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臨時丈夫 第六章
    「你是說,你大哥把大狼犬送走了?」背靠著柔軟枕頭,佟昕昕坐在床上好是詫異。

    「就是啊!昨天就送走了。」凌雨青坐在床側,手裡端著午餐,一口一口喂著佟昕昕。

    「為什麼?」

    「為了你啊!」閻和實平靜地指出。

    「為了我?」這麼說,她更迷糊了。

    「就是因為你。昕昕,你都不知道大哥一看見你受傷,就氣得要宰了小黑呢!」凌雨青天花亂墜地描敘著。

    「宰了小黑?這怎麼可以?!太殘忍了。」只因為她受傷就要宰了小黑?這……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

    「就是說啊!還好有和實阻止他,所以,最後閻大哥才決定將小黑送走。昕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雨青將手上的粥放至一旁桌上,湊近她身旁好奇問道。

    「我正要下樓找和御,誰知小黑會突然沖上來,我一緊張才會失足從樓上摔下。」

    「誰是要問你這個!我是在問你,你和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受傷,大哥就比任何人來得緊張?還有,你和大哥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大哥為何就非娶你不可?」

    這一切的一切著實都太不可思議了!

    「我……」

    抬頭望著閻和實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頓時明白,他已發現了自己就是五年前小佟的事情。

    「別你呀我的!快說嘛!」凌雨青催促她回答。

    「我不知道。」她別開臉不想多談。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昕昕,你該知道這五年來大哥對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生硬地說,不想在此刻重提往事。

    「怎麼了?什麼五年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凌雨青納悶問道。

    「雨青,我告訴你,其實我大哥和——」

    「和實,請你尊重我!這件事我自己會找時間告訴雨青,但不是現在。現在我累了,不想再多說話。」她驀然截斷他的話。

    深深望了她一眼,閻和實點點頭,不想再逼她,這事也沒有他插手的余地。只是,暗地裡他當真為大哥不值,五年來,大哥對她思思念念的,即使被她傷透了心,大哥仍沒將她遺忘。

    不值呀!大哥的愛在她眼裡究竟算什麼?

    「昕昕!」

    凌雨青越聽是越迷糊,她來回看著昕昕和和實兩人,希望能有人告訴她一個答案。

    「雨青,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你已經嫁給了和實,你還會回育幼院工作嗎?」佟昕昕適時岔開話題。

    「我當然會回育幼院,和實也不反對,不過,這幾天院裡又多請了一個人手,所以我特地請了婚假;還有你受傷休息的事,我也一並告訴院長了。院長要你安心照顧自己,她會等我們假期結束之後再回去工作。」想起院長媽媽的叮嚀祝福,凌雨青笑容滿面。

    「真的?院長就是這麼好!我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好趕緊回院裡工作。」佟昕昕打起精神說。

    不過才幾天時間,她就好想念院裡的孩童,就是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陪伴她度過那一段悲傷的日子。

    「我反對!」出現在門口的閻和御突然開口說道。

    「大哥!」

    「大哥!」凌雨青起身離開床側。

    閻和御大步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佟昕昕。

    「傷口還會痛嗎?」

    「不去碰就不會。你說你反對是什麼意思?」

    「就是啊!大哥,你——」凌雨青才想開口說下去,身子卻被身旁的閻和實一路拖向房門口,她不由得哇哇大叫:「你在干什麼!和實,我有話要說啦!不要再拉了!」

    「走啦!讓大哥和昕昕他們自個談,你不要多事。」閻和實一面說一面朝她眨眨眼。

    「喔……我知道了。」凌雨青馬上會意過來,笑瞇瞇挽著閻和實的手走出房間,並體貼地順手關了門。

    四周的氣氛凝重且尷尬萬分,兩人僅是四目交接,卻沒人願意先開口打破沉默氣氛。

    佟昕昕更是不安地移動了下身子。不料,卻—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頓時她痛呼出聲,小臉全皺在一塊。

    「噢!」

    「你這白癡!傷到哪了?」閻和御連忙彎下身探視她傷口。

    「好痛!」她雙眼忍不了痛得泛紅起來。

    「你這……」不想再罵她浪費時間,他索性一把抱起她直接往房門走。

    「啊!」她驚呼一聲。「你要抱我去哪?快放我下來!」

    「咱們上醫院檢查。」

    「你……」為他的小題大作,她再次睜大了眼。要說心中不感動是騙人的。「我沒事!」

    「眼睛都紅了還說沒事?」他不理會她的反對,執意邁開步伐。

    「我真的沒事,真的!」她肯定地用力點點頭。

    閻和御凝視了她好一會,仔細盯著她臉色沒一絲絲不適,這才回頭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並在她身旁坐下。

