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小魔女 第二章
    這世上有哪個囚犯過得像她這般愜意的?

    千樺舒服的歎了聲,自在地蹺起二郎腿在司徒鷹沙發上閒躺著。

    早餐吃完不久,司徒鷹就被一通電話給催出門了,當然,在他離開之前他沒有忘記在她手上拷上手銬,並提醒她休想逃走;而身為「好市民」的她,當然是乖乖聽話了。

    只是,如今她的兩隻手,一手枕在腦後,一手玩電視遙控器,銀色的手銬放在茶几上,這情形實在教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用手銬銬住她——門都沒有!

    站起身,她舒適地伸伸懶腰。「該工作。」

    熟稔地摸進司徒鷹的書房,她今早發現原來他也懂得用電腦,她一直以為他是蠻荒時代的原始人。

    「除了生氣以外還有點腦筋哩!」這是她早上發現後所說的話。

    她坐在電腦桌前,十指熟練地在鍵盤上遊走。為了查出交代的任務,她得利用電腦聯絡可提供情報消息的人。

    不一會兒,她關機走向司徒鷹的臥房。

    接下來是等消息了。她想。那麼她也該走了是不?半坐起身,她盤腿坐在床上。

    不過她該走嗎?好不容易認識司徒鷹,她都還沒來得及替聖軒報仇呢,她本來就打算替聖軒報仇的嘛!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下手,為什麼呢?是沒機會下手,還是不想下手?她努力地想,想得好頭痛。

    為什麼她明明看到司徒鷹、也摸得到他,卻不想找他算帳?為什麼呢?

    而當司徒鷹解決任務回來後,又發現她正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問題是:她是怎麼解開他的手銬的?

    「千樺……」

    千樺皺皺眉頭,好吵哦?

    「你起來!」

    吵死人了……

    怎麼叫不起來?司徒鷹看著她那副熟睡的模樣,不自覺地氣惱了起來。他在外頭忙了一整天,而她卻在這裡睡得好好的!

    想來心裡就不平衡,再加上她解得開他的手銬,他不禁懷疑自己被個小騙子給唬弄了。

    「千樺……」

    「不要吵啦,聖軒,人家只要再睡一下就好……」

    聖軒?司徒鷹皺眉接收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名字。瞬間,他開始討厭起這個「聖軒」。

    他不死心地拍她,但千樺依然是一臉的熟睡,寧願被拍也不願意張開眼睛。

    她的臉……摸起來很嫩。司徒鷹被這奇怪的感覺給蠱惑了。剛開始看見她,那一臉的濃妝艷抹還真讓他厭惡至極,但等她卸了妝,回復小女孩該有的姿態後,卻是清清秀秀得像朵小雛菊,愛笑的眼睛讓她看起來像個天使。

    天使?他甩甩自己的腦袋;這種人如果叫天使,那他不就成了聖人!

    「唔……司徒鷹……你回來了呀?」千樺揉揉惺忪的睡眼,懶懶地起身,斜倚到他身上。

    「嗯。」他的悶哼帶了點火藥味,絲毫沒有發現兩人突然的親近。

    「心情不好——啊。」她打了個大呵欠。

    「沒有。」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的心情不好。

    「少來,你那一張黑臉,三歲小孩子都看得出來。」雖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她就是有勇氣糗他。「怎麼?該不會是碰上棘手的案子了吧?你也會有棘手的案子啊!?」

    「千樺!」他側過臉吼她,卻被她放大的俏臉嚇住。她又是什麼時候靠近他的?連續兩次,她竟然能連續兩次不聲不響地靠近他!

    一次算巧合也罷,但第二次,——這可不能再說是巧合了。

    「你是誰?做什麼的?」他原以為她是剛下海沒多久的小女孩,但現在,他認為她會下海才怪!「為什麼要假扮舞女?」

    「這跟你沒有關係吧?」糟!她竟然忘了他是個條子,而她是個小偷!

    早知道應該要先溜的,她竟然蠢到留在這兒等他!笨豬!蠢蛋!

    「千樺!」司徒鷹握住她雙肩。

    「痛!痛痛……」要死了,力道那麼重做什麼?

