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徹這會兒正因找不到徐雁婷而焦急心煩著,那妮子當真存心要躲他到永遠來著?教他最懊惱的,還是他手中完全沒有她的資料,就算他已猜到她肯定躲在某位哥哥那兒,卻偏偏連她哥哥的姓名、住址,他也沒有頭緒。
真是氣死人了。
此時辦公室的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他不耐煩地開口:「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男性秘書。「有事嗎?」
「這封信是有位婦人拿來說是要交給你的。」他的秘書開口,把手裡的信件交給他。
程士徹接過信件,並叫他的秘書出去,自個兒納悶地折下信封,等他看完信件裡所記載的內容時,他興奮地站起來,拿起外套往外面走。
他總算知道徐雁婷這會兒是躲在哪裡了,要不是她二哥徐志紹的這封信,他恐怕一時還我不到她呢!
不過,這個徐志紹在裡頭提到的事,卻教他感到非常不解。
他提到他最好快理情自己究竟所愛何人,是三年前的舊情人,還是他小妹徐雁婷。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懂!
他很早就清楚他所愛是誰了,這一點徐雁婷不也早就明白了?
哪裡還有什麼三年前的舊情人?
莫非搞了大半天,她氣得幾乎不像她自己的,就是為了這項子虛烏有的事?
是誰製造這道謊言,橫在他們之間的?
程士徹思忖了一會兒,馬上明白是誰在散佈謠言了——若是他猜想得沒錯,肯定就是他那愛管閒事的老爸了。
仔細一想,他便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父親所惹的禍,毫無預警地帶著徐雁婷回家見他的那一刻,他就該有所醒悟了,偏偏那時他為了向徐雁婷解釋清楚,倒忘了詢問他老爸的用意何在。
難怪她會生氣,原來教她生氣的還不只是一件事嘛!程士徹總算瞭解。
幾日來的煩悶這下是完全得到舒解,他拉開笑容,往他父母的住處前去。
他父親最好準備向他說明清楚,程士徹臉上閃著決心,當下決定要回家先把事情弄清楚。
***
「爸,你到底向雁婷說了什麼?」一回到家,他便直截了當開口,相信他父親對他自己做過的事還記得的。
程天雄坐在單人沙發裡,看著他。「你現在才想到要問我這件事?」他原以為他兒子會在幾天前就領悟到的,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他。
「爸,我沒想到是因為——」他以為她在氣他瞞她,所以……誰知道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而這都怪他父親。
「爸,不說別的,先說你到底向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她,她長得像是你三年前愛上的一位女孩。」程天雄老實招道,把一切全說出來。
他兒子若是對他生氣,他他認了,誰教他亂出鬼點子呢?
「什麼?爸,你對她說了什麼?」程士徹大叫,他是吃驚得不得了。
他還以為他父親只是謊說他有過舊情人,絕對料想不到他父親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徐雁婷酷似他的舊情人?
那一天徐雁婷沒有氣得當場殺了他,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以她的個性,她就算將他罵個狗血淋頭,他都不會感到吃驚。
現在想來,他不再覺得那天她太無理取鬧了,畢竟誰也無法忍受自己是別人的代替品。
更何況是徐雁婷,她想必是忍了好久,才沒有在那時出手打他。
想到此,程士徹更加為她心疼,也愛她更深一層,她其實可以動手打他,或是罵他什麼的,偏偏她忍在心中,可見她是多麼在乎他啊!
這教他更是埋怨起他父親,程天雄見他這模樣,心裡更是懊悔不已。
「士徹,我只是想帶她回來介紹給你認識,怕她不肯無緣無故和我回來,所以才——」
「爸,我不是教你別擔心我,我自會帶人回來嗎?」程士徹沮喪極了,縱使心裡有氣,他也不能拿他父親怎樣,他完全明白父親是抱孫心切,急過了頭。
「我是太急了些,你和她沒事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和她早已認識,否則我不會多此一舉了。」程天雄怕極了他兒子會不理他。
「沒事的,爸,你放心好了,你兒子是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的。」程士徹哪裡不懂他父親呢?見他父親一臉擔憂,想必是怕他怪罪他吧?
