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便也不短。
好不容易熬過三年,本該是燕無雙出現的日子,她卻食言了。
對燕無雙違背誓言的行徑,楚狂非但不怒,相反的,還有幾分憂心。
他知道,燕無雙絕不是個輕諾的女子,既然三年前她敢在他的面前許下承諾,就沒有道理反悔,除非……有意外的事情阻擾了她前來。
一想到此,楚狂不由得心慌!
「左丞相,本王平日待你如何?」雖然心慌,楚狂依舊一臉冷靜,語氣平和。
平日與霸王寸步不離的齊正軒,當即雙手一拱,恭敬且誠懇地道:「霸王待臣比親手足還親。」
「常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再加上本王待你的好,現下本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委託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聽霸王用「委託」二字,齊正軒當即誠惶誠恐的跪下,「霸王儘管吩咐就是,就算要臣上刀山、下油鍋,臣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喔,你保證?」楚狂挖了個坑,就等著這忠厚老實的齊正軒自個兒往下跳。
「臣以性命保證。」完全不知霸王正在設計他的齊正軒,還傻呼呼的發誓。
「好!」目的達到,楚狂當即下今,「左臣相聽令,本王現有一件重要事情及須出宮一趟,在本王出宮的這段時間,所有朝政皆由你全權定奪,知道嗎?」說完,楚狂立即往自己寢宮的方向奔去,準備吩咐侍從幫忙整理行囊,好讓他趕緊出發尋找佳人芳蹤。
而個性耿直的齊正軒早被楚狂的話給嚇得一愣一愣,好久都回不了神。
好不容易回過神,齊正軒隨即一臉淒苦的追上去,「霸王,您交代的這項任務,臣擔待不起啊!」拜託,饒了他吧!
「本王不管,方纔你已親口允諾了本王,就算擔待不起也得擔待,要不本王就先砍了你的頭再尋其他人幫忙。」為了燕無雙,楚狂任性的不管坦尼子民的生死,一個勁的只想把責任往齊正軒的身上推。
「霸王,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如何?」瞭解霸王固執個性的齊正軒,知道自己絕對說服不了他,索性轉移話題。
「你想與本王商量何事?」楚狂停下腳步,瞇起一雙銳利的眼瞅著他。
「呃,其實這件事,臣早該向霸王您提起的才是,之所以延宕至今,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
「講重點!」最討厭齊正軒說話囉哩八嗦的楚狂,一個不悅,就是嚴厲的斥喝。
「是,臣現在正要講到重點。」只是方才經霸王的那一喝,齊正軒又迷糊的忘了要說什麼,再看霸王滿臉不耐、雙眼噴火的模樣,他不由得心慌得更加想不起來。
「你若沒事,就別耽誤本王,本王還急著出宮找人,沒空在這兒看你發呆。」
知道齊正軒個性有幾分迷糊的楚狂,也不想與他計較,開口就想喝令侍從幫他整理行李。
「霸王,臣想起來了,臣想起要說的重點了!」一聽霸王要出宮找人,齊正軒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燕無雙,想起燕無雙,他就想起自己想說的話:「霸王,臣幾日前接獲中土某個大國的使者,親自送來欲與我國建立邦交的友善書函,臣在經過一陣日子的考量與評估後,認為這件事情大有商議的空間。」頓了一下,續道:「只是臣想,既然對方有心要與我坦尼國建立友好的邦交關係,那可得霸王您親自出訪不可,這樣才更能顯現我們的誠意不是嗎?」
「不過是小事一件,這件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就是。」楚狂依舊固執的不改出宮尋人的計劃,揮揮手又想走掉……
「霸王,臣拜託、懇求您,就走這一趟好嗎?也許此行會有您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終於,齊正軒成功的拉回楚狂的注意。
楚狂瞪著他,心忖,齊正軒這小子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若無,他何必話中有話、還暗藏玄機?「好!既然齊卿家你都這麼委屈的苦苦哀求,本王就跟你走這一趟便是。」話鋒一轉,他語帶威脅,「警告你,齊正軒,你最好別在本王的背後玩什麼花樣,要不本王就把你整得生不如死,知道嗎?」
「臣不敢!臣保證絕對沒有玩任何花樣。」被霸王的威脅嚇得冷汗直沁的齊正軒,趕緊信誓旦旦的保證,就怕會落個「生不如死」的淒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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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滿園盛開的名花,還有畫工精細的壁梁圖案,再加上生動活潑的鳥啼聲,楚狂心裡確實不後悔來中土這一趟。
只不過……
「齊卿家,本王打算明日便向唐國皇帝辭行,本王有要事在身,實在無法久留此地。」
「霸王,您與那老皇帝不是相談甚歡嗎?為何不多停留幾日?」齊正軒別有深意的勸說著,心裡更是著急,想他君臣二人都已經在這宮廷之中待了那麼多天,怎還不曾巧遇過「她」呢?
