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赫軍跟戚-華的婚約一解除,很多人都非常高興。
一見戚氏綜合醫院的主導權似乎又回到戚家夫婦女上,許多妖怪大老級的醫師們彷彿見到生命裡那一絲曙光!他們的時代還沒過去!
不過之前商氏派來的人馬依舊在醫院裡掌握大權,戚氏夫婦也把醫院營運都交與商赫軍的親信處理,短期之內,這些妖怪大老們想重振雄風是不大可能的事。
戚家夫婦雖然遺憾沒能把女兒托付給商赫軍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女婿,可是自家女兒品質欠佳,遭到退貨也是沒法兒的事,只能認命地把她回收,在家裡好好放著。
戚家雙胞胎聽到妹妹關商赫軍的婚事跳票,本來還想把戚-華狠狠折騰一番,可不知怎麼的,他們好像放棄了這個念頭。
可能是因新整型診所的生意太好了,無暇它顧吧。
至於商若頤,她從沒想到她哥哥商赫軍會是那個提出解除婚約的人,一聽說時,下巴都差點驚得掉了下來。
這真的是……太驚人了……
而戚-華呢?
她鎮日哀聲歎氣,望箸天空發杲,偶爾掉掉眼淚。
唉……
戚-華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歎氣,身邊的人知道她的狀況,大家都不敢多言,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猜想她到底何時才能從這種情況解脫。
唯一一個敢直言批評的,就是大家公認的[茶壺娘娘]——商若頤。她擺好開罵的標準姿勢,一手叉腰、另一手瞄準攻擊口口標,嗓子一開——
「喂!你是有完沒完!」她實在受不了這個死氣沉沉的戚-華。
戚-華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坐在樹下的石椅上。
商若頤本來還想說幾句犀利點的,好刺激刺激她,可是看到戚-華這副哀莫大於心死的鬼樣子,話到了嘴邊又自動吞回去。
她能怎樣?害戚-華變成這樣的就是她的親哥哥。
「戚-華,不然我們蹺課去看場電影怎樣?」商若頤涎著笑瞼,試著炒熱氣氛。
戚-華充耳不聞,一點反應都沒有。
今天要不是她媽媽親自押她來上諜,她也不會到學校。
她已經好一陣子都沒出門了。
這一陣子她都是整天關在房裡,一步也不踏出去。叫她吃販,她才吃個兩口就離席了;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沒看到她下樓倒杯水喝。
從她眼下的黑影可以得知,她很有可能連覺都沒睡好,整個人形容枯槁,臉色灰敗。
看她這個樣子,商若頤覺得生氣又自責。
她氣戚-華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也自責自己沒辦法為她跟哥哥做些什麼。
商赫軍這個決定讓眾人錯愕,人人都沒想過商赫軍會有這樣的舉動,從一開始,他對戚-華就顯得極具耐心,而且堅持到底。
既是商赫軍堅持,大家都以為,依照他的個性,這件婚事可說是底定了,絕不可能會變卦。
反倒是戚-華,兩家人都在心底擔心她是不是會臨陣變卦,甚至是怕得逃婚。
最近的報導風波,也讓戚家人一陣警覺,以為她真的要毀婚了;戚家雙胞胎都已經磨刀霍霍隨時準備逼她認命,卻萬萬沒想到,最後臨時喊停的是商赫軍。
這也不能怪他,這麼完美的商赫軍配上戚-華這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是頂奇怪的。而且這位普通到不行戚-華居然還跟別人鬧緋聞?那位姦夫在國際雜誌上大談自己的心動戀曲,讓商赫軍頂上攏罩著不耳錯辨的濃濃綠雲,這種恥辱,一般男人都末必能受得了,何況是事事嚴謹的商赫軍?
