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期一身三點式的花俏泳衣,躺在泳池邊的涼椅上,正懶洋洋的接受陽光的親吻。
商展在昨天圓滿落幕了,一如意料的,又為公司爭取到不少訂單。
這次泰國行,在抵達飯店後,她才發現曉東在她的行李箱裹塞了不少足以登台亮相的衣服,她在昨晚的慶功宴上“牛刀小試”一番,果然挺有效的,連那個向來狗眼看人低的吳副理都邀她去吃消夜,還有幾個年輕瀟灑的業務專員也曾問她可否趁回國前的這幾天同游曼谷。
若這一切是發生在第四次求婚被拒的慘劇前,她一定會欣喜若狂的答應;但現在她學乖了,這些高級知識分子兼社會精英是符合她家老媽的三高原則沒錯,不過她敢拿這個月的薪水打賭,這些青年才俊百分之兩百會在聽到“入贅”這兩個字時,消失得不見人影。
唉!這個社會是很殘酷的,這些青年才俊也不符合曉東為她訂定的“偷人”的規則——對曉東的餿主意,她其實是敬謝不敏,這種驚世駭俗的事她沒膽去做,她還是老實點,繼續努力參加未婚聯誼吧!
舒期歎口氣,猛然起身,准備再游個兩圈。
來來回回的游了三趟,她全身無力的掛在池邊喘氣,同時也瞄到那個叫詹士的家伙就站在一窗之隔的酒吧正和酒保聊天。
這次在曼谷的商展,這個家伙藉著廠商的名義,每天都會來她負責的攤位跟她搭訕。礙於他有可能是公司的客戶,她不好擺出晚娘臉孔叫他滾遠一點,偏偏他又死賴在一旁不走,讓她又惱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舒期無聊的拍打著水面,隔著玻璃窗打量著詹士。在正常的情況下,像詹士這樣的大帥哥來約她出游,她一定會心花怒放的答應,但在連續被四個男人拒婚後,她實在沒心情再發展另一段明知不會有結果的關系。
遠遠的看著他一口飲盡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她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個出色的男人。栗色微鬈的頭發,柔和的深棕色眼瞳,沒有生意人該有的精明與銳利,薄薄的嘴唇還挺性感的,壞就壞在她現下對男人沒有信心,根本提不起勁。
舒期叫住路過的侍者借來一支電話;再幾天就要回台北了,出門前忘了問曉東是否要她帶什麼回去。
“期期啊,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收獲?”電話一接通,曉東劈頭就問道。
“什麼收獲?趙大姊,你饒了我吧!小妹我最近沒心情,OK?”舒期歎口氣,想暫時忘了老祖宗們加在她身上的重責大任。
“什麼叫沒心情?那幾個不識貨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沒了度假的興致!”
“我看算了啦!”對曉東的餿主意,她當然不可能當真,更沒那個膽量去嘗試。
“怎麼可以算了?曼谷這麼大,不會連三高青年都找不到吧?就算沒三高,有二高也行阿!”
“拜托,我不行啦!”
“期期,女人的青春有限,有機會就要把握嘛!難道這些天都沒遇到好對象可以練習一下?”
“練習什麼?”
“練習怎麼跟男人相處啊!你就是太老實了,又不懂妝扮自己;現在的女孩子誰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門?”
“我有打扮啊!”
“只塗個口紅算打扮?”
“我……”
“你就是缺乏練習,連接個吻都被人笑只有幼稚園程度,難怪那些臭男人溜得不見人影。”
“我……我不喜歡那種濕濕黏黏的感覺嘛!滿惡心的。”她從不讓男伴吻她,頂多讓對方碰碰嘴唇了事。
“所以你要練習,一回生二回熟嘛!還有,請你不要第三次見面就問人家願不願意嫁給你,OK?”
“好啦!對了,你要不要我帶什麼東西給你?曼谷的東西還不錯喔!”
“不用了,你只管好好照顧自己,別東想西想,咱們回來再聊。”
“OK,Bye!”收了線,舒期放松肩頭的肌肉,望著藍色的池水,想著好友的話。曉東說的沒錯,她是該趁這幾天好好放松自己。
“小姐,您點的果汁。”
詹士彎下腰,一臉笑意的站在舒期身邊,手上的托盤上放著一杯她剛才向侍者點的果汁。
“嗨!”舒期對他露出真誠的笑容。反正她真的需要多練習,而眼前這家伙看來也不像壞人,幾頓飯幾個吻應該無傷大雅。
“你也住這裡嗎?”
他搖搖頭,“不,我住斜對面那家飯店。”
這個正經小妞終於肯理他了!