「老皇帝確實是個幽默好相處的人,本王甚是欣賞他老人家的性子,只是本王心中牽掛著無雙……誰?是誰躲在那裡偷聽本王說話?給本王滾出來!」
語畢,一片鴉雀無聲,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影。
齊正軒開始懷疑起霸王的聽力,兀自以為他的耳朵出了毛病,心裡還盤算著,等會兒定要請唐國大夫幫霸王檢查一下。
「無膽鼠輩,有膽偷聽,竟無膽出來見人。」聽力極佳的楚狂,看那人受了譏,還能穩住性子,再度口出威脅:「無膽鼠輩,你若再不出來,本王可就要親手抓人了,到時只會讓你更加的不堪。」
「霸王……」正想好好說霸王幾句的齊正軒,相當意外的看到一個身材纖細玲瓏的女子徐徐地從石頭後方走出來,只見她頭頂帷幄,遮掩住底下的容貌。
她不疾不徐地頂了回去,「這地方可是我先來的,就為不想唐突兩位貴賓,冰姬方才不得不暫時隱身,可不是有心竊聽,更非閣下所指的鼠輩。」
看著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楚狂突然感到幾分的熟悉,她的體態、說話的口吻,都像極了——「無雙!」"兩個字一落,楚狂當即伸出手揭下那名女子的帷幄。
相當意外地,出現在楚狂眼前的不是燕無雙那張絕艷無雙的姿容,而是一張被毀去一大半的面容。
「無雙,為什麼?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臉怎會……」
「霸王……」齊正軒很受不了的大喊,一看清楚女子所現出的容顏,他就清楚霸王是認錯了人,理當向她陪個不是才是,怎知霸王竟還執意的認定她就是燕無雙,這簡直就是可笑極了。
「你給本王住口!」相信自己絕不可能錯認心屬的女子,楚狂完全不理會一旁的齊正軒,緊箝著那自稱是冰姬的女子逼問:「無雙,回答本王,你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你的臉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話說到此,楚狂突然頓悟,「本王瞭解了,你是否因為被毀了容,才失信於本王,對不對?!」想到她可能遭遇到極為殘忍的對待,楚狂憤怒的只想殺了那個膽敢傷害無雙的惡徒,更加心疼的擁著她,萬分憐惜的說:「傻無雙,你真以為本王是個只重視外表的膚淺男子嗎?這一輩子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本王對你的心、對你的情,就是死也不可能改變啊!」
「這位……呃……爺,您真是認錯人了,小女子名叫冰姬,是唐國皇帝的第七個女兒,不是您口中的無雙哪!」
冰姬邊向他解釋身份,邊掙扎上心只想趕緊脫離他的懷抱,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他們這樣抱在一起,若讓他人看見,事情可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你撒謊!」不知她為何要騙他的楚狂,全身散發出一股熊熊怒火,他用力地搖著她的雙肩,大聲咆哮:「你以為本王是癡愚之輩嗎?就算你容顏改變,可本王還是沒忘記抱著你的感覺,你竟還敢在本王面前撒謊,妄想欺騙本王!」
「爺……」冰姬低聲軟呼,雙眼微紅,若非她強忍著欲哭的衝動,恐怕真要丟臉的淚撒當場。「冰姬對爺的深情非常感動,可您當真是認錯人了,冰姬就是冰姬,絕非是您口中的無雙姑娘。」話落,冰姬狡猾的趁著楚狂一個不注意,手腕巧妙的一轉,立即從他身邊溜走。
對她的奔逃,楚狂並無起身去追,他就張著一雙堅定的眼眸,直襯著那道熟悉得不行的背影。
想騙他?還妄想從他身邊溜走?燕無雙,你這女人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你真以為唐國皇帝能保得住你嗎?咱們走著瞧!
