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裡已有一段日子的丁曉銀,自從得知大姊之所以騙她說娘病了,完全是為了想得到龍王的愛,她便打消再回到龍王宮的念頭。
當龍王的情人,一直是大姊這幾年來的願望;倘若大姊真能得到龍王的眷顧,那又何嘗不可,至少大姊已實現了她的夢想,留在龍王的身邊。
而她這個打一開始就沒有意思要當龍王短暫情人的人,此時退出正是時候。
本以為像龍王這種既狂傲又不講理,且還十分好色的男人,她一旦在逃離開後,便不會對他有所眷戀。
偏偏令她自己也十分意外的是,每當午夜夢回,一人獨處時,她就會想起他那總是能洞悉人心的眼眸,以及那看了就教人生氣的邪氣笑容。
唯一感到惋惜的是,一直到她逃開他,她都未能見過他取下眼罩的樣子,想來就令她十分扼腕。
林子裡的秋風微微吹拂著,坐在以前最鍾愛的一棵老樹上,丁曉銀舒暢的深吸口氣。
還是這裡最好了,盡管心情多麼郁悶,只要一來到這片樹林裡,便能感到心情舒暢許多。
瞧!涼爽的風,花紅柳綠,就連大樹也一樣可愛;雖比不上幻夢池的神奇,但這是她一人的樹林,只有她一人能感受到這片林子的可愛之處。
踢動著雙腿,丁曉銀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突然小腿間不知被何物擊中,疼得她痛呼出聲,坐在老樹上的身子也倒栽蔥似的往後倒。
「哇!」誰來救救她?
一雙鋼鐵般的手臂已迅速將她接個滿懷,將她緊緊地鎖在懷中。
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在什麼時候她也曾被人這麼救起,是……是他,那個人,那個已多月沒消沒息的人。
丁曉銀吃驚的抬起頭,果真看見那張熟悉的男性臉孔,怎麼他會在這裡出現?
「好久不見,曉銀。」雷鷹宇貪心的視線一再的搜視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快快把我放下來。」她可已是龍王的人,即使不再回龍王宮,她的身子也只能是龍王一人所有。
「許久不見,你可對我生疏多了,別忘了你答應要將自己給我,我是來索取你的承諾的。」他勾起嘴角,俯首正待接近她。
「不,不行。」她立即撇開臉,躲開他的吻,一雙小手努力的推著他。
「怎麼個不行法?」沒被推開,但也沒再逼近,他倒要聽聽她怎麼說。
「我已經是龍王的人了,我不會背著他再跟別的男人,做這種只能是夫妻間才能做的私秘事。請你放開我,別強人所難。」
「你已是龍王的人?」雷鷹宇兩眼閃著光芒,似乎很高興聽她這麼說。
這女人是忠貞的,他一直知道,不過他就是忍不住想再逗弄她。
「是,我是龍王的人。」
「你愛他?」他倒是要趁機試一試。
「不用你管。」她瞪他一眼。
「既然你不回答,就表示你根本不愛他,既是如此,你又何必為他守貞,跟了我算了。」他說著,放下她,開始解著腰帶。
「不,我是龍王的人,你不能碰我!」她激烈的喊著,轉身就跑。
跑不了幾步,她隨即痛叫出聲,撲倒在柔軟的草地上,驚訝的發現她的右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你跑不了,曉銀,讓我好好愛你吧!」她輕笑著彎腰抱起掙扎不已的她,往更隱密的樹叢裡走去。
「不!你不能這麼做。」她驚惶的發現自己被放置在柔軟的草地上,嚇得更是放聲尖叫。
雷鷹宇本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當然也清楚自己絕不能以此面目和她做任何事;至少也該等到他向她說明他的真正身分,要怎麼做也不遲。
但他已數日不見她,他想念她的胴體,想念她的唇,更想念她在他身下嬌吟的嗓音,迫切的想念使他再也按捺不住滿身的情欲,只想和她好好地溫存一番。
飛快的褪去身上累贅的外衣,他隨即迅速撲向她,像餓狼撲羊般的急切。
「不,走開、走開!」她不停地大叫,兩手無力的擋在他已裸露的胸膛上,就在她這麼做的同時,他左胸膛一處熟悉的圓形記號突然抓住她的視線。
那是……
「別叫,讓我愛你。」雷鷹宇喑啞的聲調說著,唇已吻上她,絲毫沒有留意到她發直的目光,此刻他早已欲火焚身,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那是龍騰記號!她只有在一個人的身上看過它,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圖形,同樣的……人!
