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n,幫我拿胃藥來好嗎?,」辦公室內傳來雨柔的叫喚聲。
雨柔的秘書alan拿起藥瓶,正要走進辦公室,突然讓一個人攔住,他抬頭一看,惶恐地說:「總裁!」
蔚陽看到他手裡的藥,眉頭一緊,「我拿進去就行了。」
「是。」alan有些疑惑地看著總裁推開辦公室的門,嘀咕道:「總裁什麼時候開始給人送胃藥了?」正在石文件的雨柔,完全沒有注意到進來的是蔚陽,還在一邊仔細檢查核對,邊拿筆記錄,
「謝謝你,alan,老是麻煩你幫我拿藥-」
雨柔沒有抬頭,歉然地對alan說著,順便拿起桌上的—杯水,準備吃藥。
「你的胃病很嚴重?」
蔚陽低沉的聲音響起,皺起的眉頭透露出他的擔憂。
雨柔聽見他的聲音,訝異地抬頭一看,喝進口中的水頓時噴了出來。
「咳……咳咳……」
她接過蔚陽遞來的紙巾擦著嘴,心裡不禁又一陣悸動。
「對不起,我不是要嚇你……」
「沒關係,是我自己太緊張了。」
蔚陽眼巾閃過一絲光彩,「你緊張什麼?」
雨柔不禁懊惱自己的失言,連忙澄清道。
「只是不習慣辦公室有別人罷了。」
蔚陽斂去失望的神色,看到她吃藥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展宏遠沒有好好照顧你?」他生氣了。
看到他生氣,雨柔不禁感到詫異。
不至於氣吧?
幾年沒見,她奸像越來越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我沒事的,上午沒有吃早餐,所以胃有些不舒服罷了。」
「你又不吃飯!」他幾乎吼了起來。
這次雨柔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是她不懂得他話中的含義,而是被他這麼直接的表達方式給震住了,她想到了展宏遠。
這就是區別啊!
展宏遠雖然也關心她,但是卻從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而生氣。 沒等她回答,蔚陽已經繞過辦公桌,一把抓住她。
「跟我去吃飯!」
「喂!現在是上班時間啊……」她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拉出了辦公室。
她看到秘書alan和其他職員,都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
不想把面子去光,她只能乖乖任蔚陽拉進電梯,惱怒的她,沒有看到蔚陽得逞的笑容。
電梯裡一陣寂靜,雨柔開始詛咒他們所在的樓層之高。
「以後我會看著你吃飯,別拿胃藥充飢。」
「充飢?太誇張了吧?」雨柔假裝輕鬆地笑笑,試圖把氣氛緩和下來;
「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尉陽口氣堅定,不容拒絕。
「呃……」雨柔知道抗議無用,如果強烈反對,反而顯得更不自然,
她只好說:「好。」
看到蔚陽的眉頭因她的話而舒開,心頭不知有什麼也鬆開了。
「你剛剛在忙什麼?」
「財務報表。」
「那不是會計部門的工作?」
「是,但我想先核對一下。」
「你給自己找了太多事情。以後除了分內的工作,別管其他了。」蔚陽心疼地說。
「呃,無所謂,以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我精神很奸。」
蔚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雨柔當然明白他的關心,只是她希望他們的關係絕對公事化。她不安的迴避著他高深莫測的日光。
「下個月有個宴會,你做我的舞伴吧。」蔚陽說。
「不行,蔚陽,我是宏遠的未婚妻。」她終於不得不嚴肅起來,因為不把話說開,是達不到目的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沒有再說什麼,令她心裡莫名地一陣失落,她不禁暗罵自己無用。
電梯裡,兩人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再也無話可說。
「叮!」電梯到達一樓。
蔚陽很自然地握著雨柔的手,走出電梯。