詹士得寸進尺的蹲在她身邊,用目光愛撫她無瑕的肌膚。上禮拜和尼克安排的人接頭後他就無聊得緊,便和李氏企業的人約好了過兩天在曼谷會面,以評估李氏在泰國的投資值不值得花這一大筆錢並購。而這之間的空檔沒公事要他處理,他樂得去商展會場走走晃晃。
沒想到他妹婿的公司也在參展行列中,既是自家人,他自是該去捧捧場:意外的是向來負責開拓業務的項磊卻沒來會場,去了其他地方做技術交流,而他也才能在無人知曉他底細的情況下,認識了舒期這個小女人。
商展期間,她不但從頭到尾親切有禮,還面帶微笑,像極了搪瓷娃娃,而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根本不會招呼客人,只把工作全丟給舒期,自己躲在後面玩電腦。
從舒期每回生疏有禮的拒絕中,他當然看得出她有多厭惡他的騷擾。在獵艷紀錄上,他不敢說自己向來是無往不利,不過讓同一位異性拒絕五次以上倒是絕無僅有。她不斷給他軟釘子碰,還真的挺傷他自尊的。
雖說他對這種黃毛丫頭也不是挺感興趣的,只是他實在閒得發慌,所以來找她解解悶,想再聽聽這回她又要用什麼可笑的理由拒絕他的邀約。他剛剛甚至和酒保打賭,賭她會再次對他說“不”。
“安琪兒,今晚我住的飯店有一場不錯的歌舞表演,你想不想去看?”他一如以往,像只哈巴狗般的討好著她。
“我不叫安琪兒。”她睨了他一眼,對他嘻皮笑臉的態度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你是我的天使嘛!怎麼樣,去不去?”他笑瞇了眼,期待她的拒絕。
舒期遲疑了一會兒,便爽快的應道:“OK!當然去啊!”
這只大蒼蠅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也不在她招婿的名單上,但他給人的感覺還不錯,她不介意和他交換幾個小吻,練習一下。
詹士對她爽快的回答先是呆愣了兩秒,才起身道:“那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喔哦,他這回失算了,二十塊美金飛了!雖然他只是存著逗逗她的心理,並不是真的對她有興趣,不過多個伴吃飯也不錯,誰教他閒得無聊呢。
原以為那只叫派克的大毒蟲會派人來奪他身上所帶的機密資料,誰知道泰國這邊的緝毒組早在他到曼谷的前一天就將派克緝拿到案,而他手上關於他販毒資料的磁片正好成為定罪證物,這案子就這樣結了。
舒期-完最後一口果汁,起身拎取外套。“咱們待會兒見羅!”
“待會兒見。”詹士雙手插在褲袋-,審視著她的背影。說實話,舒期的姿色遠不及他曾經交往過的各色美女,但身材倒還挺有料的;不過可以預見的是,今晚的約會是不可能發生什麼浪漫情事的——和正經小姐在一起還能發生什麼事呢?
沖了澡後,舒期用毛巾裹著濕漉漉的短發,披著浴袍站在穿衣鏡前盯著自己白淨的臉蛋好一會兒,才不得不承認曉東說得對,她真的不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曉東塞在她皮箱-的酒紅色絲絨小禮服絕對適合今晚的約會,但她總不能草草塗個口紅就出門吧!
拿著小禮服在鏡前比來比去,她不得不稱贊曉東的好眼光。這套削肩小禮服大方又不失性感……她當下撈起電話,撥給櫃台。
十分鍾後,飯店專屬的美發師及化妝師便帶著工具來到舒期的房間,為她做約會前的准備。
詹士身著白上衣及鐵灰色西裝褲坐在吧台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鄰座的人閒聊。不遠的角落坐著一個滿漂亮的金發美女,他對金發美人向來就沒有抵抗能力,可惜已約了舒期吃飯,他只好忍痛放棄前去搭訕的念頭。一旁的玻璃鏡上映著金發美女的身影,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金發美人正有意無意的打量著他……他心中警鈐大作,猛然轉過頭,卻已不見那金發女子。
他回頭繼續和鄰座的客人閒聊,暗笑自己發神經;尼克這次的案子都結了,毒蟲也到案了,他卻還緊張兮兮的提防周圍可疑的人。
混亂的思緒在酒保微張的嘴巴及呆愣的表情下中斷,詹士下意識的往門口望去。
酒保小聲的吹了聲口哨,低聲道:“好正點!”