他們是同一個人,龍王和這個男人是同一個人。丁曉銀腦中驚覺到這個事實,整個人直覺反應就是想殺了他,並問清楚他為什麼要戲弄她。
她甩開頭掙開他的吻,幾乎已准備要當面拆穿他,但話到嘴邊她隨即又改變了主意。她想道,她何不反過來捉弄他呢?
既然他都敢戲弄她了,她又何必對他客氣,該讓他嘗到她厲害的時候了。最好是將他活活氣死。
頭一偏她遂主動吻住他,在他吃驚的同時將其粉色舌尖探進他唇間,這是她首次如此大膽;但為了要氣死他,好報一箭之仇,她存心豁出去了。
雷鷹宇沒多久便反客為主的熱烈吻著她,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方才停止。
巨大的身軀將她按在草堆上,他開始伸手除去她的衣裳。她也一副急切的樣子,伸手想幫他的忙。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雷鷹宇隱約的察覺到,但此刻他已被激情沖昏了理智,無法保持清晰的思緒好理清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他只是忙著除去她全身上下多得惱人的衣物,並不停地狂吻她一一露出的漂亮肌膚。
丁曉銀抬起臀部讓他為她除去最後一件遮身之物,口中並不時喃喃道:「哦!嗯,就是這樣。」
在他不停吸吮與舔舐之下,她的酥胸已然綻放,美麗得令人移不開視線,雷鷹宇口中發出贊歎聲,再次俯首將美麗的粉色花蕾含入口中,輾轉的用力吸吮。
丁曉銀不禁大叫出聲,這一刻再也用不著假裝,她已深深陷在他為她營造的美麗魔法裡,不可自拔。
聽她口中叫出歡愉的呼喊,雷鷹宇隨即扳開她的大腿,並讓她圈住他,他的身體立刻充滿了她。
「啊!啊!」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呻吟著,嬌軀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她彷佛墜入深水,不可知的深水,為了不讓自己沉下去,她緊緊抓住他的臂膀,指尖陷入他的肌膚,而就在此時,她又瞥見他左胸膛那龍騰記號;霎時,她想起她還有最重要約一句話未說。
「嗯!啊!你比龍王還厲害。」
「你該死!」他怒吼,這才意識到她竟把自己給了他,完全忽視了龍王的存在,而把自己給了他這個不知姓名的男子。
天殺的!她到底還是背叛了他,盡管和她在一起的人仍是自己,但她仍是背叛了他。
雷鷹宇心中強烈的忿怒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怒意使他不顧一切的用力在她體內馳騁著,直到她重重喘息,他仍不願就此放過她,不斷地讓自己陷得更深,直到山崩地裂的狂歡同時席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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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宇被一記親吻吻醒,他睜開眼睛發現丁曉銀只穿著一件單衣,趴在他身上不停地吻著他。他想起先前她說的話,立即伸手抓起她,讓她和他面對面。
「你是怎麼回事?」
才說不會違背龍王,卻馬上對他投懷送抱;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已經太在乎她了,他真的想宰了她。
「什麼怎麼回事?」她故作不解。
氣吧,盡管氣吧,最好活活氣死他。
「你不是說你已是龍王的人,你還跟我……」說不下去,雷鷹宇必須拼命吸氣,才不至於有想宰了她的沖動。
該死!她怎麼能背叛他,和她私通的人卻又是自己。這教他是想放,又不甘心放手。
她是他的,這輩子她都是他一人的。
就算她想要與人私通也只能跟他,該死!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一點。
「我是龍王的人沒錯啊。是你無視於我的反抗強行占有我,我能怎麼辦?我也只是個弱女子啊!」她苦著一張臉指控著他,卻在心裡暗自偷笑。
「我強行占有你?」他決定了,他還是親手掐死她算了。
指控他強行占有她,倘若她不這麼說,他還不會這麼生氣,想到在龍王宮裡,她從未主動配合,更別說急切的除去自己的衣物了。
憶起不久前的一幕,她倒是兩樣都做了。該死!她就淫蕩到只喜歡和宮外的男人做,就不屑於陪高貴的龍王上床?