「你不會怪我吧?」
「放心,早知道你是為我好的,我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不瞭解呢?」
「那就好、那就好!」程天雄是鬆了口氣。
「爸,我還有事要去辦,不陪你了。」程士徹站起來,既然已問清楚,他還是趕緊找她解釋,免得她愈等愈心慌,也愈是不原諒他。
程天雄自然看出兒子的心思已跑向何處,他緩緩地拉開笑容,注視著他兒子走出大門。
或許,他是真的可以抱孫子了。
***
程士徹在十分鐘後來到了徐志紹的家門前,出來和他說話的並不是徐雁婷,而是徐志紹。
至於徐雁婷,就躲在門板後,準備接收他們的所有談話內容,手裡拿著一把玩具刀,等著待會兒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她已經考慮了好幾天,今天他若不給她個滿意的交代,不管他喜歡的是誰,她都會拿著玩具刀押著他同意娶她的。
她不再管這麼多了,她該堅定主意的,既然喜歡他、愛他已深,她又何必在乎是誰向誰求婚,反正她嫁他是嫁定了,他別想有不結婚的打算。
徐雁婷抱定主意,將身子緊抵著大門,豎起耳朵努力想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想雁婷在裡面吧?」
「你今天要想見她,除非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她的。」徐志紹可是身負重任呢!
「徐先生,我可以自己向她說。」程士徹想閃過他。
「我想你叫我徐二哥會比較中聽。」徐志紹說著,移動身子擋住他的前進。
徐雁婷在裡頭翻翻白眼,真受不了她二哥老愛佔別人便宜的個性。
程士徹直盯著徐志紹,衡量著情況,終於緩緩開口:「徐二哥,你請她出來,我好好向她解釋,她會明白的。」其實若不是眼前這位男子比他稍長個一、兩歲,他是不會開口叫他的。
既然他年紀稍長,又是徐雁婷的二哥,將來就是他的二舅子,讓他佔些便宜,他是不會太在意的。
只要他能見到徐雁婷。
「程士徹,我妹妹恐怕不會輕易見你,除非……」徐志紹故意停頓。
「除非什麼?」
「除非你打贏我,並告訴我你究竟是喜歡我妹妹,還是你那位三年前的舊情人,我先警告你,我妹妹是不會當別人的代替品的,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我很樂意將你打敗,不過我卻不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誰,這件事我自會告訴雁婷,還有,我不准有人說雁婷是個代替品,就是你也不行。」程士徹已把話說得很清楚,一說完,他右手拳頭一揮,正好就擊中徐志紹來不及防守的肚子上。
徐志紹一句悶哼,馬上朝他回擊一拳,程士徹往右閃躲,卻還是被他擊中眼睛,痛得他猛眨眼睛。
徐雁婷一聽見打架的聲音,馬上衝出門,來到門口就看見她二哥和士徹正打得難分難解,兩人都不肯輕易認輸,打起來的力道教徐雁婷看得是膽戰心驚,一臉惶急。
「二哥!」她大叫著。
她只是要他做做樣子,又不是真的要他痛打士徹。
他這種打法會打死人的。
「你們不要打了。」她衝上前,擋在他倆中間。
「走開,雁婷,你不要教我們丟臉。」
「二哥,我不是真要你揍他的。」徐雁婷哇哇大叫,猛跺著腳步。
「雁婷,等我打敗你哥,我再向你解釋。」
「士徹,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和我哥打架重要啊?」她真想不透這兩人為何非要爭個輸贏不可。
「雁婷!這是男人面子問題,你閃開。」徐志紹拉開她,又是一記拳頭揮向程士徹的腹部。
程士徹也馬上回擊一拳,兩人揮出去的拳頭,記記充滿力量、毫不客氣,絲毫不容許對方有些遲疑。
「不要打了,士徹。」
程士徹轉頭朝她微笑,卻因一分心又白挨了徐志紹趁機揮過來的一拳,正中他的眼睛。
看來,這下他不變貓熊已是不可能了。
徐雁婷眼看著這兩位男士都是她所深愛的人,卻莫名其妙地像是痛恨對方似的,一打起架來竟然忘了要停止。
而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個沒停,她卻沒法子制止呢?
