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盼柔在片場的第一天有驚無險地過了,她沒闖禍的原因是忙著偵察所有可疑的人,沒空!
桑盼柔和李諾薇回到家,兩入窩在廚房做晚餐,其實都是李諾薇在忙,桑盼柔只是跟在旁邊晃來晃去,偶爾幫忙拿拿碗盤而已。
「老實說,你和藍斯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李諾薇間。
李諾薇想到桑盼柔和藍斯在停車場大打出手的情形,就忍不住想笑,但還是不要在她面前笑出來比較好,免得她一氣之下回台灣,那就不妙了;除了沒人幫她,陪她說話談心以外,更看不到以後會上演的好戲。
看李諾薇憋笑得那麼痛苦,桑盼柔倒是很大方地對她說:「你要笑就笑吧!憋笑很傷身的,反正我從小到大做過的糗事又不止這一樁,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你也知道的,我很習慣了。」
看到李諾薇笑得那麼開心。而且不"淑女」的樣子;桑盼柔真是百感交集;她總覺得來這裡好像是給人當猴子耍似的,糗事下斷,好像她是十足的惹禍精。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今天早上不是開你的車去片場嗎?半路遇到藍斯開的保時捷,我以為他就是跟蹤你的那個變態,除了大演飛車追逐外,我還把藍斯給打昏了」
桑盼柔將整件事的始末全部告訴李諾薇,話還沒說完,李諾薇就忍不住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真的那麼好笑嗎?桑盼柔還是想不透。
「這樣很危險你知道嗎?如果他不是藍斯,而是真正跟蹤我的人,他會放過看到他真面目的你嗎?這裡是美國,不是台灣,在美國每個人都可以買到槍的!」李諾薇收了笑,鄭重警告不知天高地厚的桑盼柔。
「那時我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如果對方手上有槍,那我可能沒辦法再見到你了。到美國第二天就死翹翹,家裡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嘴上雖然這麼說,桑盼柔心裡倒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難怪藍斯一大早就怪怪的,很少有人能從他手中逃掉的。」
「咦!他那麼厲害嗎?」
「是啊!他拿有一級業餘賽車手的執照,還會駕駛輕型飛機、直升機及快艇,而且精通各種格鬥技巧,有時他還會客串動作指導呢!」
「難怪!從藍斯的功夫拳路來看,他的功夫混合日本拳法、泰國拳,還有一點中國武術,汲取各家之長,雖不是很正統,但還蠻厲害的,應該是在美國學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藍斯能把小妮撂倒,從這一點我就知道藍斯很厲害。」
「哈!那時要不是你制止我們,我還不想停呢,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說到今天那場架,桑盼柔的眼都亮了起來。「八年後再聽你叫我的小名,感覺好親切,以後你還是叫我小妮我比較習慣。」
「好啊!那你也叫我諾諾好了,這樣好像又回到小時候。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我還擔心小妮是不是忘了我?會不會不來?畢竟你和我不同,隨時都有一大票朋友圍在你身邊。」
「諾諾,你到英國後,一點也不快樂是不是?」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李諾薇忘了桑盼柔的第六感是很靈的。
「你從英國寫回來的信,很少談你自己,只說你很好,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為什麼在十八歲時離開英國,自己一個人跑到美國來?現在你又說在台灣的時候是你最快樂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你經常被附近的臭男生欺負,常常哭著跑回家,這又代表什麼?」
李諾薇不想談這些事,尤其是在英國那一段時間。
「你知道那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幫你說好話,讓你留在那裡當臨時工作人員嗎?」李諾薇轉移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們從來沒看過藍斯如此失控過,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我們也被他整慘了,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整整他,衝著這一點,我們當然要幫你了。」李諾薇笑吟吟地說:「那一場架讓你得到很多崇拜者喲!他們還沒看過能和藍斯打成平手的人,你真的嚇倒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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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盼柔又到片場幫忙了,美其名曰幫忙,還是和昨天一樣,沒事做。
演員這行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對著死的機器一遍又一遍地試演、重來,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一直重複,真的很令人佩服。
桑盼柔知道演員這行飯她是吃不起的,『耐心」這美德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
演的人不累,桑盼柔這個看的人可累了;反正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拍攝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她偷溜摸魚也不會有人反對才對!
昨天是忙著熟悉地形,十天她的目標是記住所有工作人員的名字,拍攝一部片動用的人員動輒上百,有心人想要混進來,可說是輕而易舉。
「你看那個叫桑妮的女孩子,這兩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聽到自己的名字,桑盼柔不禁停下腳步。這裡是更衣室,只有在演員換裝時才會用到,平常少有人來,隔壁則是放置所有演員拍片用服裝的服裝室。
「貝兒,你就是太緊張了!一個日本小毛頭,能有什麼作為?」
原來第一個聲音是個叫貝兒的,她是誰?桑盼柔不禁猜想、這個聲音又是誰?真沒禮貌,連日本人和中國人都搞不清楚!