雨柔不好在同事面前掙扎,只-在別人的目光下,隨他進入他的車子,雖然不滿他的舉動,卻仍然感到溫暖……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內,燈光閃爍,紳士淑女的談笑聲充滿整個會場,優美的小提琴伴奏及鋼琴沉穩的音樂,把佈置華麗的大廳烘托得高貴而行品味。
這是所有人都會留戀的宴會,除了宴會的主人之外。
蔚陽今天身穿一身黑色鑲銀邊的西服,挺拔的身材,俊逸的外表以及貴族般沉斂的氣質,吸引了整個宴會的女士,當然也包括從英國遠道而來的可兒-斐茨傑羅。
可兒金黃色的頭髮盤起,留兩縷髮絲垂下耳際,甚是嬌美。一襲翠綠V領晚禮服,背後一直到臀部上完全鏤空,禮服下擺的皺褶設計,既性感迷人又不失典雅。光潔的領口佩戴著一串瑩綠色項鏈,映襯出她的雪膚以及翠綠的眼眸,
可兒的美麗高貴讓眾人眼睛二兄,眾人紛紛議論著她,以及站在她身旁的蔚陽,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絕配。眾人多半瞭解了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
然而,身為主角之一的蔚陽,完全沒有注意到可兒翠眸中蘊涵的深情、
他只是嫉妒地看著宴會廳的另一端,相談甚歡的蕭雨柔和展宏遠兩人。
「聽說雷蒙在商場上的成績很不錯。」可兒的父親,理杏德,斐茨傑羅很欣賞雷蒙的氣質,似是首要的還是他賺錢的能力。
克羅朗多笑容滿面地說:「是啊!雷蒙在商業上很有天分,他最近才從延續近百年的「美意珠寶」那兒搶到幾宗大生意!」
理查德一聽到「美意珠寶」的名號,頓時一臉驚訝。
「能和「美意珠寶」搶生意?果真是後生可畏!」
他精銳的目光讓蔚陽有些反感。
可兒觀察到父親像是挑選商品似的視線,也有些尷尬。
她連忙解釋道:「父親最欣賞有才幹的年輕人了。」說完,便有些嬌羞地看著蔚陽的反應,害怕自己的表現不夠溫順。
她以前聽說過中國人對於女人的看法,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自己的唐突插話,
蔚陽心裡對於這樣的談話感到厭煩,覺得自己彷彿是陳列的商品般,讓人評頭論足。
他眼光一轉,瞟到正與展宏遠開懷談話的蕭雨柔,頓時感到鬱悶。
他眼中的精光一閃,立刻回答:
「決策固然重要,但得力的助手也不可忽視,我來為你們介紹幾個朋友和下屬。」
他招來一個侍者,對他低語了幾句話,只見那個侍者立即朝蕭雨柔的方向走去。
宴會廳的另一端,蕭雨柔和展宏遠找到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坐下;雨柔從侍者處拿了一杯紅酒,淺酌著。
「你覺得怎麼樣?」展宏遠抬頭看著會場中的蔚陽和可兒。
雨柔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不得不承認,可兒雖無沉魚落雁之美,卻極為高貴典稚,配上蔚陽絲毫不遜色。
「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可以得知,她的確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子,應該配得上蔚陽。」她的聲音毫無波動,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酸澀。
「哦?」展宏遠暗自觀察著蕭雨柔的神色,說:「那愛呢?倘若蔚陽不愛她呢?」 「愛?」雨柔有些驚訝地看著展宏遠,「政治聯姻很少會考慮到愛情的。」她又啜了一口紅酒,發現這葡萄酒又酸又澀,「不過看可兒-斐茨傑羅的眼神,要產生愛情也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展宏遠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侍者已經走到蕭雨柔跟前,有禮地對她說:
「請問是蕭小姐嗎?」
雨柔放下酒杯,回答:「是的,有什麼事情嗎?I
「雷蒙-大衛-葛利得先生想請蕭小姐過去聊聊。」
雨柔向蔚陽的方向看去,看到蔚陽微笑苦向她輕輕點頭,不由得皺眉。
他又在搞什麼鬼?總不能讓她扔下展宏遠一個人吧?
