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一醒過來,寒若梅馬上納悶地開口,完全不明白她怎麼會躺在床上。
‘’你昏倒了。”見她醒來,裴仲軒先是松一口氣,然後才好笑地睨著她。
“我昏倒——等一下,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她記得自己明明跟在他後面想著將與他燕好的事,怎麼不一會兒功夫,她就昏過去了?
“也許該歸功於你太緊張,所以才會昏過去。若梅,你不會以為我真會對你造成傷害吧?”他知道她沒有經驗,可是昏倒是較誇張了些。
她的反應是面紅耳赤,臉頰上的紅暈卻使得她顯得更加迷人,促使他伸手前去觸摸它們。
“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提議要提前把自己給我的,如果你想反悔,無妨。”他說,眼底卻帶著挑戰的意味。
“我不是反悔,只是……
“只是什麼”他俯下頭問。
“我知道那會很痛,所以有點擔心。”她直言不諱,反正都要給他了,直說也無妨。
裴仲軒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原本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更是輕緩了不少。
“放心,我會盡量小心。”他只是盡量而已,在引刻他根本不能手預期待會兒發生什麼,在自己也不能完全理智的情況下。
對別的女人,也許他尚能保一絲理智,可以讓自己不陷在那欲火交熾的情潮中,因為不是他心所在意的人,向來他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裴仲軒卻發現自己一點把握也沒有。
也許這一刻還不要碰她的好。
“若梅,我想——”才想說完,卻在發現她已然將手臂挽住他的頸項時住了口。
“我想給你,不是為了別人,只是想給你,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是好人,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的男人,光看他老是威脅要占有她,卻肯為了她停住腳步,便足以證明他的的的確確是個把溫柔藏在冷硬的外表下的男人。
而她不該地遲鈍到現在才發覺所幸,現在還不算太遲,就像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在本早已為他卻動了情一樣不會太遲。
“你是真心的?萬一你在事後才後悔,若梅,不管你怎麼哭喊都無效,你了解嗎?”
“你是說真的有那麼痛?”她蒼白著臉問。由於只是在畫上讀過,實際上卻沒臨床經驗,想來還是很可怕。
他幾乎是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他真是服了她了。
“我說的是,如果你在事情結束後才來後悔把自己給我月p就來不及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害她差點又要嚇昏過去。
“我不會後悔,更不會為此束綁住你。”他說,然後環住他的頸項,傾上前去主動親吻他。
這是他一次在兩人之間采取行動,而這分主動卻令裴仲軒格外地心動。
遂地,只見他手臂一收,她的人便緊緊地和他貼靠在一起,沒有任何縫隙。
在他將手掌探進她的衣服裡時,有一度她抓住他探索的手,害羞得不能自己。
但在他溫柔又堅定的親吻中,寒若梅只覺一股澡熱席卷上前,又酥又麻的感受隨著他那具有隨著他那具有魔力的手攀升而起,它們的氣勢來得如此之快,都教她只能又慌又亂,在細吟中漲紅了臉。
“仲軒我……”
“噓,不要感到害怕,我在這裡,我會帶領你的……”他輕聲哄著,抓住她的手擺放在他早已經赤裸的胸膛,一面低頭輕吻她。
他的吻起先柔得像春雨、像羽志,寒若梅不由自主地傾前將他拉得更近些,並自動半啟開嘴,無言地邀請著他。
裴仲軒先是一僵,然後呻吟,而後他的吻加深,舌頭也順著她的邀請探進她的口中。
當她明白他的吻像是在做愛的動作時,她感到震驚、心跳、慌亂,在同時她的身體像著火般的燃燒起來,而當她發現自己在下一秒中已經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時,她的手在顫抖,濕儒的朱唇也在顫著。
“我不會怕,仲軒……”說完,她伸手拉開他褲腰上的皮帶。
裴仲軒低咒一聲,笑意自他眼中抹去,裡面所存在的只有欲望、抓住她的手,他制止她笨拙的動作,然後像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似的,他猛烈地、饑渴地攫住她的嘴,身體一面徐緩地向她靠近。
她急急喘氣,在他強烈的侵襲下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有閃躲開來,反而仰起小臉,收緊手臂將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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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裴仲軒敲著沐浴室門,在門外關心地問道。
一覺醒來才發現昨晚還抱在懷裡的軟玉溫香突然間撲了空,他第一個反應便是他極有可能失控傷了她。
好半晌,裡頭一點聲響也沒有,他開始往壞的另一方面想,遂是只見他以拳頭捶打著門,吼道:
“開門,說好不准你後悔的,若梅,你要敢在裡面——”話在瞧見她出現在房門口時,自動停止了。
寒若梅手端著兩杯牛奶,站在門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有誰躲在裡面嗎?”
