛?」一陣天旋地轉,顏妍被闕直浩抱在懷中。

    「帶你去擦藥。「叫得像是遇到強盜似的,闕直浩的怒氣有增加的趨勢。

    「你……你放我下來。」緊張到了極點,顏妍連尊稱都忘了說。

    「等到了公司,就會把你放下來。」闕直浩把她塞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

    顏妍被闕直浩嚇得暫時忘記腳踝的疼痛,剛才被抱著的感覺仍強烈得令她暈眩。

    闕直浩看她疼得緊皺著眉頭,索性把她的兩隻鞋子全脫掉。

    「總裁,你幹嘛脫我的鞋?」

    「難不成你還想穿著它,虐待你的腳嗎?」闕直浩沒好氣的說。

    顏妍哀怨的望著他,總裁有必要那麼凶嗎?

    司機將兩人載到公司,闕直浩吩咐他先回去,待會兒他要自己開車回家。

    闕氏電子有保全定時巡邏,闕直浩拿出鑰匙,打開有防盜鎖的門,抱著顏妍直上總裁辨公室。

    「依你今天出的差錯來看,和你平常精明能幹的樣子實在搭不上邊。」闕直浩氣悶的拿出醫藥箱,光是看到她受傷,心裡就難受得緊。

    顏妍看著他從上車就有的撲克臉,遲遲不敢向他建議自己可以回家上藥,以免被狠刮一頓。

    「總裁,我自己來。」顏妍再大瞻,也不敢勞煩總裁親自為她上藥,她接過醫藥箱,神色尷尬。

    闕直浩不語,轉身打開辨公室的另一個門。

    趁總裁不在,顏妍趕緊脫下自己的絲襪,她很輕、很輕的將OK蹦撕下,疼得呻吟了聲。

    嗚嗚,她可愛的小腳,怎麼被折磨成這樣?顏妍一邊哀悼一邊忍痛找藥品。

    「先消毒吧!」闕直浩拿著溫水出現,看著她邊皺眉邊咬唇的模樣,揪緊了他心中的一條弦。

    「謝謝總裁。」顏妍用棉花棒沾了些溫水,把傷口全清洗了一遍。

    「你這樣擦,要擦到明天早上嗎?」闕直浩受不了她擦一下要停三秒鐘呼呼的方式,索性把她的腳擱到自己的大腿上。

    「總裁?」她已經夠痛了,他別再來攪局行不行?

    想專心和疼痛對抗的顏妍,實在對她的總裁無可奈何。

    闕直浩將雙氧水倒在衛生紗布上,那流利的動作讓顏妍的心震了下,他該不是想……

    「總裁,你不要……我用優碘上藥就行了,啊……」她來不及阻止,哀號出聲。

    闕直浩狠狠的把紗布覆在她的傷口上。

    嗚嗚!她的腳好痛啊。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顏妍疼得想去撞牆。

    「不全部消毒,怎麼上藥?」他用非常冷酷的聲音說。

    他簡直就是撒旦、惡魔再世,沒良心、沒愛心……

    「啊……」

    她還來不及在心中撻伐完,他動作飛快的用另一片紗布覆上她的另一隻腳。

    顏妍痛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她被欺負得好慘喔。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自己傷得這麼重。」他惡聲警告。