於是,她想起了她放在口袋裡的玩具刀,原本想逼士徹就範的,沒想到卻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徐雁婷握著把柄朝著他們大叫:「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她拚命想著,死給他們看,他們總會停手吧!
把心一橫,她用上了世界上最老套的方法,把玩具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抵,一副她當真要自刎而死的模樣。
程士徹果然停住手,快速往她這兒衝上來,一把打掉她手中的刀刃,朝她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刀子是不長眼睛的,萬一你割傷了自己,我會殺了你。」他氣得口不擇言。
徐雁婷咯咯笑出聲,抬起頭看向一臉氣憤的他。「你阻止我就是為了要殺了我,那乾脆讓我死在我自己手中,不是省下你不少麻煩嗎?」她開心地笑個沒停。
看他如此關心她的性命安危,她的氣也消失大半了。
「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哼!教人生氣的是你。」她彎腰拾起刀子。
「把刀子給我。」
「不要!」她努起下巴,把刀子擺向背後。
「你——」他咬緊牙。
「好了,我未來的妹婿,那是把玩具刀,你用不著怕她會再傷了自己。」徐志紹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他現在覺得喜歡他妹妹的人,也是非常不幸的。
程士徹一副不相信自己被耍了的表情直瞅著她,以及她手中的玩具刀。
徐雁婷見狀笑得不能停止,手裡的玩具刀還直直在他面前把弄著,教他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看我鬧笑話,你就開心了?」他無奈地看著她。
「我當然開心了,我是恨不得能狠狠揍你一番,好消除我滿肚子的怨氣。」她下巴抬得高高的,表現出她還在為他生氣的架勢。
「那你就不該阻止這一場架,而應趁機好好修理我才是。」程士徹大笑。
「小子,你別得意,若不是我妹妹的阻止,早一拳送你上西天了。」徐志紹在一旁插嘴。
「一拳?你不知已打了多少拳了,我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嗎?上西天?恐怕沒這麼容易。」
「你們倆最好把對方打死算了。」徐雁婷大叫,往屋內走進去。
想來士徹究竟是來向她賠罪的,還是來和她二哥打架抬槓的?
竟然忘了她的存在,這教她原本不再生氣的情緒,再次高漲起來。
那個白癡大混蛋!她氣沖沖地往客房走去。
程士徹白了徐志紹一眼,馬上追上去,在她關上房門的前一刻,及時閃進她的房裡,並以身體的力量關上房門。
「滾出去。」
「雁婷,這麼多天了,你還在生氣嗎?」
「是,我是在生氣,你到底是來找我,還是找我二哥的?一見面就只顧著和他打架,你根本不打算向我解釋,是不是?」她氣極了。
「雁婷,我只向你解釋一件事,你現在肯聽嗎?」他知道如果他聰明的話,最好不要再提她二哥的事。
「只是一件?」分明是兩件,不,是三件,加上他為何冒充為羅蜜歐,他都必須解釋清楚。
「是的,至於舊情人一事,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什麼舊情人,那完全是我爸為了要讓你同意來和我見面,所想到的辦法。」
「真的?」她不是挺相信的。「程伯父為什麼要騙我?他沒道理說謊的。」
「我爸是為了撮合我們,才想帶你回去,你明白了吧?」他說得夠清楚了。
「哦!」她努努嘴,沒做任何表示,往床上坐下。
「這樣你可還在生氣?」
「當然是,你瞞我的事,我絕不原諒。」
「雁婷,我承認一開始瞞著你,是想當你知道真相後,明白我不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所以,我才會隱瞞你;後來見你為了賺錢辛苦奔波,我心疼於你,只好破例讓你在我公司上班,順便想著你得知我是你上司時,你做何反應。」說到這,他趕忙接住她揮過來的手,將它們接至胸前,才接下去說道:「後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卻找不到不讓你生氣的法子,只好一拖再拖。」他可是萬萬沒料到會被他父親搞砸了這一切。
「好可惡!我不原諒你。」她口是心非道,心中早已不再生氣,卻開不了口。
「我為你挨了這些拳頭,還不值得你原諒我嗎?」他往她身旁坐下,伸手環住她的身子,低頭哄道。
「哼!這是你活該,這幾拳還不夠我消氣呢!」她看他滿臉的瘀青已在此刻明顯地浮現時,她噗哧笑出聲,這麼說她二哥寶貝的俊臉,此刻恐怕也不再是完整的。
「你可真殘忍。」他抱怨。
「誰要你存心欺騙我。」
「一點小錯,你要氣一輩子嗎?」不會吧?她若氣上一輩子,他的下半輩子可就有罪受了。
「暫時不告訴你。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冒充羅蜜歐呢?」
「連這你也不放過?」
「不想說?」
「豈敢!我還不是為了你。」想當初不也是為了看見她在螢幕上動人的相貌,才一時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答應了家基的請求,誰也料想不到他會毫不設防地愛上她,連他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感到不可思議呢!
