躑躕許久,彩兒還是決定前往衛亞漢的寢宮瞧一瞧。
可這宮廷還真是大,上回從他的寢宮走回西翼,就費了不少工夫,這回要再走去那兒,同樣得繞好遠的路,甚至於她好像還迷路了。
走著、走著,己近傍晚,繞了好久,終於讓她找到了衛亞漢的寢宮。
寢宮外站著兩名護衛,她想進入,卻被阻擋下來。
「這位姑娘,你是……」
「我想見御。」她禮貌的說。
「哦!您是宮人!真是對不起,您不能進去。」護衛之一將她擋下。
「為什麼?我只是想見見他,與他說一句話而已。」被拒絕了,彩兒眼眶突然發酸。
「請宮人恕罪,這是-帝交代的。」護衛也很是為難。
「是他交代的?」彩兒暗吁了一口氣,顯然有些頹喪,驀然想起什麼,她又問道、「是否能請你幫我通報一聲?」
「這……」護衛皺眉的看著她。
「不方便是嗎?」彩兒了悟了。
「是的。」
「那就不勉強,謝謝你。」
輕聲謝過後,彩兒便回身打算離開,可走著」走著,她又不想回去了,只想在附近走走,心想說不定待會兒他出來時可以遇見他。
站在衛亞漢寢宮外的長廊上,彩兒靜靜的等著他,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天色要暗下之際,都還不見他出來
忍不住地,她輕歎了口氣,正欲打消主意回去時,爽朗的笑聲傳來!她猛地回頭,正欲笑臉迎上他時,卻見他身邊有位女子!
她趕忙藏身圓柱後方,偷偷瞄向他們。
卻見衛亞漢緊摟著女子,直吻著她的眼、鼻、眉,而後雙雙走進寢宮後的花亭裡坐著。
彩兒暗自尾隨,也只敢遠遠的瞧,就見女子發出呵呵笑聲,整個身軀緊緊貼向他。
「漢,您真的愛我嗎?」女子動手玩弄著衛亞漢胸前的掛飾。
漢?彩兒心想,這是他的名字嗎?
「當然愛了,不愛的話,剛剛在床上又怎麼會讓你欲死欲仙的?」捏了下她的鼻尖。衛亞漢口出狂佞之語。
「您就是這樣!」女子掩嘴輕笑,隨即又道:「聽說您帶了一位姑娘回來,是真的嗎?」
「是啊!怎麼了?」他的表情突地一斂。
「她……她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女子甜笑地低問。
「她?能有什麼地位?還不就女人嘛!」他冷笑了聲,無意回答她這個問題。
「到底是怎麼樣嘛!我還知道您讓她喊您御,這又代表著什麼?」女子噘起紅唇,帶點兒妒意道。
「她照顧我,救我一命,我不過封她個宮人做做。你也知道整個宮裡我只准宮人喊我御,還不如你們可以喊我的名字呢!」
他用力壓縛住她,熱唇貼著她的小嘴,說著愛語。
可這話聽在彩兒耳中,就完全不同了。原來他並沒有喪失記憶,原來他是刻意騙她的心,騙她的身子,更將她騙來這裡……
而她還傻得跟著他,一心一意地愛著他?
「哼!原來您連救命恩人都不放過!」女子輕抬了下眸子。
「呵呵!只要是美女,我全不放過!」說著,他伸手探進她的衣襟內,笑著玩弄著她的渾圓。
「呵!好癢喔!您老是愛捉弄人家!」女子閉上眼睛,享愛著他的愛撫,「那您說,是我美還是她美?」
聞言,衛亞漢頓住了動作,「我不喜歡女人老愛相互比較!」
「她就沒比較?」女子氣得坐起身,氣呼呼的嘟起嘴兒,「還是您心裡只有她,我什麼也不是?」
「你是、你是……」衛亞漢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她只是個山上村姑,哪能跟你比,這樣你滿意了吧?」
「呵!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女子再次靠向他,直在他胸前磨蹭。
衛亞漢揚唇抵笑,隔衣再次挑逗著她的酥胸,惹得她緊抓住他的胳臂,風情無限。
「既然知道我疼你,就該乖乖的,知道嗎?」他揚唇輕笑。
「漢,可我討厭那個村姑。」她媚眼迷濛地說。
「別再提這事了,關於她,我會好好想想……」衛亞漢倏然瞇起眸子,口氣瞬轉不善。
躲在一旁偷聽的彩兒傷心欲絕,她轉身就跑,當她跑遠之後,衛亞漢的眸子才瞟向她的方向,接著他摧開懷中美女,「我書房裡還有好幾份卷牘未批,你可以回走了!」
「漢,您怎麼了?」對於他倏然轉變的態度,她極其不解。
「沒什麼,你可以退下了。」他揉揉眉心,他剛剛明明聽出聲響,知1彩兒就躲在那兒哭泣。
為了懲罰她的偷竊,他故意說些話傷她的心,可是,見她傷心的逃離,他為何又覺得於心不忍?
