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少的死對頭 第九章
    「雲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許昭儀拿著手絹拭淚,不滿的看著他。

    「當然有了,姑丈又去喝花酒了是嗎?」許雲赫左手撐在沙發上,無奈的應道。

    許雲傑坐在另一頭看報紙,兩人心頭都有共同的想法,好好一個週末就這麼毀了,姑姑這一訴苦恐怕沒完沒了。

    「你姑丈實在太過分了,我是這麼全心全意的待他,他怎麼可以去找別的女人,還是那種場所的女人,到底把我往哪兒擺?」許昭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他老是對不起你,乾脆休掉他算了,再找別的男人不是更好?」許雲傑涼涼的應道。

    「你懂什麼?感情的事哪可能說放手就放手?他對我還是很溫柔體貼的。」她立刻為丈夫說話。

    「那你哭好玩的呀?」許雲傑沒好氣的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我拉拔你們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連聽我訴訴苦都不肯嗎?我怎麼這麼歹命?遇人不淑,晚輩又不孝,嗚……老天怎麼這樣對我?嗚……」許昭儀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許雲赫丟了個責難的眼神給他,要他別再多說,姑姑哭夠後自然會回去,他這樣撩撥只會拉長兩人受苦的時間,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許雲傑聳聳肩,又拿起報紙來個眼不見為淨。

    「雲赫,你也說句話呀!」許昭儀的淚眼直瞅著他。

    「姑丈他怎麼說?」

    「他……說那只是逢場作戲,最愛的還是我。」

    許雲赫想起紀存羽提起她父親時的苦澀模樣,深深覺得說這種話的男人真他媽的沒擔當。他瞧了落地窗外一眼。幸好她可以在外面賞花,不必聽這些讓人心煩的話o

    「雲赫,你又發什麼呆?」許昭儀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姑姑,他說的話你信嗎?」

    「嗚……我是想信的,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教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她又開始拭淚。

    「姑姑,大哥說的話是不中聽,卻是實情,最大的問題是你離不開他,我們真開口勸你,你又生氣,我們能怎麼辦?找人揍他一頓,警告他不准再胡搞嗎?」

    「不行!我絕不允許你們傷害他!」她的眸裡進射出憤怒。

    「瞧,你根本捨不得。」  

    「嗚……嗚……那我怎麼辦?」她又抽抽噎噎哭個沒完沒了。

    「算了,我會口頭警告他的。」許雲赫歎口氣。

    「那你語氣可別太凶,讓他知道我的委屈就夠了。」她擔心丈夫生氣,萬一他不要她,她就完了。

    「知道了。」

    「嗤!」許雲傑在報紙後冷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他們想替她出頭,也不會有任何成效的。

    許昭儀沒好氣的睞他一眼,這時,她的手機響起,見來電顯示是丈夫打來的,她立刻興匆匆的起身,笑咪咪的邊說邊離去。

    許雲傑丟開報紙。「她是真的在意嗎?」

    「怎麼可能不在意,只是……」

    「放不下對他的迷戀對吧。」許雲傑替他接下去。

    許雲赫不想批評姑姑的行為,那是她的婚姻,她怎麼樣,他們小輩真的沒立場管,也不該管。

    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到落地窗外那個正撿著梅花的人兒身上。「她這樣的女孩應該不會像姑姑那樣改變吧,他希望兩人能平順的相知相守直到永遠。

    許雲傑也看向窗外的人兒,許久才說道:「那件事也許就快了。」

    「喔?」許雲赫瞧了他一眼。

    「傅緯和永臣不說,是不希望你擔心。」

    「我從沒懷疑過永臣的任何決定,若他決定該開始了,那就表示事已成定局,我就算再擔心也改變不了……我沒問題的。」

    他瞅著外頭的人兒,見她雖然撿著梅花,卻不時看向屋子這裡。她一定很擔心他會再次受到姑姑的傷害吧。這麼想著,他的心頭充滿了溫暖。

    許雲傑詫異的看著他。這是姑姑來鬧後從沒出現過的現象,以往雲赫總是憂心忡忡,不然就是鬱悶許久,可是這會兒他臉上的神情竟如此平和,看來那丫頭真的能成為他最大的支柱。

    許雲赫回過神,見大哥也瞧著窗外人兒,不禁微惱。「你在看什麼?」

    「她不知道姑姑走了嗎?」許雲傑眼裡全是取笑。居然連他的醋都吃?