出了洋相,裴仲軒自然什麼也不說,走向她,伸手擁她人懷,再一腳將門踹上。
“我剛才好像聽你對著浴室在喊我,你是不是以為我躲在浴室裡面?”她笑問,將牛奶放置桌上。
“你一定要這麼坦白嗎?”他投給她可憐兮兮的一瞥。
她則是笑得花枝亂顫地將臉蛋埋在他打著赤膊的胸膛裡。
“你這樣真好笑。”她說完,一手遮住嘴巴,一手指著他,笑得更是無法抑制。
你還敢笑,是你一大早也不好好待在床上,你以為經過昨晚的事,我會怎麼想?我以為你——”看了浴室一眼,他沒好氣地停住口。“你以為我怎樣?我會後悔躲進浴室一輩子不出來,是不是?”她睨著他,好笑地看見像被猜中事實地微微紅了臉。
這是她頭一遭,真的是頭一遭耶!看見他這個大男人竟然也會臉紅,真是難得。
“你得意?是不?”
寒若梅樂間忘記該注意他突然轉變口氣的語調,一時還笑得很開心,一直到他欺身上的前一刻,她才頓悟過來,但就在她要拔腿開跑時,一轉眼已經被他攢腰起,並往床上走去O
“喂!你——”她仍想說話。
但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魔爪一伸,就朝她的胳肢窩處用力搔癢,惹得她是尖叫連連,一面笑著命令他停止。
但,他停止了嗎?當然是沒有,光是聽寒若梅那又是大叫又是大笑的嗓音,足以知道她是多麼地怕癢。
而這令裴仲軒笑得嘴都咧開了,手仍然是毫地直逼核心。
“裴仲軒,住……手……好癢,住手啊……”
她邊笑邊喘著氣,努力把話說完。
原本想再捉弄捉弄她一番,但見她笑得氣喘吁紅撲撲的臉蛋又是那麼惹人見憐,裴仲軒頓時打消了繼續下去的念頭,抱起她,嘴唇輕輕地—一吻過她布滿汗珠的臉龐。
被挑起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寒若梅微微喘息,雙眼則是又怒又怨地瞪著他。
如果能說此瞪死他,也是不錯的主意。
裴仲軒卻仿佛沒看見她的瞪視似的。逕自把熾熱的雙唇,往她香滑的頸間滑去,開始將輕吻印在昨夜留下來的吻記上。
“仲軒……”她細細喘著。
“我沒有弄傷你?”他突然這麼問。
寒若梅抬起頭,暴露了頰上那嫣紅的兩朵雲彩,又羞又氣地小聲問:“你不該問起這個。”
ˍ“我不問,誰問?”他臉上掛起邪惡的笑容,像是宣誓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從頭至腳都將檢查個好仔細。
她動一面尖叫,一面氣急敗壞地打向他放肆的手,但無論她怎麼地扭動身子,怎麼地拍打他的手、他的胸。依舊還是讓他的雙手是得上逞,教他—一摸遍了整個身子。
“看來的確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得了便宜,他還有模有樣的表示自己的確為了擔心她才動手動腳。
“你這個色浪!”想碰她還找藉口,真是愈想愈可惡!