「還是蜜雪兒沉得住氣,我就沒辦法、」
這個叫蜜雪兒的又是何方神聖?桑盼柔滿心疑問。
不知道諾薇亞找她來能做什麼?壯膽嗎?一個小女孩能成什麼事?」這個聲音桑盼柔認得,是西莉絲的。
「可是,你們那天都看到了,她的功夫那麼好,萬一她知道了怎麼辦?」貝兒說。
「知道?知道什麼?」
「萬一她查出來諾薇亞的臉過敏,是因為我們在她的化妝品裡加了胡椒,化妝室也是我們弄亂的,那怎麼辦?"
「貝兒.找不是說過這些事絕不能再提嗎?而且,你要記住,是你不止一次弄亂李諾薇的衣櫃,是你!?」
「可是,蜜雪兒,是你叫我做的,剪貼報紙做成恐嚇信的也是你!告訴你,可別想把一切責任推到我這裡!」
「你——」蜜雪兒沉不住氣了。
「好了,兩個人都不要吵了!」是西莉絲的聲音。
桑盼柔在腦海裡搜尋對西莉絲的印象——西莉絲是十漂亮的女人,但給桑盼柔的感覺卻是有點小聰明、愛耍心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若真是如此,整諾諾的事西莉絲也有分就不足為奇了。
「西莉絲,你別想撇清,整件事你也有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李諾薇的發膠裡加上殺蟲劑這件事。」貝兒說。
「貝兒,要不要我說出來,你是因為藍斯和李諾薇走得近,才會想要整李諾薇!我如果把這件事告訴藍斯,你想藍斯會怎麼做?"
「好,要說大家說!西莉絲,誰都知道你是因為第一女主角的位置被李諾薇槍了,才會變那些下流手段!怎麼樣,藍斯如果知道你做的好事,別說第二女主角了,你以後也別想在好萊塢立足!」
「你!」
接下來桑盼柔聽到乒乓乒乓的聲音,好像在丟什麼東西。
怎麼,起內哄了?桑盼柔可不希望她們就這樣停下不說,她想多知道一些;真不錯,才來片場兩天就有這麼大的收穫!
「夠了!我們三個人誰也別說誰,反正事已至此,再說也沒用、我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在同一條船上,只要有一個人出事,其他兩個也完了,我們要互相扶助、互相隱瞞,知道嗎?」蜜雪兒說。
聽到這裡,桑盼柔已經知道十之八九了,裡面那三個人——西莉絲、貝兒、蜜雪兒,是在片場裡整諾諾的肇事者,恐嚇字條也是她們搞的鬼,她們會和另外那些電腦印成的字條有關嗎?
「你在這裡做什麼!?」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威利!是你,嚇了我一跳!好久不見了,對了,威利,你知道貝是誰?」
「貝兒是個不怎麼有名的模特兒,除了胸部大以外,簡直是一無可取。她很喜歡藍斯,想和藍斯譜一段戀曲都快想瘋了!她目的是想利用藍斯來製造緋聞,增加她在媒體的曝光率;藍斯也知道這一點,對貝兒從來沒有好瞼色。貝兒會出現在片場,是因為她在片中演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這也是她透過關係,死求活求才得到的。」
「那蜜雪兒呢?」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你是不是得罪她們了?小心一點,她們是很小心眼的。」
威利倒是很瞭解這兩個女人。
「由你的話聽來,她們好像在片場很沒人緣,放心,我沒有得罪她們,只是問一下而已。我想多瞭解一點片場裡的人,不然和大人物擦身而過也不認識,這不就枉費我來好萊塢了嗎?」
「說的也是。蜜雪兒是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這次也是她自己要求藍斯,讓她負責『殺機』所有演員的全部服裝.其實她還不是看中藍斯的錢,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接近藍斯的女人每個都別有用心,西莉絲也不例外。」
桑盼柔得到她要的訊息後,三、兩句話就混過去,威利真是好人一個、而且很好騙。
「這麼說,圍在藍斯身邊的女人,不是為了他的名,就是為了他的錢?」
威利認真想了下後,才回答;「你可以這麼說、」
「真可憐,對了…威利,你找我有什麼事?」
「糟了!我忘了!藍斯導演找你,他在第二片場,快去,他發好大的脾氣!我不陪你去了,你小心一點!
威利說完就溜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桑盼柔愈走愈生氣,雖然她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但也不是藍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而去的奴隸!