    「她那裡看不到吧!」許雲赫跟著笑了出來,站起身想出去找她。

    「你不打算說嗎?」許雲傑收起笑容正色道。

    「說了她也不會信的,搞不好還以為我又在為桃花滿身的事找借口,何必呢?」知道兄長指的是什麼,他故作輕鬆的笑著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聽說永臣就把她的事告訴那個小看護了,說開了才能真正信任,彼此扶持,尤其是你的情況,這麼做也是讓她安心呀。」

    許雲赫望著兄長許久,才將目光調向窗外。

    讓她安心嗎?嗯……他是該認真的考慮這件事了。

        接下來的數天,許雲赫一直思考著該怎麼將自己最大秘密告訴紀存羽。

    晚飯後,他正想和心上人花前月下,卻被許雲傑擋住,說什麼該帶紀存羽四處認識一下環境,硬拉著兩人來致溫家,可是這時溫家根本沒什麼人,最奇怪的是他直跟前跟後,這和他平時的行事相差太多。

    「哥,你幹嘛一直跟著我們?」許雲赫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難得在家,你不陪我說說話就罷了,連我想踉小羽聊聊都不行嗎?」

    「少來了,平時要你吐出一句話,燒香拜佛求好久你都未必開尊口,今天卻像只跟屁蟲似的,太可疑了。」

    他的話讓紀存羽忍不住噗了一笑。

    「你說對不對?」

    「跟屁蟲很難聽,他這樣此較像監視我們。」她笑著說。

    許雲赫恍然大悟,瞪向兄長。「開始了?」

    「你們未免太敏銳了吧?」許雲傑苦笑道。一個直覺准,一個心思細,他什麼事都瞞不了。  

    「開始什麼?」紀存羽不明白的看著兩人。

    「就是現在嗎?」許雲赫下意識的望向聶家那幢純日式的屋子。

    「嗯,應該正在進行中。」會將他們帶離家中,就是怕大膽將許宅當作指揮中心的林彪會有什麼危險的行動,要是因此傷及小羽,她可賠不起。

    「我過去瞧瞧。」許雲赫有些慌了。雖然早知會有這麼一天,但真正面對時,他的心還是亂成一團。永臣一出手,林彪絕對是甕中鱉,這麼一來姑姑怎麼辦?她會做傻事嗎?

    「別讓他們更難做事。」許雲傑拉住他的手,嚴肅的看著他。

    「是啊,我真白癡。」他訕笑著坐了下來。

    「而且事出突然,是林彪想先下手為強。」

    「什麼意思?」

    「傅緯才剛收回他少部分的職權,他就有所警覺,大概以為只要弄出個大事件,他虧空公款的事就能壓下去吧。」 

    「什麼大事件?」紀存羽擔心的問。

    「他想對永臣不利,找了殺手上門去。」

    她嚇得捂著嘴,難以相信有這種事。

    許雲赫垮下了雙肩。

    他曾想過,只要逮住林彪後給他一點教訓,為了報答姑姑的養育之恩,他會放他一馬,可是他竟然襲擊永臣?這跟喪盡天良的惡徒有何不同?

    紀存羽擔心的看著他。發生這種事,他只有被迫與姑姑決裂了,天知道他姑姑會不會做出令他無法承受的事來?

    一想到這裡,她就緊張的抖個不停,下意識的坐到他身邊,和他擠在同一張沙發上。

    見他詫異的瞧著她,她尷尬的笑了笑。「我好冷。」

    「傻瓜!」明白她是擔心他,心疼他,許雲赫苦笑著攬住她的肩,靜待事情的發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雲赫腦海裡浮現的是從小到大姑姑對他的扶持和教養,可是,隨著林彪的出現,她變了,甚至為了林彪的事幾次揚言和他們兄弟決裂,她的心裡、眼裡再沒有他們了。

    她可以這麼做,但他做不到,他怎能遺忘喪母后由姑姑扶養長大的那段歲月呢?

    可是林彪竟喪心病狂的想對永臣出手,可以想見後果如何。林彪殘忍的一面姑姑知道嗎?或者她也參與此事?萬一真是如此,他該怎麼辦?

    許雲赫捂著臉,這時,肩上傳來溫柔的輕觸,撫平了他的痛苦和焦慮。

    他偏過頭,瞧見紀存羽赧然但充滿鼓勵的微笑。

    「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是嗎?」

    「當然了,你的身邊全是支持你的人。」紀存羽指指她自己,還有坐在另一頭一臉擔心的許雲傑。

    「是啊。」他望了大哥一眼,感動的握緊她的小手。

    「還有我!」門口傳來傅緯充滿元氣的聲音。

    「結束了?」許雲傑連忙問道。

    「嗯,林桑和那些殺手們全進了醫院。」

    「啊?大家都沒事吧?」紀存羽擔心地問。

    「是啊,我們的保鏢也不少,當然不會有事了,林桑送醫院是因為他太激動了。」

    「那……」許雲赫欲言又止。都這個時候了,他不該心軟的。

    「永臣並沒有報警。我們還是希望私下了結,但也要他們肯收手。」傅緯看著他說道。

    「不然呢?」許雲傑替弟弟問出口。  

    「沒有下次了。你們該知道,為了那個女人,我們做了多少讓步,若再繼續讓下去,對其他人太不公平。我們要保護的不僅是她,對我來說,永臣、鳳淇還有你們才是我必須全心保護的人。」傅緯難得嚴厲的道。若不是顧及他們兄弟倆,他今天不會善罷甘休。

