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倒霉大作戰 第七章
    送走了采顏,歐陽祈回到書房裡翻閱企畫書,這一看便是五個多小時,待他合上文件夾,兩眼已發酸,人也倦得不得了。

    他揉揉雙眼,伸了個懶腰,轉動著頭好舒緩頸部的僵硬,一邊向臥室移動。

    倒進柔軟床鋪,他半夢半醒的抓過棉被——咦?怎麼卡住了?

    疲憊的掀開棉被,在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後,陡然閃過一抹光彩,迅速將她來回掃過一遍。

    她穿著他的T恤當睡衣,由於尺寸超大,使得她露出一邊的香肩,而輕薄的棉質,也讓他清楚的看見在布料下,並沒有礙眼的內衣,豐挺的酥胸形狀完全展現。

    「你怎麼在這兒?」見她緩緩張開了雙眼,他問。

    正確點來說,是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誘惑他嗎?

    是的話,她還挺成功的,因為他對於若隱若現的美感情有獨鍾,若不是已累得不得了,若不是他並不想要先性後愛,他絕對會立刻撲上去,把她拆吃入腹……

    品嘉眨眨惺忪的雙眼,表情挺無辜的,「是你說要我把這兒當自己家,那這裡只有一間房,我不睡這兒,要睡哪兒?」

    明明房子有近百坪的空間,可是什麼都只有一套,真不知道那個設計師的腦袋是不是裝漿糊,若讓她來弄,少說也能隔出十間臥室,開賓館都不成問題。

    「書房有沙發床。」

    「喔。」早說嘛!

    他打了個哈欠,難以抵抗周公的魅力,意識漸漸模糊……模糊……

    她不介意睡沙發床,反正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千金女。

    她跳下床,晃到書房去再晃回來,戳戳他。

    他象徵性的睜開一只眼,「嗯?」

    「棉被呢?」再怎麼溫暖,也還是冬天,沒棉被怎麼睡?

    半昏睡狀態的腦袋轉了轉,很快的得到了答案,滿是睡意的眼睛也睜開了,「好像沒有。」

    這可是間單身男人的住所,連臥室都只有一間了,怎麼可能會有多的棉被?

    她的臉當場垮下來,「那我要睡哪兒?」

    他大方的讓出一半的床,「分享?」

    她遲疑了會兒,雖然兩人曾有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經驗,但上次他們可沒睡在同一張床上,天知道這回會不會出事?

    她決定先把話給挑明著說:「我們只是睡覺,對吧!」話才剛說完,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已忙不迭的點頭,誘使他做出同樣的舉動。

    他揚揚眉,不署可否。

    本來沒特別想法的他,反而因為她的話勾起了點興致。

    但她卻誤以為是她說得太含蓄,語意不明,所以他才沒有回答。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話說得更淺白一些,「我的意思是——不包含炒飯、上床、做愛做的事……等等所有你想得到的同義詞。」

    看著她緊張兮兮又強裝鎮定的模樣,他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愛寵的揉揉她的頭,將她烏亮的直發揉得一團亂。

    他幾乎記不起自己上一次大笑是什麼時候了,可是似乎只要有她在身旁,他總是很容易開心的。

    她掙脫他的大手,以十指為梳,撫平雜亂的發,「別鬧了啦!」

    「放心,就算門口有鈔票,我也不想起身去撿。」他露齒微笑,眼角帶著藏不住的疲倦,「現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喔哦——好迷人的笑容唷!

    他慵懶的笑彷佛在誘惑著什麼,就像香水廣告上的男模特兒一樣煽情,以深邃的眼眸吸引她靠近,他會用完美的薄唇疼愛的吻上她的,甫生出的性感胡渣輕刺著她細嫩的每一寸肌膚……

    早知道,剛剛她就別把話給挑明了,讓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任他帶領她由女孩晉升為女人,過程想必定很美妙,而且火辣……

    「快上來吧!」

    「什麼?」她倏然回過神,驀地,她的臉漲得像番茄那樣紅,為自己方才產生的邪念感到羞赧。

    他掀開被子,拍拍床歡迎她,「怎麼了?快來啊!」

    她緩緩地上床,一顆心也隨著距離縮短而加速狂跳。

    他沒耐性等她龜速移動,右手一勾,把她攬上床,左手迅即蓋上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既然摟都摟了,他再順便偎了過去,臉靠在她的秀發,左手縮回被子裡環著她的腰,腳也跨上她的雙腿,根本就把她當成了抱枕使用。

    「你好燙。」她比較像暖爐。

    一邊說著,他的唇似是不經意的碰觸著她後頸,輕呵著暖暖的熱氣,下巴輕蹭了蹭,胡渣刺得她有些疼、有些癢。

    而她,正好天生怕癢。

    她微微掙扎了下,「好癢……」

    「會嗎?」他的嘴角噙著笑。

    「會……」明明是在抗議,但就連她自己都驚愕於自己聲音的軟弱,頗有欲拒還迎的成分在其中。

    他沉沉的笑了,趁此機會再湊過去一些,幾乎是黏在她的背後,兩個人緊密的貼合著,他堅挺的部位頂著她的悄臀。

    再駑鈍也該有點反應了,他的動作也太明顯了吧!!