    司徒鷹立刻鬆開手,歉然地看了看她,忽而眼神又轉狠。

    「說!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他對她的所知少得可憐,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容許她待在他的地方?

    身為一個警察,警戒心卻少得可以。他不容許自己犯這種錯!

    千樺揉揉疼痛的肩膀,委屈地看著他。「我不就是被你抓來的犯人嗎?」好笑的是,她連被抓的罪名都沒有。一個無罪的犯人,真是好笑。

    「我倒想問問你,我是你以什麼名目抓回來的?」她反倒質問起他來了。「我是犯了什麼罪?要你堂堂一位刑事組組長來監視我?」

    「你拒捕。」他回想起那天她的敏捷身手。「你會功夫?」

    「學過一點。」她說,上回和他交過手,要扯謊也沒得扯。

    「為什麼在夜總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誰的托?忠誰的事?」是哪個王八羔子要她去那裡當酒女的?他非拆了那傢伙的骨頭不可!

    「不關你的事。」他可不能把聖軒拖下水。

    「是嗎?」司徒鷹的臉沉了下來。「你再說一遍,這不關誰的事?」

    「當然是……」「你」這個字始終說不出口。「喂,你那麼凶做什麼!」千樺揚起臉迎視他。

    「別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要聽我的。」他威脅她。

    「我有權保持緘默不是嗎?」她未來嫂子是個律師,她才不怕他哩!

    「千樺!」他真的會被她給氣死!

    「拜託——」千樺摀住自己的耳朵,才得以倖免於魔音傳腦的下場。「你是個名警耶,電視上都說你冷靜自持、果敢堅忍,怎麼現在比個老媽子還囉嗦?」她不得不大叫受不了。

    「你——」倏地,他靜了下來。

    是啊,她說得沒錯。為什麼一遇上她,他就冷靜不下來?

    好歹他也長了她好幾歲,怎麼隨隨便便就教這種小鬼給氣得快爆炸?

    司徒鷹突然這麼安靜下來實在教人心發毛。千樺左瞧瞧他、右望望他,卻怎麼也看不出個端倪來。「喂!」她推推他。

    「幹嘛沒事安靜下來。」搞什麼鬼?

    司徒鷹看看她,深吸了口氣,一語不發地走出臥室。

    千樺不明就裡,但還是跟了出來。「喂喂!你沒病吧?」該不會是神經病犯了吧?「我可沒照顧過神經病患哦。」

    司徒鷹走到廚房,彎腰在櫃子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她跟到廚房去,不死心地叫:「喂!」怎麼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喂喂!」

    不一會兒,司徒鷹回頭。

    終於有反應了,但——「喂,你想幹嘛?」千樺吞了口口水,看著司徒鷹手上的繩子。

    「我是警察,你是囚犯不是嗎?」司徒鷹臉上掛了奸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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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這個可惡的王八蛋、大混蛋、臭雞蛋!「放開我!聽到沒有,司徒鷹!」

    「我聽見了。」司徒鷹打了個呵欠。「你再不閉嘴,我就塞一條毛巾到你嘴巴裡,知道嗎?」

    「你!」這個大壞蛋!千樺忿忿地怒瞪他。

    「誰教你有本事打開我的手銬,這叫自作孽。」他不想這麼做,但不得不做。

    「王八蛋!」這個該死天殺的壞蛋!

    司徒鷹臉色一凝。「說,是誰要你假扮舞女潛入酒家的?」

    他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傢伙。

    「要你管!」是她自己要用這種法接近劉彼德的,關他什麼事。

    「千樺!」

    「司徒鷹,放開我,聽到沒有!」

    「再不說,我就塞住你的嘴,讓你永遠不能說。」他威脅道。

    「司徒鷹!」這傢伙簡直是個混帳!

    「說不說?」

    「我自己要做的行不行?我自己要做的事你管得著嗎?」

    「你說呢?」

    又來了,又是這種笑容,剛才她看過一次就被他五花大綁,這一回他又會拿什麼來「招待」她?

    「誰是聖軒?」這個名宇他不想記,卻該死地印在腦海。

    「你怎麼知道聖軒的?」她有漏出口風嗎?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那個男人對她有這麼重要嗎?司徒鷹心中不由得直冒火。「他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個頭啦!」這人沒事問她這些問題做什麼!

