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就有好奇心,羅以玫也不例外。
但是太刺激的東西對心髒不好。
電視裡出現的畫面讓她好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嘴巴看著屏幕上的男女做著她無法理解的動作。
原來……A片就是長這樣啊?
她呆住了。下意識地往床邊的按鈕按去,她想關掉這一切。沒想到按錯鈕,“啊啊啊啊啊……”女主角激情的叫聲忽地放大了十倍。
天啊!羅以玫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情急之下,她又錯按了其它的按鍵,結果沒降低音量,反而啟動了圓床的電動功能。
搖、搖、搖……
“啊……”羅以玫嚇得尖叫起來,以為發生地震了,不然她的床怎麼會突然這樣天搖地動地晃個不停?
“怎麼了?”聽到她的尖叫,他連忙沖上樓,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只看到羅以玫跟電視裡的AV女優在比大聲,而她整個人陷在晃動不停的床上跟著一陣晃動。他決定先按下爆笑的沖動,替她解決問題比較重要,雖然現場情況真的很有笑果。
他動手關掉電視跟圓床的開關,讓她安靜跟冷靜下來再說。“沒事了。”
驚魂剛定的她,只能大口喘氣,讓情緒穩定下來。
“你還好嗎?”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他只覺心疼。
聽見他的安慰,她的眼淚忽然掉下來。“嗚……”
“怎麼了?”按著她的肩,他溫柔地問。
她沒有解釋,只是哭。
他沒有再說話,暫時出借肩膀給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了一會,她才漸漸平復下來,抽噎聲慢慢變小。“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給弄髒了,還夾帶一些剛才嘔吐的怪味道,但他能說什麼?
“沒關系。”他只能這麼說。“你好一點沒?”
“嗯。”她點頭。
“可以走了嗎?”他問。
“呃……”她遲疑了。
“怎麼了?”他有點緊張地看著她,深怕她又想吐了。
“頭……頭還有點暈。”她裝可憐。
“那你再躺一下吧。”他連忙扶她躺下。
“那……那你呢?”她看他要走,怕他丟下她。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用一下浴室。”他看著自己的衣服,苦笑道。“我想整理一下。”
“喔,好。”羅以玫馬上倒下裝死,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 * *
雖然說非禮勿視,但是羅以玫還是忍不住想偷看。
隔著那一層半人高的毛玻璃,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身形在另一邊晃來晃去的樣子,大概可以猜得出他正在做什麼。
光著上身的他,正在浴室賣力清洗被她弄髒的衣服。
看著他裸體的身影……
誰說性感只能用在女人身上?
他的外表看起來瘦,但是脫下衣服還是很有肌肉,不是一身沒練過的贅肉或壞不拉嘰的排骨,整體看起來很健康、很有活力……天啊,她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大膽到可以對男人的身體晶頭論足起來了?
可是她又移不開視線,只能癡癡地望著他的背影流口水。
為什麼他會這麼完美哩?
“我洗好了……”他走出浴室,只見一個花癡女在對著他傻笑,嚇了他一跳。“呃……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差沒伸手擦口水了,羅以玫連忙斂起她那副蠢相,亡羊補牢地做出虛弱的樣子。
她大概是因為不舒服才會那樣吧?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亂想,但是她那種把他當聖誕大餐的眼光還是讓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我下樓去弄車了,你好好休息。”他忽然覺得樓下比較安全,不過還是補上一句。“如果有事再叫我!”
咚咚咚,他又下樓了。
看他躲她的樣子,羅以玫有點尷尬,卻也松了口氣。還好他沒有追究,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那種垂涎的心情。躺了一會,體力終於恢復,她決定先梳洗一下,至少要把身上的怪味道弄掉才行。
原本想穿著衣服洗,但搓了半天還是洗不干淨,想想沒有外人在,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反正沒人,脫光也沒差吧?