像是瞭解她的想法,展宏遠很有風度地說:「沒關係,你去吧。」
雨柔這才起身,巾侍者帶領著走向蔚陽:
看著雨柔的背影,展宏遠一臉輕鬆模樣。
這時,卻有另一個聲音響起:「展先生?」
展宏遠一回頭,發現是海蘭。
「恕我冒昧,我可否跟展先生談談?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展宏遠一向不太愛說話,所以和海蘭的關係,一直只維持在工作上的客套,他有點疑惑她找他的目的……
「請問是有關……」
海蘭深吸一口氣,想起多年來蔚陽的癡情,即使承擔破壞者的罪名,毀了她和雨柔重新建立起的友誼,她還是要把話說出來。
「是關於雨柔的。」
將蕭雨柔帶到蔚陽身邊,侍者恭敬地退下去。蔚陽立刻把雨柔介紹給幾個人,雨柔也輕輕點頭表示問候。
「蕭小姐?久仰大名!」克羅朗多看到蕭雨柔,雖然不滿蔚陽的做法,但是在可兒面前也不好表示什麼。
「葛利得先生知道我?」雨柔有點詫異他的說詞。
「當然。」他嘲諷地看向蔚陽。
克羅朗多嘲諷的目光,讓雨柔意識到,他們父子之間的微妙關係。她頓時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待在這裡當兩人的炮灰。
這時可兒也向雨柔問奸,態度禮貌謙遜,沒有什麼貴族架子:「蕭小姐果然是女強人。」她望向一邊的蔚陽,「能讓Chris讚賞的人一定不會遜色。」
沒想到她對他已經熟悉到稱他Chris的地步了,雨柔心中湧現一絲複雜的情緒,表面上卻仍是波瀾不興。
「能讓總裁讚賞是我的榮幸。」她客氣地說著場面話,一邊看著蔚陽,試圖從他深邃的眼神裡,找出他讓她來這裡的原因。
可兒畢竟是個女人,她敏感地發覺,蕭雨柔和蔚陽對視的眼神,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感到蕭雨柔似乎會帶給她某種威脅。
或許蕭雨柔並沒有自己美麗,但是她成熟、冷靜的氣質在商場上是尤其寶貴的,也是自己所不及的。
想到蔚陽有可能會想娶一個更能幫助他分擔工作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得留意蕭雨柔了。
這時,有一位男士上前。
「葛利得先生,在下可否邀請可兒小姐共舞?」
「我不介意。」蔚陽說。
可兒、理杳德以及克羅朗多立即不贊同地看向蔚陽。
可兒有些哀怨的神情,讓雨柔意外地回憶起,她和蔚陽剛見面時的情景。
雖然不願意,但基於教養,可兒還是微笑地答應了眼前的男人,與他相偕步人舞池。 理查德為女兒說話:「男女朋友啊,可不能那麼大方:」
他其實並不在意蔚陽是否愛可兒,反正上層社會沒有感情的婚嫻多的是,可是如果蔚陽現在越在乎可兒,就越增加這場聯姻的穩定性。
蔚陽嘲諷一笑,「我和令千金也只不過是普通朋友。」
他的話當場讓幾個人下下了台。
克羅朗多鄙視地瞥了一眼一帝的蕭雨柔,對蔚陽說:
「可兒落落大方,再適合你不過,你可別被一些心機深沉的女人迷惑,我可是已經認定了可兒了。」
聽了他這一番指桑-槐的話,雨柔覺得自己站在他們中間,簡直是愚蠢極了。
她不動聲色地趕在蔚陽想要說話之前說:
「葛利德先生果然關心總裁,連媳婦部精心挑選,不過這「心機深沉」的女人就不太好找了,畢竟有經驗豐富的先生你做監督,恐怕還沒有這樣的女人能逃過你的眼睛。」
她嫵媚一笑,彷彿完全沒有損人的意思,精采告退, 「我的朋友在等我,excuse me。」
「她……」克羅朗多氣得說不全句子,他朝蔚陽哼道:「這種女人,哼!」
蔚陽沒有答話,他也禮貌地說:「excuse me,我去—下洗手間。」然後轉身離開,剩下身後幾乎氣絕的克羅朗多。
雨柔並沒有去找展宏遠,反而從側廳離開廠會場。
月色下的花園顯得清冷,花瓣都浸在柔柔的淡金色裡。
她順手摘了一朵黃色的花朵,雖然叫不出名字,還是很歡喜地欣賞著。
大自然的氣息讓她感到舒服多了,剛才在宴會上的怒氣已消。她踏上單坪,舒展雙足緩緩地走著,讓清涼的晚風吹拂有點燥熱的身體。 「你沒事吧?」
背後傳來男子低沉悅耳的聲音,雨柔立即知道來人是誰。
她沒有轉身,也不想回答,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地說:
「你叫我加人你們的談話,目的是什麼?羞辱我?」她側過身,拾起不小心掉落的花朵。
「你知道我不是。」
雨柔微微—笑,「你對待你未婚妻的態度不太好喲,你不該把她讓給別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該愛她?」
「她愛你啊。」蕭雨柔看著蔚陽,「你不該傷害她。」
他嘲笑,「你不讓我傷害她?而你卻總是任意傷害我,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他的口氣變得強硬,眼神變得狂亂。
雨柔停下手中的動作,沒有回話。
兩個人隔著一小段距離,站在單坪上,月光灑落,把他們兩個的影子拉得更遠。
「為什麼沉默?」尉陽逼近她,不再任她躲避。
「因為我沒有必要回答。」她神色還是沒有波動,「我們早結束了。」
「從來沒有!」他怒吼,「我有說過我們結束了嗎?」蔚陽努力控制白己的情緒,他握緊拳頭,手指的關節已經發青。
雨柔低下頭,迴避他灼人的目光,她歎道:
「難道海蘭沒有把我的話傳到?」
「什麼話?」他嘲諷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還是「你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了」?」
「那你不……」
蔚陽突然抓住雨柔的雙肩,力道大得讓雨柔吃痛。
他強迫雨柔仰起頭,雙目逼視她的。 「只要你現在對我說,你不愛我了,我就放了你。」
雨柔幾乎窒息在他的眼神下。
「你……」她知道她說不出來,至少不會是真心的。