    「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一個人。」她矢志不答,清清秀秀的小臉上有兩片盛怒的紅暈。「喂!你到底想怎樣啦!」真的搞不懂,就算她有罪,也沒理由被他關在他家啊,要關也是關在監獄裡嘛!

    「我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把你丟在夜總會當舞女。」司徒鷹恐怕沒發現自己的語氣重得好像千樺是他女兒一樣,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已把叫「聖軒」的這個男人當成是頭號嫌疑犯了。

    「這不關你的事吧?」千樺張著疑惑的大眼對視他。「這是我的事吧?」他怎麼一副好像這事是他的一樣。

    司徒鷹這時才清醒。是啊,這事非他管,為什麼他會這麼……這麼神智不清!

    他無言地看向她,這會兒才發現她的五官長得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心曠神怡?沒錯,就是心曠神怡。

    很奇怪,她的五官是這麼地柔和,完全屬於那種讓人看了會沉澱心靈的平和美;大大的眼睛永遠閃著光芒、雙眉勻稱地搭配在眼睛上方,白玉般的膚色在燈下像會發光似的……他怎麼會以為她是個小女孩?她根本就是個未成熟的女人!

    天使!上回想起的名詞又再度浮上腦海。

    「喂!」他直盯著她看做什麼?「司徒鷹、喂!司徒鷹?你在家嗎?」

    沒反應,那可別怪她了;賊溜溜地一笑,她低身一拐——

    砰!

    「你在幹什麼!」司徒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順道將椅子扶睚。「從來沒有人敢踹我!」他森冷的聲音警告著。

    「今天你碰巧遇上第一個。」她笑著,渾然不覺自己性命垂危。

    「你……」

    「怎樣!」千樺不怕死地湊上臉。「你想打我嗎?」她膽子極大地挑釁。

    「我從來不打女人。」該死的女人!竟敢侮辱他!

    「我知道。」所以她才敢在他盛怒的時候上前挑釁嘛!早算準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因為真正的男人是不會打女人的。

    她的回答真是讓司徒鷹受寵若驚,明明氣在心頭卻又甜在心底,想發作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惡魔!轉眼間,天使降了級、貶了職。司徒鷹在面對這種情形時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想。

    然後,他恍惚間似乎看見面前的女孩頭上多出兩隻角,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箭頭尾巴在左右搖擺。該死!他已經被她給氣昏頭了。

    「乖乖坐在這兒。」他需要冷靜一下。

    「你要去哪?」千樺看著他起身,趕緊問道。

    「洗澡。」他需要好好的沖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怎麼跟聖軒一樣。」她自言自語地低哺。「有潔癖的男人。」

    「你剛說什麼?」她說他跟誰一樣?

    「沒什麼!」才不告訴他哩!

    半晌,只見司徒鷹光裸著上半身,只穿了條長褲從浴室走出來。

    「哇!秀色可餐耶!」千樺張大了眼。

    古銅色的肌膚映著水珠閃閃發光,掛著水珠的黑髮濕淥淥地垂在額際。千樺驚愕地發現這傢伙竟比巽凱還高!

    「哇!你比巽凱好看多了!」巽凱的肌肉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長進,她雖然看過他的半裸體,可那是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她也不能斷定巽凱和司徒鷹兩個人誰比較厲害。

    巽凱?又一個男的!司徒鷹不自覺的又皺起了眉。「巽凱又是誰?」她到底有幾個男朋友?聖軒、巽凱,還是有更多更多?

    他十分——不!是非常不喜歡她說出那麼多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險!要是說溜嘴可有她好受的。不只是她,連巽凱也得遭殃。

    司徒鷹瞪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進臥室。「那種會把女孩子推進歡場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保護的?」真是讓他很不爽!

    「我說過了——」千樺朝臥房大喊。「是我自己想進去玩玩的,不關他們的事。」真是的,她都說好幾百遍了,他怎麼都不信?

    「真是冥頑不靈。」她暗暗啐道。

    「你說我什麼?」臥室裡傳來他的聲音。

    「沒什麼!」他耳朵怎麼這麼靈?