    她的胸口頓時如小鹿亂撞。這一刻,就要來了嗎?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緩緩地將她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輕輕地、曖昧地吮吻著。

    她夢囈般的輕歎了聲,臣服的閉上了雙眼,敏感的耳垂感覺著他靈活輕柔的逗弄,和緩的熱氣有意無意的鑽入耳朵內,點燃她體內尚未啟動的情欲,勾引著她加倍回應他的熱情。

    她的身軀不自覺地微微扭動,雖然同樣是癢,可是她並不排斥這樣帶著甜美呵護的騷動,呼吸漸漸地不再平穩,甚至是有些期待他下一步進攻。

    他半強迫的將她轉過身子與他面對面,長指輕緩地順著她的輪廓滑過,一個個細碎的吻也隨之落下。

    他以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彷佛是試探,又彷佛是引誘,最後,他吻上了她的唇,先是啄吻,然後慢慢地加深,再以挑逗的舌挑開她的唇,

    探索著她檀口中的香甜,柔軟的誘導著她的小舌與他交纏。

    淡淡的菸草味傳來,不苦她所以為的難聞,反倒是有些獨特的陽剛氣息,令她為之暈眩沉迷。

    良久,兩人都幾乎到達缺氧狀態,他才有些不甘願的將唇挪到一旁,輕蹭著她下巴的線條。

    她微喘著,「你不是說……你現在只想睡覺……就算門口有鈔票,你也不想去撿……」

    「你不也說,我們只是睡覺,不包含炒飯、上床、做愛做的事?」他每說一句,就啄吻她一下。

    她雙眼迷蒙渙散,再吸了一大口氣,臉很紅、氣很喘的說著違心之論:「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放慢一點?」

    「好。」他點點頭。

    為了完成他的年度目標,這幾天他的體力嚴重透支,讓他好好睡一覺,明晚他保證會帶給她十倍的愉悅。

    她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同意了,反倒是有些詫異。

    「睡吧!」他伸長手習慣性的關上了燈。

    「等—」她驚恐的發出駭人的高分貝。

    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再開了燈,「怎麼了?」

    她又露出可憐的小貓樣,「我怕黑……」

    喔,難怪臥室的燈沒關啊!

    他微微一笑,「那就別關燈。」

    以為必定會有一番嘲笑,可他沒有,體貼得讓她有點內疚,「你……你會不會不習慣?」

    「不會。」才怪!但他會很快適應。

    知悉他是因為她才這麼說,絲絲甜意在胸口竄動著。

    「謝謝。」

    他老實不客氣的摟摟她,自動在她的額頭索了個吻作為謝禮。

    他的肩膀好厚、好寬,手臂結實健壯,讓她很有安全感;他的擁抱好暖、好舒服,讓她有被保護的感覺。

    「我想試著不要開燈。」

    他揚起一邊的眉,「你確定?」

    她想了想,有他在身旁,她應該不會怕……吧……

    她鼓起勇氣,啪地一聲關了燈,然後縮回床上,緊張兮兮的睜大了雙眼,東看看、西看看,但什麼也看不見。

    唔……好黑喔……

    感覺到她的異樣,他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說:「睡吧!」

    擁抱的溫度融化了她幼時的陰影,他規律的心跳成了最迷人的催眠曲,厚實的胸膛是最安全的搖籃,平穩的呼吸是最溫暖的呵護,她漸漸地不再那麼緊繃,依偎在他的懷中,慢慢地放松,隨著他胸膛的起伏,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

    歐陽祈原本打算簽完約就要落跑,帶著品嘉滾回床上繼續未完成的事,不過,正好幾件案子箭在弦上,廣大員工們為了年終分紅的福利,輪番上陣不讓他有機會落跑,他只得將計畫暫緩一下了。

    哪裡知道這一暫緩,便足足緩了一個多月,死要錢的采顏狠心的安排一連串開不完的會,讓他全台灣跑透透,有一丁點的空檔便安排出國考察,把他一個人當五個人用,連家都不讓他回,直到她收到面額驚人的年終獎金支票,才笑嘻嘻的率領一級主管們恭送他走出大門,提前展開年假。

    累到無力的回到家,若不是門口依舊有衛兵站崗,他幾乎就要認不出自己的家。

    他睡眼迷蒙的進臥房,習慣性的關了燈,直接倒進他懷念的被窩,昏昏沉沉的進入夢——

    喀!

