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六千元,他還是收下了。
但是,絕對不代表往後他會再接受這樣的關係。
收下錢,是打算降低她的戒心,要她聰明的腦袋沒發現他的計謀,等到他計謀成功之後,他便要拿所有以勞力付出所賺得的錢,全丟回她身上,狠狠地嘲諷她、傷害她,以洩他的心頭之恨!
他以華家之名發誓,他絕對要征服她!等到她對他死心塌地之後,他再狠狠地拋棄她!
等著瞧吧,戲弄純情男人心是有罪的!
「百岳,你一定要這樣笑嗎?」
低沉的嗓音緩緩流進他的耳朵,他驀然回神。「我笑了嗎?」
「笑得很猙獰。」身為大哥,他實在不該這樣批評自己的弟弟,但他實在是笑得太-心了,令人受不了,很想把他趕出去,「你一早到我的辦公室,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快點說吧,不要再笑了。」
「大哥,你記不記得我上次提了一個複合式購物城方案。」華百岳拉著大哥坐在一旁的候客沙發。
「嗯哼,不是應該開始動工了嗎?」
「開發部份已經順利取得土地,招商也已經達到八成,現在就剩下藍圖設計,只要設計圖一出來就可以馬上動工。」
「既然這樣,設計圖已經搞定了嗎?」華元靖慵懶地點上一根菸。
「還沒,還在找人選。」
「我手邊有一些設計師的資料,你可以從裡頭找。」他指了指一旁的檔案櫃。
「謝了。」他正好缺人提供資料。走到檔案櫃前,從中抽出一本,隨即又走回沙發邊,坐下隨手翻閱著。
「你還沒告訴我,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麼。」華元靖支手托腮,挺拔的身形往沙發扶手一靠。
「對了。」他還真的差點忘了。闔起資料,他難得誠懇地道:「大哥,我要跟你借將。」
「借將?」
「不,應該說是交換。」他再次更正。
「交換?」
「交換秘書。」
華百岳話一出口,華元靖突地笑得很賊。「百岳,我不認為張簡的能力有差到要逼你換將的地步。」他心裡想的是哪一樁,他要是猜不到,就沒資格當四兄弟的老大了。
「不是張簡的能力不行,而是我想暫時換個秘書。」先前演練過的說詞順口地從他的嘴裡逸出,「不瞞你說,昨天麗言幫我處理了一件案子,處理得非常完美,我也從中知道她認識不少商界大老,有她在,可以幫我在購物城這個案子裡找到更多投資者,也可以藉這個機會評估她的能力,是不是足夠安排她其他的職位,而不只是擔任秘書一職。」
華元靖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抹在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濃。
「聽起來很像一回事。」他笑得戲謔。
華百岳意識到他反常的態度。「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購物商城是很大的開發案,她要是能夠輔佐我,肯定可以從中得到更多的工作經驗,而這些經驗往後可以讓她更勝任其他的職位,這樣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的事,沒道理不去嘗試的,對不?況且,頂多是到購物城的案子告一段落,她就可以恢復原職,到時看她的表現再決定要將她安插在哪個部門。」
難道大哥懷疑他的意圖,要不然他怎麼會笑得這麼賊?
「嗯哼。」華元靖笑點著頭,「很有道理。」
「那麼?」
「這有什麼問題?你難得搬出這麼像樣的說詞來說服我,我要是不答應你,就顯得我太沒良心了。」正說著,辦公室的門一開,艷麗動人的姚麗言踩著優雅的腳步進到裡頭。
「董事長,需要我泡咖啡嗎?」她有些意外一大早在這間辦公室裡瞧見華百岳,但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也好。」點了點頭,瞧姚麗言走出辦公室外,華元靖才輕聲說:「百岳,我可是很看重麗言的,事實上,我也有打算讓她到其他部門磨一磨。我聽千謀說,你對她似乎很有好感,跟她的互動也不少,要是你真的能搞定她當我的弟妹,我可是很樂觀其成的。」
他正打算找個完美無比的藉口將她永遠套牢在華東集團裡呢,要是有人願負這個重責大任,他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華百岳聞言,驚愕地瞪著他好半晌。
雖說大哥不知道他更正的打算,但因為他的誤會,反而大大地推了他一把,真真令人感動的是,大哥居然還鼓勵他,他真是太太感謝了。
這麼一來,他要拿下姚麗言就絕對不是件難事了!
「換將一事就交給我吧。」不容置喙的決定自華元靖美麗的唇型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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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教人難以相信!