「唉,你就別這樣了,這一切都怪那個蕭河!」商若頤想到就一肚子氣。
戚-華還是沒有作聲。
這跟蕭河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跟那篇報導也無太大關聯。
只有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艱困地吐了口氣,胸口沉鬱得幾乎讓她沒辦法呼吸。
她沒有告訴苦頤有關她前世的最後結局,也沒有說出那天後來發生的事。
她沒辦法說書口……
戚-華慢慢地站了起來,無力地踏出腳步。
「你要去哪?」商若頤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處。
戚-華側轉過身子,憔悴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商若頤也站了起來:「我陪你……」
戚-華搖搖頭,伸手制止了她。
「對不起,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她的聲音聽來十分疲累,令人不忍。
「對不起……-華,我沒辦法改變我哥哥的決定……有其它我能新你做的嗎?不如,你們再見一次面,好好談談?」
商赫軍自從宣佈解除婚約以後,就沒再提及戚-華,兩個人也沒再見過面。
他斷得乾脆徹底,沒有一絲留戀。
「不必了,他現在怎麼可能還會見我呢……」戚-華自嘲,笑容卻有一絲顫抖。
商若頤難過地皺眉。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那天你們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一下子全都完了?我哥只說要解除婚約,除此之外,理由是一個字也沒有。我爸媽也都不敢問……」她老哥宣佈解除婚約的那天,神色極冷,+分詭異。
連戚-華也反常得不肯向她吐實。到底是怎麼了?
「你不用問了……反正……一切都太遲了。」
看著戚-華的表情,商若頤也不敢多說什麼。要是要常時候她還會繼續逼問,可是現在這個儼然是[戚-華末日]的時刻,她沒敢硬是蠻幹。
「是不是……還有其它原因?」商若頤小心猜測。「你把事情說出來,心裡會好過一點。而且,也許我可以幫幫你們啊!雖然我哥看起來很鎮定自若,但我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
「你哥哥……赫軍……他還好嗎?」戚-華一想到他,眼睛又紅了。
「他啊,最近不常回家,大部份都睡在市區的公寓裡。」商若頤每個禮拜能看到兩三次商赫軍就算不錯了。[我是不敢問他什麼啦,可是,他看起來是沒有前一陣子跟你在一起時那樣開心,整個人變得很陰沉。」簡直教人退避三舍。
戚-華聽了,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其實她好想見他……就算他現在不想埋她,她還是好想見他!
可是不行了,現在……一切都無法挽救了。
他說要解除婚約的那副神情,像是烙在她的心版上,無論隔了多久都是這麼清晰。看著他的眼神,就能感受他是多麼決絕。
他不會收回這個決定的。
戚-華的眼淚愈掉愈凶,演變成一陣哽咽痛泣!
「我的天啊!」這場淚殺得商若頤措手不及。「你別哭了!你別哭了!」啊——她是想安慰鼓勵她的啊。
戚-華俺面哭泣,哭得抽搐顫抖!
她到底應該怎麼辦?為什麼她居然會跟前世一樣,被商赫軍丟在一邊?為什麼她會跟前世一樣,在被捨棄之後只能不斷地哭泣?
為什麼這眼淚好像永遠也無法停下來?
她到底該怎麼辦?