「為了我?」
「可不是!」他把心裡的話全告訴了她,聽得她是一楞一楞的。
「現在你要不要原諒我了?」
「我——」徐雁婷故意偏頭思索著,但程士徹可等不及,他還管她原不原諒他,現在他該做的事是拖她上禮堂,管她同意與否,就是扛也要扛走她。
他有這個想法已經好久了,先將她娶進門,再來慢慢取得她的原諒,也是個好方法。
否則等她氣消了,他和她大概也都已經老得不像話了。
先公證結婚,等兩人是夫妻,他自然有的是法子能安撫她所有的怒氣。
主意一定,他站了起來。「你想不想換件漂亮的衣服?」他連求婚辭也省了,現在這個時候她正在氣頭上,恐怕就是向她求婚,她也不會同意的。
「做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不換,我也不和你去任何地方。」她大叫。
這和她的計畫完全不同,待會兒她要押他上教堂呢!怎能讓他逃離這個屋子?
程士徹歎氣。「那就委屈你了。」他彎下身子,將她扛在肩上,他知道這動作恐怕會是他往後必須常做的。
徐雁婷的尖叫聲一直跟著他走出大廳,一臉瘀青的徐志紹馬上從房間走出來,後面跟著拿著藥罐子的妻子。
「怎麼回事?你這小子扛著我妹妹要上哪去?」徐志紹阻止他。
「你們正好可以當我和雁婷的證人,走吧!我未來的二舅子,開車送我們去教堂吧!」
「你現在要娶她?」
徐雁婷在他肩上,動也不動,搞了大半天,原來他是要扛著她上教堂結婚啊!
但他的求婚呢?
「放我下來!」她掙扎道。
「等我們到教堂後,我自然會放你下來。」他伸手毫不忌諱地拍打她的臀部。
她尖叫,一面把笑容小心藏在他背後。
所幸他現在看不見她,否則他必會看出她有多麼心甘情願嫁給他呢!
「程士徹,你現在不能娶我妹妹,我父親向來是反對公證結婚的。」徐志紹第一個反對。
「等我們一公證結婚後,會再舉行隆重婚禮的,你放心。」
「用得著如此著急嗎?」他這妹婿也未免太急躁了?
「我不想再讓事情耽擱我們,先有了結婚證明,相信雁婷才會相信我對她是真心的。」他多半是為了教她安心,省得她老是不放心他。
「算了!看你如此堅決,我送你去,不過,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妹妹,我妹妹要是向我哭訴,你可要保重你的身子了,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不過,我相信不會有這麼一次了,是不是啊!雁婷?」他輕拍她,她悶哼一聲,小腿猛踢著他。
他哈哈大笑地走出大門,徐雁婷則臉朝下地在他背後,笑得好開心。
她根本不用押他上教堂了,她自己都已被他搶走先機地扛著走進教堂,哪裡還用得著押人呢?