看見她那氣咻咻的表情,裴仲軒笑著吻上她因氣忿而朝上噘起的嘴巴。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不會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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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寒著竹一醒來瞧見自己身旁睡著的是楊世特時;他著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楊大哥怎麼會睡在這裡?
倘使是他從昨晚就睡在這兒,那大姐豈不是……
才這麼想著,寒若竹不笨的腦袋,就已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他大姐了。
遂地,只他急忙地沖下床,正想沖向外頭。身子卻被比他早一步下床的楊世特拎住。
“小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這時候你去也沒用。”楊世特好整以暇地輕松說著。
“生米煮成熟飯?”大姐她?
不,不會的。
“小子,接受事實吧廣楊世特自看出了他臉上的不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他已經上了一次當,這一次他學乖了。
“沒錯,但他們也可能什麼事都沒做。”寒若竹堅持著。
“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小孩子一個,自然不是很了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住口!這次你休想像上次裴大哥一樣,引我上你的當,你有什麼打算說出來,別拐彎抹角的。”他忿然地瞪著楊世特。
挺不氏的孩子!楊世特心想,他不能不為他感到佩服,小小年紀,如此勇氣可佳,的確相當不容易。
“這樣瞅著我,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打算說,楊大哥。”
對於一個口口聲喊他為楊大哥的男孩而言,楊世特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小孩子。一
除了他自己的妹妹之外,他已經很少有這種想疼愛一個孩子的感覺,為此他不禁懊惱起自己先前狠揍他一頓的作為。
瞧這孩子臉上的瘀痕,可全是拜他的拳所賜,想必他是疼得要命。
“小子,昨天打傷你——”
“已經不痛了,你在為這事感到內疚?”寒若竹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他。
原來他這人也會感到內疚嘛!
啊哈!這下他真是瞎貓碰一殆耗子,在無意中找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幫手了。
只要這個人一直為打傷自己的作為感到內疚,那到事情就好辦了。
而楊世特這時的表情,的確像是被他說中了事實一般,教他一時樂得忘記要開口。
“小子,我的確不該動手打你。”楊世特第一次在不孩子面前這麼說著,可以想見他的表情是多麼不自在了。
“沒關系,可是楊大哥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是關於大姊……”話說尚未說完。
“如果要我修理仲軒侵犯你大姊的事,我看你還是別找
我。”
寒若竹為他楊世特苦惱的表情微笑了起來,並徐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件事?”楊世特納悶地看著他。
“是大姊的男朋友的事。”
“你是指史浩野?”倒是有好一陣子沒見過這個人了,不經這小子提起,他早忘記有這號人物!相信仲軒也和他差不多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楊大哥也知道他?”
“見過幾次面而已,是個老師嘛!”
“那你要不要幫這個忙?”
“幫忙?”
“嗯!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只是擔心自己被打成這樣的臉,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才想請你幫忙。”他說得夠委屈了。
這小子!楊世特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不可輕忽眼前這看來是小男孩,腦袋卻不知裝載著超乎凡人的智商的孩子。
“楊大哥?”寒若竹追問。
按照他的想法下,這男人不會拒絕自己才是,只要他愧疚於打傷他,他就不會拒絕。
為此,寒若竹可是自信滿滿。
“要我怎麼幫你?”最後楊世特還是首肯。
一切都在這小子的預測之下,他知道,但他就是無法開口拒絕。
“我主是在拜托你解決史浩野這件事啊!”寒若竹以著他很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只是你該告訴我怎麼做才是。”楊世特無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調笑。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個小孩子,所以才會找你幫忙啊!”