「戚-華……」商若頤看她哭得厲害,像快支持不住似的。「你先坐在這裡,我去替你叫車子,我們馬上回家!」
不行,這場面她控制不住!商若頤快步走向校門叫車子來接人。
戚-華坐在石椅上,傷心欲絕地啜泣著,像個迷路的孩子。
「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
戚-華一聽這聲音,驚得從雙掌掩護中迅速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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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河睇著她,有些歉意跟心疼。
戚-華垂下頭,沒有搭理。
她現在實在沒心情面對蕭河。
「你還好嗎?」蕭河低聲問候,感覺得出自己不受歡迎。
戚-華把頭別往一邊,沉默地皺著眉。
她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蕭河。
在前世,酷似他的畫師不顧她的拒絕,擅自為她畫了張畫像,讓她背上淫亂不貞的罪名,最後還死在牢裡。
在今生,他擅作主張地把她的照片登在雜誌上,旁邊還附上一篇隱喻戀情的報導,就算那不是她跟商赫軍分開的主要原因,可是也的確造成了麻煩。
這一切跟他脫不了關係,但是又不能全都怪罪在他身上。
「-華,我不知道商赫軍會有這麼大反應……對不起。」蕭河從戚家雙胞胎口中得知這件事時,也著實地嚇了一跳。
她臉上的淚痕跟明顯的憔悴,在在說明她對商赫軍用情至深。
他這下真成了罪該萬死的第三者了。
「……」戚-華沉默地抿緊嘴,她想說這跟他沒有關係,可是卻發視自己說不出來。
「你別這樣不說話。」蕭河蹲在她面前。[我是真心向你道歉。」
戚-華不語,過了好半晌才說:「你為什麼要在雜誌上刊登那些照片跟文章?」
蕭河有些抱歉地笑了。「……我只是想讓商赫軍難看。」
「但是真正難看的人是我。」戚-華咬住下唇,臉色死白。
蕭河試著逗她,眨眨眼睛:「你就不能把它當成我對你的示愛表白嗎?」
戚-華受不了地皺起淚眼!
「蕭河!」他們之間再怎樣也不可能,他對她而言等同於親哥哥。
蕭河舉手投降,不再胡說八道:〔開玩笑的。我懂,我是你[哥哥],你水遠的[哥哥]。」他也當她是妹妹,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寫那篇文章?上面寫得好像我跟你有什麼一樣……」她實在受夠了這種抹黑。
為什麼前世今生她都逃不了這種命運?
「我就是想讓大家誤以為你真的跟我在一起,那篇報導、幾次對你別有含意的言行……都是因為我想刺激商赫軍。」這是很幼稚沒錯,可是,他就是一心一意想激商赫軍發火,他要商赫軍嘗嘗忌妒擔憂的滋味。
「為什麼?」無辜的戚-華瞠大淚眼。
蕭河歎口氣,站了起來背對她。
「商赫軍幾乎從來不曾有過激怒的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永遠都是那副死樣子,他媽的鎮定冷靜!」
蕭河哼了聲,不屑得很。
戚-華不喜歡他批評商赫軍的口氣。「他冷靜又礙到了你嗎?」
他呼口氣,轉過身說:「本來沒有,說實在的,我在很久以前還曾佩服他真是個厲害的狠角色,直到我認識了個女孩。」
女孩?戚-華不住皺眉。
「你記得嗎?他在美國跳級念完大學之後會回國一陣子。那時我才是個新聞系的大二學生,我帶著我的學妹去參加你哥哥替他辦的接風宴,要她替我們拍照錄影。
[當時,我正在追那個學妹,本來請她來替接風宴攝影就只是一個接近她的藉口。沒想到,她竟然在那天商赫軍一見鍾情。
「可是,商赫軍壓根不理她,不管她那時多麼熱烈示愛,不顧顏面地再三要求商赫軍看她一眼,他都不理。商赫軍就這樣徹底地拒絕了她,拒絕了我單戀已久的那個女孩……
「那女孩清楚我對她的心意。也許是出自於寂寞吧,被商赫軍狠狠拒絕以後,她回過頭來找我。我毫不猶豫地立刻張開雙臂安慰她,因為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愛上我。但是,她終究還是忘不了商赫軍。
「商赫軍去英國之後,她隔不了多久就立刻休學追到英國去。我那時為了她,也跟著休學跑去英國。我找到了商赫軍後,追問他那女孩在哪?可他只是冷冷地回答一句——跟他沒關係。」
蕭河回憶起那段往事,還是恨得咬牙!