「齊卿家,我們現在就去找唐國皇帝,跟他老人家提本王欲迎娶七公主的事。」話落,楚狂心意堅定的就朝著皇帝的寢宮前進,完全不理會那個被他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齊正軒。
「霸王,臣曾得內幕消息,知道無雙姑娘曾在這唐國出現,所以才故意引您來此地,可您也別急著『指鹿為馬』,隨隨便便就把醜女當成無雙姑娘啊!」
對於他的話,楚狂無半分的驚訝,只因他早已料到齊正軒的用意,至於其他的,楚狂執意不肯聽進去,他堅決地相信,自己絕不可能會錯認心愛的女子。
不管那女人是叫無雙還是冰姬,這輩子她是斷難從他手中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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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一聽坦尼國的霸王想迎娶自己的女兒,而且選的還是面貌全毀的七公主,當即滿口應允,還迫不及待的命令屬下,趕緊找個黃道吉日,給這對新人拜堂完婚,急切的模樣就像怕楚狂會突然改變心意似的。讓人看了,還真有幾分的莞爾。
甚至在兩人完婚的當晚,老皇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能去鬧洞房,就想讓那對新人度過一個寧靜安詳的新婚夜,也好早點造成不可挽回的事實,讓楚狂想後悔都來不及。
孰料當楚狂揭下新娘的紅頭蓋時,面對的竟是一張目眥欲裂的怒容。
被迫成婚的冰姬心有不甘,怒火更是難消的乾脆轉過身,毫不理睬站在她面前的楚狂。
楚狂面對她的憤怒,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他身子一轉,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下,另外一杯則送到她眼前,「這是交杯酒,聽說是唐國的風俗,喝了這杯酒之後,你我夫妻關係才算正式成立。」
「不喝。」冰姬一口就拒絕,連鞋子也懶得脫,就躲到床的裡邊,懶得再理睬那霸道且蠻橫不講道理的男子。
「當真不喝?」楚狂耐性十足的再給她一次機會,就等著看她怎麼抉擇。
「本公主說不喝就是不喝。」冰姬不只拒絕得堅決,口吻更是強硬得不容商量。
看她如此,楚狂也不跟她囉嗦,直接便把手中的酒喝完,跟著還把杯子往地上一扔。
看他如此,冰姬表面上鎮定,心裡卻是驚訝無比。
就在這時,楚狂突然伸長一雙猿臂,輕而易舉的就將躲在床裡頭的冰姬抓到面前,跟著低頭就口,把含在口中的酒,全灌入她的檀口,這才放開她,「好了,現在你我夫妻的關係正式成立。回答本王,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地方?為何要改名冰姬?另外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姬就是冰姬,哪來的改名之說?這裡是冰姬從小生長的地方,冰姬不待在這兒,還能待在哪兒?還有爺……您若嫌棄冰姬長得醜,大可直接給冰姬一封休書。」
「燕無雙,你到底要耍本王到什麼時候才甘心?本王不都以行動向你表示,本王根本不在意你容顏被毀,為何還固執地欺騙本王?告訴你,你若再否認自己的身份,本王現在就扒光你身上的衣物,逼你原形畢露,讓你想隱瞞、想撒謊也不成。」跟燕無雙有過肌膚之親的楚狂,記得她私處有一塊紅色胎記,要證實她真正的身份,哼!難不倒他。
「都已經過了三年,你那霸道的性子為何就是不改?」
知道自己瞞不過他的冰姬……噢,不對,是燕無雙才是。
她一臉冷漠的指責他的不是,她就是討厭他老是動不動就以威脅的手段逼她屈服。
看她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楚狂也不跟她嘔氣,雙臂一展,就希望她能主動一點,趕緊投入他的懷抱,以慰他這三年的相思之苦。
看他展臂,就等著她主動入懷,燕無雙卻有意刁難,存心試探。