姚麗言帶著簡單的私人物品,搬到百貨秘書室裡。
「辛苦了。」張簡伶已經收拾好個人物品!就等著跟她交接,「不用太沮喪,只要購物城開發案告一段落,你就能回到金融秘書室裡,況且,我聽我家老大說了,只要你表現得好,你會有更多的陞遷機會。」
「是嗎?」她倒是沒辦法這麼樂觀,心裡直覺其中有鬼。
讓她領雙薪,又暗示她陞官的可能性,對於這份工作,她似乎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是她卻深深地感覺到華百岳的企圖心,感覺到他似乎正在密謀著什麼,而遺憾的是,華元靖居然由著他。
她有些失望,難以相信華元靖會跟著他一起搞鬼。
她就知道,看見華百岳一早出現在董事長的辦公室,她就覺得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她換老闆了,儘管是暫時的調派,她還是覺得很不開心。
她歷任頂頭上司,沒有一個比華元靖出色,不會像他那樣只看她的工作能力而不管她的外貌,在他身邊工作的感覺出奇的好,他甚至給了她極大的權限,放膽讓她獨自處理一些較小的案子。
這種感覺很好,可惜的是,快活的日子居然不到兩個月,她被人以卑鄙的手段調到這個地方。
華家四兄弟當中,就數華百岳最不起眼,指的當然不是外貌,而是他在工作上的表現,實在沒辦法繳出更亮麗的成績單,也莫怪商界人士給他的評比總是在其他兄弟之後。
她會這麼想,不代表她認定他比較差,而是在她對他的認知裡,她實在不相信他會將更多的權限交給她,甚至會讓她在這個案子裡頭大展身手。
說穿了,她根本認為他是假職務之便,想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愚蠢手段!
她最討厭耍這種下流手段的男人了。
深深地歎了口氣,把私人物品往桌上一擱,微彎的眉緊蹙著,顯示她的不耐。
更是夠了,這種蠢事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離開她的世界?
「放心吧,別看他很散慢,其實工作的事,他全都放在心上的,只是偶爾貪玩了一點。」見她連個客套的笑都擠不出來,張簡伶不禁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
要她別想太多,還真是有點難呢。
「你認為事情有那麼簡單嗎,學長?」姚麗言皮笑肉不笑地道。
事實絕對是如她猜想,八九不離十。
虧她昨晚對他生起了不少好感,想不到他今天一個小動作,便將讓她好不容易堆積起的好感在瞬間消失。
「嗯……」張簡伶乾笑著,很難回答她。
事實上,他多少也猜出華百岳對她很有心,而他也知道他一旦看中了某個女人,要是沒得到手是絕對不甘心的,所以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在做什麼?」秘書室的門砰地打開,華百岳一雙大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張簡伶擱在姚麗言肩上的大手。
張簡伶突地意會,趕忙移開手。
「還沒交接好嗎?」他惡聲惡氣地跑到兩人之間,銳利的眼神要是能夠化成利刀,相信張簡伶已經死了上百次。
「已經交接好了。」他趕忙抱著紙箱,飛也似地跑了,連聲再見都省下,反正他也不希罕他一聲再見。
張簡伶一走,秘書室驀地靜默下來。
姚麗言不理他,逕自整理著私人物品,華百岳輕咳兩聲,狀似漫不經心地道:「那個……晚上有空嗎?」
「我有一件事必須先跟你說清楚。」姚麗言抬眼,迷人的臉龐不帶半點笑意,清冷嚴肅地直瞅著他。
「什麼事?」
「床伴的事暫時取消。」
他一愣。「為什麼?」雖說他也不喜歡她付費的床伴關係,但他沒料到她竟這麼斬釘截鐵地說取消就取消,難道在她的心裡,他一點價值都沒有?
「因為我說過了,我不跟我的頂頭上司發生任何複雜的男女關係。」姚麗言簡單明瞭地說,語畢隨即打開電腦,從資料庫裡找出購物城的開發案,「還有,今天因為交接的關係,所以我晚上沒空。」
話落,只見她的眼始終停留在電腦螢幕上,完全撥不出空檔瞧他兩眼,過了兩分鐘,他的存在隨即被她丟出腦袋之外。
華百岳瞇眼直瞪著她勤奮工作的模樣。這就是她的工作態度?