    「辛苦你了。」許雲赫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因此誠心的道。

    「我那兒是差不多要收尾了,但你這裡才剛開始,屆時能勸就勸,你要懂得取捨,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傅緯拍拍他的肩,明白他內心的煎熬。

    「我懂。」他苦笑著。

    「他就交給你了。」傅緯轉頭對紀存羽笑著說。

    「嗯。」她會陪他渡過這個難關的。

    他們話還沒說完,許昭儀已衝了進來。

    「雲赫,你姑丈出事了!」

    許雲赫凝望著她。林彪想殺永臣的事,她究竟有沒有參與?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姑丈被人打得送進醫院,你居然一點都不緊張?」許昭儀尖叫著,長長的指甲緊掐進他的臂膀裡。

    「哪有那麼誇張?他是太激動,永庭才讓他住院休養的。」傅緯冷冷的說道。

    「你少胡說!他真的被打了,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怎麼沒去照顧他,卻跑來這裡?」傅緯譏誚的問。

    「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進醫院?」許雲赫想聽她親口證實。

    「當然是被壞人打的!」許昭儀仍堅持己見。

    「壞人?你知道他是在哪裡被打的嗎?」

    「呃……」  

    「在永臣的房裡。」

    「呃……」

    許昭儀的神情愈閃爍,許雲赫的心也愈沉重。

    「他要殺手上永臣的住處做什麼呢?」

    「你別聽傅緯胡說八道,這小子妄想謀奪紅玉集團,那些事全都是他搞出來的,你姑丈是冤枉的。」

    「姑姑,你該慶幸這件事是由傅緯負責,也該慶幸永臣沒事,不然我會親手了結林彪。」許雲赫冷然的看著她。  

    啪一聲,許昭儀一巴掌甩上他的臉。

    她氣得大叫,「這種話你說得出口?他是你姑丈耶!聶永臣算什麼?你和他非親非故,居然為了個外人想對付自己的親戚?你這是不是人啊?」

    她還想上前打他,立刻被許雲傑擋下。

    「所以他想殺永臣的事你也知道?」許雲赫執意得到答案。

    「我……對!我就是知道,他一個小鬼頭卻阻礙你姑丈的前途,死了活該!」

    「姑姑,因為你的關係,這次的事我們不會報警處理,但沒有下次了,你們若再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別說姑丈,就是你我也保不了,也不會再保你。」

    「你說什麼?」

    「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傅緯,該怎麼做就做吧。」許雲赫在聽見她那毫無悔意的狠話後,終於覺悟了。

    「瞭解!」傅緯微笑點頭。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姑姑,是我把你拉拔長大,沒有我哪有你?你居然這麼沒良心,說翻臉就翻臉,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許昭儀瘋狂的捶打著他。

    「夠了!」紀存羽忽然大叫一聲。

    許昭儀被嚇了一跳,拳頭停在半空中瞪著她。

    「你若真的疼惜他,就別再胡鬧了,別讓他對你的最後一絲尊敬都蕩然無存。」紀存羽渾身顫抖,又怒又心疼的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許昭儀想衝過去打她,忽然被許雲赫拉住。

    「她說得沒錯,你該知道這些年來我和大哥容忍著什麼,別以為你和林彪做了哪些齷齪事我不知道,沒說不表示我們不知情,會容忍是因為你曾經像真正的母親般善待我,永臣容忍你們的所做所為,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別再踐踏別人的善意了。」

    「我……我為丈夫著想哪裡錯了?」

    「就算他想殺人,你也替他磨刀?」  

    「我……」

    「姑姑,別再執迷不悟了,真要我拋開對你的尊敬,一切就事論事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居然威脅我?」

    「我一點都不希望有那麼一天,所以你千萬別逼我。」

    「我……嗚……我死給你們看!」

    許昭儀作勢要去撞牆,許雲赫卻冷眼瞧著她。

    她跑了兩步,見沒人擋住她,不禁又羞又惱,再次指著他們大罵。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渾球絕對不得好死!」說完,她氣呼呼的離去。