    「你剛才……」她抬起頭想說話,頭一抬卻正巧迎上他俯壓下來的唇。

    她下意識想往後閃躲,但他扶在她頸上的大手卻將她攬得更近。

    如雪花般的細吻密密撒在她臉上,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過,他的唇先是輕輕貼著她的,然後逐漸轉為大膽……

    「把嘴張開,小佟……」他喑啞地喃喃低語,輕輕誘哄著。

    「不……」她喘息道,左手推著他下顎,想將他推開。

    「不要想拒絕我。」他黑色眼眸透露出他強烈的渴望。「我不接受拒絕。」他的唇又再次攫住了她。

    佟昕昕則不停扭動著身體,不想為他所惑,屈服在他挑動的情欲下。

    閻和御卻不容她反抗地-住她俏鼻,使她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自動張嘴。

    不料,她的唇才一張開,他舌尖便立時探入她口中,品嘗那柔軟溫潤的甜美芬芳。

    佟昕昕發出嬌喘聲,不斷升高的奇妙感覺教她無法承受。

    他的唇順著她的唇滑至她耳後脆弱的部位,在她耳畔吹送鼻息,令她顫抖不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過他的臉,並輕扯他襯衫的領子。

    她無意識的動作令他慵懶地扯開笑容,並以舌尖舔著她柔軟的唇邊。

    「和御……」她喃喃道。

    「我在這兒,水遠在這。」他側身輕壓在她身上,手指在她睡衣上來回畫著,最後解開最上面的鈕扣,慢慢地一個個往下解。

    「唔……」她試著吐出話語,卻聽見自己細如游絲般的喘息。

    「小佟,我的小佟……」他低語著,將睡衣由她肩上褪去,解去一半卻教她右手臂的石膏阻擋,他遂轉移陣地將她肩上細帶解開,她雪白的雙峰立時呈現在他眼前。

    佟昕昕顫抖著,強迫自己睜開眼,看著他的嘴輕輕嚙咬她的胸脯,含著那粉紅花蕾……她從未感覺過比這更挑弄人,教人心跳停止的一刻。

    「不……」她擺動身體想甩開俯在身上的他。

    閻和御一手輕壓在她肩上,強行制止她掙扎的動作,以免她又再次扯痛了傷口,挑逗的舉動卻絲毫不停止。他由一處滑向另一處,燃起相同甜蜜的折磨與瘋狂。

    佟昕昕挺直身軀,企圖避開他一波波的攻勢。

    「不可以,和御,我們不能……」她試著推開他,但閻和御卻抓住她手腕,不讓她撤離。

    「小佟,我們可以。從昨晚起我們就是夫妻了。」他扳開她緊握成拳的手掌,在手心上落下柔柔輕吻。

    「我的手……」她身子一陣顫抖,還想掙扎。

    「我不會傷害你,你盡管依我就行。」他啞著聲說。

    他明顯露骨的話令她頰上一片羞紅。他低低笑出聲,起身脫去了全身衣物,然後重新回到她身邊,雙手滑到她身下,使她坐在他大腿上。

    「和御?」她羞紅臉,仍不習慣兩人的裸裎相對。

    「噓!說好依我,由著我的。」說著便托住她的臀引導她,一會工夫便讓兩人深深結合在一起。

    發不出任何聲音,佟昕昕始終羞紅著一張臉,貝齒輕咬住他肩膀,忍住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在一陣又一陣的歡愉激動中迷失了自己……

    佟昕昕醒來時已是黃昏,夕陽余暉透過玻璃灑在床上,她緩緩坐起身,卻是一只手臂橫放在她胸上、她不由得驚呼一聲,並想撥開那壓得她動彈不得的手臂。

    「你又要上哪兒去?」他同時醒了過來。

    「我要上洗手間,行不行?」為他的緊迫盯人,她沒好氣地頂回去。

    「我來吧!」他迅速起身,丟開涼被下床來到她身邊。

    「啊!你在做什麼?!你有沒有禮貌,你在起來前不會先穿條長褲嗎?」她大叫一聲,抓住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被子底下的臉又紅又燙。

    「小佟,我可愛的小佟,你在害臊什麼?我全身上下有哪處你沒見過。來!你不是要上洗手間,我抱你!」他不覺莞爾咧嘴笑道。

    「不要!你先去穿上褲子。」

    「一定要這麼費事?」

    「一定要!」

    「好!依你。」說完,他拿起一旁長褲甩了兩下,又故意弄出悉悉卒卒的穿衣聲。「好了!」

    佟昕昕這才緩緩放下被子。誰知,—放下她卻看見他根本什麼都沒穿,他根本是騙人的!