他被這麼徹底地摒除在外,被徹底地漠視到這種地步,他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他繞到她身旁,毫不客氣地關掉電腦螢幕,迫使她非得抬眼正視他不可。
果然,她微惱地抬眼瞪他。
「先別瞪,這個工作沒那麼趕,你的工作能力那麼好,明天再進入狀況也不遲,倒是今天晚上我打算找你到夜店玩,就算是慶祝你轉調部門。」華百岳很皮地靠近她,「你昨晚說過,你希望有委屈時有朋友可以抱怨,對不?」
「朋友?」姚麗言冷笑著,「我不跟朋友上床的。」
「那麼,我算什麼?」
「我的床伴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毫不戀棧,「就只是付費的床伴,不過很遺憾的是目前暫停中,在我調離這個部門之前,請和我保持距離,要不然床伴這個額缺,我們也可以正式取消。」
是他逼她的,要不是他耍賤招,她也不會反彈這麼大,說起話來也不會這麼不留情面。
華百岳怔愣地微張著口,難以署信她竟然沒良心到這種地步。
原來在她心裡,他不過是個付費的床伴而已,就連朋友也不是……他的地位只比奴隸好上一點點,差別在於勞力付出較少而且還有金錢收人,但仍是由著她決定他的去留,他什麼權利都沒有。
啊∼∼真是氣死他了!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一定要陪我到脫軌去不可!」
看著他近乎小孩要脾氣的執拗模樣,不知怎地,她噗的一聲,非常不雅地狂笑出口。
他又是一愣。幹麼,他是哪裡做錯了?他剛才的舉動很古怪嗎?還是他的穿著不對,或是表情錯了?
從沒在女人面前展現執拗少爺這一面,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可笑。
可笑到讓姚麗言笑得闔不攏嘴,最後無力地趴在桌上,劇烈聳動的肩在在顯示她笑得不能自己。
有什麼好笑的?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華百岳有些惱羞成怒地推了推她的肩。「你笑夠了沒有?」他羞惱低咆。
姚麗言抬眼睇著他,不由得又仰天大笑,笑得眼淚奪眶而出。
「不管了,反正我就是這樣決定,準時五點下班,我先送你回家,再請你吃飯,晚一點我們再到脫軌喝酒!」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氣得走向通往董事長辦公室的那一扇門。
「好幼稚……」在他關上門之前,她努力地擠出這句話,他欣長的身形一僵,隨即用力甩上門,瞬間發出巨響。
就說了,出生豪門的富家子弟哪裡能不帶少爺架子?
如今,她總算見識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樂。
能夠把他逼到這種程度,基本上還挺過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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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夜店
「哇哇哇——」
一對金童玉女同時踏進夜店裡,引來群眾的側目和尖叫聲。
這種狀況,姚麗言並不會太意外。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種側目,但是卻已經很習慣了,想必她身旁的華家三少絕對比她還習慣,甚至還很享受。
瞧,他一進門便朝舞池裡的人揮揮手,也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識人家。
「三爺,你來了。」兩人在吧檯落坐之後,店長斐玉頡迎向前來。
「給我一杯環遊世界。」隨即又轉頭問了姚麗言,「你要什麼?」
「給我一杯威士忌。」
斐玉頡長點頭,隨即將點單丟給調酒師,便乖乖地退到一旁,免得再次耍笨踩中地雷。
等著調酒上桌的空檔,華百岳朝舞池走去,舞池中隨即響起陣陣驚呼聲,幾乎要壓過DJ播放的音樂,不一會工夫,人群猶如大片蝗蟲壓境而來,黑壓壓的一片把他給吞噬了。
姚麗言無視他的存在,她老早就猜到他在打什麼主意,慵懶地搖晃著手中的寬口杯,琥珀色的液體晃出美麗的光暈,再緩緩地傾倒進她粉色的唇,她一口飲盡,隨即要調酒師再倒上一杯。
過了好久,他的身影才從人群裡閃出。
只見華百岳身處舞池,隨著音樂扭擺著完美的軀體,舞出令人瘋狂的肢體動作,黑白分明的大眼更沒閒著,不斷地對週遭的女子放電,唇角抹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甜笑,渾身上下流淌著融於夜店的萬丈光華,女人莫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邊,跪在他的身旁仰承他的鼻息。
瞧,這才是眾人對待他的正確態度,而不是像她,
她是誰?不就是那個老是惹他發火的姚麗言?
特地帶她到飯店用餐,面對暈黃的水晶吊燈,一桌精緻的義大利料理,配上迷人的小提琴樂聲,到處可見如繁星點綴的鮮花,四處可嗅聞陣陣花香,然而她卻從頭到尾吭都沒吭一聲。
她對菜餚是很給面子地一掃而空,大廚到桌邊服務時,她也隨口讚美了幾句,但面對他時,她卻連句閒聊都吝惜給予,只在甜點用完之後,淡淡地問他是不是要去喝酒了。
哇咧,有哪個女人可以像她這麼淡漠的?
尤其在他發現了她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個冷酷的女人之後,她這種冷若冰霜的態度實在是令他不爽到了極點。
像是以沉默的態度在抗議他什麼。
他做了什麼事情讓她這樣對待他?吃飯應該是開心的,不是嗎?在那種浪漫的氣氛底下,有誰能像她那樣默不作聲?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寧可讚美大廚也不願跟他閒聊,大大地小看了他華百岳的魅力,壓根不懂她其實已經撿到了一塊寶。
怎樣,現在瞧他被眾星拱月,她是不是才發覺到他不凡的價值了?
