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徐子頤拍了拍發燙的頰。「你怎麼會這樣以為?他是我哥耶,同父同母的哥哥耶。」
「那又如何?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剛才的模樣有多慌張?」就連他也沒發覺自己的語氣逐漸轉冷。
認識她至今,他還沒見她慌過,即便是昨天晚上蓄意挑逗她,她也沒慌,但剛才她慌得手足無措,說難聽點,簡直有點像是快要被捉姦在床的老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太不痛快了。
要是當初他不答應取消這門婚事,現在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要她要得天經地義,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狼狽的到處躲。
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不見天日的情夫一般。
「我慌,是因為要是被我哥逮到我房裡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往後我就不能一個人住了。」事關重大啊,她能不慌嗎?
「是這樣嗎?」事情真有這般單純嗎?
「不然呢?說我喜歡我哥,真是太荒唐了。」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跟我很像。」他突道:「你曾經說過,你喜歡的那個人,聲音跟我的很像。」
要不是有實據在握,他不會隨便給人安罪名,因為徐照廷的聲音,乍聽之下真的跟他的相似度高達七成。
「那是巧合。」她無力地道。
這要怎麼解釋?
「是啊,巧合不少,不過,我撤回前言。」斂去笑意的俊臉顯得冷凜而令人難以親近。
「什麼意思?」什麼前言?
「我先前鼓勵你要努力去追,但我現在希望你冷靜一點,別做傻事,要搞清楚狀況。」有婦之夫,還在他可以容忍的臨界點,但是親哥哥,對不起,他絕對不同意。「若我之前有誤會,也是你誤導我的,如果你打一開始就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你哥,我就絕對不會教你那麼多事。」
把自己搞得像是個傻子般,虧他還打算將她打扮得風情萬種,推到她喜歡的人面前,現在想想,才發現自己蠢得離譜。
徐子頤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不帶笑意的他,看起來好陌生,好像只要她沒把話講清楚,他隨時就會轉頭就走,永遠地離開她的生命。
她不想讓事情變成那樣。
「我走了。」
回神,發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好衣服,眼看就要走出房門,她探手拉住他。「你要去哪?」
「說好了,白天是我自己的時間,不是嗎?」他淡漠道,「我的身份還是陪睡吧?」
是她昨晚自己說,他的身份已經從幫傭再次回到陪睡的,要不然,他不會進她的房,更不會在意亂神迷之際一個不小心把她給吃了。
「威廉,你先聽我說,聽我說嘛。」她不悅地噘起嘴。
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啊?
華元靖回頭,倚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睇著她。「你想說什麼?」要他支持她?抱歉,辦不到。
「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是不是曾經在十年前救過一個人?」事到如今,把話說開,她還覺得好受一點。
「嗯。」跟這件事有關嗎?
「被救的人是我。」
「嗯哼。」興味微濃了點。
「十年前,我參加一場化妝舞會,結果卻被人綁架,在快要被綁走時,有一個男的救了我,但由於對方也參加了化妝舞會,所以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他的聲音。」她簡短地說完一段往事,感覺歷歷在目。
「嗯嗯。」他點點頭。「那麼,我的聲音是像那個人?」
「對啊。」
「可我跟你哥的聲音也像啊。」
「當初,我也一度以為那個要救我的人是我哥呢,可惜身高不對,他比我哥還矮一點。」她試著拿他比較高度,感覺他和兄長高度差不多,難怪大哥的睡衣他穿起來剛剛好。「就算我想用身高找那個人,也無據可憑,因為我比那個時候長高了十幾公分。」
華元靖斂眼,將她所說的話前後貫通起來,找出毛病。「但那時你跟我說,對方是有婦之夫。」
「是你說的。」她才沒講呢。「我是說也許吧,畢竟已經過了十年,說不定對方已經成家立業啦。」
「你喜歡那個人就對了?」就算知道了她喜歡的對象不是她大哥,他一樣感到不爽,怎麼也沒辦法讓心平靜下來。
他確實如她說的,不認識那個人,但還是萬分不爽到極點。
「是欣賞。」
「還不是一樣。」欣賞再接下來就是喜歡,然後就是愛了,感情這種玩意兒,不都是這樣循序漸進的?