    「你……你騙人……」

    趁著她吃驚張開嘴之際,他傾身獻上一個教人窒息的熱吻。

    拗不過他堅決的態度,在一陣長吻之後,佟昕昕不僅被他抱進洗手間,還被迫讓他幫她洗澡;同時又再次被他永無止盡的熱情攻陷,讓他在寬敞的浴池內與她歡愛了一遍又一遍……

    等她重新回到床上時,她整個人幾乎虛弱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累了?」他坐在床畔為她擦拭頭發。

    「我想要睡覺。」

    「想睡就睡啊!」

    「可是我有話要問你。」

    「有什麼話等你醒了再說。」他拿開毛巾作勢要起身。

    「不要。」她伸手抓住他手臂。

    「小佟。」

    「我要回育幼院,不管你同不同意。」

    「不行!」

    「我要回去,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替我決定我該怎麼做。」

    「小佟——」

    「不管!那裡是我成長的地方,我不能因為嫁給你就捨棄了育幼院。」說什麼她也不放棄將她辛辛苦苦撫養長大的育幼院。

    「你說什麼?!成長的地方?這麼說……你是個孤兒?」

    「沒錯!我是個孤兒。」她頭一抬,高傲的眼神迎上他。

    「該死的!五年前你為什麼沒說你是個孤兒?」

    如果他早知道她是個孤兒,他不會錯失她五年;如果早知道她是個孤兒,就是踏遍了全省孤兒院,他也要找到她。

    「我為什麼該說,更何況你也沒問我。你從來沒問過我父母及我的一些事情。」她說這話時的表情有些落寞。

    五年前,他不知道她是個孤兒就已經不要她了,若一旦知道她是孤兒,只怕會更瞧不起她。

    「那是因為當時我心裡想的只有你,只有如何和你相處,如何——」他說到這,就見她一臉吃驚的樣子。驚覺到自己不自覺將他對她的在乎一一表露出來,他頓時住口。

    他懊惱地用手耙過頭發,口氣掩不住粗暴地說:「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無論你是不是在育幼院長大,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贊成你再回育幼院去工作!」

    「你不要滿不講理,我一定要回育幼院。如果你阻止我,好!大不了我們……」話未說完,她便教他突然欺身而上的動作嚇得駭然住嘴。

    「你敢吐出那兩個字,我馬上教你後悔!」他俯看著她,一手-住她下顎,強迫她迎視他迸出怒火的眼眸。

    「放開我!你捏得我好痛!」

    她推著他,不小心卻忘了她右手還-著石膏,這猛烈的拉扯使她立即痛得哇哇大叫,眼眶也跟著泛紅。

    「好痛!好痛……」這會她不再推他,反而在他身下縮著身子,冷汗直流、臉色蒼白。

    「小佟,不哭不哭!我送你上醫院。」

    「不要!你走開。」她哭喊著,左手掄拳使力打他。

    「小佟,不要胡鬧。來!乖。」他誘哄著,再次想伸手抱她。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你……」她哭啞了聲,哽咽道。

    「小佟,不要這樣。我依你,我什麼都依你好不好,聽話!」知道她只要一哭就沒完沒了,閻和御不禁心軟下來。

    「不要!嗚……」一陣又一陣的強烈痛楚令她再受不了。

    可惡!她就是怕疼嘛!

    「小佟!」眼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她分明是在逞強。

    他二話不說便強行抱起她大步走向門口。

    「放開我!」她雙腳猛烈踢著就是不肯合作。

    「好!我讓你回育幼院,現在給我乖乖待好。」管不住心疼她的心,他只好妥協。

    「真的?!」她眼睛一亮。

    「只能待到傍晚,六點就要准時回家等我,你做得到嗎?」

    「嗯!」她用力點頭答應。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沒再多說,抱著她快速走出房間。

    唉!他這輩子注定要栽在她手上。

    嚴少梵,一個手握實權,本領莫測高深的男人,這輩子他獨來獨往。即使身為梵天盟的領袖人物,其作風仍是孤僻到幾乎難以相處。

    嚴少梵一生不欠人人情,不講人情,更不通人情;唯一他只給一個人面子,但那人談不上是他的朋友,甚王跟組織一點關系也沒有。然而,誰要是把上這個人,就是存心與梵天盟為敵。

    就是因為這樣,這會高子昂才會小心翼翼要尋找一個適當機會開口。

    「梵老大。」

    「有事?」嚴少梵背對著他,有力的手指在電腦鍵上不斷下達指令。

    「我找到那個叫佟昕昕的女孩了。」

    「很好!你動手了。」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這……有個阻礙,所以——」

    「你是在告訴我,你想步上阿財的後塵?」提到阿財的名字,嚴少梵臉色又是一沉。

    這混帳東西!竟敢在廢去一只手臂之後還畏罪潛逃,這會已被組織全面通緝,諒他也無處可藏!