「跟他沒關係?一個女孩為了他丟下一切追到異國,他居然還能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女孩……後來輾轉聽說她去了法國,我立刻去找她……一直到現在……」
原來。「你找到她了嗎?」
蕭河無力地笑了。「沒有。我到現在還是沒找到,連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努力成為擁有影響力的名人,也是為了能多動用一些關係找她。這些年我不斷在想,如果當時商赫軍肯對她多說一句話,她就不會這樣倉促離開英國,我也就不會跟她就此斷了線……」切都取決於商赫軍當時的態度,只要商赫軍肯多說一句話……」他重重吐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還是難以平復心中的懊惱憾恨。
戚-華心有所感地垂下淚,她能明白蕭河錯失所愛的心情。
不管怎樣,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就算對方冷淡、就算對方的目光始終不在自己身上,但是希望待在情人身邊的渴望卻不會因此減少,能常相左右就是幸福!
就像她現在一樣,她好想飛到商赫軍身邊……儘管他冷淡絕然地丟開了她……
她還是好想他!
「蕭河,我好想他……」戚-華淚水奪眶,一如心中滿溢而出的思念。
「那就去見他。」縱使商赫軍是他心中永遠的芥蒂,蕭河還是要為了這個妹妹說點實話。「在這裡哭死了他也不會知道,去他面前哭個痛快不是更好?你告訴他你心裡的話了嗎?」
「-華,我為了一個女孩在歐洲待了十多年,這段時間我除了不斷詛咒商赫軍之外,我也恨透了自己。」蕭河語重心長。「我當時應該盡至力留她在身邊,而不是等到後來才去找她。有些話是不能放在心裡的,該說的時候一定要說。不然,也只能望著逝去的人事,徒留歎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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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赫軍要秘書把接下來的事全都排開,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
他第一次有這種逼近極限的緊繃感,彷彿全身都在尖嚷著需要。
他非常、非常想念小。
他想念她邊吃東西邊發呆的樣子……
他想念她甜甜的傻笑、她笑起來時露出的那兩顆小虎牙……
小-每次怯怯開口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結巴……
她最愛學某個法國電影女主角,拿著鐵湯匙輕敲著焦糖布丁焦脆的表面……
還有她發完呆以後慣性的淺笑,那微揚的嘴角……
他熟悉她的每一個小動作,深知她每一個細微表情,但還是不夠。
這無以為名的飢渴,驅策他在見不到她的時候,像被下了咒似的開始反覆想著她。把她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溫習,想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樂……
每當他這麼想著她時,會有一瞬間的滿足感竄進心頭。但是在這之後,往往隨之而來的是更深沉的渴望、更巨大的渴求,煎熬著、逼促著,他要她回到他身邊。
這如狂若渴的思念,已到了臨界點。
他必須做出抉擇,究竟是任由它衝破控制,最後失去理性地做出連自己也不能預料的事?
或是他應該離開?
趁著他還能壓抑的住,趁現在,立刻把他們之間永遠地劃分開來?
他不想讓她為難,也不想再用任何理由困住她。
即使,他已經等了她這麼久。
也許她已經忘了,但是他永遠記得,她第一次拉住他的手時,先是遲疑,而後輕柔的、纖小的力道,她平滑溫暖的小手心慢慢融進他的大掌……
毫無道理的,他就這麼開始,開始日夜盼望能永遠牽著那雙小手。
他也曾試著忘記、試著放棄。在國外唸書的那段時間,他也曾利用過各種方式逼自己忽略心裡對她的種種牽掛,逼自己不要沉溺於如此一廂情願的思苦。
但是做不到。
不管如何,在一切放縱瘋狂如煙火般消逝散去後,她的影像還是踏著她那小小的步伐,不請自入地回到他的心中;每當他試著要徹底把她遺忘,她在心中的份量就相對地變得更重,對她的思念也就更濃。
為什麼?他曾經問過自己不下萬次,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會對這一個只知道躲著他的小女娃這麼癡戀?
他究竟是怎麼了?
他探究這份感情的原因,采究她的一切,本意是為了把她趕出心門,最後卻發現自己又陷得更深了一點。
他反覆這徒勞無功的奮戰掙扎,反覆地敗在對她無可救藥的深深愛憐下。
他認輸了,命中注定他就是逃不開吧!