「你這賤女人!」他怒斥,無奈的是他偏又捨不下她。該死!他就是不能放她走。
「你怎麼這麼說?是你強行占我的耶。」她無辜的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眼。
「別再說我強行占有你!」他驀然大吼。
「為什麼不能說?明明就是你強行占有……」
「丁曉銀,信不信我會宰了你。」他不只要宰了她,還要宰了她的家人。
「你干嘛這麼生氣?是我的表現讓你不滿意嗎?可是我很喜歡你的表現耶!我覺得你好棒,比龍王還棒。」她猶不知死活的說,存心教他氣得七竅生煙。
「丁曉銀!」他咬緊牙,下顎緊繃。他干嘛還要忍受她,一掌劈死她還快些。
「我又說錯了?」她納悶的努起嘴巴,眼中閃著慧黠的光芒。「那我不說話就是了,我用做的。」她說著,甩開他的掌握,身子緊緊地貼住他緩緩移動,臉早已紅透。
她遂將臉緊靠在他的頸窩,以掩飾她臉上的紅潮,其實是他不知道而已,她要這麼做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能讓自己表現得如此放浪形骸,驚世駭俗。
「嗯!」盡管痛恨她的所做所為,雷鷹宇仍不免受她所惑,身軀在她美妙的摩娑下,不由自主的有了強烈的反應。
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丁曉銀讓自己跨坐在他腰桿上,慢慢地讓自己的柔軟接近他火熱的需要。
他狂嚎一聲,捧住她的臀部將她扣在他身上,腰桿一挺,便讓兩人緊緊結合在一起。
「我……我喜歡你,喜歡你的眼睛,還有嘴唇,啊……還有你那象征龍王的龍騰記號……嗯……」她漲紅臉,身子不斷地晃動,使她的聲音聽來支離破碎。
「你該死!」他怒吼一聲,抓著她的頭,用力的吻她,另一手則環住她的小蠻腰,掌控著兩人愛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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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數日的趕路,一場歡愛下來,雷鷹宇再度沉沉睡去,待他醒來他發現那教他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想宰了她的小女人,早已不見蹤影。
迅速的著穿完畢,雷鷹宇仍無法平息胸口那直想宰人的怒火。他從未這麼想要擁有一個人,也從未這麼想宰掉一個人,而這兩人竟是同一人。
要他放棄她丁曉銀,他絕對做不到,但要他忘卻她背叛他投入另一人的懷抱——即使那個人是他——他還是無法釋懷。
該死的她,更該死的是他自己;倘若他從一開始就承認他是龍王,不要戲弄她,更不要被情欲沖昏了頭,也許現在什麼事也沒有。
而他也就不會聽見她說,他比龍王好,她喜歡他,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的嘴、喜歡他象征龍王的龍騰記號……等等,龍騰記號?
象征龍王的龍騰記號?
她是這麼說的錯不了,這麼說來,她根本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就是龍王了?
雷鷹宇恍然明白的瞇起雙眼,原來她早就看穿他的伎倆,還佯裝毫不知情的反過來捉弄他。
好哇!真是太好了,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他,讓他差點也恨不得宰了自己。
真是太好了,敢戲弄龍王,非要她付出相當的代價不不可。
雷鷹宇緩緩地拉開笑容,想到他即將痛打那小女人的美臀,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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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丁曉銀肯定自己一定會一夜好睡,且連在夢裡她都會微笑著,因為想到下午在林子裡發生的事,想到那雷鷹宇被她氣得火冒三丈的樣子,她不覺得又輕笑了起來。
想必他一定相當的生氣。這是當然啦,因為他以為她背叛了他,他沒在當時氣得宰了她,到現在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以他的脾氣,以他那唯他獨尊的狂傲性格,是不容許他的女人背叛他的。
他沒當下宰了她實在非常奇怪,不過也許是她夠機靈,知道要趁他熟睡之際,趕緊逃之夭夭,要不然等他醒來,誰知道他會有何反應?
說不定會將她打得半死,想到這兒她又咯咯笑起來。
「還好我跑得快,讓他找不到我,他就打不到我了,嘻!」趴在床上的她笑得花枝亂顫,開心得不得了。
「是這樣嗎?曉銀。」雷鷹宇用腳踹開她的香閨,大剌剌地站在大門口。
丁曉銀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今晚別想要有美夢了,惡夢已經提前降臨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她翻身坐起,當然知道他所為何來。
他肯定是來教訓她的,早知道就不要暗示他,讓他活活氣死算了。
瞧他一副想找人算帳的樣子,丁曉銀真是後悔莫及,真不知道他如果要教訓她,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逃到娘的房裡,要娘保護她嗎?