“可是——”別可是了,楊大哥,事情就拜托你了,肚子好餓,我要下去吃早餐了。”揮揮手,他竟當真走出房間。
“喂!小子,別走。”楊世特在後頭直叫。
但見他敏捷的身子一溜煙地消失,楊世特頓時明白自己才是真正上當的那一方。
唉!早知會有這種下場,昨天在讓出房間之前,就該先考慮一番。
寧願委身在沙發上,也不該一時貪戀舒適的彈簧床,而導致被一個小鬼給設計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楊世特的面子可真要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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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少胡說。”在終於聽完裴仲軒訴說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時,寒若梅坐在床上搖著頭大叫。
他竟然說他母親有可能是害死他三年前所愛的女人的凶手,他竟敢這麼懷疑自己的母親,他怎麼可以!
裴伯母是這麼慈祥的老好人耶!怎麼會是他口中那個將他愛人置於死地的凶手?
不,裴伯母不是這種人,她一定是會替她洗脫罪名,就算是他——這個為人子的,也不該這麼判定自己的母親。
“若梅,我說過這只是兩個可能的其中一種。”他見她如此替自己母親說話,心中是百感交集。
也許這時不跟她說實話也不行了,他不希望會被她看成是個浪蕩於,又是個將母親棄之一旁置之不理的不孝子。
“而你就只因為這個理由不去看裴伯母,那個把你拔到大的母親?裴仲軒,不敢相信我竟然錯看你了、竟然還傻呼呼地以為你會有個正當的理由,我是個白癡,白癡到批發珍貴多年的身子給了你,我……算我瞎了眼。”她說著竟開始哭了起來。
一方面她是為了裴伯母而哭,一方面則為自己錯把心放在不該放的人身上,為此她哭得是唏哩嘩啦,眼睛跟鼻子都紅了起來。
“若梅……”他猶豫著要不要啟口。
“走開,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留下來。”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一面從床上下來。
“若梅!”他沒動,只是加重語氣。
倘若可以不說;他真的不願說,為的可是不想味著她。
但她不予理會,挺直身子執意要走出這個房間,以及他的世界。
“我不去看我母親,是因為有人會殺害我的母親,這是我先前提到的第二個理由。”在見她快走出房間時,他說。
寒若梅湖身子,臉上還是一臉不信,只是這次更加了多了分蒼白。
“你說什麼?”為了怕自己聽錯,她再一次詢問。
“我說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會傷害我母親的情況,我還親自為那人帶路,這樣你了解了嗎?若梅,我不能去醫院,我不能冒險。”他手拉近已經走回來的她。
“可是你明明說是你母親殺害你那位愛人,沒道理又主有人想殺害她,我聽不懂,你說明白些!”當她說到愛人這字眼時,她的心微刺痛了下,但她要自己別在意,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裴仲軒歎了口氣,拉著她往自己的大腿一坐,接著才徐緩地開口:
“你一定要這麼追根究底不可嗎?知道愈多對你愈不安全,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他的下頷頂著她的頭頂,他的手環在她的蠻腰上,—一強調出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已經牽扯時來了,在昨天以前也許我還有機會跳開,但現在不行了。你已經和我扯在一塊兒,也許再幾個月後,我的肚子也脹了起來,我和你的聯系主又多出了一項,你說我還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一走了之嗎?”