桑盼柔決定要讓藍斯知道,什麼才是對待員工的正確態度。
「你找我什麼事?」聽到桑盼柔的口氣,所有在場的人全為她捏了把冷汗。
「沒事就不能找你?」藍斯的口氣也好不到哪裡。
「既然沒事,那我走了。」她才不甩他。
整個片場也只有桑盼柔敢用那種語氣對藍斯說話。
「等等!我付你薪水不是要你在片場閒晃的,幫所有的人去買飲料.還有午餐.錢在這裡。」
「我一個人去?」
「對!"
「你這不是擺明了找我碴嗎?是不是昨天我把你打昏了,你心有不甘,所以趁機報復?告訴你,技不如人就要認分,不要在背地裡做些小人才會做的事!」
虧她沒看到藍斯之前,還認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卻是這麼卑鄙的傢伙,桑盼柔決定將對藍斯的好印象全部從腦海裡剔除。
中國的老祖宗真是有智慧,很早以前就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用這句話來形容藍斯絕對沒錯!
「你——」藍斯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樣吧!桑妮才剛到美國來,這裡她也不熟,不知道要到哪裡買午餐,我陪她去好了。」安東尼又出來打圓場了。
「不准!」這句話藍斯是用吼的。
「為什麼不准?我偏要安東尼陪我去,走!」
她就是偏要和藍斯唱反調,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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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桑盼柔一回到別墅,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一躺。「我真的覺得藍斯是故意整我,我這兩雙腳都快斷了!」說著她還不時捶捶自己的腿。
桑盼柔買完午餐回來後,根本沒得休息,藍斯一下叫桑盼柔拿這;一下叫桑盼柔去弄那的,對桑盼柔像對奴僕一樣地頤指氣使。
他以為他是誰?依桑盼柔的個性,馬上就要發飄了;可是,藍斯明擺著一副——要麼你就聽我的話乖乖做,要麼明天你就給我滾蛋的表情,桑盼柔好不容易混進來,哪有這麼輕易就被藍斯給攆出去的道理?
沒辦法,她只好耐著性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照藍斯的吩咐做事了。
「這麼累的話,不然明天你不要去好了。」
「不行!事情好不容易有眉目了,我可不能讓它就這樣中斷!」
「什麼事有眉目了?」李諾薇間。
「諾諾,我問你,你除了被人跟蹤外,還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比如?」
「比如休息室被翻得亂七八糟,化妝品被動了手腳等等。」
「這些你怎麼知道?」
「那這些是真的了?諾諾,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搞定她們!這些只是小意外,我擔心的是,會有什麼人有那種強烈的動機想要你的命?」
「動機?這話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李諾薇很納悶;小妮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些語言?她的那些哥哥應該不會教她才對,教出一個道行高深的惹禍精?不!不可能!
「從推理小說上啊!現在的推理小說是愈寫愈好了;甚至會教你一些新的犯罪觀;還有,像犯罪心理學這一類的書也可以學到不少。我那些哥哥們個個是專家,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教我,沒辦法,我只有自己學。」她頭頭是道地說:「任何一個犯罪者部有動機,但要看是不是夠強烈,可能的情形有很多種;比如說西莉絲嫉妒你得到了第一女主角的位於,我知道這位子本來是她的,你看,西莉絲現在有了動機了。」桑盼柔還真像是犯罪學專家似的。
「不可能的!雖然她在我的包包裡放了條蛇,那只是嚇嚇我而已,她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天啊!她還在你皮包裡放蛇!這種手段真夠卑劣的!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藍斯?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想息事寧人?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既然不是西莉絲,那貝兒和蜜雪兒這兩個人呢?」
「為什麼這麼問?」李諾薇真是嚇了一大跳,才兩天而已.小妮知道什麼了嗎?
「這兩人對藍斯都別有企圖。藍斯卻對你特別照顧。西莉絲是因為女主角的位於被你搶走,但據可靠消息表示,西莉絲對藍斯也有意思,只是沒有另外兩個表現得那麼露骨而已;這三個人雖然目的不同,目標卻相同,湊在一起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小妮,你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李諾薇問這話的意思就是表示桑盼柔全猜對了!
「我就是知道!先別管我為什麼會知道,諾諾,我問你,你和藍斯是不是真的在拍拖?當然,我不會因為報紙上這麼寫,就因此認定你和他在一起,我想從你的口中證實。」
「不,我和藍斯只不過外出吃頓飯,就被好事的記者包圍,而那又是我剛被襲擊後的第一時間,自然受到矚目,飯也吃不成了。」
「奇怪!記者怎麼知道你們要出去吃飯的事?你們要出去吃個飯也要發新聞稿嗎?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時間、地點,而且還比你們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沒有啊!我也覺得奇怪;不過,記者們神通廣大是眾所皆知的。」
桑盼柔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現在沒有必要先告訴李諾薇,免得讓她每天提心吊膽。她有種預感,牽涉到這件事的不止一個人,這事不是幾個女人爭風吃醋那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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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桑妮!"