    不敢了,她再也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受傷的事,一次的教訓就已經夠了。

    等闕直浩幫她上完藥,顏妍也差不多在沙發上躺平了,她根本沒有力氣移動。

    闕直浩看著星眸微閉、秀眉輕攏的她,汗濕的髮鬢緊貼在她白嫩的臉蛋上。

    「還痛嗎?」他嗓音低沉的問。

    痛!豈是一涸痛字能形容?顏妍很想向他大吼幾聲,為自己出口氣,不過她全身然力,只好選擇逃避。

    「顏秘書?」他堅持要得到一個答案。

    「謝謝總裁。」再怎麼不高興,顏妍還是忍下,張開眼朝他道謝。

    那深邃的眼眸吸引住顏妍的注意力,他好認真的看著她。

    「這次雖然很痛,但下次就不會了。」

    還有下次?她可不敢領教了。

    顏妍坐起身,看著包紮得整齊的腳踝,原來總裁的手有這麼巧啊。

    「怎麼,哪裡沒包好嗎?」闕直浩以為自己有沒注意到的地方,看她左搖右晃著她小巧的足踝,他心念一動重執起她的小腳。

    一陣麻酥的電流從她的腳踝竄上她的心頭,顏妍迅速的抽回自己的腳。

    闕直浩很不滿她的反應,他瞇了瞇眼,故意解讀成她還會痛,他不接受任何一個有損他男人顏面的理由。

    「不,總裁,你包得很好。」今天她已經被他電了兩次,再這樣下去,顏妍很懷疑自己能安然走出這間公司。

    「我檢查看看。他執意搶回她的腳。

    雙方你來我往的結果,就是顏妍可憐的腳受到二次傷害。

    「哦!」她哀號了聲。

    「誰教你不聽我的話。」闕直浩壓根兒不認為是他的錯。

    「你別再欺負我了行不行?」倍感委屈的顏妍,終放吐出苦水。

    「嗯?」是他聽錯嗎?一向聽話的秘書居然敢跟他大聲!

    「呃,我的意思是說,感謝總裁你的費心,小女子不敢再勞煩你了。」顏妍趕忙為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闕直浩審視著她的表情,想從中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總裁,拜託你放過我這個可憐的小女子吧!顏妍用祈求的目光對上他質疑的眼神。

    「我送你回家。」

    闕直浩站起身,一時背著光,教顏妍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聰明的不再說話,以免多說多錯。

    「台新銀行、萬泰銀行、玉山銀行,唉,又到付錢的日子了。」顏妍趁著上班的空檔,拿出她隨身帶著的現金卡還有信用卡。

    每一銀卡都代表十幾二十萬的現金,她現在正捧著高達五、六十萬的負債。

    哪有那麼好,每張都有錢可以花,雖然她當秘書一個月有五萬的薪水,可是她要負擔的開銷又不只她一個人,加上背負的債務,讓她都想再找一個副業了。

    剛畢業的那年,她的薪水全拿來付助學貸款,才付了一半,在南部工作的老爸就因為公司裁員而失去工作,因此她必須負擔家理的開銷,加上家裡還有房貸未清,她只好去向銀行借這種小額貸款,可是它們的利息高得嚇死人,要不是她真的有需要,她才不敢去向銀行借錢。

    以她的工作,現金卡的額度總是一調再調,但每每調高的結果,就是被她領出來寄回家了。因為家中大大小小的開支,全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為了家庭和諧她寧願自己苦一點,也不能讓父母為了經濟的問題而吵架,因此她總是盡力的支持家中的困難。

    她自己除了房租之外,一個月的開銷不到一萬塊,反正公司有餐費、交通費補貼,每一季的獎金讓她的生活不成問題,但一時也解決不了銀行的債務。

    她深知一個道理,有借有還才是負責任的態度,絕對不能借了以後,惡意倒帳,這樣不僅會陪上自己的信用,還會毀掉自己的一生。

    社會新聞每天不乏這種先借錢後賴帳的報導,雖然每涸人都有苦衷,不過借的錢一定要還,以免往後牽連不清,這也是為什麼顏妍生活再困難,她寧願向銀行借款,也不願和朋友調頭寸的原因,因為錢好還,人情債難還。

    顏妍輕歎了口氣,她多想叫銀行別再調高她的借款額度了,前債未清,這樣她的擔子會一天比一天重。

    如果能,她多想一領到薪水,就整筆還清,省得被銀行的高利息追得到處跑。

    看看時鐘,還有十分鐘就十二點,待會兒她走路到隔壁的金融大樓付錢好了,以免忘記繳。

    外線電話響起,顏妍順手接了起來。

    「闕氏電子秘書室你好。」

    「我找你們總裁。」魏子青開始展開行動。

    「請問你哪裡找,有預約嗎?」一貫公式化的口吻,顏妍接這種找闕直浩的電話接得很多了,當然擋下來的更多。

    「我是魏子菁,闕總裁叫我有事可以來找他。」

    原來是她,顏妍想起那日總裁帶她到宴會遇見的女人。

    「抱歉,我們總裁正在開會,現在沒空。」當然她也記得那天晚上總裁是怎麼交代的,要她無論如何也要擋下她的電話。

    (那闕總裁什麼時候有空?)魏子菁當然知道這是秘書的推辭之辭,不過她還是不會這樣就放棄。

    「總裁沒交代,魏小姐你要留言嗎?」 

    (不用了,我親自到闕氏電子等他好了。) 