不妥,依她娘的做法,八成只會將她送給龍王當點心。她不安的搜尋著四周可以讓她藏身的地方。
「別費事了,曉銀,像先前那樣趴在床墊上;倘若你肯合作,我會少打你幾下。」他緩緩地走向她。
「不要,是你先戲弄我的,別忘了,你才是主使者。」她立刻跳下床,遠遠離開那會成為他最好的利用場地的地方。
「我是龍王。」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是龍王又如何?」她不以為然的反駁,想以龍王的頭銜壓她,少來,她不吃這一套。
「我要怎麼戲弄你都行。」他朝她皮皮地一笑。
什麼嘛!這是什麼歪理?分明是以權勢壓搾人嘛!嘟起了紅唇,丁曉銀不情不願的走向他。
她清楚他的行事原則,一旦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是休想有人能改變他的。為了免除挨更多的打,她還是順從的走過去,並馴服的趴在床上,美臀則高高翹起,緊閉兩眼准備忍受挨打。
他不會當真捨得打她的,在宮裡紅衣和紫玉都說他很寶貝她,真是如此,相信他自是不會捨得打她。
希望如此!丁曉銀在心裡禱告著。
突然臀上一記重重的拍打,疼得她大叫出聲。
「好痛,你真是動手打我,你……」趴在床上的她自尊受損的掙扎著。
「別動,不然我扒光你的衣物,打得你更痛。」他警告道,眼裡寫滿得意。
丁曉銀嚇得不敢再隨意亂動,只有嘴裡不停地大叫著她娘。
「娘、娘,快來救我,娘!」
「閉嘴!」他重重地在她臀上用力一拍,果真見她咬住下唇,噙著淚水直勾勾的瞪著他。
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愛憐,他抱起她在她唇間輕啜著。真甜,就是讓人愛不釋口,他會一輩子這麼抱著她,吻著她,至死方休。
「曉銀,發生什麼事?啊!」丁氏聽見女兒的叫聲,立即趕來,見女兒的閨房大門被人踹倒,不由得驚叫出聲,再往內一看,她更是吃驚連連。「你是何人?還不趕緊放開我女兒?」丁氏抖著聲斥道,她是婦道人家又是寡母,對於擅自闖入家中的無賴漢,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兒被其無賴漢強行抱在懷中。
雷鷹宇意猶未盡的抬起頭,瞥了一眼正飽受驚嚇的丁氏,同情的搖搖頭,真是嚇壞她老人家了。
「她是令堂?」他邊問,邊將她放開。見她因為被母親撞見這一幕,而一臉嬌羞,他的嘴咧得老人。
「你是什麼人?三更半夜怎麼會待在我女兒的閨房裡?」
「在下正是薩拉哥龍王島的統治者——龍王是也。」雷鷹宇報上名號。
丁曉銀不由得翻翻白眼,她該提醒他的,如果他想成為萬人爭相恐後急著想見的特殊人種,她只希望自己不要在現場。
「龍王,你是龍王,啊!」丁氏用力尖叫,轉眼消失在門口。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幾時這麼嚇人過,讓人一聞其名號,便嚇得落荒而逃?
「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她提醒他。
「此話怎講?」
「等會兒我娘就會帶著一大票人前來看你,貴為龍王的你就在我家,可是無比榮耀的事。」她可以想見待會的景象。
一傳十,十傳百,明兒一早這裡肯定擠滿人潮,她家的門檻也許會被踩壞呢。
「我們這就走。」他一點也不喜歡熱鬧。
「你一個人走,我不走。」她才不這樣就跟他走,什麼都還沒談妥,就跟他走,那她豈不是吃了大虧?
「你不走也得走。」這女人存心和他作對嗎?
「我不走就是不走!」
「你不走,就等著全島上的百姓為你送命,隨你走不走。」他被她氣炸了,索性彎腰將她抱起。
「我不回宮!只要有那些女人在,我就不回去!」她在他懷中掄起拳頭打他。
「沒有那些女人,我已經封你為龍王妃,她們全明自己無希望再留下來,便各自回家了。」差點被她擊中拳頭,他無奈的歎口氣。
「龍王妃,你要封我為龍王妃?為什麼?」她赫然一驚,詫異的睜大眼。
「想知道為什麼就隨我回宮。」放下她,他頭也不回的率先走開。他知道為了得到答案,她定會一路緊追不捨。
「等一等,你一定很在乎我,才會封我為龍王妃,對不對?」她果然在後頭猛追著,表情十分得意。
雷鷹宇嘴咧得老大,卻絲毫不曾停下腳步,就這樣一路將她拐回龍王宮。即使回到宮中她才發現自己受騙,也已有所不及,只能糊裡胡塗的當他的龍王妃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