***
公證結婚一完成,程士徹馬上帶著她回到他的私人住處。
徐雁婷這會兒就像是偷腥成功的小野貓,滿足地坐在他的雙人房裡,臉上裝滿笑意,把玩著她手中的花束,這是她故意留下來的。
她要親自交給一直想結婚的崔如夢,希望下個新娘就是她。
程士徹走進房裡,看見她滿臉笑意時,他不解地走向她。「你笑得這樣高興,是不是表示不再生我的氣了?」
徐雁婷白他一眼,覺得他有時還真像白癡呢!她如果還生他氣,怎麼會和他交換誓言呢?
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的,他就算扛著她上教堂也沒用。
「這記白眼是表示什麼?」其實他哪裡不瞭解她,早在剛才和她交換誓言時,他就看出她的意願了。
只是,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原諒你了,大白癡!以後你再騙我,看我饒你不?」她威脅道。
「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他擁近她,她雙手擋在他胸前,推開他。
他一副不得其解的表情看著她。
「我有話要告訴你。」
「有什麼話比我愛你更重要的?」他親密地在她耳畔吹氣,惹得她一陣發顫。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上出租中心租人的原因嗎?」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
一結婚,他真的完全不受限制了,竟然對她毛手毛腳的,毫不正經。
「待會兒再說,現在是我們夫妻完成重要任務的時刻。」他哪有心情聽她再說些別的,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地碰觸她了,他還等什麼?
說著他一把將她推往床上,動手要解開她的衣衫,但她可不依他,拚命打掉他一再伸過來的魔掌。
他分明就像一頭等不及似的大色狼,連等她說完話的時間也不肯。
她若是現在順依他的意思,將來不被他欺負得死死才怪。
那可不行!
「士徹,我要現在說完,你要做什麼可以稍後再做。」她漲紅臉,哪裡不懂他稍後要做的是什麼呢?
「真的?等你一把話說完,什麼都依我?」
徐雁婷認真點個頭,臉上紅暈加深不少,教他看得是心蕩神馳,不能自己。
「好,我給你一分鐘說完你要說的話,只有一分鐘。」這是他給她最多的寬限了。
她瞄他一眼,開始把自己和好友們的打賭過程告訴他,並說明他是她們指定的對象。
程士徹聽得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看過有人用這種打賭方式把自己嫁出去的。
萬一他沒有愛上她呢?或是他根本是個大壞蛋呢?他把話從他口中說出來。
「沒有萬一,我們姊妹對自己都是信心飽滿的!你看,結果證明你愛上我了,而且你也不是壞蛋,不是嗎?」
「你們這些女孩子真是教人吃驚,如果我不和你結婚,你會怎麼做?」
「我早就打算好了,我原本要用那把玩具刀押你上教堂的,誰知你自己耐不住性子,先扛我去公證呢!」她愈說愈開心,直笑個不停。
「原來我自己搞砸了一切,好不容易有女孩肯逼我娶她,我竟然錯過了。」程士徹可是悔不當初的。
可惜!真是可惜!
「來不及了。」她得意的嘴臉是俏皮動人的。
「算啦!我認命了。」他早知道她是來找丈夫,原來事實果真是如此。
他真不該太過積極,早該讓她使出渾身解術追他的,結果卻被他一時忍不住自己想擁有她的慾望,給搞砸了一切。
想來他可是後悔萬分的。
早知道他就再多忍一些時候,說不定就能享受她的倒追招式呢!
現在卻什麼也沒了。
「你擁有我了,不是嗎?」徐雁婷見他如此,馬上抱住他的脖子,甜膩膩地說道。
「對,所以,我不會再浪費時間等你說完話了。」他說著,低頭吻住她,把熱情全部貫注在這一吻裡,教她直是嬌聲頻頻,呼吸瞬間加速,想要說的話也在這銷魂的熱吻中消失。
程士徹把握住機會,狂亂熱情地吻著她,這是他們的新婚夜,他打算讓這一刻成為他們永難忘記的一刻……
「我愛你,雁婷。」幾道愛語頻頻從他口中吐出。
「我愛你,士徹。」她拋開矜持,獻上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