    司徒鷹走出來,方纔的春光已被衣物遮蔽。

    「好可惜……」這麼好的肌肉應該讓更多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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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大百貨公司內——

    「不要!」她再一次搖頭。「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只有這種!」另一方顯然十分堅持。「除了這種其他休想!」

    「我就是要這個!」這廂同樣十分堅決。

    「不准!花錢的是我,我有權決定。」

    「既然你那麼喜歡,就自己買去穿算了!」

    「我是男人,又不是變態,穿這個做什麼!」

    「不管!就是要穿褲裝!」

    「不管!你就是要穿洋裝!」

    一男一女的聲音就在這百貨公司同時開火。

    「不要、不要、不要!」這個死腦筋的大男人!什麼八股思想嘛,都什麼年代了還認定女孩子一定要穿洋裝。

    「就是要!」司徒鷹也有他自己的堅持;既然她是女孩子,就是要穿裙子才像樣。

    「司徒鷹!」她真的會被他氣死。「你知不知道穿裙子很不方便。」事關行動問題,她必須堅持到底。

    「你是女的。」

    「這跟是男是女沒關係。」她撇開頭,雙手環胸。「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你要我替你換是嗎?」他是無所謂,反正她是個黃毛丫頭,而他對一個小丫頭根本不可能提得起「性」趣。

    決定後,他一手抓著她手臂、一手拎起他看上的淡黃色連身洋裝。

    「喂喂!」千樺急了。她環視四周,發現周圍的櫃檯小姐一直看著他們的發展,每個人都是一副饒富興味的表情。

    該死!看來他這次來真的!「好好!」從不對外人妥協的千樺此刻也不得不妥協。「我穿!我穿就是了!」這下他可滿意了吧!

    司徒鷹鬆開手。「你早該合作的。」

    「哼!」千樺搶過他手上的衣物走進更衣間,重重地關上門。

    一分鐘後,一個娉婷的美少女奪走沿途而來的所有人的目光。那絕對是一個天使!每個看到的人都不約而同地作此想法。那絕絕對對是一個天使!

    只可惜——天使的臉是臭的。

    「可以了吧!」真氣人!

    司徒鷹點點頭。「勉強可以。」

    勉強?「勉強的人是我耶!」有沒有搞錯啊!

    「花錢的人是我。」他提出聲明。

    哼!要不是那一夜在打鬥中她弄丟了信用卡,哪輪得到他這麼囂張。

    司徒鷹叫來專櫃小姐,要她依同樣的尺寸挑幾套同屬淡色系的洋裝打包。

    「再麻煩你為她選幾套內衣。」 他不動聲再地吩咐著,像在和別人談天氣一樣。

    千樺嘟著嘴,十分不悅。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哦!她這回丟臉丟大了!這一輩子打死她都不來這家百貨公司了!

    「小姐,請跟我來。」不過專櫃小姐畢竟是專櫃小姐,馬上神態自若的招呼著千樺。

    千樺哀怨地跟著走,離開前不忘惡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司徒鷹聳了下肩,十成十的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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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臉事小,更重要的在後頭。砰砰!一陣槍聲響起!在百貨公司逛街,結果遇上仇家殺出來——這劇情,電視上常看到吧?可是搬到現實生活未免也太誇張了!

    千樺一面尖叫一面抗議。「該死的!司徒鷹,你這傢伙當真做人這麼失敗啊!」跟在他身邊的人真倒楣!

    「蹲下。」他壓下她的頭。「當警察就有這個好處。」他對她笑了笑。

    還有心情笑!?「真的會被你氣死。」不!恐怕還沒他氣死之前會先被子彈打死。

    砰砰!槍聲又響起。

    「一點也沒考慮到無辜的路人!」千樺頗不以為然。「哏!你知不知道有幾個人?」

    司徒鷹從躲藏的遮蔽後探出頭看了看。「兩個。」

    「還算少嘛!」才兩個而已。「他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

    「兩個人手上各有兩把槍就等於四個人了。」司徒鷹不悅地瞥了她一眼。

    「四把槍?」乖乖,還真是捨得。「這樣吧!」她拍拍他胸脯。

    「咱們一個負責一個。」說完,她立刻沿遮蔽物朝子彈發射處前進。

    「千樺!」司徒鷹欲伸手拉住她,無奈一顆子彈逼他縮回手。

    該死!她以為她誰?女藍波嗎?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慘叫傳遍整層樓。那聲音,屬於粗啞的鴨子叫。