桑盼柔還是到片場去了,她今天打算給藍斯點顏色瞧瞧,早知會有今天,來美國的時候就該把她那幾大箱整人玩具全部打包帶來!
「早!安東尼,昨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到哪裡買那些像山一樣的午餐呢!」
桑盼柔笑著對安東尼打招呼,她對其他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的和氣;不過,藍斯可就沒那麼好了,桑盼柔老是擺一副臭臉給他看。
「不用客氣;不過,如果你真要表達你的謝意,我這裡倒有個機會!」安東尼順著桑盼柔的話說。
「什麼機會?」
「明天晚上陪我吃晚餐,怎麼樣?」
「我……」桑盼柔正遲疑時,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不行!」是藍斯的吼叫聲。
「為什麼不行?你是她什麼人?藍斯,憑什麼?」安東尼才不怕藍斯,照樣吼回去。
「憑我是這裡的導演,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員工和未成年少女;憑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能讓你犯上偎褻未成年少女的罪!」
未成年少女?是在說我嗎?桑盼柔不知道自己長得那麼「幼稚」。
「我才不是未成年少女,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不用你來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藍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自言自語地說:
「你已經二十二歲了?」
「是啊!有什麼不對?」桑盼柔被藍斯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既然桑妮已經二十二歲了,藍斯,你也沒必要保護她了。怎麼樣?桑妮,我的邀約還是有效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安東尼,快去準備,下一場是你的戲;快!沒聽到我說的嗎?」
「工作要緊,桑妮甜心,我會再邀你的,等我的好消息!」
安東尼說完還給桑盼柔一個飛吻才走,現只剩下藍斯和桑盼柔兩個人了。
「桑妮小姐.我鄭重警告你,我絕不允許你影響演員們演戲的情緒,請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挑逗及追求!記住我的話,否則我就要請你離開這裡!」說完,藍斯轉身就走。
「哇——』桑盼柔對著藍斯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沒想到卻被正回過身的藍斯逮個正著!
「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淑女,是不應有這種幼稚行為的!」藍斯哭笑不得地調侃她。
桑盼柔不理他,腳底擦油轉身跑掉了。
***
「安東尼,你說!今天早上你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時問,藍斯馬上找安東尼問清楚困擾他一個早上的問題。
「什麼怎麼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邀請桑妮吃晚餐,兩人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就這樣而已,順便測試她是不是與片場一連串意外有關。」
「安東尼,桑妮三天前才到美國來,你想她會與片場意外有關嗎?」
藍斯快發火了,他這個好友兼死黨心裡在想什麼,他哪會不知道;不過,只有這一次不行;桑妮是他的!
「這是個邀桑妮的借口,不是嗎?真不懂你為什麼那麼緊張?」安東尼還是一派悠閒的態度。
「我說過我是導演,我有責任保護片場所有人的安全!」
這理由還真爛!
「那你怎麼下去保護貝兒或是蜜雪兒?她們不是這個片場裡的人嗎?我想,她們一定很樂意讓你照顧的。」
聽到安東尼這些話,藍斯氣得整個臉幾乎扭曲了。
安東尼接著又說:「拜-,藍斯,桑妮已經二十二歲了,又不是小孩於,她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且她也說了,不用你來操心。」
「桑妮她並不瞭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你在一起有什麼危險!」藍斯急得口不擇占,放任桑妮和安東尼在一起,就等於是送羊入虎口!
「你現在是在指責我是個花花公子,是不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藍斯,不用你來教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安東尼生氣了,不過,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生氣
了。
「對不起!安東尼,我想我最近真的承受太多壓力了,我總覺得最近的我不是我了。」說完,藍斯還揉了揉太陽穴。
藍斯最近覺得頭痛得厲害,尤其是這三天,好像更嚴重了!
「藍斯,你有沒有想過放自己一個假,不用太長,一天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是和我一樣談個戀愛,那可是恢復精神的最佳良藥。」
「不行!你要找誰談戀愛是你的事,但就是不能碰桑妮一下!」
「為什麼?她是你什麼人,你這麼關心她?還是,藍斯,你喜歡那個像中國娃娃一樣的小美人?」
「我才沒有喜歡她,這個惹禍精,一天到晚惹事,躲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
「藍斯,有時我覺得你口是心非得太過離譜,既然如此,片場的意外就由你負責查個水落石出;至於我呢,我可要好好享受屬於我的戀情了!」
看到藍斯的反應,安東尼覺得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非要約桑妮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