    唉,她真的不死心耶。

    於是顏妍只好使出狠招,來杜絕闕直浩的困擾。

    「魏小姐,你這樣做只會讓我為難,讓總裁更反感而已。」她由衷的說。

    (你只是一個秘書,竟然敢管到我頭上來!)魏子菁覺得她好像是在說風涼話,不免變了臉色。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們總裁最討厭人家來糾纏他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魏子菁對自己很有信心。

    「其實,我們總裁對女人的興趣不大。」顏妍開始撒謊。

    (真的嗎?)魏子菁不信,闕直浩長得那麼帥,光是見他一面,她就忍不住想親近他,她才不相信他對女人沒興趣。

    「當然是真的,你哪一次見過我們總裁出席宴會帶著女伴?」她提出有力的實證。

    顏妍忙著幫闕直浩解決爛桃花,沒有注意到內線電話的按鍵亮了很久,意即總裁辨公室也聽得到秘書說的話。

    可想而知的是,闕直浩的臉正慢慢變黑當中。

    (可是那天你不是陪他出席嗎?)魏子菁挑她的語病,她說得老爸跟她說闕直浩是和他的秘書來的。

    「喔,魏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總裁就是不想讓人家知道他的毛病,所以才拿我當擋箭牌。」

    (你的意思是說,闕總裁他喜歡男人?)魏子菁皺著眉說。

    顏妍吐了吐舌,趕緊澄清,「不不,我們總裁不喜歡男人。」

    (那是怎樣?)魏子菁更疑惑了。

    「我們總裁他……是不行。」顏妍眨了眨眼,心虛的說。

    闕直浩在總裁辨公室裡氣得差點把金筆折斷,他有沒有聽錯,她居然說他不行!

    他差點氣得頭頂冒煙,誰說他不行的?她又沒試過,唉,不對,這個秘書也太大膽了,居然譭謗、質疑他的能力!

    (不行!真的嗎?) 

    魏子菁不信的拔尖了聲音,連遠在總裁辨公室的闕直浩都透過電話聽到了。

    教他男人的自尊往哪兒放!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們總裁的緋聞怎麼會少之又少?」她再三保證。

    (這樣啊,唉,既然闕總裁不行,那就再聯絡了,拜拜!)魏子菁很失望,總不能拿她的幸福來開玩笑,雖然他很有錢。

    「拜拜!」顏妍很高興,總算圓滿達成任務了。

    闕直浩捏緊拳頭,看來他得好好教訓一下他的秘書,以免她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闕直浩按下電話鍵,用非常冷的語調對內線發聲。

    「顏秘書。」

    電話那頭沒聲音。

    很好,知道作賊心虛了,有她好受的了。

    「顏秘書,馬上給我進來。」他一字一字地從齒縫中迸出來。

    還是無聲。

    氣死他了,他決定親自出馬逮人。

    他使勁地拉開辨公室的門,只見秘書室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她居然敢畏罪潛逃,她完蛋了她!

    砰!他用力的闕上總裁辨公室的門。

    敢情是他對她太好,吃得飽、睡得著,才這麼不把他這個老闆放在眼裡,他要是不好好讓她嘗嘗苦頭,他就不姓闕!

    闕直浩坐在辨公室內,狠狠的瞇上眼,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對女人出手,不過他敢打包票,她這個小秘書絕對逃不過他的魔掌……呃,不,是五指山。

    沒有一個男人在面子被踩在地上時還放煙火慶祝的吧!除非,他不是男人。

    而他百分之百確定,他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鬥志狂燃,就要燒向那還不知道哪裡惹到這頭猛獅的顏妍。

    呼!轉完帳,顏妍才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提存現金,不過她荷包裡的錢,因為按了幾下按鍵,又少了一大半。

    銀行說的話果然是對的,轉帳只會把你的錢轉出去,絕對不可能有錢平白無故轉到自己戶頭的。

    她真不敢想像,如果她沒了這份工作該怎麼辨,恐怕會被催討至死吧!

    一想到那個畫面,顏妍不免打了個寒顫,她還是認命點,乖乖做好她秘書的工作,看明年能不能成為有殼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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