    「怎麼——啊!」轉眼間,第二個殺手撂倒;不,是被一腳踢飛比較有臨場感。

    原來是司徒鷹趁偷襲者分心的時候飛身上前攻擊。

    「通知警察。」他邀吆站在旁邊的人,馬上就有一人離開現場去找電話。

    司徒鷹瞥了一眼第一個被撂倒的男子,那男子持槍的右手腕上一片銀色的薄片吸引住他的注意。

    然後他看見千樺彎身把銀片收了回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得收回來才行。」千樺喃喃自語。聖軒只給了她三片,怎麼可以就像拋棄式隱形眼鏡一樣隨手亂丟。

    由此可知,名師出高徒,小氣的師父調教出來的徒弟一樣小氣。

    「沒想到你還有這招。」司徒鷹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知當初她怎麼沒在他身上使出這招,這樣她就不會被抓了,不是嗎?

    像看出他的疑問,她給了答案:「這東西用在你身上是不可能收得回來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幹嘛浪費。」

    換句話說,她之所以甘心被捕,只是因為不想浪費身上碩果僅存的三片刀葉。

    「無論如何——」司徒鷹咳了咳。「你做得很好。」

    「難得聽你說句人話。」為什麼她聽了,心情竟莫名的大好?

    「千樺——」司徒鷹無可奈何地喚了聲,她的名字他是愈叫愈順口。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問。週遭圍著他們的人變多了,她討厭被當成動物園裡的動物給人觀賞。

    「等警察來。」

    「我討厭警察。」她噘起小嘴嘟噥。條子是偷兒的天敵。

    「我也是警察,千樺。」換句話說,她也討厭他?有了這份認知,司徒鷹又狠狠瞪了過去。

    「你例外啦!」千樺趕緊附下但書,可是她也不算喜歡他啊!她在心裡暗道。

    司徒鷹勉強接受地點點頭,蹲下身抓起其中一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唔…」

    「快說!你給我說!」司徒鷹猛力搖晃著黑衣男子。

    「唔……」

    還不說!司徒鷹惱了,舉手又是一拳。

    「啊!」

    好狠!千樺在旁邊看了都這麼覺得。

    「抱歉!」另一個聲音突然插人他們之中。

    司徒鷹停住拳頭,朝聲音來源看去。

    「我們是警察。」來者亮出證件。

    司徒鷹點點頭,也亮出自己的。

    「組長好!」兩名警員崇拜地行禮。

    「把他們帶回去。」司徒鷹收起證件的同時吩咐道。

    「是!」兩名警員一人押一個,其中一個對司徒鷹說道:「組長我們先走了。」

    司徒鷹點了點頭,「我稍後會去你們分局處理這件事。」既然這事是針對他而來,他就得親自處理。

    「是!」兩名警員又同時應了聲。

    好奇怪!在一旁不吭聲的千樺一手摸著下巴,這實在是好奇怪。

    「你們走吧。」

    「是!」』兩名警員押著犯人離開。

    真的好奇怪!千樺再度用著困惑的眼神死盯著他們的身影。

    「千樺?」司徒鷹叫了聲她的名字。

    「那兩個人……不太像警察。」

    「什麼?」司徒鷹納悶地看著他。

    「他們沒有警察噁心的味道——」

    「千樺!」什麼叫噁心的味道!

    「可是身上有血腥味……」千樺像是沒聽見他的聲音、沒看見他的怒火似的一個勁兒的說著。

    「司徒鷹!」

    她突然大叫,反倒把司徒鷹嚇了一跳。「做什麼?」

    「他們不是警察!」對!他們絕對不是!

    「你是說——」他憤怒的看著兩名與方纔那兩個「警員」不同面貌的警員像在找什麼似的。

    該死!他立刻朝大門衝了出去,在半途,他聽見兩次槍聲,而後是一片尖叫聲。

    目的地一到,眼見的是兩具屍體——剛才狙擊他失敗的殺手。

    線索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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