不過她的尺度還是有限,畢竟現在針孔攝影機到處都是,要是不小心被人偷拍全都錄還得了!因此她也只敢把衣服脫到只剩內衣,一來方便行動,二來也比剛才那樣絆手絆腳的來得容易清洗。
“好啦!大功告成!”終於把她的衣服洗好,羅以玫學習他的作法,在扭干之後,再用旅館的毛巾包著吸干衣服上的水氣,接下來就是等它干了。
只穿內衣不方便、也有點冷,忽然看到那張圓床。“對了!床單!”
她走回床邊,抽起白色薄床單往身上裹。真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既保暖又隱蔽,至少沒有春光外洩的危險。
才在得意,忽然聽到咚咚咚的上樓聲。
不會吧?他怎麼跑上來了?她又沒叫他啊!
羅以玫的腦悔突然浮現許多社會新聞的畫面,什麼性侵害、約會強暴之類的片段忽地清晰了起來。
天啊!不會吧?
* * *
羅以玫的擔心是多余的,原來他只是上樓喝杯水。
“不好意思。”他直接走向飲水機,完全沒有看躺在床上用被單卷得像只毛毛蟲的她。
羅以玫松了口氣,有點放心,也有點遺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兩種極端的想法。
難道他這麼君子不好嗎?
羅以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種感覺,他沒有對她伸出魔掌,她該放心不是嗎?為什麼會有種失落的遺憾呢?可是她又不希望他對她有任何亂來的舉動;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也太傷人了……
難道她對他來說,一點魅力也沒有嗎?
“你不熱嗎?”他終於問了。
“還好。”她下意識地址緊被單,不知道他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嗎?如果他真的要對她做什麼的話,她該怎麼反應呢?突然間,她腦袋裡的花癡想法正在扭打理智,她竟然會有“如果他要就給他”的大膽想法……不會吧?
“你……車子……”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裡的花癡想法正在慫恿她采取行動“誘惑”他。
“你說什麼?”他聽不清她說什麼,走近床邊想問個明白。不過他的靠近讓她尖叫了一聲。
“啊……”
“你怎麼了?”他被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沒……沒事,只是突然想……清清嗓子。”她知道自己的理由太牽強了,但臨時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那種欲拒還迎的想法吧?
“沒事就好。”他松了口氣,決定離她遠一點。“我先下樓了,你如果休息夠了,我就載你回去吧。”
“等等——”她忍不住叫住他。
“什麼事?”他回頭。
“我……我們還有話沒有講清楚。”她想起之前中斷的話題。
他就站在那裡,動也沒動。“然後呢?你想說什麼嗎?”
“在我跟你說之前,我……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想法。”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才能理清自己對他的感覺。
“你……”看著她,他愣了一會才說。“我想這些事下次再談吧,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聊。”
“不!我要知道。”她忽地任性起來,她討厭這種只有她一個人著急的感覺,雖然這種狀況的確不適合談,但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她想知道,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的存在!
“你想知道什麼?”他終於屈服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為什麼不碰我?”羅以玫本來想問,他為什麼那麼在乎過去的事情,沒想到卻把心底的想法脫口而出。
“呃?”他被問住了。
羅以玫自己也呆住了,天啊!她說這什麼話啊?這麼露骨、這麼花癡、這麼地不可原諒,完了!他一定把她當成豪放的浪蕩女了!怎麼辦?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她很想知道他對自己有沒有那種“欲望”?
她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 * *
男人對於一夜情的對象,跟日後結婚的對象,在外貌上的要求是一樣嚴格的,畢竟他們是視覺性的動物,但在行為上“慎重”的程度,前者就只是一時風流,不用給與長久的保證跟情感的付出。
但對於他真心喜歡的對象,卻會有很多的考量。
性沖動是一定有的,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沒有反應、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原始的本能驅使,男性擇偶的動力就是交配,然後生下擁有他們基因的下一代,光談感情並不能滿足。
不過人跟動物不同的地方在於,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
面對羅以玫的問題,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回答,她可能連自己在說什麼都搞不清楚,但是他也不能隨便敷衍。
如果是那些酒吧舞廳裡的女人還好應付,不是錢就是性,只要明買明賣銀貨兩訖,沒有必要對她們放感情,她們也不稀罕。可是她……
“你說啊!”羅以玫已經豁出去了,反正要問就問個明白,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了。“你為什麼不碰我呢?”