“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了,才一直控制自己不要碰你,即使再想要你也一樣,我為的就是不想將你也拉進來,若梅。”
“如果你真是一個萬惡不赦的不孝子,我會走,你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她在他懷裡轉身面對他,雙眼十足認真地瞅著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會走!寒若梅在心裡這麼想著。
也許他該回答是,然後根絕她想待在他身邊的一切念頭,但裴仲軒卻了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無法想像放走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真的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就算是明明知道留她下來只會害了她,但他所能做的,仍然只是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仲軒?”她仰起臉著他。
“不,我不是,相信我,我不是會放下母親不管的人。”
“我相信你,現在你可不可以把所有事情完全告訴我了?我警告你,這一次我不要再聽見你說要裴伯母是殺害你愛人的話,你別想用這種謊言打發我。”她寒若梅可沒這麼好打發。
“我知道,可是你確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他還是再確定一下。
“你在說廢話,裴仲軒。”她斥道。
“好吧!事情的真相恐怕連我也被瞞在鼓裡,我只知道長久以來一直有個人在暗處算計我,所以就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時常發生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小意外,年少輕狂的我,也沒去多在意,一味地認為是自己不夠小心,一直到了三年多前楊卉茹莫名其妙地主動接近我,而就在我發現自己愛上她時,她卻在我面前跳樓自殺了——”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手臂的力理加重了不少。
寒若梅沒有說話,任由著他如此用力地抱著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也想起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楊卉茹。
如果這是真的,可以想見當時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創傷。想到此,她不禁為他感到難受,眼淚禁不住滴落,正好落在他環抱著她的手臂上。
注意到她傷心的淚水,裴仲軒捧起她的臉龐,輕吻去她眼角上剩余的淚珠,細聲道:
“別為我哭,你這樣我只會更加難過。”
她點點頭,吸吸鼻子,努力想做出她從來沒有哭過的表情。
“你可以繼續說了。”
他看她一眼,在確定她自己止住淚水後,這才繼續往下說:
“一開始我是真的認為是我自己的母親從中作梗,指使了這一切慘劇,所以我離家出走,以示我當時的氣憤心情。”
“後來你怎麼改變想法的?”
“其實在我一踏出家門我就已經知道了,像我母親那種連一支蟑螂也下不了手的菩薩心腸,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一個女孩,逼著她以死來離開我呢?也因此我更不想回去,一來,是對我母親感到抱歉,我是她的兒子,竟然一度不相信她;二來,是我決心要查出這背後的魔手是誰。”說到這兒,他的臉上凝聚著決心。
“你怎麼可以肯定這一切是有人在操縱呢。’為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一再發生的意外,以及那分老是覺得讓人跟蹤的感受,再加上楊世特的出現完全證實我的猜測。”
“你是在那時認識楊世特的?”
“沒錯,三年前因為他妹妹的死,他找上了曾一度封閉自己的我。他表示當他妹被人抓走時,他正從醫學院畢業,為了忙於將所學的獻給社會,因此忽略了卉茹,當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找不到卉茹的人,就在半年以後他才在報紙上看到消息,這才教他和我得以相識。”想那時楊世特還是先揍他一頓,才和他結交成為朋友的呢!
“這麼說來,楊世特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搖著頭。“不,要是知道,他不會和我一樣一直苦等著機會,我們在等,等他再次下手的時候。”
“你是說這三年沒有一點動靜?”她好生訝異。
除非那個人是瘋子,否則他哪來那些時間大玩捉迷藏的游戲?
“沒錯,我知道他也在等機會。”他看著她一直處於震驚與難以接受的情境裡。
“等我再次放下感情的一刻。對方看准了就是想折磨我,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太容易死去,所以以這種讓我眼睜睜看著我愛的人死去的方式,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所以你這三年來從未再愛上任何人?”寒若梅知道是肯定的,根本不用再問。
可是她主是忍不住相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如何,他對她那麼有耐性。又特地請人保護她,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很特別,跟以往的女孩子不一樣?
看著她臉上明顯帶著的問號,裴仲軒再次猶豫該不該向她表明心跡。
半晌過後他終於決定,暫時什麼也不說,在將背後那雙魔手的主人揪出來以前,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險。
“仲軒?”