「你當真不在乎我變醜的模樣?」
「若是在乎,我楚狂何不就順著你的意,假裝自己是認錯了人,何必主動向唐國皇帝要求將你賜婚予我呢?」
瞭解她心裡在恐懼什麼,楚狂耐心的勸哄,一心就渴望能再次體驗擁她入懷的幸福。
看楚狂說得如此真摯,燕無雙水眸一溜,突然要求,「你在此稍等一下,不許偷看,更不許跟著我來,知道嗎?」
「你現在又在故弄什麼玄虛?」才不過想抱抱她,重溫一下舊夢,這女人卻拖拖拉拉的,還一臉神神秘秘的,這可使得楚狂有些不耐。
燕無雙一臉平靜的說:「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她決定堅持到底,才不管他耐性如何。
「好,你要本王怎麼做,本王都順從你就是。」熟悉她性子的楚狂,根本拿她沒轍,索性大方應允。
「一下子就好,你等我!」
一得到他的應允,燕無雙立即溜下床,閃身躲入屏風裡,也不知在忙些什麼,須臾,她才走出屏風。
「楚狂,你轉過身子看看我現在的模樣。」
楚狂頗為無奈地搖頭,不過還是乖乖的照著她的話做,轉身往她一瞧這一瞧,可讓楚狂又驚又怒,「燕無雙,你這麼做,可是故意試探本王的嗎?」
原來這女人根本沒被人毀了容貌,卻故意不以真實面目與他相會;更可惡的是,她一開始還執著的否認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她,到底有何居心?楚狂不懂,心中更加憤怒。
「相公……」看楚狂被自己氣得臉色發黑,燕無雙不得不軟下口氣,嗲聲嗲氣的喊他。
雖然那聲相公,讓他聽來極為順耳,更為欣悅,但楚狂還是沒遺忘這女人存心欺騙他的事實。
「哼!」冷冷一哼,他雙手抱胸,轉過身,乾脆不予理會。
瞧楚狂那模樣,好像當真氣得不輕。
燕無雙有些頭疼,只得再放低姿態,欺身向前,一把便抱住他的腰身,緩緩道出:「這三年來,我一個人寡居於木屋之內,有時會受到不肖之徒的騷擾,我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才故意偽裝成容貌被毀的模樣;等到三年期滿,我正欲趕回坦尼皇宮與你相聚時,意外的竟在半途中救了老皇帝,老皇帝看我眉宇間的神情頗似他已逝的愛妃,再經過一番的證實之後,便確定我是公主的身份,我就在老皇帝的堅持下,跟他一起回到唐國。」頓了一下,她續道:「本來我也想以真面目示人,但一聽老皇帝有意把我許配給當朝一名大官的兒子,無雙只得繼續偽裝下去,直到你來……看到你,無雙真有滿心的喜悅,也想與你坦承相對,可又顧慮到……因此才會……」
「乾脆就順便借由這次的機會,來試探本王對你的心,還故意刁難本王,矢口否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嗎?」楚狂怒氣沖沖的延續她的話,氣勢更是迫人的逼向她。
「無雙不否認自己確實是存有幾分試探霸王您的心理,可無雙也不能不顧慮到無雙那久別重逢的爹哪。」對他一笑,她接下去說:「試想,倘若無雙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你向我父皇提親的事情就不可能進展得如此順利,畢竟我父女二人,已然別離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父皇才找著流落於民間的我,你想他老人家真捨得把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女兒遠嫁到坦尼國嗎?」
對她所說的話,楚狂經過一番思慮之後,不得不承認她的顧慮確實有道理。
這一想,楚狂也就釋懷了。「好了,現在事情已經全部搞清楚了,娘子,今夜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更是我們久別重逢的時機,相公我決定……」話還沒說完,楚狂就急著將燕無雙攔腰一抱,更迫不及待的往床上送,一口先攫住她的櫻唇不放,徹底品嚐她那令他夜夜思念的甜美滋味,「回答本王,這幾年,你可想我?」
