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綿綿,微風飄飄。
海上一片湛藍,涼爽的風拂過海面翻起幾朵白色浪花,更增添海天顏色分明。
天氣晴朗,風浪也不大,但氣氛不佳。
「嗚……嗚……」
甲板上的露天咖啡座,有個女人哭得淚斷腸,令人聞之鼻酸。
「別哭了,奕心。」
文奕心的好友兼上司杜冰哲,拿出一盒面紙給她後,雙手環抱,貼在椅背上看著她。
「對不起……我也想不要哭……」只見文奕心似乎把好友的話語當耳邊風,豆大的淚水不停湧現,一滴一滴累積成兩條晶瑩的小溪,小巧的鼻子吸啊吸,快成了紅通通的蓮霧鼻。
「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成這樣!」杜冰哲搖搖頭,伸手又遞給她一張面紙,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看她哭成這樣,他也不好受。
「但是付出的心,就很難收回了嘛!」
文奕心皺著柳眉,一張原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臉,此時此刻妝全花了,全都糊在一起。她大力的吸了一下鼻涕,真想跳海把自己埋進水中!
「我沒有想到……我以為他對我也是有那個心的……」
她閉上了眼睛,想起當年和他認識的情景,只是那樣微酸微甜的悸動,已經在心裡發酵成了一種相思煎熬……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以為……我以為我是在他心中留得最久也是最不同的……結果……結果……」
文奕心哽咽得無法言語,水汪汪的眸子像是關不緊的水龍頭,一下子就又有淚水滑落。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別哭了,這裡可是甲板上呢!萬一被熟人看到,那不就等於間接證明了你已經和他分手了。」
「嗯。」覺得杜冰哲說得有道理,文奕心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的淚腺稍作休息。
「好啦!你別想那麼多,先回去睡個午覺,等會船上有活動我再叫你。」他拍拍她的腦袋。
「好。」也許失戀的人的行為總會退化到幼兒時期,只見杜冰哲一個口令,她就一個動作,她乖乖的離開甲板,往樓梯口走下去。
「你確定這樣做好嗎?」
坐在椅子上的杜冰哲,朝甲板另外一端那一抹隱身在暗處的人影問。
「我想這樣做對她是最好的。」
伊綺中慢條斯理的說,俊美的臉彷彿是一尊雕工精美的大理石像沒有任何表情,灰色的風衣像是一雙被風揚起的邪惡翅膀,有如吸血鬼重現日光下。
「你話說得太重了,她哭得很傷心呢!」杜冰哲似乎對伊綺中的態度相當不滿,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如果我不這麼說,我怕她以後不只是哭就能了事。」伊綺中唇角上揚,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微笑教人難以參透。
是的,他不能愛,也無法愛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