他微撇開眼,長睫微掩,遮去眸底難遏的惱意。
記憶中,他不曾這麼心浮氣躁過,明明現在得要立即趕到公司開會,但他卻一點開會的心情都沒有。
瞧他鐵青著臉,半點笑意都沒有,徐子頤不由得搓著手,走向前,挽住他的手臂,嬌聲地道:「你不要生氣嘛。」
「我沒在生氣。」只是覺得悶、覺得躁、覺得煩而已。
「可是你的臉很臭。」
他微怔,撫上自己的臉,才發覺自己竟然一點笑意都擠不出來。「是嗎?」這還是頭一遭哪。
他天生愛笑,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認為自己絕對能夠迎刃而解,從沒什麼事難得了他,所以他臉上的笑意不曾中斷過,但是他剛才居然忘了笑……這意味著什麼?
她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如此失態?還是什麼元素改變了他?
華元靖瞇眼睇著她,很專注地注視著她的臉。
「怎麼了?」他的目光如炬,燒得她粉臉燙出熱意。
「我要吻你。」他突道。
「嗄?」她不解,卻見他愈靠愈近,在她搞不清楚要抵抗還是接受時,他已張口封住她的唇。
溫熱的舌堂而皇之地探索她的,霸道而曖昧地糾纏著她,他吻得渾然忘我,吻得放蕩勾魂,迷亂她的心神,徹底崩毀她的理智,直到感覺到他溫熱的大掌探進衣衫底下。
「等等、等等,你要做什麼?」她軟綿無力地抵抗著。
天亮了,她還要上班。
華元靖把臉埋在她香氣薰人欲亂的頸項,感覺自己不想離開她,想要跟她再膩一點、再貼近一點,將她完全地嵌入體內般地佔有。
「威廉?」她輕喃著。
「我想要你,你給不給?」他粗嘎低吟著。
「可是、可是……」粉臉燒得像是著火一般,她甚至結巴得說不出話。
然,不容她拒絕,他再次封住她的唇,長腿勾門關上,隨即將她半推半就地壓到床邊,徹底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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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宇電視台開台十五週年慶祝會
宴會上,衣香鬢影,冠蓋雲集,政商名流齊聚,而電視台旗下的藝人全都到場,就連新聞台主播也沒缺席。
宴會地點就挑在華東酒店三樓的吉祥坊,可以容納將近五百人。
在所有高層長官致詞結束,台上開始一連串的表演,至於厭惡鎂光燈閃爍的徐子頤則已經偷偷移駕到開放式的陽台上,逃避著他家媒體的接近。
靠在純白大理石欄柵邊,她呼吸了口外頭的清新空氣,企圖讓緊繃的情緒松卸下來。
昨天她上班時已經是中午了,而在八點下班後,卻沒瞧見威廉。
他到底是上哪去了?
一直到今天,他始終都沒出現。為什麼突地失蹤了?是因為他還在生她的氣嗎?可他要是真生氣的話,昨天他又為什麼……想起昨天的荒唐事,紅暈便難以控制地爬上她的臉。
她這樣,應該算是喜歡他的吧?
是啊,這才是喜歡啊,她對當年救她的那個人抱持的只是欣賞、感謝他的義舉,這才會一直惦記著他罷了,那個人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則夢想,怎麼可能拉到現實生活中?
相形之下,陪在她身旁的威廉,儘管偶爾像是一團霧,讓她摸不著頭緒,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她確定自己是喜歡他的。
只是他呢,也喜歡她嗎?
見不到他總覺得好失落,整個人空蕩蕩的,一點也提不起勁。
「哼,你倒是不錯,逃到角落來。」
聽聞後面有人說話,徐子頤緩緩回頭,不解地睇著有點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你是?」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艾薇不由得提高分貝。
「啊啊,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天賞了威廉一把掌的女人。
「還記得我是貴電視台的旗下藝人啊?」她嘲諷著。「真虧你是節目部的總經理。」
「咦?」原來她是旗下藝人。
「幹麼還一臉疑惑?」艾薇瞇起瀲灩的眸。「怎麼,跟威廉在一塊,打得正火熱,就連工作都給忘了?」
徐子頤聞言,忙制止她。「別在公開場合裡談私事。」她和威廉到底有過什麼樣的關係,她不知道,也不打算探私,而且這裡是公開場合,在場媒體太多,就怕隔牆有耳,對彼此都不好。
「我是為你好才跟你說。」艾薇壓根不睬她的忠告。
「好了,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徐子頤臉色一凜,目光投進裡頭的宴會場地,卻見一抹走過的挺拔身形和威廉極為相似,水眸不禁一瞇。
艾薇順著她的目光探去,趕忙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徐子頤見狀,便往左移動,艾薇也跟著動,像是存心跟她槓上似的,就是不讓她確定那抹身影的主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在做什麼?」徐子頤微惱低罵著。
「我才想問你到底在做什麼。」艾薇指著那抹頎長的身影。「那是華家的二少東,你不知道嗎?還是你不想要大少東,想改換二少東?」
華東金融集團和長宇媒體集團的聯姻,是前陣子相當熱門的話題,後來雙方雖然對此事閉口不談,卻更令不少有心人士想探知其中原由,要不是長宇總裁徐照廷已經對外放話,她才不會那麼輕易被饒過。
「你在胡說什麼?」徐子頤不理睬她,朝剛才的方向探去,再仔細地注視著那抹頎長的身影,這才確定那個人確實不是威廉。
說的也是,威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為了你好,我才告訴你,你要小心威廉,他絕對不會是你一個人的。」艾薇自嘲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一回,我們不是在停車場裡擦身而過嗎?」
「基於形象,你還是少出入那些場所。」徐子頤沉吟著提醒。
「你就無所謂?」要不是總裁將她保護得那麼周全,她能過得這麼自在嗎?