“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呢?”他無奈地答。
“照實說啊”她叫。
“好。”他決定身體力行給她看,讓她清楚為什麼他不碰她的原因。他坐到床邊,慢慢靠近她,伸手觸摸她的臉。“你看。”
原來,他的手才剛要碰到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縮了一下,讓他的手懸在半空中。停格。
“不是我不想碰你,是你不想讓我碰。”他證實了這一點。
“不……不是的”羅以玫連忙道。
“不然呢?”他笑了起來,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玩。
“不然這樣好了,換我摸你!”羅以玫說。
“你?摸我?”他忍不住大笑。“不會吧,你要摸我?”
“怎麼,不能摸嗎?”羅以玫有點生氣,覺得他的笑聲很侮辱人。氣得把她的羞怯先丟一邊,掙回面子比較重要。
“你想摸哪裡呢?”他還是笑,但他話裡雙關語的挑逗讓她緋紅了臉。
“你有哪裡不能摸的嗎?”她逞強地說。
“別賭氣了。”他柔聲勸退,沒想到造成反效果。
“我沒有,你倒是說啊!哪裡不能摸?”她大聲地說。
實在拿她沒轍,只能嚇唬她。“我個人尺度很開放的,但是不知道你的底線在哪就是了。”
“好啊,你的意思就是我摸哪裡都可以嘍?”她可是輸人不輸陣。
“Sure。”他聳聳肩兩手一攤,不相信她真的敢動手。“請。”
看他們戶大開的樣子,羅以玫反而退縮了。慘了,話說得太滿,現在要收回來也不行了,羅以玫這才知道什麼叫騎虎難下,可不可以隨便摸一下算數呢?
基於本能,她會對他的身體有感覺。不完全是因為賭氣的關系,她也有觸摸他的欲望,想用指尖感受他的體溫,想試試看他的皮膚是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麼光滑,如果靠著他光裸的胸膛,會不會真的聽見他的心跳!
決定了!死就死吧!
“好吧!我摸了喔。”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真的做了。
Just do it!
不過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披著床單,一個不小心被纏住了,原本要往他胸口上摸的小手自動下滑到另一個部位。
“呃……”被她摸的他,跟動手摸他的她,兩個人同時都僵住了。
* * *
雖然隔著牛仔褲,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到“那裡”的不同。
到底怎麼個不同法,她也不清楚,但她很確定的是,他的“那裡”跟她在課本圖片上知道的“那裡”絕對是兩回事!她忽然想到之前在舞廳摸到的那只小象的感覺,那時抓到的好像是軟軟的,可是現在卻是硬硬的。
呃啊!她怎麼這麼大膽啊!
“對……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以最快的速度縮回手,羅以玫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狼狽;更慘的是,她忘了自己衣衫不整的事實,也沒拉起床單遮掩。就這樣,在他面前袒胸露臂的全都露了,沒有一點保留。
他呆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尷尬,雖然知道非禮勿視,不過還是多少可以看到她玲瓏的曲線。
“咳咳。”他清清喉嚨,轉移視線。“嗯……呃……沒關系。”想想又補充了一句。“不知道你滿意嗎?”
聽到他的幽默,羅以玫不知道該先臉紅,還是先拿枕頭砸他?
“對了,”他別開臉,拎起被她踢到床下的床單。“我想你應該會冷。”
“啊廠羅以玫這時才想到她只穿內衣的事實,連忙躲進被子裡尖叫。
“別擔心,我什麼都沒看到。”他好意地補充這句話,讓她不會因為春光外洩而尷尬。
原本害羞的羅以玫,聽到他這句話就火大了,雖然裹得像肉粽還是得跳出來問個明白:“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啊。”他無辜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你才看不見嗎?”士可殺不可辱,就算她平胸扁臀又怎樣!他也不能這樣人身攻擊啊!