    沒人管她一路又罵又叫、眾人全擔心的看著許雲赫。

    他兩手緊握拳頭,全身微微顫抖。天知道,他要說出這麼決絕的話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好孩子,這是你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傅緯拍拍他的肩。

    許雲傑則走過來用力抱了抱他,然後期許的朝紀存羽點點頭,才和傅緯一塊走出去。

    紀存羽呆呆的看著許雲赫,滿臉淚痕。

    他也回望著她。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淚?眼睛又紅又腫的。

    她說得對,他的身邊還是有支持著他的人。

    「你不抱抱我嗎?」

    「嗚……嗯……」她又哭又笑的投入他的懷抱,緊緊的環抱住他。  

    「好痛!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大力士耶!」許雲赫也回抱著她。

    「呵……我們散步回去好嗎?」她抬頭笑問,眼角仍掛著淚水。

    「好。」他以指腹抹去她的淚珠,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疼不疼?」她伸手摸著他有些紅腫的臉頰。

    「沒有這裡疼。」他誠實的指了指左胸。

    站在溫家的庭院裡,她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突然俯身吻上他的胸口,並啄了好幾下。

    許雲赫因她的動作愣住了。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她跳了開去,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張大嘴看著她,許久才溢出長串輕笑。「好像好多了。」

    「那就好。」紀存羽伸伸舌頭,羞赧的踅回來,主動握住他的手繼續走。

    「你剛剛左右瞧的動作是怕被人瞧見嗎?」

    「對呀,萬一讓人發現我主動襲胸,會被笑死的。」她皺起臉蛋,覺得有些糗。

    「明天你襲胸的檔案照片就會擺在傅緯的桌上了。」

    「啊?」這下子換她呆住了。

    「紅玉山莊裡別的沒有,監視器最多了,它的密度可能是全台之冠。」

    「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人家啦?」她追著他打。

    「哈哈……我怎麼知道你會忽然襲胸呢?」

    兩人一路跑回許家,進到屋裡後仍笑個不停。

    「傅緯應該不會來恥笑我吧?」她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你說可能嗎?」

    「喔!我沒臉見人了啦!」她在屋裡直跳腳。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吻的是我,他敢笑得太誇張,我替你修理他。」

    「那就交給你了。」

    許雲赫帶笑的嘴角漸漸抿緊,落寞再次回到他的臉上。

    她心頭一緊,才上前,他已激動的擁住她。

    「紀……紀……紀……為什麼?為什麼?」他痛苦的嘶吼著,釋放出所有的苦楚。

    她沒有答案可以給他,小手緊扯著他的衣衫,不停的抽抽噎噎。

    痛苦彷彿無盡的流沙,正強力拉扯著他受傷的心靈,紀存羽慌了,她不要他沉入悔恨與自責之中無法自拔,這真的不是他的錯!

    她的小手攬著他的頸項,細細吻著他的眼、眉、鼻樑、唇瓣,還有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傳遞著她的真情。

    隨著紀存羽專注而柔情似水的吻,他的痛楚漸漸消散,紊亂的思緒平靜下來,她的溫暖填補了他空洞的心田。

    之後,他回吻著她,細細的密吻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處,兩人像極為口渴的沙漠旅人般渴求著彼此。

    「紀……」許雲赫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頸項上,大掌似有自我的意識,解開她的衣扣。

    「嗯?」她扯著他的衣衫偎緊了他。

    「紀,趁著我還有理智,停下來。」

    他邊說邊吻著她美麗的鎖骨,甚至沒發現此時自己正抱著她,邊吻邊爬樓梯,而她修長的雙腿正緊緊的纏在他的腰上。

    「為什麼?」她的小手纏繞在他的後頸上,貪戀的吮吻著他的耳垂。

    「嗯……」他情難自禁的溢出低吟,許久才想起要說什麼。「你如果繼續在我身上點火,我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說著,兩人已經疊躺在大床上。

    「可是我不想停啊,你不想要我嗎?」紀存羽不解的看著他,小手悄悄撩起他的毛衣探了進去。

    「你真的要?」

    「別說得好像是我主動啦!好丟臉。」

    「等等。」他突然跳下床往房門跑。

    「怎麼了?」她撐起身子,以為他真的不想要,不禁有點失落。

    「把門鎖上啊,免得被大哥撞見。他有時會被傅緯附身,很難搞的。」他重重落了兩道鎖才又衝回來,壓上她的身子。

    再次感受著他的體溫,她總算安心了。

    「許雲赫。」

    「嗯?」

    「今晚你是我的人了!」紀存羽淘氣的攬住他的頸項,雖然帶著笑容,但臉上的羞赧顯示出她有多緊張。

    「是!我親愛的女王,今晚謹遵您的差遣。」他揚起嘴角,傾身吻住她嬌美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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