蔚陽梢稍放柔,把她擁進懷抱裡。
「我知道你說不出的!I他的嗓音有一股奇異的激動。
「聽我說!蔚陽!」雨柔用力掙脫他,她看著蔚陽的眼眸,—字—句地說:「我不能,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他的話中夾雜挫敗和痛楚,讓雨柔有些心酸。
但是現實畢竟是現實,她已經有了未婚夫,而蔚陽也將有未婚妻,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愛戀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努力地這樣告訴自己。
如果要重新生活,必須要說出那幾個字,這個代價她願意付出。
然而,在心底某個地方,始終有種恐懼,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經過思考的雨柔,勇敢地直視蔚陽,決定封鎖住她所有的感覺——
「我不愛你。」
風依舊吹拂,可是呼吸停止了,凝滯得讓人窒息。
「不!」尉陽怒吼,「你撒謊!」
他欲吻上她的唇,但雨柔閃躲了一下,他的唇落在她的面頰上,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大手箝制住她揮舞的雙臂,長腿一邁,阻止她的行動。狂亂的吻沒有溫柔,只是瘋狂的佔有,蔚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蔚陽!蔚陽!不可以……不……別!」雨柔被蔚陽的行為驚嚇得一時間反應個過來。
回過神來,她開始反抗,希望可以讓他恢復理智,可是根本不能掙脫他。
蔚陽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從她的面頰-到頸項,製造出一個個吻痕,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雨柔努力掙出一隻手,用盡全力摑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讓迷亂的蔚陽猛然醒來。他停下動作,而雨柔則趁著這個機會退出他的禁錮,與他拉開距離。
雨柔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她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剛才捆他的那隻手,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她狠狠地握握拳頭,讓尖銳的指甲剌進掌心,努力找回自己的知覺,「你……你……」
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大概有一分鐘之久,蔚陽低著頭,一動也不動。
有那麼一瞬間,雨柔以為他會就此離開。但蔚陽卻抬起頭看她,眼中暈染開的,是無盡的悲傷。
她看到他眼裡的絕望,還有閃閃的淚光。蕭雨柔的心抽動著,為了不知名的原因而抽痛著。
「我一生中只愛過你。是愛得太濃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似乎說不完這個句子,因為他輸得實在大慘了,「我放你走。」
「我真的希望你明白,七年前,我自醫院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沒有交集了。」雨柔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蔚陽看著她,痛苦地說:「我一直都以為你明白……」
蕭雨柔不忍心說下去,但是她知道只有切斷與他的所有聯繫,她才能夠安全。「該明白的,我都明白!」
「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沒有傷到你吧?」
他伸出手臂,但是看到雨柔一直向後退的動作,又頹然地放下。他自嘲地苦笑,慢慢轉身離開。
漆黑的天空,月亮悲傷地躲到雲層後面,星子隱滅。風變得冷然,讓兩柔覺得刺骨。
她抱緊自己,可是卻仍然覺得冰寒深入骨髓。她能感到眼睛裡一股熱浪想奪眶而出,她使勁地睜著眼,不讓那裡面盛滿的淚水滑落。
她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劊子手般可惡、殘忍。
她看著自己仍然發抖的雙手,愈發憎恨自己的行為。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她永遠也不要遇見他。
回到宴會廳的蕭雨柔,很快地找到了仍在原處的展宏遠。
「天!你沒事吧?」展宏遠驚訝地看著雨柔頸上的吻痕,「你……」他原本想問下去,可是看到雨柔躲避的神情,便沒有繼續問。
他打量她,再看到在舞池裡與可兒狂舞的蔚陽,頓時明白了。
雨柔也發現了蔚陽。他優雅的舞姿加上可兒優美的動作,兩人合作無間,在大廳內什分引人注目。
蕭雨柔抿起嘴,覺得、心裡有什麼正在醞釀……
「我想離開了。」蕭雨柔鎮靜地對展宏遠說。
她可以放開的!
展宏遠觀察著她明顯的情緒起伏,更加肯定自己剛才的預測。
這兩個人似乎需要點幫助才行。
他綻開笑容,「好,我現在送你回去。」
蕭雨柔頭也不回地離開宴會。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回頭的,因為一切將會不同。
她沒有看到的是,身後有一道絕望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他們離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