楚狂輕柔低問,一雙手更是不得閒的忙著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想,想死你了!」燕無雙紅著臉坦白自己對他的思念,一雙柔荑也學著他的動作,主動的幫他脫去衣物。
「有多想?」
一把揭下她身上的肚兜,楚狂一張口就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又吮又嚼,直逗得她心癢難耐。
「你有多想我,無雙就有多想你。」被他逗弄得嬌喘不停的燕無雙,還得抽空回答他的問題,當真是差點忙壞了她。
「本王會親自證實本王對你的想念有多麼深。」隨著這話一落,整間新房霎時變得靜悄悄的,沒半點聲息,中間偶有喘不過氣的嬌吟,也有著歡愉的吟哦。
窗外的月兒,依然是那麼的皎潔明亮,突然一片烏雲掩過,原來月兒偷窺了新房裡的纏綿畫面,也跟著害羞了!
這一夜,楚狂徹底的表現他對燕無雙的思念,與他對她永世不悔的真情。
相對的,燕無雙也回以同樣的熱情,讓楚狂瞭解,從今以後,她的心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再也無其他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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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專門服侍冰姬的婢女訝異的發現:「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公主還有駙馬爺全都不在新房裡,他們只留下一封信給您!」
老皇帝一聽,趕緊搶過信箋一看,就見裡頭寫著:
父皇,女兒冰姬既已是霸王的人,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冰姬的夫婿因國事繁忙,不能久留,故而先行離去,沒來得及向您老人家親自告別,望請見諒。
愛女留
老皇帝看了,不但不感到興奮,相反的還破口大罵:「可惡的霸王,你竟大膽的把本皇失散多年的寶貝女兒給拐走,這筆帳本王早晚會跟你算清楚!」
就在這時,在前往坦尼國的路上,楚狂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關心夫婿身體的燕無雙,緊張的問。
「沒事,只不過你那父皇看了你留給他的那封信後,當場破口大罵。」這是楚狂心裡的直覺,這一想,楚狂突然笑睇著她,「雙兒,還好你有偽裝,要不本王想娶你,可真的是好事多磨!」
這步棋走得真妙,要不,現下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一旁的齊正軒,也非常不甘寂寞的插上一句,「霸王,您能順利迎娶冰姬公主,臣也算是功臣喔。」
「是、是,本王可一點也不敢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為了酬謝你的費心盡力,本王決定……」話說到此,楚狂眼神一使,就暗示燕無雙驅馬跟上他,「把坦尼國的國務暫時交子你全權處理,本王這就帶著新婚妻子好好去逍遙一番。再見!」
話落,兩匹並行的駿馬,當即心有靈犀的同時往前衝,獨留齊正軒一個人傻愣愣留在原地,還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他徹底領悟,當即咬牙決定,「好!霸王,您既然這麼自私,改天換臣娶妻的時候,臣一定也來個不告而別,讓您一個人為國事操勞煩心,哼!咱們走著瞧吧!」
夕陽餘暉,紅霞滿天,馳騁於馬上的楚狂與燕無雙不由得為這美麗的景致停下腳程。
兩個人攜手共賞夕陽,約定執子之手,相偕一生。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一件多麼美妙而幸福的事情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