“那當然!”詹士笑容可掬的迎向站在入口處的舒期,大方接受酒吧裹其他男人向他射來的嫉妒目光。他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並衷心的贊美她是令人眩目的美麗天使。
舒期回他一個淺笑,挽著他的手臂,和他走出酒吧。
電梯停在二十七樓,門一開,便傳來陣陣咯咯笑語。詹士擁著笑倒在他懷裡的舒期打開自己的房門,兩人都為剛剛的表演而抑不住笑。
今晚的詹士溫文有禮、風趣健談,沒有半點大無賴的影子,讓舒期感到意外;當他們共舞時,他甚至輕吻了她的手背,讓她不只打心底欣喜,連手背上他吻過的地方都是酥麻的,因此當詹士在表演結束後順口約她上樓坐坐時,她也沒拒絕。
“哇!詹士,你這套房的視野真好!”她脫下高跟鞋,踏在軟呼呼的地毯上,繞著小廳轉啊轉的,最後停在落地窗前,看著五光十色的曼谷夜景。
見詹士站在吧台前調了杯粉紅色的飲料,她走上前伸手接了過來,窩進一旁的沙發。
“你喝的是什麼酒?”舒期好奇的看著他在身邊落坐,手上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
“男人喝的酒!”詹士揚揚眉,拉掉領帶,放松的伸長腿。他很久沒有這麼輕松了。
“我想嘗嘗!”她半認真半撒嬌的看著他。
一真想嘗?他嘴角往上揚,拉過她坐在他腿上,喝了一口酒,緩緩的低頭靠近她的唇邊。見她沒拒絕,他方大膽的吻上他想了一晚的唇瓣。他有技巧的輕吻她柔軟的雙唇,進一步撬開她的貝齒,讓她嘗嘗他口-辛辣的酒香。
“喜歡這個味道嗎?”他摟著她貼著自己,嗓音低沉的問道。
舒期輕歎了一聲,微微喘著氣,幾乎要迷失在他深邃的棕眸裡,猛然狂跳的心好似要蹦出來似的,讓她下意識的抓緊詹士。
她舔舔唇上他留下的酒香,全身不禁掠過一陣輕顫;這個吻怎麼跟以往讓她惡心半天的小吻不一樣?盯著他的唇,她忍不住想再感受一次他雙唇帶給她的奇妙感覺。
“想再嘗嘗嗎?”他輕刷著她的唇角。
“嗯!”她閉上眼睛,全身酥軟的依在他懷-,依戀的撫著他的胸,並試著回吻他。
詹士知道現在他們都處在失控的邊緣,但他無意阻止它,反而放縱自己的欲望,狂野的吻她。
舒期覺得好似整個人都著了火,不自覺的一邊回吻他,一邊碰觸他襯衫底下溫熱的肌膚。
他倒抽了一口氣,望進她迷蒙的眼底,大手滑上她的頸背,慢慢松開她的小禮服,緩緩探著她的雪背。
“詹士……”她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雙手早已攀上他的頸間,沉溺在他特有的男性麝香裡。
“安琪兒?”他解下她的胸衣,邊吻她邊問她是否願意留下來過夜。
“好……”舒期半躺在沙發上,任由他吻著她的頸間與胸前,連自己答應了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到光裸的背脊碰上了冰涼的被單,她才意識到自己正裸著身。但此時她已無暇多想,一心只想要再吻他。
詹士脫去自己身上的束縛,望進她迷離的眼,感覺最後一絲理智都離他遠去,一心只想將自己埋在她體內……
窗外一片墨黑,四周靜悄悄的,詹士獨坐在沙發上,隔著自己吐出的煙圈凝視著趴睡在絲被上的人兒。
他意猶未盡的用目光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不懂自己怎麼會一碰到她就失了魂?
今晚應該只是吃飯看秀的小約會不是嗎?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失去了一向自豪的自制力;他今夜的表現比一個登徒子還差!
躺在絲被上的人兒突地掙扎了一下,一雙玉腿移下床來。他嘴角微揚的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往左邊的衣櫃直直走去,直到撞到了衣櫃,才聽她疑惑的自語:“咦,浴室怎麼不見了?”