「您有要事啊!那好吧?明天我能再上您寢宮嗎?」他仍在為自己製造機會。如果能懷上-帝的子嗣,那麼她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他冷冷的道:「我會再命人通知你。」
「謝謝漢!」重重的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後,她這才開開心心的離開。
衛亞漢這才舉步朝西翼的寢居走去。
*************************
彩兒傷心欲絕地回到自己的寢居,心中的傷痛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盡的。
她被騙了……還被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離開,回到爹的身邊,永遠陪伴著他嗎?
可是,這兒戒備森嚴,又哪是她說走就走得了的。
倘若真走了,她將一輩子見不著御,她又將如何活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他?
她默默的流著淚,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直接踏進了內室,還恣意地靠在門邊,瞧著她流淚的漠樣。
「別哭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呢?」終於,對方笑出聲音來。
彩兒嗓音哽咽,立刻抬起頭來,「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好一會兒了,就見你拚命掉眼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衛亞漢瞇起眸子,肆笑了聲。
「你別過來!我不想看見你。」他轉開臉,深吸了一口氣。
「瞧你防我跟防什麼似的,怎麼了?竟跟昨晚差這麼多?」衛亞漢笑著走近她,還伸手輕觸了下她的發。
「你……你做什麼?」她的身子猛定住。
「只是想摸摸你。」他揚唇一笑,接著坐在她對面,笑睨著她,「怎麼了?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別跟我嬉皮笑臉,我……我什麼都知道了。」她抿緊唇,眸底漾出淡淡的水霧。
「知道什麼?」挑起一眉,他瞇眼又問。
「你欺瞞我,根本就是存心欺騙我對不對?從頭到尾你就不曾喪失過記憶,既然如此,又為何要騙我?」她激動的對著他咆哮。天知道她有多心傷,多難過,若非如此,或許他爹也不會死。
就因為她一心照顧著他,她爹才會攬下到屋後面養雞的工作……想想,她還真是不孝!
「我承認我欺騙你,但這本就是情非得已。」從衛亞漢緊抿的唇線,根本看不出半點兒他的喜惡。「就算是欺騙你,也是因為我愛你啊!」他壓低聲音,魅惑地說。
「但我不要!我不要你這種不專一的愛……」
彩兒忍不住淌下淚水,望著那張早己繫於心底的臉龐,她心中的痛更為沉重。
「你不要我的愛?那你是想……」衛亞漢雙目一冷,激射出一道怒焰。
「我想離開,你放我走好嗎?」毅然決然地,彩兒終於下定決心。這個決定她可是思考了良久,雖然不捨、雖然會心傷流淚,但她相信,離開他才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走?為什麼?」他語音深沉地問道。
「因為我得回去陪我爹,當初我就該守在那裡,可篇偏偏聽信了你的話,做了一個最最錯誤的選擇。」
她愛他,離開他之後,將可能成為行屍走肉,可她也不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他,那樣將讓她更加痛不欲生。
彩兒很困難地下了決心,義無反顧地表遠自己的立場,衛亞漢卻怎麼也不願意成全她,最終也只是撇撇嘴角,發出冷然的笑容。
「你以為你要走就走得了嗎?」
彩兒驀然瞠大眸子,呆若木雞的愕了好一會兒,這才揚首看他,「你不能強留我下來,當初是你答應我,先陪你來這兒看看,可你也說過,當你找回弓記憶,你就會讓我回去的?」
她緊抿著唇,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她著實不願意在他面前哭,因為哭泣,他只不過是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也只會讓他更瞧不起她。
衛亞漢方正性格的下頜一陣抽搐,他蹙起兩道好看的濃眉,神色卻依舊不見一絲感情牽動。「在我這兒住下不好嗎?你這分明是想恃寵而驕。」