華百岳掛著得意的笑,偷偷地回頭想要偷窺她的反應,豈料吧檯竟是一片黑壓壓,根本瞧不見她的身影。
他趕忙撥開人潮,大步朝她的方向跑去,驚覺一大群男人趁他不備將她團團包圍。
糟,失策!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酒精揮發得太快,姚麗言笑得有些誇張,但是身旁的男人毫不在意。
抓媚的眸有些微醺,半掩地掃過圍在她身旁的男人,她的動作純屬無意,但是身邊的男人全被迷得暈頭轉向,無一悻免。
「怎麼會?我倒覺得你的酒量很好,連乾三杯,看你一點醉態都沒有。」有人起哄著,「阿兵,再給小姐三杯。」
「把我的酒拿出來。」還有人吆喝著。
「不用了,我真的喝不了那麼多,請大家放過我吧。」姚麗言趕忙求饒。
「很少在這裡看見你,先前見過一次,看你跟華家的三爺在一起,還以為你是跟他一塊的。」有人很含蓄地問。
「不,他只是我的頂頭上司而已。」儘管酒意催人醉,但她仍舊正色解釋,極力與他撇清關係。
「看他對你的樣子,不像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坐在她身旁位子的男人輕聲說著,後頭一夥人跟著點頭。
「那不關我的事。」酒精作祟,儘管不耐,她臉上依舊有笑容。
「那麼,我們可以追求你嘍?」她身旁的男人問。
她聞言放聲大笑,圓潤的嗓音如銀鈴般悅耳,迴盪在音樂聲乍止的開放式大廳裡,輕而易舉地吸引眾人的日光。
「鄭威邦,你搞什麼鬼?」刻意壓低的怒喝聲殺到。
坐在姚麗言身旁的男人微抬眼。「嘿,三少。」他熱情地揮了揮手。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你還動她?」華百岳朝方圓十公尺內的男人們送上一記怒瞪,逼退一干人。
「她身上又沒印你的名字,而且她也說,她跟你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鄭威邦涼涼地說著,話到一半還轉頭看向姚麗言,她也很認同地用力點著頭。
「你以為我會帶著我的公司員工純粹到這裡喝酒玩樂嗎?」他閉上眼,惱意自緊咬的齒縫擠出。
誰都知道他帶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方,絕對是不同一般的交情的。
他根本就是在找碴!
更扯的是,她跟人家點什麼頭啊?
她忘了今天是誰作東帶她來這裡了嗎?她到底還記不記得他是誰啊?
「那我就不知道啦。」鄭威邦很無辜地聳了聳肩,「剛才我看你點完飲料就往舞池去,好像也沒打算拉著她一道去玩,所以我想你們之間應該不是那麼一回事才對,難道是我想錯了嗎?」
「我……」可惡,他這樣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計謀完全沒有發揮效果,反倒是教她被夜店裡的無賴男人給纏上,其中最為無賴的莫過於眼前的夜店老闆鄭威邦了。
這個男人號稱夜店教父,手中經營的全都是娛樂事業,每間店的生意都好到不行,而最可怕的是,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把不上手的。
側眼探向姚麗言,突地發覺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分明是有些醉了,華百岳不禁暗咒幾聲,心想著該趕緊拖她離開這塊是非之地才對。
「喂,回去了。」他動手拉她。
姚麗言慢了半拍才抬眼。「回去做什麼,我們不是才剛到?」儘管醉意上心頭,但絲毫不影響她的言語能力。
「你醉了。」
「沒有。」她閉上眼,甩開他的手。
「麗言!」他微惱低吼,湊近她的耳邊說:「你醉了,你知不知道你待在這種地方會有多危險?」那些男人都是狼啊,一個個都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他要是真放任她不管,她絕對會教這群人給吃乾抹淨。
「能有多危險?」她冷嗤,「我倒不覺得有多危險,而且我還在想,也許……可以再找一個床伴。」
「嘎?」華百岳先是一愣,而後瞪大雙眼,「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不允許你勾搭其他男人!」
「為什麼不能?」
「因為……」因為、因為他的計謀還沒有成功,要是再殺出一個男人,他的計劃還要不要再進行下去啊?「你不需要再找其他人,我已經是最完美的了,在場沒有一個男人比得過我!」
「不比較一下,怎麼知道好壞?」姚麗言笑得瞇起狐媚的水眸。
「喂!」怎麼這樣啦?
她是這種女人嗎?她工作時一絲不苟,私底下的行為卻這麼地放蕩?還是因為她喝醉了?
這個女人!
「反正我不回去,你要走就先走吧。」
華百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怎麼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