他捻熄手上的煙,起身攬著她走向洗手間,並替她帶上門後,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舒期望著窗外泛白的天色,再看看趴睡在身邊,一只手還擱在她胸前,睡得正熟的詹士,愧疚的感覺不太多,反倒覺得自己好像游了一趟仙境。她沒想到交換幾個小吻的下場竟然會是這樣……都是曉東,叫她沒事多練習,害她一練卻上了癮,還莫名其妙的練上了床。
突然,房門傳來“喀啦”一聲。
舒期驚跳一下,搖搖詹士,小聲道:“詹士,好像有人在開我們的門。”
他不理她,翻身繼續睡。
又是“喀啦”
一聲,舒期確定不是她聽錯,真的有人在開他們的房門。她緩緩的起身,披上一件浴袍,悄悄的打開房門,想看看是否真有人在客廳——
她門一開,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在客廳裡搜索著,不知在找什麼。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那人立刻朝她抬起右手;隨著一聲槍響,她急急的關上房門,瞪著門上的小洞繼續尖叫。
“砰!砰!砰!”門板上頓時多了好多個小洞。
詹士在第一聲槍響時就跳了起來,他將舒期拉離門邊,大喝一聲:“不要過來!”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闖空門的小偷,八成是派克那只大毒蟲的合伙人找上門了。
他將靠在牆邊的木櫃推倒堵住房門,伸手按了飯店的警鈴,拿起行動電話,一邊撥號一邊拉起被嚇壞的舒期往陽台走;他知道尼克一定在附近。
詹士走進陽台,越過鐵欄桿,躍進隔壁的陽台。
“安琪兒,快過來!”
“我不敢!好高……”她邊哭邊回頭看著那闖入者還在設法打開套房的門。
“沒事的!來,你閉上眼睛抱住我。”
舒期聽話的抱著他,讓他將她抱進隔壁的陽台。而那闖入者也不笨,放棄進套房,就從客廳的窗戶朝他們開了兩槍。詹士飛快的拉著舒期閃進別人的房間避開子彈。沒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正以泰語大吼著。
“詹……詹士,是警察嗎?警察來了嗎?”她抓著他,語無倫次的問道。
“噓,沒事了。”他摟著被嚇壞的她,輕拍她的背。
“詹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大概是闖空門吧!”他當然不能告訴她是有人上門找他索命。
“可是,那個女人還有槍!”她躲在他的懷裡,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城市的治安本來就不好,小偷有槍是很平常的事,你別胡思亂想。”還好他們及時逃了出來,那個女飛賊就是昨天晚上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金發女子。
門砰的一聲打開,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灰發的中年人走向他們。
“沒事吧?”尼克笑著問。
“沒事。那小偷捉到了吧?”詹士打了一個暗號給尼克,要他配合他的說法;他可不想嚇壞舒期。
“哦,捉到了!這小偷連續洗劫了不少飯店,今天總算讓我逮到了。”尼克不想打擾這對小鴛鴦,便遣退手下,押著犯人走了。
飯店經理為了表示對這次意外負責,特別安排他們住進頂樓的總統套房做為精神賠償。而這次的意外也被處理得就像普通的闖空門事件;殊不知緝毒組的辦案人員就因這最後一位關系人到案,才正式瓦解一個跨國的販毒組織。
“哇,好棒喔!一次闖空門可以換來這麼棒的房間,真是值得!”舒期躺在足以容納五、六人的浴池-,興奮的說。
詹士笑了笑,沒答話。他褪下身上的衣物跨進浴池,心裡大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傷到她,否則他會內疚一輩子。
“我聽整理房間的人說,這間套房住過許多很有名的人哦!”她見他癱靠在池邊,主動靠近他,伸手幫他按摩他緊繃的肌肉。
“安琪兒……”他將她拉進懷-,望進她無邪的眼中,開始認真的思考他們之間的化學變化。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游移,讓她知道他繃緊的肌肉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她螓首垂靠在他肩上,臉兒一陣臊紅。
“安琪兒,想不想去清邁?”他輕撫過她的發尾,愛極了她如絲的短發。
“清邁?”她欣喜的看著他,眼底的雀躍洩漏了她的意願;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上哪兒她都無所謂。
“嗯,我中午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有個飯局,我們吃過飯就走好嗎?”他俯首吻了她的唇一下。看著她孩子般的無邪笑臉,他心底不自覺的對他們的未來有了期待。
“我很想去清邁,不過我不想跟你去吃飯。”
“安琪兒,我是代表公司來和他們會面的,若不跟他們碰頭,實在說不過去。”他要她陪他,不只為了讓無趣的飯局有人陪伴,更因為他不想離開她。
“你們談你們的生意,我在旁邊會像個傻瓜似的,人家不去。”她依在他胸前搖著頭。
“事實上,我們公司正打算買下他們公司,連合同都擬好了。對方是一對父子和他們的律師,你如果可以陪我去,我可能會感覺好一些。”他改采哀兵政策。
“是嗎?”對方有三個人,詹士只有一個人,他真的怪可憐的。
“安琪兒,那是一家以海鮮聞名的餐廳,食物非常可口;而且我們可以用完餐後直接上飛機去清邁。”
“好吧!”事實上,她也不願跟他分開;況且她的假期有限,分開一分鍾她都覺得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