    床上方鑲嵌的燈亮了,筆直的照向他的臉,亮得他無法忽略。

    他努力撐開疲憊的眼皮,伸長手再關了燈,眼皮與手同時無力的垂了下來,就憊這麼直接睡著。

    喀!

    他掙扎了會兒,翻了個身,還是沒辦法忍受刺眼的光源,再次伸出手關燈。

    喀!

    一個被死操活操四十天都沒得到充分睡眠的男人,在這種時刻,脾氣再好也會爆發,甭說他根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媽的!」他氣呼呼的坐M起來,泛著血絲的眼凶殘地瞪得老大,「哪個王八蛋一直開燈的?」

    沒有人回答,一只細瘦的手從一旁緩緩升起。

    循著那只手,他挖出躲在被窩裡的女人,她身上還是穿著他的T恤。

    品嘉癟著嘴,「你好凶……」

    兩人才甜甜蜜蜜玩過親親,隔天他就人間蒸發,叫她仿效王寶釧精神,苦守空閨。

    雖然她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成了這間大房子唯一的女主人,又暫時解決了吃住的問題,好不容易也漸漸地習慣自己一個人,可今天睡到半夜他又突然冒出來,一出現就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一看清楚是她,他的氣先消了一半;再見到她委屈的模樣,剩下一半的氣又不知飛哪兒去了。

    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每每空下來,哪怕只有片段的時間,他都不禁想起她。

    明知還沒有投注大量的情感,可她就是讓他牽掛著,總覺得她現在無依無靠,他有責任好好照顧她,讓她快樂,帶給她幸福。

    「對不起,我太累了。」

    她撫上他眼眶下無法忽視的黑眼圈,「看得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輕吻了吻,柔聲問:「你不是說可以試著不開燈?」

    好一陣子不見,她還是一樣的瘦弱,而且,臉色蒼白得嚇人。

    她低下頭,不敢望向他,刻音一避重就輕的嘟嚷著:「屋子這麼大,只有我一個人,這幾天風都呼呼叫,我會怕嘛!」

    事實上,經過那一晚,她也試過再關上燈,可是,她就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後來,她才終於領悟由自己並不是不再怕黑,而是他帶給她的安全感,讓她不去害怕。

    他輕輕的抱住她,像安撫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背,「好了,我回來了。」

    「我好怕……」她紅著眼眶。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怕你在忙。」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玩過親親也不算什麼,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打擾他。

    他沉默了三秒鍾,他的確是很忙,忙得只能趁著交通時間零零星星的補眠。

    她一點也沒有不高興,輕輕的說:「我想你有空就會打電話回來,所以就沒打去了。」

    他點點頭,下次他會記得打電話回來,還有叫采顏來看看她。

    「你不問我這陣子去哪兒了?」他已經習慣他的女人問長問短問東問西了,突然換成一個什麼都不問的,反而有些不適應。

    她眨眨眼,「你希望我問?」

    經她反問,他深思了會兒,然後,他老實的搖搖頭。

    他不喜歡被束縛,那種以愛為名實行緊迫盯人、時時奪命連環Call的女人太可怕,他無福消受。

    幸好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說明自己的想法:「你應該是在忙公事吧!既然是公司的事,我又不懂,何必問那麼多?」

    他笑了,多麼難得找到一個這樣的女人啊!

    「你在笑什麼嘛?」他笑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搖搖頭,躺臥好,張開臂膀歡迎她加入。

    她羞赧的笑著,關了燈,像只小貓撒嬌的窩進他懷中,嗅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菸味,聆聽他胸口的跳動,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想念他的擁抱,好溫暖、好舒服,也好有安全感,想必,今晚不會再作惡夢了吧!