    「不是這樣的,梵老大!我本來想動手,只是她身旁有個人。」

    「只是有個人就阻礙了你的行動?是我太高估你,還是你的本事真的只有如此?」嚴少梵冷冷接腔。

    「梵老大,佟昕昕身旁的人正是您執意要保護的閻先生。在醫院裡他寸步不離佟昕昕身邊,我實在不好動手;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動手,所以才會折回來問問您意思。」

    「閻和御身邊的人?」嚴少梵雙眉一挑,手指在鍵盤上輕敲幾下,電腦立即出現兩人公證結婚的日期,日期還是昨天,還真巧!

    「梵老大?」

    「看來這事棘手了。子昂,你說,閻和御寸步不離她身邊?」

    「是!不只是寸步不離,看來閻先生還很在乎她。」

    「是嗎?這麼說,如果我們動了佟昕昕,就會影響了閻和御?」

    「肯定是!」瞧見梵老大話中有話,高子昂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梵老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

    「梵老大,還有件事我想應該讓您知道。」高子昂又說。

    「說!」

    「是阿財。他在外面放話,揚言一定要找出那個女孩,並對她不利;然而她是閻先生的女人……是不是她的安危也連帶納入我們的保護范圍?」這事還先問清楚,以免事情發生了,梵老大會怪罪他們保護不周。

    「這事不用我提醒你吧!閻和御身心都受到保護,一旦他的女人有了危險,他心情還能保持冷靜嗎?」

    「是!我明白了。」說完,高子昂便退出了書房。

    嚴少梵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電腦,並隨即發出了一封電子郵件。

    從醫院回到家裡,佟昕昕一直生著悶氣不說話。

    「你再不講話,我育幼院也不讓你回去!」閻和御顯得比她更生氣。

    「你……你就只會威脅我!你還會什麼?!」她忍不住出聲反駁他。

    是他自個無理取鬧、愛吃飛醋,全是他一個人的錯!他卻怪到她頭上,她不生氣才怪!她要氣死啦!

    話說,先前在醫院裡,當她換好手上石膏並重新包扎好後,她坐在椅子上等他拿藥。天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神經病,在看到她的時候,竟對她說了一連串肉麻的甜言蜜語,還趁她怔忡之際俯身在她臉上香了一下。

    而這一幕恰巧被拿藥回來的閻和御撞個正著。

    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一拳揮向那男人;在對方來不及閃避他突如其來的拳頭而不支倒地時,他猶氣憤難平地一拳拳揮向他……

    在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他住手時,那可憐的男人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之後,他竟將矛頭指向她,開口就痛斥她是個賤女人!

    當下她慘白著一張臉,想也沒想地拔腿就跑,完全不理會他在後頭大聲叫喊。

    想當然耳,才沒幾步她就被他捉回車上。為此,佟昕昕決定再不要同他說話,以免活活氣死自己!

    「你本來就不該讓別人親你!」他怒斥。

    「那是他莫名奇妙要親我,我有什麼辦法!」她故意說得滿不在乎,就是想氣死他。

    「他親你你就不會躲開嗎?!」他咬牙切齒道。

    「我為什麼要躲開?!我是你口中的賤女人,不是嗎?」

    「你這該死的女人!你這麼需要男人就由我來滿足你,你別想找別人!」他低吼一聲,低頭強行吻住她芳唇。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像是在洩忿似的,他蹂躪著她柔嫩的嬌唇,一陣使力咬吮下已出現紅腫。

    佟昕昕緊閉雙眼,即使嘴唇痛到不能承受,她也咬緊牙關,不願讓他越雷池一步,更不願自己痛呼出聲。

    他不愛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原本還以為他多少有些在乎她,才會那麼眷戀她的身體;可這個想法隨著這粗暴的強吻一點一滴消磨殆盡。

    他不愛她也不在乎她,她究竟還期待著什麼?

    她緊閉著眼,淚水無聲無息滑落,心裡好苦好痛……他為什麼不愛她?為什麼要—再傷害她?

    「小佟?」驚覺她的淚水落至他手背上,閻和御才驀然從忿怒中回過神來。當他瞧見她緊閉雙眼,淚水潸然直落時,他胸口彷佛挨了一記。

    他對她做了什麼?

    「小佟。」他伸出手輕拭她滑落眼角的淚水。

    她卻像受到極大驚嚇似的往後跳開,睜大的眼眸充滿防衛。

    「小佟……」他試著想說什麼,卻見她轉身一路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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