“是的,這三年來我從未再愛上任何人。”他說,然後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退自撇開臉不看她。
傷心失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寒若梅只覺心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頓,整個痛了起來。
但她強忍住心痕,不想在他面前難過的表情,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她還傻傻地開口貿詢問,如今這分傷痛是她自找的。
而她什麼也不能怪他,換作是她遇到這種事,她也會選擇一輩子不再愛人;寧可自己孤單一下,也不要再嘗那愛情之苦果。
現在她該做的是盡力幫助他早日尋得那可惡至極的人,然後他和他母親兩人便可團圓,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繼續當她平凡的護士了。
也許這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這也難怪,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這時她只能這麼故作輕松地說話了。
“若梅……”他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出這是她強裝出來的堅強。”
如果不是怕危及她,他早將自己滿腔愛意全部宣洩出來了;就是因為太愛她,所以他才不能冒這個險。
“對了,那麼上次我在公寓被襲擊的事,怕是對方的作為了?”她改變了話題。
他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他是以為我是人所愛的女了,所以已經開始展開行動了?”
他再次頷首,但這次他的眉峰皺了起來。
“這就對了,如果他當真以為我是你的愛人,他一定會再找上門來,仲軒,或許我們可以——”
“我們不會,我已經決定明天送你回家。”
“回家?”她大叫。
“若梅,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去找你。”他扳正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她搖頭以對。
“我也說過不想把你扯進來。”
“太遲了,我就在這裡,那個人也一定知道我是何許人,現在送我回家也沒用了、”-
“我會再找個女人,再和以前一樣過日子。”
“然後再繼續桔等下去?你還想再等多少年?你還要你母親等你多久?”她忿然地推開他,離開他一的腿,站了起來。
裴仲軒無言以對,他的確忘了考慮到他母親前,但也就是無法同意讓她去冒險……
“仲軒,不要再猶豫,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真的,你不必為我擔心”。
“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他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如果真要送我回去,昨於你就不該強制留下我,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走2你想要當個出爾反爾的食言者,無妨,可是你別想我會乖乖聽你的話離開!”
他出爾反爾?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自己大可自私地留下她,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但是他不能因為自己愛她,想將她留在身邊就不顧她可能會遭遇到的危機。
“我給你保證,我會去找你!等事情一結束。我會去找你,若梅,別再固執了,你不了解這件事的危險性,讓我送你回家吧!”倘使她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他不會急著送她走在昨天以前她就算想走,他都會加以拒絕讓她離去。
如今事情已教她得知,便沒有理由再留她在此。他心裡十分明白,像她這種善良的女孩,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危險發生,自己卻一走了之的。
沒錯,她絕對不會,她肯定會像飛蛾撲火般的有顧一切,所以這才教他擔心,執意要送她走們!
瞧他像對待詩小孩子似的對待自己,寒若梅很是氣憤,現在就算他說什麼都沒用,她是賴定這裡了;
“我不會走滁非事情結束,否則就是四個人也打不走我。””你要試試看嗎?”他的表情更加陰晦,卷起袖子似乎正考慮她提議的方法。
好吧!就算四個人打得走我,只要一回家我會馬上進行調查,我一個人也可以把事做好,我既然知道有這件事的存在,我就不會放手不管。”
“若梅,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他把過頭發,深歎了口氣。
“讓我幫你,我們會成功地擊敗那個壞蛋的,仲軒。”她走到他面前,執起他的手放置胸前。
“我不會答應你。”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突起的胸脯上,心不在焉地答道。
“不,你會的。”她說著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朱唇半啟。
“若梅,沒有用,我不會因此妥協。”他是想要她,但不會因此忘了理智。
“你會的……”她墊起腳尖,唇抵住他的。
他沒有躲開,任由著她的舌尖誘惑地在他的唇內探索,一直到真正受不了時,他才伸手抱住她,熱烈地回應她的吻。
“你會讓我留下來,對不對?”
“該死的我才會!”他哼道。牙齒咬住她的下唇,惹得她嬌軀一陣顫抖,渾身酥軟得再也站不住腳。
“讓我幫你,仲軒。”在他用力扯開她的上衣鈕扣時,她說。
“該死的你。”他怒吼一聲,將她壓倒在床,再也顧不了理智,由著欲火駕馭了一切。
這一刻,他倆都知道她——寒著梅,贏了這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