她討厭她,非常的厭惡。
她明明就拒絕了親事,卻又跟威廉在一起,這算什麼?而不小心知道實情的她,竟也得要幫威廉一起掩護身份,真夠她嘔的。
「那都不是重點,你身為藝人,就得要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負責,別因為一時的激情而毀了自己的演藝生涯。」這是她由心的勸告,不過一方面也是希望她別在她耳邊說些她不想聽的話題。
她才不想知道她跟威廉有過怎樣的一段情。
「說的真好。」艾薇冷笑著。「反正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離開威廉就是了?」
徐子頤壓根不回應她。是他不離開,不是她不讓他走。多想大聲的喊出,但這樣一來一去的叫陣,跟小孩子鬥嘴有什麼兩樣?
「你敢說你不喜歡他?」艾薇見她薄噙惱意,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沒有人會討厭他的,你絕對會很快就沉淪,然後任他予取予求。」
絕不,她絕對不讓她那麼簡單就得到威廉,哪怕要她耍一點小手段都無所謂。
徐子頤微蹙眉,原想反駁些什麼,卻又發覺對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乾脆閉嘴不理她。
「就算威廉有婚約在身,這樣你也無所謂?」最後丟下這句話,艾薇意味深長地睇了她一眼後離開。
威廉有婚約?!
徐子頤錯愕地愣在當場,感覺耳邊轟轟作響,簡短几個字像是化為銳刃般地扎進她的胸口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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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已是凌晨兩點,徐子頤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打開臨街的落地窗,拉把椅子走到外頭的陽台,面無表情地坐下,雙眼淡漠地睇著外頭大街。
外頭大街冷冷清清,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沒看見半輛車經過,只有警衛室前的兩盞燈柱照映大街一隅。
就算威廉有婚約在身,這樣你也無所謂?
這句話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迴盪再迴盪,就算她已經拒絕思考了,這句話依舊像是鬼魅般地緊纏著不放。
她才不在乎那種事情。
他有婚約又如何,他有老婆又怎樣?先前她並不知道啊,有過肌膚之親,也只是一時的擦槍走火,是變奏的逢場作戲罷了。
他並不喜歡她,而她也只是把他當成陪睡而已……
思及此,長睫無力地斂下,她幹麼拿這種可笑的說詞來勸說自己?明明就心動了,不是嗎?
疲憊地揉了揉已經痛了一晚的太陽穴,然而目光依舊停留在外頭的街。
她在等,等他給她一個交代。
問他,為什麼明明已有了婚約,還要碰她,她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成為卑劣的第三者。
當然也有可能是艾薇撒的謊。
可能是身為前女友的艾薇,極有可能眼紅她和威廉現在如此要好,而故意造謠,試圖破壞她和威廉的感情。
這也是有可能的。
忖著,卻突地聽見車子的聲響,朝聲音來源探去,瞧見警衛室前似有車停住,她起身往下一探。
威廉踉蹌地跌出車外,而駕駛座邊的車門立即閃出一抹頗為高挑而纖瘦的身影,繞到另一頭,扶著他走向警衛室,而後對方在他的耳朵旁邊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即駕車揚長而去。
徐子頤沉著臉,關上落地窗,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牆上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等了約莫十分鐘,還不見他上來,徐子頤沉靜的表情愈來愈不耐,索性起身往外走,而門一開便見他咧開大大的笑。
「我回來了……」身形不穩,他索性往她身上一倒。
「你、你在做什麼?」她背靠在牆上,以免自己被他給壓倒,想要推開他,卻發覺他像是沾了膠似地,怎麼甩也甩不開,而且他身上的酒味濃得令她想吐。「你喝很多酒啊?」