他看著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啊!你真的好過分!”覺得他的反應很傷人,她忍不住大哭起來。“哇哇哇……”
一個笑,一個哭,反應極端。
過一會他笑夠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她。“別哭了,我不是在笑你……也算是啦!哎,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他的話反而愈描愈黑,讓她更生氣。
“別碰我!你走開啦!”只見她氣得甩開他的手,拉起床單跳下床。“嗚嗚嗚嗚嗚……你不走,我走!”
“等一下!”他喊。
“你以為我是肯德基外帶全家餐嗎?你叫我等一下我就要等你嗎?”羅以玫突然爆出這麼無厘頭的一句話,讓他又呆了一下,然後大笑。
“哈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啊?”她也覺得自己很好笑,但她現在不能隨著他的反應起舞,不然她的面子往哪裡擺啊!
“你真的很有意思耶!怎麼會突然講到那裡去?”他覺得嘴笑得好痛。
“哪裡啊?”
看著她橫眉豎目的樣子,他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夠了哦!不要笑!”她生氣地想打他,沒想到那該死的床單又讓她跌了一跤,不過這回沒有那麼幸運跌在床上,她整個人就撲倒在地板上。
就算是命案現場的人形也比她的姿勢來得優雅。
“你還好吧?”他急忙下床想扶起她,不過她沒有任何反應。
“喂!”他拍拍她,以為她昏倒了。“你沒有受傷吧?聽到我的話回答一下啊,不然我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哈噦?哈噦?”
叫半天都沒回應,就在他打算報警的時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腳,差點害他也跌個狗吃屎。
“你……”他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來問她-你哪裡受傷嗎?試試看還能動嗎?”
“我還沒死,當然還能動,只是…”她還是趴在那裡,頭也沒台,只能聽到從床單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只是什麼?”他又問。
“我的確受傷了。”
“哪裡?”
“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
“呃……這時候就不要管什麼男女有別了,你傷在哪裡?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很嚴重,就快要死了。”
聽完她的話,他再沒有第二個想法,一把抱起她就要往樓下沖,趕緊帶她去醫院急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等一下!”這回換她喊了。
* * *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
羅以玫原來沒有受傷,不,更正,原來她沒有任何外傷,頂多是撞痛了鼻子而已,不過她脆弱的心靈卻很受傷。
解釋完之後,坐在床上的兩個人都靜默不語。
直到電話響起。“鈴……”
他接起電話,是櫃抬打來問他們是否要退房,因為三小時的休息時間咻一下就過去了。
“你好點了嗎?”他問。
她點頭。
“不用了,待會我們就退房。”他回頭講電話,跟櫃台交代。
掛上電話,他望著她,突然歎了口氣。
羅以玫覺得莫名其妙,但她也不敢問,只能把懷疑藏在肚子裡。
兩人穿回還很濕的衣服,下樓開車離開旅館,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回他的車速就變得比較正常了,花了比來時多一倍的時間回去。
羅以玫只聽見車子裡的音響傳來的情歌。
“Take me to your heart…never let me go……”旋律很輕快,但歌詞卻讓她很有感觸。
我們是一對戀人嗎?
或者只是朋友?
當明天來臨之後,我是否會再次寂寞?
男歌手的迷人嗓音引領她墜入思考的迷惘之中。
她抬頭望著他的側面,在夜的流光梭影裡顯得有些落寞,雖然他並沒有回視,但是她知道他感覺得到她的視線,因為他單手駕車,空出一只手伸向她。
沒有開口,卻是邀請。
她沒有猶豫,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緊握。
這時音樂跳到下一首,仍然是同一個歌手,但旋律卻變得抒情,略略有些哀傷的感覺。
“Hold me in your arm……Hold me in your arm…”歌詞裡不停重復著這一句“擁我入懷”,內容如同他們的寫照。
我們已經試了好久
只為說出想說的話……
無法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
這得來不易的感覺……
只要你擁我入懷
我們擾能勇敢地面對將來的狂風暴雨……
聽到這裡,她忍不住開口:“停車。”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他依言把車停到路邊,還以為她又想吐了,火速拿出塑膠袋。“這個給你。”
“我不是想吐才叫你停車的啦。”她真想昏倒,他的反應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我……我是想跟你說,Hold me in your arm……”
“什麼?”他以為他聽錯。
“我說……我說……唉!算了。”要她再說一次干脆推她下車好了,他為什麼老是在這種時間不解風情呢?