    他自動的將手擱在她的腰側,蹭著她柔軟的發絲,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爽香味,他有預感,他會睡得很香、很香……

    也許,他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想念她。

    大概是操勞過度,歐陽祈這一睡,當他再度清醒時,已是整整十二個小時後的事了。

    充足的睡眠以及特優級的睡眠品質,讓他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黑眼圈也消了一大半,只剩些浮腫。

    他滿足的帶著微笑晃進浴室,心情愉悅的邊吹著口哨邊淋浴。

    沖淨滿身的泡沫,他移動到洗手台前。

    打開鏡面,自櫃子上方拿出庫存刀片更換,把舊的扔進滿滿的垃圾桶——

    咦?!滿滿的?!

    整個垃圾桶內擠滿了衛生紙,多得不太合邏輯,而且還都是沒使用過的。

    他不禁想起昨晚她蒼白的氣色……他有答案了。

    結束了盥洗,他的雙腳不自覺地循聲繞到了洗衣間。

    輕松自若的倚著洗衣間門框,他盯著她賣力搓洗的身影。

    「看來,有人企圖奪走我家洗衣間的貞操。」

    品嘉一驚轉過頭來,發覺手上還拿著滿是肥皂泡泡的小內褲,她又急忙轉過身想湮滅物證,可一時之間也不知藏哪好,只好全塞進手掌,羞紅了臉,「我以為你還在睡……」

    真是的,好好的一句話,他一定非得這樣說嗎?又是企圖又是貞操的!

    他的雙手交叉環於胸前,「我的女人不需要做家事。」

    她的臉更紅了,爭辯著:「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而且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自己洗,怎麼可——」

    他揚揚眉,向前跨一大步,環住她的腰,俯身直接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掠奪他想念的甜美滋味。

    毫無預期的親吻,讓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迷人的輪廓。

    他輕啃著她的唇瓣,「你不夠專心哦!」

    被他這一說,猛然回過神的她連忙閉上雙眼,緊張之余,五官全皺成一團。

    他發出一串低啞的笑聲,意猶未盡地再吻了下才退開。

    他一會兒親一會兒不親,搞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像怎麼都不對。

    「東西放下、手洗干淨。」

    簡單明了的八個字,心慌意亂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聽他的命令,但她就真的乖乖照做了。

    沖洗著手,為了掩飾心慌,她低聲碎碎叨念著:「我不洗要給誰洗?趁今天天氣不錯不快點洗起來,明天沒得替換怎麼辦?而且洗件內褲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關系嘛?這跟是不是你的女人也沒多大關連……」

    他用更強硬的態度再次重申:「我的女人不需要做家事。」

    「你的女人?」冰冷的流水和緩了她的慌亂,腦袋驀地一片澄明,洗手的動作陡然暫停,品嘉望向他,「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要不要當你的女人,我們也從沒談論過這件事,更沒做過成為你的女人的事,你只是消失了一個多月再出現,然後我就突然變成你的女人了?」是哪一國的邏輯?」

    他微微一笑,「如果你這麼在意過程的話,我很樂意做點事,讓你確確實實地變成我的女人。」

    啊咧!她簡直就要吐血了,她說了這麼長一串,他聽到的竟然只有這句?果然是英雄本「色」啊!

    他仍舊帶著微笑,很溫文儒雅的補充說明:「雖然我很想盡快,但我知道女人月事來的時候都會不太舒服,我不介意再多等幾天。」

    品嘉難為情的搗住臉,「啊!你怎麼會知道啦!」

    她以為她毀屍滅跡的功夫做得很扎實啊!該包的都包了,還層層疊疊的包了好幾次,再丟幾張衛生紙蓋住,他怎麼會發現?

    「我沒瞎。」

    她的行為可以用簡短的四個字來解釋:欲蓋彌彰。

    她羞得直想挖個地洞躲進去,即使大家都知道每個正常女人都會有月事,可是擁有常識是一回事,發現她正來潮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自背後摟住她,「會不會很難過?」

    「還好。」不舒服是難免,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

    他溫熱的大手停在她的腹部上,輕輕地揉著,記得前女友月事來時常會疼得在床上打滾,只要他這樣揉一揉就可以略微舒緩疼痛。

    雖然她的症狀一向不是太強烈,只覺得腹部隱隱作痛,但經過他輕緩溫柔的按摩,不知是心理還是生理作用,她的確比較好了些。

    他再撫撫她的背,聽說有些女性會腰酸,一邊順著一邊問,語氣就像問她吃飯沒一樣自然,「需要再買蘋果面包嗎?」

    「呃……」她正因為他太過溫柔而心狂跳不已,愣了一下子才領會他說的是衛生棉,臉又紅了,「上次你那個朋友有帶來,應該不急著補貨。」

    他很理所當然的再吻了下她的粉頰,幾乎是半強迫的抓著她往臥室的方向移動,「快換件衣服,我們出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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