「你怎麼這樣說?我言一走,你就可以輕鬆自在了,做任何事都不用再顧慮到我!」
彷似觸動了心底那道委屈的繩索,彩兒這一吼,才發覺自己已是熱淚盈眶,再也忍不住的痛嚎出聲。
「你……」看見她哭泣,衛亞漢心底又是一陣奇異的抽動,隨即他嚥下已到口的惡語,輕輕將她攬進懷裡,「好了,別哭了,再哭可是會變醜的。」
他揚唇帶笑,低聲逗弄著她,然而他的軟言軟語卻已說不進彩兒心底。
她輕輕推開他,「真不肯讓我走?」
「沒錯,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該認分一點,乖乖待在這兒和其他宮人在一塊,她們也都很好相處的。」
衛亞漢半合上眼,優雅地往後一靠,半掩眼瞼,從細縫中凝睇著她臉上錯縱複雜的表情。
「宮人?那我算什麼?在你的心裡,我就只是宮人而已嗎?」她激動地反問他。
「怎麼?才剛進宮,就懂得勾心鬥角爭名分了?」衛亞漢笑著直搖頭,「你說呢?你想做什麼?妃子嗎?」她壓低嗓音一笑,眼光似箭般地掃向她,「好!你說,想做什麼我就封你做什麼,算是報達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彩兒怔茫地望著他,突然彎起優美的唇,也跟著笑了。
「怎麼?該不會你想當皇后吧?-後可不好掌當啊!」他目光冷冽似箭,直刺進她脆弱的眼睛。
彩兒搖搖頭,回轉過身走向窗邊,「外頭的景物真美,這個宮廷真大……卻不是屬於我的。我並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個平凡的女人。」
「平凡的女人?」他深鎖眉頭。
「即便是山中生活,我也只想和我心愛的男人過著最平凡、最平凡的日子,就像那段在山洞裡相處的時光……」她邊回憶邊笑了,當雙眼閉上,腦海裡又湧上那一段可說是她這輩子以來最快樂的片段。
「呵!你倒是天真,要我放棄-帝的生活,回到那兒去?辦不到!」他雙手負背地走向門口。
「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放我走。」彩兒背對著他,突地開口。
「同樣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撂下這三個字後,衛亞漢便憤恨地踏出門檻,走弓兩步後又突地停止,回頭瞧著她的背影。
「明天起我將出宮征戰,不知何時才回來,你最好乖一點。」
他這番話倒是很快地吸引住了彩兒,她迅速地轉身走近他,「征戰……還是跟那個……什麼女幽人嗎?」
難道上回他傷得那麼重的事情,他已經忘了?現在又要拿生命開玩笑嗎?
雖說要離開他,可聽到他要走征戰,她的一顆心又懸得老高,怎麼也放不下。
「沒錯,這個仇,我勢必要報!這兩天我已1擬定好了應敵大計,非將他們給全部殲滅不可!」他瞇起了眸子,慵懶睥睨著彩兒一臉憂心的模樣。
可惜彩兒和他不一樣,掛在心間的總是一股抹不去、揮不掉的愁
「不是不理我、硬要走?怎麼還這麼關我?」他高魁地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臉龐閃過幾許懾人笑意,「你分明還愛著我,愛到無法自拔,絕不可能說走就走的。」
「你……」彩兒迭退一步。
他的這句話不停在她耳畔輕柔迴盪,頓時讓她迷惘了。他說得沒錯,她滿心都是他,又怎麼割捨得下他呢?
「你非去不可嗎?」她抖著聲。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此次征戰,她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恐慌。
「這是當然,我衛亞漢決定的事,絕不會反悔。」他撇撇輕笑,凝睇著她那對焦慮的眼,「放心,既然上次我受那麼重的傷都死不了,這一次老天爺也不敢要我的命的,而且我篤定凱旋歸來!」
「那你幾時回來?」
「打仗這種事,哪有人說得準時間的,怎麼?我還沒出征,你就開始想我了?」
瞧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臉,彩兒還當真不知該如何回應。
「無-多久,我等你回來。」一雙水霧的眼瞳膠著他俊美的臉上,彩兒啞著聲逸出滿腹的愛意,只求他能明白。
「那回來之後呢?」他眸光一凜,感覺她話裡暗藏玄機。
「呃……凡事小心,一路平安。」
天!她好想哭啊!為何面對他這麼一個無情郎,她居然還割捨不下?望著他俊逸的丰采、俊偉的身形,她仍是心戀於他。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可傾盡所有的愛意嗎?