“你是說……要我抱你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她只是低下頭,點了點。
他看著她,忽然覺得她好可愛。
“怎麼了?”還以為他會有動作,沒想到等半天還沒有等到他的擁抱,她這才抬頭問,沒想到對上一雙溫柔的視線。
她心跳得好快,什麼叫做眼睛會放電,大概就是形容他現在的眼神吧?
“沒什麼。”他笑,一把攬過她。
擁她入懷。
這時再不需要多余的言語,只有音響裡不停流瀉的那一段。
不論過去如何,只要能珍惜現在,未來他們將一齊面對。
* * *
在一個陽光晴朗的午後,羅以玫跟梁朵坐在校園一隅。
“就這樣?沒了?”梁朵問。
“你還想聽什麼啊?”羅以玫伸了個懶腰。
“不會就這麼八卦的結局,王子跟公主從此過著……對喔,你們應該是過著‘性’福快樂的生活沒錯啦!”粱朵加重了一個字。
“喂!你想到哪裡去了”羅以玫變聰明了,聽得出梁朵的弦外之音。
“不然咧?”
“懶得理你!”
“難怪有人說女人友情薄,果然,看你就知道,有了異性就沒人性了,嗚嗚嗚……”梁朵掩面裝哭。
“拜托,是誰三天兩頭找不到人的?要不是今天你想到來給教授看一下,我還不知道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你呢!”羅以玫學乖了,不吃粱朵這一套。
“也對啦,我最近有點混。”想了想,粱朵又問:“對了,到底他的過去是不是真的當不良少年還是流氓,還殺過人待過感化院?這麼黑暗的男人,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那很重要嗎?反正他現在是個好人就好了,追究那些做什麼?”羅以玫一向是既往不咎。
“喲,講話很大聲哦?很跛哦?以為有他撐腰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嗎?”梁朵忍不住左右開弓捏住她的臉,以示懲罰。
“好啦!我錯了嘛!”兩人打打鬧鬧,玩到最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忽然電話鈴響,羅以玫接起手機。“你到了,喔,好!我馬上出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羅以玫說。
“不會要去約會吧?”梁朵不用想也知道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你猜對了!”
“那,好吧,再問你一個問題,最後一個!”梁朵追著問。
“好吧,要問什麼?”原本要走的羅以玫,停下腳步。
“第一次會不會很痛啊?”梁朵問。
看著她好奇的表情,羅以玫啞然失笑。“三八,問這個做什麼?”
“喂,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梁朵看她這樣,沒有全壘打也有三壘,至少不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純情小欲女啦。
“你又知道什麼了?”羅以玫知道她想歪了。
“沒啊,痛不痛沒差,看起來真的是很‘性’福美滿就好了!”梁朵說。
“三八啦!”羅以玫抗議道,雖然她的確很幸福,但是此幸非彼性啊!!
“二十四,這麼簡單的數學不用問了,你快滾去約會吧!”想了想,梁朵又從皮包挖出一個小東西丟給羅以玫。“不要說我沒義氣,沒送什麼恭喜你,夏威夷等你們蜜月去啦,這送你們擋著用先。”
“謝了!”羅以玫接過也沒細看,只是把它塞進皮包裡就急忙離開了。
只剩梁朵留在校園的綠蔭裡。
微笑。
* * *
“這是什麼?”
“粱朵送我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金幣巧克力吧?”
“……”
“不是嗎?”
“傻瓜,它是保險套啦!”
“死梁朵!給我這個做什麼啊?”
“你說呢?”
原來,幸福跟性福,還真的只差一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