那麼,何不輕柔地擁她入懷?何不讓她永遠歇在他的掌心?
反正他的整顆心都已是滿滿的她了。
當他一知道戚家綜合醫院有了麻煩,他立刻興起了這個念頭——讓她別無選擇的,只能屬於他。
他是成功了,小-名義上的確是屬於他了。
但是,不夠!
他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目光,她的全部!
他用盡了方式,迂迴地靠近她,情不自禁地擁近她,找盡了藉口;不僅是應付戚家那群老醫生時要她作陪,更要她每天都到辦公室……
這些都只是為了讓他能有機會見到她。
曾以為,只要他願意等待,只要他們朝夕相處,她會褪去對他的畏懼;她會如他所願,徹底地成為他的,但是顯然他錯了。
有些事無論如何也無法強求的。
愛情尤其如此。
商赫軍慨然地深沉一歎。
他是無法忘記小-的,水遠無法、他甚至也沒把握能壓制住自己的感情,誰能讓奔流爆發的河水逆回?
他苦痛地撫著額,奮力抑止感情,想要緊緊地把它鎖住。
無奈難言的思念,灼熱得像要將他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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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是非說不可的,該說的時候一定要說……
她應該如此嗎?
戚-華躺在自己的床上,瞪大眼睛了無睡意地看著天花板。
她該向商赫軍說出她的感情嗎?
她能嗎?
午後的微溫陽光輕暖,透過淺藍紗簾,悠悠灑入室內。
她該怎麼開口?她該什麼時候說?
他現在在忙嗎?
她是不是應該打通電話預約個時間告白?
……好像得這樣,不然,他根本沒空理她吧……
不知道這幾天他的行程裡有沒有一點空檔可以讓她告白?
如果他沒什麼興趣聽她說話呢?
他平時說話都是正經八百的,一聽到她想向他情話綿綿,可能會翻個白眼瞪人,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吧。
他會不會根本不想理她了?畢竟,她是被他解約——解除婚約的女人……
啊,還是她賣弄一些小花招,擺個什麼驚喜給他,讓他不好意思不聽她講話就走人?
……不好。也許她一搞怪,商赫軍更不耐煩了。
請他到家裡來好了,就說是爸爸媽媽要請他的,等他到家裡來,不就一切都好辦了?他總不會拒絕爸媽吧?
等他一來,她要告訴他……她很喜歡他。
可如果他說,「謝謝,但是不用了」,那她該怎麼辦?
天啊,這樣一來她不只是被解除婚約,還真是被徹底地甩了!
她真的要這樣嗎?
不然呢?她現在也只能把心裡想說的話快點統統說出來,不管商赫軍怎麼想,她都該為自己努力一次。
上輩子可以說是時代使然,沒人願意聽她說話,她等於是被大家聯手逼死。可是這輩子身邊每個人可都說是支持她說出心裡話,鼓勵她放手一搏的!
她是應該盡力去挽回這段感情。因為,她不管是前世今生,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她要跟商赫軍在一起,
如果他不喜歡她,那她就這麼死了心;如果他是喜歡她的,那他們就更應該在起!
她是該坦白的。
不要管商赫軍是怎麼想的,也不要管說了以後會怎樣吧,就這麼一兩次不顧後果也不會怎樣的,想想若頤從小到大從沒有顧慮過什麼後果,還不是活得這麼生猛活跳——
「鈴……鈴……」
電話鈴聲赫然暴動。戚-華有點嚇到,愣了一下。
「喂?」
「戚-華!你快點換好衣服,我現在正要去你家接你!」
「接我?去哪啊?」
「去機場!你快點換衣服!」商若頤的聲音聽起來十萬火急、
「去機場幹麼?」戚-華摸不著頭緒。
〔去攔我哥!」
「你哥?你哥怎麼了?」聽到事情跟商赫軍有關,戚-華嚇得跳了起來。
「他自請外調!要去駐守邊疆一輩子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