「嗯!你記住,就算我回來了,你也別想逃。」衛亞漢眸光生-,這才自信滿滿的離開。
彩兒頓覺空虛的坐在椅上,對自己的未來已是無所適從,尤其是對他此次的出征,她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憂心忡忡……
***********************
「唉!-帝又出征了,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帶什麼女人回來?」琉宮人哀聲歎氣著。
「就算不帶女人回來,他也不會想起你的!」與她一塊兒喝荼的研究宮人冷冷的嗤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琉宮人緊鎖細眉,不悅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王在這裡養了多少女人呀!別說咱們倆了,前面有個-妃,後面有個彩兒,哪有輪到咱們的一天!」
妍宮人又在那兒賣弄嘴皮子,反正閒來無事,無人臨幸,挑撥一下是非也盡含樂趣。
「說起那個-妃,咱們比不上,可是那個彩兒……哼!算什麼東西,-帝一將回來,我就一肚子氣!」琉宮人厭惡的挑眉怒咒。
「我看,既然-帝不在,咱們就不知……」妍宮人眸子輕轉,腦子裡正醞釀著奸佞之計。
「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我的意思是,不如給那個姓雲的一點兒顏色瞧瞧,讓她知難而退,如此一來,我們只要單單應付-妃一人做行了!」妍宮人邪惡地說。
「對付?我們要怎麼對付?若是惹了-帝生氣,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琉宮人提醒著。
「-帝這一出征,也不知幾時才回來,說不定回來後就忘了姓雲的這號小人物了。好吧!就算記得好了,我們就推說不知情,或是說她不甘寂寞跑了不就成了。」妍宮人挑起刻意描繪的細眸,笑著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聽妍宮人這麼說,琉宮也也有了興致。
「很簡單,我們這就將她趕到下人房去住,要她專們服侍我們,反正就是每天整得她慘兮兮。」
「這……這樣好嗎?若-帝回來,她上告了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完蛋。」膽子較小的琉宮人有所顧忌地說。
「哈哈……」聞言,妍宮人笑可抑。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琉宮人不解的看著她。
「你真蠢呀!你想,我還會讓她-熬到-帝回來嗎?」妍宮人狠戾的瞇起眸子。
「啥?這……這樣好嗎?你會不會弄死她?」琉宮人擔憂的問。
「弄死就弄死,反正-帝又還沒立她的一個銜位,要說是宮人也算,春圓又我們的人,絕沒人敢說話。」妍宮人倒是自信滿滿。
「嗯!好吧!看你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
終突琉宮人敵不過妍宮人的勸說。決定放手一試,反正少個對手,對她而言是有益無害。
「走,我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個丫頭!」妍宮人站起身。
「什麼?現在?」
「是啊!-帝剛離宮,我們得趕緊利用時間,這麼一來才能早點趕她離開啊!」妍宮人早視彩兒為眼中釘,就算是一刻,她也不許她留。
「嗯!好吧!我們去瞧瞧。」
於是,妍宮人、琉宮人一起前往彩兒的寢宮,一到那兒,便見彩兒無神地坐在庭院中,喟歎著氣。
「喲!怎麼了?-帝才出戰,你就歎氣觸他楣頭啊?」妍宮人走近她,冷睨著她那張細緻的容顏。
「我……我沒這個意思。」彩兒迅速站了起來。
「對了,-帝有交代,他一走,就將你降為奴僕,專門伺候咱們兩姊妹。」琉宮人不懷好意扯著謊。
「什麼?」聞言,彩兒慌了,「這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還要-帝下旨不成?」妍宮人皺起雙眉,「若不伺候我們也成,你立刻給我滾出宮!」
「出宮?」彩兒垂下眼瞼,「他真這麼說?」
「這是我們說的,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們,我們自然有權利這麼做。」琉宮人也幫腔。
彩兒心忖,她答應御要等他回來,就必須等啊!
「好,我去伺候你們。」最後,她無力的說。
「不是她們,請改口喊我們宮人。」妍宮人冷冷一笑,「我那兒還有一堆衣服得洗,你就先將它們給洗乾淨吧!」
「是。」彩兒點點頭。
「還有,順道去御膳房後面的柴房,將那裡的柴火劈。」琉宮人見她這麼好騙,忍不住也開口。
「是。」梗凝了聲,可彩兒不允許自己掉淚。
這些話恰巧被走進屋的春圓聽見,她吃一驚。再怎麼說,雲姑娘也是-帝帶回來的女人,兩位宮人這麼對待她,未免太過份了些。
「春圓向兩位宮人請安。」春圓快步走了過去,向兩位宮人屈膝行禮。
「原來是春圓呀!」
您們這樣……不太妥當吧?」春圓實在是怕一個弄不好,她可是會被砍頭的。
「有什麼不妥的?」妍宮人眉一蹙,厲聲道:「這可是-帝臨行前的命令,你敢違背嗎?」
「有這事?可我怎麼沒聽……」
「閉嘴!」琉宮人深抽了一口氣,「我們的話你還質疑?那算了!等-回來,我再告訴他,你們眼底根本沒我,壓根兒不遵從我的命令!」
「不是的!而是……」
「別說了,春圓,即是-帝的命令,我理當遵從。」彩兒抬起臉,「我現在就拿衣裳先洗。」
「你倒是聽話嘛!」妍宮人發出一聲冷笑,「隨我來吧!」說罷,她便高傲的轉身。
彩兒見狀,只有低垂著頭,乖乖跟在後面。