她撫著他的西裝質料,嗅聞著他身上嗆鼻的香水氣味,一股惱火衝上腦門,讓她使盡一把推開他。
「子頤?」險些跌個狗吃屎的他,黑眸微掩,看上去已經有八、九分醉,努力地顛向客廳,往坐在沙發椅上她一摟。「你怎麼了?在生氣嗎?別生氣嘛!我好想你……」
天曉得為了趕回來見她一面,他把自己搞得有多狼狽。
為了彌補昨天他趕不上的會議,大怒的二弟執意要他加班處理完所有會議和決議案,還強迫他出席今晚在華東舉辦的長宇十五週年宴。
他一夜沒睡耶,那個死小孩,居然還逼他到會場與人寒暄,甚至拉著他到處敬酒,簡直是忘了誰才是老大。
天曉得他有多怕,一邊走、一邊閃,與人敬酒時不時地四處張望,就怕撞見她,慶幸的是他閃過這一劫。
只是,他也喝得差不多了。
都怪那群莫名其妙的死老頭,明明宴會都結束了還不走人,拉著他聊個沒完沒了,真是混蛋,搞不清楚誰才是主人。
明明是長宇舉辦的宴,不找徐照廷,找他做什麼?還蓄意把他灌醉,害得他都不能早一點回來看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是兩日不見,已忘了春秋。
「走開!」她冷冷推開他。
他一身酒味混雜著香水味,嗆得她腦袋發昏。
「你怎麼了?生氣了?對不起嘛。」他臉皮厚地直往她的身上蹭。「我實在是有事走不開身,可天曉得我有多想要見你,想得我心都發痛了。」
因為二弟的作梗,更加讓他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想見她,好想好想,想得他魂不守舍,想得他欲癡欲狂,老天,不識相思苦,初次相思,便如此折磨,真是他始料未及。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她冷眼瞪著他。
滿嘴鬼話,難不成他把她當成公關店裡的客人了?
他微怔,隨即勾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子頤啊,你是我的子頤,我最愛的女人啊,我絕對不可能認錯的,就算閉上眼,只用雙手摸索,我也認得出是你。」
他上下其手著,她又羞又惱地閃避著。「威廉,你給我正經一點。」
「不要。」他想也沒想地道,俊臉直往她的頸窩蹭。
「威廉!」她氣得快跳腳。
「噓。」他吻著她粉嫩如雪的頸項,看著細緻的肌膚慢慢地浮現一層嬰兒般的玫瑰紅,笑意不由得更濃。
「你別想要虛混過去,我有話要問你。」她自以為是的強硬口氣,聽在他的耳裡像是吳儂軟語,加快催化因酒精而暴走的情慾。「嗯……不要,我有話要問你!」
她使命地抵擋他如陽光般的熾熱感染力,努力地收斂心神。
「你要問什麼?」他粗嘎喃著,一綹過長瀏海滑落,更添幾分性感,濃密的長睫微斂,半掩醉迷的黑眸,加深了黑眸的線條,只要與他相對,恍若整個人都將被他攝入眸底。
徐子頤咬了咬下唇,企圖漠視他在她唇上引起的酥麻感。「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誰?」他閉上眼,幾乎快要被酒精佔領的大腦緩慢地運作著。「啊啊,你說的是麗言啊。」
「她是誰?」麗言?
「她……」他頓了頓,咧嘴笑出一臉魅惑。「她是司機。」
「司機?」
「我被人抓去參加一個派對,她就是送我回來的司機。」他沒有撒謊,說的全都是真的。
「什麼派對?」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是去擋酒的。」這是真的,那些臭老頭灌了他不少酒,不然他現在絕對可以表現得更好。
「是嗎?」她緊瞅著他的每個神情。
有人說,酒後吐真言,他喝得極醉,應該是不會騙她了。
「我可以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緩緩地俯近她,濃郁的酒香熱氣吹拂在她的鼻息之間,醺得她都快要醉了。
「那麼我問你,你跟人有婚約嗎?你結婚了嗎?」
「沒有。」他想也沒想地道。
儘管醉到臨界點,但他的腦袋還算清醒。
「真的?」難道艾薇是騙她的?斂眼忖著,卻感覺他的手不安份地滑入她的衣衫底下。「你做什麼?」
「嗯……我想要你嘛。」他像個耍賴的孩子,拗脾氣的要求。
過了今晚,他最快也要再過三天才能再見到她,要是不給他一點甜頭慰勞相思苦,他會抓狂的。
她見狀不禁笑了,棄械投降,任他予取子求。艾薇說的一點都沒錯,沒人能夠拒絕他的,沒人會討厭他的,至少她不能。
啊啊,她真的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