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惡男 番外篇:小克的一天
    早上七點

    鬧鐘準時的響起,他已經感受到懷裡女人的掙扎,早起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磨磨蹭蹭幾分鐘,最後,她還是爬起來了。

    偷睜著眼,可以看到她換衣服時春光外洩,不知為何,她非常不願意人家看她換衣服,總要遮遮掩掩的,但她肯定不知道,她越遮掩,他越想偷看。

    啊∼∼是米色的短裙,他明明將她的短裙都塞到衣櫃最角落了,她怎麼還找得到?

    看她滿意的照了照鏡子,擺出幾個嫵媚的姿勢,想到她漂亮的腿會讓一大群的男人看到,他一天的心情已經開始惡劣。

    她在床前看他,不滿的要伸手擰他的臉,想來是生氣他還能繼續睡懶覺,但又不忍心真擰他,便改為輕拍:他忍不住偷笑,翻身把她按在床上,捧住她的臉,開始狂親。

    「啊!不行啦!我要上班了。」

    滿意的看到他的女人雙頰嫣紅,已經開始嬌喘了,他的手慢慢探入她的短裙。

    「啊!不行,我的衣服會皺。」她用力的推開他,埋怨的看著已有皺痕的裙子。

    她瞪他一眼,只好換了一件黑色長褲,嘿嘿∼∼奸計得逞。

    早上七點半

    她出門去上班了,他也起床了,開始將家裡打掃一遍,將衣服丟到洗衣機裡去。

    至於那只Tiger,一看到芹芹不在,對他倒是很乖巧,討好的對他搖尾巴。哼!連這傢伙都會看人臉色,他將它拎起,它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算它識相,知道此時誰是老大。

    中午十二點

    他接到一通電話,電話裡只有簡單的一句,「萊恩,獅子醒了嗎?」

    長期遊走於危險邊緣所培養出來的敏銳,仍在潛意識裡被保留著,他佯作稚聲道:「你是誰?你打錯電話了。」

    電話無聲的掛斷了,他卻渾身繃緊了。

    從他在醫院時,就能感到一些若有似無的注視,雖然感覺不到什麼惡意,但他仍清楚的知道自己被監視。

    和芹芹住在一起後,那視線曾消失一段時間,但是,每隔一段日子就會有這麼一通電話,說著看似平常又像暗語的話。

    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一閃而過,他凝神想捕捉那些畫面,仍然是不太愉快的記憶。

    下午一點

    他在附近的公園散步,沿路和一些鄰居打招呼。

    「小克,你是鍾小姐的表哥吧!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樓下最愛管閒事的老太太笑瞇瞇地問。

    他壓下心頭的火氣,露出芹芹所說的,讓她無法招架的笑容。「芹芹的男朋友就是我。」

    老太太看來受的驚嚇不輕。「你、你們不是表兄妹嗎?」

    「當然不是,表兄妹怎麼會一起睡覺?」

    「啊∼∼啊∼∼你、你們-」張開的嘴怎麼也闔不起來,這對一個老人家而言顯然有點刺激。

    小克一撇嘴。哼!想幫芹芹做媒?先過他這一關再說。

    走到公園,看到有人在打籃球,他也加入其中,奔跑、跳躍、轉身、跳投,照例得到眾人的喝采。

    對於自己體能的優越性,他每次都感到驚訝,但又覺得理所當然,彷彿那樣的動作,他已經做了無數次。

    運動完之後,他順路去錄影帶店租幾部新片,嗯……愛情片、喜劇片、動畫片,他一律視而不見,直往恐怖片區邁進。

    下午四點

    他去超市買一些菜,芹芹昨天叨念著想要喝雞湯,他挑了一隻新鮮的雞。

    下午五點

    打電話給芹芹,她精神很好,興奮的說自己的企畫得到大老闆的讚美。嗯……那個人叫傑恩,他默默的記下這個名字,這名字已經從芹芹的嘴裡聽到很多次了,他的心裡很不爽。

    晚上六點多

    芹芹回來了,一進門就嚷著肚子餓,喝了好幾碗雞湯,吃完飯後,她就去洗澡了,在這時,他接了一通電話。

    對方沉默了一下後開口,他有一副低沉斯文的聲音。「請問鍾水芹小姐在嗎?」

    他玩味的聽著這個陌生的聲音,自然的升起了防衛。「請問你是……」

    「我是傑恩。」

    那個芹芹嘴裡常提的人嗎?他冷哼一聲。「她在洗澡,她洗澡一向很慢。」

    對方又沉默了一下。「我等會兒再打給她。」

    「我是她男朋友,希望你別再打給她了。」

    傑恩一頓。「我知道了,別告訴她我打過電話。」

    那當然,芹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晚上八點

    蘇平妤又來串門子了,他隔牆聽到兩個女人嘀嘀咕咕的講悄俏話,聽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也就懶得聽了。

    等蘇平妤把Tiger帶回去之後,他期待已久的家庭電影院終於要開始了。

    他們看著租來的片子,芹芹縮在他懷裡,幾次用手遮住眼睛不敢看,但又露出一點指縫偷看,真好笑,女人都這樣嗎?又怕又愛看。

    晚上十點

    片子看完了,她縮在床上看書,半瞇著眼,快要睡著了。

    看看時間還早,他忍不住又開始親她,芹芹埋怨早上他害她差點遲到,迷迷糊糊的也就依了他。

    他好喜歡看她半睡半醒的樣子,看來像只小貓咪。

    晚上十一點

    聽著熟悉的廣播節目,他的意識還很清醒。

    他一向不太容易入睡,一點點動靜就很容易驚醒:黑暗中,聽著身邊女人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仍睜著眼,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他似乎很習慣蟄伏在黑夜中。

    晚上十二點

    一陣尖銳的頭痛突然到訪,他咬著牙,輕巧的把芹芹的手挪開,悄聲走到客廳,抱著頭,無聲的忍受那像槌子敲打似的,一下又一下的重擊。

    頭痛持續好一陣子了,總是在夜半時分無預警的來訪,幾分鐘後,又慢慢的消失;頭痛時,總有片段的畫面閃過,頭痛過後,他知道自己又恢復了一點點的記憶。

    在那些畫面裡總有血光,總漫著血腥味,他閉上眼,從蛛絲馬跡裡慢慢的整理出一些線索。

    他不願恢復記憶,但是,他得弄清事情的真相,才能保護芹芹。

    凌晨一點多

    重新爬上床,為她蓋好棉被,確信沒有驚動到她,他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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